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活着?
活着有意思吗?
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这是三个既存在,又虚无的问题。
这是三个你不好意思随便问出来,被别人问到时你会第一反应想笑,而后又笑不出来的问题。
这是三个你毕生会想知道却又永远无法得到解答的问题。
这是三个令我感到赤裸裸的震撼以及痛苦的问题。
然而在这样一部近乎纪录片的电影里,并不会告诉你答案。
我在看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在看的时候还是许多次忍不住闭上眼,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贾宏声的过去,贾宏声的昨天,正是我的过去,我的昨天。
而他的现在,他的未来,或许也将是我的现在和我的未来。
我心疼他,我感到揪心无比。
他长得这样好看,他有举世无双的容貌,然而当看见他毒瘾袭来,整个人不住抽搐的模样,他不美了。
当看到他在头上包个花头巾,像个神经病一般在大街上盲目而呆滞地疾走的模样,他不美了。
当看到他像个小孩子一般,硬是问母亲要10块钱去吃拉面,而在母亲拒绝后,冲回房间砸电视机的模样,他不美了。
我心疼他,心疼所有这样的人。
是美的,本该是美的,而为何就是会变成那般模样,为何要让自己变得那么不堪。
然而更可怕的是,我又非常理解他。
我理解他,是因为感同身受。
我明白他的疯狂,他的幼稚,他的暴戾,他的恐惧,他的理想,他的愤怒,他的绝望。
我理解他的一切,是的我理解。
正因为这样,我无法将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待这一切,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在重蹈他的覆辙,我在重蹈许多人的覆辙。
他觉得人们都虚伪,包括觉得过去的自己也虚伪。
他渴望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他想要变成的人是不可能真的变成的。
他打从心里就痛恨自己生而为人,他渴望变成神的孩子。
而他的神,就是列农。
在进疯人院的时候,他说,我叫列农,列宁的列,农民的农,家住伦敦。
他说,我是列农的儿子。
他整整一年只听了一张专辑,就是Beatles的。
他放弃了拍戏,转而想组乐队想搞摇滚。
但是他什么都做不成,因为我怀疑他根本就是不想做个人。
他越来越愤怒,他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他骂人们,你们这群傻逼!
他不可一世,只是因为他恐惧,他必须远离这个世界。
电影中有这样一段独白:忽然回到93年的那一天,我的身体像片衣服一样铺在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轻轻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一刻起我感觉我是列农的儿子,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终点,而他们还在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我感觉他们都是白痴。
他很聪明,因为他的聪明,他变得疯狂,因为疯狂而趋于毁灭。
所有人都离开他,所有人害怕他,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只有他的父母,他的家人。
他的父亲真的很伟大,他要求父亲穿上时髦的牛仔裤,每天陪他去公园散布,还要喝啤酒,他父亲都照做了。
他要求他父亲给他去外文书店买披头士的唱片,他父亲不懂英文不懂音乐,但还是为他前前后后去了多次。
他冷冷地对父亲说,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
他最疯狂的时候,打了父亲两记耳光。
而他的父亲只说过一句:我知道毒品又在折磨他,我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如刀割,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这就是伟大无私的来自父母的爱。
我想这种爱是,可以将人从毁灭的边缘救回来的。
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会有光明,他照耀我直到明天顺其自然。
我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
一个人。
于是,贾宏声好了。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永远无法逃避的问题,他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只能去适应环境,而无法让环境来适应你。
一个人,既然还活着,就必须要接受许多的无奈。
他好了,他将自己从昨天抽离,安安静静地做一个人。
昨天再不堪回首也是属于自己的,从此以后做一个人,别再有幻想。
真人真事,本人实名出演,我第一次看这样的片子,好奇害死人。
没看过贾宏声早期诸如《北京你早》这样的片子,于是对他地印象似乎就成了苏州河边痴痴的马达和那个掐指算着节气要对症下药来自杀的齐雷的结合体,有些怪异,种种矛盾隐藏在他那双看不透的眼睛底下,那是龙的眼睛,他自己说的。
整部片子,除了贾,毒品是第二主角,今天不谈这个,好好一片子愣把它变成一告诫青年人不要吸毒的说教牺牲品实在有些可惜。
我想说的是亲情,舐犊之情。
在片子的开始,贾宏声的父母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到北京贾的住处。
母亲对他房间的阴暗显然很反感,一把扯过沉重的窗帘,清理着床上的垃圾,却被儿子警告,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进他的房间。
父母一脸黯然。
他喜欢披头四,尤爱列农。
当他念出《Let it be》的歌词时,脸上的神情近乎神圣。
为了满足儿子从音乐中获得解脱的需求,父亲应儿子的要求去外文书店买卡带。
父亲有些木讷地记了“披头四”的读音,但显然与售货员形成了交流障碍。
结果就是,他寻觅的眼神从用四人头像做封面的卡带上轻轻滑过,没有犹豫和停留。
挫败的父亲回到家让老伴支开儿子,跑到儿子房间照着床头的海报画下了列农的脸,那副眼镜很传神。
这次,父亲顺利找到了儿子要的“披头四”。
父亲被迫穿上小一号的儿子的牛仔裤,走路时臀部的特写很是滑稽。
父子两骑着脚踏车,去高架下的草坪喝啤酒,父亲折了树枝为儿子轰蚊子,戴上耳机,听着披头四,躺在草地上,儿子的脸上有满足。
世界仿佛静下来,天空映出残忍的蓝。
他哭泣的脸是绝望的镜子,他看到自己的眼。
那个雨天,彻夜未归,把脚走烂,路边的拉面是如此诱人,向父母讨10块钱却异常艰难。
父亲为了他淋雨发烧,而他在以踹电视机为威胁后从父亲那儿拿过10块钱的动作,分明是用打的。
吃面,他的神情如同婴儿吮吸乳汁,最原始的满足。
片中,他踹了两次电视,一次是为了吃面的那十块钱,还有一次是因为看了自己演的《梁祝》,他对自己失望至极。
而毒品使他举步维艰,煮面条的白菜还是跟邻居“拿”的,他那深深的一鞠躬,把尊严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提了列农的海报,问父母,你们觉得我像列农吗?
