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伊 殊途同归第七页 承接晨间,在诗才大会的考试现场,同伊被监察宫女贞任提点,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刘尚宫对同伊的许诺是能看多少是多少,能读多少是多少,不用担心着急。
可是她却直接同伊带到了采取淘汰制的诗才大会现场,其用心之险恶,人品之卑劣已昭然若示。
就如宫女贞任所说的,即使看书也来不及了,这不是一天一时就能看得完的书。
看来,诗才大会的水很深,这一次,又是同伊的人生新危机。
既然演出考试场景,一同看看诗才大会是采取何种考试制度,考试内容又为何。
看主试尚宫宣布考试内容后,被叫到名字的宫女以两人为一组,而且是采用抽签方式,自行从桶中取出考题,打开后进行答题,就可以看出宫内监察部采取的考试制度原来是采用我国的圣贤书作为教材,既然[中庸]位列考试范围内,那么四书五经中的其他经史读本无疑也在其中。
或者说,古代朝鲜在肃宗大王时代,宫廷的教科书采用的是我国的教材,以我国的道德观和人文教育为其教育基础,教材采用的是活字印刷读本,看宫女们打开的书,不禁微笑,这应该不能算是我国的原版书籍,而是吏读文字。
前页中为了防止之后的剧情中再次出现吏读干扰各位观众和翻译的视线,专门解释过吏读文字的用法。
来,再引用之前的解释文字:吏读,是指用韩国语音去读汉字,用汉字表记韩语中的各类助词,后来推而广之,具有特殊使用方法的汉字都被囊括于吏读。
并且,考试采用的是随机抽取考题的制度,并且考题是用墨笔写就,提出主句,要应试人员说出与之相关的部分,并解释其含义,以表明对于教材的理解。
这就如同我国的私塾里宿儒考学生一般,先生提出主句,学生答下句及之后的句子,还要解释正确含义。
只是在古代朝鲜宫廷对于宫女的考试中,采用的是抽签法,应试宫女需自行抽取考题。
考试的方式较为传统,但是形式却更为新颖,随机抽样法,避免了试题的单一性,也符合考试公正的原则,但这么做也有弊端,就是不仅要看概率,也要看要看各人的运气了。
不过这一次,刘尚宫拿来对付刚进监察部的宫女同伊,这办法就称不上是公正了。
先不说如何不公正,说说大家都关心的考试结果,结果当然在意料之中,同伊没念过的书自然没办法答出来,于是考试失败,被判为:不通。
同伊觉得委屈冤枉不公平,这个感觉很合理——到监察部来都没几天,没有参加过学习和基本培训,怎么就给考试淘汰了呢。
但是她对待不公正待遇的做法很值得参考,既然刘尚宫使用制度来处理,同伊也同样采用制度来回敬。
机智的同伊去翻阅了监察部的制度,查出不能采用刚学过的教材考试的规定,从制度上直接否定了刘尚宫的做法。
可是她找错人了,监察部负责尚宫也是提拔刘尚宫的领导,怎么可能不护犊子呢。
于是同伊焦急找人的结果,是挨了刘尚宫一巴掌。
可怜的同伊委屈的捂着脸,几乎要落泪。
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另外的问题:刘尚宫的确没有出任最高尚宫的资格。
通常有身份的人或者管理者要罚人,都不会自行动手,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若是要求旁人动手,那么是下令惩罚,若是自行动手,就是动粗打人,连带的也失掉了自己的水准;这种失格之事,通常高级别的尚宫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自降水准太难看,可是刘尚宫此时此刻不但干了,还干的理直气壮。
看到这里,也只能说,刘尚宫没法担任最高尚宫,最高尚宫要德才兼备,她在品德这方面肯定有失水准,至于才能够不够,容后再看。
监察部尚宫虽然听明白了同伊的诉说,也明白这次的确违反规定,但是依然坚持刘尚宫的做法合理,叱骂同伊后将她赶走。
可是就算挨打,就算被斥骂,同伊也不想放弃,倔强的她决定坚持到底,她跪在尚宫们的宫室之外,直到晕倒,被善良的贞任发现,喊来同伴将她背回处所。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监察部既然违规,负责内命妇的闵妃就不能不管,熟悉内命妇规则的她,同样也明白这种做法失当,也明白违反规则的同时还利用规则的行为可鄙,于是打算要监察部重新考虑,可是明圣大妃要她不要干涉,让闵妃很是为难。
外部的结论是不能接受利用规则的行为,那么内部呢,为人正直的郑尚宫和奉尚宫一样无法接受监察部采用卑鄙的手段对付刚进来的宫女,认为是监察部的耻辱。
虽然如此,监察部负责尚宫还是要支持刘尚宫的做法。
如此一来,在诗才考试中各人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就清楚了。
对于明圣大妃来说,她一心要赶走同伊,不惜采取各种手段各种办法,只要赶走同伊就可以,对她而言,同伊就是张氏意图夺取后宫之位的象征。
对闵妃来说,她一心要实现自己磊落的理想和抱负,这样理想化的心态与肃宗大王类似,但闵妃却不懂得自保也不懂得争取上位者例如肃宗大王与明圣大妃的支持,这一点不够明智,也就是她日后被废去品阶,赶出宫的原因之一。
再看此时的张氏,虽然闻听同伊考试被淘汰的消息,却不出面,还说出是同伊自己要面对的问题,看来张氏虽然把同伊送上了监察宫女的路,却不会担保同伊此后的平安,究竟如何,要看同伊自身的运气和实力。
至少她并非同伊一边的人,有事的时候,她选择自保而非帮忙。
这样态度和立场,还不如与同伊素昧平生的闵妃。
遇事自保,不够磊落,这又是正妃与侧室的不同之处。
话题回到诗才考试这里,由于中殿娘娘闵妃介入,情况得以逆转,最高尚宫出面,要主持一场公正的考试。
最高尚宫出马,就是不同,她直接指出了刘尚宫的问题,说她嫉妒心强,不能容人,因此不具备担任最高尚宫的资格,目前虽然负责监察部实务管理,但不能独自进行,需要有人共同管理,于是下令让郑尚宫共同管理。
最高尚宫对考试要求也很简单,让她推荐来的人与同伊三日后一起接受考试。
也就是说,在资质相当,条件相当,都有学习的机会,但时间不多,这才是真正的能看多少就考多少的做法。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岂能放过,聪明的同伊立刻开始了挑灯夜读,好在年纪轻,脑子灵,再加上本身就有基础,学习起来并未感到吃力。
到了这里,复习应考阶段,可爱的同伊又有了奇遇。
搞笑的肃宗大王听说同伊开始准备复习应考,又打算去帮忙,可是他在宫里怎么办呢,于是换了一身官服。
身穿官服的肃宗大王出现同伊苦读的宫院之中,实在很有趣。
因为这一身官服在身,我仿佛又见到大长今中的闵大人,不同的是,在同伊故事里的演员池珍熙有难得的幽默感与亲切态度,让人觉得这位大王实在是个妙人。
妙人大王直接找到了还在挑灯夜读的同伊,带她进书房,考问她几个问题,没想到同伊都能答出来,还答的不错,由此肃宗大王发觉同伊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很努力,于是决定帮助同伊度过难关。
要怎么考试过关,当然是押题了,可是妙人肃宗大王这押题可就押出了水平。
来,先看看肃宗大王自身的水准,以下引用自[朝鲜王朝实录],关于肃宗大王的学习情况:王单心典学, 夜分读书不休, 明圣大妃, 亦忧其过勤。
意思是说肃宗用心学习经史典故,日以继夜的读书,生母明圣大妃也担心他过于用功。
如此熟读我国经史典籍,怎么会不明白[中庸]所说的道理。
前文书中我们也看到过肃宗大王引用过唐太宗李世民的话教育各位臣子,其中又有《论语》与《孟子》中的典故。
由此可见,肃宗大王是受我国传统教育长大的古代朝鲜王者。
这样的王者要给同伊做辅导,会怎么做呢?
很简单啊,一点都不难,只要告诉同伊名篇名句即可。
通常在上四书的时候,先要明白句读,古书中没有标点符号,所以要先弄清楚如何断句,然后重点段落重点篇幅和常被引用的句子,先生要重点讲解。
也就是说,肃宗大王因为发现了同伊的聪明才智,要给她专门补习,开小灶,讲的就是名篇名句。
出题者大都是熟读四书五经之人,这样一来,也跑不出考题范围去。
写到这里,发觉肃宗大王的确聪明,接受了王者教育,不枉他苦学多年。
可是,这聪明劲儿用在帮助监察宫女同伊这里,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姑且不论是否滑稽,来看第二次考试。
考试过程中,同伊顺利通过,因为她抽签,恰好找到了假扮判官大人的肃宗大王给她讲解的名句,开心的捂着嘴要掩住笑容。
不管怎样,复习的目的是达到了,同伊通过了考试,众人都十分欣慰,郑尚宫尤其满意,认为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诗才考试的桥段到此结束,诗才考试是一个分水岭,到了这里,同伊其实是真正被宫内承认了实力,从此成为名副其实的监察部宫女。
同伊的事刚平静下来,她在掌乐院的朋友们就不太平了。
大个子乐工英达一直忌惮天寿,认为他武艺高强,沉默寡言,是个危险人物,于是喊来已升任监察宫女同伊帮忙,此时同伊看到头带,又听英达说起天寿这个名字,一时之间热泪盈眶,跑去捕盗厅询问,得知是车天寿这个名字,终于明白自己的天寿哥哥还活着。
英达其实挺傻的,搜别人的地方,发现了物件,也不整理好,还留下一段包装用的绳子,就是这段绳子,让天寿察觉到东西已经被人动过,可是少的不是别种物件,而是他给同伊的剑契头带,天寿立时感到不妙,揪住英达的衣领子厉声责问,这一问,居然问出宫女的名字是同伊,大惊之下也明白小同伊就在眼前。
两人跑来跑去,找来找去,惊动了张氏的兄长张希载,这家伙可不是吃素的,若有监察部的人怀疑他要用的人,绝对不会等闲视之。
可是,看到这里,发现他与妹妹张玉贞有所不同,张氏遇事选择自保,而张希载则选择保人。
遇事自保,是本能,也是谨慎的做法,而遇事保人,则非等闲之辈所为,或者说,打算兵行险着的人,尤其爱惜部将,这才会选择保护出问题的人;由此看来,张希载无疑是后者,他行的险着还不是一两件。
先搁置张希载大爷的事,来看看同伊与天寿的重逢。
又是回宫的陋巷之中,同伊再次遇见杀手伏击。
正当她被打手挟持之时,天寿赶到,几下子就打走了张大爷派来的人。
躲在一旁的同伊终于见到了挂念的天寿哥哥,与多年前不同的是,天寿从无忧无虑的开朗青年长成了深沉忧郁的男子,而同伊则从当年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成长为而今清秀利落的监察宫女。
相遇之前,两人各自成长,各自悲伤,各自想念,相遇之后,两人已非当年的模样,可是依然保有当年的情谊。
同伊看着天寿,流下滚滚热泪,而后抱住天寿大哭。
人们都说高兴到极点,会喜极而泣,可是同伊高兴到极点的时候,已经不是哭泣,而是痛哭的程度了,可见她是多么在意天寿,天寿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正如她对黄直长所说的,天寿是她在这世上如同亲兄弟一样好的亲人。
那么,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同伊在此时对天寿的感情是亲情,并无男女之情。
重逢之后,就是对今后的打算,天寿一直都以守护同伊为承诺,如今人已经找到,他也要打算在都城汉阳活下去,为了守护同伊,他选择了考武才,此言一出,引得张希载的惊讶,但是就如同天寿不想知道张大爷搬运军火的缘故,张希载目前对天寿想要干什么的兴趣也有限,只是他听说天寿想考武才,很是得意,认为对自己有利,表示支持,说要去看看考试。
还真别说,仔细查看张大爷的简历,发觉张大爷真有历任内禁卫将和捕盗大将的资历,最有趣的是,张大爷在1692年,即康熙31年,也就是肃宗24年的八月,真的担任过武才的试官。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这段描述:乙酉/上出临春塘台观武才。
大臣及武试官睦昌明、张希载等入侍。
上命赐侍卫诸臣馔, 有一举人, 欲发矢而弓折者。
承旨李泰龟以为不可射, 遽使之退出。
上谓: “亲临试才, 与科场事体有间, 承旨之不待传敎, 擅出举子为放肆。
特命递差。
”意思是说:肃宗24年的八月八日,肃宗大王出席春塘台的武才考试。
众位大臣以及考官睦昌明、张希载等侍奉大王在旁。
肃宗大王命令侍卫赐给众位大臣膳食。
当时有一应考举子,想要射箭却弄断了弓。
承旨李泰龟认为此人不能射箭,命令他退出考试。
肃宗大王说:我亲自来考场,要了解科举的情况,承旨李泰龟不等请示,擅自驱走应考举子,是放肆的行为。
特地命人递上弓箭。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肃宗大王对于朝廷选拔人才的看重,亲自莅临考场,想要了解情况,结果看到的是身为承旨的李泰龟,居然因为弓折断就赶走考试的举子,大为惊讶,批评了李泰龟的不当行为,然后还采取补救措施。
话说这考试的举人运气还蛮好,幸好遇到大王亲临考场,否则就连考试资格都没有了。
当然,我们也可以看出,在肃宗24年,在当时严肃考纪考风的情况下,张希载担任武才考官,可见因为肃宗大王的缘故,的确对张氏一门十分器重。
肃宗大王其实是将重任交给了张氏一门,看样子,之后还会有武才考试的戏码上演,各位喜欢天寿的观众,敬请期待。
话题回到张希载大爷这里来,他自打出场就没消停过。
这不,马上监察部要查的大案要案就和他牵扯上了。
起因其实很简单,朝鲜的走私惯犯金某混到了我国,讨好清廷后,得了个一官半职,这次跟着清朝使臣团华丽丽滴杀回来了。
金某掌握着走私的命脉,若是纵容走私,朝鲜的经济将会受到重大影响。
身为对国家有责任感的徐龙基大人自然不能等闲视之,他向肃宗大王做了汇报,肃宗大王一听之下就明白徐龙基担心的是什么,马上拍板,让徐龙基去查。
这次的查案过程较为复杂,捕盗厅当然不能单独赴命,而是要协同作战,他们找来了监察部,让监察部出宫女作为侍女混入大使馆。
监察部开始选拔宫女,别人被选中也就罢了,偏偏进门没几天的同伊也给选上了,立刻就有人不服气。
头一个就是宫女爱钟。
到了这里,监察部各位宫女各人的脾气秉性已经呈现在观众面前:宫女贞任娴静美丽又机警聪明,是最有实力的监察宫女,智勇双全;宫女爱钟豪爽坦荡,力气大,人也直率,她是监察部最能打架的宫女;宫女时菲漂亮又善于逢迎,她是最擅长见风使舵的监察宫女。
这一次因为要招待清朝使臣,因此监察部选出来的都是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宫女,换句话说,不好看的宫女不能入选,因此爱钟落选,同伊当选,这结果让爱钟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
在此之前有个非常有趣的小细节不能不提,在捕盗厅的各位大人来监察部上课的时候,宫女们个个涂脂抹粉,看到大人们立刻满眼放桃心,最有趣的是奉尚宫,原来她倾心的是徐大人,看到徐大人就乐开了花,已是尚宫的她却和孩子们一样,特地梳妆打扮,被郑尚宫瞅出异状。
看,前页的分析果然没错,扮演奉末今尚宫的演员金昭怡在李导演的古装戏中很擅长喜剧表演,每次缓解气氛的责任都是由她来承担,这次来看,金演员显然很称职。
看过了搞笑尚宫的细节后来看看徐大人来上课都做了什么,授课之后,徐大人还特地见了同伊,为了帮助同伊,送给她几本书,希望她尽快进入状况,掌握监察部要求需要掌握的技能。
这样看来,徐大人虽然依然不清楚同伊的真实身份,但是对她却是很有好感,为了鼓励她进步,特地送书,没有其他想法,就是希望她能做的更好。
这样看来,即使是崔孝元的后代不为徐龙基所知,但徐大人依然对崔家的孩子有好感。
再看跟随捕盗厅各位大人来帮忙的天寿,他没遇到同伊却意外的与宫女贞任邂逅,指点她笔记如何写才对,让贞任心生好感,这不能不说是缘分。
话题回到查案这里,徐龙基大人行动的同时,金某也在行动。
徐大人为查案奔忙,金某却在为自保应付,这二位都挺不容易的。
金某找到的是在中国时就结识的张希载,他被张希载带到了吴大人府上,声明愿意为南人一派提供政治资金。
结合之前张大爷运送军火来看,他其实是在用金某这条线从我国向朝鲜输入当时最为精密的武器:火枪。
难怪张大爷要力保金某不出事,若是金某出事,张大爷的计划可就玩不转了。
前文书说过,张氏的叔父是译官,因为以资金支持李姓宗室逆贼李桢谋反,才被罢官抄家流配,那么张氏一门到底支持了什么,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非要史官如此紧密联系实际,要在史书中确实记载张氏一门的底细。
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记载:逆宗桢、柟、集兄弟, 俱蒙孝显两朝眷爱, 出入宫禁, 无限度, 渐益骄淫。
及至显庙大丧之初, 柟又以代奠官, 居宿殡殿, 睥睨两宫间, 觊觎非望, 而诸舅、昆弟、宾客, 布列朝廷, 为之羽翼。
积之孽子坚, 骄横自恣, 久蓄异志, 及其奸骗事发, 大疑惧, 父子谋益急, 图授体察使, 以统戎务, 缔交赫然, 擅设私兵。
遂与群不逞之徒, 日夜谋议, 祸迫朝夕。
王深几默运, 先夺兵柄, 而一二肺腑之臣, 察其嚬呻, 贼不敢发。
于是, 元老上变告柟、坚, 承款, 坚伏诛。
王特推敦宗之义, 赐柟磬甸, 而卽命敛葬。
积、赫然, 次第就戮。
又因李元成追告, 凶孽有网漏, 挺昌、晩悦、元老伏法。
策勋赐金锡冑、金万基等, 保社功臣号。
金寿恒白王曰: “宋浚吉久在书筵之列, 至诚辅导, 疏论积之为人, 至引李泌论卢杞事为喩。
及今积之罪恶彰着, 其言果验。
浚吉虽缘媒孽者构斥, 终被追削, 圣心今旣开悟, 当追复其爵, 赐祭以慰。
” 从之。
意思是说:李姓宗亲逆贼李桢、李柟、李集三兄弟深受孝宗显宗两朝大王喜爱,出入宫廷如若无人之境,日渐骄横。
到了显宗大王薨逝举行国葬期间,李柟又以代奠官的身份,住在殡殿,觊觎两宫,并有夺位之念,而且他的妻舅、兄弟和门人皆在朝中为官,(这逆贼)广有羽翼。
历任领议政时任左相的许积之子校书正字许坚,骄纵蛮横恣意无礼,早有谋反之心,到了他奸骗事发后,大为疑心害怕,父子商议要快点行动,授意体察史,要把持兵权,结交曾任领议政并握有兵权的御营大将柳赫然,擅自带领人马。
于是这群逆贼,日以继夜的密谋造反,很快就要起兵祸害朝廷。
肃宗大王先是不动声色,先夺了兵权,然后又对臣下有肺腑之言,看他们蹙眉呻吟的情形,逆贼不敢妄动。
就在此时,时任教授的郑元老上疏,状告李柟和许坚谋反,许坚被诛杀。
肃宗大王对宗亲特地宽厚处理,以王命赐死李柟,下令厚葬。
许积、柳赫然也陆续被杀。
又因为李元成追加上告,说谋反凶徒依然有漏网之鱼,时任礼曹判书的吴挺昌、看相的崔晚悦、教授郑元老也被诛杀。
肃宗大王赐金锡冑、金万基等人以保护社稷功臣的称号。
金寿恒对肃宗大王上奏道:当年曾任领议政的宋浚吉总是在给大王开经筵课程之时,诚心诚意的教授知识,也直率批判许积的为人,还引用中国唐朝时李泌探讨卢杞的事例为譬喻。
而今许积的罪行彰显于天下,果然被宋大人说中。
宋浚吉虽然是被恶贼污蔑,但还是被削了封诰,今日大王也明白了事实,就应当恢复宋浚吉的爵位,并下赐祭礼以示慰藉。
肃宗大王接受了建议。
从以上记叙中可以看出李氏宗亲将要举行的一场凶险兵变,因为肃宗大王的谋略智慧,被扼杀于无形。
凡是参与兵变的宗亲和高官全部被杀,无一漏网。
当时肃宗大王即位时间不长,尚未坐稳王位,却能够对李氏宗亲谋反采取如此机智应变的手法,既能从中策反,令其内乱,又能全仁义之礼,可见并非等闲之辈。
从这场兵变始末来看,李氏宗亲李桢、李柟、李集三兄弟的确广有羽翼,要谋反作乱。
原来张氏一门是投靠了犯有逆谋大罪的宗亲李柟,为其提供政治资金,难怪后来被罢官抄家流配。
这样看来,张希载的闯祸问题是继承祖上遗命,叔父提供谋反用的政治资金,从侄张希载依然在为政客提供政治资金,只是他们站队站的不同。
张译官是给谋反的宗亲提供资金,而张希载则是借助妹妹张氏的力量,要给参与派别之争的南人提供政治资金,但又不让妹妹知道,意在避嫌。
如此看来,这是古代版的黑金交易。
不论古今中外,政治资金交易都是一般的丑陋无异。
话题回到张希载的黑金交易这里,吴大人看到张希载来这么一出固然吃惊,但很快就明白张希载其实是带来了幕后金主,当然求之不得,但要如何处理金某的事,还得看着办。
老谋深算的吴大人叫来了侄子吴润,吴润立即神不知鬼不觉的通知了金某关于调查的事,于是混入大使馆的监察部宫女可遭了殃,被清朝官兵搜出发信号用的镜面,还说是行为不慎被发觉,真够冤的。
此时,明圣大妃责怪闵妃包庇同伊才会让监察部实力受损,而肃宗大王却就事论事,要去大使馆与清朝大使恳谈。
同伊跟着大家一起被撵了出去,看到宫女们伤心痛哭的样子,怎么也不甘心。
想起曾在搜查中发现写有奇怪字迹,还是觉得可疑,于是去问天寿。
事实到了天寿这里,才算是真正浮出水面,经过天寿的示范,同伊才明白是古老的暗号传送信息的方法。
以字条缠绕木棒,非要特定木棒缠绕后才能根据木棒圈数,成为一直行,看出字迹所示的真正含义。
咬住就不松口的豊山同伊跑去央求黄直长和英达,想混入为大使馆开宴会的掌乐院奴婢队伍。
混是混进去了,证据字条和木棒也找到了,可是却被一直觊觎同伊的急色鬼小吴发现,大叫大嚷的小吴说话又不挑地方,正好说给金某听,引得金某着急上火,要清朝官军在整个使馆内搜人。
清朝官军追啊追,机灵的同伊跑啊跑,一直跑到来到大使馆与大使相谈的肃宗大王面前。
同伊认为得救,喊着大人大人,跑了过来……第13-14集,可以说是播出以来,剧情较为简单的一周,并未有曲折的故事情节,而是将笔力贯注于发生的诗才、重逢、黑金与真相这几大事件中,这几件大事,日后要对剧情的发展有重大影响,都从不同层面上推动了剧情发展。
对于主人公同伊来说,诗才考试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从考试之后,她的实力被监察部承认,从此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监察宫女,真正成为宫中之人,而与天寿的重逢则是上天对她的恩典,也是新的考验。
在剑契首领与骨干皆死难之后,天寿侥幸活命,又找到首领之女,人生于他而言,终于出现坦途,但是日后的考验反而更多,在他的考虑中,守护同伊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而黑金事件,则是对于张氏悲哀人生的另一注脚,充分说明张氏一门的惯常所为,她的叔父就是为逆谋的李氏宗亲提供政治资金,叛贼伏诛后也被牵连,这才被流配,到了她兄长张希载这里,依然热衷于为党争之徒提供政治资金,或者说,这一次张氏一门站到了南人一派这里,要押这个大注,不同的是,这一次张氏自己没有了资金,或者说,张氏一门吸取了教训,不是自己出钱,而是找来能出钱的人,只做个中间人而已。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张氏一门的后代都学聪明了,但依然要干自己热衷的老本行,说白了,他们是南人一派的幕后金主。
而到了真相这里,被同伊发现真实身份这个肃宗大王最为担心的地雷终于在中国大使馆爆炸了,祸兮福兮?
