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片子,绝对是9分以上的.深邃的剧情,大气的打斗场面,高超的摄影手法.最近看的3部同类型的片子,13钗,战马,和这部,这部赛德克.巴莱完胜战马,至于13钗,不是被暴出翔来,是被暴出大翔来.张一某你要去向这部导演好好学习怎么拍电影,怎么交代历史,其实张的北京奥运开幕还是可以的,但13钗在赛德克.巴莱面前只能算幼儿园没毕业的作品.莫那路道背上背满了枪的画面太帅了,这个演员演得太好了,向这位演员致敬,向莫那鲁道致敬,向赛德克巴莱致敬!
很久没看的这么过瘾了。。。
一路看完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还是忍不住想说点什么。
整部电影的内容真实的很残酷,包括莫那年轻时的盛气凌人与残暴,以及日本人的彬彬有礼和爱国思想。
在看多了国内一片正面的主旋律电影之后甚至一时间难以适应。
达奇斯:“头目,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学校,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
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 莫那:“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我们)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
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
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喝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样?!
邮局?
商店?
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
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
”这是电影里给我感触最深的一段台词。
表面看上去日本人给原住民带来了文明,带他们脱离野蛮。
但是什么是文明?
是知识?
是进步?
或许都不是。。。
看过电影后很难不联想到痛仰的那首《那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其中有句歌词:教育,能够,改变,我们什么?
知识和教育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是文明么?
日本人没有教育和知识么?
有的,因为有了知识,他们才能够战胜他们眼中的这些野蛮人。
但是他们不一样还是野蛮人?
他们成为了“高贵的野蛮人”高贵这个词向来都是一个很虚无的词汇但是野蛮这两个字却一直是伴随人类成长的因为电影的真实,我们看到赛德克人确实存在着他们野蛮的一面,甚至于一群未经世事的赛德克孩子向着一群日本妇女和儿童举起屠刀。
因为这是祖灵血祭,去另一个世界和我们做朋友吧。。。
这不还是教育的结果么?
日本的小孩子因为受到的教育,所以他可以毫无羞愧的说:什么你们的猎场,我们的猎场?
不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猎场么?
同样因为他们受到的教育,高山警察可以毫无理由的打骂赛德克人,因为他们是高贵的,而赛德克人知识卑贱的野蛮人。
那么教育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
在冲击的不仅是赛德克人和日本侵略者,也是两种不同的文明。
一种朴素的原住民思想,一种自认为高贵的外来思想。
野蛮这两个字却共通的。
回归一下,莫那说:邮局?
商店?
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的生活过得更好?
反倒让人看见自己有多贫穷了!
为什么贫穷?
因为有了更多的物欲达奇斯和酒店门外的几个赛德克人的对话时这样的,达:你们工作一天就赚那么一点钱,还用来喝酒!
赛:这点钱除了喝酒还能干什么?
我们是野蛮人,我们怎么会知道什么是钱?
在日本人来之前,他们确实是没有钱的概念的,他们也不需要钱。
生活的幸福到底需要什么?
我想大概不是太多的物质吧。。。
英国探险家詹姆斯库克船长在提及他们所带来的欧洲文明对塔希提岛的影响时说:我们诱使他们精神堕落,我们带给他们物品和疾病,而这些物品和疾病只能搅乱他们和他们的祖先一直以来享受着的幸福安详,此外别无它用,如果有谁否认这一事实,那么请他告诉我,当欧洲人进行贸易时,美洲土著究竟得到了什么?
塔希提岛的男人之前一生所需要做的工作就是种四棵面包树而已,剩下的事情就只是摘果子和谈恋爱了。
文明带来了一大堆生命本不需要的东西,电脑,网络,宅男,手纸。。。
并且让我们在物质里迷失了自己,不是吗?
作为一个未来的城市规划师,想起一代代的规划师们都为了让人们生活的更好而不懈努力,推进城市的发展,找寻城市的合理模式。。。
为什么却都会心中怀念着古希腊时期的城市活力和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情怀呢?
这已然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了想起之前网友调侃上海世博会主题“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时所说的:城市,让人死得更快!
扯远了,或许文明就是我们自己种下的恶果,最终会毒死自己。
想起那句现在说来很恶俗的话:幸福不是拥有的多,而是需要的少。
最后引用海子的一句诗:我有一所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读完了魏德圣的导演手记,看过了四个小时的赛德克巴莱。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部好电影。
这是一部伟大的电影,在拍摄过程中,导演需要一边借钱一边拍片。
后期资金跟不上,韩国、日本团队相继离开,拍到最后连空爆弹都买不起。
面对这样的困境,所谓的“辛酸”与“痛苦”这样的词汇,都显得有些矫情与肤浅了。
魏德圣说,赛德克巴莱这样的拍摄过程,不可能再有了,它也复兴了在台湾电影界已经消失了的一种精神。
这样制作恢弘的一部电影,不是来自好莱坞,也不是来自大陆,而是来自那个神奇的小岛,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看过了金陵十三钗与赛德克巴莱的影迷,应该能默默计算出六亿人民币与七亿新台币,哪个更有价值一点。
不过关于赛德克巴莱,我还是有些质疑要说。
尽管这是一部抗日电影,但与其说赛德克人反抗的是日本人的外来侵略,倒不如说他们反抗的是现代文明对赛德克部落文化的入侵。
在影片中,伴随日本人出现的是巨型蒸汽船、来复枪、火车、电话、学校、邮政所、杂货铺。
而在日本人入侵前,伴随赛德克人出现的是竹背篓、燧发枪、赤脚、茅舍、砍刀、猎头。
这是一种文明对野蛮,都市对荒野的对抗。
用莫那•鲁道的话来说:“如果你们的文明是卑躬屈膝, 我要让你看到野蛮的骄傲。
”赛德克人的抗日看起来更像是与狼共舞、最后的武士一般的文化冲突,而非在大陆上发生的赤裸裸的种族对抗。
而日本人所代表的“文明的威胁”完全可以套用到任何来到台湾这个小岛上的统治者——日本人,或者国民党迁台政权,或者即将到来的大陆客。
着重于不同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一直是好莱坞的拿手好戏。
而把这种理念根植于救亡图存的抗日战争中,就在自觉与不自觉中模糊了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本质。
另外,在这部影片中,到底谁能代表真正的台湾人呢?