父亲的回答总是一本正经。
“咱家有没有欧洲血统?
再往上想想!
”他仍不甘心。
眼睛被墨镜遮住,倔强而偏执的嘴唇线条又出卖了他。
然而父母的迁就并没有使他走向康复,他开始幻听。
不得已,父母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在那里,他的清醒几乎要将他逼疯,父母探望他时送来的咸带鱼成为了他起床后发泄和戏弄其他病人的道具。
夕阳中,张开双臂,踏着单车的他,是要回归温暖。
终于又回到家里,洗手时,母亲知他用不惯肥皂,忙急急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块透明皂塞到他手里。
那头,传来父亲的声音,“来点音乐怎么样,是×××还是披头四……”“披头四吧”,我可以听到他脸上浅浅的笑意。
关上的水龙头微微颤动,透明皂在透过窗户的阳光里剔透闪亮,旁边是一小团肥皂,浑浊,却与身边棱角分明的透明皂有着一种异常踏实的默契。
录音机里,传出孩子的啼哭声,母亲说,我说呢,哪来的孩子哭声,贾宏声有些调皮地笑笑,要不要再来一遍?
母亲说,好,他又按下了放音键,清脆的啼哭……昨天,是你站在今天回望到的遗迹,逐渐被剥蚀,却早已深入骨髓。
它死去,如我们的肉体,我们新生,因为昨天只是时间在一维无限延伸上短短的一小截,并且,渐行渐远。
再见宏声!
昨晚看到消息,随便写了点。
写的很冷。
怎么不会煽情了?
其实心里挺不好受。
喝了几瓶酒,怎么也睡不着。
躺在那儿,想起好多事。
《昨天》,看过二三十遍吧,现在还记得大部分台词。
我也知道,电影是在讲故事。
故事,不是生活。
故事有冲突,有结果,经过加工,不可能原汁原味。
与其说是宏声的自传,不如说是张扬的作品。
记得当时朱岩就说,不可能啊,不可能如婴儿般啼哭,张扬加了条“光明的尾巴”。
好像是个劝人戒毒的故事,所谓“亲情最终战胜了毒魔”。
一个人,到底能改变多少?
我不大相信一个人可以改变并把握命运。
说再多便宜的好话也没有用。
宏声,让我想起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北京。
当年,我就是冲着摇滚乐去北京的。
满脑子幻想,怀着憧憬,按现在的说法,追梦去了。
不是要去搞艺术,而是去找同伙。
就是一帮年轻人在一起,折腾呗。
摇滚乐、诗歌、电影、绘画,还有疯狂的爱情。
那时的北京很好玩。
突然开放,见什么都新鲜,年轻人有了发型,一腔热血终于有了突破口,容易走极端,不顾一切。
理想主义啊,让人热血沸腾,总觉得前方就有希望之光,拼命朝前奔。
不那么物质,即便装逼也单纯可爱。
可惜啊,我晚生了十年,没赶上。
没法说清自己的感受。
好像那也是我青春的一部分,身体的一部分。
拿刀子往前捅过去,谁也不能消灭我们。
只要大家在一起,只要音乐还在响,就不会没有价值。
迎着风,向前,向前。
崔健、张楚、窦唯、何勇、唐朝、指南针、子曰、鲍家街……别管装得多愤怒,内心还是清白。
都是浪漫的人,敏感的人,脆弱的人。
我曾经以为,年轻就应该这样。
贾宏声,是当中最有型的一个。
现在还能想起他的样子。
迎面走来,戴着耳机,高帮鞋,紧身裤,不怎么搭理人,好像整条大街就他一个人,一副爱谁谁的架势。
往哪儿一坐,满头碎发,低头吸烟,仰头便见他高高突起的喉结。
一笑吧,又很腼腆,内心紧张,也是个自闭的人。
作为演员,你不能说贾宏声演得多好。
可他身上确实有一种气质,是中国男演员里独一无二的。
大可以说他做作,在装。
可没有人有他装的那么好。
同样是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是理发店小混混,或台湾某综艺节目的小痞子,只有他,穿出了偏执和力量。
他时髦,他文艺,他青春。
你看老狼,朴树,许巍,满脸疙瘩的家伙,内心必有激烈的冲突,爆发于脸上,盖不住。
跟张国荣不同,他身上有一种北方味道,透着一股子狠劲。
狠劲给人力量。
死磕,较劲,敲出血来,撕心裂肺。
我喜欢这样的人。
多牛B啊,活得那么纯粹,不管不顾。
如今,甜歌蜜曲烂了街,疯狂炒作成了疯,他这么个不愿妥协的人,反而受到冷落。
那些油头粉面的家伙,继续在扮演偶像。
他属于理想主义的年代。
活得很认真。
我想,宏声的痛苦,在于不愿骗人。
他追求内心的真实,总想把真实展现出来。
这就叫“艺术追求”吧。
他这种有心灵的人,一直在自我反省,寻找出路。
只是,走得太快了!
朱岩说,那部电影终于有了结局。
宏声还是没回来。
顺其自然吧,再来一遍宏声的话。
请记住,这是青春的感觉,而不是毒品。
我的整个身体像件衣服一样的铺到地上 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 我看见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 很纯洁 很残忍 轻轻的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是列侬的儿子 我好象看见了自己的终点 而他们还在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 我感觉他们都是白痴8 .8 / 10 .0 贾宏声
贾宏声死了,跳楼自杀了。
我跟我爸说,贾宏声死了。
他哦了一声,又问,怎么死的?
吸毒?