也只能说: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
在本周的剧情中,还有一个很值得一提的小细节,肃宗大王与张氏谈起同伊,依然眉飞色舞,这个状态让张氏十分奇怪,细问之下,才发觉大王的感情所向,很是惊讶。
肃宗大王虽是一代明主,能看出大臣们的小算盘,却看不出后宫的心思。
大王越说越开心,张氏的脸色却越来越晦暗。
爱一个人,有先知先觉,有当知当觉,也有后知后觉,肃宗大王对同伊的喜欢无疑属于后者,他是后知后觉,为一个人的高兴而高兴,为一个人的悲伤而悲伤,为一个人的前途设想周到,还为自己给那个人的感受而担心,这无疑是爱上对方的表示,但是肃宗大王却不断告诉自己,同伊很聪明,同伊很有才华,同伊很可爱,这真是个有趣的设想。
哪怕肃宗大王再后知后觉,可是旁人都发觉了,不仅闵妃有所察觉,成全了大王的心愿,就连张氏都发现了,她要做的可不是成全,而是谋定。
到了14集的最后,取得证据还在被追赶的同伊在中国使馆内四处走避,遇见她熟悉的判官大人,如同遇到救星,一把拉住大人就要他帮忙,却被身边的随行官员一声断喝,她看着身穿礼服的肃宗大王,目瞪口呆,拽着袖子的手松开了,肃宗大王也十分尴尬为难,愣在当场。
镜头就定格同伊惊讶的表情上,同伊要如何面对真相,而肃宗大王又要如何处理最担心的事?
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九页 复位大造殿内,中殿张氏与尚未受封的承恩尚宫同伊对峙,二人皆静静对视,此时的二人已非当年同伊身为奴婢时的施恩与感恩的关系,而是朝鲜第一神算金桓所说的光与影的此消彼长之态。
自从同伊回到宫中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替废后闵氏伸冤雪耻,要为她讨个公道,而今张希载政治集团在同伊一方谋士沈云泽的安排之下,台前采取行动之人全数被捕,无一漏网,仅剩核心人物未被牵连,然而情势所逼,严峻的形势要求张氏和南人一派必须做出决断。
同伊此时已经义正辞严,要用当年汤药案同样的查案方法证明张氏有罪,确实与[誊录类抄]交易一案有关,而张氏则盛怒不已,却又觉得可能性有限。
说过二人对峙,再说监察部的统一行动。
就在此时,刘尚宫以及手下两位宫女全数被抓,尽管三人齐声喊冤,但是根本没用,监察部是奉旨行事,奉的是肃宗大王的旨意,这下子张氏也无话可说。
监察部宫女已查抄洗踏房,搜到刘尚宫与两位宫女的洗踏物,主要是与地面接触过的布袜等物。
原来,同伊预料到张氏会派人来找[誊录类抄],事先已命人从水刺间取来大量姜汁,着人涂到处所的地板及所有来人有可能接触到的物件之上,又在两本[誊录类抄]的内页之上涂满姜汁,刘尚宫领人来搜之时,布袜上早已沾满姜汁而不自知。
待[誊录类抄]交给张氏之后,翻看的人肯定也手沾姜汁,按照这个道理,事凡接触过[誊录类抄]的人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姜汁最重要的特性不仅仅是遇酸显露行迹,还有三日不退之效。
因此,这次查抄宫室,寻找[誊录类抄]的人遇到高醋查验都得显原形。
监察部内,刘尚宫与宫女们本来还在狡赖,可是看到布袜在高醋之下涂抹后显出粉红色,立即惊呆,双目圆睁,无话可说。
而在大造殿内,同伊的一番说辞让张氏逐渐失去控制,开始痴狂。
此时,张氏无法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失策和失败,还有斯文扫地。
张氏要兄长冒险交易,已属不智,因为张希载看似奸猾,其实考虑问题不如张氏周到,办事并不牢靠,让这样急于邀功又沉不住气的人去处理如此重大的问题,无疑是一次华丽的冒险,代价是整个政治集团的利益倾覆,地位不保。
张氏要监察部的人处理查抄宫室一事,就更加失当,刘尚宫并无忠心,她要的只有尊为和升迁而已,换句话说,刘尚宫是个墙头草,头重脚轻根底浅,也就是说她是西瓜靠大边的人,如果她看到更大的边,若是有可能,她还是会靠的。
如此决定生死命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交给刘尚宫带人来做,无疑更是冒险。
张禧嫔与南人政治集团为这次华丽冒险付出的代价是高昂的,南人党首吴太锡牺牲了自己的侄儿吴润,任其流放,而张氏则要与兄长张希载生分,眼看着张希载被关押于囚车内发配济州岛。
在大造殿内,当张氏狂怒着扔掉同伊呈上的高醋瓶时,就已经决定了这次政治斗争中她无力挽回的失败命运。
这时,有人含泪站在门前,原来是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在门外听得张氏的无理辩解,痛心不已,进得门来,众人都已退下,此时此刻,肃宗大王对张氏已痛心疾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能要她不要继续狡赖了。
大王明察真相对张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而就在同一时间,南人一派由老谋深算的吴太锡定夺,决定抛出张氏,韬光养晦,重新再来。
短视的张氏生母尹氏含泪得见吴太锡对女儿张氏的告诫和决断,寒心不已,在门前奋力拉住吴太锡的衣袖不肯松手,被吴大人狠心甩开,继而尹氏受打击太大,昏厥过去。
张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含泪默默接受,吴太锡的话也提示了张氏:因为世子,南人一派现在放弃张氏,但不会永远放弃张氏,那么肃宗大王势必也会因为张氏为世子生母而有所顾虑。
为给兄长争取一条生路,也为了沉重打击叛离她的南人一派,张氏去大殿觐见肃宗大王,坦陈一切皆由自己指使,但自己身处如此位置,必须这么做,这也是为了巩固世子的地位,这话给肃宗大王的震撼不小,而后世子殿尚宫又来禀报世子因为担心母亲张氏落泪,力竭昏迷,就更加为难。
情谊与国事要如何取舍,又该如何决断,肃宗大王也在反思怎么会发展成今天这个局面,痛定思痛,他也要做出选择。
肃宗大王究竟要做什么决定,如此为难,原来他是要再次废后,但也要考虑世子的心情,于是废后闵氏在私宅接到旨意,要她回宫复位,而同伊则是在宫内紧张的等候肃宗大王对于张氏与南人一派的最终处理结果。
当郑尚宫跑来告知:最终结果是废后,同伊这才松了口气。
说过同伊,再看闵氏,此时,都城旨奉王命前来闵氏私宅宣旨,要闵氏即刻回宫,来人跪成一排,护送军士皆行礼,此情此状让闵氏感慨万分,含泪感念同伊的忠义之举。
看过剧情,再来看史书中的相关记载,以下为[朝鲜王朝实录]中的记录: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丙子/下备忘记曰:强臣凶孽, 敢为伸救废人者, 当以逆律论断, 旣已明白, 布告中外, 此则专出于严防伸雪复位, 乱我国事也。
第念自古帝王, 于此等事, 虽已明罪废黜, 而亦必参酌善处, 恩威并施, 不害为宽恕之道也。
顷年有一大臣, 以废人移置别宫事, 陈箚蒙允。
更思之, 废置未久, 世子未离阿保, 以此处分。
未免太遽, 故姑寝不行, 今不可全无恩礼, 其令该曹移置别宫, 守直致廪等事, 参酌举行。
” 礼曹启禀别宫处所。
上曰: “今兹处分, 略仿宋仁宗处废后郭氏事也。
” 遂许于义洞宫。
户曹言: “致廪一事, 本曹无可据文书。
取考前史, 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 册收玺绶, 退居长门宫, 供奉如法, 此可援以为例也。
” 上曰可。
兵曹言: “别宫守直军兵及卫将守门将, 当分定。
而摠府入直一事, 何以处之?” 上命摠管一人轮直。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1번째기사肃宗20年4月 9日/肃宗大王要求记载备忘录说:强悍凶暴的臣子,竟敢搭救罪人的人,应当参照谋逆的律例判定罪行。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就要向宫内外公布,这么做专门是为严格防止(被废的中殿张氏)伸冤雪耻恢复地位,扰乱我国政事。
顾念自古以来的帝王家,对于这类的事情,虽然已经清楚罪行应该废黜,但也必须参照具体情况妥善处理,恩义与威望一同施与,才是宽恕之道。
从前有大臣,以将废人移往别处宫室的事情,上箚书获得恩准。
考虑再三,如此方法处置被废之人不妥,世子也不能离开母亲,要以这种做法,未免过分,所以离开太远也不可以,今日(处理)不能完全没有恩典礼节,就命令礼曹(将张氏)移往别处宫室,内禁卫派遣守卫以及相关生活用度之事,参照相关典律,酌情处理。
礼曹启奏禀告别宫的处所,肃宗大王说:“今天的这个处理办法,稍有参照宋仁宗处理废后郭氏相关事宜。
”于是允许移居义洞宫。
户曹官员启奏:关于生活用度一事,本曹并没有可以依据的相关文书。
就参考之前的历史,汉武帝元光五年, 皇后陈氏(馆陶公主之女 汉武帝表妹陈阿娇), 收回皇后宝册印玺,退往长门宫居住,(对陈氏)生活用度的调拨如法律,这个就可以作为之前援引的例证。
肃宗大王说可以。
兵曹官员启奏:别宫守卫士兵以及卫将守门将,应当分别确定,但总府的内禁卫士兵相关事宜,要如何处理?
肃宗大王命令总管由一人担当,轮值。
这样看来,史书记载与剧中的相关决定基本吻合,都是张氏退处别堂,而让闵氏回宫复位。
但史书记载则更为繁复一些,让读者从一个侧面了解到了肃宗大王这个“喜怒暴急”,感情激烈的君主在面对家事国事时的矛盾与考量。
看过历史记载,再来看剧情。
耀金门内,闵氏下轿,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宫内,心情十分复杂,而站在她面前的就是肃宗大王,原来大王已站在这里等候许久,只为了先见到闵氏,此时闵氏将要复位,众人口称娘娘,都躬身施礼。
肃宗大王眼中依然含泪,抓住闵氏的双手,诚恳道歉,说因为自己的不足让闵妃吃苦,实在不该。
而贤德的闵氏也说自己是罪人,能蒙圣恩回到宫内,已属万幸,感念大王恩德,一席话说的肃宗大王惭愧不已又感动非常。
这一场回宫戏拍的异常温暖感人,扮演闵妃(仁显王后)的年轻演员朴菏善的内心戏十分到位,看她含泪凝望肃宗大王的模样,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就流泪谢恩,到了这里才明白李导演就为什么选择朴菏善扮演仁显王后的问题,回答说因为朴菏善看起来很善良。
年轻的朴菏善有一双善良忧伤的眼睛,古装扮相稳健沉郁,看来的确是正面人物,虽然李导演挑选的理由是符合剧中人物脸谱化的要求,但童星出身的朴菏善显然很会演戏,她的内心戏尤其精彩动人,扮相也沉稳美丽。
看她在剧中平静的说话又流泪恳求的情态,动静皆宜,倘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看到这里,也能理解为什么时装戏[那个傻瓜]中挑选朴菏善扮演张会长的女儿秀延,秀延是影星韩智秀的男友金相模的未婚妻,也是韩智秀的又一个情敌,虽然做着考验智秀的事情,但始终善意而忧伤,原来也是因为她善良的脸。
看来,演员在很多时候,真的是要看气质的。
看过精彩的回宫戏,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回宫记载,因为篇幅较长,阅读时难免难以持续,若觉得翻译文字太长,烦请阅读时直接跳开。
引用如下: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入御西宫景福堂, 前一日, 政院言: “旧日臣子情礼, 不可无起居之节。
” 上许之, 及是问安如例。
上命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爵号。
初上命妃移处别宫, 仍遣掖隶, 使本家知之。
仍降手札缕缕百余言, 尽是忏悔之意思想之辞, 而其略曰: “始者为权奸所操弄, 误为处分, 而旋卽觉悟, 洞烛其心事, 深知其冤状, 恋郁之怀, 与岁俱深, 有时梦里相见, 君手执我衣, 泪下如雨, 觉来怀事, 终日靡定。
此时情境, 君岂知之? 及见时人罔上背公, 益知向日结连庚申余党之说, 实出为国之至诚, 而非有一分私意矣。
其欲更续旧缘者, 寤寐耿耿, 而国家处事, 亦可不容易。
故隐忍迟徊, 六年于兹, 何幸? 黯贼屠戮搢绅之计, 败露无余, 始乃屛黜群凶, 收用旧臣, 仍有别宫移处之举, 此后岂无再逢之期乎? 妃出厅事, 设一卓, 擎奉御札, 奠于其上, 跪而见之。
” 仍上答曰: “妾之罪, 死有余责, 尙保性命, 亦出圣恩。
每自反省, 尙恨负此罪名而不卽灭死, 举颜于人世之间耳。
惟待严诛遄加, 安意就尽而已, 千千万万意虑之外, 玉札特降, 缕缕辞意, 无非不敢当者, 奉阅感激, 只有涕泪, 更何言哉? 安居私第, 已自过分, 别宫移处之命, 尤非贱臣所可祗承者。
感祝天恩, 不知所达。
” 丁丑中使, 以上命将启本第外门, 来请钥匙, 始下敎曰: “此门之闭, 初非上命。
但恐闾家浅露, 或有外人之出入, 故有此封锁浅露之患, 今日亦然, 何可开乎? 虽有命, 不敢奉行。
” 中使请之再三, 终不许。
中使卽驰去白上, 良久又至, 传上命曰: “当有扈卫, 浅露非所患也。
” 仍致上必欲开门之意。
妃以屡违旨, 为惶恐, 乃与钥匙。
中使开门, 见庭草蒙密, 未有人迹, 不觉呜咽, 掖隶军卒, 无不流涕, 于是守卫军始守门。
中使启请发坊民除庭草, 及命入处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如法封进。
妃辞而不受曰: “此非微分所当得者, 供上之称, 罪人何敢当也?” 上又使尙宫【女官之称。
】二人, 侍女三人, 持衣襨以至。
妃又辞之, 仍曰: “其中一衣, 近于僭, 尤不敢服。
” 尙宫以此意禀于上, 上又降手札曰: “昨见答札, 无异面谭, 欣慰豁然, 十回展视, 自不禁涕下, 入处景福堂, 供上如例者, 是予悔恨无穷, 特表至情者也。
朝廷公论, 亦皆如此, 幸勿为过让, 今日所遗衣襨, 亦宜安心服之, 乘玉轿以入也。
明日当复相见, 姑不尽言, 但愿知我情曲而尽受所送之物, 亦以数字回答也。
” 妃上答书曰: “一日之内, 旣降供上之物, 又遣尙宫, 赐之以不敢当之服, 惶恐踧踖, 不知所出。
玉札又降, 辞旨恳惓, 天恩罔极, 伏地感泣, 圣敎之敦勉如此。
而又敢唐突辞让, 则固知违忤圣意, 其罪尤大。
而伏念玉轿衣服, 仪章节目, 皆是过分不敢当者, 终难奉承, 倘圣上俯察实情, 一倂还收, 则负罪贱臣, 蒙被如天之圣德, 庶几少安私心耳。
” 上又降手札曰: “连见手字, 如对德容, 岂胜欣豁? 更鼓已深, 而如是更烦, 须勿过让, 趁此吉辰, 好好入来, 幸又以数字回答, 是所望也。
” 妃上答书曰: “今日之内, 重奉玉札, 但有惶恐踧踖而已。
传敎辞意, 再三恳惓, 屡违圣意, 尤重其罪, 贱妾私情, 虽不敢复达, 而今兹所被恩数, 皆是不敢当之礼, 惶恐感激, 不知所出。
” 是日, 上下敎于尙宫曰: “昨日所下衣襨, 入宫时不服, 则汝辈当有重罪。
” 妃不得已以一袭上服, 加之于常服紬衣之上, 午时乘玉轿备仪仗, 从耀金门入西宫景福堂, 都城之内, 上自士大夫, 下至舆儓, 男女老幼, 塡咽道路, 奔走耸观, 唯恐或后, 以至江郊之间, 里闾皆空, 又有自乡至者, 或喜而跃, 或感而涕, 前导喝辟, 而犹不能禁。
馆学及方外儒生, 与朝臣在罢散中者, 祗迎于道左。
闾巷妇女, 愿见六年临住之所, 齐到本第, 千百为群, 周视流涕而去, 数日不止。
上先到景福堂以待之, 玉轿旣至, 上立于玉轿前, 命宫人搴帘。
妃出轿伏地, 将欲谢罪。
上扶而起之, 仍为前行, 入景福堂。
仪物诸具, 皆如例。
上请妃上座, 妃避席谢罪, 上曰: “此皆我率易之过, 悔恨无穷, 亦复何及? 予每以莫察忠言为至恨, 君岂有可谢之罪, 亦何必谦让如是乎?” 妃又陈自引之辞。
上曰: “予旣洞烛暧眛之状, 深陈旣往之悔, 今日之举, 事事合当, 皆顺于理, 何自引之至此? 愿毋复出此言。
” 开谕再三, 丁宁反复, 仍命世子来谒。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问安单子,【问安之时, 例用单子。
】妃辞以负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问其故, 妃对曰: “朝廷问安, 决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辞矣。
”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辞。
】答之。
上命宫人设盛馔。
上将追复妃父母封爵, 顾谓妃曰: “府院君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固所记之。
而在堂府夫人爵号, 适不能记, 其谓何?” 妃对曰: “非常时所称, 故臣亦忘之。
” 上曰: “岂眞不知?” 仍沈吟良久而后觉之, 遂下备忘记。
妃又辞曰: “妾罪至重, 六年之间, 未有惩艾, 决不宜有此举措。
且圣上若念东宫情理, 则亦何忍为此耶? 彼国奏文之际, 必多有难处者, 更愿三思而还收。
” 上曰: “累年私第, 备尝艰苦, 皆予之过。
今予意已定, 如此然后, 方可抒积年愍恻之心, 况一国臣民, 孰不欢忭? 群情所同。
予心亦安, 岂可以君之一言, 径改国家大事乎? 君宜安心。
” 妃出厅事, 再三辞让, 上终不从。
是夕, 斥出宫人英淑等于外, 又命禧嫔, 退处别堂, 仍请妃偕还大内。
妃避席固辞, 伏而不起。
上先行, 下敎于尙宫曰: “若不能侍卫中殿, 还于寝殿, 则尙宫当有重罪。
宫人左右侍卫, 前扶后拥, 设寝帐于养心合。
” 明日遂御正殿。
后上语妃曰: “若使卿, 移处于庆德宫, 予躬往迎之, 则政合于礼, 于卿亦有光, 而不能审思, 处大事太遽, 是可恨也。
自此妃与东宫, 慈孝两尽, 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谨按自圣人以下, 不能无过, 惟其过而能改, 与无过同焉耳。
上之废妃, 诚为大过, 苟不悔而改之, 则国将无以立, 而天理人心, 终无以顺之矣。
盖我国闺门之礼, 非汉ㆍ唐以后所可比论, 尊卑上下, 名义迥絶, 虽以一时人主之威, 有所变易, 而人心抑郁, 愈久愈甚, 则天理所在, 斯可见也。
上英睿果断, 无与为比, 初岂不自知其过哉? 是以当其杀朴泰辅等也, 辄责为中宫立节, 则盖已义其所为而然。
不卽改之者, 只为盛色蛊心, 内有以蔽之, 奸谗怂慂, 外有以夺之, 譬如天日之淸明, 时为云雾所翳耳。
明旨之颁, 虽在复妃之日, 悔心之发, 已着于废妃之后。
呜呼盛哉! 此可以知明主之德, 底于无过。
非汉光武宋仁宗皇明宣宗之俦匹也。
妃秉贞一之德, 履柔嘉之则, 处患难阅穷厄, 而玉度终无玷, 再御中壸, 母仪一国, 岂不休哉? 废后复位, 古无是礼。
故自上所以处此者, 未免有失。
若于黜退奸臣之日, 卽先下旨, 废张氏为禧嫔, 仍命复妃旧位, 奉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然后, 尽备仪文, 迎还正殿, 于礼则宜, 今乃不然。
自本第入处西宫, 自西宫入处正殿, 国舅爵号, 亦已还赐, 而尙未有复位之命, 其间仪文, 无所考据, 则宜上有所追恨也。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王妃闵氏, 回到西宫景福堂, 前一天, 承政院启奏: “依照旧日臣子礼节, 不能没有起居之礼节。
” 肃宗大王同意了, 于是决定问安如前例。
肃宗大王下令恢复骊阳府院君闵维重、海丰府夫人李氏、恩城府夫人宋氏、丰昌府夫人赵氏的爵号。
之前肃宗大王命令王妃(闵氏)移往别宫, 仍然派遣掖庭官隶, 要闵氏的本家知道(这件事)。
(如今)仍然写信,信中数百句话, 都是忏悔和想念的意思,并且略有提到:“刚开始是被权臣奸人所操纵戏弄, 错误做出处分, 而今已经觉悟, 了解你的心事, 深知冤情, 想念又抑郁的心情,随着时间加深,有时候会在梦里相见, 君之手拉着我的衣襟, 泪下如雨, 醒来想起这件事, 整天都不开心。
这时候的情境, 君岂能知晓? 想起当时被说成是罔上背公, 益发知晓当时被判为:结连庚申余党的说法, 实际是出于为国家的至诚所致, 而没有有一分私意啊。
我也想要再续旧日姻缘, 早晚都在想, 但处置国家大事, 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隐忍推迟徘徊, 六年到现在, 何其有幸? 闵黯奸贼意图屠戮(王妃闵氏)之计, 败露无遗, 开始废黜这群奸贼, 启用旧时的臣子, 仍然维持移往别宫处所的举动, 之后岂不是再没有遇到的时候了? 闵妃入宫, 设一桌案, 持奉上御札, 祭奠于其上, 跪接御札。
” (闵氏)仍然回答说: “妾身的罪过, 死后都要被责怪, 能够保住性命, 也是出于圣恩。
每每自己反省, 尚且恨背负这罪名还不马上就死, 厚着脸皮苟活在人世。
惟有严于律己, 平安活到老死而已, 完全出于意料之外, 玉札特意降下, 也有推辞的想法, 无非是无法承受, 见信感激, 涕泪双流, 还说什么呢? 安居于私宅, 已属不易, 移居别宫的命令, 尤其不是卑贱的臣下所能承担的。
感激并祝祷大王的恩典, 不知道怎么表达。
” 4月10日(肃宗大王派遣)中使, 以王命开闵氏私宅大门, 来要钥匙, (闵妃)教导说: “关闭这扇门,最初并非出于王命。
但是恐怕闵氏家门浅露, 有时会有外人出入, 所以有封锁浅露的想法, 今天也是如此, 难道需要开门吗? 虽然有王命,但不敢奉旨而行。
” 中使请求再三, 终究不允许。
中使立即骑马赶回去见大王, 很久之后又回来, 传达大王命令说: “应当有护卫, (闵氏家宅)浅露并不是问题。
” 仍然带来大王必须开门的意思。
闵妃以屡次违反大王旨意, 甚为惶恐, 交出钥匙。
中使打开大门, 只见庭院内野草浓密, 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不知不觉呜咽, 掖庭官员军官士卒, 没有一人不流泪, 于是守卫军士开始守卫闵氏门户。
中使启奏请来附近居民帮忙除去庭院内的杂草, 又下令闵妃去景福堂, 有司供上, 并且按照礼法封进。
闵妃推辞不接受并且提到: “这不是低微者所能承担的, 供上的说法, 罪人怎么敢承担呢?” 肃宗大王又派尚宫【女官的称呼。
】二人, 侍女三人, 拿着礼服前来。
闵妃又推辞, 仍然说: “其中一件衣服, (穿着后)近乎于僭越, 尤其不敢穿。
” 尚宫把这个说法禀告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昨天看到回复的信件, 无异于面谈, 欣慰并且豁然开朗, 打开信看了十遍, 不禁涕泪双流, 入住处所景福堂, 生活用度如例, 是我悔恨无穷, 特地表示至情的做法。
朝廷公论, 也都是如此, 不要认为过头而推让, 今日留下的衣服, 也可以安心穿着, 乘玉轿入宫罢。
明天就可以相见, 姑且无法表达完全,但愿知道我情意曲折而收下所有送来的东西,也要以几句话回复。
”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送来上供之物, 又派遣尚宫, 下赐不敢承受的礼服, 惶恐踟蹰,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大王信件又来, 旨意中言辞甚为诚恳, 天恩罔极, 伏于地感动哭泣, 大王教旨的敦厚勤勉就是如此啊。
而又敢于唐突就推辞退让, 也深知违逆大王旨意, 罪行尤其大。
但顾念玉轿衣服, 礼仪细节, 都是过分而不敢承担的东西, 终究无法接受, 倘若圣上体察实情, 一并收回, 则有罪的卑贱臣子, 如蒙主上圣德, 心里就过得去了。
