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一生,从“女教皇”到"弗里达“,觉得自己会慢慢迷上人物传记片,尤其是传奇的女人。
大象和鸽子的结合:“大象”画的是大型的壁面,而娇小的弗里达只是拿着画板,画小尺寸。
因为找迭戈鉴定自己的绘画天赋而走到一起的两个人。
她和前妻:婚宴上的胡闹-美腿和一双瘸腿,住在楼上还一直给迭戈送吃的⋯⋯弗里达虽然吃醋生气,但是她还是看到了这个女人的柔弱和无奈,她也在试图画下这个女人的状态。
婚宴上“我猜他们能在一起半年”“不,我赌两个月”。
这一切都是后续不忠和背叛的伏笔。
迭戈是个充满魅力的人。
他是真心在赞美每个女人美丽的那面的,我相信,我也相信,他是真的觉得做爱就像握手握的更重一点而已。
只是这样的状态不是女人能忍受的。
从第一次她在学校见到他,似乎就是一个隐喻,迭戈和裸体模特的缠绵被弗里达喝住“至少这样不会使得你对妻子不忠”。
可是这样迭戈不像那个逃难的俄国政治家那样懂得选择什么是更重要的,他和另一个裸体模特、在美国的诸多女人,最后是她的亲姐姐。
于是,一段漫长的互相深爱又互相不忠的生活。
弗里达的双性恋在电影里也有很多伏笔,包括一开始合家照时把自己打扮成男生,在第一次被迭戈带去舞会时的那段暧昧的舞蹈,直到在美国的小咖啡馆里的一幕、以及在法国和歌者的赤裸镜头,我才真的接受这个现实。
看完之后一查,她还真是一个公开的双性恋者。
磨难:如果光看上面的剧情,大概会以为这是一部讲述艺术家恣意淫乱故事的电影。
那么你就要把这一切的一切放大另一个大背景下,“生存”、“生的向往”、"活的敢爱敢恨“。
18岁时的车祸使她的脊柱三处断开,打碎了她的股盖骨和肋骨。
骨盆三处破裂,大腿十一处骨折,右脚被完全压扁。
从此她的整个人生就是伴随着每隔一段时间的整骨——“把身上的骨骼全部打碎、然后再一片片拼凑起来,我已经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了”。
她在学校里的男朋友在她受伤后给她送了几本书,然后告诉她的消息是,他要去欧洲了。
弗里达说:在我画完蝴蝶前,请离开。
她在舞会上跳那段舞的时候,她依然是个瘸子,但是她一饮而尽的豪气、叼着红花的陶醉,她坦然面对然后适应了。
她的那幅裸体上半身被固定身体的支架裹住、浑身刺满箭的画,像是圣女贞德和Saint Sebastian(乱箭射死的青年)的结合体,而事实上是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淡定的画出的。
到最后砍掉脚趾、截肢、靠着注入吗啡来止疼,她依然侧坐着继续画。
整个电影用一种超现实的手法来把弗里达的绘画和忠实生活记录结合在一起。
结婚的自己和迭戈、两个弗里达、浴缸中的脚趾、流产的孩子、包括最后火葬的自己⋯⋯人生画卷的铺展和她自己笔下的记录交相辉映,成为一种绝妙的观影体验。
一边是真实故事的细节打动人,另一边则是画家眼中的艺术加工后表现出的独特迷幻风格。
墨西哥的独特美:出身在“蓝屋”,这个房子随着年岁的几度风雨兴衰也在电影中被表现了很多次。
院落上植物的繁盛、墙壁上颜色的鲜艳程度,正是对于生活希望的寄托和程度的体现。
“拉美大地的色彩,那是怎样强烈明艳的色彩,仿佛上帝遗落在人间的调色板。
我欣赏他们的建筑,充满着蓬勃的想象力,像生长在热带的硕大而多汁的花朵,有太浓烈的生命欲望需要表达。
哪怕是街边的民居,也绝对地拒绝平庸的灰白,而是纵情地刷上宝蓝大红明黄,童话的房子”她的美一直异于常人,和她姐姐的玲珑剔透相比,她相连的眉毛、轮廓感过硬的脸型却从没成为她魅力的障碍。
她眷恋这片土地,就像在美国时对迭戈说的那样,墨西哥才是她的家,她一生的希望也是在祖国举办自己的画展。
结婚时从白色婚纱换成一袭绿裙红饰,似乎是在宣告这种故土的依恋;她在美国家中那件飘摇在高楼林立、广告牌五光十色之下的墨西哥刺绣的衣服;她在法国办画展期间的环佩叮当、鲜花顶头的装扮,让那些白色毛皮、黑色长裙的法国女人瞬间变成苍白和单调无个性的了。
这是她独特的存在感。
“坚硬如钢铁,脆弱如蝶翼,欢欣如醇酒,悲伤如人生中的苦难。
”这是迭戈最后评价弗里达作品的一句话。
无以替代了。
这张碟放了很久,一直不敢看,因为知道肯定不轻松。
看了,果然是哭得唏里哗啦的。
第一次看到弗丽达的画时我也在病床上。
那张“鹿女人”和两个“弗丽达”印象最深。
当时与其说是她的画——原来可以这么画——抓住我的注意力,不如说是她的经历。
我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铆上很多钢钉固定在一个什么支架上,在床上度过余生。
我记得那间病房有三个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几乎从不出声的老太太和很少开口的我。
一场车祸把这个女人送到了这里,高位截瘫。
浑身上下都是钢铁支架,用吸管喝水和吃捣烂的桔子罐头。
这个女人是开餐厅的,餐厅的名字好像叫做红玫瑰,是当年数得着的餐厅之一。
开车的是她丈夫。
她丈夫除了长得英俊,一无是处,每天开着帅气的银色摩托四处拉风。
他经常来看她,每次来都要向她钱。
有时候看他们也很亲热,更多的时候是看她恨恨地哭、诅咒,抱怨自己怎么嫁了这样的男人。
有时候还有一个更年轻的姑娘来看她,是她的好朋友。
有一次过什么节,那个女孩来看她,用保温饭盒装了满满一盒饺子,牛肉馅的——或许是因为之前很少吃饺子,那是我记忆里难得的好吃的饺子。
那以后女人越来越悲伤,我从妈妈那里隐约知道她的好朋友和她丈夫有染。
渐渐地,病房里越来越安静,有天夜里那个沉默的老太太被抬走。
再后来我也出院了。
但这部电影让我又想起了那个红玫瑰的女人。
在看这部电影前,我一直以为弗丽达的一生除了痛苦,还是痛苦。
我不曾知道,她曾创造过、享受过这样绚烂的一生,她甚至还能跳舞!