我说不是,跳楼了。
他没有说话,要是在以前他肯定就啰啰嗦嗦说开了,大概比如什么“毒品害人啊,儿子你什么都可以做,千万别沾毒啊”诸如此类的,如今他大概也明白如果我真打算去做什么,是劝不住我的。
他这个儿子,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逃课挂科早恋喝酒抽烟,给他惹了一鸡巴麻烦。
过了好长时间,我去倒水喝,我爸在厨房里炒着菜,突然抄着锅铲叹了一口气:人真想开了要寻死,也拦不住啊。
我这就想起了余华在《兄弟》里描写孙伟那反革命父亲自杀的情景:寸把长的铁钉,用板砖硬生生敲到自己颅骨里。
李光头他妈说,人要是真想死了,总能有办法。
贾宏声就这么死了,在这之前我基本上对他一无所知,知道他演过一些戏而已。
他拍银蛇谋杀案出名的时候我刚出生;98年00年拍《苏州河》和《昨天》的时候,我刚被亲生爹娘狠心的推入应试教育的火坑在里面挣扎;在接下来近十年内,他的这两部作品又因为涉及爱情和毒品的缘故理所当然地被屏蔽在我的生活之外。
现在我终于知道,他20岁开始演戏,演话剧话剧,是个前途无量的演员。
92年25岁的时候嗑药吸毒,成了一个混蛋。
这个混蛋却是一个天才,我喜欢看他在《昨天》里在毒瘾发作那一段,浑身抽搐,脸色苍白,瞳孔急剧收缩,全身痉挛却又轻的像一片纸扑在地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指甲深深陷入草皮;还有他打自己父亲前跟他的那段对话:你们这代人从来就没活明白过。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
什么是快乐。
然后他又跪下来:“你是我爸,我今天打了你了,我给你磕头!
”砰砰砰……我并不喜欢这部电影里反应的他,他不孝顺,忤逆,乖戾,混蛋。
但我却被他感动了,那个消失在大雨里的孤独的背影,背着晚霞,不停地走,就这么走了一整晚,清晨来到了天坛,他趴在回音壁上,大声吼出:贾宏声,坚持住!
看到这一段,我他妈差点没飙出泪来。
操。
然而他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
看完电影后,我就说,这样的家伙,自杀是迟早的事情,10年他没有自杀,10年后终究也要自杀。
他不去跳楼那才见了鬼了,天才不长命呵。
毕竟这不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我最近总是想起海子,但是贾宏声和海子的死又不一样。
海子的性格中始终有一种自杀情节在那里,仿佛自杀是人生中一定要经历的一个环节。
《昨天》里面这样说贾宏声:他就那样,挺较劲的,做什么都比别人过。
他这人比较极端。
极端。
一个极端的理想主义者,怎么在这个现实到极端残酷的社会中生存下去?
我想起了这样一句话:理想主义者也好,虚无主义者也好,无政府主义者也好,在这儿是必然会死的。
哪里有什么意外死亡,全是一刀又一刀的慢性谋杀。
活在这世界上,就是这社会的狗崽子,读了那么多道理看了那么多书听了那么多歌,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讲,一点意见都不敢有。
贾宏声这一跳,解脱了,可是接下来还有谁会跳呢。
再过几年十几年的,还有人记得这个骑着破车逆着夕阳展开双臂的家伙呢,明天又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
2010年7月5日,一个平常的星期一下午,贾宏声选择从小区的高楼一跃而下。
曾经那个走到天坛公园,一遍又一遍呼喊着“贾宏声,坚持住!
”的人,终于还是没能承受生命所赋予他的痛苦与骄傲,在这个令他疲倦的世界中,在找寻生命意义的路程上,迷失了自己。
距离那一天,已经过去了整整12年。
《昨天》于2001年9月4日上映于威尼斯电影节,时至今日,恰逢21周年。
这部以相对客观的方式来呈现毒品、虚无、抑郁与抗抑郁过程的“伪纪录片”,其中所有的角色均由生活中真实的人物原型扮演(只有贾宏声的妹妹因故缺席,无法出演)。
影片虽可看作是贾宏声私人式的回忆录,但作为影片的中心人物,贾宏声并无丝毫顾忌和遮掩之意:因吸毒、戒毒与自我否认带来的虚无、不堪(自然,还有显而易见的痛苦)都被导演张扬揉碎扬洒在影片各处。
真诚赤裸之余,贾宏声仿佛透过银幕对观众发出一张渴切却不无高傲的邀请函,上面写着:“你有兴趣认识一个更立体的贾宏声么?”。
文:ego责编:骑桶飞翔策划:抛开书本编辑部未经许可,禁止转载抛开书本pksb 「他问我,贾宏声是谁」“我叫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一个有名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这是贾宏声给自己的定义。
作为一个演员,使他出名的是跟娄烨合作的《周末情人》、《苏州河》两部作品:其间萧条的身段、深沉的眼神已然成为了他的名片;
作为一个歌迷,他热衷于追捧The Beatles与Led Zeppelin等摇滚乐队:只期望通过音乐的介入来获得片刻的解脱。
除去这些标签,他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我爱吃面条,爱吃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也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他可以是善良单纯的,面对好友对蚂蚁的捉弄会感到生气,甚至会像小孩一样咬下一块苹果送给蚂蚁,这在旁人眼里可能会觉得幼稚可笑;他也可以是固执自守的,渴望他人的肯定却笃定交流的无法达成,只能用所谓“一定要比他们都强”之类的念头来滋养着极度空洞的虚荣;有些时候,他可以变得冲动暴力,对父亲大打出手,对家人朋友恶语相向。
《昨天》里的他是好与坏交织、善与恶并存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活生生的人物。
「You talking to me?
」《出租车司机》是马丁·斯科塞斯的代表作之一。
影片主要讲述了因种种原因而无法融入正常社会的出租车司机Travis,在生活中经历多重打击后感到心灰意冷,并执意要“干一件大事”——刺杀议员以“证明”自己......贾宏声似乎很喜欢这部电影:门上贴的是它的海报,家里的电视上也一遍又一遍放着它的dvd,他甚至会在片中模仿着Travis的动作——这里达成的是两部电影中角色精神世界的互文——陷入深渊底部的贾宏声把无所适从的自我投射到《出租车司机》中的Travis身上:一个孤独又矛盾的失意者。
“在我的一生中,寂寞总是如影随行,无论是在酒吧、车上、人行道、商店,紧追不舍,我无处可逃,我就是一个孤独的人。
”这是Travis的自白。
他总是在夜晚开车,看尽了城市的虚伪、繁华与肮脏,他对一切都愤愤不平。
他厌恶这样的城市,却又试图在这“霓虹沙漠”间找寻一席之地。
贾宏声也是如此。
看着来往人群中一张张漠然的面孔(“如幽灵般浮现”),他会失控地大吼:“你们都是傻boy!
