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是傻子,就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
帕索里尼在1976年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引起改变的只有一个体制,那就是消费主义。
它也是唯一触及所以阶层的体制,并带来了一个新的侵略性姿态,因为在消费社会,进取心对个人是必要的;而顺从姿态,比如一个恬淡寡欲的甘受命运摆布的老农民,在今天一无是处。
如果一个人接受自己落伍的、陈旧的和低等的地位,那他会是什么样的消费者呢?
他必须争取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就这样,突然间,我们所有人都在变成一个个小希特勒、小一号的权利追求者。
” 在《绿洲》里,原来东亚社会引以为傲的家庭链条在消费主义面前如此脆弱不堪一击,洪忠都韩恭洙这样的累赘像敝履一样被他们的家人抛弃,虽然他们对这个家庭的贡献并不是可有可无,但他们毕竟没用了,他们用善良说明了自己进取心的缺乏,而社会是容纳不下这样的傻子的。
当现代化变身消费主义到来的时候,貌似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其实,选择只有一个。
问题在于你准备好了吗?
电影开始男主人公刑满释放,在寒冷的冬季穿着短袖用了所有的钱给母亲买了一件衣服,前往从前家的住址却发现全家人已经搬了家。
敲开门本想给家人来个Surprise,却吓了现在的租客一跳,以为他是神经病,急忙关上了门。
来到电话亭想借硬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结果没人愿意借给他,于是来到一家饭店索性饱餐一顿,再向饭店老板借电话找家里人来付钱总可以吧?
结果打了10多个电话也没人接,家里人居然换了号码也不通知自己一声,由此可见蹲牢饭的这两年家里人也从未有来看望过男主呀!
而通过后面的剧情我们得知男主是替哥哥顶罪才坐的牢,由此可见家人是多么地冷漠。
设想一下倘若这样的荒唐事发生在我们身上会怎么样?
不得庞然大怒?
可男主没有,直到警察联系了他的弟弟来认领自己,仍旧笑嘻嘻的招呼着弟弟,仿佛没事人一样。
这是个吃人的世界,在利益面前亲情荡然无存,纯粹的好人只有被吃的份,甚至是最亲的亲人也恨不得多啃你两口。
当然,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普通人身上的几率很小,我们都是智力正常的人,我们的亲人也都是富有人情味的。
但像男主这种情况却又不可避免地发生在现实社会当中,李沧东要关注的就是这种现实中存在着的悲剧小人物,将视角在聚焦在这类小人物身上,使当下的人们在享受美好生活的同时能够关注到这类在现实生活存在着的边缘人物。
前面我们知道了男主是因为自身智力的缺陷,“人善被人欺”,在家人眼中仍有着利用价值才没有被抛弃。
女主又何尝不是?
在电影中女主的哥哥利用政府给予残疾人的福利公寓,把女主丢在破烂的小区楼,自己却和老婆住进了环境较好的残疾人公寓。
在一次政府调查中,哥哥将女主接到残疾人公寓,应付完政府人员之后又将女主送回了破烂的小区楼,告别时,女主只是挥挥手说着:“走吧,走吧”,和男主一样对于这类冷漠的行为熟视无睹。
我们可以说这是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看嘛,他们都不懂得反抗,不懂得愤怒,真可恨。
可是,对于天性纯粹善良的人我们不能要求其能够领悟人世间的恶。
对于天生存在缺陷的人群,我们不能奢求那么多。
至此,我们就该将反思的重点转移到社会,是否当下的这个社会对于弱势群体太过冷漠了?
一部电影能否带给人以反思,能否推动社会体制的完善,也是衡量电影价值的一个标准。
从这个角度而言李沧东做的很好。
(复制粘贴自公众号,脸都不要的) 还有一个多月,21年就要结束了。
这一年里,看过了电影里太多男男女女的各色情感。
像《新桥恋人》里的狂恋、《爱的曝光》中变态般的纯爱、《夜以继日》里的挣扎.......但当我在上周末看完了李沧东的《绿洲》后,我实在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哪怕文笔再笨拙,也想试着写点什么,以安利给大家。
早在今年4月就有了观看《绿洲》的打算,但看到男女主的样貌,,,我就这么让它躺在“已下载”列表半年多之久。。。
(我有罪
图中朝楼下吐口水的男人叫忠都,别人眼中的傻子一个,被家人排斥,曾被判入狱,但那只是为了顶替亲哥的罪名;而“楼下”的女子名叫恭洙,一名重度脑麻痹患者,面容扭曲、手脚抽搐。
影片塑造了两位处于社会边缘的“异类”,而导演李沧东用他的魔法与诗意,将其变幻出了一段最美的爱情篇章。
忠都在慰问车祸受害家属时在房里第一次遇到了恭洙。
可能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他竟对其心生歹念,并趁其独身一人,偷偷潜入试图强奸恭洙。。
在这个极其不浪漫的初遇后,恭洙或出于好奇,或出于寂寞,拨通了忠都留下的联系方式,两个孤独的、不被也不能被外人理解的灵魂,慢慢靠近了.....“你叫公主啊?