出生于1907年的她自小就特立独行。
为了同墨西哥革命同生共死,她声称自己出生于1910年。
混乱的政局,革命的激情,苦难的人生共同催生出弗丽达的艺术之花。
对于肉体上的苦难,影片着墨不多。
与其赚取廉价的同情眼泪,莫若让石膏上的彩色蝴蝶放飞她心里的梦想。
相对于肉体上的痛苦而言,心灵和情感上的折磨才让人欲说还休。
同其它有相同遭遇的人比较,弗丽达幸运的是找到了表达自己的方式——画画。
也因为画画,她注定要与迪亚哥遭遇。
在少女时代的弗丽达看来,迪亚哥跟模特在自己眼前做爱是新奇、是好玩,只是那时的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爱上这样的男人,而且这样的场景还将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尽管知道迪亚哥风流成性,1929年弗丽达还是欣然成为他的第三任妻子。
这段感情注定从一开始就满目疮痍。
从迪亚哥的风流韵事发展到两个人都不甘寂寞,无数次的分分合合,其中包括1939年的一次离婚和1940年的复婚。
据说有医生给迪亚哥做出这样的诊断证明:不适合一夫一妻制。
迪亚哥万分欣喜地接受了这一诊断,这让他在滥情纵欲的时候更加理直气壮,更加肆无忌惮,“我在生理上无法对一个女人忠诚”。
迪亚哥说性交就如撒尿,无关感情。
“我握手时付出的感情都要更多。
” 影片中,少女时候的弗丽达就曾经这样问父亲:婚姻中什么最重要?
她的父亲说:坏记性。
可是再坏的记性也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提醒。
只有你深爱的人才能够伤你最深,何况他还要永远在你伤口还没愈合时就补上一刀,还要撒上盐用力揉搓?
绝望的弗丽达也在给自己的感情寻找出口,但是无论是同其他男人做爱,还是同其他女人做爱,她仍然无可救药的爱着那样放荡的迪亚哥。
对于弗丽达而言,迪亚哥是革命道路上的同志,是同行,是好友,但从来就不曾是一个真正的丈夫。
在眼睁睁的看见迪亚哥和自己的妹妹交媾时,愤怒到达了顶点,然后是伤心的平静。
迪亚哥在门外企求弗丽达的宽恕,她起身淡淡说了句:我一生有两次事故,车祸和你。
而你更加糟糕。
迪亚哥是她永远长不大的任性孩子,他用她的爱来做要挟,赤裸裸的要挟。
最后,当彼此都已经互相伤害得体无完肤,当彼此都没有力气来愤怒、欣喜或伤心绝望时,迪亚哥回到了弗丽达的身边。
一定要这样——把最好的时光都蹉跎了,把最珍贵的激情都挥霍了——你才能知道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弗丽达说:“最终你会发现,你能承受的痛苦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当毕加索对弗丽达的作品做出嘉赏时,迪亚哥泪流满面。
在一次弗丽达的画展上,迪亚哥说:"在这里,我不是作为一个丈夫在推荐她,而是作为她作品的一个仰慕者在介绍她,她的作品,心酸而又温柔,坚硬如钢铁,纤美如蝶翼,如同动人的笑容般可爱美丽,又如同苦涩的生活般深沉残酷。
"弗丽达的作品将现实与梦幻交织在一起,仿佛这两者生而合一,从未分离。
她的作品中三分之一都是自画像。
弗丽达不介意外界对自己的界定,"这些是关于我自己最坦诚的表白," 弗丽达曾经这样写道:“我的主题从来都是我的感触,我的心境,我对于外界的反应,我不过是用‘我’来再现这一切,这是我自己由里及外最真实的表达。
弗丽达曾经对一个情人说: "你应该拥有最好的,因为你是这个浮华世界里为数不多能对自己诚实的人之一,而这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
" 除了故事本身,Elliot Goldenthal的音乐非常动人,特别是小酒馆老妇人的那段吟唱。
这部电影居然还众星云集,除了艾什莉-贾德(Ashley Judd)比较抢戏以外,安东尼奥-班德拉斯和爱德华-诺顿的出现都有些昙花一现,莫名其妙。
片中艾什莉-贾德扮演的Tina Modotti在弗丽达与迪亚哥的婚礼上如此致词:“我不相信婚姻。
从最坏的角度看,它是一出充满敌意的政治把戏,心胸狭隘的男人打着传统或宗教的幌子把女人禁锢起来;从最好的角度看,它是一个欢乐的幻象—— 两个相爱的人注定要把对方折磨得痛苦不堪,可悲的是他们在结婚的时候对此一无所知。
但是,但是,如果两个相爱的人知道命该如此,却欣然前往,那么我要说婚姻既不是保守的把戏,也不是欢乐的幻象。
我要说这样的结合是激进的,是勇敢的,而且非常浪漫。
”过量的毒品和酒精最终在弗丽达47岁时结束了她的生命。
她说:但愿离去是幸,但愿永不回来。
她的确有资格说出这样绝决的话。
爱情和婚姻是每个女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命题。
回头,我似乎仍然能看见当年那个病榻上苍白的小姑娘,坚定不移的相信王子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后来,虽然知道是童话,可仍然心存幻想。
然后,妥协到以为,一段对的感情,如果不能让把你变得更好的话,至少也应该展现出你比较好的那一面。
可是当这样一段感情——它不由分说的暴露出你的丑陋——猜疑、妒忌、欺骗——来临的时候,我开始相信,所有的爱情都是在寻找另外一个自己。
正如红玫瑰的女人,她不用抱怨为何自己命运不济,会嫁给那样的男人,正因为她是那样的她,所以她才会爱上那样的他。
爱情的意义不在于把你变得更好,它在且仅在于让你更加完整。
就如一个硬币的正反面,正面印着弗丽达,背面印着迪亚哥,只有合而为一,它才是一个完整的硬币。
它可能见证繁华富贵,也可能滚向阴沟,永世不见天日,但是,作为一个完整的硬币,正面和背面永远在一起。
看过一段时间了,看完这部电影后它就替代天使爱美丽荣升为我最爱的一部电影……不谈真人传记是否属实,我就电影本身而言。
面对弗里达我自愧不如,她正告诉了我们什么才叫真正的活着。
她是一朵在苦难上开出的奇葩,没有这些痛苦就无法造就弗里达。
她是这么灿烂鲜活的存在,纵使每时每刻身体都在饱受疼痛的折磨,她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的美人鱼,依旧优雅美丽。
我想活着至少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许对弗里达来说这一切开始的时候并未预知,从人生的开始一步一步才渐渐清晰。
她坚强,不为世俗所牵绊,在经历了生死边缘的徘徊,才能理解生命和人生的深度,将生活琐事与世俗伦理看淡,而对于我们这些俗人来说,生活没有这样的惨烈,我们循规蹈矩一生都生活在画好线的网格之中,这也正是我们人生悲哀之所在。
当你死后你能在人世间留下一些什么呢?