是面对侵略碌碌无为最终苟且的汉人?
是接受了日本人文明的洗礼,变得矛盾异常的归化生番?
是从远方越洋而来,自诩为主人的日本人?
都不是,影片一次一次地提醒我们,台湾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是那些骄傲而自由的生番——赛德克巴莱。
可这符合历史吗?
现在被边缘化的台湾赛德克人,可能是当年这个小岛真正的主人吗?
台湾这个岛屿,一直漂泊在大陆的另一边,几千年来,不断地移民、定居,再移民、再定居,谁又敢说自己是真正的台湾人呢?
就连这赛德克人,也是千年前移民来的。
本省人,高山族人,外省人,这样的族群在台湾并存,谁是真正的台湾人又要向哪里寻根,恐怕迷茫的不止是魏德圣一个。
再说一些影片本身的问题:1电影的线索庞杂,很多可有可无的线索完全可以砍掉,起码下集彩虹桥就没有必要那么冗长,自尽的戏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弱化了戏剧冲突,完全可以合并为一出戏。
2尽管是台湾电影,但也没能逃脱YY的命运,在影片中,日军与日警成堆成堆地阵亡,是赛德克人太能打,还是侵略者太过熊包?
这与历史中日军阵亡仅有22个,差距太大了。
镰田弥彦的感叹:“三百名战士抵抗数千名大军,不战死便自尽……为何我会在这遥远的台湾山区见到我们已经消失百年的武士精神?
是这里的樱花开得太艳红了吗?
”也太狗血了一点。
另外这位老日本演员脱离了日本导演的束缚,终于可以撒花玩了,可有些太过歇斯底里了,缺乏了一个指挥官应有的冷静与内敛。
对比一下美国电影《拯救大兵瑞恩》,尽管二战中的西线战场远没有东线惨烈,西线德军的兵员素质也没有东线出色,但影片中的美军也绝不是个个都像兰博那样一出手对面就倒下一片。
给对手以应有的尊重,不但是尊重对手,也是尊重自己,在这一点上,赛德克巴莱千万不要向大陆电影看齐。
3影片的结局太罗嗦了,整个影片完全可以在莫那•鲁道独自背着枪走入神木林作结,这样意犹未尽,总比面面俱到好得多。
另外最后赛德克众勇士出现的西游记般的特效场面,咱还是免了吧,还不如直接用山水空镜头配上他们的合唱更好些。
最后揣测一下大陆公映的剪辑版会少些什么。
首先是赛德克人内斗的戏,屯巴拉社以及其头目铁木•瓦力斯将不会出现在影片里。
其次,雾社事件中砍杀妇孺,以及赛德克孩子拿起武器砍杀日本人的戏也不会再有。
两个归化生番最后自尽的戏,恐怕也要被切。
尽管赛德克巴莱并不完美,但是从导演魏德圣到各位原住民演员,都付出了相当大的诚意。
他们是为了拍电影而拍电影,在这一点上,就比很多大陆的所谓大牌导演强上许多。
在武士道精神狂热盛行的时期,很难说有多少日本人是无辜的,就像被屠杀的中国同胞一样,如果他们的死是因为生错了时代投错了胎,是无解的现实状况,那么对于这些日本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他们没有办法摆脱时代的裹挟,自然不能算是完全无辜。
面对压迫,能做的唯有反抗,无论选A或选B都会流血,那么便做出在未来十年百年都不会后悔的选择。
失去反抗的血性远比失去性命更可悲。
至少在当时,日本人是充满侵略性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傲慢无礼的,自视甚高的,不可一世的。
面对这样对人间恶魔门,我们为什么还要保持善良,我们为什么还要选择退让。
忍让只会让不知善良为何物的家伙得寸进尺,善良只会让把欺负老实人刻入DNA的种族得意忘形。
以战止战便是那个时代的标准答案,深处黑暗森林怎能用善意揣度恶魔,更是不该试图与恶魔做朋友。
生活就是,生出来,活下去,如果连生存的必要都被威胁,那么杀戮便不可避免。
战争一旦开始,代价终究是需要双方来承担的。
影片最后一刻得反杀,令人血脉喷张,被压迫的人们高呼反抗之歌,挥舞刀锋斩杀恶魔,展现了少数民族应有的血性与抗争。
即使老弱妇孺也惨遭杀害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因为数不清的中国同胞被杀害,他们没得选择,上被时代裹挟着,更直接一点来说就是生存年代,投错胎。
那么同样的情况下日本的人民何尝不是同样的局面,为什么他们没有选择的含冤而死,而你们就不行呢?
