看爽了!
没看过原著的完全不用担心看不懂,电影和小说可以说是两种感觉吧,电影里头人物塑造的更立体清晰了!
看小说时候很多细节需要细品深究需要去理解,而电影不能太脱离大众,不然会把观众整的云里雾里的。
顾导和郑执这次的改编就很赞,直接大刀阔斧的增改掉了很多细节,比如说“王战团为什么疯了”给了一个更浅显易懂又容易引起大众共情的背景,“姓赵还是姓白”通过李广源的嘴给观众们点破原因,还有那些在小说中一笔带过的周正遭受的“冤枉”、“霸凌”和“压抑沉重的父母之爱”…但是这些改编你看完之后还是会忍不住感慨一句“好还原啊”!!
这真的是我这几年看过的最好的小说改编电影了。
剧情毫不拖沓,可以放心冲,没有一个镜头是浪费的,环环相扣处处伏笔,保留原著文学性和内核同时又很接地气,笑点密集,泪点不尬,每个出场过的角色都有鲜明性格和重要任务,完全不用担心因为人多而脸谱化,总之很爽!
感谢刺猬!
原著《仙症》,东北三杰之一郑执的小说,和双雪涛、班宇一样,作品里有浓浓的独特的东北气质--东北的衰落,还有不可避免的东北意向一-寒冬里的雪花和高耸入云的工业巅峰象征的烟囱。
诚然有2个片段确实打动了我,1是王战团从精神病院车上滚下,面对殡仪馆的大烟囱,抓了一把王海洋的烟放回自己的心窝-虽然我个人觉得把王海洋车祸写死是极其草率的一种表现,为悲剧而悲剧,为赋悲情强说愁,但不耽误葛大爷这段戏封神。
演疯子很难,特别是王战团这种似疯非疯的疯子,还要兼具喜剧及悲剧色彩就更难了。
第2则是出马仙逼周正下跪,周正嘴里含血,喊出我把你爹吃了一中国人一生的执念和命题,就是反父权。
这一幕极具哪吒剔骨还父割肉还母的震撼,以至于可以稍许忽略结局演技的瑕疵。
再说标题,刺猬。
被扎针灸的周正浑身是针,像个刺猬。
王战团和周正两个不被世俗理解的“疯人”报团取暖,像个刺猬。
其实比原著名更合理。
但是,但是又来了,来说说男性主角叙事下的视角,永远年轻,永远老套狗血。
王战团在船上被关两个月精神已不正常,为什么还要结婚生俩孩子,秀玲里里外外操持着一切,秀玲不悲剧吗?只因以王战团的视觉叙事,重点永远是男性的困境与挣扎,秀玲在另一个主角周正的眼里,就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给王战团下药,最终结局还得在寺庙当居士扫地来赎罪。
至于结局,就更恶心了。
周正七年后回家,贴着假胡子,穿着纯白制服,弄大了媳妇肚子(电影里甚至出现了2次未婚先孕真的恶毒),带着混血媳妇回家-满足了当代直男反抗父权成功后衣锦还乡的一切幻想。
我永远反感东亚父亲像是一个模具里刻画出来的--饭桌上言语pua没一个字好话,背地里塞钱、炒菜都要偷瞄自己帅气的儿子几眼。
周正妈妈泪眼涟涟说能原谅我吗,周正上一秒说了不原谅,下一秒美丽混血儿媳就在阳台拍阳光洒在爹明媚的侧脸,拍周正说爹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叫阳阳,沈阳的阳。
对夹在中间两面受气的妈妈恶狠狠说不原谅,对着真正的家暴者爸爸又岁月静好那一套,真的很难评。
如果说前面一大长篇是在描写王战团和周正根本没病,那么后面周正“改邪归正”?像个普通人一样反而娶娇妻当三副走上人生巅峰是一种什么样的价值观?完全推翻自己前面的观点了呀,那不还是在写前面的2人是精神病吗?这不自相矛盾吗?太难受了,不想再看这类悲剧了,看悲剧本身也是个悲剧。
精神追求与现实生活纠缠在一起,并以时代的特征与现实困境作为背景色,伴着影片的推进。
整部电影,涵盖了大约40年跨度。
既有影片人物被“卡住”的精神困境又有四十年内发生的现实情境做背景。
影片中无不体现着虚实变换与彼此的张力。
大海和船“大海”是一种意像,是主角王战团(葛尤饰,以下简称“战”)的精神世界,也是如汪洋般的现实社会。
片中开头就展现了一个了这样一个桥段:当海员的战在船上举报船长走私,结果遭到船长的监禁,直至上岸,然后战又拿出给情人写的情诗抛撒于海风之中。
这一段就颇含寓意。
“船”就是同呼吸共命运的象征,在“文革”结束后的经济初起时(1980年),船长利用自身的特权进行走私的行为,就是一种对历史涵洞窥视和想象的回应,战就是那个没有认清形势,傻到在海上航行的状态下就干出所谓“义举”的人,结果被船长关了禁闭,并彻底阻断了想看太平洋的梦想。
而那梦想又是通过战阅读《海底两万里》形成的欲念,进一步去想,《海底两万里》是凡尔纳著名的科幻小说,那是人类尊崇科学的象征,是用科学的思维去幻想未来的文学作品,虚构与非虚构叠在一起,推动小说演进。
这也与本部影片的“虚”与“实”相关照。
船长可以摆布船员,因为他及同伙垄断了所有资源。
像战这种耿介之士,就是那种以“不通世故”为荣的沈从文所自嘲的“新式书呆子”在新社会的表现注1。
“大海”更是给战涂上一层理想主义色彩。
战对理想的坚守是贯穿影片始终的。
这也是部分观众内心激动的原因。
在虚构的电影中,找到了自己现实中的内心关照,又是虚与实的共谋!