有没有人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
也许弗里达会想既然来一遭就绚烂的燃烧一场,死也要像一场华美的盛宴。
物质终究是会随着时间消失转变,我们的肉体也终将腐败,一代又一代人们会渐渐的忘记你,但是不会忘记你用激情与精神的创造。
当身陷一个牢笼,失去了自由我该如何是好……对弗里达来说肉体是最大的牢笼,一生都困住她,给她的生命抹上悲情的色彩,而相反的是身体的痛苦困不住思想的自由,热烈,奔放。
我们的精神上的激情和力量总需要一个出口,不需要这个出口的人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思考和精神的创造。
对弗里达来说这个出口正是画笔和色彩,热情燃烧在画布之上……怎么定义一个艺术家呢?
名称总是虚幻的,看完这部电影我想真正拥有艺术家气质的人应该从来都未曾因为名气或者虚荣心进行创作,就像弗里达所说她从不认为自己是画家,她认为自己的画只对自己有意义。
对真正的艺术家来说那些创造是贮藏宣泄感情的一个通道,谈不上伟大,而所谓伟大都是他人经过主观诠释给予的定义,而对我来说并不是艺术界的名人并不一定都是艺术家。
真正动人的艺术家不一定都出名了,但他们一定都真正的活着。
海报中弗里达的眼神如此坚定,大胆,执着,还带着些许冷笑,骄傲与挑衅,我脑海中总有这样的一双眼睛审视着我,时时刻刻提醒我要找到生命的意义,要知道如何真正的活着。
甘露——《弗里达》观影记BY 饭小鳗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并非在于你看得多了就能学得来,因此你羡慕别人没有用,或许到了别人的份上,以你的平平资质,依旧怨天尤人。
达不到就是达不到,顿足扼腕也没有用。
于是因爱生恨。
妒忌大多是这样来的。
写下以上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刚擦干眼泪,咬牙切齿地在爱恨一个早已逝去的墨西哥女画家。
嗯,如果你稍微爱点艺术,稍微读点书,稍微看点电影,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想我还是对的。
从最后一篇如同嚼蜡的个人影评交稿开始,如同进入了一个休眠期一样,我开始混沌而刻意地只看不写。
我企图重生,如蜕皮化蝶一般让自己不再停留于表面。
这样的过程不知酝酿了多久,隐隐地从远处传来一声惊雷:也许我让你平庸了。
——平庸?!
好可怕的词。
那么谁能告诉我,这世间谁是天才谁又是庸才?
我不知道休眠和惊蛰究竟有什么区别,是因为一个太冷而另外一个太热吗?
我也一直试图拽出自己的灵魂来对话,是否我真的下坠了。
或许我该问问真理女神,爱情是否真的能让一个正常女人变成一个蠢钝女人?
又或者,爱情是否能让一个蠢钝的女人变成一个敏锐的女人?
是不是又能够那么明确地归咎于一个爱一个恨?
我把自己投入了睡眠,看似毫无尽头的黑暗。
而这其中,有过使劲挣扎着睁眼起身,但一切都是梦境,我依旧躺着,像某部电影的一个定格一样,我微笑着看着自己如尸体一样躺在床上,然后大声呼喊要烧毁自己。
“Burn it!
”没错,我因为从屏幕看到了弗里达而差点失心、疯死。
哭泣的源头掺杂了太多个人因素,有相见恨晚,有同情忧怜,有欣赏敬佩,有“恨有涯而爱无涯”,有自我怜悯,有“苦苦思量无觅处”的痛苦回忆,而还有对婚姻……之前是如林徽因说:“是爱/是吻/是希望”,之后是:“是孽/是痛/是累赘”。
这些对叠的描述因为只是一个描述而变得毫无感情。
就如一个拼图,只是拼一个结果;就如弗里达本人自车祸后的拼接人生,但造就了一代艺术家决定性的爱恨旅程,个中滋味,只有其能体会。
只是,有一个道理真理女神在我混沌时就告诉我:一切感动,皆因涉及自我。
荧幕上的爱恨情仇惊涛骇浪,皆是外界众生像,哪怕异想天开,也只不过是别人的展览。
只有当其触动到了你神经末梢关于过去关于自我的某个点,才会大笑落泪癫狂。
我们并不是那么急于想成为谁谁谁,做什么什么,成就如何如何,我们忠于自我,我们时刻孤独,而且永远无法被救赎。
——这是我在弗里达没有说出来的眼神里读到的。
于是我哭了。
这让我想起04年11月的某一天,我刚刚在美术馆买好弗里达的画册兼传记,第二天就躺到了医院,半个月后,也成为了一个关于未来遥不可知的破碎的人。
这长达半个月的白色生活,就着病房白色的背景,吃力地靠在床头,一页一页读这个像拼图一样的残疾女人的不平凡人生。
漫长得如同一生。
她说,每天都在痛。
她说,哪一天不痛了一定会感到不习惯。
但是好奇怪,看文字看图片,最应该流泪的彼时彼景却硬是在某个深夜无法自己起来上厕所而叫了几次护工都没用反应掉了几滴无用泪后再也挤不出半滴泪。
而如今,在找了将近一年终于如愿以偿看到电影后,却时时因为弗里达应情应景的大定格画面的几副画而泪流满面。
后来我问真理女神,是不是回忆总能带上忧伤的色彩,真理女神说,那不过是自我哄骗。
其实从来没有真实的过去,只有转瞬即逝的现在。
电影的魅力也于此吧。
是以46岁的弗里达穿着那标志性的红色墨西哥盛装被连人带床抬着去参加一生第一次也是她参加的唯一一次画展开始,用倒叙的手法从被刻意画了一字眉的萨尔玛·海耶克隐忍的脸,切换至了短发萨尔玛·海耶克18岁弗里达的脸上。
前者苦难重重而坚强,后者充满野性而欢快;前者是光辉顶点只是为时已晚,后者才是生命苦痛起点却亦是艺术生命将露端倪。
不能说是18岁的这场车祸成就了弗里达,只能说命运委以重任,如同一场痛苦而漫长的妊娠反应,最后的阵痛没有生出一个孩子,却诞生了一个传奇。
18岁的弗里达还是完整的弗里达,沉浸在初恋的激情中,几乎没有过多想以后,甚至于同彼时画坛领军人物的亦是她后来生命之光的迪戈·里维拉第一次的正面接触,也是通过恶作剧般的结尾收场。
只是注定的就是注定的,老天安排还不够大吗?