” 肃宗大王又降下手札说:“连续得见字迹, 如同见到闵妃, 能不欣慰豁然开朗吗? 更鼓敲过夜已深, 你这样就更烦了, 不许推让, 趁这个吉祥的好时候, 好好儿地回来, 幸好又是几句话回答, 是我所期望的。
”闵妃回答肃宗大王的信中说道: “一天当中, 又送来书信, 但还是有惶恐踟蹰而已。
传来旨义中的言辞, 再三诚恳劝说, 屡次违逆大王圣意, 罪行尤其严重, 贱妾私下的情意, 虽然不敢回答, 而今也蒙圣恩, 都是不敢当之礼数, 惶恐也感激, 不知道要怎么办。
” 第二天, 肃宗大王命令尚宫说: 昨天下赐的礼服, 若是(闵妃)入宫时不穿, 那么你们这些人就有重罪。
” 闵妃不得已将一袭上服, 加到常服紬衣之外, 午时乘座玉轿备有仪仗, 从耀金门回西宫景福堂, 都城汉阳之内, 上至士大夫, 下至贱民奴隶, 男女老幼, 都在道路旁哽咽流泪, 奔走围观, 唯恐落于人后, 直到江边郊外, 街巷都空了, 又有从乡村来的人, 有人高兴的跳起来, 有人感动哭泣, (闵妃的仪仗)前导呼喝要求避开, 但也无法禁止。
成均馆学生及馆外的儒生, 还有在罢职遣散中的朝臣, 都恭迎于道路的左边。
街巷妇女, 想要看到(闵妃)六年住过的处所, 一起到闵妃私宅, 这群人有千百人, 环顾四周流泪离开, 很多天都没停止过。
肃宗大王先到景福堂等候, 玉轿既到, 肃宗大王站在玉轿前, 命令宫人掀起轿帘。
闵妃下轿伏在地上, 打算谢罪。
肃宗大王扶起闵妃, 仍然在前面走, 进入景福堂。
家具物件都全了, 都按照(正妃的)例子准备。
肃宗大王请闵妃上座, 闵妃避开谢罪, 肃宗大王说: “这些都是我轻率所为的过错, 悔恨之意无穷尽, 怎么要这样(谢罪)? 我每次都以没有察觉忠言为至为悔恨之处, 君怎么会有可谢之罪, 又何必这么说呢?” 闵妃又说自己过错之话。
肃宗大王说: “我既然已经洞察之前不清楚的情况, 也说明对于过去的悔恨之意, 今天的举动, 事事合理, 都在道理, 何必这么责怪自己呢? 希望(闵妃)别说这样的话了。
” 肃宗大王慰问再三, 反复叮嘱, 仍然命令世子来谒见。
闵妃要起身, 肃宗大王制止说: “坐着就好, 何必起来呢?” 过了一会儿, 呈上朝廷问安单子,【问安的时候, 循惯例用的单子。
】闵妃以负罪之人的说法推辞不敢接受。
肃宗大王说: “有什么不敢的?” 闵妃就起身, 肃宗大王询问她有什么缘故, 闵妃回答说曰: “朝廷问安, 绝不可以遵循惯例接受,会有话说的。
” 肃宗大王又制止说: “怎么又是这样?” 闵妃这才以知道【例下之辞。
】回答。
肃宗大王命令宫人设盛馔。
肃宗大王打算恢复闵妃父母的爵位封号, 对闵妃说: “府院君以及前后府夫人封爵, 一直都还记得。
但是在堂府夫人爵号, 就记不住了, 是什么?” 闵妃回答说: “也不是经常说起, 所以臣妾也不记得了。
” 肃宗大王说: “岂不是真的不知道了?” 仍然沉思良久而后想起来, 于是下备忘记。
闵妃又推辞说: “妾身罪行至为严重, 六年之间, 没有惩罚, 绝不适宜有这样的举动。
而且圣上若是顾念世子情理,怎么忍心这么做呢? 向清朝启奏的时候, 必定有很多难处, 希望大王三思后再收回(命令)。
” 肃宗大王说: “多年住在私宅, 吃过很多苦, 都是我的过错。
如今我心意已决, 这么做然后, 才能缓解多年来的内疚心情, 况且一国臣民, 不都是在欢呼高兴吗? 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我心里也安定了, 怎么能以君的一句话, 就更改国家大事呢? 闵妃还是安心(接受)。
” 闵妃说出道理, 再三推辞避让, 肃宗大王终究还是不答应。
第二天晚间, 训斥并赶出宫女英淑等人到室外, 又命令张禧嫔, 退到别堂去住, 仍然请闵妃回到达内。
闵妃避开依然推辞, 伏在地上不起身。
肃宗大王先走, 对尚宫下令说: “若是不能侍卫中殿娘娘,回到寝殿, 则尚宫就有重罪。
宫女左右侍卫,前面的人扶着,后面的人推着, 把闵妃的寝帐设到养心合去。
” (肃宗大王)第二天就去了正殿。
之后肃宗大王对闵妃说: “若是要闵妃移居到庆德宫,我恭迎回宫, 就恰好与礼法相合, 对闵妃也有荣光, 但经不起审视思量, 处理大事太仓促, 真是可恨啊。
从此闵妃与东宫, 两边恪尽母慈子孝之责, 实在是宗庙社稷无疆的福分啊。
谨慎按照圣人所说的做法, 不能没有过错, 惟有知错能改, 如同无过一样了。
史官认为:肃宗大王废正妃的做法, 实在是大过错, 若不后悔而加以改过, 就无法立国, 并且天理人心, 就无法顺畅了。
以我国闺门之礼, 不是中国汉唐以后的情况能够比拟, 尊卑上下, 名义完全不同, 虽然一时以王者威望, 有所改变, 但人心抑郁, 时间越久越是如此, 那么天理所在, 也可见到了。
肃宗大王英明睿智果断, 无人能够比较, 当初能不知道自己的过错吗? 所以当时他杀朴泰辅等人,责备他们为中宫立节, 就认为他们的义举是正确的。
没有即刻改正, 只是因为被张氏美貌蛊惑心智, 宫内有奸妃蒙蔽, 谗言怂恿, 宫外有奸臣意图夺位, 如同太阳的明亮, 有时候也会被云雾遮蔽。
颁下圣明的旨意, 虽然在闵妃复位之日, 说出后悔的心意, 但已经是在废妃之后。
哎呀真是的! 从这里就能知道明主之德, 不是没有过错,并不是中国汉武帝宋仁宗的英明君主仁厚王者的做法。
闵妃秉持忠贞从一而终之德, 履行温柔良好之则, 在患难时受尽穷困厄运, 但玉体终究没有被玷污, 重新统领后宫, 母仪朝鲜一国, 不就可以了吗? 被废的王后复位,自古以来就没这个礼数。
所以肃宗大王这么处理, 未免有不到之处。
若是在废黜奸臣的那一天,就先下旨, 废位张氏降为禧嫔,仍然下令恢复闵妃之位, 安置于别宫, 赐国舅爵号之后, 完全备妥仪文, 迎回正殿, 对于礼法来说才是合适的, 今天这么做就不对了。
(闵妃)从本家处回西宫, 又从西宫回到正殿, 国舅爵号, 也已经还赐, 但还没有复位之命, 这其间的礼仪, 没有考据, 是因为肃宗大王有后悔懊恼的地方。
这样看来,根据史官推测,肃宗大王心里早就后悔了,只是说不不出来也苦无机会翻案,一旦有机会,就迎回了闵妃,也分析知错能改的君王也是明君,看来对肃宗大王评价甚高。
从史官详细的记录中也能看出史官对于复位这个历史事件的关注,也从中参与不少,不仅详细描述了王与后的对话,甚至将二人传递书信的文句都记录在案,肃宗大王与仁显王后二人性格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让人看得会心微笑。
看来肃宗大王的个性的确如明圣大妃所说,是个“喜怒暴急”的人,也就说他的感情激烈,做什么事都要一下到底,这次处理闵妃回宫也是如此。
因为着急,因为后悔,根本不管礼法,直接写信道歉,收到回信知道闵氏不怪罪还感谢圣恩,马上回复原状,半强迫的把闵氏接回宫内,而且不容闵氏推辞,根本不给她推辞的机会。
从记录来看,肃宗大王如此诚恳的写长信道歉,摆低姿态,确实有悔意,而仁显王后的做法才真是明智。
先是诚意回复,叩谢圣恩,再以礼法推辞,说自己的身份有这样的待遇,于礼不合,是一种极为谨慎的做法,既保护了自己和族人,又显得谦和有礼,同时也让肃宗大王感到更加内疚,尤其是锁门一法,既回避了麻烦,又避免了情急之态,是巧妙的让前来宣旨的使者看到自己与外界从未有过接触,也从侧面说明了闵氏家族的谨慎之态,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更是高明。
闵氏此时只是回宫,还未有正式仪式复位,而肃宗大王已经开始行动了,要重新任用旧臣,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上命复前判书金万重官爵。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0日(丁丑) 第八条肃宗大王下令恢复前判书金万重的官爵。
如此看来,最受重视的就是那位发动人民的力量,以舆论围剿张禧嫔的金万重,一旦察觉闵妃的冤情,就先恢复了金氏家门族人的官爵。
金万重是金万基的弟弟,也就是已去世的仁敬王后的叔父。
再来看肃宗大王对于闵氏族人的安排: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5日(壬申) ○上特命前判中枢闵鼎重复爵赐祭。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特地下令恢复前判中枢闵鼎重的官爵并下赐祭礼。
看来,果然如史书之前的记载,肃宗大王说到做到,很快恢复了闵妃父母的爵位。
那么,谋害闵妃的臣子又是如何处置呢,来看那位提议要烧毁礼服的闵氏族人闵宗道的结局: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上, 下敎曰: “古判书闵宗道, 身居宰列, 广树党与, 戕贤病国, 无所不为, 其在严惩恶之道, 不可以旣骨而置之, 追夺官爵。
宗道贪淫放纵, 阴贼凶谲, 罪浮于黯而身死牖下, 终免刑诛, 人心莫不追恨之。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4月 9日(丙子) 2번째기사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死去的前判书闵宗道,位列宰辅,广为纠集党羽,戕害贤臣危害国家,没什么做不出来的,行为在严厉惩治奸恶的范畴之内,不能姑息放纵,追夺削去官爵。
闵宗道贪婪奸淫放纵,阴狠凶残,罪行与闵黯有牵连并且死在家中,终究还是免除刑罚诛杀,人们心里都在记恨他。
看来,虽然闵氏表示不记恨,还要叩谢圣恩,肃宗大王可不管这个,什么仁义不仁义,到了他这里,如果干过坏事,就算死了也不能放过。
哪怕也是闵氏族人,也是闵妃一姓,也决不姑息。
活着就罢你闵宗道的官撤你闵宗道的职,直接流放,要是死了也追夺官爵,不能让你闵宗道消停。
可是来对照废后时的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言: “中宫各司供上及外方物膳, 宜勿封进。
” 上可之。
又言: “辛酉嘉礼时, 敎命册宝章服, 宜自大内收聚, 下于政院以烧之。
” 上曰: “可, 章服当自内投火矣。
” 时。
闵宗道为此请, 意气扬扬, 道路以目。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礼曹官员说:中宫殿的各种供品以及外面的膳食,还是不要封存。
肃宗允许了。
礼曹官员又说:在辛酉年举行嘉礼时,大王下令赐予的册封书册及正妃朝服,最好是在宫内收到一处,放到政院烧掉。
肃宗大王说:可以,正妃朝服本来就应当丢入火堆里烧了。
那时,闵宗道因为这个请求,得意洋洋的样子,走在路上都被侧目。
由此可见,那会儿,闵宗道还在仗势欺人,因为自己的提议被采纳而沾沾自喜,却不曾想:当时闹得欢,六年后就拉了清单,畏罪而死,死后都给追夺了官爵,是罪人一名。
看过史书记载,回到剧情这里,闵氏复位之后,立即下后宫牒纸,要册封同伊。
此时的同伊因为闵氏回宫,欣慰不已,见到闵氏开心的只是笑,说不出更多的话,而闵氏却要和同伊秉烛夜谈,谈谈过往,并且要改变以往世事不管的态度,开始介入宫内诸事。
闵氏改变的第一步就是赋予同伊比监察部更高的权利:决定犯事宫女的生死。
同伊被授权后第一件要面对的问题就是刘尚宫及其犯事宫女的去留,此前同伊也做了新的人事任免:监察部的郑尚宫与贞任论功行赏,被分别任命为最高尚宫和监察尚宫,由此监察部因为郑尚宫当权有了新气象,人人欢欣鼓舞。
在郑尚宫差人带来刘尚宫和宫女时,三人都面色苍白,苦苦哀求,要同伊和监察部的伙伴们饶命,可是处理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伊饶恕了刘尚宫和监察宫女们,只是降职而已,并未取她们的性命。
宝庆堂内,郑尚宫不解询问缘故,按照郑尚宫的说法,刘尚宫并不是一个宽恕她就能改变个性的人,但同伊的回答却让人刮目相看。
她认为刘尚宫也需要另一次机会,意思是说不杀刘尚宫,是为了让她有出力的机会。
就如同刘尚宫所说,监察部只能听命于中殿娘娘,还必须努力执行命令,并无对错,那么监察部的权利就是中性的,并无善恶之分,可见有了善恶之分是要看中殿的权利在谁的手中。
权力在贪渎枉法的张氏手中,监察部就只能为虎作伥,而权力在深明大义的闵氏手中,就能帮助有需要的人,从而实现宫女的梦想。
这样看来,年轻的同伊入宫这些年来长进不少,尤其是在闵氏和一班臣子的辅佐之下,对于权力和人事的认识有了可喜的进步。
处事之后就是册封,不过这册封可太有戏剧性了。
先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历史记载: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청 강희(康熙) 33年) 6月 1日(丁酉) 3번째기사○上御仁政殿行册妃礼, 妃受册如仪, 时考显宗辛丑上丙辰册妃之典而行之, 盖本诸五礼仪之文也。
惟致词中, 改用复位二字, 敎命文曰:乾坤正而化乃行, 寔重风敎之本, 日月更而人皆仰, 宜复位号之崇。
旣景命之重新, 肆典册之申举, 咨尔王妃闵氏, 端庄率礼, 贞静含章, 尽怡愉于晨昏, 克顺两宫之志, 虔蘩藻于夙夜, 与经三年之丧, 永巷之箴旣勒, 樛木之仁斯着。
亶由寡躬之失德, 致令良佐而受疑, 六载退居, 见懿度之靡玷, 群情积郁, 识阴化之素孚, 事有歉于彝常, 念岂忘于寤寐? 允赖宗祧之垂佑, 终幸德音之无违, 式正大伦, 固帝王之攸愼, 深陈往悔, 俾臣庶而咸知, 周宫瑟琴, 复寻关睢之乐, 汉殿褕翟, 再光长秋之仪, 民纪以之可敦, 邦礼于是为大,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涓吉备仪, 授以金宝玉册。
于戏! 人情困衡, 实为增益之基。
天运循环, 可验否泰之理。
惟谦挹以居位, 惟俭约以饬躬。
惟内外相成, 治道乃阐。
惟终始克敬, 福履是将。
期毋替于徽猷, 庶永绵乎洪祚。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刑曹参判李畬制进。
】 玉册文曰:惟辟兴化, 必本修齐。
惟圣尽伦, 尤重媲耦。
予实有感于斯义, 今宜亟寻于旧章。
旣复尊名, 载举缛礼。
咨尔王妃闵氏! 毓庆沙麓。
升华桂闱, 密勿嘉谟。
几多脱簪之戒, 雍容懿度。
不愆鸣佩之声, 事两殿而祗承欢颜。
御六宫而均覃惠泽, 顷从屛退以后。
克持谨畏之心, 睽阻弥年? 虽自疏于良佐, 寤寐一念, 岂终忘于德音? 爰备轝卫之仪, 遂登坤极之位, 明吾过于旣往, 十行斯颁, 俨母临之如初, 万品乃正, 若环斯转, 喜不远而来归, 庸玉于成, 知有资于增益, 天理人情之可见, 象服宝命之维新, 兹遣臣领议政南九万, 礼曹判书尹趾善, 持节备礼, 授以玉册宝章, 于戏! 惟勤俭所以训家邦, 惟谦愼所以保宠禄, 重阐阴敎, 伫闻二南之风, 申赞灵图, 永垂万代之范, 勿替任姒之徽烈, 益绵宗社之洪休,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弘文提学朴泰尙制进。
】 礼讫。
上又御仁政殿, 受贺颁敎, 其文曰:王若曰, 天道必复, 邦命属维新之期。
坤位重升, 宗祧迓无疆之庆。
肆扬大号, 诞告多方。
永惟眇躬, 叨守丕緖。
灾缠中壸, 悲翟仪之早虚。
卜叶名门, 喜凤飞之元吉。
王妃闵氏, 徽音克嗣。
懿范孔彰, 褫簪珥之饰而屡进规箴。
莅葛覃之勤而渐形风敎, 祗承两殿。
常持偷婉之容, 与更三年。
兼尽昜戚之节, 间者之事。
恧焉在怀, 莫察忠言。
初因微细而贻戚, 自踈良佐。
亦由寡昧之失图, 遂致恩礼之中衰。
盖尝悔恨之内积, 粤从私第之退就。
靡愆素履之渊贞, 虽幽郁而未伸。
终无怨尤之意, 逮音问之始接, 乃闻凄惋之辞, 固感悟之已深。
岂迁改之或靳, 十行昭揭。
咸曰彝纪之载修, 六宫惊欣。
不啻慈母之复覩, 殆天所启, 匪予有私, 乃于本月初一日丁酉, 授册宝复位, 缛礼旣成, 旧章备举, 资始资生而品物遂, 道弥光于承顺, 治内治外而庶绩凝, 化愈隆于协赞, 方布更化之政, 宜推荡垢之仁, 自初一日昧爽以前, 杂犯死罪以下, 咸宥除之。
在官者各加一资。
资穷者代加。
于戏! 日月并明, 遐迩普归于临照, 雷雨作解, 巨细咸囿于发生, 予言寔出于敷心, 舆情可慰于颙望, 故兹敎示, 想宜知悉。
【大提学朴泰尙制进。
】 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戊戌/特命以淑媛崔氏为淑仪。
意思是说:肅宗 27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6月 2日(戊戌) 特地下令册封淑媛崔氏为淑仪。
从以上记录可知,闵氏是先回宫后复位的,而同伊则是在闵氏复位册封后的第二天被升为淑仪的。
时间如此接近,还是被肃宗大王特意册封,颇有深意,此次围剿张禧嫔势力的政治斗争中,同伊的功劳不小。
看过记载,再看剧情,册封是喜事,大家都在欢喜筹办,同伊在掌乐院的好友英达,一连三天没有休息,就为了多练习一下,可是此时同伊却想要吐,直犯恶心,经过医官诊察,方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
来关心慰问的闵妃也非常高兴,在庭院内直接向前来看望的肃宗大王道喜,从内禁卫的各位到天寿,再到徐龙基,众人都十分高兴。
37-38集主要说的是处理张禧嫔政治集团的后续问题以及闵妃回宫复位的相关故事,在这其中,同伊的作用继续深化。
张氏因为失察,再加之处事不当,用人更加失当,造成了近乎全军覆没的结果。
从她怨毒的眼神以及坦然的处事态度来看,闵氏同伊一边与张氏一门的斗争绝不会轻易结束,非要斗到一方死去,方能结束。
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感情戏却十分温暖有趣,从肃宗大王得知自己做了飞龙的胎梦之后,剧情就开始向戏剧化发展,看他嘀咕着埋怨尚膳韩内官,再傻乎乎跑去询问同伊要吃什么,就知道这位大王虽然已育有一子,但其实对后宫怀孕,乃至做父亲并没什么经验。
跑去询问的结果是被同伊带到了活人署,去领取官府赈济灾民的粥食。
活人署一场戏堪称经典,资深演员池珍熙以精湛的演技支撑起了整个场面,在官员关闭赈济之门,并派军士枪打领粥的贱民时,大王愤怒了,当场革了相关官员的职,并责令有关人员必须开仓赈济灾民,由此可见,同伊其实是明知活人署情况,故意带大王前来看领取薄粥的灾民,是以大王对一己之私爱转向大王对子民之大爱,处理相关问题之后的大王终于明了同伊的良苦用心,深深致谢。
能够将逗趣好笑的感情戏深化为大气的政事场面,在韩剧古装中也属难得,算得上古装同伊的又一尝试,也是李秉勋导演对于韩剧古装的另一贡献。
38集的最后,被册封的同伊得知已经怀孕,惊喜不已,身着朝服的她露出舒心的笑容,然而她不知道,另一场凶险的政治阴谋正悄然靠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同伊 殊途同归第二十一页 纠结私宅内室,剑契来人剑指淑媛同伊,要取她性命,同伊正待闭目受死,却意外发现来人竟然头戴剑契头带,立时大惊,问起来人是否剑契。
这下子,该轮到杀手惊讶了,其中一位年长者,虽然依旧挥剑,口气却软下来,一副疑惑的神情,要同伊说出实话,究竟怎么知道剑契,难道朝廷已经知道剑契的情况,可是同伊的回答继续让他们惊讶,她口称剑契前首领崔孝元之女,震的两位剑契杀手目瞪口呆。
此时,汉城府的官差已到,在私宅门口发现禁军尸体,大为紧张,冲入内室,发觉淑媛不在,更加惊讶,正待追查之时,却见听得一声吒喝:如果是为了找我 可就不必了抬眼一看,淑媛已站在眼前,还神情自若。
好说歹说,淑媛都不同意继续追查,跟着淑媛的娘家异性兄长车天寿也跑来,阻止调查,不说袭击,只说是毛贼来犯,已被吓走。
可是门前禁军卫士死的好生奇怪,并且一般来说,后宫大都胆小,遇到袭击,恨不得马上要动用大批军队护卫,怎么淑媛却反其道而行之。
虽然心生疑虑,但看到淑媛与其兄长如此坚持,官差闵军官还是满腹疑惑,带着差人走了。
等到汉城府的官差离开,同伊和天寿这次松了一口气,这么处理,原意就是为了息事宁人,不让剑契的罪名再多一桩。
与此同时,剑契此次执行任务的人们回到驻地,迎面而来的却是首领,首领面色煞白,极为紧张,直问领头的人,究竟是否成功。
执行任务的人们只有据实以告,淑媛说自己是前首领的女儿,还帮助大家逃跑,大家都感觉被欺骗了。
首领正是同伊儿时的玩伴小狗子,小狗子听到来人说没有成功,还说上当,这才放下心来,直言同伊的确是前首领崔孝元之女,这下子剑契的人们也一起惊呆。
本次剑契袭击事件就此告一段落,可是同伊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天寿来到内室,才告知现任剑契首领就是当年同伊的玩伴小狗子。
坐在书桌前的同伊,想起了当年与小狗子一起逃亡的悲惨往事。
小狗子,就是当年和同伊一起在脚力大会上赢取药果的孩子,若不是他引开众人,同伊也不会躲在桥下,遇见濒死的大司宪张大人。
搜捕剑契中人时,同伊与小狗子分别逃了出来,在冬天的夜晚,当小狗子睡不着,思念含冤惨死的父母时,是同伊以同样的心情安慰了他。
另一边,小狗子也在回忆往事,忆旧忆到悲惨之处,两人都热泪长流。
这就是患难情感,这也是剑契中人最牢不可破的感情纽带。
回首往事,再看今朝,同伊觉得不能放任小狗子这么下去,立即要天寿帮忙约见小狗子,会面地点就选在雪伊开设的妓房。
这一次的会面,小狗子和同伊都发觉小时候的好朋友已经长成了大人,欣喜不已,可是谈到这段时间的两班诛杀事件,小狗子却不愿回应。
同伊认为小狗子的行为触犯国法,不应该由剑契来惩罚犯罪的两班,惩戒两班应该由国家来做,可是小狗子不肯信任官府,无论天寿如何劝说也不肯听。
悲愤的天寿说起老首领崔孝元的遗志,是要剑契中人拿起刀剑保护受苦受难的贱民,而非制造恐怖不安定气氛,去充作杀人机器,以维护正义为名行不义之事。
无论怎样劝说,小狗子都无法忘记当年父母惨死的情景,就是不接受,三人不欢而散。
看到这里,很有必要考据剑契的渊源与由来,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2日(戊申) 1번째기사○戊申/引见大臣、备局诸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正言崔锡恒以金焕事, 缕缕陈达。
上历举焕、翊戴面质说话, 下敎曰: “以其时文案见之, 少无可罪。
只据翊戴死中求生之言, 必欲鞫焕, 旣停复发, 未知其可也。
” 校理申启华曰: “焕不可全然无罪, 而卽今论议愈激, 其在鎭定之道, 岂惜一焕乎?” 鼎重曰: “焕之无可罪, 非但臣意为然, 诸大臣之意皆如此, 而初因知府事李尙眞之言, 施以编配之律者, 欲鎭定群议也, 非谓其可罪也。
毋论是非, 论议转激如此, 广询三司, 参酌定罪何如?” 领议政金寿恒曰: “焕之罪, 设令尽如台言, 洞开狱门, 死罪皆释, 则到今有何追罪之理乎? 虽令三司会议, 必不得归一, 而徒增转激矣。
此事岂有淸浊邪正之分, 而宋光渊疏中, 有激浊扬淸之语, 此为未安矣。
光渊所引文晦事, 实状有不然。
晦则告其弟晛之故, 台谏力争, 不独臣祖之言然也。
焕则所告许玺, 旣承款矣。
文晦之喩, 恐非衬着也。
” 上曰: “予意亦然矣。
” 鼎重与右议政南九万仍陈朴世以言语之失, 至被谴罢, 屡请还收, 上不纳。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左议政闵鼎重曰: “都下无赖辈, 作为剑契, 私相习阵。
闾里因此益骚, 将来难处之患, 恐有甚于外寇。
令捕厅侦捕, 或远配、或枭示何如?” 上命申汝哲各别讥捕。
意思是说:左议政闵鼎重说: “都城下城有一伙无赖之辈,成立剑契,私自练习战术阵法。
乡里颇受骚扰,将来也是难处理的祸患,担心比外寇更为麻烦。
命令捕厅侦察拘捕,或者发配到远处,抑或斩首示众如何?