凡尔纳小说中的太平洋是战内心中的梦想,真的身处其中时,发现太平洋是如此“波涛汹涌”,以至于葬送了自身的梦想!
小说与现实差距的残酷性对战的冲击恐怕是凡尔纳始料未及的。
船的寓意,也就是“社会”的寓意,而影片中陆续出现的各色人物,也就是不同的船员,在谁也无法逃脱而登岸的前提下,展现出各自的“本领”,去处理与“船”的关系,也自发形成了一股洋流。
人们在洋流中浮沉游弋,挣扎、溺毙。
没有人能真正上岸。
这在小说中有句话说得明白:“王战团,你等着接受大海浩瀚无边的审判吧。
”影片中,家里人认为战不正常,请“出马仙”看事后,把家中客厅摆放的世界地图撤换下来了,替换为祭拜的牌位。
当一个人不被视为正常的时候,被边缘化,连他的兴趣爱好都会成为障碍,个人的视野就会被强行收缩,影片中战的那件绘有航海图的搪瓷缸子就是隐喻——全部的寄托最终缩减在缸子上。
姓名王战团,总是强调自己的名字,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辈分称谓,在乎的是别人是否直呼其名。
就像小说原著中所描述:“王战团就是王战团,我娶了你大姑,不妨碍我还是我,我不是谁的大姑父。
”辈分称呼也是一种社会建构的产物,是社会排序,人们在排序中识别、定义彼此,也从中算计出基于身份的对他者的拿捏与边界,但过度包装和强调就会是隔膜与虚荣。
校服、制服、编号、都是抹除个性的外在操作,是管理者刻意安排的“边界”,目的是便于科层管理,基于此,个人或被动或主动地消失于茫茫人海,放弃挣扎,用自我的消亡换来安全与“舒适”,管理者也包括在内——成为此纵向关系中的上位者,具有明显的优势——垄断资源的优势——就像“船长”。
虚拟的边界以现实的外貌来区隔和显现。
名字是虚的,是符号,表达出缤纷生命的存在,但却要努力与整齐划一的外部建构进行多重性,多义性的校准,此间的对抗与妥协从不曾停过。
信仰当人们失去自我,没有建立起对世界的自主性,为消除内心的恐惧和不确定性,急需一个更权威的宿主——寄居于其内,把自己的无助与孤独委身于其下,所以会有偶像崇拜,而神的引入,就是最便捷和争议较少的方案——迷信便产生了。
人们不断变换着信仰、神(偶)像,希冀躲藏在权威的羽翼下,在精神层面给予自身与世界的关系某些合理的解释,遵从宿命论的编排。
将妄念转为对现实的解释。
信仰成为轮候的方案,待价而沽,人们从不同的信仰中得到不同的解释,试图理解这个不确定的世界所带来的不安。
换个角度,就是人们主动放弃对事物解释权的自主性,而交给信仰对解释权的垄断,也就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我思故我在的人消解于集体和权威中。
当其感受到安全与稳定后,也会将此种方案传递给同类。
比如电影中周正被其母亲逼其在“出马仙”面前下跪。
像极了西斯廷教堂天顶画《创世纪》电影中有个画面,就是战逃离妻子的看管跑去找周正,爬上树,与站在阳台的周正分享汽水,当他们隔空碰瓶时,像极了西斯廷教堂天顶画《创世纪》。
有自我的人,不需要外界的救赎和神的旨意。
周正与姑父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自我掌控感最强的时刻,也是最开心的。
当然,信仰也安定人心,让遇困之人可得到某种心理抚慰。
原著中说:(在参加王海洋葬礼时)“我问,信佛好吗?
大姑说,好。
她戳了戳自己心坎儿说,这儿不闹了。
我想通了,你哥该走,都是因果。
”病一个自卑的人总是以不断打击别人来作为防御的手段,试图以此躲避别人审视的目光。
但实质上,没有人真的在乎过他。
但他却还渴望获得别人的关注与爱。
这就是矛盾的集合体。
被卡住了,是许多人的困境所在。
周的父亲就是如此的一个典型角色。
知道自己被卡住了还算好的,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卡住了,或者以各种方式去努力让别人“卡住”——和自己一样了,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他们内心中孤独、无助被孤立的焦虑情绪投射到别人身上,特别是自己可控制的人身上,聊以自慰自欺。
人们的精神困境包括不断被别人定义,自己解释生活的权力被扼杀和束缚。
并被迫接受定义,遵从社会价值排序去活着。
影片中,周正的父亲(耿乐饰),当外人在场的时候,总是扭脸看向别处,不论是他的儿子因为口吃和差成绩,还是因为自身的底层现实,都不愿面对,逃避成为一种本能,身体的姿态暴露了他的自卑感。
他自己就有口吃,又经历过下岗,那个时代的底层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面子”问题,这也是经年累月社会价值排序中型塑成的心智。
周的父亲永远要在儿子面前摆出威严与不屑,要以某种冷暴力来“爱”这个家和孩子,试图将不幸在孩子身上迅速有所“改观”,这本身也是病态的。
家暴,校园霸凌,边界感缺失,歧视,信仰缺位等等都在影片中有所展现,这其实就是“病”,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染疫却不自知——是病人的群像。
当周正面对“出马仙”的恐吓和暴力时,他勇敢地挑衅说“我把你爹(刺猬)吃了!