墨西哥人辣椒吃得太多,硬生生的一场车祸,毫无理由的,公车撞到墙上被拦腰截断,弗里达如受难耶稣一样,被一个扶手钉在了车底。
而这根如刺一样的扶手整个刺穿了她整个阴道,刺穿了她的贞洁。
也导致了她的不育。
隐喻抑或讽刺,破碎的脊椎连带着这样的那样的断裂,当她从手术台上醒过来的时候,弗里达成了一个拼图,也成了一座绑着石膏的佛。
中国人说,佛者以自我苦难赎世间罪恶,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苦难不过意味着重生,从而生生不息。
到了西方,就是上帝关掉了这扇门又给你打开了那扇窗。
如再生草一般的弗里达此刻在石膏上发现了绘画的另一片天空。
只是无论是开始的画身体的某个部分,到后来的家人,她画的始终是以自我为中心展开的世界。
她就这样在站起来后,带着微妙的自我世界去找迪戈。
就如在弗里达第一次画展上的发言词一样,也已经老了的迪戈说,弗里达要她下去看画,他便下去了,从此就看了她一生。
关于这个被传闻双性恋,吸毒,酗酒,抽烟,粗鲁的女人,却依旧没有人能够抵挡她的魅力,关于她后来的诸多议论,也不是激赏就是明显带着妒忌的指责却毫无挖苦。
搬到了荧幕上,少了混乱,而加重了和迪戈爱情成分的描写。
甚至在其自身艺术成就的努力和攀登上,也刻画甚少,好似只不过是一个经历丰富的平凡女人的心路历程罢了。
大概刚好是这点,使得这部片子同其他艺术家片区分开来,显得不那么高高在上,而几乎是以一种谦卑的方式在诉说,以求安息。
弗里达和迪戈的爱情主要侧重在三个段落。
每一段的画面表达手法都让人心碎。
第一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迪戈和弗里达一样,同样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
他是墨西哥一代壁画家,才华横溢,彼时也是墨西哥共产党员,却奢侈而自以为是,且笨重肥胖,如同出自拉伯雷的作品。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大象男人,简直如同具有魔力一样,如弗里达所说“只要长得不至于太吓人,也不胖的女人,都能被其俘获,与之发生关系”。
电影中从迪戈第二任妻子之口讲出的答案,是迪戈丰富的人格魅力在于能够“把一个女人的瑕疵也赞美成艺术品”,且发自内心般的真诚,而这刚好是所有女人最大的弱点。
那么弗里达在让迪戈下楼梯看画开始后,也是在劫难逃了。
只是这次对于迪戈的艳遇不同于以往,他遇到的是一个一开始就感到震撼并且欣赏的女人,而这个对比小得像鸽子一样的女人血液里流淌的,也是迪戈无法企及的疯狂。
野性和分分秒秒伴随弗里达的苦痛交织起来的矛盾犹如墨西哥郊外广阔的沙漠一样,充满着无法抵挡的诱惑力。
这一段的高潮在迪戈向弗里达求婚的时候。
迪戈说我们应该结婚,但是除了忠诚他做不到专一。
迪戈说,他同其他女人做爱如同生理需要一样,和刷牙没有什么区别。
这和改编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布拉格之恋》有所区别,虽然丹尼尔·戴·路易斯演的托马斯也有类似的行为也说过类似的话:同其他女人睡觉如同吃饭睡觉一样,没什么特别含义。
但是他们在本质的出发点上还是不同的,相比而言,迪戈更加原始,他本身性格就是骄奢纵欲,带着墨西哥人血液里的热情奔放,像一首拉丁舞曲;而托马斯都带着捷克甚至欧洲的重大使命感,骨子里流淌的是对于生命思考过多的忧伤的血液,从而显得更加低迷,这种出轨行为也就更加来得像是派遣抑郁而已,如同欧洲一首寓意丰富的交响乐。
弗里达还是心甘情愿并且欣喜地嫁给了迪戈。
或许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或许就是这意义深远的结合碰撞出了两个人的艺术成就,而也或许就此碰撞出了弗里达一生的混乱。
第二段: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自泰戈尔写下《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后,个中美妙词句后来被齐豫唱“鱼和飞鸟”,被张小娴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不是生死相隔,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也被《情癫大圣》化做收尾符:“世界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到了弗里达和迪戈的爱情世界里,却显然又回到了泰戈尔的原作:“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丝毫不在意,没把你放在心里。
” 经过几多波折,弗里达在看到自己的亲姐姐和迪戈搞到一起的赤裸裸场面后,毅然锁掉了那两幢天桥相连的红蓝小楼的任何一个入口。
她像给自己关禁闭一样,在房间里把自己的头发一刀一刀剪断,企图要剪断任何和迪戈的情丝一样。
以后,这个场景化做了哀伤的画,穿着西装的弗里达如同一个男人一样,衬托着满地的碎发。
伤口在此时开裂。
其实伤害是一直在的,如迪戈自己后来自己在自传里写的,“如果我爱一个女人,我越是爱她就越想伤害她。
弗里达是这种恶劣品行的唯一的最显然的受害者。
”因此,当弗里达在美国期间意外怀孕但最终还是失去了她的孩子后,所有一切开始像重创一样,对她而言变成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其实从当初弗里达成为迪戈的第三任妻子开始,她就明白,迪戈不属于任何人,只是作为这样的女人,她又怎能满足于此?