”,嘲讽他们“不过是一群毫无目的、东奔西跑的白痴”。
但事实上,吼叫是因为自己也正被埋葬在无法解释的迷茫中,痛苦是因为自己也捉摸不透存活于世的意义。
他们无疑都是孤独和矛盾的,只因为自己的选择而不同:是倔强地痛苦地活着, 还是混沌地平庸地行走于世。
在《出租车司机》中,Travis本可以跟自己喜欢的女孩更进一步,却因为他迟钝地将约会地点定在色情影院,而使暧昧关系走到尽头。
这完全是他狭隘的“圣母妓女情结”在作祟,原因或许可以用弗洛伊德的理论解释为某种无意识的自我毁灭倾向——相比于女孩的青睐,他觉得自己更应得的是女孩的轻视;每天说着要加强锻炼维持健康,却在早上用白兰地泡麦片麻痹神经。
Travis在潜意识中主动地将自己置身于他所厌恶的一切败象,从而进行某种自认为“被动”的堕落,以致能为他最终妄图达成的自杀式荣耀(suicide glory)寻找托辞。
这样一种人格倾向多少也能在贾宏声身上得到体现。
他坚信自己是绝对孤独的,而造成这一局面的主要原因是他强行将精神与现实二元对立,无视着外界发出的各种交流信号;十分反感别人对自己的误解,却执拗地拒绝作出任何必要的解释;即使想尝试挽回自己演艺事业上的失败,但还是用强烈的自尊回绝所有可能的机会;他知道自己会向往着简单的生活,却又深陷“自恃不凡”的狂梦无法自拔。
他用无理的沉默激发着与父母及朋友的矛盾,等到冲突真的一触即发时,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印证自己的想法——我是被抛弃的,是不被理解的,从而继续选择独自沉溺在个人的精神世界之中。
或许贾宏声与Travis一样,两者都在看似反抗这种痛苦的同时不自知地“享受”这种痛苦。
当Travis戴着自制的手枪装置,站在镜前做着自我神化的杀戮幻想时,那一遍遍重复的“You talking to me?
”是否也是贾宏声内心深处的呓语?「我是列侬的儿子」“我的身体像一片衣服一样铺在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很纯洁,很残忍,轻轻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贾宏声第一次听The Beatles乐队的Yesterday是这样的体验。
“我感觉可以用蒸发感这个词来形容”,他在采访中说到。
同歌词唱的那样:Suddenly, I’m not half the man I used to be(突然间,我已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当他睁开双眼看到那片蓝得不真实的天空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列侬的歌声仿佛教堂中的福音和祷告一般,以一种近乎“宗教信仰”的色彩带给了贾宏声许久未有的平静。
这种因艺术而产生的“美”促成了人内在的和解。
音乐之所以能产生拯救的力量,或许可以用康德的“反思性判断”作出解释:此刻的贾宏声放弃了“每时每刻在道德与自私、理性与感性的冲突之间权衡利弊,最后压抑欲望做出让步”的执念,当时所有的拘束与取舍不复存在,他只是纯粹地感受到“美”带来的内心平静。
音乐带给贾宏声的“审美愉悦”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他的身体里发挥作用,此刻他要面对的不再是自身的一部分战胜另一部分的结果,而是二者在身体内达成的和解,他所获得的解脱是冲突的停歇,是在自我之消失中感到了自我最完整存在而生发出的由衷感激。
那年贾宏声十二岁,父亲是当地话剧团的演员,在当时大火的舞台剧《万水千山》中担任男主角。
“我在那里看着,看我爸会是什么样子。
他压力非常大,但是在台上的表演十分出神入化,我当时在想,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去应付所面临的这样一个东西,我觉得这是很令人自豪的。
”
贾宏声曾在采访里谈及父亲。
小时候的他与父亲无话不谈,父亲舞台上的风光也造就了贾宏声成为演员的梦想,但他们可能从未想到,十几年后父子之间会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贾宏声从对父亲的崇拜到精神上“弑父”的转变并不是毫无原因的。
“你快乐吗?
”“你听得懂吗?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吗?