”“那我就当你的将军吧。
”为了陪伴公主,他偷偷开走了哥哥客户的车,带她去吃自己最爱的炸酱面,并在车流中“煞有介事”地“秀恩爱”。
而公主也十分享受这份陪伴,她幻想着能和他像地铁座位上的普通情侣一样正常地打情骂俏;
幻想着当他背自己回家后,二人温暖的拥吻;
幻想着那光斑,会像蝴蝶般美丽
就在二人真心交合时,残酷的现实无情地敲门闯入,拆散了这对外人眼中如此丑陋的苦命鸳鸯。
但忠都始终没有忘记她说的:害怕房间里那幅绿洲上,外头树枝的残影。
他挣脱枷锁,来到公主窗外。。。
“我给你变个魔法吧,那些吓人的树影马上就会不见了。
”公主和将军的故事结束了,但那片绿洲,再无阴影笼罩。
看过听过了,也随之经历了那么多的爱情,为什么我还会为忠都和恭洙落泪?
我想这就是李沧东神奇的魔术时刻吧。
谁说电影中的爱情不够现实不够残酷?
真正瘫痪和失语的人,又是谁?
很遗憾我连电影1%的动人、凄美都没能表达出来,但真心希望大家能够有机会观看一下这样的佳作!
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对你说:“如果我是诗人,我要为你歌唱。
”
有人说这样的爱情是不可能存在的,我则要辩解说,如果人类本就是一种生来残疾的物种,那么这样的爱情只会是世间唯一可能的爱情。
我对于《绿洲》的基本理解是,这是一个关于被剥夺了语言的人们的故事。
无论是智力低下,还是脑瘫,这些都是呈现失语现象的疾病载体。
也许非要选择一个脑瘫患者,更多是出于对影像奇观的需要以及为演员的发挥提供条件,甚至可以指责为一种取巧的做法(文素丽对脑瘫者的再现太有说服力,以至于我忍不住不断把电脑屏幕推远,仿佛那种残酷要冲破屏幕刺伤我)而这两种疾病的共同点,是他们对于自己境况的不可言说,因为这不可言说,他们的大脑被视为没有思维生成的封闭体,最后,连他们的生命本身都变成了没有生命存在的,任人处置的客观物。
在最后警察局那场令观众难以在伦理上难以忍受的戏份之前,李沧东已经展现了不能说话者被如何对待。
女主人公的公寓是一个没有任何私密性的场域,钥匙被放在楼道的花盆里,可以随意当着陌生人的面拿出,任何想要进入这间房子的人都能轻易得偿所愿,因而她不能预测何人、何时、因何事会突然闯入她的房间(这也酿成了最后的悲剧)对于所有的闯入者,她只能被动接受,因而她对于强奸这种极端事件也是完全敞开的。
残疾所带来的限制并不仅仅在残疾本身,比如不能自己吃饭,自己洗澡这般日常生活之上,它会修改整个生命的代码,改变每一个层级的运转方式。
对于女主人公而言,并不是在事件发生之时,她没有力气抵抗,她的生命的实质,是已经被限制得只剩下某种被榨干的形态,心脏的机械跳动或者持续的呼吸。
毁灭必然会发生,她只是在等待它而已。
偷情的情夫表示不必在意女主的存在邻居家的负责照顾女主人公的女人和情夫在她的房间里交欢,证明这里变成了一个合适的偷情场所,免费、便利,而偷情最需要的条件,则是无人知晓,很显然,女主人公虽然存在在这间屋子里,但她并不被视为人,偷情者无须担心她会告密,甚至无须担心她是否可以理解眼前事情的意义。
当女人(也许由于平时那最低层次的照顾,虽然是连喂狗的精力都不及,但她尚且知道这一团扭曲的持续抽搐的肉体里有生命存在)略带迟疑地告诉情夫,“她在看”时,他以无法理解为什么需要担心这件事的口气回答“没关系”。
在很多的电影叙事中,动物的目光都常被作为使偷情者(甚至是正当的情侣)羞惭的存在(比如《华尔街之狼》,我看的太少了一时只能想起这些,但应该有更多)而这里的脑瘫者是连动物都不如的,她没有令人羞惭的能力,她被降格为类似于一件家具一样的存在,不动,无声。
她的观看不能转化为言说,观看就变成了只有输入的过程,输入的内容被大脑如何处理如何理解,因为出口被封闭了而永远不能被人知道,因而观看本身也失去了意义。
男主人公对于女主人公的意义,他作为“绿洲”的特殊之处在于,他是唯一想要去破解那一连串毫无意义的能指碎片,在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语音中,主动去拼凑出一个连贯的句子的人,他带有鼓励意味地重复女主人公的话,因为她没有能力一次说太多的词,他作为一个补充的大脑,帮她存储那些已经费劲说出来的东西,使得她可以安心地接下去说,而不用为上一句话不被理解而焦急(在警察局的场景里,我们可以看到失去了男主的辅助,女主的话语如何不可能被理解)。