”肃宗大王命令大将申汝哲分别拘捕。
看到这里,可以确定的是提出剑契当灭之言的并非南人,而是西人元老,也就是闵妃的叔父闵鼎重,要拿捕发配的理由是担心私下里练习军事战阵等,会成为国家的祸患,也就是说,当时剑契的规模不小,已经有了民心,并且进行与军事相关的活动,因此要尽快灭除,以免成为国家内患。
那么剑契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呢,继续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15卷, 10年(1684 甲子 / 청 강희(康熙) 23年) 2月 18日(甲寅) 1번째기사○甲寅/上受灸中脘。
金寿兴曰: “台谏论公洪监司苏斗山事, 可谓已甚。
斗山为人不低, 微有才局, 虽以不廉得谤, 向宰江陵, 秋毫不犯, 人到今称之。
然旣被台议, 姑宜许递。
” 上曰: “台言可谓已甚, 姑递监司, 仍任东莱。
” 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 鼎重曰: “洪万朝、李玄祚之疏, 以许穆为言语之失, 政乱之说, 岂但为言语之失乎? 削黜之论, 极是参酌, 而未准遽停。
正言崔锡恒以有物议引避, 而大司谏安缜处置请出。
义理晦塞, 一至于是, 洪、李两人请依前台启削黜, 安缜、崔锡恒并递差, 上从之。
因史书记录为偏殿议事相关内容,故只翻译剑契相关内容如下,引用文字为左议政闵鼎重入对言: “捕厅所囚剑契十余人中, 最悖恶者, 至以刀剑刻肌割胸, 行凶作恶, 罔有纪极云。
今若缓治, 使其徒寔繁, 则其为患, 有不可言。
巨魁则处以重法, 附从之类, 差等治罪, 无使至于株连滞狱宜矣。
” 上曰: “宜令分轻重禀启, 以为参酌处置之地。
” 意思是说:左议政闵鼎重进入偏殿对肃宗大王说:“捕厅关押的剑契十多个人当中,最为恶质的人,是以刀剑刻于胸肌之上,(平日)行凶作恶,无视法纪。
如今若是治理不严,会让剑契之徒越来越多,就会成为祸患,没办法说。
首恶应当处以重刑,其余跟随着,按照情况治罪,没必要株连下狱才是。
”肃宗大王说:“最好分清(剑契)罪行轻重来报告,作为参考斟酌处理的依据办法。
”可见李朝统治阶级当时对于剑契的处理是以惩治为主,并不主张株连九族的做法,只是为了就地消灭剑契势力,不造成国家内乱而已。
而在古装同伊这里,剑契却成为后宫同伊的娘家所在,她的父兄皆为剑契中人,还含冤被杀,因此同伊幼年时身负仇恨逃亡,这才入宫成为宫女。
这故事改编的的确有点让人无语,然而到了41-42集,剧情还有更加让人惊诧莫名的地方,那就是同伊处理剑契事件的态度。
因为小狗子不肯听从劝告,同伊这方为了让小狗子停止对两班的杀戮,加快了解答当年大司宪张大人临死前手势的步伐。
同伊在被袭击当晚就已经布置奉尚宫带人去找南人熟悉的相关书籍,此时书籍已带到,同伊请来沈云泽,一同来到内禁卫将徐龙基处,三人商议,要找出当年手势所指的数字意义所在。
找出数字意义何在,对于不清楚南人一派习性的同伊和沈云泽来说,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此时肃宗大王听闻同伊已回宫,正在宝庆堂照顾王子,立即兴冲冲的前往宝庆堂看望同伊母子。
可是见到同伊,却意外发现同伊十分忧郁,同伊向大王告罪说之所以回宫没有马上请安的缘故是因为自己做不到对大王的承诺:要每时每刻都展开笑颜,谁知大王却很是理解,说既然同伊无法开怀,就让自己为同伊带来笑容,这一来,更让同伊感觉愧疚。
同伊也向大王问起剑契,提醒大王要去了解被剑契诛杀的官员究竟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让贱民们拿起刀剑,意欲处置而后快,并且剑契杀人众多,为何还能得到贱民拥护?
到了这里,同伊对大王的内疚之心日甚,剑契之事已迫在眉睫,不能不解决,然而解决的最好办法是为剑契众人洗清冤屈之后,向大王坦陈一切后接受律法的惩处。
要为剑契众人伸冤的关键在于大司宪的手势,究竟是什么意思,同伊翻遍经书都无法获得解答,正在苦思之际,雪伊拜托黄主簿送来当年同舟用过的琴,琴到人惊,待黄主簿走后,同伊看着奚琴陷入沉思,忽然省起有乐经一说,这样一来,数字所指有了答案。
原来,大司宪张大人临终前所打的手势,指的是四个数字,分别表示乐经中的四个音律名称,将四个名称的首字合起来就是:林、姑、南、洗四个字,南是指南人,洗是指官员,而林姑则是一个人的别号。
古代朝鲜与我国相似,凡是世家出身的两班子弟,除姓名为父母族长所起之外,还有成年后自己所取的别号,南人党首吴太锡的别号就是:林姑二字。
如此说来,大司宪张大人在临终前,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不但将落水前拽下的腰牌放入同伊的草袋中,还做出了相关手势,想来是口不能言,只有对着还不懂事的孩子做出手势,希望她会将手势转告给前来查案的官差。
大司宪虽然未能在当时为自己报仇,可是他托付的人却是一个有着坚定意志的女子,这女孩子锲而不舍的追凶,在多年后终于弄清手势的含义,张大人报仇就在眼前。
揭开谜底的同伊想起南人一派的情况又回忆起当年见到打手势宫女的情形,猛然想起要去核对一件事,急忙回到宝庆堂,取出收藏已久的图样,来到张氏起居的就善堂,却见张氏刚刚回宫,此时的张氏已授意张武烈谋划得宜,将发配的兄长张希载和一众南人召回都城,唯独不准吴太锡的侄儿吴润和其手下回汉阳,意在孤立年老的吴太锡。
张氏回就善堂,已从张武烈处确认同伊与剑契有关联,正布置人手追查同伊身世,忽见同伊出现在身后,吃惊不小。
同伊此番前来是为了确认当年木制蝴蝶佩一事,张氏也回忆起当年同伊唯一的要求就是为了看随身佩带的私物,不由得大惊,承认自己确有木制蝴蝶佩。
到这里为止,真相大白,同伊认定张氏知晓当年陷害剑契的一切事情,也参与其中,不由得悲愤满胸。
为了追查父兄冤死一事才入宫当奴婢,却不曾想自己竟然为仇人之一卖命,在知晓真相之前,同伊还对张氏存有一丝怜悯之心,可是到了此时,同伊对张氏的感情只有厌恶与鄙视,已非当年的憧憬与尊敬。
剧情发展到这里,再来对照张氏当年入宫前后的记录,引用[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
【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
】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
【卽放出张女事妻。
】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 上答以: “亿逆太甚。
”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意思是说: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大王命令)册封张氏为淑媛。
最初,译官张炫, 以朝鲜国中巨富的家底为依傍作为谋逆的宗室李桢李柟的心腹,在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下狱,受到刑讯后被发配到边远地,张氏是张炫的从侄女(即兄长侧室诞下的女儿)。
(张氏)被抄家后作为宫中内人,入宫后,(她)长相美貌,庚申年(肃宗六年 康熙19年 1680年)仁敬王后薨逝之后, 开始得到主上恩宠,明圣王后, 即刻命令废黜张氏后送她回家, 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 认为张氏是奇人,频繁邀请她到家中,意在拉拢。
在辛酉年(肃宗七年 康熙20年 1681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
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考虑我的意见。
闵妃说: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
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明圣大妃薨逝之后,闵妃又向肃宗大王同样进言,慈懿殿(庄烈大妃)也竭力劝说,肃宗大王就下令召张氏入宫并且临幸,张氏骄纵恣意,一天比一天厉害,肃宗大王想要戏弄他,张氏走避跳到闵妃面前,说:“要救我。
”是为观察闵妃的神情态度。
闵妃严肃并且不急不忙的说:“你应当奉大王的旨意传达教旨,怎么敢这样做?
”从此以后,但凡闵妃有令,张氏都爱搭不理,很不尊重闵妃,要不然就是闵妃说话,张氏不搭理。
有一天,闵妃下令用竹条抽打张氏的小腿,张氏更加怀恨在心。
闵妃担心无法遏制张氏,劝说肃宗大王另外选后宫,金昌国的女儿,被选入宫, 但是几乎没有宠幸,没多久肃宗大王就册封张氏为淑媛,当时是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经常在庄烈大妃面前称赞张氏,庄烈大妃厌恶于处理后宫之事的辛劳(懒得过问),更加信任申氏的话,所以偏爱张氏而说闵氏不对,当时的申氏,对内常去肃宗大王那里以及庄烈大妃的处所,对外则唆使其子李杭,与张氏兄长张希载合谋,勾结逆谋宗室李桢李柟的余孽,晚间聚会,谋夺中殿之位。
先是在癸亥年三月十三日(肃宗九年 康熙22年 1683年),也是仁祖大王反正,回归宫廷之日,贞明公主家设宴,朝廷大臣,都聚会在主人家,聚集了不少妓女,要求她们劝酒并唱歌跳舞,其中一个叫做淑正的女子,以擅长唱曲为名,喝酒之后的客人,有可能也与淑正调笑,淑正的丈夫就是张希载。
张希载当时是捕盗厅部将,守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逃走,有人告知众位大臣,左议政闵鼎重说: 朝廷大宴还没结束,但是行酒的娼女先行逃走,事情太离谱了,应该下令备局郞, 重重杖责她丈夫,也就是那个召她逃走的人。
张希载以这件事过于恶毒,有时候会说起,也是祸端作为说法。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上疏,说道:国家存亡,未必不是因为这些事,至诚恳请放出。
肃宗大王回答说因为是传说过于荒谬暴戾所致。
之后大司成金昌协,遇到灾年陈请戒条,论到论禁中营缮事说道:昨天司宪府的启奏,殿下说传闻不真实,近来听说确有其事,工匠技师求取大型木材,也是出入于闾巷(张希载家),台官启奏所谓工匠输入木材,必须趁早或者晚间的话,果然不是虚言。
【有人说肃宗大王为为张氏建造别堂, 就不想听外人说什么传言之类的话。
】今天殿下下教旨自责,但对内依然营造不用急迫完成的劳役,对外说出遮掩的话,为自欺欺人而叹气。
又说:李征明上疏,触怒大王,当时大王教导,专门以外戚横行为罪行,而特地处理。
【即刻放出张希载的妻子侍奉张禧嫔。
】传之于荒谬的传言,也有过去的原因,都以为宫中确有其人,而殿下迁怒于李征明,实际因为这件事的种种说法。
肃宗大王回答说:忤逆太过份了。
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闵黯,闵宗道、李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闵妃),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
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从,是指仅次于嫡亲关系的亲属关系,从以上记录中可知,张氏仅是从侄女,并非嫡亲侄女,也是之前剧评的考据中推断张氏是侧室所出的主要依据,因为这段记载太长,全文引用恐占篇幅太多,故未在当时引用翻译。
另有一事,之前剧评中曾经引用过这段记录,相关说法有所偏颇,故不能完全采信,之后有不少读者提问,为什么能够判断史书记录偏颇,有什么依据,在此补充分析如下:李朝王朝的史书记载都是使用编年体,也就是说,一日一事一记,或者是一日相关事宜记录,编年体的史书记录绝不可能涉及从前和今后发生的事情,因为史官没有前后眼。
而在此处,不仅记录了当时张氏受封成为淑媛一事,甚至记录了之前张氏家族发生的种种传言,以及张氏进宫后与明圣大妃,闵妃仇恨的渊源由来,以及在张氏生下世子后闵妃被废位,赶回私宅的后事,只能说明是在发生废位时,史官为闵妃的冤屈不至于被隐没,能被后世知晓,又在张氏相关记录中另外加上的备注,在后来相关废位记录中,还有史官的评价感慨等等,都一针见血,对个人表现刻划入微,读之已非史书记载这么简单,而是精妙的历史报告文学作品。
在闵妃回宫复位前后发生的相关记录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这位史官的机智生动幽默的笔触,描写肃宗大王与闵妃的对话,让读者有亲身经历之感,将他们各自的个性描摹入微,惟妙惟肖,那么究竟是哪一位史官有这样的心思,写出这么有趣味的记录呢,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5月 1日(丙申) ○同知春秋兪夏益、检阅闵震炯, 自江华考实录以来, 所考者, 是成宗废尹氏及中宗废愼妃故事也。
意思是说:肅宗 21卷, 15年(1689 己巳 /(康熙) 28年) 5月 2日(丁酉) 春秋俞夏益、检阅闵震炯,从李氏先王考据实录,考据的资料,是成宗大王时废尹氏以及中宗大王时废慎妃的旧事。
由此可知,当年的史官有俞夏益和闵震炯二人,对照之前张氏的记录,能写出这么仔细又有实据的史官,首先必须非常熟悉宫内各人的家族情况,宫内上殿的基本状况以及与各位后宫关系较为密切,以此标准衡量,能够达到要求的也只有与闵妃同出一门的史官闵震炯。
闵震炯,籍贯骊兴,姓名内有震这个字,可见是与闵妃的兄弟们同辈分的闵姓族内的堂兄弟,但与闵妃并非亲兄妹,来看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的相关记载:肃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下敎曰: “户曹参判闵鎭厚、司仆正闵鎭远、幼学闵鎭永, 大、小敛时入侍, 而亦使常常奉审焉。
” 鎭永亦妃之弟也。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8月 14日(己巳) 肃宗大王下教旨说:“户曹参判闵镇厚、司仆正闵镇远、幼学闵镇永,在大殓、小殓时入内随侍,也能时常祭拜。
”闵镇永也是闵妃的弟弟。
以上是闵妃薨逝时,肃宗大王为体谅闵氏兄弟心情,给予闵氏娘家兄弟面见手足最后一面的记录,从记录可见,闵妃的亲兄弟有:闵镇厚、闵镇远、闵镇永等人,名单中并无闵震炯,可见史官闵氏也只是族兄,并非亲兄弟。
考据之后,继续剧情分析。
同伊确认张氏也是当年迫害剑契的成员之后,与徐龙基商议,要采取行动,最简单的办法是要吴太锡大人自己露出马脚。
同伊一方采取引蛇出洞的办法,将讨伐吴太锡大人的檄文贴在吴府大门附近,为的是要吴大人看到,吴太锡此时身边已无人,又做贼心虚,立即中计,气冲冲跑去张武烈府上,大吵大闹。
张武烈闻听此言好生奇怪,立即否认,说不可能,若是揭发了当年陷害剑契一事,就连自己也无法保得住,吴太锡这才按捺下心来开始处理证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吴大人派去毁灭证据的人,被早已等候在侧的沈云泽带人拿下,那边厢张武烈却找出当年通缉崔孝元父女的告示备份,张氏一看之下,愣在当场,想起当年自己与捡到木制蝴蝶佩小女孩的一番巧遇,才悟出同伊为何来逼问蝴蝶佩一事,原来同伊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她就是剑契老首领崔孝元的幼女崔同伊。
对于同伊身份的推断,就能解释为何吴大人家门口出现讨伐檄文,原来同伊就是当年仍存活的又一位知情者。
这个事实的判定很关键,张氏与张武烈立即有所行动,要杀吴大人灭口。
如此说来,同伊的冲动追问也为剑契和宫中的朋友们带来了灾难。
然而此时的同伊已打定主意,不想再隐瞒下去,要去向大王自首。
她先找来徐龙基,郑重将王子托付给他,说要由自己来承担所有隐瞒大王的过失,又去向闵妃和西人党首郑大人说明宫中将有一场大动荡,就来到了大王所在的偏殿,谁知大王却不在,已出宫去了。
此时,现任剑契首领小狗子听闻吴大人称病离开都城,不放心,带着属下跟踪,却见官差脸色突变,要杀吴大人灭口,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剑落,吴大人已中剑毙命,可是赶到阻止的小狗子和属下却被早已准备好的汉城府人马围困,剑契众人寡不敌众,最后只有小狗子一人逃脱。
逃出的小狗子身负重伤,在雪伊处养伤,而出宫的大王已调阅被杀的官员情况,都是胡作非为的恶吏,想起同伊的话,心有所动,此时张武烈来报,剑契藏身之处找到了。
与此同时,宫内受同伊宽恕之恩的刘尚宫发觉属下有跟踪监视之举,细问之下却是张禧嫔命令各位宫女监视同伊行踪,作为监察部老尚宫的她,马上明白将有大事发生,去禀报了郑尚宫和贞任。
41-42集,是本剧1-4集铺陈伏笔的对应部分,内容如乱麻一般,十分纠结,将李导演在剧集开始之初埋设的剑契伏笔,逐一延续,并解决问题。
这其中,父女情、兄妹情、朋友情,交错在一处,无法厘清思路,看的人郁闷不已,剧情冗长拖沓,且与历史相关事件不符合,人物设置与情节描述都有不甚合理之处,不但改变人物个性特征,也改动历史相关记载提到的人物与事件,又不能自圆其说。
这样的做法,导致熟悉肃宗朝历史事件的韩国观众对古装同伊兴趣缺缺,观众群严重流失,大都转向同档播出的新剧与[我是传说]与后势强劲的SBS时代剧[giant]。
收视率的大幅度下跌并不妨碍我国追片观众继续观看,一来我国观众的收看走向与韩国观众有所不同,再加上我国观众网络在线收看的收视率向来不计入收视比率当中,因此影响较为有限,但剧情的急转直下,也给爱看爱情对手戏和精彩跌宕历史剧情节的观众带来一定打击,一时之间,同伊的收视走向将会如何,已成众所关注的焦点。
42集的最后,正当同伊与雪伊扶着身负重伤的剑契现任首领小狗子往外走之时,汉城府庶尹张武烈已带着肃宗大王赶到,正巧遇到同伊带着剑契首领转移的样子,深爱同伊的大王愣在当场,错愕不已,再看同伊悲痛流泪,死死拉住雪伊和小狗子不肯放手的样子,心知不妙,如五雷轰顶,只得当场暴喊:同伊,要她住手。
而此时的同伊却不肯放手,但也被强行拉开,也只有看着小狗子和雪伊被带走,泪流满面。
欲知下情如何,且听下周分解。
说这是一部历史剧,未免牵强了一些。
除了冠以历史人物的名字,穿插一些历史时间之外,与历史相同的部分可有10%?