在这种大时代里自怜自艾的无辜并不能自救,而旧的杀戮换来新的杀戮,亦是因果循环,天公地道。
因为,报应不爽指的是拥有力量的人终究会反击,没有人永远都是木纳的玩偶。
赛德克·巴莱(上):太阳旗 (2011)8.92011 / 中国台湾 / 剧情 历史 战争 / 魏德圣 / 林庆台 游大庆【如果你的文明是让我卑躬屈膝,我就让你见识野蛮的骄傲】
赛德克·巴莱 (2012)8.82012 / 中国台湾 / 剧情 历史 战争 / 魏德圣 / 林庆台 马志翔【如果你的文明是让我卑躬屈膝,我就让你见识野蛮的骄傲】根据1930年台湾雾社事件改编。
1895年中日甲午战争战败清政府签订《马关条约》,将台湾及其附属岛屿割让给日本。
至此以后,台湾陷入到了日本帝国主义的水深火热之中。
日本军舰光明正大的驶向台湾,虽然清政府同意,但岛屿上的原住民们也绝不同意,莫那所在的赛德克一族便是这不愿屈服。
勇猛捍卫自己领土了一支,他们有着虔诚的信仰,永不言弃是他们的图腾。
高山,林业,矿产,部落的肥沃土地。
更成了日军觊觎许久的宝地。
这是一部人性与文明的战争,日军企图用他们口中的文明挑战去践踏赛德克人心中的人性。
信仰与图腾支撑着手无寸铁的赛德克人,像日军的大炮冲锋。
【如果你的文明是让我卑躬屈膝,我就让你见识野蛮的骄傲】。
日本人文明吗?
他们新建教室善用枪药,好像是文明的,但骨子里仍是奴役制度下的幼稚无礼。
赛德克人野蛮吗?
他们向来不是文明开化之人,他们只知道当世代生存的领土,受到蛮横无理的侵占,妇孺受到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会用更加野蛮的方式还以颜色。
这群战士在历史长河中终然消散,但也终究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时日皆丧、予及汝皆亡。
为自由之灵魂不可征服。
他们血脉中流淌的中华民族的血液,是不可屈服永不会向敌人卑躬屈膝的气节。
提刀怒吼,拾起的是被敌人践踏脚底的骄傲与尊严,异族冒犯灭我族者,尽杀之。
用鲜血洗净灵魂走进彩虹桥,永远的猎场。
可能自己的确是一名历史学学生,看《赛德克巴莱》也不免是历史学的视角。
虽然魏德圣叙事主要着眼于土著居民的信仰,对雾社起义背后的社会政治经济原因做了淡化的处理,但依旧可以看到的是日本在台湾殖民政策同化与归化的摇摆不定。
台湾的殖民时期的叙事,历来因为民族主义的缘故,成为最容易被涂抹的地带。
我们熟悉的是史实是,1898年《马关条约》的一次割让,及其后台湾自发的反割台运动。
但其后台湾的历史之余我们是茫然未知的一片。
处于殖民的台湾,究竟如何更是无从得知。
NHK曾经有一部纪录片《“歧视与同化”:日本治台50年》,在我看来,是表现台湾日本殖民时期最好的纪录片。
治台本身是一个很中性的词语。
曾经有一个著名的争论,就是关于该用日据时期还是日治时期。
在纪录片里,NHK清晰地表达日本对台政策的迟疑与犹豫。
日本在明治维新后,成为现代国家的一员。
而台湾是作为日本殖民历史的开端,日本是有意把台湾进行某种模范的打造的,以期待和其他的现代国家英国、法国媲美。
但在殖民政策上,日本不免犹豫良久。
熟悉殖民史,也许会知道有两种经典的殖民方式。
英国式的殖民是 “分而治之”、“精英制度”、“以夷制夷”的政策。
具体表现为非白人自治领,英国殖民者一般会采用本地的精英治理,而殖民地一般会保留殖民地法律,而不是统一采用英国本土的法律。
而法国式殖民则是共和同化模式,法国人在阿尔及利亚等地区,都大规模进行法语教育,在殖民地也和母国一样实行同样的共和法律。
我无意评价两种殖民政策的高下。
日本在对于台湾殖民上面,也不免受到两种的影响。
日本宪法中将台湾作为本国领土,殖民地列入宪法,但日本又为台湾制定专门的台湾法律,以区别本土法律。
教育方面,则让台湾居民接受日式教育。
但同时又认为土著低等不可教育,始终具有野蛮性质,甚至把台湾土著居民带到世界博览会上展示。
在整个台湾殖民史上的命题就是试图将台湾居民皇民化,但始终从未真正把台湾人当做皇民。
电影中的一郎、二郎就是此背景下,接受日式教育的土著居民。
一郎本人接受了师范教育,远比其他的日本警察学历要高,但是工资却是最低的。
而同事们也仅仅因为他们土著血统,而肆意嘲笑。
虽然始终对于猎首无法理解,但你能感受到土著本身的无奈之存在。
是不是带来了现代文明,就必须感激涕零。
也许文明的同义词就是权力话语。
PS:巴黎一大的殖民史教授认为在处理殖民历史时,需要克服两种神话——红色神话和黑色神话。
红色神话是指处理殖民史的时候,研究者过分喜欢文明与野蛮的话语;而黑色神话,是指后殖民主义的广泛流行,给殖民历史肆意增加了过多的污点。
我很同意他的观点。