在这个过程中,他意识到女主的理智存在,又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质疑过这份理智。
令我惭愧不已的是,她对于历史的了解,她对于爱的渴望,她最原始的性欲,她虽然缓慢,但是仍旧能清楚表达自己需求的能力,这些事实都在某些瞬间里引起我的惊奇,“不是所有的脑瘫都是智力低下”,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新知识。
如果说女主人公的失语是直观的,男主人公似乎有非常好的语言能力,很多时候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有智力上的缺陷,因为至少在现实中,我知道有很多的人只是因为坦诚和率真,只是因为不愿意去按照所有人都生活的那套规则去行事,就被视为怪人,甚至被认为是有某些精神上的疾病。
从男主弟弟的口中我们得知,替哥哥顶罪是他自己的主意,这可以被视为一种怪异的举动,因为它违背了人本性中的利己倾向,这是人们怀疑他智商不高的充分理由。
当然,家人们是不需要理解这种行为背后的原因的,因为这种话语的施事结果正好符合他们的利益。
在男主的话语和思维之间的关系上,家人们判定有一种智力的缺陷和精神的疾病造成了扭曲,因此男主虽然可以说话,但是不被相信。
男主把车祸家的女儿带来母亲的生日宴会,让派对无以为继。
在男主把女主带到母亲的生日宴会上,若无其事地告诉大家这就是哥哥车祸撞死那家人的女儿时,他毫不在意地反应使得众人的惊诧和愤怒达到了极点,似乎他只是带来了一个无关的人。
如何可以在阖家欢乐的日子把整个家庭推向愧疚的深渊,而又不在语言上体现这种恶意呢,这是他的家人们所不能理解的。
他的哥哥,也就是那场车祸的真正肇事人,无疑是最为不安的一个,因为男主人公不仅帮他顶罪,更替他愧疚,这是一种令人抓狂的僭越。
事实上,男主人公本不应该有任何的愧疚,反而是哥哥,不仅理应对车祸的一家人愧疚,更要对主动顶罪的男主愧疚。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模式,男主应该表现出愤怒、痛苦、冤屈等情绪,然而他却反而同情别人的受害者,他的话语无法展现他对于含冤顶罪这件事的任何态度。
为了使自己摆脱这种愧疚,将男主判定为智商低下的未成熟的儿童显然是最方便的做法。
只有那个弟弟,尚存理解的企盼,尽管他根本不可能理解,他问出那句不会有答案的话:‘솔직히 말해 봐,지금 무슨 생각하고 있어?
(老实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男主人公在想的,他都已经说出口了,可无论是哥哥和弟弟,都坚信还有一些没有说出的东西,他们一面寄希望于男主是智障的的事实来消除自己的愧疚感,另一方面怀揣着男主装傻寻求报复的阴谋论,活在持续性的良心不安中。
在故事的高潮部分,男女主人公显性的失语和隐形的失语终于合流,他们无法告诉所有人他们恋爱的事实,无法让这种爱被众人认可。
而对于众人来说,不能相爱,仍旧有活下去的希望,而对于他们来说,爱情的悲剧则等于人生的悲剧,一个再度入狱,另一个则失去了生的希望。
当看到有人在评论区询问为什么女主人公不解释自己不是被强奸的,我怀疑他是不是放了二倍速并且跳过了无数个段落,以至于他刚好理解到了情节的彻底反面。
李沧东所展现的恰恰相反,我们看到的是女主人公如何声嘶力竭地想要表达自己,说出真相,她的理智是多么努力地想要冲破那扭曲的躯壳,被人听懂。
她的焦躁却使得她陷入了不被理解的恶性循环,由于她的亲人早已放弃从具体的词语,而是从肢体语言上去理解她,因而她越试图说话,表现在肢体上的躁动就越会被她的嫂子理解为是经历了强奸之后的PTSD,并自以为是地帮她诉说她认为的真相,而女主就会更加着急,仿佛被堵住了嘴的人。
情况就变成了:越想说话,就越被视为不能说话,越不能说话,就越想说话。
对表达无望之后,女主人公遂用自己的身体砸向桌子柜子,试图自杀,或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她对现状的否认,然而即使是这种尝试,都会被理解为是因为无法忍受被强奸之后的耻辱,因此她甚至被剥夺了选择死亡的正当理由。
这是何等深刻的绝望。
在警察局女主拼命想要解释,但并没有人听,而女主的嫂子则在不断自作主张地做着错误的证言男主人公又为何不解释呢?