崔同伊当年的人生必定不能如此的波澜壮阔,但是这与我们看剧无关,此剧仍然非常好看。
主线是肃宗和同伊的爱情,辅以一些破案,宫斗之类的小故事。
这剧的爱情部分比十几年来看的剧都要更猛烈一些。
因为他披着王的外衣。
在明圣大妃是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儿子;在中殿和张禧嫔面前他首先是王,然后才是丈夫。
而同伊是唯一的不同,在她面前他首先是丈夫,才是王。
在她面前他可以不顾有可能引起和清朝的战争,不惜可能背负昏君的骂名。
同伊和其他妃嫔也有不同,其他人首先把肃宗当成王,想从他的身上获取一定的权势,地位,然后才是丈夫的角色。
同伊把肃宗作为丈夫,从未想过要从他那里获取什么,然后才是作为王来尊重。
最后一集里,已经知道是君王依然像当初遇见那样踩了王的后背就说明了这点。
英祖出场以后,也是本剧的一大看点,小演员活泼可爱,父母对孩子成长所耗费的苦心,讲述的做人的道理都感人至深韩孝珠在的演技随着整部剧提高了,前后有明显的变化。
这剧过后她的气质整个提升了,09年演技大赏的时候还是一位小女生。
10年大赏的时候,却明显是女王的气场。
同伊 殊途同归第八页 允达中国大使馆的庭院内,急忙奔逃的同伊终于遇见她一直以来的救星,却又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她直到此时才发觉平日喜爱玩笑又待她很亲切的判官大人竟然是大王。
可不是么,眼前着便装的男子不就是大王么,穿的虽是便装,却也是会客服,前襟和袖口还绣有龙纹,这是王者的日常装扮啊。
可怜的同伊,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她拉住大王袖子的手松开了,怔怔看着大王。
此时的肃宗大王也很尴尬,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呢,平日里那么费劲心思要掩盖的真相,居然在大使馆全部暴露出来。
大王身边臣下的一声断喝:你这丫头,才让同伊清醒过来,赶紧低头退到一边,此时追兵已到,大王以朝鲜宫女由朝鲜处理为由,派人带走了同伊,同伊这才算脱险。
此时,在中国大使馆的英达和黄直长也见到了肃宗大王,先是不信,继而大惊失色。
脱险后的同伊将字条和木棒交给了徐龙基大人,肃宗大王回宫后就先找徐龙基问事情的大概。
经验丰富如徐龙基,不会不清楚同伊找到资料的价值,他已经先行看过,如今给肃宗大王再看,早已成竹在胸。
按照缠绕法,合出一句话,是个拆字,合起来就是个地名:青坡,去那里,也许有收获。
徐龙基自然不敢怠慢,带人搜查,原来也只是个废弃的渡口,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熟悉地形的徐龙基发现了四周废弃的茅屋,又带人搜查,张希载也在搜查队列中,本来还在得意洋洋的笑,可是看到后来徐龙基的警惕目光,让他笑不出来了。
看到这里,想起剧集开篇时吴大人评价徐龙基的话,说徐龙基是老虎,要打狼必须靠老虎,而吴润只是狐狸,狐狸只能抓兔子。
吴太锡老归老,没糊涂,头脑清醒的很,尤其看人颇准。
这一次,徐龙基大人又一次展现了捕盗老虎大将的实力,捕盗将已经收队,要回府,可是他却看出墙是湿的,按说废弃已久的茅屋不可能有刚糊的泥墙,于是一手捶开了泥墙,露出了藏在夹墙中的走私物品,如此一来,金某走私的证据已找到。
这一来,张希载暗暗叫苦,这次走私走不成了,别说黑金交易,就连货都没了,还折了本钱。
按照张希载大爷自己的话来说,自打幼年开始,凡是惹着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一次惹着他的同伊又会如何呢?
张大爷为同伊准备的是金某诈死的圈套。
先将张大爷的仇恨按下不表,来看看肃宗大王又如何面对他和同伊的关系。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就不能再隐藏,肃宗大王即刻着人去叫同伊见面。
此时的同伊正在抱头懊恼,想起过往的种种,发觉大王并没有欺骗她,言谈举止间早已显露出王者之风,只是自己太笨,没有察觉到,想到这里,同伊就非常懊恼,就差没撞豆腐了。
看到这里,忍不住乐了,同伊这孩子真的有前途啊,她最初与大王相见就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下,可是居然化险为夷,还转危为安,找到了证据,证明张氏无辜,最逗的是为了找证据,同伊还神气的指挥大王俯下身子给她当垫脚石,踩的大王腰酸背痛;再见大王,是同伊受托带药进宫,在宫门外遇见大王,大王为了让同伊顺利回宫,还继续假扮汉城判官,带着同伊进门;又见大王,是在陋巷中,取得证据的同伊正要回宫,路遇吴大人派来的杀手,被暗访回宫的大王所救;再三遇见大王,是在市集之上,同伊遇到暗访的大王,大王还给她买了不少饰物,说是给赏赐;考试有困难时,又是大王假扮汉城判官,谎称在宫内当差,给同伊划了考试重点。
真相揭露后,大王不但没摆架子,还担心同伊会生气,气大王欺骗。
这样算来,每次同伊有难时,都是大王如神兵天将一般,从天而降,下凡来帮助同伊,他是同伊的救星,或者说,在古装同伊的故事里,肃宗大王是同伊的黑骑士,也真是她的王子,不,应该说是她的大王。
回顾了大王和同伊共同遭遇的这么多事之后,同伊还是懊恼,此时,懊恼的不仅是她,还有黄直长和英达,他们是无所顾忌的请大王喝了酒还勾肩搭背,发现判官大人就是大王,非常担心。
此时的描述非常有意思,其逗趣程度直逼洪氏姐妹的古装恶搞,在英达的梦里,大王声色俱厉的逼迫他饮毒酒又要砍他们的头。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这李导演和金编剧八成也是闲来无事看了不少洪氏作品吧,也许还看过TVB陈小春版的鹿鼎记,不能不说,这次韩剧古装头一次采取这么有趣的描述方法,正史与诙谐情节穿插,查案与搞笑并重,是古装制作界难得的创新,值得记下一笔。
话题回到同伊这里,还没容她懊恼很久,大王就派人找她了,经过重重审查的同伊,被搜了身又换了新衣裳,这才见到大王,到了面见大王这一出,更加可乐。
紧张的同伊,见到大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先称主上娘娘,然后又称主上殿下,尔后又改口称殿下娘娘,逗的还在担心同伊生气的肃宗大王哈哈大笑,于是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大王的心情因为同伊变好了。
看样子,肃宗大王喊来同伊,只是为了确认她是否生气,还想解释,可是看到同伊如此紧张又惶恐,终于明白同伊有了身份的拘束,顿时怏怏,还想要同伊恢复到从前喊他判官大人的样子。
从这里开始,我们可以发现肃宗大王每次见到同伊就会很开心,而且是情不自禁的高兴,每当同伊出现,大王就会发自内心的笑,笑容惬意舒适,可是大王对朝臣,甚至对张氏都是有负担的看看,微微一笑。
这么说来,不论大王此时是否发觉对同伊的感情,同伊对大王确有安慰和稳定心神的作用。
到了这里,本剧已经用了不断的篇幅,描述了肃宗大王,这个李氏王朝诸位王者当中个性独特的一位。
因为有张嬉嫔的相关事件,肃宗大王在史书中被描绘为一个被奸妃暂时蛊惑心神的明君,不少文艺作品都说他优柔寡断,到了李导演的作品中,在金编剧仔细研读史书之后,给了肃宗大王一个较为准确的描绘。
在朝鲜王朝实录中,前文曾引用过明圣大妃的话,说肃宗大王是“喜怒暴急”,可见肃宗大王的感情激烈,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再看他处理国事如此决断,为正妃所出,从小的身份是就是元子,在显宗大王在世时就已经封为世子,可见肃宗大王是正统出身,并无李氏王朝列王为身份所惑,为地位所困的际遇,他被做为王位继承人来鼓励,从小受到帝王学的教育,又背负了很高期望,自然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正因为如此,他又时时渴望释放压力,做个普通人,就有常常暗访的做法,说是暗访,其实是去民间了解情况,也是放松心情。
若有要做普通人的台词,这样的推测也属合理。
而此时同伊的出现,正好应合了大王的需要,因此大王喜欢这样的女子。
据史书记载,自肃宗大王的祖父孝宗大王开始,王室对于诗词歌赋的创作也发展到了一个兴盛的阶段,李氏王朝列王都受过良好教育,精通汉学,熟读我国诗书,不论是宗室子弟抑或是大王本人,都有不错的创作。
在此仅摘录孝宗与肃宗两位大王的时调作品,时调是朝鲜李氏王朝时期内诗歌的一种表现形式。
以下——孝宗时调作品摘录清江听雨似笑声满山红绿作呼应春风不常有 笑且尽情肃宗时调作品摘录秋水天一色 龙舸泛中流箫鼓一声 解万古之愁兮偕万民同乐太平同伊和大王的见面就此告一段落,张大爷的计划开始施展了,为了从妹妹身边去掉这个有影响的丫头,也为了给自己报仇,他给金某安排了诈死,伪造了遗书,还找了替死者,尸体已停放在义禁府。
这样一来,朝鲜官方对于金某走私调查的性质就从查处走私,转变为逼人死命,矛头直接指向同伊。
清朝大使为之震怒,非要将同伊带回国调查。
金某在清廷已经得了一官半职,若他自尽,要以死明志,还留下遗书,同伊的罪名就被扣为污蔑清朝官员,逼官致死,金某走私案从国内矛盾直接转变为国际矛盾,肃宗大王为维护国格人格,坚决不放人,两国争端一触即发。
就在功臣们逼迫肃宗大王送交同伊之际,天寿想要带同伊逃命,同伊却自己去了大使馆,面见大使。
同伊见使臣这一场戏,堪称经典,气氛极其紧张,两人端坐桌子的两方,四目对视,可是同伊虽然害怕,却不慌乱,还是有理有据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原来同伊又去查看了尸体,发现了疑点,金某罹患白癜风,按说舌头上应该有白斑,可是尸体上没有,并且尸体颈后有硬物刺伤的痕迹,还有颈椎骨折断的情况,这说明掉下悬崖之前就已经被钝器击中,也就是说,死者在落下悬崖之前已经丧命,只是有人伪造了自杀现场。
使臣闻听此言后大惊,在康熙朝对走私本就有十分严厉的处罚措施,若是因为失察,导致问题在回国后被查处,届时被问罪的就不是宫女同伊而是使臣自己了。
因此,为了下台,使臣采用了官场老手才会有的手法:解铃还需系铃人,让朝鲜宫女自己去查。
当属下问起时,使臣说让宫女完成她的责任,而他自己也要履行自己的责任。
使臣的态度很有说道,丙子胡乱后,朝鲜对于清廷又恨又怕,肃宗大王虽然拒绝出兵帮助明朝,借口要为明朝祈福,其实为了自保,这不失为明智之举,但此次对于清廷来人做出无理要求,大王应对态度如此强硬,也是为了维护国体,当然也不能排除大王对于宫女同伊的珍爱。
大王的异常态度被张氏和身边的宫女们看出了异状,张氏亲自去大殿慰问,表面安慰,其实是为了探听虚实,确认大王的态度。
可是肃宗大王的态度却让张氏诧异非常,按说在张氏被诬蔑犯罪之时,肃宗大王来探视,只是说要尽快移送义禁府,并不肯为张氏开脱,可是在金某走私一案上,却如此维护同伊,这强硬的态度让张氏心惊,她心惊的同时却不动声色,还斥责了有质疑同伊想法的近身侍女。
到这里,张氏对同伊已有猜忌,已非先前好感,而是暗自不满。
先不说张氏,来看使臣态度带来的直接后果:被放出大使馆的同伊先去找了徐龙基从事官大人,复述了自己的想法,又差英达去找了监察部郑尚宫,由郑尚宫带同伊去书库找了遗书的存本,英达又从监察部找来了善于核对笔迹的宫女贞任,贞任的核对证实了同伊的推测,金某的遗书是伪造的。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金某的确实姓名:金允达,看来15-16集都是围绕这位走私大鳄金允达引发的连串事件来写的。
与此同时,张大爷已派天寿护送金允达去我国。
在经过证实之后,徐龙基为防止金允达逃出朝鲜,在出朝的各处都布了点,为的就是截住金允达。
金允达的逃亡之路颇有看点,扮演天寿的演员裴秀斌正值壮年,武功底子好,演技扎实,这一优点在逃亡这一场戏中有确实表现。
话说天寿去探路之时,发现了路上各处都有捕盗厅的暗哨,惊异之余开始怀疑金允达,抓人问明情况之后,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与金某告别,自己先脱身,将金某交给张大冶下属去护送,尔后金某才遇到徐龙基的队伍,一举被擒。
被擒获的金某懊恼非常,这件事也被天寿用来与张希载做了交换,希望彼此达到目的即可。
此时的张大爷开始感觉到天寿的厉害,不由得胆寒。
徐龙基将金允达交给肃宗大王,肃宗大王当着清朝使臣和朝鲜各位大臣的面展示了金允达的真颜后宣布朝鲜来治金氏的罪。
另一边,要尽力进谏的吴大人目睹了金允达被擒获,吃了一大惊,立即要侄儿吴润去处理,而张希载此时已经是危机四伏,要紧急处理,才能善后。
这一次,张大爷又尝到了同伊的厉害。
如此前所分析的那样,古装同伊已显出了明显的走向:古装罪案剧。
15-16集的剧情是围绕朝鲜走私犯金允达跟随清廷使臣团,入境走私后被徐龙基带人查处,又被同伊发现证据的案件,本案的结局是金某被捉,由吴大人派人审问。
15-16集不仅展现了罪案剧的特有紧张气氛,还描述了肃宗大王对同伊的好感,以及他对自己的感情后知后觉的愚钝,还有张氏的敏感与深切嫉妒,然而同伊对此却毫无察觉,依然开心的去查她的案。
到了16集这里,金允达走私事件已经圆满解决,监察部的刘尚宫终于对同伊改变看法,对她嘱咐一番,还借书给她,已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表示抱歉,同伊大度的表示感觉也说从未介意过,至此,经过金允达事件,监察部终于承认了同伊的实力。
然而,更多的惊喜还在后面,大王为了让张氏高兴,请来张氏家人还有同伊和掌乐院众人,为张氏庆生,在生日宴会上宣布要立张氏为后宫,另一面,明圣大妃却要求闵妃不给张氏下后宫牒纸。
一场凶险异常的夺宫大战即将展开,这是一场持久战,持续十八个月。
在16集的最后,当同伊看着张氏被宣布即将受封的场面开心微笑时,夺宫大战已拉开了帷幕。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下周。
当时是冲着大长今姐妹篇这个宣传去看的。
大长今主要是烹饪和医学,同伊主要是破案和后宫,女主同伊从贱民成为一个国家的王的母亲的故事。
不了解具体历史,当爱情剧看的。
两部剧的男主角都是同一个人,还是比较友好的。
同伊小时候的演员金裕贞很有灵气,看过她演过好几个韩剧小时候的女主,最绝的是拥抱太阳的月亮的小时候女主,浑身上下都透着灵。
同伊演员韩孝珠,长相和演戏都看着特别舒服。
因为看了同伊,就还挺喜欢韩孝珠的,进而看了好多她的剧,一枝梅,W两个世界,灿烂的遗产等里面有一首歌特别好听,叫天涯之爱。
整个剧比较长,古装韩剧一向如此,进入剧情比较慢,前面讲小时候,然后男女主相识相知,后面接近宫,生孩子,朝堂斗争,洗刷冤屈。
同伊这一辈子,有这样几个人在守护她,第一个是肃宗陛下,理解她,相信她。
第二个是车天寿哥哥,原父亲的部下,亲哥哥的朋友,在剑契被毁以后一直在寻找首领的女儿同伊,从她是小宫女到后宫嫔妃一直在守护她,同伊去世她儿子成为王以后,就守护她的儿子。
第三个是徐龙基,捕盗厅从事官,同伊父亲的好朋友,为人刚正不阿,因为剑契被诬陷,感到自己被剑契被判,后续一直在调查剑契的事,平时处理案件也但非常公正。
以下涉及剧透,谨慎观看!!!
同伊父亲的组织剑契受到陷害,家人和朋友都被杀,只留下了同伊和天寿哥哥。
同伊前期就是破案,和男主肃宗相识,一起经历朝堂上大大小小的案件和阴谋。
中间同伊因为案件失踪,肃宗开始无时无刻不牵挂同伊。
中间那里他们总是阴差阳错不得相见真的是急死我了。
天寿哥哥看肃宗那么喜欢同伊,默默退出,从此一心一意保护同伊安全(天寿哥哥也不错啊,看他把他们以前的东西烧掉,我还心疼了一段时间。
当然男主陛下还是最好的)肃宗陛下为保护同伊,把她接近宫,我们同伊终于换上了好看的衣服。
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好久都没捅破,陛下表白,同伊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不敢接受陛下,还好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时间,期间都是后宫以及前朝的争斗。
后来同伊剑契首领女儿的身份暴露,陛下始终相信同伊,并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同伊。
但是同伊不能看到陛下的朝堂因她而动荡,离开了宫。
同伊在宫外为陛下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后来的陛下)皇子到达一定年纪以后需要接受皇室教育,同伊顺利回宫。
然后又开始了关于孩子的宫斗,并且在后来洗刷了父亲剑契被诬陷的冤屈。
最后,儿子成了国家的王。
最后的一幕,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小女孩,一声“同伊…”,女孩回头。
全剧终。
诶,怅然若失。
这部剧跟我之前看的张玉贞为爱而生是一个时代背景的,两部剧讲述了完全不同的故事,但是听说之前那部是给妖妃洗白的,所以这部剧更贴近史实一点吧!
韩孝珠真的很甜,微微一笑特别可爱,演的非常灵动可爱,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影响,成为母亲以后也能很好的教导孩子,把孩子养育的非常优秀!
剧情不拖拉,两人的爱情相守很感人!
同伊 殊途同归第九页 站队时至午间,就善堂院内,琴瑟和谐,鼓乐齐鸣,肃宗大王与承恩尚宫张氏端坐于上,众人皆陪笑,还有肃宗大王特别指定的掌乐院的乐官黄直长与乐工英达在场,此外,也请来张氏家人,还有张氏推举的监察宫女田氏同伊在侧,为的是给张氏庆生,此时,大王还宣布要给张氏一件难忘的礼物——要封她为后宫。
肃宗大王如此用心,请来张氏亲近的家人,器重推荐的宫女,找来的都是张氏喜欢的人,相信是希望给张氏一个难忘的生日宴会。
席间,肃宗大王还玩笑的要给乐官黄直长与乐工英达下赐御食,赐的是什么?
猜猜是猪皮。
英达一听是猪皮,立刻想起当日晚间和大王饮酒后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事情,吓的连忙叩头请罪,要大王赐他死罪,肃宗大王却正当兴头上,哈哈大笑,问道:喜庆之日,又何出此言?