”每当他发出质问,父亲总是茫然又无助地摇头。
那刻的他,已经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昔日仰慕的绝对“男主角”,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弱小的、未曾反思过自己的中年男人。
至此,他不再满足于把自己毫无保留地整合到这个家庭的象征秩序之中,他知道自己早已对这一秩序的精神依托——他的父亲失去了信心。
不论是列侬还是他幻想出来的那条“龙”,都体现着他所面临的身份认同的困境。
离开了“家庭秩序”的他在自己精神世界里踽踽独行,而外界对他各式各样的非议更是再度破坏了他仅存无几的安全感。
所以自我防御机制开始迫使他为自己重新“塑造”偶像,以满足对理想自我的投射,并把自身难以继续承载的自恋/卑由内向外延伸为对这一崭新的父性大他者的盲目崇拜,即重新臣服于另一个貌似更强大的象征秩序,以此再次获得被庇佑的感觉。
他如神话般无条件地仰慕着列侬,也许只是不愿低头面对现实生活的失控残局。
扒开一层又一层的虚无外壳后,他如同婴儿一样蜷缩在狭小的病床上,仿佛重新回到母胎中一般,抹着眼泪轻声喃喃:“你只是一个人而已,一个人。
”“我还是我自己的,我觉得应该这样去说的,生活是我自己的,《昨天》也是我自己的,那张那么大的列侬照片也是属于贾宏声的,我并不是谁的儿子。
”贾宏声在7年后曾再次提及这部电影,他已然意识到“贾宏声”应该是由他自己来书写的。
就像是《昨天》的结局一样,貌似一切都在变好,所有的混乱都将回归正轨,不过现实还是打破了幻想。
虽然他依旧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我们纠结于他的释然是否真实已经不再必要,起码他为生而努力过,他听过最伟大的乐队的专辑,看过最蓝最纯洁的天空,也为我们留下了属于他的《昨天》。
「坚持住,贾宏声们」
LetItBe音乐:BeatlesCoverBand-40BeatlesClassicHits片中贾宏声躺在天桥下时,他念起了《Let It Be》的歌词,这一段十分令人动容,萧瑟疲惫中滋生的却是倔强的希望,他也许是想把这段话送给那些像他一样的“贾宏声们”: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他来到我的身边 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当我深陷黑暗的时空他站在我的面前 为我指引方向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将会有一个答案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顺其自然
刚刚到家,听到消息,现在心里很难受,2001年看完《昨天》,曾经写的文章。
前几天整理电影稿子的时候,还重看了一遍,其实前两个月,我还在网上查过他的消息,没查到,百度贴吧也去过,很冷清。
后来想,没消息也许就是过得很好的意思。
也许是自己淡出了,做了胖胖的火锅店老板什么的,其实查到了又能怎样呢,我们这些圈外的人,如果我真是他身边的朋友,我会恨不得像琼瑶电影里男主角抖女主角那样抓起来死命抖几下,冲他喊两嗓子:放过自己!
放过自己吧!
从电脑里的众多文章里翻出这篇来,不知道说什么,很多人已经不记得他。
我一直记得,是从小小的时候第一次看他的出现在电视里开始,四平人,我的老乡,在家乡是个出色的年青人,后来到了北京。
这个地方是天堂,也是地狱,很多人到这里之后就沦陷了。
那部电影,最后他改邪归正,我却只看到更巨大的悲哀,他没有解脱,没有快乐起来,他只是,在别人眼中看上去“正常”了而已。
所以每次想到那个电影,其实心里都不好受。
现在想想,这电影只是榨干了他,却没有让他起死回生。
所以,不忍回头去看了。
虽然现在很难过,但是如果这是你的命运,那就顺其自然吧。
一个人如果始终不肯放过自己,那也许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解脱了。
————————————正文——————————————多年来我一直记得很久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个叫“社会形象”的话剧。
讲一个努力保持社会形象却又为自己的欲望所困扰的女子在报纸上发道貌岸然的征友广告的故事。
结果前来应征的只有一个男人。
他实际上的目的是以破坏掉女人的道德防线为乐趣并且最后取得了成功。
这个话剧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两处。
女人门廊里在阳光下怒放的那些花。
和那个无赖却灿烂异常的男人。
这是我所知道的一个被我们叫做演员的男人的故事的开头,他的名字叫贾宏生,他很光彩夺目的出现在门外。
女人立刻就目眩了。
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抵御这一场诱惑。
我知道很多人看这个叫做贾宏生的故事的开头不是从这个话剧开始的。
而是他后来的另一些东西。
那些东西真的不好。
空洞和苍白到惨不忍睹的程度,于是大家都反感了起来。
但至少里面还有些念旧得如我一样的人。
稍微能体谅他的一些自以为是和不知所措。
这就是一个人的昨天吧。
其实我们这样的观众并不曾真正知道过什么,直到一个叫张扬的人真的把一切都撕开来给我们看。
当然一起撕扯出真相的还有贾宏生自己。
他站了出来告诉很多人他很长一段日子不见是吸毒了。
于是我们看到他如鬼魅般的黑色的影子从他的房间里飘了出来,看他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里的风筝。
看他第一次听到列侬的歌声靠在立交桥柱子上哭泣的丑陋的脸。
看他幻想自己是列侬的儿子。
看他放下酒瓶给父亲的那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问他的父亲,你为什么活着?
他被送进精神病院,我们看他被绑在精神病院的床上痛苦的哀求。
看他在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下给一个女病人签名,那女人说“我知道你,你是演员。
你给我签个名,我给你只烟抽”, 他说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个人。
我看到他在舞台最后的灯光熄灭之前对着母亲温和而谦卑的笑着,他终于是众望所归的戒了毒了。
然而他的罪恶和他的光彩也一起消失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
我竟然突然感到有一丝丝的悲哀。
也许我们终究要学会自己动手把自己的灵魂拉扯下来,再踩上两脚,使它卑微如蝼蚁方能生存吧。
什么也不能帮助你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之外高贵起来。
什么也不能。
我们是早早就学会这一点的人。
而他就是那个始终也学不会的家伙。
于是我跑去和一个朋友说,朋友对此却是很是不以为然:吸毒还要找借口。
明明是自己堕落的。
我顿时哑然。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关于吸毒的故事,是关于人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故事里有我们每个人的昨天,有我们曾经爱过的东西,有我们每个人曾经追问过自己的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如果我不是我,那么我是谁。
我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从这个故事里看到我们曾经的彷徨,看到曾经怎样渴望过的飞翔。
看到另一种生存的可能。
如果当初我们不停的追问而不是及早的学会妥协。
如果我们让我们的虚荣涨满心房,如果我们坚信了另一种存在,那么我们的生活有怎么样的一种可能。
他的确是走得太远了。
这个叫贾宏生的人,还是很多人不能因了他的坦白和忏悔就宽容他。
若我只是从这个故事开始认识他,若我没有看过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他曾怎么微笑着走进一个女人的房间。
我想我会以为他是一个天生的边缘人。
然而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天生的边缘人的吧。
他们终究是从什么人身边走开的什么人而已。
可能是一个同学,一个邻居,一个小时候的玩伴,或者,一个你曾经在电视上看过的演员而已。
于世界的背叛。
已经早早的变成我们公事包里对昨天的记忆,我们时不时的拿出来把玩。
想着昨天我们舍弃的一条路,我们此生永远不知道那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所以我想说这个叫张扬的家伙实际上是很会残忍的,不流一滴血的那种。
他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
一种让我们都惊出一身冷汗的存在的可能而已。
就把好人们对生活理直气壮的愤怒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了。
有时候目睹一场罪恶的生活,很大的一个作用就是让好人们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对的,至少不会更不对了。
妥协是对的,投降是对的,卑微是对的。
不对也不行啊。
看到了嘛?