答案也很显然,只要他要辩解,他和脑瘫女孩是自由恋爱,是女孩主动想要和他做爱的,人们就会更把他当傻子,尤其是在他有强奸前科的情况下。
傻子可以干的最危险的事情,就是声称自己不是傻子,男主人公似乎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做任何的辩解。
他的越狱也只是想要和女孩子打个电话,在破碎的声音能指中再度确认她的存在,帮她砍掉树枝,消除绿洲上的阴影。
他对于辩解之不必要的清醒认识,似乎说明他的智力也许还要超越常人。
有人说这样的爱情是不可能存在的,我则要辩解说,如果人类本就是一种生来残疾的物种,那么这样的爱情只会是世间唯一可能的爱情。
它使用一种排外的语言,绿洲国的绿洲语,不需要他人的理解,只需要彼此心领神会。
然而正如残疾人是少数群体,绿洲也是那些快要消亡的所在,它们不断被侵蚀,缩小,直至消失,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绿洲,也不会再有少数人的爱情。
绿洲是相对于沙漠而言的,在这里,所有人理解所有人,或至少,所有人试图去理解所有人。
只有当绿洲和沙漠不再有分别时,我们才可以承认,每一种爱都没有分别。
可是,那样的世界是无差别的绿洲还是无差别的沙漠呢?
我不得不以悲观的口吻似诉说这个现实:我们似乎离后者更近一点。
不止一次,李沧东让女孩变成正常人起舞。
我第一次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他比金基德更残忍。
如果我是个诗人,我会为你歌唱,就像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影片开头,男主角洪忠都身着单薄的夏衣,瑟缩着身子走在寒风萧瑟的街头,韩国冬日特有的暖阳照耀着路人的脸庞,显示出一种诡异的安适。
刚出狱的忠都与社会脱节已久,他厚着脸皮向等公交的大叔讨烟抽,顺便在路边摊买了一件女式毛衣,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他,而他浑然不觉。
当忠都满怀期待激动地砸开开家门,却发现他的家人早就搬走了。
饥肠辘辘的他只能去商店、饭店蹭吃,却被店家报警,他一见到警察就本能地逃窜。
在警察局他遇到了当警官的弟弟。
回到家中,哥哥、嫂子和母亲,并没有表现出喜悦的神色,所有人都将他当作怪胎,巴不得他把牢底坐穿。
李沧东利用开场简短而有力的篇幅,以丰富的细节交代故事背景,迅速地刻画忠都生动的人物形象。
奠定了全片的情感基调:这是一位被社会淘汰的边缘人,更可悲的是遭到家人抛弃。
同时,所有人都活得很压抑。
官方海报导演毫不客气地描绘忠都的顽劣,他情绪不稳定,喜欢玩幼稚的游戏,甚至有暴力倾向,给人的感觉就像长不大的孩子。
他朝楼下吐口水,开送炸酱面的摩托飙车,赤脚和女主比划大小,偷哥哥店里的钱去约会,在宴会上突然笑个不停。
维持孩子般的粗率,是忠都反抗被边缘的方式。
直到遇见女主恭洙,忠都找到了愿意用生命呵护的爱情。
女主角恭洙是位重度脑瘫患者,她善良敏感,渴望爱情,追求美好的事物,畸形的身躯掩盖不了比谁都单纯的心灵。
忠都对恭洙的爱,油然而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却充满残暴和揪心。
后来恭洙偷看到邻居做爱,她主动打电话给忠都,想进一步了解他。
因为韩语里“恭洙”的读音类似“公主”,“忠都”类似“将军”的发音。
他对她说:公主殿下,我是你的将军。
粗暴鲁莽的忠都展露温柔体贴的一面。
他经常带她出门,会帮她洗衣服,和她煲电话粥,细心地照料她生活起居,带她参加家庭聚会......两个活生生被社会和家人抛弃的浮萍,互相依偎在一起。
李沧东擅长用犀利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浑浑噩噩、如活在梦中的人物,他们的纯真和梦想被辛辣地击碎,他们面临的是无比残酷而冷漠的现实。
无论是《薄荷糖》里的金永浩,还是本片中的洪忠都,他们倒霉的人生都像哪个纽扣系错,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沦落为单调荒芜的南韩街边的野狗。
李沧东极力构筑的细节,残酷、细腻又真实,深切把握底层人物卑微的身子里蕴蓄的强大力量,甚至有些疯癫地要把观众卷进来。
比如忠都在跟恭洙打电话时做出鬼脸模仿她;两人在餐厅被女老板拒绝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恭洙害怕遮蔽绿洲画的摇曳树影,每天晚上如约而至等。
导演在两场戏之间穿插一些看似闲笔的情节,其中的惊奇元素对于塑造人物很有帮助。
牧师两次出现,引领忠都做赎罪的祷告,衔接他会见恭洙的动机。
第一次两人的关系逐步升温;第二次忠都不顾一切营救她。
虽然他们都明白,恭洙并不需要任何救赎,她的存在就在救赎身边人。
哥哥一家利用她搬进残疾人住房,反手将她丢弃在又老又破的老房子,托付邻居照料。