看了这部电影,我完全被她的史诗大作的气息所感染,激动人心的动作场面、扣人心弦的音效,加上那淡黄色的电影质感,真的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部电影。
我个人特别喜欢这部电影的开头,一来便是紧张的音乐加上赛德克种族特有的打斗场面,让看惯了好莱坞大片的人耳目一新。
有一场男主角莫那·鲁道跳进河里的场景真的拍的非常好,在水下的翻滚,漂流等场景堪称经典镜头。
在这部太阳旗的上部分表现了,赛德克种族内部之间的斗争,下半部将了日本人占领他们的家园后,赛德克人的心理变化以及莫那·鲁道那不变种族意识。
这部电影有三点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其一是这部电影的打斗场景,节奏快、打斗给力,加上赛德克人独特的体质,让他们在战斗时非常有观赏性,非常给力。
其二就是这部电影的配音,个人是相当的喜欢,特有的民族风味音乐,轻快、节奏感强。
他们族人在庆祝跳舞时的音乐可称得上是经典。
其三就是这部电影的画面感,很多场景导演都运用了淡黄色的场景,给人史诗,大气的感觉。
看完这部电影,让我感觉台湾的电影真的上了很大一个台阶,比内地的很多所谓的大导演拍的电影好看,给力。
很棒的电影,讲述了被奴于,被同化,反抗,最后的杀戮,最后的野蛮。
我就在想,孰对孰错。
当日本人嚣张,不公平地对待台湾人时觉得日本人可恨,当日本人鄙尼台湾人时觉得日本人可恨,当文明让人背躬曲膝时那就让野蛮成为你的骄傲吧。
男猪脚的话好多都好有哲理,鼓舞人心。
但是最后的画面我没有任何感到任何热血激动的感觉。
反而在思考这对吗?
这值得吗?
连小孩子也慢慢的变成了杀人魔,连妇女小孩都不放过,连汉人也不放过。
想起了列侬的给和平一个机会吧。
其实有时候在想了好多的冲突都是这样造成的,刚开始的目的都是好的,为自由,为信仰而战斗,可是慢慢地就演化成了赤裸裸的暴力了,将自己的积攒下来的仇恨全部一股脑儿地发泄不来,不管谁。
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有严明的纪律来规范。
总而言之,放下仇恨,保持和平,避免冲突,相互尊重,才是世界应该存在的样子。
千万不要打着旗号为满足自己的欲望而行不是。
ps:配乐很棒,海角七号的配乐也很好听。
anyway,总体来说是部很不错的电影。
“据统计被太鲁阁落石砸死的观光客中以日本人的数量为最多,人们纷纷猜测是因为日据时期日本人杀死了大量的原住民,这是原住民祖灵显灵在惩罚日本人。
”戴着安全帽,战战兢兢地走在铺满落石的公路上,小心而快速地通过燕子口步道,导游那带着玩笑口吻的台湾腔在我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这句话背后藏有怎样的历史。
在花莲,如今仍然活着的纹面刺青的赛德克人仅剩下六个,都是年逾百岁的阿公阿妈,赛德克族同台湾原住民其他的族群一样,业已丧失其生命力,变成博物馆里的陈列品,安静地讲着故事。
在太鲁阁山间博物馆里,我见到了赛德克男人打猎时射的箭,也见到了女人为丈夫和儿子织布制成的披肩斗篷。
持着现代文明人猎奇的心态,我用随意而无所顾忌的眼光打量着这些曾经围绕着原始野蛮人群的物品,并没有感到多少兴趣,也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感情。
老师在课上放电影《赛德克》的时候,我还在宿舍睡觉,后来用豆瓣查了一下剧情,才找来片子想看一看。
后来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只看完了上部,本来波澜不惊的内心竟然难以再度安宁下来。
起初我激动于电影里出现的多是我到过的地方见过的场景,除了那雄奇的山谷,繁茂的森林,清澈的溪流,缭绕的云雾,就连日本山地警察住过的房子,我也亲自参观过。
然而随着剧情的推进,我却变得越来越入戏,逐渐感到电影制作者郑重而严肃的思考。
这部仅花了7亿新台币(资金来源包括各种借债)拍摄过程同时经受着自然与人为的考验的电影,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我第一次在现世当代体悟出电影本身的魅力。
“活在这大地的人呀,神灵为我们编织了有限的生命,可是我们是真正的男人唷!
真正的男人死在战场上,他们走向祖灵之家,祖灵之家有一座肥美的猎场唷!
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有资格守护那个猎场,当他们走向祖灵之家的时候,会经过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唷!