”,这意味着与威权的公开决裂,从周正和王战团在小树林一起吃刺猬那件事起,就已暗示他们本就不信任何“邪”——“权威”。
他们只信自己!
战的妻子不断变换心中的“神”——信仰,也说明人们内心的迷茫与精神的游移,这更是现实中无法根治的精神病。
社会治不好一个没病的人!
美其名曰:治理。
另外,“病”这个意象,也迎合了当下人自愿自认有病的观念,仿佛不自称有点抑郁就不好意思似的,无法在病友们的群体中生活下去,这也是一种逃避自由的病!
其实,这电影中一直用不太自然的方式去否定“玄学”的展现。
这本身就是“病”。
但必须带病过审!
不在此展开讨论了。
观众早都久病成医了。
其他隐喻影片中周正学有所成,乘风破浪游弋五湖四海回到家后,明确表达对过往社会和家庭的“不原谅”,这是一种态度,是认清当年的伤害对自己的影响之后,对某种权威发出的更坚决的否定!
当有一个自以为是的病态权威在某个区域控制你的时候,远离是最好的选择,得到的将是全世界无限的可能性与自由!
或至少可以拥有精神移民,如帕斯捷尔纳克笔下的“日瓦戈医生”。
主角王战团,从太平洋的巨轮回到岸上挖煤,从象棋摊和卡拉OK广场回到家里,然后又跑到树上与周正相会,最后躺平于自家的床上,这一系列的过程就是一个人慢慢被绑缚的过程,这让人想起王小波所说,一头牛慢慢被锤成阉牛的过程。
社会惧怕的是不安分的人,尽一切办法去让他安分下来,看似是为了那个人好,实则是满足监护人自己的私欲。
这私欲就是投射到别人身上的焦虑。
哪怕你是一只猪,也不准你特立独行。
影片末尾,王战团和周正在河水中,飘忽不定,露出两颗头颅,努力不被淹没,挣扎,并互相伸出援手,这个画面让我想起《古拉格群岛》中的一段描述:在黎明前的海洋中一个泅水者看到了另一个泅水者的头,并向他发出了沙哑的呼喊。
(《古拉格群岛》第三部第七章 土著的生活)这段描述是在形容《古拉格群岛》作者索尔仁尼琴于茫茫人海中找到了另一位知己沙拉莫夫的感受,这位知己也就是《科雷马故事》的作者。
影片中王战团这个人物,让我想起另一个人,是赵越胜先生的一篇追忆文章,里面主要是关于他的朋友唐克的。
其中有这么一段话颇令人动容:“说起唐克,……他的责任是在冰封的雪原上用青春燃起篝火,让那些想逃离心灵监狱的人能得些温暖。
……那是一种‘自由的责任’。
……他只知一事,就是相信监狱之外有另一种生活,而这一事却造就了我们的整个世界。
……他曾创造了自己‘真实的生活’。
”注2影片中经常用倾斜的视角和晃动的镜头来拍摄,这烘托出焦虑和不安全感。
每个时代的服道化也是很是用心。
注1:对沈从文的分析可见钱理群《1949-1976:岁月沧桑》第一章注2:摘自赵越胜《骊歌清酒忆旧时》
很难讲,最好的部分就是出马仙赵老师逼周正下跪,他妈妈也在旁边哭着哀求那段,是周正带血的牙齿露出近乎狰狞的笑容,说我把你爹吃了那段。
再往后,警察敲门,一下子整个剧作全垮了,明亮了积极了昂扬向上了,你差不多也明白过来,东亚家庭的伤疤就到这里,再往下不会再深挖了。
等周正七年后回家那段结尾,完全就恶心到吐,毕业才三年就当了三副,穿着簇新纯白制服带着混血媳妇回家,好直男好土鳖的幻想。
爹又开始深情款款上价值了,又来那套表面pua你没一个字好话,背地里往你行李箱塞钱炒菜都要多看你几眼了。
周正妈妈哭得泪眼涟涟说你能原谅我吗,周正上一秒说了不原谅,下一秒就在阳台拍阳光洒在爹明媚的侧脸,拍周正说爹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叫阳阳,沈阳的阳。
真他妈割裂到家的一部电影。
精神分裂,一边血泪控诉一边跟爹温馨和解。
还有大姑也要拉出来,出家当居士扫地来赎罪是吧,还要周正来深情找补,说知道大姑是怕王战团跑丢了。
我想大喊也想狂笑,怎么地,天下之大容不下一个女人的恶毒是吧?
是,王战团是整部电影最打动人的角色,他说要启程远航了吃饺子那段哭崩了无法停止。
但是,你抽离开来想一想,王战团可怜,大姑就不可怜吗?
从年轻的时候就照顾一个精神病人,结婚生俩孩子,家里要摆着丈夫死去初恋的牌位,担心丈夫跑丢了跳楼了又干出什么傻事了。
大姑下药应该吗?
不应该,但是完全能理解。
王战团永永远远躺在床上让她比较轻松,王战团死了她才能活得轻松一点,她甚至都没毒杀他,就是下药沉睡,实在够软弱也够纵容了。
女的一生都在给丈夫当妈。
话在往前说,王战团在船上被关两个月精神就不正常了,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还要生俩孩子,心里牵挂着自杀的初恋,牵挂到心理疾病了,那为啥还能跟别人生孩子?
还生俩?