那就是不对的结果。
这不是一种残忍是什么?
把什么都撕开来看了。
背景还要点缀上美丽的夕阳。
把一条条你想到的路都堵死了,天空中却飞着自在的风筝。
一个人,需要多少隐忍才能感觉到平静?
需要放弃多少欲望才能得到心灵的自由?
一个人,需要追问自己多少次才能知道,“我是谁。
” 也许,我们真的不过只是一个,人。
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 他来到我的身边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 当我站在黑暗的时空 他站在我的面前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 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将会有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 即使他们分离 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 阴云密布的夜空 将会有光明 他照耀我直到明天 顺其自然 ———— 约翰 列侬
我的朋友,你生于孤岛行容迟滞,沉溺烈酒永远赶在天黑之前把自己灌醉一言不发,上床睡觉我的朋友,你有一个爱人一年到头坐在树上说他妈的,天气真糟然后倒头睡觉我的朋友,你写一本书在晕眩的梦里主人公懦弱、悲观、沉默寡言像极了你的父亲我的朋友,你憎恨生活曾杀心四起,却力所不及身藏利刃,只好拿它开瓶盖哈,英雄气短我的朋友,你活过三十就得去死还有什么新鲜的呢,你唯一的哥们儿不是说过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自己左手和右手总会玩累呢
《昨天》里,贾宏声贴在日坛的回音壁上,大声喊着:坚持住,贾宏声。
在电影里,坚持不住的也一定能够坚持住,毕竟只是电影嘛。
但在现实里,他到底是没能坚持住。
也是,《天堂电影院》里,放映员老爷爷艾弗多跟小多多说:生活跟电影不一样,生活难多了。
我常常觉得,上帝是个很不合格的编剧,不怪我对上帝不敬,而是他真的从来不反思下他编出的百态剧目,让演戏的人过得多艰难,大概是上帝认为只有给你们每个人都开启艰难模式,才有人要去祈祷,他才好混口饭吃。
但假设如果让你去做上帝,你要怎样去给这纷纭众生编这出人生戏。
说实话,如果我是上帝,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做这份工作。
可这些年来,我越来越喜欢看悲剧却是个不争的事实,我试图从这些悲剧中找到某种类似的体验,然后告诉自己,看,别人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瞧,比你还惨的人大有人在,所以你实在没什么理由撑不过去。
有时候甚至邪恶的希望别人比我惨,从而把自己的安慰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身边的人里,圆满的不多。
困在爱情里的,困在精神中的,困在对世界的怀疑和对生活的无望中的,有时候我不理解他们为何总是这么难过,就像我不理解贾宏声的那份绝望一样,因为他们得到的远比我多。
可是当我也一度崩溃陷入绝望的时候,才发现,别人也是不能理解我的痛苦的。
而且往往在这个时候,你的潜意识会告诉自己,这种绝望是没有解药的,或者说,你知道什么是解药,可你明白解药你拿不到。
那么这个时候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贾宏声的那一声“坚持住”。
或许是贾宏声的那份绝望和对世界的质疑实在深得实在超出我们的想象,他没能坚持到最后,可即使这样,我还是认为他是个坚强的人。
因为我相信这么多的时间里,他肯定不止一次的默默跟自己说过这三个字。
那么,对于我们自己来说,我们又是不是能坚持到底,或者说我们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我只是知道,这份坚持还能带我去看一些风景,一些世事,不论这些世事和风景是好的,还是坏的,看到最重要。
1.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之中 它来到我的身边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当我身陷黑暗的时空 它站在我的前面 为我指引方向 顺其自然所有伤心的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将会有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即使他们将要分离 他们仍有机会看到一个答案 顺其自然阴云密布的夜空 依旧有光明 它照耀我指导明天 顺其自然记不得《昨天》是什么时候看过的,只记得没有什么让我记得的,那时甚至连这段译词都不知道出自何处。
2.我的整个身体像件衣服一样的铺到地上四周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当耳机里响起第一个音符的一瞬间我看见这世界上最蓝的一片天 很纯洁 很残忍轻轻的一下就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一刻我感觉我是列侬的儿子我好象看见了自己的终点而他们还在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我感觉他们都是白痴再一次看过之后才发现自己跟片中的贾一样,敏感、脆弱带着虚荣但做事认真;有些自闭并且极端但向往自由与温暖。
“我渴望温暖,也渴望带给别人温暖。
”就象我对你,甚至于很多人一样,太极端,太狂热。
所以他们要么真的留了下来,要么早已消失在欢笑的人群里离我远去,就像片中的贾说的那样。
白痴,他们就是白痴,傻波一,我越来越厌恶这个世界。
在昨夜,忽然间感到自己很无助。
我一直拼命的工作换来的只有徒劳;我一直信赖的朋友可以充分把你利用;还有因为谈起钱而将要失去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让我越来越不敢奢谈,真正的朋友真的少之又少,混入利益的朋友还有什么味道,我甚至在想当我为之两肋插刀之后的悲惨。
太多的太多让我越发不安,我只想在你那得到一个拥抱一丝安慰,却只有敷衍,我没让你看到我的哭泣,身冷心亦寒。
爱人,即是你,一直催我奋进,我一直在努力,努力的幻想你就是我想要的,并竭力去让这一切成为现实。
至少在今天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
到今天才知道小雨也离开了灯火,又一部分人离开了。
我也知道这与郑钧是无关的,总有那么一天这一切都会明了。
3.“演戏太虚伪,音乐才是真的”。
29岁的生日。
酒后。
啪啪两巴掌,那是亲生父亲哪!