守桥的祖灵说:‘来看看你的手吧!
’男人摊开手,手上是怎么也揉擦不去的血痕,果然是真正的男人呀!
‘去吧!
去吧!
我的英雄!
你的灵魂可以进入祖灵之家!
去守护那永远的荣誉猎场吧!
’而真正的女人,是必须要善于编织红色战衣唷,当她到达彩虹桥的时候,她摊开她的手,手上是怎么也揉擦不去的茧,‘去吧!
去吧!
你是真正的女人!
’守桥的祖灵这么说:‘你的灵魂可以到达祖灵之家!
为自己织一件如彩虹般的衣裳吧!
’”赛德克族是以打猎为生的山间原始部落之一,祖灵是这些原始部落共同信仰的神灵。
这种信仰使他们对自然保有高度的敬畏,每每族里有重大的活动前他们都要血祭祖灵。
献祭本身是一种用以摆脱物的功利性的行为,使物脱离人性回归自然。
原始部落的物质文明极端落后,对于取诸自然的物质他们不愿意过多的占有,维持己需已达最高标准。
此消彼长,原始部落野蛮勇武的举动恰恰表明他们的精神、灵魂与古老神秘的自然紧密相连,是极其强大有力的。
日本人来了,带着现代文明深刻的烙印,企图教化“生番”。
从这充满蔑视的称呼里,就可以看到日本人那以文明睥睨野蛮的心态,他们看重物质文明,在这一方面他们所掌握的技术也远远胜过了原始人,因此他们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日本人用枪炮役使使用冷兵器的原始人为他们工作,工作内容是改造自然。
一棵棵也许矗立了几千年的树木被砍倒,铁路、邮局、商店被建造起来。
日本人付给原始人工钱,原始人将钱全部用来卖酒,金钱并不是他们渴望占有的东西。
他们渴望的是自由,是回归这片养育了他们的山林。
人类由欲望引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都会丢失些什么,欲望却无限扩张,逐渐成为人性最主要的构造。
导演重审文明的进程,看到的是比野蛮人的部族之争更为残忍的血腥场面。
在与文明的对抗中,赛德克人始终不曾丧失自己的骄傲,他们是山上一棵神奇大树的子民,用尽全力维护自己的部族,有人忍辱负重,有人付出生命。
妇女为给男人和孩子省出口粮,集体上吊自杀,她们扔下自己的肉身,带着骄傲的灵魂先回到祖灵之家,等待她们的丈夫和孩子归来。
个人的生命在他们眼中显得过于轻微,因为他们看重的是整个族群的荣誉。
赛德克人亦同其它原始部族一样,有着让他们真正感到骄傲的信仰与习俗,有着让他们真正敬重的领袖与长辈,在他们的歌声他们的嚎叫他们饮酒的方式中,看不到因私欲产生的狭隘阴暗的痛苦。
文明呢?
文明滋生出军国主义,现代军人在他们概念中的“生番”面前显得异常脆弱。
先进的兵器、占据绝对优势的人数无以遮掩军人们的脆弱,因为这种脆弱来自人的内心。
糜烂型炸弹出现的时候,文明彻底撕破了虚伪的外衣。
炸弹在森林中炸响,燃起了片片的火光,被“生番”重伤而垂死的日本军人呻吟着:“好漂亮……好漂亮……”火本是自然赐予人类的礼物,如今却被文明用于毁灭自然、毁灭最接近自然的人类,文明是以此为美的。
“谢谢你们女人孩子,成就了部落男人的灵魂。
”莫那鲁道在打死那些所剩不多的女人和孩子时如是说。
女人听从头目的命令用手捧着口水擦净脸,青色的图腾显得愈发清晰,枪响了,这个族群不能忍受背弃自己的祖灵而苟活下去。
“听说你的家人在运动会时全部被害了,我们会给予报复的。
”日本军官对小岛如是说。
小岛个人的报复同日本帝国对台湾宝藏的觊觎一样,皆为私欲。
最终他们赢得了战争,却输了骄傲,输了幸福。
“我们在山里追猎,我们在部落里分享,我们在溪流里取水,愿我为此献出我的生命”赛德克人输了战争,然而他们才是真正的赢家。
因为他们相信祖灵的庇佑,他们将在彩虹桥上守护那片美丽的猎场。
代表现代文明的日本人呢?
他们已经驾驭不了自己的欲望,没有人知道他们将被欲望引领至何方。
“溪流啊!
不要再吵了,祖灵鸟在唱歌了,请唱首好听的歌吧!
为我们的族人唱,来自祖灵的歌,愿我也献出我的生命,巨石雷光下,彩虹出现了……”没有人知道我们将被引领至何方。
电影拍的并非没有缺点,只是已经没有提的必要,这篇评论也许偏颇,因为我已经不想追求客观。
二十年生命中我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走中庸之道维持客观的人,早晚要丧失了自己的立场。
最后感谢导演,以及他的梦想。
7亿,12年,只为问一句——“我是谁?
”——断桥也许在你的生命里我微不足道,不可理喻:但在我的种族里却惊天动地,事关存亡喧寂……第一次注意到《赛德克•巴莱》是因为导演魏德圣的坚持:12年艰辛筹款路,7亿新台币的奢华,筚路蓝缕,把整个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这部影片之上。
我就在想,这会是一部怎样的影片,值得导演那么执着,那么不顾一切?