王战团和大姑都是人,但故事的主角只有王战团,所有的悲惨和不幸都是他的,悲剧英雄是吧。
再悲剧的英雄背后都默默吃了一个劳作的女人。
我从荒野来,要到大海去。
题为情诗,意不在人。
王战团的故事是大海赋予的,他对海的想象是《海底两万里》描摹的。
但他从未见过太平洋,从漆黑的船舱到昏迷的卧房,他被时代、家人束缚在寸土之上,他盖上刺猬的壳,把荒唐化作刺,扎得家人愁而远之;也渐压抑自我,主动入住精神病院。
奶奶说他魔怔,可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活着,想在这瞬息万变的时代独守一分清醒。
他把喜烟握入口袋,把儿子的骨烟拏进囊中,愿为刺猬指挥交通。
他的胸膛装着广博大海,能把所怀念的一切容纳。
与王战团一样,周正也是个不被正常以待的人。
口吃与沉闷让他难交善友,坏成绩使他难逃父劫。
他外柔里刚,在破除迷信时利刺发轫,口中含血染红了偏见、晕染了封建。
也正是两个不被社会接纳的人,才会成为忘年交。
饮一瓶汽水,下一盘象棋,吹一阵口哨,想和刺猬一样逃离繁忙街道,钻入隐秘森林。
世人常为了活着卡住,生活越困窘难受,卡得越死。
直到电影最后,周正从父母手中放飞,王战团逃出来精神病院,他们从此不再被万事万物卡住,自由地遨游在碧色海洋中。
王战团唱的是一曲理想主义的悲歌,他至死都在寻找着大海,他携着周正在水里漫游,想一直游到海水变蓝。
刺猬 (2024)7.32024 / 中国大陆 中国香港 / 剧情 喜剧 家庭 / 顾长卫 / 葛优 王俊凯
本来只是摸鱼看的电影,没想到直戳我心头,成为个人今年年度最佳。
好多年没在电影院看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
最戳我的就是两个点吧,一个是王战团那股对自由向往的劲,太像我自己了。
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在压抑自己这种向往,我会告诉自己不能总是随心所欲,要学着世故一些,要学着“不那么真诚”,但是好像没太多用,除了让我更容易拧巴,世故并没有让我做事情更加轻松,反而更加困扰。
我发现很多人的脑回路让我更加不能理解,我很难get到他们疯了一样的势利,原来我可以不在意,但是现在这些让我在意。
另一方面,里面在说被卡住的人生。
我最近也时常有这种感觉,我感觉自己的人生被卡住了,某种意义上停滞不前,我的想法不被很多人理解,甚至自己也不是很好意思和别人说,于是总是在相似的问题上面停滞不前,我觉得周正的人生总是卡住在别人的非议那里,王战团总是困住在自己幻想上,我的卡住也更多是来源于自己吧。
要不要世故一些,功利一些,这是总会困扰我的问题。
我总能看到那些只知道长袖善舞的人混的顺风顺水,也得承认是一种本事
一个独立的个体,两个相同的异类,构建出了一个看似相同,实际不同的世界。
影片以在时代的洪流里,如何活出自我为主题,将人与人之间的平权、阶层、辈分,诠释的淋漓尽致。
当清醒的人坠入沉痛的孤独的深渊,是入魔还是坚守自我?便成为了他们一生去寻找的答案。
影片以被"卡住"的人自我救赎为主题,将这些看似悲哀的蜘蛛网逃离命运的出口。
主人公王战团和周正,看似是怪胎,实则却是众人独醉中最清醒的人,忘年交的他们在众人的讽刺中相互扶持,正如刺猬的隐喻一样,走向孤独的太平洋彼岸。
作为彼此唯一的知己,在两人被世俗折磨到极致之时,却意外的背负了不负责任的骂名;而刺猬的隐喻本身,正是对封建迷信价值观的蔑视,刺猬并不是他们所说的白四爷,只是王战团和周正的一个缩影,因此无论王战团是否吃刺猬,他的腿都会好,周正是否吃刺猬,都依然会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而当时代的车轮被碾碎,他们该如何找到自我,此刻便成为了"未解之谜"。
王战团的疯魔,周正的口吃,时常被世俗的价值观所反对,因此在王战团几次疯狂之后,被家人数次劝送到精神病院,周正口吃和自闭,被家人认定是中邪,也正因为如此,两个异类成为了真正的忘年之交,当所有人认为周正有病,没出息的时候,王战团对他说的"没病"点醒了他,让他有勇气去战胜世俗,活出真正的自我。
当王战团站上房顶,试图飞翔,此时的他便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远方和幸福彼岸,试图疯狂的奔跑,想要捍卫自己内心的规则,这是他向往已久的大海,而他的内心也如大海一样宽阔。
而周正的口吃,实则是一种情感障碍,在"正常"的视角下,成为了格格不入的人,而当他走出原生家庭的阴影,被理解,被接纳之后,便重新在"太平洋彼岸"与王战团相遇。
"愿你我都不被万事万物卡住",这不仅是一种精神信仰,更是被理解和接纳之后,遵循内心的开始,在坚守自我的过程中,永远直面内心,忠于自我,生动美丽。
个人评分:9.5
第一,我曾很喜欢本片的原作——郑执的小说《仙症》。
第二,我曾很喜欢顾长卫早年的那些作品——就像《孔雀》和《立春》,确切说,我是很喜欢它们的主题:被困在命运里的人,而且是,因理想主义的迫切性和自我实现路径的独特性,而显得更加格格不入的人。