你们这代人从来就没活明白过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活着吗?
你活着有意思吗?
你快乐吗?
父亲放声大哭。
接着是贾的三个响头,满头是血。
26岁的生日,贾过得如此快乐,还有张朋友送的列侬的画像。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收到这么一张画像,哪怕是Elliott Smith的,抑或是Nick Drake的,还有活着的郑钧的,给我幻想吗?
然后去追随他们的脚步?
快乐?
快乐?
快乐?
4.我没有选择 只有死磕 跟所有的人磕磕,死磕。
又一次辞了工作,让那群白痴继续毫无目的的东奔西跑。
我,只需要召集那么一群人,帮助我,去嘲笑那些白痴。
5.阴云密布的夜空依旧会有光明,他照耀我直到明天顺其自然。
我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给影迷签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罢了,那精神医院让我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现实里面一样:你得去适应环境,而不是环境适应你。
真他妈操蛋!
6.30岁了。
最终还是选择了正面的面对,本该这样。
背着夕阳,骑着单车,张开双臂,拥抱现实。
And be forever with my broken arms around you(Elliott Smith《Angeles》)[张开双臂去拥抱现实,永远让它的毒手搭在肩膀。
]还有最后音乐前奏中那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寓意为爱吧,片中父母妹妹的爱,还有那些现实里鲜为人知的爱,不多言。
汪峰曾在《花火》内页里写:“经过幻想、经过反抗、经过眼泪和欢笑、经过被血覆盖着的永恒,我不再相信过去相信的一切,我只相信爱。
”有些人或许活一辈子也不会懂得真爱,因为他们不曾不顾一切的去坚持,去追寻,去爱。
7.我还该说些什么的,贴出许久以前的字:不要来问我过得是否可好半睡半醒间也只为你游荡我知道你看得见我的忧伤我知道你曾有我给的温暖你不会流泪,我也不会微笑我依然会张开双臂去拥抱你永远让你的毒手搭在我肩膀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把爱情留给我身边最真心的姑娘我也永远是你美丽世界里美丽的孤儿我爱你,生活。
只因这不尽人如意的世界我爱你,生活。
只因想要悟开我所爱的爱我爱你,生活。
只因你是命中注定的天使8.还有建设中的网站(www.aishuishuiba.cn):有一种东西我们称作美丽,有一种感觉我们叫做遗憾。
仔细想想,有些时候我们分不清。
其实,美丽也是一种遗憾,遗憾也是一种美丽。
有些东西我们无法弥补,有些东西我们无法重现。
仔细想想,有些时候我们同样无法抉择。
无法弥补的东西我们竭力去重视,无法重视的东西我们竭力去弥补。
幸好这里还有一种声音,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表达我们的感情。
幸好我们还有一种精神,我们还有一种态度,爱谁谁,不妥协。
这里是纯净的国度,有他们,也有你我的故事,这里充满着温暖,可以抱头痛哭;这里充满着呐喊,可以宣泄一切。
仅以此网站献给那些所有热爱着爱的人。
9.也仅以此献给那些所有热爱着爱的人。
2010年,演员贾宏声跳楼自杀。
在一栋小楼中沉寂了将近十年之后,这位“约翰列侬的儿子”终于演完了十年前的那部电影。
吸毒、酗酒、打自己的父亲,这些离经叛道的行为似乎构成了这部电影的言说类型。
它的背后隐藏着一系列影片,比如《发条橙》、《飞越疯人院》、《猜火车》,抑或是张扬有意在这部影片中向其致敬的《出租车司机》。
和这些电影类似,《昨天》直接地,抑或在某些人眼中隐晦地向社会抛出了自己的脏话。
当贾宏声在草地上看到来往的自行车人流时,他不能掩盖自己的愤怒。
这些平凡的只为了活着的生物让这个世界显得过分乏味。
他们僵硬地迎合着社会的规则和训斥,偷偷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和欲望。
这是“顺其自然”,活在想象和激情的洪流中的贾宏声所无法忍受的。
“傻boy”,只是一种无奈的抗击。
贾宏声无法追随自己的心目中的英雄,去实现《出租车司机》中的谋杀,或者成为列侬。
并不是因为当时的中国是一个缺少英雄的国度,而是因为贾宏声只是他自己。
《昨天》中的贾宏声对这个社会充满了怀疑。
在他看来,这个平庸的社会充满了虚假,充满了无意义的自动行为。
导演有意使影片中出现《出租车司机》的海报,并且设置出贾宏声模仿电影中德尼罗的经典镜头,似乎有意在与马丁•斯科塞斯的这部成名作并置中呼应影片的悲观基调。
《出租车司机》中的德尼罗也是一个希望用谋杀打破社会平庸的冒险者。
但结果是社会的平庸反过来同化了德尼罗的行为。
他反而被社会评为英雄,并且享受着冒险带来的声名与金钱。
《昨天》中的贾宏声也最终在精神病院的规训中回归到“正常”当中。
他要享受着自己父亲通过演戏带来的物质生活,而在住进医院之前,贾宏声坚决斥演戏为骗人。
当然,这仅仅是电影的一种表达意图而已,甚至是经过张扬弱化后的表达。
实际上,电影中饰演着自己的贾宏声身上潜藏着令人畏惧的恶魔性。
这种恶魔性不断地驱使着这个被社会宠坏了的明星离家出走。
从吸毒的那一刻开始,贾宏声已经向这种恶魔性就范,并且成为了它的囚徒。
没有多少人会觉得他打自己的父亲也是对社会的单纯反抗。
这位列侬的儿子被激情贯穿,并且在激情耗尽之后便陷入颓废。
他说自己喜欢“死磕”,正是在表明自己的不屈服。
在恶魔性的激情中,他要和任何企图征服他的人或者物对抗到底。
社会的规训也正是在这一层意义上向贾宏声显示出了它的不堪忍受:它企图要求贾宏声涤除自己身上的恶魔,隐藏自己的激情,从而臣服于每一个向他问候的个人。