后来听说是部反映了台湾原住民在“日治时代”的抗日事件——“雾社事件”的电影。
但随即又传闻这是魏德圣继《海角七号》后又一部媚日“台独”宣传片。
然而后来看很多影评和导演自述,又被告知这是一部描绘台湾原住民的影片,一部叩问文化归属感的影片……如是如是,不一而足。
一部影片,风传殊异如此,除了能看出媒体及社会对影片的消化不良,更能看出这不是一个有明确目标或答案的影片,没有人知道它最终的目的和答案——包括导演本人。
1895年,大清光绪21年,中日签订《马关条约》,割台湾及澎湖列岛给日本,从此,台湾便迎来了整整五十年的“日治时代”。
台湾原住民对“日治时代”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日本人的到来正如我们中学历史教科书所言给台湾人民带来了深重的苦难;但另一方面,日本人却在五十年中将蛮荒的台湾拉进了文明(至少现在我们认为它是文明的)的路程。
无论是出于对台湾资源的掠夺,还是为了扩大帝国版图,日本在台湾兴建铁路,学校,新城,让台湾人民接受“皇化”教育。
这些都在客观上将台湾带进了现代化,领先了那些年苦难战火的大陆许多许多……这便给原住民带来了一个不得不面对或者被迫接受的问题:是奴颜婢膝屈服你的文明,还是用巴莱(英雄)的骄傲和野蛮来对抗你强加的统治?
赛德克族也遇到这样的难题:当一个信仰彩虹的种族与一个信仰太阳的强大民族相遇,当面对反抗就会灭族,屈服却要放弃自身的信仰和骄傲时,没有人能完全确定应该怎么办?
正如马赫坡社的头目莫那鲁道,当二十年前的第一次抗争以失败而告终后,失去了的不仅是族人骄傲的猎场,还有他们神圣的生活方式——作为一个彩虹桥勇敢的勇士和善于编制的女人。
其实被日本人统治有什么不好呢?
被日本人统治,他们不会再野蛮地“出草”(以祭祀祖灵为名的割头),不会蒙昧无知,可以过上安定的文明的生活——正如被日化的两个赛德克族的年轻兄弟花冈一郎和花冈二郎所希望的那样。
但是,将一种习俗或者文化如此陡峭地转身难道就这么容易吗?
赛德克族最终选择了光荣地“输掉身体,赢得灵魂”的战斗——或者说是莫那鲁道头目挣扎了二十年的最终选择。
赛德克族明知反抗就有灭族的危险,但二十年后再一次选择了反抗,难道仅仅是因为和那几个山地警察的冲突吗?
表面上看正是这种冲突直接导致他们的反抗,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那会不会是因为失去猎场呢?
还记得吗,二十年前,莫那还是老头目年轻英勇的儿子时,他们战败投降,他说的是:“我们祖先再怎样也没失去过猎场,而我们竟然让异族人在这里称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显然,年轻的他当时对自己或者说自己种族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的怀疑,对日本人充满的只是反感——一种对侵略者的厌恶和反感。
日本人到来第一件事给他们登记,然后禁止他们“出草”,并把他们出草获得的头颅全部集中埋葬——这对日本人来说应该是一种善举,一种帮赛德克族脱离野蛮甚至扭曲的善举。
可是当莫那拎着他的两麻袋头颅出来时,却和日军揪打在一起,唯一的一句就是“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什么呢?
我不甘心就这么战败,我不甘心失去祖先的猎场,我不甘心荣耀的勇士沦为俘虏,我不甘心听从异族人的安排——无论好坏。
而相对于赛德克族,日本人一开始就是怀着一种教化低等生番的心态来到这片“帝国的新版图”的。
他们的残忍扫荡更多的是针对汉人——针对那些知道自己是大清臣民的人,而不是这群生番。
并且在这里有无尽的木材矿藏,他们还需要这些生番的劳力,所以我们所见到的并不是台湾北部屠城的残忍和血腥,而是一种武力威慑后的 “怀柔”。
然而这种怀柔只能缓解一时的矛盾,并不能让彩虹的子孙完全臣服于“太阳帝国”的统治。
二十年后的1930年,在这片曾经血腥杀戮的“黑暗地带”,所见到的是教育所,医疗所,杂货店,邮局,旅馆,宿舍,以及来往的扛着木材的生番和衣着考究的日本人。
在表面上“整个雾社的番族都被我们文明化了。
”但是这样吗?
接下来的一个细节就完全证明这一切不仅不是一种文明化的进步,更是一种危机毒瘤的源泉。
几个赛德克族人蹲在一个汉人小店门口,店老板卖给他们酒,这时作为巡警的花冈二郎看到他们说:“天都快下雨了还不回去,还在那喝酒……才赚那么点钱,还买酒!
”“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
”一个人回答他说,随即便有人附和挖苦花冈。
“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是啊,给我们钱我们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呢?