第三,在我阅读《仙症》时,小说中扑面而来的仙气或者说妖气(反正在“老白家”的意义上这俩是一回事,不是有个特殊词汇叫“妖仙”么)笼罩了我,让我一度并没意识到,这故事其实也在讲一个“被困在命运里的理想主义者”的故事。
第四,顾长卫显然比我敏锐,所以他选定了这个故事,改编为他的又一部电影。
啰嗦上面这一堆,倒并非要强调此电影与此小说间,自带的“天作之合”加成效果,相反,我更想表达的是,顾长卫在敏锐地寻访到自己最熟悉的主题后,直接被舒适区所绊住,做了一个非常理念先行的标准货、一个建筑图纸一样的主题陈列。
这也是这部电影多少有些让我失望的地方,它相比小说,太直接也太急切了,太“唯恐你们看不明白”了。
不过也对,电影这样的视听媒体,相对文学来说,更容易具有“急于掏出”的习惯。
《孔雀》是时代的余烬,《立春》是造化的作弄,《刺猬》里两者都有,但又都不那么显著。
王战团更多对应于时代的余烬,他和《孔雀》的主角一样,都从特定的岁月深处走来;周正更多对应于造化的作弄,他和《立春》的主角一样,都背负着与生俱来的缺陷。
但是,对后者来说,结巴是个有些伤自尊的困扰,却不像《立春》中王彩玲的丑陋面容那么触目惊心、那么根深蒂固,最终,它与学习不好、性格内向的其它劣势一起,都随着时间被莫名其名地、不必解释地熬走,在周正走向更大的世界、拥有了海员的体面职业与跨国婚姻之后,造化在《刺猬》里露出《立春》里没有的仁慈,派发了大礼包找回平衡。
对前者来说,时代总归已远离那最黑暗的政治年景,电影里很难看到真正的群体创伤烙印,东北重工业基地的废弛和下岗潮,在画面甚至旁白里均稍纵即逝。
王战团在远洋轮上最初招受的迫害,成了一道遥远的谶言,它被讲述成一个见义勇为不成反遭报复的私德维度上的恶(何况天道循环,那位造恶者,还在后续情节里付出了等量代价、同样被驱赶离船)。
这个设计,给这个理想叙事里,凭空垫了一层道德叙事的底色,包括后续的演绎中,王战团酷爱把“不应该”作为一个口头禅,“应不应该”,显然也是典型的道德判断。
不是说道德和理想一定是矛盾的,但道德天然的内敛性与理想天然的外放性,必然存在某些不协调。
归根结底,顾长卫还是希望将自己镜头中的怪人,率先定义为好人。
这是他的妥协。
可以理解,如今这三观警察横行的舆论里,一不留神,又要有人指责王战团是装疯卖傻不顾家拖累了身边所有女性亲属的渣男。
原作中玄学的部分被降解掉,乃至被狰狞化了。
刺猬的民间宗教意义,从一种应激方案和缓释药剂,变成一种新的枷锁和宣判,一种通往自由时同样需要抵抗的东西。
那场由“仙姑”(赵老师)主导的、族中全部中年女性参与的认罪戏让人印象深刻,它指向一个历史惯性被冒犯时释放出的歇斯底里的责难,它调动起了全部足以摧毁和榨取个体意志的抽象权力,它唤起了中国人关于政治和伦理的无数不堪回忆,它有时叫批斗有时叫审判有时叫诫勉谈话有时叫思想汇报,它的戛然终止竟然来自于警察上门则更像一个没开成功的玩笑。
当刺猬不再是出马仙和白三爷的时候,它更像一个喻体象征:看着很危险,很膈应人,浑身是刺,一副能让周遭事物都见点血的样子,实则在食物链里处于特别弱小的低级位,几乎不具备攻击性,大多数时候都处于蜷缩的体态。
所以电影中的王战团在保有一具强大灵魂和辽阔精神世界的同时,却始终没尝试过对任何人产生价值输出式的影响,他对一切的反应都是被动的,他甚至不寻求对抗与反击,他只是消极地不合作。
但他依然让所有人膈应和不快。
他护持刺猬过马路的场景,浓缩着他对另一只刺猬——周正的引路人意义,诚然,王战团并没有告诉过周正该去走怎样的路,但周正是在王战团身上第一次意识到,身边所有人为自己划定的路、身边所有人都在走的那条路,不一定是正确的,至少,不一定是唯一和必须的。
被歧视、被论定为不正常的两个人歃血抱团,这个意义上,它倒更像顾长卫的另一部电影《最爱》:章子怡和郭富城得了热症被村人避之不及,却因彼此的爱情而勇敢到一往无前。
这也是为何电影相比小说,要放大许多“我”的戏份——不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个“不可靠叙述视点”的童年旁观者,而是在主角身侧时刻放置一个镜像,一个失意者的隐性盟约:“是你们错了。
只有王战团把我当一个正常人。
” 只不过,周正这个人物的塑造细节与表演细节上,还是更像一个抽离在外的愤怒的叛逆少年,而没有真正走入王战团周遭复杂的情绪场,实现更细微的共振。
没错,更细微的共振,电影在急于表达中来不及落到细微,细微是无法表达也不用表达的,是你组织多少次“还好你没有成为王战团”“我就是王战团”的激辩也无法坐实的东西。
它最终讲的,还是更接近一个“规训与反规训”的抽象公式。
这个抽象公式非常依赖意象,而且是极为明摆着的、生怕你不懂的意象,“被命运困住”这五个字直接由主角们的台词一次次说出,换个讲法,叫做生活却拦住了我的去路,再换个说法,叫做被卡住。
围绕在“被卡住”周边的,是学校、病院、原生家庭、麻醉药物、成绩单、霸凌和歧视、被上了铁皮护栏的阳台,甚至倾斜构图,它们都是“被卡住”的隐喻(明喻)脚注集群,都是“被卡住”的感官同义词和物理近义词。