而哥哥在妹妹和忠都做爱被抓现行后,借机敲诈一笔赔偿金。
李沧东在导演生涯前已经是韩国著名小说家,他将文学烙印带进电影创作之中。
他的电影无时无刻不在传递着微妙而细密的文学感。
他的小说《烧纸》、《鹿川有许多粪》也充满画面感。
烧纸8.5[韩] 李沧东 / 2020 / 武汉大学出版社
鹿川有许多粪8.9李沧东 / 2021 / 武汉大学出版社那种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来的,随着剧情深入逐步累积的,在观众心底激起五味杂陈的情绪。
在银幕里韩国俗气的深巷、车站、私宅等公共场所漫溢开来。
——“如果我是个诗人,我会为你歌唱,就像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抱”恭洙在城铁上看见对座情侣打情骂俏,幻想自己突然恢复正常,拿瓶子敲忠都的头。
这种情侣间最基本的互动,对他们来说也是奢求。
甚至争嘴和撒娇,也遥不可及。
于是,她只能在幻想中从轮椅里站起来,在深夜的地铁站台为他歌唱。
然而所有的幻想都是短暂且无从述说的,在汽车到站和进站时戛然而止。
恭洙的想象中,她和忠都在屋子里翩翩起舞,印度孩童、舞女和可爱的小象纷纷从绿洲画里走出来,恭洙也可以轻轻抚摸小象毛茸茸的耳朵。
脏兮兮的街道、脏兮兮的窗户、脏兮兮的房间、脏兮兮的主角。
就是这样一部脏兮兮的电影,像极了路边油迹斑斑的韩式烤肉店。
呕吐感,或许这么说不太贴切,李沧东的电影营造出类似的氛围。
片尾忠都为恭洙砍去树杈,她也托着扭曲的身子打开录音机为他伴奏。
既然无人理解,那就无需多言。
当属于他们的主题曲响起,这世界只剩下他俩。
他们坚韧的爱情犹如沙漠的绿洲中开出一朵凄美的花。
福柯有一句话:精神病不是一种自然或者生理上的疾病,而是一种对人群加以分类的社会功能。
在步入所谓的“后工业社会”下,人们有权利思考:作为平平常常的人,我们是否已经被某种模式异化?
或者说,我们一直遵循的某种规律真的无懈可击?
韩国导演李沧东抛出了《绿洲》来提醒我们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绿洲》在表面上诉说了一个唯美畸形的爱情悲剧,其实在背后充分表现了导演对机构制度贬斥,所谓的男女主人公的感情被社会“囚禁”的过程。
所以《绿洲》的真正悲剧得原因在于,男女主人公的病情已一种异类的态度出现在人们的面前,这真是社会机器所不能容忍的。
已至于正常的男女之爱也被我们认为是不符合道德的罪恶。
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引用了这样一个例子:“17世纪中叶的麻风病突然在法国灭绝,原来的麻风病院闲置,法政府用这些隔离措施囚禁罪犯,流浪汉和疯子。
”“大囚禁”时代就此开始。
在这样的环境下,疯人成了社会的敌人,是需要防范和改造的对象。
在《绿洲》中,男主人公中都是智力低下的成年流氓,在社会和家庭上都不受关注,虽然心地善良,帮助其哥哥摆脱罪责。
当家庭仍然无法认可其行为。
在影片后半部分,中都把哥哥车铺的车私自拿出去兜风而遭到哥哥的毒打,中都并没有反抗。
中都的行为其实体现了他作为智障流氓,在家庭中已俨然成为累赘,哥哥的毒打成了家常便饭。
自然,这样的人一触犯到社会秩序,必然受到这种秩序的强制规范。
而这样一个人,需要的正是已种关爱,一种一个人应该受到的正常的爱。
很有意思的是,他碰到了这样一个人,从另一位女主人公公主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与她互补的另一类畸形人: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内心有着爱情和性的正常冲动,却因为外表极度丑陋和病态而被社会遗弃。
在这种环境下,男主人公中都对他试图的强奸就引发了他内心深层次的解放,中都的企图虽然未遂,但公主意识到了原来世界上原来还有人会爱她这样一个不健全的人的,她的内心深处的渴望被彻底激发出来,从而,这两个感情互补的人走到了一起。
道德的出现本身就具有荒谬性,在这种爱情中,两个非理性的人诞生了一种新的道德规范,其实他们也像一般人一样逛街,吃饭,表达爱意。
但是这样的一种怪异的形象是不被社会所认可的。
男主人公中都曾把公主带到了母亲的生日宴会上,并在潜意识当中告诉家人:“这是我的女友。
”(他并未明说)但是正常的人终究无法容忍公主的丑态,把中都得行为理解成了对大哥和家庭的一种报复。
中都根本不会信教,但是从对于公主的爱情中他看到了自己的价值,他在路边请求神父帮他祈祷,希望他的生活能更加丰富。
但他的价值不等于社会的价值。
社会早已给与了他的价值观固定的定义,他对自己肯定的方式得到了社会的否定。
讽刺的是,在最后神父又在中都的审判中出现一次,这次中都不在有任何希望了,他所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即是他的女友公主,他希望帮公主做完最后一件事在入狱。