加上身体的创痛,她无一不刻不在煎熬之中。
意外的怀孕成了她突然出现的精神希望,彼时她像任何一个渴望做母亲的女人一样,充满了憧憬和寄托。
当一切破灭的时候,她像一棵逐渐失去营养的植物,开始破败、衰退和萎缩。
此时,我的心也随之破碎。
所谓的爱情就是绵延不绝的爱和绵延不绝的恨,而当迪戈站在弗里达粉红色小房子的玻璃门外敲打着玻璃说我是畜生的时候,弗里达平静地脸后是骇痛的灵魂,她一字一句地告诉迪戈,“我一生中有两次重大事故,一次是车祸,一次是你”。
从此,弗里达搬出了那两幢相依为命的屋子,带着她的猴子。
或者说她是不愿意再成为丈夫的附属品,或者说她是被强迫或是假装反正是真正的独立也好,也或者说她是试图远离那些伤痛也好,她和迪戈之间开始了“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丝毫不在意,没把你放在心里”的冷战期。
期间,她混乱而埋藏痛苦般宣泄的混乱生活也到达顶峰。
第三段:救赎当迪戈再回来的时候,弗里达的身体状况在烟酒和纵欲的无节制生活下已经每况愈下了,她的脚也开始坏死,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甚至被锯掉了一个脚的脚趾。
甚至,弗里达要开始重新绑上石膏。
迪戈老了,在革命浪潮的不断变化中,他也逐渐失去了激情。
迪戈走到弗里达的面前,说我来向你求婚。
这是一段感人肺腑的情节。
当时的弗里达病情已经影响到了肝脏,失去了半只脚,重新绑着石膏,时刻需要杜冷丁止痛,于是她看着迪戈的眼睛用她那幅“受伤小鹿”中小鹿般的苦楚说,我不需要被救赎。
但是迪戈却笑了,他温柔地看着弗里达,无比坚定,他说,“我需要”。
尽管救赎这个词过于宗教色彩也过于庞大而显得不真实,但是弗里达重新绑上了石膏,又成了佛。
这次,无论她发怒摔盆子还是哭泣,旁边都有迪戈耐心相伴。
所以最后的最后,两个人还是相依为命。
或许这就是最高境界的精神之爱。
肉体的快感终会饱和,只有着源源不断的精神依靠,地老天荒,永不言败。
萨尔玛·海耶克的墨西哥装扮和弗里达本人还是颇为相似的,至于是否神似,可以看得出演惯了花瓶角色的这个墨西哥一线火辣美女这次是做足了功课,算得上是对弗里达的致敬,也更加想通过此民族女英雄般的人物的光辉将自己带至实力派的阵营。
甚至连安东尼奥·班德拉斯这样的好莱坞一线明星也甘愿跑龙套,更加不要提爱德华·诺顿也只是小到不能再小的配角一个,弗里达的魅力从来没有因为时间和国界受到过任何影响,人人都在向她致敬。
2002年的片子,即使放到今天看来也不会觉得时间流逝,魅力流失。
虽然不断被人说这部人物传记片如何野心勃勃,但是我想,拍这部片子的导演茱莉·泰摩尔,也是早就因为这个如拼图一样的残疾女人疯狂致死了吧。
电影技法上是超现实与蒙太齐、绘画与现实相结合,完美得令人赞叹。
动手术时的后现代骷髅大会,访美时的剪纸拼贴艺术、在美时的“金刚迪戈”大闹帝国大厦和迪戈在美壁画失败被砸后“金刚迪戈”从帝国大厦衰落的超现实主义,无一不体现了导演对弗里达的热爱和因此迸发的激情和灵感。
至于绘画与现实相结合的手法,则要来得相对唯美诗意许多:一场惨烈的慢镜头车祸、一个从画面上走下来婚礼、在纽约飘雪的窗口,窗口上飘着弗里达的长裙。
心碎时剪掉头发,镜中人画中人。
她在死去时的烈焰中如长了翅膀,终于丢掉了破碎的身躯,猎猎起飞……但是很可惜,似乎这种艺术手法不能被欧洲电影人所欣赏,因此在欧洲各大电影节上,此部电影基本空手而归。
只是艺术的魅力不是几个奖就能证明,不管是因为这个传奇女人的魅力还是电影的绚丽,总之一代又一代的观影者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样,谁也不能隐藏对这部电影这个女人的热爱。
弗里达如一个受难英雄灵魂的载体,通过对自我世界的令人不安的绘画表现手法,向外界展示了一个奇异而最真实的人们的内心世界。
她的画闪耀着迷一样的魔幻光芒,如同她本人一样,一生始终拒绝流行服饰而永远身着墨西哥盛装。
她就像是一个墨西哥的彩饰瓷器,有着漂亮得热闹的装饰,有着缤纷炫目的色彩,却注定要粉碎,只是碎裂时流出来的,却是甘露。
上海2006年1月18
弗里达 frida弗里达,是一部好看的电影,但是也未免太好看了一点,露了好莱坞的马脚出来,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它成为近年来最著名的画家传记片,短时间内使全球的“弗里达热”迅速升温,简直就是另一个切·格瓦拉。
弗里达·卡洛的创作以自画像为主,表达女性自身深层的情感体验和生命历练,而她的伴侣迭戈·里维拉则是墨西哥乃至整个拉丁美洲最具代表性的艺术家,尤擅长尺幅巨大的壁画形式,喜好和政治运动、社会革命、时代风云相关的主题,在艺术史上享有崇高的地位。
当然,电影不出意外的把主要关注点放在了他和弗里达的情感纠葛上,这种娱乐元素的强化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对艺术作品的解读,所以看此类片子的最好办法就是暂且忘却传主的历史真相。
还记得当年看Titus时就觉得Julie Taymor不太会讲故事,而在这部影片中,弗里达传奇般的人生原本就光彩炫目,虽然导演叙事的节奏感上还稍显功力不足,但她能将女艺术家的传记片拍成如此华丽大气的视听盛宴,也已殊为不易。
这个角色像是为Salma Hayek度身定做,但可惜她卖力的表演看上去却流于表面,毕竟容颜性情易仿,超越时代的艺术才情难觅。
看完后最难以忘怀的那一身身色调浓烈、繁花似锦的盛装和Chavela Vargas大浪淘沙般的的苍凉铁嗓。