乃至于作为反击的,依旧是一组“不被卡住”的经典意象,诗歌、海魂衫、《海底两万里》、哨子、“能走多远走多远”的嘱咐、被冲进更广阔水系的旧照片,无一不指向远方、彼岸、那些暂时无法到达或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故而它从头到尾是符号化的,可这些符号又非常具有尘世感和年代感,非常就地取材,于是它既离地又不能完全离地,只剩悬浮,不能走向《堂吉诃德》或《宇宙探索编辑部》那样完全浪漫主义的嬉皮骑士旅行记。
故而它最后的收官方式,只能是让王战团消失,然后让周正替他作有限度的圆梦,再在圆梦之后回归,和当初试图囚锁他们的一切,开启稀里糊涂的潦草和解,阳台的铁栏杆上开出花朵了,再给孩子取个故乡的名字——不是太阳的阳,而是沈阳的阳,一切就这样,匆促地彼此原谅。
因为王战团已经消失了,他带来的具体困扰已经消失了,他只需要被作为抽象符号去致意去怀想。
发现没有,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对待理想主义者的态度,无法忍受他们存在于生活,却不吝啬于,多为他们拍几部电影、多为他们堆砌一些隐喻和符号。
作者信息:微信公众号:邵邵的私人书斋新浪微博:@聆雨子 豆瓣&知乎ID:聆雨子喜马拉雅播客:“聆雨子的电影聊天室”小红书:“聆雨子的且行且读”
《刺猬》这个名字,很难让人不想到《孔雀》。
两部电影都以动物来命名,又都带有很强烈的符号意义,象征着的人物的命运。
同时,它们又都以数十年的时间跨度来描述社会的变迁,都带有几分黑色幽默。
就连人物上也有一定互文性,都是些不甘于命运却又活在命运里的小人物。
从这个层面上来看,《刺猬》可以说是顾长卫的回归初心之作。
不同的是,相比于《孔雀》的悲凉底色,《刺猬》多了一丝暖意。
是一种回归,更是一种超越。
其实顾长卫的电影大多都有一种悲凉底色。
《孔雀》《立春》《最爱》都是如此。
不管是梦想的破碎,还是爱情的破产,或者生命的终结,小人物总是在历史的背景下走向悲剧性的结局。
本片原作《仙症》本就是悲凉的,以九十年代的东北为背景,郑执写下太多冰冷彻骨的故事。
这或许也是顾长卫最初想改编这个故事的原因之一。
不过电影最终呈现的结果却有所不同,在悲凉的底色上添上了一丝暖意。
用原作郑执的话来说:“它不是从情节上作变动,而是看完电影的内心感受。
”电影名字从原作的《仙症》改成了《刺猬》或许就暗含了这层意思。
刺猬,虽然浑身长满了刺,但其实它有着红彤彤、娇嫩、柔软的躯体。
如果你仔细观察过的话,其实它的刺也没有想象中的坚硬。
说起来,北京小区也经常能够见到刺猬,我在我家楼下见过两次。
听说它们在这北京城内也活得挺好的,吃猫粮喝猫水,下次见到可以好好观察一下。
最能体现这一点暖意的,或许是色彩的运用。
众所周知,顾长卫是摄影师出身,色彩是他创作的出发点。
《红高粱》中鲜艳如血的红色,《阳光灿烂的日子》中阳光般炙热的橙黄色,《鬼子来了》具有历史感的黑白色,他与太多的导演共同为观众留下过难忘的色彩。
但对于他自己导演的作品,顾长卫更习惯内敛、不张扬的色彩,以灰色为主色调。
一方面这或许是就像他自己的个性一样,另一方面这也是那个时代中国北方内陆县城真实的生活底色。
《孔雀》多以灰、蓝色为主,看上去灰蒙蒙一片;《立春》则是黑、灰色为主色调,突出穷困的现状;《最爱》虽然有鲜艳的红棉袄,但大片背景依旧是灰色。
至于《刺猬》,电影的开头同样使用了大量不饱和的青灰色,昏暗的工厂,似乎永远不放晴的阴天,这是印象中九十年代东北该有的颜色。
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绚丽而饱和的色彩慢慢变多,整体色调也变得明亮起来。
海军蓝、树影绿、鲜红的对联、灿烂的花团锦簇,故事中的两个主角,王战团朝着悲剧性的结局走去,周正却迎来了美好的未来。
电影中王战团这个角色很有意思,行为古怪,看似疯癫,却有独一份的清醒。
葛优把这个角色处理得很好,可以算是有了新的突破,这对于本来就已经臻入化境的葛优来说还挺可怕的。
该怎么说呢。
葛优过去几乎所有角色都有种精明的感觉,不管怎么看这个人都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谁都别想忽悠他,估计赵本山的大忽悠来了也不行。
表面上,王战团这个精神病角色不适合葛优。
因为葛优实在太精了,不适合这种混沌、呆滞的疯子。
但是王战团本身又有充满智慧的一面,一种看透了太多的智慧。
凡事只问该不该,这种怎么样一种通透的人生观。
葛优以其精湛的表演传递出一种大智若愚的感觉,或者说成大愚若智也行。
总之是游走在疯癫和智慧的边缘,你说他傻,人精着呢,你说他聪明吧,其实也挺蠢的。
王战团跑步去追死去的老友亡灵那场戏,一直奔跑不停下来的样子,一瞬间就想起了《阿甘正传》。
大洋彼岸的阿甘可以从东海岸跑到西海岸,如果王战团的生命中也有一个像阿甘母亲一般的角色,我们的王战团为什么就不能从东北沈阳的浑河一直游到太平洋呢?