我们的生活不需要货币,我们的习俗不需要异族的约束。
然而日本人来了,无论你的文明正确与否,和我都没有关系,你们强迫我们给你们扛树木,砍去祖先猎场里的参天大树,然后给我们几个可怜的钱。
有了钱,却无处用,也只能买酒了。
而更重要的是“这些钱除了买酒还能做什么”还有另一层危险的意思:那就是有了钱,便有了贫富的差距;有了钱,便瞬间使所有的赛德克族人变得“穷的连狗的瞧不起!
”钱在满足欲望的同时,也让赛德克族人羞赧地将自己的贫穷暴露于日本人的面前。
就好像一个衣食无忧的农村人,他凭借自己的土地和固有的生活方式可以过得逍遥安逸。
如果哪一天,大都市里的高级白领来到这里,或许还会羡慕他的生活。
然而一旦农村人背起行囊来到高楼林立,纸醉金迷的大都市时,这一切的安逸与富足就顿时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自卑和恐惧:那些维系他安逸与富足的物质在纯货币化的都市里几乎一文不值!
他的恐惧不是来自于不能果腹的忧虑,而是都市强迫将他本不应有的贫穷活生生地展示给别人看,是都市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贫穷和自卑——这难道不是一种残忍吗?
就如花冈一郎以一个日本人的思维——或者说一个“文明人”的思维劝莫那头目不要反抗:“我们现在过着文明的生活,有教育所,有邮局,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得靠野蛮的猎杀才能生存,被日本人统治不好吗?
”莫那头目随即反问道:“被日本人统治好吗?
男人被迫弯腰搬木头,女人被迫跪着帮佣陪酒;该领的钱全部进了日本警察的口袋!
我这个当头目的,除了每天醉酒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还能怎么样?
邮局、商店、学校?
什么时候让族人生活的更好?
反倒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贫穷了!
……达奇斯(花冈一郎赛德克原名),喝酒吧!
回家以后喝他个醉吧!
我们自己酿的酒可以让人无拘无束,让人唱歌跳舞,苦笑随性——大醉一场你就会懂了……”这便是全剧的重点,也解释了莫那头目二十年来的心路历程。
二十年来,莫那头目已经由当初怀着勇士荣誉的莽撞青年变成了老成的首领,而他思考了整整二十年的问题也即将峰回路转,答案浮现。
虽然他一直沉浸在阻止不了异族的羞愧中,但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即将明白他当初所不甘心的不仅仅是因为失去猎场和本族的生活习俗,以及荣耀的赛德克巴莱不得不受战败的侮辱,更是因为异族强加给他们的自卑,强加给他们尊严的侮辱——更深层地说,是一种先进的文明强加给一种落后文明致命的自卑,继而因为自卑而不得不放弃防御,完全屈服于先进文明,最终导致自我的丧失和同化——就算你抱残守拙,能做的也只能是在无尽的彷徨和犹豫中徘徊于两种文明的鸿沟之间孤独终老——因为你虽然名义上不愿被同化,但是你的内心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你已经从潜意识中认同了先进的文明,不然你又何必在彷徨中沉郁呢?
最终,莫那鲁道应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最后决定反抗,血祭祖灵:“如果你的文明是叫我们卑躬屈膝,那我就带你们看看我们野蛮的骄傲!
……赛德克巴莱可以输掉身体,但是一定要赢得灵魂!
”此时,莫那鲁道已经完全找到了二十年来思索的答案,完成了一次心路历程的飞跃:真正的尊严不一定是盲目地追逐文明,被文明无情地同化;真正的赛德克巴莱需要的是一种对“祖灵”坚定的信仰,就算在别人看来可能是鸵鸟思维,也要发自内心真正地骄傲——面对更强大文明没有丝毫自卑的骄傲。
这骄傲不是源自于文明的伟大,也不是源自于祖灵对彩虹勇士的许诺;而仅仅是源自于内心,源自于被他们称为祖灵,而实际上就是内心最纯正最本源的信念。
在那最初祭司的祭语中便是答案:“活在这大地的人呀,神灵为我们编织了有限的生命,可是我们是真正的男人唷,真正的男人死在战场上……当他们走向祖灵之家的时候,会经过一座美丽的彩虹桥唷!
守桥的祖灵说:来看看你的手吧!
男人摊开手,手上是怎么也揉擦不去的血痕——果然是真正的男人呀!
去吧去吧,我的英雄!
你的灵魂可以进入祖灵之家,去守卫那永远的荣誉猎场吧!
”我们无法评价一个人面对文明转折时的抉择,毕竟每一种抉择都有无尽的无奈和对错,你永远不能说这就是对,那就是错。
如果你认为莫那头目是对的,可他们所谓的血祭祖灵却是在一个文明范畴(请允许我这么说)的地方进行无差别的残忍屠戮,这难道又是我们想见到的?
如果你认为他是错的,当你多少年后来到这片曾经属于一个弱势种族的山林里看到另一种文明无处不在的浸润,你是不是会有些许的羞愧和歉意?
在那场“出草”中,连赛德克的孩子都变的如魂灵附体,为了血祭祖灵,杀死自己的日本同学老师。
在这片血海中,有的不是悲壮,不是抗争,而是深沉抑郁得让人窒息的先知般的低吟:“……你们摸摸看,你们染血的双手,还能捧住猎场的沙土吗?
你们摸摸看,你们悲愤的前额,还能展开一座彩虹桥吗?