萨尔玛把弗里达演活了。
真是一部很精彩的片子。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传纪类,但是又很类似。
弗里达年轻时经历的那场几乎灭顶的灾难。
以致后来的大半生被疼痛折磨。
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止她对绘画的坚持。
于是说是绘画不如说是拿画笔表达内心和社会的真实和痛苦。
表达很多人的想法和思想,以那么独特的方式,不是指绘画,而是那种绘画的风格。
“我生命中遭遇过两次巨大的灾难。
一次是被车撞了,另一次是遇见你”。
——————这是她遭受到迭戈和姐姐背叛时对迭戈说的话。
她和迭戈的爱情。
真正的爱的死去活来。
互相的背叛。
但是彼此的深爱。
无法自拔。
离开弗里达的迭戈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爱她到无法自拔不愿离开。
才有后来的复合。
直到相伴终身。
弗里达被病痛折磨离世。
“我希望离世是快乐的,我不愿意再来”。
她的画我也确实很喜欢。
别样的凛冽和犀利。
看过画册。
大多是她自己的自画像。
“论你把她视作罕见的奇才还是卑微的可怜虫,她都以一种卓尔不群的姿态遗世独立; 她做过31次手术,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但依旧成绩斐然,其作品价格居全球女画家之首; 她信仰共产主义,同时又吸毒、酗酒、双性恋,有着众多的男女情人和风流韵事; 她深爱她的丈夫,却彼此不忠,各自过着互相伤害的生活; 她渴望重生又迷恋死亡,永远用挑衅的表情,掩盖着孤独而沉重的灵魂; 她的一生,都在破碎的绚烂和混乱的挣扎中来回游荡。
”————————以上这段出自弗里达百度百科。
Frida Kahlo(1907-1945)电影《弗里达》,女导演拍一位女画家,再加上女配乐,都是女性,让我充满期待。
导演将超现实与蒙太齐,绘画与现实结合得十分完美。
一场惨烈的慢镜头车祸、一个从画面上走下来婚礼、在纽约飘雪的窗口,窗口上飘着弗里达的长裙。
心碎时剪掉头发,镜中人画中人。
她在死去时的烈焰中如长了翅膀,终于丢掉了破碎的身躯,猎猎起飞。
片中充满浓郁的南美风情,人声鼎沸的弗朗明高小酒馆,热烈的舞蹈,长者沙哑的歌声。
蓝墙红门的庭院,孔雀在镀步。
还有班德拉斯、爱德华·诺顿的客串。
都是惊喜。
车祸之前,她本不会画画。
但是天生野性热烈、豪放自信。
躺在床上,痛苦她在满身的石膏上画满鲜艳的蝴蝶。
奇迹般她站了起来,决心养活自己。
这是她的第一幅自画像,静静地放在台阶上,吸引了里维拉。
那一回头,就决定了一生。
此片又译为《挥洒烈爱》,的确是个不二的爱情故事,她对里维拉说,我一生的二次灾难,除了车祸,就是你。
她把他画在自己的眉心,同时滴下大滴的眼泪。
她把他婴儿般地抱在胸口,也躺在他身边鲜血淋淋。
对爱情的要求是忠诚,不管有没有外遇,但心要彼此忠诚。
虽然她为之伤痕累累,但是她还是幸福的,拥有真正的爱情、同道、朋友。
两次与同一个人结婚,25年的爱情。
比之卡蜜儿·克劳黛,罗丹的情人,她是多么幸运。
她不但成就超越了丈夫,也得到丈夫由衷的嘉许,而卡蜜儿却疯狂而死。
命运,与遇到的男人有关,也与自己心态有关。
她的坚强与魅力真是难有匹敌。
假如没有车祸,没有比车祸更甚的爱情,也没有她撼世的杰作。
伤痛成就了她。
她不得不画,画她的内心,画她的伤口,画是她唯一的快乐和排遣。
一生都和痛苦作战,她不知道不痛的滋味。
正因如此,比常人更加明白什么是幸福。
她的一生传奇,动过三十多次手术,有过婚姻,流产。
吸烟、酗酒、画画、唱歌、跳舞。
还有异性恋,忘年恋。
与六十多岁的托洛斯基有过恋情,1937年,她为他的生日送了一幅自画像。
穿上男装,她英气逼人。
身着长裙,婀娜多姿。
躺在床上,仍然盛装,繁复的发饰,鲜花簇顶,长裙摇曳,披肩流苏,项链吊坠,大红大绿,就像率情浓烈刚直又妩媚的她。
今天,她的趣味仍是时尚的潮流,被服装设计师所模仿。
http://www.blogcn.com/User3/annelike/blog/22013040.html
原本想打上的题目是“怒放如花”,谁知一错手,就成了“画”。
再一转念,这个错却是颇有些意味的、无心而又明明更加合适这个电影的。
对于frida自身而言,她是个一辈子都只属于墨西哥的女子。
即使她可以如世界上所有人一般穿上雪白的婚纱,她却更愿意以墨绿连衣裙配上鲜红的披肩。
那一刻她的出场,与其说是大胆的色彩搭配而艳惊四座,毋宁说是那种自信的民族风让一切格调品位之说黯然失色。
真的。
我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有着如此光华万丈、强大盛重、落拓不羁的气质。
在她面前,连那个素以风流著称的墨西哥画家迭戈,都是要自叹弗如的。
当这个女人拖着车祸后遗症留下的尚带瘸跛的腿,如男人般大口喝酒,与风情万种的女主人共舞一段tango的时刻,当她们旁若无人互递秋波肆意亲吻的时刻,世界上的一切秩序都宣告破碎。
也正是从那时起,迭戈看着frida的眼神有了全然不同。
他是她作画的启蒙导师,当年正是她偷眼看着他与模特亲热而萌发的蠢蠢欲动。
他们可以成为师徒、益友、同志,他们互相崇敬互相尊重,如果仅是到此为止,对他们互相来说或许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偏偏最后,他们要成为爱人。