英达和黄直长这才明白大王是要补上上次他们所希望被下赐的御食,因为同伊说了他们等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嘛。
这情形分明就是因为同伊之言而额外给二人的赏赐,喜的二人连忙叩头谢恩。
在欢乐热烈的气氛里,同伊也在众人之中,望着尽情欢乐的肃宗大王与喜气洋洋的张氏,看着大家又忍不住笑,只是,同伊想起什么,忽然之间失去了笑容,怅然若失。
原来,同伊也会在众人欢乐之际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失落的原因是看到了大王对张氏的情谊与宠爱,反观此前大王的帮助与照顾,明白大王仍是爱张氏。
到了这里,同伊的感情已现端倪:对于大王之前的关照与爱护,同伊并非毫无知觉,在感情上,大王才是同伊可以依赖的人,而现在同伊的怅然若失正说明她明白:大王喜欢的是张氏。
从这个意义上说,同伊的感情走向是唯一的,她并不习惯与人分享爱情。
话题回到张氏这里,白天时大王当众宣布要给张氏以后宫之位,她也喜不自胜,不禁落泪,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苦苦煎熬,终于盼到了头,能以后宫之位入住,是不得了的恩典。
此时张氏也要给大王一个惊喜,原来她已怀孕,大王自然高兴,肃宗大王年近三十,依然无后,这样一来,无论明圣大妃如何反对,按照内命妇法礼,闵妃都得下牒纸,封张氏为后宫。
在此姑且略写张氏受封一节,当时当事都可见两位先后为肃宗时后宫之首的妃嫔如何应对,显现出两人皆然不同的态度与道德观。
在册封之时,勤俭敦厚的闵妃含泪嘱咐张氏要成为她管理后宫的助力,显示出她作为国母的威仪,言词之间颇显大度与度量,而张氏则双眼直视闵妃,带着恭谦的笑容说要忠心效命。
张氏的态度很有说道,按照古礼,古代朝鲜女子被要求不能双眼直视,要在别人说话时,只看一眼,随即低头听话,在回复时,再看对方一眼,再低下头回话。
按照古礼,如此行事的女子方为进退有度,温柔贤淑之人。
反观张氏,她说话时往往直视对方,眼神炯炯,言辞口气虽然委婉,细听却咄咄逼人,或者说,张氏是温柔一刀,善用女子惯用的温软之术行刚烈之事。
这样的人,往往有大决心大期望,且手段激烈,意志如刚,难怪肃宗大王一早就说张氏若是男子,就要夺取他的天下,此话不无道理。
从此之后,张氏诞下王子,就是日后的景宗大王,那一段时日她在宫内顺风顺水,一年多之后被册封为嬉嫔。
在此,翻查史书,找到了张氏受册封的记载,史实如下:肅宗 20卷, 15年(1689 己巳 / (康熙) 28年) 1月 15日(癸未) ○以昭仪张氏为禧嫔。
时, 张氏宠日盛, 而杭、希载, 缔结闵黯、宗道、李义征等, 关通谋议, 无所不至, 国家之祸, 将在朝夕, 人皆惴栗。
意思是说:册封昭仪张氏以内命妇禧嫔之称谓品阶。
此时,张氏日渐受宠,而东平君李杭,张希载,又勾结尹黯、闵宗道、李义征等人,私下谋划,什么都考虑到了,国家的大祸将要临头,人人都惴惴不安,战栗不已。
看到这里,我们能够发现的是:之前音变大局中举行生日宴会的那一位说是与王室疏远的宗亲李氏,原来封号不是恩平君,也不是银平君,而是东平君李杭,李杭是崇善君李澄的儿子,他的母亲申氏就是当年在张氏被明圣大妃赶出宫后还帮助她的人。
日后的废后夺宫大战中,参与张氏这一派别的人当中,不仅有南人一派,甚至还有闵妃所在家族骊兴闵氏的人在其中,闵氏的人们还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根据朝鲜王朝实录记载:肅宗 23卷, 17年(1691 辛未 / (康熙) 30年) 4月 29日(甲申) ○御昼讲。
兵曺判书闵宗道曰: “禁军别将张希载, 移拜御营中军。
七番禁军, 以希载能知疾苦善抚御, 皆缺望, 军情如此, 请仍任。
” 上许之。
宗道引希载为腹心, 故有此言。
军情之云, 面谩甚矣。
意思是说:肃宗大王白日议事。
兵曹判书闵宗道说:禁军别将张希载, 可转任御营中军。
七番禁军中,是张希载能明白军中疾苦又善于抚慰大啊我难过,就是缺乏声望,但军情就是如此,还是请求安排。
肃宗大王同意了。
史官认为兵曹判书闵宗道是要将张希载当作心腹培养,才会这么说的。
所谓军情的话,话题扯太远了。
如此说来,难怪后来闵妃回宫后,在宫内不赏不罚一人,还恳求肃宗大王也对张氏一门以及参与夺宫的人也要从宽处理,原来是为了保全闵氏一门的子孙,闵妃也算是宽厚待人,可是肃宗大王一向都被明圣大妃说成是“喜怒暴急”,他可没有闵妃这么好的心肠。
在闵妃去世的那一年,因为愤怒,也因为发现张氏一门的阴谋,当年参与夺宫的人无一幸免。
张氏与其兄长张希载,包括东平君李杭、闵黯、闵宗道、李义征等人都死在那一年,也可以说,他们是为闵妃殉葬了。
话题回到张氏这里,张氏已被册封为嬉嫔,地位已经巩固,自然春风得意,南人一派也是陶陶然。
既然张氏生下王子,那么目前要做的就是力促王子册封一事了。
按照古代朝鲜的礼法,按照太祖大王李成桂定下的规矩:子以母贵。
也就是说,由母亲身份高低来决定儿子的尊卑。
按照李氏王朝家法,正妃所生的长子,出生就是元子,日后若无意外,也奏请我国,被封为世子;若是正妃无子,即为无嫡子,才轮到庶子,也就是侧室所生的儿子。
不过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太宗李芳远虽为正妃所生,但并非长子,然而杀兄弟夺大位,也成了大王,太宗大王之子世宗大王虽为正妃所出,反而并非长子。
继位的原因是太宗的长子让宁大君实在不争气,也是个荒唐人物,受到生母闵妃的影响太大,总是与父亲太宗大王别着劲。
不管怎样,这几位都是正妃所出,出身并无太大的问题。
谈到这里,说个题外话,太宗大王的正妃也是闵氏,难道与肃宗大王时的闵妃有何亲属关系么。
原来骊兴闵氏是古代朝鲜的名门,兴起就出自太宗大王时的正妃闵氏,后被追封为元敬王后。
元敬王后闵氏在太宗起乱夺位时,曾出动闵氏家族的兄弟们帮助太宗夺位,但太宗夺得大位后,却借口闵氏毒害从家中带来的侍女,即为后被封为孝嫔的金氏母子,于是杀死了闵氏一门数位成年男子,被杀的闵氏男丁都是元敬王后的亲兄弟,这让元敬王后闵氏愤恨不已,临死还在诅咒太宗大王。
无论如何,从太宗大王时的元敬王后起,骊兴闵氏得以兴起,李氏王朝五百年间出了数位王后,其中最有才名的莫过于史书留名的以下三位闵氏王后,按照继位顺序列示如下:太宗大王时的彰德昭烈元敬王后闵氏;肃宗大王时的懿烈贞穆仁显王后闵氏 ;高宗大王时的正化合天明成皇后闵氏;其中高宗时的闵妃因为被日寇砍杀,死状惨烈,死前仍维护国体,后被追封为明成皇后;而我们现在看到的同伊剧中的闵妃,则是后来被追封为懿烈贞穆仁显王后的那位闵氏王妃。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正妃闵氏并未有所出,嬉嫔张氏已生长子李昀,故扶持张氏的南人一派奏请将王长子李昀封为元子。
查看景宗大王的相关史实中有记录:王姓李氏, 讳【昀】字【辉瑞】, 肃宗大王长子, 显宗大王之孙也。
始肃宗久无嗣为忧, 后宫张氏, 以戊辰十月二十八日, 诞王, 肃宗喜甚, 语诸大臣: “国本未定, 人心靡系, 今日大计, 不在他矣。
”意思是说:国王姓李,名昀,字辉瑞, 是肃宗大王长子, 也是显宗大王之孙。
刚开始,肃宗大王很久都没有儿子,非常担心,后宫张氏在戊辰年,也就是1688年,即肃宗十四年,康熙二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生下景宗大王,肃宗大王非常高兴,对众大臣说:国之根本(后嗣)未定,人心不定,今日已定,不用担心了。
从这里来看,肃宗大王是希望册封张氏所生的庶长子李昀为元子,而明圣大妃早已预见到肃宗宠幸张氏,会出现庶长子比嫡出长子更早出生的情况,所以坚决反对张氏入宫,不惜采取强硬手段,布下音变大局,又设下汤药谜题,非要把张氏赶出宫去。
可惜天不遂人愿,让她遇见了咬住就不松口的豊山同伊,将她设下的迷局逐一破解,大妃这一派不仅没能保护闵妃,反而给闵妃添了更多麻烦。
眼下明圣大妃担心的问题终于发生了,肃宗大王要册立张氏所生的王子为元子,于是竭力反对,可是反对无效,肃宗大王心意已决,非要册立不可,张氏一门也不甘被压制,奋力争取,出力者是张氏的兄长张希载大爷,这一来,后宫又要多有腥风血雨了。
-阴谋往往是不一个人的独角戏。
在利益面前不同的人聚集在不同的地方干着相同的事情,这就是阴谋。
(轮子语)若是按照这样的推断,张希载发动的阴谋也非他一人所为,而是策动了宫中的不少相关人士。
之前的伏笔中,编剧安排监察宫女们查抄宫室,没收宫女们的违规物品,特别安排同伊搜查张氏所在的就善堂,同伊在查抄张氏贴身宫女容善的处所时,发现了白术附子汤的药方,按理说抄写的药方并非违规物品,但是在宫女的房内发现如此猛药的药方,当时只是觉得纳闷,并未引起注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而后,在讨论元子册立问题上,作为主要障碍的明圣大妃忽然重病在床,继而神智不清,似是大限将至。
明圣大妃病危,有人欢喜有人愁。
南人一派和张氏一门都内心暗喜,因为册立元子的障碍终于扫除,元子册立在望。
而肃宗大王和闵妃,则忧心忡忡,肃宗大王伤心的是在明圣大妃病危的前一天,他还在顶撞母亲,执意要册立张氏所生的儿子为元子;而闵妃一向侍奉明圣大妃至亲至孝,视为母亲的大妃突然病危,心里自然不好过。
在这样抑郁的心境下,肃宗大王因为心情不好,要独自走走,却正好遇见同伊。
此时的同伊正经历着内心激烈的斗争,苦恼不已,但还是以过来人的心情,安慰了肃宗大王。
肃宗大王说出在明圣大妃昏迷病危的前晚,自己还在跟她顶嘴,现在想起来,这可能就是母亲对他所说的最后的话,心里非常后悔。
同伊却以自己和父亲的最后一面说出自己的后悔,在和父亲见到的最后一面,她还在怪父亲没给她穿漂亮的衣服,说出讨厌父亲的话,伤了父亲的心,要是知道父亲会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父亲还是把好看的衣服放进同伊的包袱内,看来父亲还是很爱女儿的,还是在最后的时刻原谅了她,这就是父母的心意,可见父母都是如此,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以明圣大妃也不会怪肃宗大王。
不管是否有道理,这番话都安慰了肃宗大王,而此时的同伊攥紧了手中拿着的内医院用药记录,还在纠结。
同伊究竟发现了什么会如此纠结?
原来,她发现的是就善堂的人涉入此案的线索和证据。
此前,宫内有人写了举报信给闵妃,信中说明圣大妃的汤药被掺入有害药物,导致昏迷。
此事若是事实,就是宫内有人投毒,意图谋害肃宗大王生母明圣大妃,非同小可,因此,闵妃按内命妇法度召来监察部郑贵礼尚宫,安排她秘密调查投毒案。
郑尚宫按照监察部的实力,找来了最有调查能力的两位宫女:贞任和同伊。
贞任的实力有目共睹,被郑尚宫找来,本不奇怪,可是找来同伊,却让贞任担心不妥,同伊本是受张氏推荐来监察部的人,平日里和就善堂的人甚为友好,这次调查和张氏有关的投毒案,能否秉公办理,还真要打个问号。
但是郑尚宫相信同伊的原则性,认为同伊会公正处事,因此还是找了她来。
因为同伊的到来,引出天赐入宫释毒一场戏。
原本在宫外,黄直长听了天赐关于就善堂急于元子册封的事,很同意天赐的看法,还给英达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话,也认为看人得看关键时刻的选择。
于是,为了帮助同伊,天赐就进宫去帮助同伊看药方,这一来又遇见了宫女贞任。
无论如何,天赐看后还是提供了重要的线索,明圣大妃的药方并没有问题,但与药方内药物相冲突的药物若是渗入,才有危险,话中提到白术附子汤,让同伊吃惊不小,马上想起曾在张氏贴身宫女容善的处所内,发现过白术附子汤的药方。
这样一来,就连同伊都有了怀疑就善堂的想法,为了不冤枉就善堂的人,同伊跟踪容善,发觉她与张希载私下见面后又领受了信,信交给了专门给明圣大妃治病的御医。
同伊看到这个情景,十分震惊,立刻去截住了容善,但容善斗胆叱骂同伊忘恩负义,说她是托嬉嫔娘娘的福才能去监察院,如今还来查嬉嫔娘娘的人,说罢趁势逃走。
这一逃不要紧,加深了同伊的怀疑。
同伊就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咬住绝不松口的豊山,这一次,她咬住的是就善堂,这可热闹了。
为了确认白术附子汤的用药时间和剂量,她去内医院调查,遭拒后又在内医院闭门后,找出钥匙进门找记录,记录是找到了,可是被张嬉嫔派人请去了就善堂。
原来容善被同伊讯问后急忙报告了张嬉嫔,张氏急忙找来兄长询问,得到的答案,让她十分震惊。
虽然张氏内心骄傲,不肯用下三流的手段夺取后宫之位,可是兄长张希载看到了她内心高涨的欲望,点破了她的心思,也说明自己和张氏在一条船上,若是他死,张氏也活不了。
张氏依然重视家人,不肯让兄长背负投毒给明圣大妃的罪名,根据同伊的习惯,猜测她一定会来内医院找证据,故而派人在此守候。
张氏与同伊见面的这一场,之前都是张氏说,同伊听;张氏称赞,同伊谦虚;张氏允诺,同伊提议,到了这一次,才真正是思想的碰撞,但是没有火花,而是各自说明了立场和观点。
张氏出于保护兄长和下属的理由,给了同伊报告的理由,要同伊说找到的药方是给出生不久,刚满百日的小王子的药方,可是同伊不能答应,认为白术附子汤有毒物附子,是治病的猛药,不可能给刚满百日的婴儿服用,因此根本不可能是给小王子的药方。
张氏本是为了堵上同伊的嘴,可是同伊坚持原则,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这样一来,反而加深了同伊认定就善堂与投毒案有关的想法。
同伊在遇到肃宗大王时,就在纠结是否要报告这件事。
见到肃宗大王的痛苦自责之后,同伊还是决定说出事实,她去找了从事官徐龙基大人。
徐龙基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一出马就立刻找到了内医院众人的笔迹,在核对笔迹时,同伊又报告了张氏所在就善堂发生的事情,郑尚宫以丰富的查案经验和敏锐的政治触觉,立即感到事态严重,要发生大事。
核对笔迹后,果然找出了举报的医女。
与此同时,张氏也在和吴太锡大人谋划着如何利用投毒事件达到夺宫的目的。
说到底,同伊在被张氏威逼盘问时,依然相信张氏是好人,与投毒事件并无牵连,才会如此确信可是她的信任和软弱却给了张嬉嫔一派翻供的时间。
被查的医女知道事情不妙,因为害怕而逃走,终于被监察部众人在废屋里搜了出来,原来医女吓的要自尽。
被抢救过来的医女在受审时说出看见御医在明圣大妃的汤药内下毒的事,如此一来,就善堂的嫌疑就很清楚了。
闵妃为自行承担责任,亲自去向肃宗大王说明张氏给明圣大妃下毒的事实,肃宗大王听后十分震惊,亲自来监察部讯问医官和医女。
而在监察部,肃宗大王得到了更为震惊的消息,医女按照之前的供词,说出医官下毒之事,而医官则更加劲爆的说出下毒是受到中殿娘娘闵妃的指使。
在17-18集里,观众继续欣赏到肃宗大王与同伊的小粉红场面。
那是在投毒事件之前,肃宗大王来到同伊所在的监察部当值室内,要借书给她,从背后拍同伊的肩膀,却让同伊吃惊不小。
吓了一大跳的同伊明白肃宗大王是好意,要将需要的书给她,可是君臣尚且有份际,男女也有别,赶紧谢过大王的好意,又赶紧请大王离开,弄的大王非常尴尬,直嘟囔说监察宫女比大王还忙活。
肃宗大王此时的表情非常有趣,完全是个没拿到糖果的孩子在委曲,又像个沉溺于恋爱的普通男子一样,送来爱人需要的书籍,原本是为了看到爱人好看的笑脸,可是笑脸没看到,还把人家给吓了一跳,然后又给赶出监察部当值处所。
堂堂朝鲜之王,遭此对待,估计李氏王朝五百年里,也只有后来被册封为淑嫔的崔氏同伊能办到了,不但夺过书本,还问大王是否还有别的事要说,是要大王别待在这里了。
可见同伊对于君臣之礼,对于男女有别的古礼是十分清楚的,并不想和肃宗大王过多接触,可是大王却想要和她过多接触,让观众看后偷笑。
说起来很有趣,此时的肃宗大王是不知道自己深爱同伊而继续深爱,而同伊则是不知道被追求而被大王追求,这两个人都挺糊涂的,很般配。
在现实生活中,选择如何,站在哪一方,往往关系到一个人一生的命运,运势起跌都关乎站队,政治上的站队也同样重要。
在本周的剧情里,同伊根据自身的实事求是的查案原则,在政治上也站了队。
看到18集,我们终于可以确信之前给同伊与徐龙基人格上的分析是准确的,这二人都是坚持原则,遇事要根究到底的人,他们没有偏向,只尊重事实,要查出真相,之前帮助张嬉嫔一派洗清冤屈是如此,现在为了查清投毒案情也是如此。
剧情发展到这里,同伊由从前的帮助并且同情张嬉嫔的一派,转为同情且帮助遭到陷害的闵妃一派,她在政治上重新站了队,同伊其实是以自己的直觉站了队。
在18集的最后,肃宗驾临监察部,亲自审问涉案医官和医女,同伊在人群中听到医官哆嗦着说出下毒是受到中殿娘娘的指使,大为震惊,瞠目结舌。
这次政治上的站队,对同伊今后的人生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究竟影响到何种程度,且看之后剧情发展。
下周开始,会将考据重点放在闵氏与张氏这二位肃宗大王时后宫先后的主人这里,敬请期待。
同伊 殊途同归第六页 空降入夜,街市陋巷中同伊低头快步走回宫,不料却在巷子里遇见形迹可疑人士。
来人不少,约有四人,将她围在当中,泼了酸醋也不管用,人多势众,一下子就将势单力薄的同伊围在当中,还将她反剪双臂,让她动弹不得,就在这危急关头,忽听得一声断喝,来者中气十足,不怒而威,正在喝斥众贼,定睛一看,这不是自称是汉城府的那位判官大人么,此时的同伊又惊又喜,急忙喊大人。
肃宗大王原本是与属下一同出宫暗访,为的是面见徐龙基,却没想到在出宫的路上遇见同伊,真是无巧不成书。
肃宗大王与同伊的相遇,看似巧合,其实不巧,若是此时同伊聪明一点,早该想到:这条路是回宫的便道,惟有在宫中行走又常出宫的人们才会熟悉。
目前还是奴婢身份的同伊出入宫廷,常来常往,知道这条路并不奇怪,可是汉城府的判官大人呢,他也常在宫中行走么,也常来常往么。
走这条路的人,一定与朝鲜宫廷渊源颇深。
可是看这情形,危急万分,没有谁去考虑这个问题,救人要紧。
于是,肃宗大王没有被同伊怀疑,继续当他假冒的汉城府判官大人。
不用肃宗大王多说,大内高手一跃上前,此时贼人已挟持同伊,为求自保,机灵的同伊以眼角的余光瞥见身后的器物,往后一退,贼人绊了趔趄,立即被拿下,于是同伊得救。
这番历险之后,同伊被肃宗大王好一通埋怨,怪她怎么在这时候回宫,这么危险,要怎么处理。
可是同伊辩解自己不是闯祸,而是有事,真的有事,言辞如此肯定,听得肃宗大王就是一愣,原来他担心的事,已经被眼前这个聪明可爱的奴婢同伊解决了。
听了她的话,都不用去徐龙基那里了。
同伊又问起肃宗大王,怎么自己去了汉城府,守门士兵却说大人不认识她,这句问话彻底堵住了肃宗大王的埋怨,只有嗫嚅着解释有两个汉城判官。
看到这里,哈哈大笑,古装同伊这部戏里的肃宗大王真是个有趣的人。
到了这里,观众都能看出来肃宗大王从一开始无意隐瞒真实身份,到了现在已是刻意隐瞒,就是为了在奴婢同伊面前以平凡男子的面貌出现,要和她当作普通人一样相处。
这样的小小愿望被肃宗大王努力的维系着,但又可以维系多久?
若是这个国家的王,总有一天要立于同伊面前,宣示自己的身份。
届时肃宗大王又当如何自处,又要同伊如何面对呢?
看来,这都是很有戏的看点。
这边厢肃宗大王直接从奴婢同伊口中得知调查过程和真相,那边厢徐龙基大人入宫,才得知肃宗大王已出宫暗访,就为找他,就是一愣。
正迟疑着,肃宗大王已回宫,并告知徐龙基在路上已听过同伊的描述,知道案情大概。
徐龙基这才真正惊讶,想起奴婢同伊的种种过人之举,心头困惑不已。
此时,还有一边的人也很困惑,不,应该说他们很困扰。
南人一派的吴大人原本是派人要灭了同伊,为了保住张氏,要杀奴婢同伊灭口,却不曾想被殿下派人救了同伊,还把劫持同伊的人当作是毛贼送去了官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
吴大人发问道:-殿下为何要救区区一个小女婢呢是啊,问的好!
为什么呢,是因为大王认识并且喜欢她啊,不仅是肃宗大王,清秀利落的同伊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张玉贞喜欢,日后,闵妃(仁显王后)见到,也会喜欢。
吴大人疑惑归疑惑,时间不等人,肃宗大王听了同伊所说的分析和验尸结果,立即着徐龙基召集人马去确认,在陈尸房内,经仵作勘验,果然如同伊所说,死去的医员并未碰过半夏,也就证明当时并未将掺有半夏的药物交给同伊,同伊闻香识别的判断是正确的。
既然已无带入宫内的可能性,也就可以证明张氏处所内的半夏并非张氏带入宫内,来源可疑。
这一铁证直接驳倒了张尚宫持有半夏是为投毒,意图药死中殿娘娘闵妃这一说法。
那么,现在有个很清楚的问题:张尚宫处所里搜出的半夏是怎么来的?