所以,贾宏声对社会的想法很简单。
但他的力量也太微不足道了。
恶魔只会让患病者自我燃烧,却不会给予他摧毁世界的能力。
然而,很多喜欢这部电影的人并不仅仅因为这些电影背后的社会语言而受到触动。
打动你和我的原因在于这部电影明确的纪录片性质,虽然我们也不能忽略其中的虚构成分。
从贾宏声坐在镜头前的那一刻起,他那怀疑的眼神,黑暗的底色已经告诉我们他将试图还原那段生活。
张扬其实已经做了很多努力来保持影片的距离。
他加入对人物的采访,告诉我们里面的故事都是人物的回忆;甚至在结尾的时候,导演将舞台还原出来,俯拍的镜头似乎有意提醒我们自己观众的身份。
但是,我们常常会感觉到,即使是在表演当中的贾宏声,常常会自然的陷入到他自己的世界当中。
电影的虚构无法阻挡演员的真实,这恐怕是观看者被打动的最大原因。
因此,当贾宏声说自己看到了那条龙,或者说自己是约翰列侬的儿子,我们会感动地认同他,并且情不自禁地羡慕他的想象力。
贾宏声的真实在透露出他的恶魔性的同时也挥发出他的高贵气质:这是一个毫不媚俗的可怜的人。
一百多年前,作家福楼拜就曾经在面对世界的庸俗时无力但却决绝地写出了一部《庸见词典》,他在里面将“媚俗”定义为资产阶级社会中人们的最大通病。
他说,媚俗指不惜一切代价想讨好,而且要讨好最大多数人的一种态度。
贾宏声的高贵处就在于他以完全的不妥协姿态弃绝了任何程度的媚俗。
当然,他身上的恶魔性将这种弃绝发展到极端后,也就消除了几乎任何示好的可能。
所以,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他也不愿意暂时回避自己的恶劣情绪以及自己的颓废而向他们示好。
另外,贾宏声也代表着一种时代的颓废倾向。
他从自己熟悉的演艺圈中出走之后,一下子便迷失了自己。
90年代是一个经历了分界线的年代。
如果中国的80年代意味着新一轮的文艺启蒙,那么,90年代就催生了迷惘的一代。
就像影片中播放的窦唯的《高级动物》一样,九十年代的商业浪潮将理想主义挤进了垃圾场。
从熟悉的领地逃出来的贾宏声没有新的理想场地供自己释放激情。
当贾宏声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深夜里,他说出来了这样一段话。
我又一次梦见了那条龙,他盘在屋顶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他问我你是谁?我说我是贾宏声,他说贾宏声又是谁?我说贾宏声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是个演员,热爱摇滚乐,爱列侬和罗伯特普兰特,曾经想成为个名伟大的演员,也想组建一支伟大的乐队。
他说你什 么都不是,就是一个人,你爱吃面条,鸡蛋,爱穿时髦的衣服,可以哭也可以笑,受不了的时候还可以求人。
我问他我为什么在这呢?他说这是对你的惩罚,因为你身上恶的东西太多了,必须把这些恶的东西清理出去,你才能彻底干净。
我问他我干净了吗?他没有回答,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我,然后就飞走了,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你就是一个人一个月后,贾宏声逝世四周年。
7月5号,希望大家向天堂里列侬的儿子问好。
一星给张杨的策略
一个情绪病人非常理解他,普通人没有活成自己的底气和资本。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做自己爱的事。有大量的爱好,思想,分享欲,但是没有一个外在条件会迎合你。因为你就是个人,农民的儿子。
没有想清楚戏剧和电影关系,不应该戏剧化电影化,而应该是电影化戏剧。
精心扮演的落伍时髦(上海新光影艺苑)
1、他没装B也没装酷,他就是个人2、顺其自然3、最后他听到婴儿哭声的笑声有种过来人面对新生生命的悲悯
任性的孩子,气喘吁吁的父母。真正牛逼的人在别人眼里都是在装逼。
这算什么?垃圾的人生 毫无人性。文艺青年就是这样被宠出来的么?父母的样子不比你痛苦? 不以深刻的思想为基石的文艺腔只是单纯的毁灭制造者。
以前总想 电影里面的主人公去哪儿的人 在别处有他自己的生活 一切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继续呢 而看到这里 想到他一切都在2010之后没能继续下去 都定在昨天啊
吓死姐了。。。。。。
iiiiiiiiiiiiiiii
贾厉声呵斥父母,敬告其别用肥皂,纠正方言为普通话等戏实在。贾与贾母分坐两屋,从窗户探头出去隔空对话,让我想起管道局九区姥爷家,也是这样的高层,这样的夹角,次卧看向主卧阳台。贾以如此皮肤状态成为电影明星,令我感动。
本来想写写贾宏声和列侬的,不过发现这俩根本没什么共通性,还是算了。很多人说贾就是一装逼犯,完全不同意,就算人家装逼,但人装到自杀了,一生都在逼,一直逼到死,还能是装逼么?还有,张扬为这片子,倾注的感情简直了。
时代变了,互联网时代的人已经不拿披头士当小众逼高品味了,起码不会说出来。现在的摇滚迷也已经被左翼话术洗礼了,不说农民品味低,不说方言土,不说老一辈人浑浑噩噩从来没有真正活过,起码不会当别人面说出来。总之时代变了。
你说你是某某某,其实你谁都不是。我在想,有一些人注定是无法适应这个社会规则的,他们会选择主动淘汰,是一种解脱。
死磕高手矫情高手
非常挺喜欢一下闯进了心里。说什么装逼之类的废话的人才是傻逼看不懂别逼逼。没有选择,只有死磕。
1.张杨第10部。艺术家的世界总是孤独。2.不熟悉的音乐人。一个中国式的家庭。
对贾宏声还是没什么大看法,张杨继续有多远滚多远。
贾宏声很帅,但是我始终不能理解他的动机。这传记拍的很奇怪
Please don't put your life in the hands, Of a Rock n Roll b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