于是迭戈的风流注定会伤透frida的心,而frida与托洛斯基富有争议的交往也并没让迭戈好受多少。
但是,我仍然固执地坚信,就如同frida对迭戈毫无疑问的深情挚爱一般,无论迭戈在身体上有过多少次的背叛,他的心底都只有frida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并非绝色的女人,她才情四溢,胸无遮拦,她天赋高于他人、包括迭戈自己的地方,正在于能将生命里所有的伤、痛、梦、惊、惧幻化成笔下色泽浓烈的图画。
在她一生中几乎所有的肖像绘中,并没有循规蹈矩的素描,多的是横空出世的意象。
她对于生命的感悟,对于色彩的驾驭,对于艺术的体解,都培植于民族性的根深蒂固中。
我们一直习惯于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在frida身上,正是有了真实的存在意义。
对于电影而言,最出色的表达在于两处——色彩与音乐。
色彩的表现恰如frida的画一般绚丽夺目,耀眼明亮。
一个只活了四十多年且几乎终身都在为病疾之苦所缠绵的艺术家,对于她本身而言是最大的不幸;然而又正是这种语言难以形容其万一的疼痛,焕发出她前所未有的魅力。
所以生命短暂的悲剧在电影里几乎体验不到,连frida最后的火化都是带上了诗意效果的。
而当她与迭戈来到美国的场景,又颇有些意味地用了黑白线条的漫画进行勾勒,一方面是对她与丈夫人生低谷期的暗喻,另一面则点出了外界夸张轰动、自己却苦闷压抑的对比效果。
南美的水土效应诞生了一大批世界上最好的雪茄、咖啡,也应运产生了节奏明晰激情火暴的音乐和舞蹈。
可以想见,在frida的一生之中,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是她身为墨西哥人所特有的才情与张扬,让她仍能在欧洲、美国这样的大国贵族圈里高昂着她的头颅,接受着旁人的顶礼膜拜。
从拿起画笔的那刻起,她就热衷于蝴蝶,而她的整个生命史,也正如蝴蝶般破茧而出,即使短暂不过一瞬,却华丽得教人不可逼视。
在她面前,即使是身份高贵如皇储,品位独到如香奈尔,怕是也要自喟多有不如的。
这世界的任何一介女子,都该在frida身上找寻到值得学习、哪怕仅是借鉴之处。
她于命运,从不唯诺低头,甚至于在不能起身之际,仍会将自己打扮得如女皇般出现在自己的画展上。
她于爱情,向来直接而不畏缩,她以鲜活之力作出的画及坦荡怒放之姿赢得了迭戈最后的坚贞。
在她最终只能成为轮椅上的人时,迭戈半跪于地,再度向她求婚,并不离不弃陪伴至终。
她于民族,始终固守自己的血统,哪怕外界予出何等诱惑,她却不为所动只求归国,她明晓自己的根脉是终身无法割舍的。
这个女人,简直如同墨西哥的阳光般,定要在最光亮的时刻充分燃烧自己,容不下一丝一毫的保留。
当一段生命缕化为一阵烟云,frida却大泼墨地完成了无人能挑剔的一副画卷。
她的音容不老,留世人以谨记。
“但愿离去是幸。
但愿永不归来。
”墨西哥女画家弗里达·卡洛 整部影片始终沉浸在墨西哥奔放哀伤的音乐和色彩浓重的景色中。
庭院里悠闲散步的孔雀,沙地里翠绿结实的仙人掌,黑发里绽放出的红色花朵,摇弋生姿的白色裙摆…… 这样浓妆艳抹的美,几乎让我遗忘掉那些不幸。
那些支离破碎肢体和乳白色的眼泪。
那个瘦小的连眉女子映在我脑海里的,影片结束眼里依然都是她的笑,穿上男装飒爽英姿的笑,沉浸在怀孕只喜里的笑,宽容丈夫与姐妹偷情的笑,与女歌手调情不羁的笑,tango舞曲里摇弋着裙摆的笑……这样的魅力,无论男女都将无一幸免的被她征服。
不幸的是十八岁时佛里达遭遇了一场改变她一生的车祸。
这场车祸使她的脊柱三处断开,股盖骨和肋骨完全被打碎,骨盆三处破裂,大腿十一处骨折,右脚被完全压扁。
公共汽车上一根断裂的钢金扶手从她的身体穿刺而入从阴道刺出,让她几乎失去生育能力。
繁琐痛苦的手术在她的有生之年里持续反复的进行。
奇迹般活了下来的她,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幅美丽的人骨拼图。
厚厚的白色石膏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整个身体,可想而知的疼痛里,她依然执起画笔在钢铁的束胸上画满蝴蝶。
但命运总会将人引向别处,身体恢复不久后的佛里达再次遇见壁画家迪戈·里维拉,他们迅速坠入爱河,并在不久后结为夫妻。
来自传统墨西哥家族的佛里达家族为她举办了传统盛大的婚礼,浪荡子里维拉也收心归家做了好丈夫。
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但因为佛里达过于虚弱的身体而流产。
事后她坚持向医生要来那个装着她未成形婴儿的玻璃罐,并将他画进画里,健康状况急剧恶化的佛里达开始陷入无法控制的灰暗情绪。
炽热的爱里,她与里维拉激烈的彼此伤害着,原谅着。
直到1954年7月13日弗里达在科伊奥坎的蓝屋与世长辞前,里维拉都不曾真正的离开过她。
佛里达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被禁忌在各种铁质、皮质、石膏质的紧身胸衣里。
钻心的疼痛迫使她开始依赖吗啡止痛,1953年因为右脚的坏疽而不得不从膝盖以下被截肢。
就是在这样煎熬里,她留下了两百多副作品,画里有支离破碎的肢体,外露的心脏,刺中的鹿,未成形的婴儿,缠满藤脉的身体,子宫及沾满献血的床,除此之外画里紧紧握住的手和窗外晾晒着的小裙子却也让人开到些许美好和憧憬。
弥留之际的她对迪戈·里维拉说:我死后请你将我火化,不要土葬,因为我已经躺的太久了。