如此一来,矛头直接指向了监察部,这么说来,监察部为急于将大王宠姬张氏入罪,就有栽赃之嫌。
个中情由,监察部尚宫明白,明圣大妃也明白。
原本明圣大妃还在得意洋洋,跟处所的尚宫交待,要去送张氏最后一程,这下子情况一下子就华丽丽滴反转,转到了她的人疑似栽赃这里了。
明圣大妃愣住了,监察部的人也愣住了。
监察部不是没机会整改,郑尚宫听了同伊的话,还是有所疑虑,特地和奉尚宫去查了市集的所有账簿,发现并无半夏购入,立即报告负责的刘尚宫。
可是刘尚宫急于立功,压下了郑奉二位尚宫的疑问,说是有可能私下引进。
与此同时,刘尚宫得意洋洋,要在事后去觐见明圣大妃,要当大妃娘娘的人。
真相即将大白,张氏等啊等,她等到了为她雪耻的朝臣带禁军前来接她返回就善堂;监察部的人和刘尚宫也在等,她们等啊等,等到的是教旨,宣布张氏无罪的教旨到了。
铁证如山,还伴有教旨,监察部全体呆立,她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被掌乐院的婢女同伊办到了。
张氏看到教旨,明白肃宗大王令禁军前来宣旨又护送她回就善堂,此举是为安抚,也是为慎重,同时对张氏表示歉意。
事以至此,为了息事宁人,监察部只好全体向张氏道歉。
好一个张玉贞,之前一直引而不发,只为当下的一触即发。
她出言斥责众人,此言即出,不仅显示了自己的威严,还重重羞辱了监察部的刘尚宫,说她应该向掌乐院奴婢同伊道歉。
两班出身的尚宫还不如奴婢,这话让刘尚宫怀恨在心,也给日后同伊在监察部的坎坷修炼埋下了伏笔。
监察部众人固然愤恨不平,明圣大妃这里就更加不平,可是,也只能认了,谁让她们遇到的是号称是咬住不松口的豊山同伊呢。
张氏这里却喜气洋洋,雪耻后就要见到同伊,感谢一番后又激励同伊,要她不要因为是贱民而妄自菲薄,这是张氏和同伊的又一次私下见面。
与第一次大有不同,第一次,只是张氏要感谢奴婢同伊襄助,也要试探她的实力,遂给出承诺,要答应同伊一件事,旨在笼络;而这一次是同伊又一次救了她,张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救了一次又一次,已经不能用偶然和巧合来解释了,可以看作是奴婢同伊一贯的实力。
因此,张氏的约见,已非笼络,而是肯定并且激励。
但同伊面对张氏的反问,是否甘心要做奴婢终此一生,却沉默以对,可见同伊内心深处并未有张氏那样出人头地的迫切愿望,在一定程度上,她只有为了自己信任和亲近的人做一切努力的可能性,诸如此类这样的做法。
看样子,同伊与张玉贞,一个咄咄逼人,一个低头不语,彼此未有交互,思想没争鸣,梦想不高远,更没碰撞。
这一次,同伊和张氏的私下见面,依然不能称作交互,只是让同伊进一步了解张氏的愿望。
光是让奴婢同伊了解愿望是不够的,张氏还和肃宗大王提到此事,提出要提拔同伊去适合的岗位,肃宗大王只是听取,并未有意见。
此刻,张氏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会这么简单处理这次的事情。
然而,若是同伊命格内真有贵人襄助,是跑不掉的。
市集之上,同伊再一次与肃宗大王遇见,这一次,是两个人在看饰物。
再次相遇,两人都十分高兴,肃宗大王尤甚,他晃悠着脑袋,眼望着同伊,脸笑开了花,如此一位仪表堂堂的成年男子,高兴的像个孩子。
肃宗大王问起同伊怎么来的,同伊说是帮掌乐院的大人们买东西,同伊问起假扮汉城判官的肃宗大王,大王却说是出门看看。
看就看吧,还热心给同伊买了那么多东西,同伊担心他花钱,肃宗大王却豪气的拍拍腰包,说:-钱袋鼓鼓地看到这里,再次哈哈大笑。
这位肃宗大王虽然已婚,但还蛮喜欢在女孩子面前显摆。
这一次,慷慨的大王假扮汉城判官,放下豪言,要代替大王给同伊赏赐。
此时,同伊提起掌乐院众人苦等赏赐的狼狈样,又让肃宗大王哈哈大笑。
朝鲜的地面浅,说人,人就到。
黄直长和大个子乐工英达就到了。
他们看出和同伊说话的是一位大人,再看到同伊的开心笑容,黄直长立刻猜到是同伊提到的那位汉城判官大人,于是两个人都凑上去看,还没看到,就被王身边的大内高手给抓了。
同伊听到喊声,急忙解释是掌乐院的大人,肃宗这才明白就是为等赏赐饿肚子的人,忍不住笑。
黄直长和大个子英达得知是这位大人在殿下面前美言,高兴的要请假称判官的肃宗大王去喝酒。
四人酒桌这一段大有说道,肃宗大王毫无架子,爽朗可亲,黄直长和英达又很会搞气氛,席间欢快非常。
大家的话题无非是感谢或者劝酒,肃宗大王明明不能喝,可是看到同伊要帮忙代酒,一着急,仰脖硬是喝了下去,获得大家一致的“豪爽”称赞。
跟着话题就到了御酒,肃宗大王自觉失言,赶紧噤声。
可是同伊又想起肃宗大王曾经在抓音变危险分子的危急关头提过御命,立即说这样不妥,肃宗大王只得尴尬应对。
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称赞肃宗大王相貌英俊上来了。
大家谈到了喜欢的类型,英达说殿下那样的类型,是女孩子都喜欢的类型,就问同伊是否也喜欢那样的男子。
可是同伊说不是,她说自己反而喜欢那样黑黑高高壮壮的类型。
当时肃宗大王听到后有点不高兴,立即噘了嘴,可是因为同伊机灵可爱,马上话题又带回殿下那里,又说大人很好,所以就这么过去了。
这个细节说明:同伊对于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心中早有打算,并不是没想过。
或者,同伊与天寿的这条感情线会延续下去,还将会绵延一生,到时候肯定会有悲伤纠结的部分。
想到天寿去悬崖边祭奠同伊父兄的悲伤眼神,还有他看到剑契头带的痴狂,不由得黯然。
他就连与同伊的分别都如此心碎,怎能眼看着同伊另嫁他人,而且还是被统治者收作后宫……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很有看头的地方。
以裴秀斌的资历和演技,毫无疑问的会演的很动人。
那么,池珍熙这边呢,作为肃宗大王,刚开始他就知道同伊喜欢的类型不是他,若是知道同伊从幼年时就与天寿有的情谊会作何感想。
依稀记得李导演处理这类感情戏,都如同钝刀割心肝。
在医道里,当许浚终于在李大人临刑前那里得知礼真爱的是他,他回想过往,很是心痛;在大长今里,当中宗终于发现自己的爱,正打算表白,却发现长今与闵正浩早有情谊在先,哪怕君臣,闵正浩也不打算退让,在射箭场,中宗大王对着闵想要射出那一箭……话题回到古装同伊这里,看到现在,还是觉得同伊爱天寿更多,她对天寿的感情,在重逢之后,非常有看头,也许就要发酵为男女之情。
或许发酵,是下集的事,在酒桌之后,有一段优美的镜头,又是一年灯会时,街市陋巷中的人们欢快起舞,孩子们手持烟火,如星子般闪烁,好一派太平盛世的繁华景象。
饮酒归来的肃宗大王一同仰望夜空,看灯市如星火闪耀,不禁微笑,他问起身边的同伊,是否有过理想,可想要更有作为。
在张玉贞面前沉默不语的同伊,在肃宗大王面前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只说碍于身份所限,但也不能怨天尤人,只愿来世身为男子,要有一番大作为。
肃宗大王会心微笑,看着机智可爱的同伊,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返回宫内,他去的是闵妃的处所。
这是为什么,往后看说过同伊,再说天寿,他已租住了英达家的房子,刚入住就遇上了张玉贞的兄长张希载回国。
这位张大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刚回国就闹出勾引已婚妇的丑闻,被愤怒的女方丈夫追赶到了英达家门口,一溜烟就钻了进去。
因为英达被捉奸男威胁,天寿挺身而出,几下子就打走了来闹事的捉奸一族。
这一幕的武打场面很是精彩,裴秀斌使的是双截棍法,招式并非合气道,而是截拳道,这是李小龙自创的武功。
说到底,裴秀斌的武术功底扎实,并非在韩国习得,而是来自我国,从招式来看,如同香港武行,看来,在王家卫经理人公司签约拍戏对裴秀斌的发展有很大影响。
天寿赶走捉奸一族,从形式上来看,只是天寿以一敌四,赶走了捣乱的人,可是从实质上来说,天寿身手利落,毫不惧怕的架势,引起了张希载的注意。
此时,日后将要大放异彩的另一角色张希载登场。
近来太多讨论张玉贞的议题,记得初次在文字中开始对张氏考据的时候,曾说起[朝鲜王朝实录]中对张氏颇多诟病,故不予采信。
后来收到来信,提到[朝鲜王朝实录]中对张氏的描述,提出应该按照这个说法,当时也做了回复,因为记载内容已非当日记事的史书纪实,而是提到张氏身世渊源又提到张氏家人以及相关上殿宫人,还有较多贬损之辞,可信度就打了折扣。
能够确认的是这并非当时的记载,而是肃宗大王故去后重新增补的版本,文字一定有较大改动。
按说记载此事的史官应该是对后宫事知之甚少,不该写出如此知晓内幕的情况,若是这类文字出自仁显王后身边的内人,还好理解,但出自史官,还言之凿凿就很奇怪了。
若非与张氏家门有世交,就是对张氏一门有刻骨仇恨的人,才能写出如此文字。
但未经确认,有小道消息之嫌,可是就算是有小道消息的口吻,也在帝王起居录中保存下来,可见这个王朝的史官对张氏的愤恨已非文字可以弥平,也就是说张玉贞和其家族已被定性,是祸国殃民的无耻之徒。
来看这段,以下全文引用——肃宗 17卷, 12年(1686 丙寅 / (康熙) 25年) 12月 10日(庚申)○命封张氏为淑媛, 初译官张炫, 以国中巨富, 为桢柟心腹, 庚申之狱, 受刑远配, 张氏卽炫之从侄女也。
被抄于内人, 入宫中, 颇有容色, 庚申仁敬王后升遐之后, 始得承恩, 明圣王后, 卽命黜送其家, 崇善君澄妻申氏, 视为奇货, 频频邀致其家畜养之。
辛酉, 内殿正位坤极, 闻其事, 尝从容禀白于明圣曰: “承恩之宫人, 久在闾阎, 事体极未安, 宜复召入。
” 明圣曰: “内殿未见其人矣, 其人甚奸毒, 主上平日, 喜怒暴急, 若见宠幸, 则国家之祸, 有不可言, 内殿后当思吾言矣。
” 内殿曰: “何可预虑未然之事, 不顾国家事体耶?” 明圣终不许。
明圣升遐之后, 内殿复为上言之, 慈懿殿亦力劝之, 上卽命召入而幸之, 张氏骄恣, 益甚一日, 上欲戏之, 张避走跳入于内殿前曰: “愿活我。
” 盖欲观内殿之气色也。
内殿整容徐曰: “汝当奉承传敎, 何敢如是?” 自后, 内殿凡有使令, 偃蹇不恭, 至或呼之而不应。
一日, 内殿命挞之, 益怀怨毒, 内殿忧其难制, 劝上别选后宫金昌国之女, 被选入宫, 而亦无宠, 未几, 遂封张氏为淑媛, 于是, 澄妻常赞誉于慈懿殿, 慈懿殿春秋倦勤, 甚信澄妻, 故偏爱张氏而疎内殿, 是时澄妻, 内则日浸润于上及慈懿殿, 外则使其子杭, 与张氏兄希载合谋, 缔结桢柟余党, 昏夜聚会, 谋危坤极, 先是, 癸亥三月十三日, 卽仁庙反正回甲之日也。
贞明公主家设宴, 朝廷大臣以下, 皆会主家, 多聚娼女, 使之行酒歌舞, 其中淑正为名者, 以善歌名, 酒后坐客, 或与淑正戏狎, 淑正之夫, 卽希载也。
希载时以捕盗部将, 待候门外, 密招淑正而逃去, 人有告于诸大臣, 左议政闵鼎重曰: “朝廷大宴未罢, 而行酒之娼女先逃, 事体骇然, 令备局郞, 重杖其夫之招去者。
” 希载以此衔毒次骨, 或言此事, 亦为祸祟云。
秋间副校理李征明疏论, 乃曰: “宗社存亡, 未必不系于此, 至请放出。
” 上答以出于传说之谬戾。
其后大司成金昌协, 遇灾陈戒, 其论禁中营缮事曰: “日昨宪府之启, 殿下谓其传闻爽实, 近闻实有是事, 工师之求大木者, 颇亦出入闾巷, 台启所谓召匠输材, 必趁早暮者, 果非虚语云。
【或云上为张氏营建别堂, 而不欲烦外人听闻云。
】今殿下下敎罪已, 而内与不急之役, 外为遮障之辞, 以自欺而叹人。
” 又曰: “李征明之疏, 重触天怒, 其时圣敎, 专以戚里一款为罪, 而下一事。
【卽放出张女事妻。
】诿之于传闻之谬, 而传说漫漫, 皆以为宫中实有其人, 而殿下之怒征明, 实在此事云云。
” 上答以: “亿逆太甚。
” 上之讳之于前后疏批者, 以其人见黜于先后时故也, 而今遽有是命, 无乃治乱有数, 难容人力, 祸机将迫, 莫之为而然耶? 厥后黯、宗道、义征辈, 籍希载, 终成己巳之变, 戕贤祸国, 几危宗祊, 卒至内殿退处私第, 张氏代升壸位, 猗欤明圣母后之长虑明见, 实是史牒之所未有, 而以我圣上英明刚毅, 犹有此无前非常之举, 甚矣女宠之蛊心丧德也。
呜呼! 岂不大可惧哉?引用史书需要说明事理,为防止断章取义,需全文引用,又因为引用文字过长,全部翻译出来,恐占剧评篇幅,故只讲大概。
记叙中先说了张氏的身世,她是译官张炫的从侄女,只是从,也就是说并非张译官兄弟的正妻所生,而是侧室所生。
也交代了译官张炫犯罪的始末,是用巨资支持逆贼李柟,在庚申年获罪受刑罚被流配。
张家被查抄,张氏这才入宫当了内人,进宫后因为长的漂亮,在庚申年仁敬王后故去后被临幸。
明圣王后发现后,立即废去她的品阶,并派人送她回家。
但李氏宗亲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却将张氏看作是不得了的人,总是邀请她来家中小聚。
看到这里,就能发现史官对于张氏的厌恶,言辞之中已经无法做到客观公正,而用了诋毁人格的“畜养”。
畜养,是对牲口的饲养说法,对大只的牲口才畜养。
也就是说,史官就连豢养都不用,豢养的意思已经很轻蔑,这里用的是“畜养”,申氏邀请张氏来家中,是畜养,张氏对于史官来说是大只的牲口。
看样子,张氏确实被人痛恨,至少编订史书的史官极为蔑视张氏。
这段记叙里还描写了闵妃也就是仁显王后与张氏的矛盾,张氏与王上欢好嬉闹时,还跑来仁显王后处宣示,意在炫耀与警告,却被仁显王后给了下马威,以君臣之道斥她无礼,张氏因此怀恨在心,从此不再理睬仁显王后的话,不是不理就是无视。
又因为崇善君李澄的妻子申氏常在慈懿面前说张氏的好话,因此慈懿大妃也说张氏的好话。
在记叙文字中还提到张氏家人的种种无耻行径,举的就是张氏兄长张希载。
张氏谋夺王后之位以后,张希载勾结桢柟余党,密谋作乱。
趁贞明公主家设宴之时,聚拢了一帮妓女前去助兴,又带自己的妻子淑正去宴会。
文字还特地描绘了淑正的形象,她擅长唱曲,这么说来张希载之妻淑正是个擅长时调的歌伎。
歌伎淑正在席间戏狎,她的行为举止也犹如光临宴会的娼女。
又说当时张希载任捕盗部将,等在门外,秘密找来淑正,一起逃走。
这件事传到诸位大臣耳朵里,左议政闵鼎重就说:朝廷的宴会还没有结束,可是敬酒的妓女先行逃走,这事情实在过于恐怖,下令将此女的丈夫重重杖责才是。
看样子,虽然闵妃大位不保,朝中依然有人谴责张氏行径,为她说话。
说话的人是左议政闵鼎重,是她家族的长辈。
闵妃出身骊兴闵氏,父亲是兵判闵维重。
来看闵妃受封时的前因后果:二月丙午, 葬仁敬王后于翼陵, 高阳郡春收米, 特命减除。
当年二月丙午日,将仁敬王后葬于翼陵。
此间,高阳郡春季收获稻米,特地下令减除租赋。
五月二日, 册闵氏为王妃, 骊阳府院君维重女也。
时久旱, 王祷雨于社坛, 命召大臣、卿宰、三司, 询问弭灾之策, 下敎责躬, 广求直言, 勑励群工。
当年五月二日,册封闵氏为王妃,她是骊阳府院君闵维重的女儿。
当时已久旱无雨,肃宗大王在社坛求雨,命令召集大臣,卿宰及三司,询问赈灾的对策,又下教旨自我反省,还广泛征求意见,激励臣子共同抗灾。
话题回到对于张氏的长篇记叙中来,这里有一段明圣大妃与闵妃的对话。
在辛酉年闵妃即位时,听说此事,曾经禀告明圣大妃说:承恩尚宫若是久在宫外,也不妥当,适宜的办法是重新召入宫内。
可是明圣大妃不同意,说:闵妃你没见过这个人,为人甚是奸诈恶毒,主上平时欢喜与恼怒都甚为急切。
若是宠幸了她,会是国家的祸害,都没办法说,闵妃你要记住我的话。
闵妃说:怎能因为未来不可预知的事,就说与国家安危有关呢?
可是,明圣大妃终究不允许。
由这段对话可见,不论可信度有多少,能够确认的是: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大妃始终对自己的儿子比较了解,说肃宗大王是:“喜怒暴急”,也就是说肃宗大王的情绪起伏比较大。
这样情绪大起大落之人,说白了就是感情激烈,若是如此感情暴烈之人,能听信人言,会给国家造成很大危害。
此时,闵妃尚未见识到张氏的厉害,还不以为然,认为明圣大妃是在担心往后的事,而不肯做眼前合理的事。
待到日后,她就会明白明圣大妃的顾虑并非没有理由。
直到最后一段提到:朝中大臣议论纷纷,有多人上疏,主上认为前后来上疏批评的人,是因为被先后废黩的缘故,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混乱的情况无法由人力解决,大祸将至,此后,宗道、义征这几个人还帮助希载,终于酿成己巳之变,戕害贤臣祸害国家,几乎威胁到了宗室,逼退仁显王后,将王后赶到私宅,由张氏取而代之,果然如明圣大妃所预料的那样,实在是史上没有过的,可是以我国主上的英明刚毅,怎会有如此反常的举动,肯定是宠幸此女,被蛊惑而失去本心,令道德沦丧。
唉,这不是太可怕了吗?
可见史书中对于张氏为妃这一段,认为是肃宗大王失去心智所致,可事实并非如此。
自李氏王朝开国以来,后宫形势一直都在政治斗争风云中翻滚,一女上位,一女退位,原因绝不可能只是祸乱后宫所致。
话说回来,在史书中,张希载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人物,身为正妃兄长,理应检点言行,居然邀娼女去朝中大臣的宴会,又带妻子去助兴,这就不说,还一起逃走,的确够荒唐。
在剧中,张希载也一样荒唐,可是他的荒唐是意识有目的所为,并非为人就真的荒唐无耻,而是刻意造出这番光景。
他刻意笼络南人一派的吴氏父子,是知道他们都是无耻的蠢人,却依然有利用价值,他一眼看出天寿的实力非凡,也是因为他机敏善断所致。
从他与张氏的对话来看,他是为了荒唐而荒唐,荒唐的目的是为了给人们造成他荒淫无耻没出息的印象,这样对张氏的忌讳就更小,不会对张氏起怀疑。
刻意制造假象,只为掩盖真有远大志向的真相,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还体现在他对同伊的看法上,在张玉贞娘家的院落里,张希载第一次见到了同伊,一样是举止荒唐,轻浮无礼,但他看同伊的眼光,却比其他人有了另一层深意。
与金桓不同的是,金桓是看面相看出同伊异于常人,而张希载则是目光如炬,一眼看出同伊的特质,正如他对张玉贞所说,同伊与她一样都是出身,也聪明机智,漂亮可爱,就因为两人实在太过于相像,所以张氏不能把同伊留在身边。
实际上是提醒张氏,她漏算一件事:同伊与她一样,都是贱民出身的漂亮女子,王上既然喜欢这个类型的女子,自然也会喜欢其他人。
张玉贞虽然接受兄长的意见,此时还未引起警惕,不久之后,张希载的推测就要应验。
不论应验否,为了张氏的体面,南人一派给张希载安排了捕盗厅的位置,这样一来,张希载空降捕盗厅,成了徐龙基大人的下属。
撇开张希载不谈,肃宗大王这里做了件大事,他下教旨,忽视了同伊的奴籍,破格将同伊升为监察部宫女。
如此说来,同伊也空降到了监察部。
这一来,可炸了窝,监察部认为任命了前次出了监察部洋相的奴婢为监察部宫女,是对监察部的羞辱,因此要抗命,抗命的过程中就去找了闵妃,要为中殿娘娘的闵妃否决。
按照李朝时代的惯例,内命妇的任命应由正妃下后宫牒纸,其他人不得妄议,即使王上也不得干预。
岂料闵妃却认同旨意,说出这是自己同意的,又说国法有云:贱民可以担任宫女,令一同前来的明圣大妃也感到诧异。
看到这里,观众也明白了,那晚肃宗大王说去中殿娘娘的处所,原来是和闵妃谈这件事。
闵妃为何会同意王上的推荐,她明知是张玉贞的主意,却依然答应下来,还办的心甘情愿,理由在张玉贞来到中宫殿才昭然若示。
张玉贞到中宫殿,原意是为感谢,明里感谢,暗里示威,并要整理内命妇任命的局势,但却被身为正妃的闵氏将了一军,将的她面目无光。
闵妃接纳了王上的提议,是为王上承她的人情,让王上明了她懂得朝廷任用人才的苦心,又显出宽阔胸襟,适合坐正中宫殿,同样的,闵妃提出将同伊升为监察部宫女,为内命妇,就是闵妃自行决断,与张玉贞无关,是闵妃心胸开阔,不计较出身,任人唯贤,能容纳有才能的女子,同伊若是知情,也要感激闵妃的用意,承闵妃的恩情。
这么一来,根本没张玉贞什么事儿。
这一招高明,高就高明在闵妃将他人意见自行采纳,还能做的符合自己的立场用意,言行磊落,令人称道。
如此看来,不论用意为何,闵妃此举大度得体,的确比暗处行险棋的张玉贞更加高明,更加磊落,正妃与妾室的区别就在此,闵妃才是中宫殿的主人。
可是日后后宫风起云涌,已非常人能够预料。
张氏虽一时夺得大位,然而依然转眼成空,闵妃虽然一时被逐出宫,但最后依然回宫,死也是死在大位之上。
如此说来,一生峰回路转,最后依然能够善终,较日后虽为景宗大王生母,却依然受死药死去的张氏,闵妃较前者而言,更可称得上是奇女子。
话题回到同伊被提拔这件事上,掌乐院善良的人们含泪送走了同伊,黄直长比众人都明白王上的用意是给同伊去掉贱民的身份,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鼓励同伊的用意不言自明,临走前,他还将琴也送给同伊带走,这一送又是一个伏笔。
再看来到监察部的同伊,虽然受了闵妃的肯定,到监察部的日子依然不好过。
从监察部最高尚宫的话看出,她对同伊不冷不热的态度已是最好的说明,认为她依然还是贱民做派,非宫女之资。
同部门的宫女对她轻视不已,以和她同宿舍为耻。
这边厢,明圣大妃也要下手赶走同伊,找来了对张氏怀恨在心的刘尚宫,要用规则赶走同伊。
此时,经验丰富,为人正直的郑尚宫和奉尚宫已经发现刘尚宫的阴谋是用诗才大会赶走同伊。
阴险的刘尚宫发现同伊没读过四书中的《中庸》,于是在诗才大会中特意出题考中庸,就是为了赶走同伊。
从本周来看,到11-12集的时候,同伊对肃宗的感情依然没有超越普通朋友的界限,她当肃宗大王是没架子又很亲切有趣的官吏,每次看到他都有奇遇,谈话还很轻松,没有任何负担,还能任意玩笑,觉得这个大人真是很好玩。
然后镜头转回到天寿那里时,看着黑黑高高壮壮的天寿,我忽然乐了,原来同伊喜欢的类型是天寿这样的男子啊。
也可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伏笔。
可以证明同伊在此时没有高攀的想法,她的想法在刚开始和张玉贞就是不一样的。
张氏是一心要攀王室的高枝,获得大王宠幸才是出路。
可是同伊不同,她更爱家人和朋友,还在想念天寿。
那番对话说的很清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说的是对于异性喜欢的类型,同伊喜欢的黑黑壮壮的男子说的肯定不是肃宗大王,而是天寿,在同伊的记忆里,她觉得天寿是值得托付的男子,虽然误以为天寿已死,但潜意识中依然将天寿的类型作为择偶对象。
再看降落伞一族,托张尚宫的福,空降的人不仅是同伊还有张希载,这二位完全不同的人各自到了监察部和捕盗厅,会有怎样的故事?
到了本周,天寿与同伊即将重逢,后事究竟如何,值得期待。
与此同时,没念过《中庸》的同伊在考试现场受到善良宫女贞任的提点,才得知考的是自己从没学过的中庸,立刻愣在当场。
同伊考场究竟命运如何,拭目以待。
同伊 殊途同归第十七页 身世交泰殿私室内,已成中殿的张氏端坐于上首,正严峻注视同伊,以言辞激将,要她拿命来换处所宫女的安危。
张氏只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命她彻查处所内发现的怪症一事,同伊欣然允诺,出门后大拍心口,如同打了一场硬仗一般,而此时张氏却开始担心别的事,虽然言语中依然教训同伊,要向她宣示主权,但已有所顾忌,话未说满。
同伊离开之后,张氏立即差人送信,从宫外召来母亲尹氏问话,问道是否用了手段对付同伊。
看到这里,可以断定的是,上周剧评分析有偏差的部分,看来张氏在母亲尹氏行动之前并不清楚计划,而是在同伊允诺查案之后,才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和家人有关。
这么一来,张氏又搭了一次家人的顺风车,前次是明圣大妃称病之时,张氏听闻兄长换药毒害大妃一事,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送了大妃的死路,顺便嫁祸了废妃尹氏,这一次是张母尹氏要嫁祸刚受封承恩尚宫的同伊,要她成为不详之人,非要她被肃宗大王赶走不可,相较于上一次,张氏本次也采用了同样的态度:不知为不知,知道之后虽然也怪母亲轻率,竟敢用世子的安危去押后宫的去留之命,但也同样一不做二不休,要以非常手段对付同伊,扬言自己的位置不仅要靠家人做些肮脏的事,同样也要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捍卫。
如此说来,这次张氏是铁了心要以铁腕来保住尊位,她的危机意识其实一直都存在。
与前次不同的是,张氏这一次的对手是被称为豊山的监察部第一宫女同伊,一旦咬住就不松口的同伊能轻易气馁言败吗?