远航汽笛已经响起!
人家的追求是星辰大海,但是生活拦住了他的脚步。
满满一大家子人,吃喝拉撒,生儿育女,再加上初恋那条被他自己揽在身上的“人命”,王战团再也跑不动、游不走了。
当电影中的他收拾好一切行李说“我该出发了”的时候,多希望他是踏上环游世界的大船,而不是签字走向精神病院。
年轻的周正是另一个王战团,或者说本来的结局也是像王战团一样走向精神病院。
沉默、敏感、自闭、口吃、学习成绩不好、年年留级,被家长、老师、同学,几乎所有人都看不上,唯有王战团把他当作一个正常人。
所以他以自己全部的力量,把周正送往了远航五大洋的大船。
此刻才明白,王战团才是周正家人中那个像阿甘母亲一般的角色。
用世俗的眼光来看,顾长卫电影里的人物都有着“爱折腾”的特质。
从《孔雀》里的三兄妹到《立春》里的王彩玲,就算是《最爱》中身患艾滋病行将就木的郭富城和章子怡,都是如此。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用尽全身力气也都要在庸常的生活中折腾出一番动静来。
王战团和周正也同样是这种“折腾”的延续,这也正是顾长卫电影中着重描绘个体与大环境之间紧张关系的一种延续。
影片试图通过他们的故事,让观众看到现实世界中麻木、刻板的一面,以及人与人之间那隐匿的隔阂、疏离与冷酷。
他们与世俗格格不入,遭到主流社会的误解、嘲讽、排斥乃至抛弃。
他们是常人眼中的“怪人”。
这种“怪”,表面上是指他们都身患某种疾病,但更多的是他们行为上的出格。
他们都以自己的“疯癫”,对抗着这个世界所规定好的“文明”。
就像电影中出现了大量不规则的构图,没有处于水平状态的墙角、地板、桌面,倾斜的视角看起来总是有些别扭。
那么到底是镜头歪了,还是世界歪了呢?
王战团、周正、王彩玲、高卫红,甚至包括我们自己,都站在这样一个世界里。
到底是这个世界歪了,还是我们自己有问题呢?
物理学告诉我们,运动是相对的,视角也可以是相对的,但是当处于复杂的生活之中,这个物理学最简单的真理是否还是真理?
这些倾斜的视角还像是让人置身于远洋的甲板之上,颠覆了脚踏实地的稳定感。
大厦将倾,但是没事,大海会托住我们。
可以说,整部电影都是周正起航的游轮,王战团是那位引领方向的船长,所有观众都置身这艘大船之上,见证了这一切。
电影的最后,周正说“从此我再也不会被万事万物卡住”,在这句台词前还有半句话:……两阵相似的风吹过,我清楚,从此我再不会被万事万物卡住。
其实这句“两阵相似的风吹过”更令我感动,有一种见过天地众生的感觉,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卡住我们了。
王战团好大海,也好下棋。
而且看起来棋艺了得,会走盲棋,还杀的老贺气的甩盘。
有意思的是每每盘子翻了,总有颗兵还在滚,往前滚,停不下来。
王战团下棋的镜头有很多,或和老贺等一众老登切磋,或和周正切磋。
有一回,王战团和老贺下棋,老贺要拱兵过河,但王战团以相吃之。
老贺惦记着这颗“死子”,偏要悔棋,王战团连声道“不应该”,气的老贺给盘掀了,巧的是,那颗老贺想拱的“死子”落在了地上,一股流往前滚,全然不像一颗死子。
又有一回,老贺此时已经头七,王战团正和老贺的冤魂下棋,这冤魂还似一颗“死子”。
这时,周正前来求救,他正被自己的一帮同学追杀,这帮“不应该”之人撞翻了棋盘,毁了你和老贺的棋局,棋盘上的那颗兵,那颗“死子”滚到地上,一股流往前滚。
于是王战团不知是出于对那帮人的怨气还是对老贺的追忆,追赶这冲了上去,看着是要和“不应该”小子拼命。
但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那小子明明摔了个跟头,已经手到擒来了,王战团还在跑,往前追啊追。
追的是什么呢?
追的是老贺的冤魂,老贺的“死子”。
但王战团在事后连声叹气,说自己没追上老贺,“他跑的太快了”。
果真没追上么?
要我看,是追上了的,因为这之后,王战团接过了老贺的衣钵,成了那颗“死子”。
爱人出于爱给王战团下药,让王战团一直昏死在房间里睡觉。
之前,老贺是那颗拱不过河界的“死子”,现在,王战团是拱不过河界的“死子”。
王战团被“卡住”了。
后一回,周正来找在房间里的王战团下棋,王战团躺床上迷迷瞪瞪,和周正下着盲棋。
周正杀气腾腾,吃了一颗王战团的“必死之子”。
这时,王战团缓缓道出:“死子莫急吃。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和周正一样觉得困惑。
再后来,你为了顾全大局,进了精神病院,彻底成了那颗“死子”,彻底卡住了。
王战团啊王战团,你这只老兵怎可能是一颗死子呢?
你不是还一直在滚呢么?
你可以为了家人住进精神病院,但那是你的归宿么?