影片的编剧真是用边缘人与边缘人的形象反映社会正常价值观的丑陋,影片的导演蓄意的说明:“现代的监管机制无处不在,凡是一般看似有悖于社会伦理的现象社会都会给与严重的惩罚。
而影片在最后的桥段当中使主题得到了升华:中都趁间隙从警察里逃走,跑到公主家旁,趴在树上,为公主剪去曾给她带来害怕的树枝。
在这点上,导演显示了非凡的才华:不仅使这场爱情更加唯美,也是男女主人公彻底完成了心灵上的交流。
女主人公用收音机的声音告诉男主人公,我知道了。
这其实是男女主人公之间的谈情说爱。
而这种只有两个人才明白的甜言蜜语被正常的社会人当做了疯癫,这造成了影片带有悲剧色彩的结尾。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好像看了一个童话故事,又美好又残酷,更像是一个爱情神话,互相慰籍的两个人他叫她公主殿下,她叫他将军…一个心智不成熟和一个重度脑瘫,就那么遇上了,尽管她面部扭曲到近乎狰狞,两手抽搐,依然吸引到他,让他心生牵挂。
某个瞬间突然get到了木心曾说的“极讨厌年少时的我,良善到可耻。
”
墙上的那块布画,他看到的是一片绿洲,她看到的只是可怕的阴影,他站在她面前挡住画,给她念咒语让阴影消失,她被逗笑得身体扭作一团……他带她出门,坐地铁,吃他最喜欢的炸酱面,在堵车的高速路上拉开车门,抱着她转圈圈…带她去K歌,跳舞。
有几次,她幻想着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跟他嬉闹陪他跳舞,画面太过美好,就像从屋顶斑驳光影里翩翩起舞飞出的蝴蝶,从画布里走出来的小象,异域女子和少年,如梦似幻。
半夜砍树枝那段着实被震撼到,鼻子酸了下转瞬湿了眼眶,原来他一直都记着,只惦念着她只想为她好…从她看到“绿洲”上树影开始晃动第一下,就知道是他来了,她拼命地想爬到窗户边,想打开窗户想大声告诉他——挣扎无果,她把录音机推动窗边,音量调到最大,头抵在窗棂上。
他听到了,痴笑着砍完树上的最后一个枝杈,跳下来被摁倒在地。
他们有他们的绿洲,最终却被人世间的荒漠肆无忌惮地侵覆。
再回想起片中的细枝末节,总有种忍不住想流泪的冲动,感叹导演的悲天悯人和赤诚之心,世间万物值得关照。
叹服两位演员的演技,怎么这么好。
主流辐射出的扇形区间同化降服者,也扫除异己者,主流以此维持稳定并扩大效益。
主流光谱视域外的广阔区域,则只好甘于无边黑暗。
其中就包括了原生态的真与善(可理解为纯粹的动物的感情),这样的真与善是一种缺陷,与物理缺陷一样,若不能修正,则被主流世界无感恩地利用之后再抛弃。
“正常”世界对物理缺陷者主要加以精神利用(证明良心,修饰道德,提供慰藉),对精神缺陷者加以物理上的利用(替罪羊,挡箭牌,盘剥经济,吸取劳动力),但无论精神还是物理,主流对它们的实际态度都是一样的——排异,放弃,就算极尽修饰以图改良消解,也无济于事,不容指望。
虽然说来可悲,然而也是规律,自古强大而有效,任何企图逆此规律“引力”的逃逸行为最终都烟消云散。
至于谁来规定主流,则不是此生此世任何一个个体能操心的,它是历史长河偶然必然混战的结果,从纵向时间“卫星云图”的角度俯瞰,它的动向非一人可操纵,也非一人可逆料。
话说回来,恰因为残疾,才使得这份落在主流光谱的“红外紫外”区域的高纯度的爱变成可能,它是一片主流世界看不见的绿洲。
此片扪及以上命题,可堪伟大。
难以例外的通病是用力过猛——“公主”变身正常的想象若只出现一次,即城铁内因慕念别的情侣嬉闹,自己也突然站起用空塑料瓶敲打男友脑袋,一镜之内瞬与常人无异,此当天外神笔,直戳泪点,如就此点到为止,则将是全片之“气眼”,少即是多地余音绕梁。
可惜随后数次使用,愈发泛滥,有再而衰、三而竭之嫌。
好在导演在后面几次女主变正常桥段的具体转折上做了一些设置,没有在观众以为的变身点变身,也算是补救。
作者导演们往往是这样—— 一轻描淡写就贫乏,一用力过猛就败笔,看来节制也是一种极高的能力,并非使用了就能有效。
但导演们往往宁愿犯下过度表达的败笔也不肯意犹未尽地贫乏,想必是之前被限制得太狠太久,然后报复式地反弹,表达失当也是情不自禁。
此题外话。
很大程度上这个电影讲了普通市民对边缘群体的装没看见。
洪忠都的家人对他没什么感情,他出狱以后家人都嫌他是个麻烦,后来还把他赶到修车库里睡了。
韩恭渚的家人也不关心她的精神世界,只顾着靠她骗新房子住。
结尾处在警察局里警察录口供时敷衍了事的态度也是一景。
这部分的意思具有较强的普世性,其实可以占到更大的比重。
但李沧东很想讲一个边缘群体相依为命的爱情故事,并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干同样的装没看见的臭事。
一味地抒发情怀,对这个故事本身的成立性懒于经营,对妨碍他大唱赞歌的东西他一律也装没看见。
首先洪忠都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的家人对他是这个态度。
这态度不是与生俱来的。
洪忠都在片里自述过两次,他被警察抓过三样违法行为,其中一项是贯穿全片的核心,也就是替哥哥顶包的撞人逃逸。
另外两项呢?