弗里达(salma hayek 饰)是墨西哥著名的女画家,18岁之前她是一个快乐活泼的少女,跟其他人一样,享受着爱情的甜蜜。
然而18岁的车祸让她遭遇重创,死里逃生的她从此跟病痛伴随一生。
原来的小情人也离她而去。
躺在病床18个月的她整日与画为伴,她的画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活力与激情。
那时候她也真正开始考虑卖画养活自己,她前去请求画家里维拉指导自己的画,对方激赏她的天分。
他们也从师生转变成一生的伴侣,他们结婚了。
婚后他们经历了墨西哥最动荡的革命时期,他们狂热地追随着共产主义的脚步,甚至当托洛斯基被斯大林逐出苏联后,他们不畏风险地予以热情接待。
弗里达与托洛斯基朦胧的爱恋,以及她的女同性恋情结让她的感情史一样绚烂。
太鲜艳了,太令人目不暇接了,最后忘了都看过什么了,一个细节都极不起来了,不知道是电影太爱Frida的缘故,还是这个女人本身太丰盛,所以导演不知道该对她的一生如何取舍描摹
每个人都有一个soulmate
形式与传主灵肉不合,对苦难轻描淡写(甚至做了微弱的喜剧处理),只是粗暴地将弗里达画作挨个往她的人生各处贴,弱化她“画家”这一最重要的身份,而着重描写她作为“妻子”“革命者”的身份,而深度也仅止步于戏说百度百科。
除了美丽的女主角(每一套衣服都好喜欢)和惊心动魄了一点点的墨西哥历史其他真是乏善可陈;人物形象也相当苍白单薄,尤其睡托洛茨基有根据吗?干嘛这么折腾一个老年人?只是婚礼那套绿裙红围巾太漂亮啦,继三毛的蓝裙子之后又多了一套婚礼服装选项。我也有红围巾啊!差一条绿裙子就能结婚啦!
这女人为了爱而努力活着,强烈喜欢燃烧怒放的人。
@2022-08-02 21:00:30
但愿离去是幸,但愿永不归来
像个缀满五彩糖霜的donut,刻意又甜腻--倒是咂口龙舌兰呲啦啦一下再来讲Frida的生平!
Frida是我最爱的画家之一,导演把这样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拍的如此肤浅做作也着实不易。
不懂得欣赏
不敢想象这是女导演拍出来的作品,除了一些二维动画让人感觉很有艺术感之外,整个就是emmmmmmm,试想一下,如果拍梵高,全片都是他的爱情故事,你看梵高的忠实画迷会不会给导演寄刀片……艺术史上好不容易有一个女艺术家,还就盯着她的感情大书特书,她惨败的身体、她的政治追求、她绘画的灵感和技巧、她的痛苦呢!导演是想说弗里达只有被甩了感情受伤害才能有灵感是吧……说直白点,这片就是一个娇妻和一个🐷还有一个老头出轨男的“爱情故事”而已
没想到这么落伍,镜头、剪辑、特效…完全没深入到画家的灵魂里(至少给我的观感是这样),是一部从里到外都做作得不行的片子。还有,这部电影就像它本身说的那样,只是因为有异国情调而吸引人,它唯一的优点可能也是拍出了一些有异国情调的画面吧。
红色与它的补色,浓烈,俗艳,野性。囊括自然界内所有原始性的个体,激情又矛盾。放荡生活,龙舌兰宴会席间可以高歌粗鄙的歌曲。男人或者女人任何美丽的事物都值得你去爱。大跳探戈,狂暴的时候最美。其细节的真实性给人以强大的冲击力和紧张感。原生的特质,蕴涵着文明人所不可能具有的力量和勇气。
无论从哪方面讲,都不应该有如此好评
难看,弗里达的演员表现的很空洞,只有张力感情没有一点深度跟内容,电影剧情也是一样,人物刻画纯跟着时间事件节点推,一边是婚姻一边是自己的信仰,两条线都好单薄,穿插不到一起只能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而且都好枯燥一点都不好看。再说到制片,真的很粗糙,各种拍不到位的细节,一点点完成的车祸现场事件。不会控制光线的画面颜色调的太过火,演员服装本土性太强表达过度,各种想象借用默片跟一些伍迪艾伦的表达方式,画中世界透进现实,我丝毫理解不了弗里达的作品优秀在哪里,对于我来说她的想象力贫乏,表现直白,空洞的就跟这部电影一样。
艺术家波澜壮阔的一生。“我的一生有两次大意外,一次是车祸,一次是你,你更严重。”这是Frida对Diego的爱。在Frida人生低谷时,Diego让Frida重新嫁给他,Frida哭了,“跛脚的狗和女人的眼泪不可信。”Diego说:“这话错了。”
Panzon “Your paintings express what everyone feels that they are alone in pain.”“I hope the exit is joyful and I hope never to return.” I love her in red and myself in her. 若有一天我要嫁人,便要如Frida一样绝不穿繁稠的白裙,着一身蓝裙、惊艳四座。电影超现实与蒙太奇效果极美!M
片子在人物一生的处理上,没有详略之分,无论是出车祸还是跟老头出轨,都没有把人物的情绪舒展开来,倒是一笔带过反而显得走马观花。
What I Saw in the Water(What the water gave me) 画于1938年,右下有和黑女人在搞蕾丝。。结果1939年在巴黎成为了现实。。是这样么。。囧
弗里达永远是那一抹最为靓丽的色彩,所有男性都妄图征服她,所有女性也被她吸引。爱情,艺术,历史,共产主义,就算变成breathing corpse,最后的最后,她依然是弗里达。这部电影太美了,原谅我的失语,我无法形容我的感动和惊叹。此外,这残忍而真实的伴侣关系竟然让我艳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