到那你就卡住了啊。
所以你张大嘴巴,向精神病院的护士证明自己吃下了那药,但到底,你还是把他藏在手心,边看着远方的太平洋,边把药碾碎了啊。
所以你才会说“死子莫急吃”对吧,原来,你早就想好了怎么把这兵拱过河啊,过了河界,也就没人能卡住你了。
过了河界,就是太平洋了。
抱着看看电影到底想传达什么的想法看完了,看完总结:有些电影你可能不知道到底想说什么,但是确实有滋有味看完了。我归功于葛优大叔立住了大姑父这一形象。有个为理想和自由而生的大姑父,难捱的日子也有了闪闪发光的时刻。
王战团很打动人。但大姑比王战团更可怜。
顾长卫又拍了一次《孔雀》,从前是降落伞,现在是一缕烟。被亲人当作异类,一次次被扔掉的情诗,是一场未被标明的家庭内部的浩劫。
如果只是磕巴和成绩差,就“不正常”,就完全不被家人理解,就“不原谅”,支撑性感觉有些不足…如果周正在青春期发现自己不喜欢女生,故事会更有深度一些吧,这样的设定下,王战团说出那句“你没病”的时候,应该会更有力量一些。
东北往事全家请巫婆做法时,谁才是疯了在太平洋里,把诗稿扔进海洋
敬那句生猛的“不原谅”。有多少人连句道歉都等不到,又有多少父母连自己的错误都意识不到。任素汐出场的第二个段落拍得极好,年度最佳级别。
我挺不喜欢这个情诗的改编。葛优演精神病人演得很好但带得全片表演风格都变得五脊六兽的,但又没怪到疯掉的地步。爬烟囱这个戏放在《从21世纪》之后出现真诡异哈哈哈
原来我去年已经看完了《仙症》却又忘了,如果说用原著 我会prefer更意识流的拍法,不还原那些可能的时间线,因为记忆没有时间线
都2024年了 还有蠢狗吹王俊凯有演技?
弱版的《立春》《孔雀》
王俊凯能不能别演戏了吖,算我求你
SIFF 现实主义的形式,表现主义的内核,拍孔雀的顾长卫回来了。不是迎合欧三文艺片,是属于东方的厚重文艺片!
从孔雀到立春到刺猬,顾长卫钟情于表现追求理想的个体与社会的规训之间巨大的张力。这次虽然是两个男性,但细节处理地好,还是很能让人共情。不管是仙姑的训斥还是周正口里吐出那些石子,都代表社会的规训(阉割),也是大部分观众能relate的(成长就是被锤)。其实全片从冲突的角度不算很强,甚至有些散文诗的味道,希望大银幕上看到更多这样更personal的,情绪驱动而非剧情驱动的作品。可惜的是整个故事的时代性弱,似乎可放在任何时代
刺猬满身尖刺 就是为了别人触碰或者污染 王战团 一个不被世俗所影响的人儿吃了刺猬 为的却是成为正常的 别人口中的俗人 何其讽刺又何其无奈。照片冲下去了 就该结束自己生命了 让自己的梦自己的灵魂永远活在水上 要知道 所有的水都有可能流向大海。
我就问一句,都是经历过2008年的人,哪个年轻人会在2008年唱“我听过你的歌我的大哥哥”?1998年都没有人唱了吧?年代感模糊,顾长卫质感全无;王俊凯还是俊了,看起来太精明,应该找个气质愚钝点的演员。
好像又看了一遍《立春》。
华语电影里有各种形态的少年,但这是近十年来第一次在大银幕上看到这样一个“入魔”的少年。当神坛上的红光像血色一样印上少年疯魔的脸庞时,他在那一瞬也以熊熊的怒火成为了一个新的人。
明明一丝不挂,却要硬说穿了最漂亮的新衣……
观感有点奇怪,像是影片本身也被卡住了。首先,传奇有两种拍法,一种是只凸显传奇的部分,其他极尽写实;另一种是彻底飞起来。本片的思路是前者,但一是文革背景被抽空,二是拍法调色都趋于“童话”,使得本片与现实断了联系,又飞不上去,只能尴尬地悬在半空。再来,影片始终没能建立起共情基础。这是由视角导致的。本片其实拍的是“我”眼中的传奇,观众与王战团本身就隔着距离,难以代入,而周正作为主视角,戏又散又不出彩,导致观众共情无能,卡在了中间。个别戏还是戳人的,比如王战团空手抓白烟,跳大神如批斗现场……但只是点,连不成线,更不用说面。不过,导演还是埋了暗线,两次红“兵”登场、打倒变形金刚换来的红色哨子、红校服、是沈阳的阳不是太阳的阳……点到为止,自己去想。
超出预期,东北文学改编top级的作品。葛优完美诠释了不被理解心怀梦想的小人物,郑执《仙症》的文学底子上导演演绎了东北大家族10年从热闹逐渐萧索下来的过程,映照着王战团冷热交织的一生,也交织着白仙过洞的神秘色彩。尤其喜欢神叨叨的,给白仙儿留的洞,似乎映照着人生莫要被卡住的题眼。每次看到精神病患的热忱与孤寂,以及那句“只有他把我当正常人”,都要心里流泪,我也能理解周秀铃,我也能理解周正妈妈,每个人的爱与恐惧都那么鲜活。嫁女的章节很好,想到李安。兵要过河也感人。导演的审美太好了,从监牢到花架七年之久,你能看到疮,你也能看到伤口逐渐缝合的过程。叛逆的少年,失意的水手,过往的面目它不清,流入下水道,汇进江海,成为模糊的影子,明亮的哨音,远方永远在那里召唤着。不过结尾的调子太高了,前3/4都无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