看来是他自己犯的无疑。
从洪忠都的状态来看,犯下另外两项问题不大。
如此这般一个人,他出来以后的行动能像电影中片面展示的那样可爱呆萌么?
韩恭渚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按照李沧东的说法,她一个人在家是没人照顾平时生活的,只有一个收钱的邻居送饭。
李沧东要么是没照顾过生活自理有困难的人,要么是无耻地装不知道,生活不能自理的第一个症状就是排泄极为恶心,家里一塌糊涂,对普通人的视觉和嗅觉都是极大的摧残,绝无可能像电影里那样阳光和煦安然静好。
照顾这样一个人是没有任何诗情画意的。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这名女性还能激发洪忠都亲近的欲望,只能说洪忠都不是一般人。
对了,他确实不是一般人。
并非要为韩恭渚的哥哥和嫂子洗地,但李沧东一盆墨汁把他们泼黑而不给出前因后果,似乎没有考虑过所有日复一日忍受着恶心照顾病人而挣脱不出这种生活的人士的感受。
所以李沧东出发点就是按下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东西不表,而吹出一个巨大的粉色泡沫,这种装没看见的作风与他在电影里嘲讽的那些人相比,似乎并无二致。
拍得确实很好,调度从容,几处虚与实的接轨也颇灵巧。
演员的表现也无懈可击。
但整部电影无法令人喜欢。
①女主的病不是智障而是脑瘫,她能正常思考能说话;②男主第一次对女主的行为就是强奸未遂,有意图有实施,从这个意义上来看他还真就是强奸犯。
③男主前面侵犯女主时候无人发现无人知道;反而女主向男主主动表达意向后,两人你情我愿睡觉却暴露于人前为众人不耻,她的恐惧,欲望和人格都被否定(两次对比起来真是莫大的嘲讽),李沧东这么拍可不是为了让人感慨骗人眼泪他不是强奸犯的。
男主实施未遂后还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角色,短评请谨慎。
④女主她是男主的公主,但她也确是残疾人,是脑瘫患者。
就是因为她的不健全,她才会收到异样的眼光,就是因为这种疾病,所以她在被侵犯时无从呼救,在想为爱人解释时无人倾听。
她被家庭和社会抛弃,没有人关心她想什么她在意什么。
李沧东拍这样的故事不是为了自欺欺人不存在残疾人的,残疾人也有爱,但女主是残疾人的事实,不会因为有爱就改变了,她愤怒地碰撞却无力改变什么,这就是电影残酷的地方。
唉,按理个人有个人的解读,但是我真的看不惯这两个短评👌
割樹杈一段也太浪漫和心酸了吧!沒有語言,讓光化作蝴蝶替我愛你。🥺
是强奸犯也是将军,是恭洙也是公主,世界是沙漠,我们在绿洲的阴影下相爱。
一般来说人犯错都是有原因的,只有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才是可憎的。
老早看的,还记得一些片段
整个故事只让我觉得恶心,一个不务正业仅因顶替了故意伤害肇事逃逸致死的哥哥坐牢的人,出狱后便有合理理由转而去欺辱更加弱小的残疾女性吗?为什么底层女性反而有为社会收留垃圾的责任了?
3.5吧。。从一场强奸开始的纯爱爱情,大概只有男导演想得出来()有些情节意图营造一种破碎低微的浪漫:两个心理/生理残疾的人用畸形的拥抱相互救赎。可是二人的地位真是不对等啊,女主从头到尾都比男主更别无选择更desperate,卑微到甚至会爱上强奸自己的人;而男主到底因为什么喜欢女主始终不明确,是怜悯和同情吗?从剧情上可以理解二人有着相似的处境。但你一上来就强奸了她诶?在她是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残疾人的情况下?有了这个前提之后,女主对男主产生的所有好感都像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产物,所有浪漫都像是健全人、主流人的自我感动。
看到四十分钟弃,就算是残疾人的爱情,一定要建立在强奸未遂之上吗?这一段剧情完全没有必要存在,刻意制造戏剧冲突。无法认同,不理解这段爱情的开始。完全可以描写成替哥哥顶罪的,社会化不完善的男主还有一颗善心去关心到了女主,而不是一上来就是这种戏码。这样的人真的算善良吗?