唉,看来虽然张氏自己很有信心,但张娘娘的对手还真没选好,张氏对同伊其实得不了便宜,只能表面占先,内心自得而已。
看,光与影在后宫的第一次交锋就要开始。
说过张氏,再看同伊,她去了自己最熟悉的部门——监察部。
承恩尚宫田氏同伊驾临监察部,部里的众人自然要以礼相待,大家都感到惊奇,最难受的要数总是习惯西瓜要靠大边那阴险狠辣的刘尚宫,她不得不对已是承恩尚宫行的同伊礼问安,脸儿都绿了。
刘尚宫善妒,总是冷着脸,然而在张氏受封后她忽然对同伊和气起来,看的众人都啧啧称奇,最惊讶的要数爱钟,不过监察部的人们很快就得出结论:刘尚宫是想要借善待同伊巴结张氏,而且她的愿望也因为张氏的刻意笼络实现了。
这一次,出马整治同伊也有刘尚宫的份。
同伊来到监察部寻求帮助,自是跟投契的尚宫宫女多接触,同伊来到内室,还是和郑尚宫与贞任恳谈,两人都答应帮忙详查。
就这样,同伊成为后宫后的第一场政治斗争开始了,这是一场追本溯源的核实病症案。
同伊的调查开始了,就如同从前在监察部一样,她开始核实宫女们接触过的各种事物,虽然已经是承恩尚宫,依然在搜房,正在搜查的当口,肃宗大王来访,冒失的同伊慌乱之中就这样拿着正在查看的物件跑出了屋子,直到见了大王才发觉手上还拿着东西,又急急忙忙把东西往身后藏。
看她这个样子,就连肃宗大王也忍不住乐了,豊山到底是豊山,就算当了后宫,依然不改监察本色,大王的笑声给宝庆堂带来了欢乐的气氛,也给同伊的心里带来了一点安慰。
这期间,张氏差人监视同伊的一举一动,内心冷笑,要看着同伊如何倒霉遭罪,张母尹氏已去出售脂粉的店铺塞了银票给店主,要弥补他经历的凶险与危机,但此时的同伊,却笑着对担心的奉尚宫、郑尚宫和贞任说着不要紧的话,就如她自己所说,事情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哪里是不知不觉,遭遇严峻考验时,往往会显露出天性的一面,同伊的天性就是正直,看不得一点不平之事,一定要将自己的意念贯彻始终。
贯彻归贯彻,查不出来还是查不出,不论查看哪一方面的情况都无异常,同伊犯愁了;此时张氏正在得意,要让同伊饱受无能为力之苦,可没曾想天助同伊,就在用膳时,案情一下子就有了进展。
就在奉尚宫苦劝同伊吃饭之际,同伊因为怜惜端饭侍女手背烫伤,要给她治疗烫伤的外用药,可是对方却婉言谢绝说不能涂抹任何东西。
虽是宫女无意所说,但一言惊醒梦中人,同伊猛然意识到只有水刺间宫女没有被感染病症一事,原来只有水刺间的宫女没有涂抹任何脂粉化妆品一类的东西。
这顿晚饭后,调查的重点开始转向宫女常用的脂粉,监察部为此全体出动,核对监察笔录开始了解三个月内宫内化妆品进出的情况,初步调查的结果是黑灰色钵装的脂粉为患病的缘由,经查脂粉中大量含铅。
到了这里,宫女罹患怪病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患病者都是铅中毒的症状,是看涂抹的多少就能了解中毒的程度,抹的少,中毒较轻,抹的多,中毒较深。
在一片查探风潮中,肃宗大王终于忍不住担心同伊的心意,差人叫来郑尚宫问话,可叹郑尚宫维护同伊心切,说出调查重点指向张氏的母亲府夫人尹氏。
这话被侍奉在旁的至密尚宫听到,告知前来打探消息的赵尚宫,如此一来,张氏已然知晓监察部的调查情况,对下一步怎么做,心中已有数。
张氏限期的最后一日,同伊还去了补艳署调查脂粉的来由,也向将脂粉引入宫内的宫女问话,正在此时监察部刘尚宫带人来到,要抓同伊去监察部问罪。
与此同时,肃宗大王得知同伊被带去监察部问话,去中宫殿打算去了解情况,却被张氏一席话弄得无言以对。
肃宗大王来到中宫殿时,张氏处所所属赵尚宫正指挥人对在宫内出售脂粉的宫女用刑,因为是内命妇的私事,肃宗大王也无法过问,只得了解同伊之事,而此时的张氏早已成竹在胸,她先下令监察部放了同伊,以退为进,说要用此事小惩大戒,要同伊明白内命妇要对所说话的负责的道理,还说怪症病因已弄清,宫女们罹患的怪病是铅中毒,自己正在调查毒脂粉的来源,就连娘家母亲尹氏也帮忙查证核实。
这样说来,张氏是把自己和张氏家门与毒脂粉事件撇的一干二净,把授意制作贩卖毒脂粉的主犯,也是张氏母亲尹氏说成是帮忙处理的有功之人,在肃宗大王面前邀功又卖乖,说正在教育同伊,要她明白内命妇的规则,如此狡赖,着实让人无语。
看到这里,已经可以肯定,史书中明圣大妃曾说张氏“此人甚奸毒”,并未说错;或者从另一面来看,明圣大妃搞了一辈子政__治,一肚子的政__治手腕却没教会自己满意的那善良厚道的儿媳妇闵氏,反而让自己整治的大王侧室张氏学了个七七八八,张氏此时此事用来整治同伊的对策正是从明圣大妃那里学来的办法,只是又加以改良,招数更加恶毒而已。
原来,张氏早已发现同伊最在乎的不是性命,而是大王的信任,因此,目前张氏当务之急是要抹去肃宗大王对同伊的信任。
造成今天这种局面,明圣大妃在地下也闭不上眼。
狡赖归狡赖,不信任早已存在,肃宗大王并没有相信张氏的话,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为同伊做了一番部署,要任用沈云泽。
此时,清朝使节团已到都城汉阳,带来的是李氏王朝期盼已久的世子诰命,整个朝鲜宫廷闻之欣喜,可西人一派却甚为悲哀,因为世子一旦受封,就意味着张氏是世子之母,也将会是大王之母,废后尹氏就再也回不去了。
废后闵氏闻讯后,也只是凄凉的笑着,说自己为大王高兴,对世子来说是好事。
能以国事为重,不在乎个人得失,对于此时还在待罪的闵氏来说,实属不易。
还在调查的徐龙基与天寿闻听使节团入朝,又得知同伊有事,带着获救的沈云泽,快马加鞭赶回都城。
同伊得知天寿归来,尤其高兴,急忙询问沈云泽安危,又想要为废后闵氏伸冤,可是天寿只有实话实说,世子要被册封,也许闵氏翻案无望。
同伊闻听此言受到打击,在和奉尚宫相谈时,还是想要为闵氏伸冤,拿着[誊录类抄]的真本就要往外冲,要面见肃宗大王。
这一次同伊又被及时赶到的徐龙基拦住,对她晓以大义,要她明白就算此时拿出[备边司誊录类抄]真本给大王看,大王相信了,也无法治张氏家门的罪,更无法为闵氏翻案,只能让大王更加难过而已。
面对徐龙基的苦口婆心,同伊惟有难过退却,回到内室,枯坐反省。
那么,事实真的像闵氏和同伊看的那样悲观吗,清廷鹰犬只收了[备边司誊录类抄]的山寨版就给了真的世子诰命吗?
显然不是,要不然张希载大爷不会那样灰头土脸的从中国大使馆出来,如同丧家之犬。
很不走运的是,此时他又遇到了他最不想遇到的人——沈云泽。
沈大爷的尖牙利嘴可不是盖的,几句话说的张大爷跳了起来,原来沈大爷已经从流放地回到都城,奉的是王命,或者说,他的靠山非同伊而是肃宗大王。
张希载大爷为啥灰头土脸的?
原因很简单,清廷官员也不是吃素的,陈大人已经发现[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假的,他找来张希载就是为了确认张大爷知否[备边司誊录类抄]是山寨版,答案是张大爷也不知道,于是陈大人命令张大爷一定要交出真本,张大爷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颓丧。
小声说一句,若是此时张大爷知道日后还要跟沈大爷他们家族做姻亲,他拼命维护的外甥也就是世子李昀要迎娶沈氏家门的女儿,估计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这里,重新温习十三页剧评中提到的备边司誊录及其相关内容如下:备边司是李氏朝鲜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做出的一个政策性反应,这个机构的设立适逢其时,并一时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构。
《备边司誊录》其实就是16世纪后期到19世纪中期,李朝的一个官衙日志。
《备边司誊录》共二百七十三册,记载了当时备边司讨论、决定和处理国家各种事务的内容。
备边司自创设以来,誊录了从光海君九年(1617)到高宗二十九年(1892)共276年间的国家事务处理记录。
《备边司誊录》的价值很大,我们可以从中整理出当时半岛的军事、经济、外交等种种史料,甚至是民间微小的事情,它也有记录。
从以上对《备边司誊录》的解释来看,这部书实际上是一部古代朝鲜行政军事机关的行政文件以及大事件相关资料和日志汇编,相当于我国的政要记录,但是更为详尽完善。
虽有年代缺失,但仍不失为一部政要全书。
由此可以推断,张大爷到了这当口,为了堵住清廷大员的口,必须得拿出真本来。
不管他给不给,都是出卖国家机密的行为,相当于拿机密换了册封,不但没有功劳,反而有大罪在身。
烦恼担心惧怕的张大爷直接进宫见了张氏,张娘娘正考虑给清朝官员什么谢礼呢,谁知道张大爷来这么一出,立即预感到不妙,做了最坏的推测,认为[誊录类抄]有可能在同伊那里。
这下子,兄妹俩都傻眼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厢,张大爷竭力振作,要去寻找真本,认为真本不可能在同伊那里;那边厢,肃宗大王已召见沈云泽,感谢他在义州城搭救同伊的恩德,说已经看了他的上疏,知道他有才智也有气势,加之两班的身份,真正合适,要他在同伊辅佐上位,并且说作为男子,欠沈云泽一次人情。
话说偿还这一次亏欠的代价可够大的,日后肃宗大王要跟沈氏家门做亲家。
要是肃宗大王知道以后有这样的事,估计现在就不会这么说了。
到了这里,同伊身边的格局已定,保护同伊由异姓兄长车天寿来承担,文臣有青松沈氏家门的沈云泽,武将有大丘徐氏家族的徐龙基,再加上同伊本身具有的监察部宫女资质,她其实并不孤单,依然有人帮助和保护。
那么历史记载徐氏与沈氏两大家族的后人在肃宗朝受任用是怎样的情况?
从史实记载来看,青松沈氏的族人始终在做文书处理工作,介入政事较少,而徐氏家族在肃宗时出若干位能干预政事的官员,有文有武,颇受瞩目,来看[朝鲜王朝实录]中有关沈氏与徐氏家族的族人受任用的情况: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癸巳/以兪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意思是说: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閏5月 27日(癸巳) 任命俞得一为执义, 徐宗宪为正言, 林泳为大司宪, 朴万鼎为弼善, 金盛迪为副校理, 金梦臣为副修撰。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命以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4日(丁巳)下令任命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 ○以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 兪命雄为执义, 特升闵鎭厚为判尹。
意思是说:肅宗 35卷, 27年(1701 辛巳 / (康熙) 40年) 10月 8日(辛酉)任命沈枰、徐宗宪、李敏英为承旨,俞命雄为执义, 特地升任闵鎭厚为判尹。
这样看来,同伊身边的谋臣武将都因为辅佐同伊得以兴盛,这也是后话,先看剧情这里: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不假,到了朝鲜宫廷这里是:人怕受宠王怕后,要是有人盯着,部署也不能避免灾厄。
南人一派盯着同伊的一举一动,为的是遏制同伊上位,不让她有受封的机会,派人以各种途径各种手段调查同伊的身世,可是奇怪的是,都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就是最大的疑点,因为洗的太干净了,难免有刻意之嫌。
为此吴太锡特意和张氏商议,结果张氏应对的办法又是一狠招:册封。
按照后宫册封的基本程序就是要交待家族基本情况和双亲,籍贯等等,这一流程对于出身显贵的嫔妃来说,是一次显示出身荣耀的好机会,可是对于贱民出身的后宫来说,无疑是一次难堪的经历;到了同伊这样隐瞒罪臣之女身世入宫的女子来说,更是一次折磨。
要同伊自己说出家庭出身以及家人情况,若是她说谎就是欺君枉上,若是她说了实话,有甚问题,也可以认为同伊自己所说,没有问题。
请君入瓮,张氏这招够狠毒。
那么历史上的同伊受封的情况是怎样,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命崔氏为淑媛。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4月 26日(己亥) 下令册封崔氏为淑媛。
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生, 卽昭仪崔氏出也。
意思是说:肅宗 25卷, 19年(1693 癸酉 / (康熙) 32年) 10月 6日(丙子) 王子出生,是淑媛崔氏所出。
注:崔氏同伊并未有昭仪品阶的册封牒纸,可见称崔氏同伊为昭仪是史官笔误。
由此看来,同伊直到1693年才被册封,也就是在仁显王后复位前一年被册封,受封原因是已经怀孕,可见,同伊受封不算早,而且是因为怀孕,这是受封的最好理由。
为什么说同伊并未受封过昭仪,并且,在历史上的崔氏同伊身世究竟如何?
来看同伊殁后的行录记载,原文未断句,为阅读方面,笔者自行断句。
为防止断章取义,引用全文如下: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上初以梨岘宫为嫔私第,辛卯命属之内司。
嫔知圣意出公,节俭克赞不色吝。
自丙申遘疾三载,次淹间有因,上命出第调治而久阙承 俟,常怀靡安,或少出间,辄即诣阙,虽在疾病,而其诚敬之不替如此。
戊戌三月九日戊午卒于彰义洞私第,春秋四十九,寔肃宗四十四年也。
三殿遣中宫吊祭,赗赐特厚,哀荣备至,以是年五月庚申礼葬于杨州高岭洞瓮场里枕酉之原。
嫔生三男,惟我主上殿下序居第二伯季生,即天我殿下初封延礽君,辛丑册王世弟,甲辰诞承大统,中宫殿下徐氏,赠领议政达城府院君宗悌女也。
王世子邸下靖嫔李氏所诞,初封敬义君,乙巳进册储副。
王女和顺翁主,幼未下嫁,窃伏念嫔柔嘉,其性淑愼,其仪敦重靓穆,温恭和顺,承宁考思,遇垂三十戴而勤俭自持。
卑巽以牧,闵敢以荣贵,少移所守肆,惟壶闱之间,德意之融洽。
诚信之笃之于无间,可以辉暎彤管,俪美徃牒,则其迓迎天笃生圣人,承列圣艰大之投绵。
宗祊千亿之祚者,其必有由然矣。
臣于摭实之文,宁质无华,庶有以仰体圣意而仍又继之以铭曰:天锺异姿,旣淑且灵;塞渊其德,繄自穉龄。
夙被睿眷,承以巽顺;诚心内蕴,孚洽宫壹。
乃膺祯嘏,诞我圣躬;卜叶大横,天佑吾东。
丕承丕显,祚命灵长;善庆之征,厥理式章。
郁彼崇冈,有碑斯豊;稽首缀铭,用诏无穷。
皇明崇祯纪元后九十八年乙巳 月 日建在这里翻译前半部分,行录的后半部分待本剧尾声时,同伊一生的故事结束之后再放入。
翻译以下部分: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摠府摠管臣朴弼成奉 敎譔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枋奉 敎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摠府都摠管臣桡奉 敎篆我殿下受命,践阼之元年乃先淑嫔崔氏旣卒之八年也,因有司考例陈请,命树丽牲之石其文,则不以命词臣,而以命臣弼成旣。
又敎曰:夸张之辞,屡所不取,亦非先嫔平日小心谨愼之意。
其念哉臣弼成承命,悸恐屡辞终不获命,则谨稽行录:崔氏系出首阳,曾祖讳末贞,阶通政,祖讳泰逸,学生,考讳孝元,行忠武术副司果,妣洪氏,通政继南女也。
以显庙庚戌十一月己未生,嫔丙辰选入宫,甫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始拜淑媛,甲戌进淑仪,乙亥升贵人,越四年己卯封淑嫔,女官极品也。
嫔天姿沈凝简默,喜怒不形于色,奉侍两殿,夙夜靡懈庄敬,戒愼战兢自饰。
其接诸嫔曁宫人,旣逊旣和,俱得其欢心。
上心重之,奥我仁显王后曁我惠顺慈敬大妃,亦殊遇之。
嫔益自谦畏,尤不喜言人短长。
侍御者或有言,辄加诲责,一宫之内翕然称美焉。
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自嫔封爵,辞遆其任, 嫔谨愼之心实使之然也。
意思是说:淑嫔崔氏神道碑 朝鲜国 淑嫔崔氏神道碑铭并序 绥禄大夫锦平尉兼五卫都总府总管臣朴弼成奉 教撰显禄大夫砺山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枋奉 教书绥德大夫西平君兼五卫都总府都总管臣桡奉 教篆我主殿下受命(继位),继位元年也是先淑嫔崔氏去世八年之时,因为有司考据前例陈请,因此下令树碑写文,不命题给臣,而是让臣恪尽辅助之力就可以。
又教导说:夸张的话,都不接受,也不符合先淑嫔平日里小心谨慎的用意。
(英祖大王)顾念臣辅助大王的做法,(但是臣)惶恐就多次请辞最终还是没被恩准,就谨慎写下行录:崔氏出生于首阳,曾祖父名讳为崔末贞,官至通政,祖父名讳崔泰逸,为学生,父亲名讳崔孝元,任行忠武术副司果,母亲洪氏,是通政洪继南之女。
(崔氏)于显宗庚戌年(显宗十一年 康熙9年 1670年)十一月己未(十一月六日)出生,淑嫔于丙辰年(肃宗二年 康熙15年 1676年)受选入宫,时年七岁。
肃宗大王十九年(癸酉年 康熙32年 1686年4月 26日)受封为淑媛,甲戌年(肃宗二十年 康熙33年 1694年)受封进淑仪,乙亥年(肃宗二十一年 康熙34年 1695年)升贵人,过了四年即己卯年(肃宗二十五年 康熙38年 1699年)封淑嫔,已至女官极品。
淑嫔天姿深沉缄默,喜悦和愤怒都不表现出来,侍奉两位上殿,不论白天黑夜都不懈怠且怀有敬意的照顾,言行谨慎且能自持。
(淑嫔)对待各位嫔御及宫女,既谦虚又和气,受到大家的喜爱。
肃宗大王心里满意,仁显王后也就是我惠顺慈敬大妃,也格外厚待她。
淑嫔谦虚谨慎,尤其不喜欢说人是非。
若是侍奉的人有话说,就加以以教诲责备,宫内都称赞其行为端正。
淑嫔的伙伴有在军中任职的人,从淑嫔受封后,就辞去职务,这是淑嫔谨慎之心使之这么做的。
看到这个记录,说明了崔氏同伊的身世,提到她的曾祖和祖父都是下级官员,父亲是下级武官,行录中还提到“嫔同气之籍军门者”,让人不禁想起天寿来,“同气”通常是指兄弟或者同伴,有云:同气连枝,但行录中若提及嫔御的兄长会直接称兄长,而不会用委婉的说法,这里用:同气一词,说明虽非亲生兄弟,但亲情甚笃,故而用如此美好的形容给予崔氏同伊的异性同伴,可见同伊在世时,与这位任军职的同伴有很深的情谊。
除行录之外,到了英祖大王时,还有关于同伊身世的相关记载,来看[朝鲜王朝实录]的相关记载: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청 건륭(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己未/遣礼官致祭于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 卽毓祥庙祖、曾也。
陵幸时, 驾过其墓, 故有是命。
意思是说:英祖 60卷, 20年(1744 甲子 / (乾隆) 9年) 8月 15日(己未) 派遣礼官祭祀赠赞成崔泰逸、赠判书崔末貞墓,(他们)是毓祥庙(淑嫔崔氏)祖父、曾祖。
(英祖大王)祭奠王陵时,路过(崔泰逸与崔末貞)墓,因此有这个命令。
可见到了英祖大王时,依然对母家的已故亲属大加重视,还追赠官位,派遣官员祭祀,为的是显示母家尊荣,以谢淑嫔崔氏诞育之恩。
看过了历史记载中崔氏同伊的身世,只见平实低微,而未见罪行与危险,而在古装同伊剧中,因为同伊的身世可闹翻了天。
同伊在张氏这里内心激荡,担心不已,言辞吞吐,被张氏看到,断定她身世有问题,天寿闻讯后则是赶到宝庆堂面见同伊,安慰她不要紧,自己早已做好了相关准备,还焚毁了所有能证明同伊身世的记录,并委托雪伊帮忙备船,赶到身世指向地点要为同伊做好核查准备,而肃宗大王听闻张氏要册封同伊,好生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张氏是要借同伊的身世做文章,日常与同伊见面交谈时,又见同伊心不在焉,似有难言之隐,回到大殿后急忙召见徐龙基,要他为同伊帮忙,想方设法了解身世,并为其掩盖。
言谈中,肃宗大王提到同伊曾在五峰山的断崖前祭奠父兄,并说同伊父兄皆含冤惨死,说自己怀疑同伊族人可能是获罪的两班,自己已有赦免之心,一句话提点了徐龙基,徐大人顿时如遭雷击。
33-34集通篇说的都是张氏如何为难同伊,设置各种问题各种障碍,誓要将同伊拉下马来,狡赖的结果却是肃宗大王更加不信任,加快了帮助同伊的脚步,并且张氏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就是能证明同伊父兄无罪,南人一派有罪的重要证人,另一面同伊手中也掌握着能让张氏之子世子李昀顺利受到清廷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客观的说,张氏与同伊,在同伊升任后宫之初,二人只是打个平手,并未分胜负。
但是到了身世问题上,对于怀有为父兄伸冤志向而入宫的同伊来说,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成为后宫,还有可能被册封,如此一来,在本剧开篇时埋下的伏笔即将要揭晓,究竟同伊会否知道张氏就是当年自己帮助的宫女,张氏面对世子册封的关键所在《誊录类抄》与指证南人的两难,会如何面对,这都会是精彩的看点。
到了34集的最后,肃宗大王已经做了同伊为获罪两班后裔,要赦免其家族的思想准备,意在不介意同伊的过往,要兑现自己的誓言:不论同伊是怎样的出身,都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幸福的生活;而此时的徐龙基因为心中疑惑,为了证实猜想,去查了当年的档案,确认了崔孝元父子的确是在五峰山断崖前罹难,顿时如五雷轰顶,到了这里,徐龙基喜爱同伊,器重同伊,帮助同伊的理由都清楚了——同伊的机智聪慧可爱之所以为他所喜,是因为得自亦师亦友的崔孝元,难怪这么会查案,做人真的是要讲出身的。
他也明白了,原来一直寻找的至交好友崔孝元的女儿崔同伊就在他身边,到了此时,徐龙基自己是因为辅助崔氏才得以受到提拔,徐氏家族是因为崔氏同伊才受到大王重视。
可是,毕竟崔孝元被认定杀死了隐退的两班贵族徐龙基之父,又身负诛杀南人高官之罪,这该如何是好?
他来到宝庆堂,遣走了正在议事的沈云泽,对正在微笑的同伊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孩子崔同伊吗?
同伊闻听此言,也怔住了,担心的她注视着徐龙基,正要答话。
镜头就定格在这里,究竟同伊要如何面对一直以来帮助她,教导她,如父兄一般的内禁卫将徐龙基,要如何面对肃宗大王深切的爱恋,又要如何度过监察部核实后宫身份这一关?
且看下周分解。
还会翻出来看第n遍的片子,从被迫赶到私家到和孩子偶遇玩耍那段各种感情都有了
已经完全不能忍受叽叽歪歪的电视剧,特别是韩剧,果断弃!
好长。。跳着看的
我台热播过。从测试时期开始看了无数遍啊同伊同伊。为毛我台的翻译后面还有一句超长的The Jewel in the Crown.
光洙呀!!!你太有才了!!!
真的有些像大长今般的励志味道,池珍熙真是可爱啊,韩孝珠也很不错。
25集往后编剧去屎
看过一些cut但就是觉得是一部主角像父女一般的喜剧。张玉贞和李焞的爱情才是刻骨铭心的专情。其他女人有感情也是淡的、事业型辅助的。还是喜欢刘亚仁那一部。
跟大长今比真是差远了
詮釋女主角年少時期,時不時地吃手摸後腦勺傻笑,演技令人翻白眼,而且女主角智商不時忽高忽低。各個角色的對話台詞也拖沓冗長。
除大长今外最喜欢的韩国古装剧
看到很多大长今里面的演员
各种宫斗剧的套路 不过韩孝周还是可以看看的
男主的人设挺可爱的,剧情有点拖沓,还可以。
我都说了!!孝珠!!你不能接古装剧!!!
喜欢池珍熙大叔的起源是这部剧。真的很好看。满满回忆。
太长太长… 典型韩国宫廷剧的慢节奏,冲着两个主演快进着看看还不错……
和大长今相比,还是大长今好看啊!这部也不错,仁显、张禧傧和崔同伊三个人的斗争,真是急死人!肃宗的思想真开明,很不错的一个皇帝。
还以为没看过,结果发现看过,但为什么对内容没有印象
和三儿一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