公主的美是任何一个人看到都会觉得美,而不是被这个强奸犯看到才能成为美。这部的好评看得我大为震撼,在我看来已经不止是消费残障人士而是凌辱残障人士了。
第一次看校级组织的电影 还谈了谈感想 但是没有其他人应和 伤心😭 来豆瓣说说:李沧东在这部实在是太伤人了 他讲述的内容是无法得到的渴望。男主角幻想能和自己被害人的女儿有以后 而女主幻想自己身体健全和男主有未来 他们就像在沙漠中探寻绿洲。比起绝望 最恐怖的是渺茫的希望 他让你坚持 让你探寻 而最终结果多半是一无所得。而那种渴望 女主多次在幻想中回归正常 残忍的是 你知道这种美妙幻想是虚假的 越让你感动 越显得现实冰冷 让人心揪。特意选择两个残缺的多余人感受美好而再度沉沦 我们有的仅仅是一丝期盼的光亮 太心狠了 断裂树枝与嘶吼声 每个个体世界都是厚隔膜。
我们附加了太多不重要的东西,因此忘记了自己到底在乎什么。
开头男主试图强奸残疾女主,这个不适即使后面男女主发展出真情,也无法释怀。是的,这个设置,让人恶心
最近看了几部李沧东的电影,这一部给我很多期待,但最终是我很难喜欢的片子。生命的绿洲,蝴蝶的光斑,飞舞的白鸽,残缺的爱情,命运的讽刺,确实让人唏嘘不已,但是无论多么优秀的演员表演以及细节的处理都无法抵消三十分钟左右那场强奸未遂给我带来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作为女性体会到的并不安全的生存环境,这种男性视角下的爱情和感动,连道德感有些薄弱的我都只能感到担忧,下班走在街上的女人,上一个强奸未遂的女人,我眼里满是这些无辜的人,已经无暇去顾及你们自顾自的,脆弱而灿烂的爱情了。
#🍋观影# 李沧东电影里的文学性太迷人了。电影所谓的男女之爱,其实就是为了增加叙事的黏度,真正想表现的是边缘人对自我困境的顽强反抗。这个世界啊,没有神也没有佛,要幸福得靠自我。推荐~
女生为数不多的快乐竟然来自于曾经想强暴她的男的,或者说为了逃离孤独只能在这种人身上索取,别无选择——只能让我感觉到更大的悲哀。“再底层的男的也能找到比他更弱势的女生”。幻想中女主站起来跟男主打情骂俏,感动我的也不是他俩之间的羁绊,而是她要是真的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该多好啊
导演要表达的都能get到,但就是喜欢不来。
女主美翻,演技好到几乎是自虐了。但无法接受这种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爱情的前提,竟然是肢体健全的男主第一次见到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残疾女主,直接兽性大发扑上去强奸完全处于弱势的女主(虽然未遂)。啧啧,把强奸情节转化为爱情,这种对女性斯德哥尔摩式的意淫,不愧是东亚直男导演。
题材的震慑力毋庸置疑,李沧东在许多细节处进行了恰到好处的设计。薛景求、文素丽的演技以及从容的配乐使得影片更加具有表现力。让人揪心的电影,分不清是梦是真。——我不得不承认李沧东的作品给我的巨大震撼力,我多庆幸看到这部《绿洲》,我已经多久没有不自禁地落泪。
李沧东,2002。为什么我看这片觉得特虐呢?这种风格,只能是韩国电影,韩国电影制造冲突的方式只能如此,他淡化了人物本身的转变,却将重心放在外部环境的营造上,故事永远都缺乏那种真正细腻来自内心的震撼。我不喜欢它,因为它太造假,它试图现实主义却企图用泡沫装点出一个虚幻而又不满的生活。
9.5。一部让人反省自我的电影。现实与幻境的交织,公主与骑士的悲惨故事。李沧东电影的主人公是那种看上去坏,其实干净的像小孩的人,这种设定很“反社会”,可都是在坚决的肯定“个体存在”的意义。大象、砍树枝,这些符号都太令人心酸了。
孩子气的,“道德观”单薄因而会行卑劣之举的,失语的,不被听见的,总会被误解因而不再屑于被听见的,游离于主流行事准则之外的,被社会认为有缺陷的边缘人。唯有在如同高速大堵车那般秩序运转稍稍停滞的偶然机会,他们才方能喘息片刻,开心地起舞一番,而不必担心被这个疾驰的社会抛下,冲撞,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