……你们灵魂里的星星已被点燃,你们的梦广大如一片蓝色海洋,而你们的灵魂里欢乐的泪水却已干涸。
我的孩子,你们知道吗?
为唱出祖灵的歌需要吞下许多痛苦,为说出自己的话需要吞下许多屈辱,为实现梦想需要吞下许多遗憾。
孩子啊,你们怎么了?
我的孩子啊,你们到底怎么了?
”是啊,当我们的双手沉浸于荣耀神圣的血印之时,也恰好是我们的灵魂从彩虹桥的七彩里坠落之刻——你,还能经过那梦中的彩虹桥吗?
导演魏德圣应是诗人,诗人擅长于画外音式的诗文抒情,而在这里他又巧妙地借用先知般的曲谣将这种抒情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种与影片音乐情节浑然天成的抒情一瞬间便将人融入剧情,融入一种出于本族的认同。
当你离开电影,心灵宁静后再回顾,又会发现原来这些并不一定是你所认同的,甚至会是你觉得可笑的:他们固守着蛮荒,没有任何未来可言!
你要是日本人面对这三百人,会不会在深思熟虑后也会有相同的决定呢?
但对大陆人来说却不能,即使我们看到影片中除了最后使用野蛮残暴的毒气对付三百赛德克勇士之外,日本人的形象更像是一个受害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仅仅依靠文明和武器压制蛮族的人。
这与我们以往对日本人刻板极端而又拥有武士道坚韧性格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或许这就是相对的矛盾吧,一个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国度,即使再沉沦不堪,也应该还能保存那数千年沉淀的文明的底蕴。
所以当它遇到一个崛起的太阳帝国时,所得到的认知当然与赛德克族不同了。
这里,请不要误会,我将华夏文明与赛德克族相提并论,并不是承认他们及其所居住的这片台湾的土地不属于中国。
请也不要如此类比:既然赛德克族始终没有被文明浸染,那么日本文明和中国文明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不是大陆人对他们来说也是入侵者呢?
曾看过一些关于台湾原住民的历史,中国从明朝开始才真正涉足台湾,然而这种涉足更多的是对于澎湖列岛——因为海防考虑,澎湖战略意义重大,驻守澎湖只是为了拱卫大陆——当然,当时没有大陆这个说法,而是一个更令人心寒的说法——拱卫中国大明。
至于台湾呢?
台湾?
台湾离澎湖好远,和我大明有什么关系?
当然,还是有关系的,最近荷兰红夷在沿海闹的很凶,还攻占了部分澎湖列岛。
大明虽然日暮西山,但却未昏聩不堪,于是大明举兵征伐,艰难勉强战胜红夷;但大明似乎也没有盲目自大,他也看到荷兰已经在南洋盘踞多年,一时并没有如此的财力去与其抗衡。
所以,明朝和荷兰约定,澎湖是大明疆土,海防重地,断不可送人,你们需要贸易海港,大可以去远方那个叫台湾的地方。
荷兰人同意,但考虑到没有人对台湾宣布主权,担心到台湾会受阻于当地居民,于是再次请求东亚的这个太上皇大明帮他们宣谕台湾放弃抵抗,大明不想多事,说台湾自古远离中国,非我疆土,要是遇到抵抗你们自己解决!
接下来的历史大家就都知道了:明亡之后,郑成功为了寻找反清复明的基地,又想起了台湾。
于是,搬出典籍,历史之上,我们三国时就来过台湾,总结: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
于是乎,台湾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郑氏经营台湾,心系大陆,但也给台湾带来了些许的进步。
但可惜时间太短,后来清兵攻下台湾,也是为消灭最后反清的势力。
攻灭之后,后患已毕,自不必再用心经营。
直到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清政府才意识到台湾战略位置的重要性,开始用心经营台湾,1884年,台湾脱离福建,成立台湾省,从李鸿章帐下走出的刘铭传任台湾第一巡府。
之后台湾北部开始有了些许的痕迹,可是,历史依旧没有给我们时间,仅仅十一年后的1895年,台湾便被割给日本,一割就是五十年。
日治五十年,台湾依旧重复着被“利用的”的命运。
而抗日胜利后,国民党在49年退到台湾,虽身在台湾,却心系大陆,是不是也是对台湾的一种不公呢?
于是这种边缘化的境地和文化影响的混乱也就成就了其自我认知的困惑。
就如同香港人到底认为自己是英国人,还是中国人,或者仅仅是香港人?
而至于“外省人”的到来对那些赛德克族来说算不算与日本等同?
这个自没必要纠结:历史的可悲之处在于从来没有严格的对与错,而认知的定论也仅仅是对现状的委身低眉,就好像没人会问北美属于美国白人还是印第安人。
而历史的可爱之处也在于认知的定论仅仅是对现状的委身低眉,也和没人会问北美属于美国白人还是印第安人一样。
所以……所以作为一个大陆人,当台湾现实的主体还是被浸润在华夏的文明之中,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这些都是中国人。
说了这么多,貌似有点跑题,其实不然。
因为只有这种狭于民族性和文化性的认识才能帮你理解一个种族归属感的问题。
因此,从来也不是先进的文明有意强迫落后的文明屈服于自己;而是落后之文明的自卑使自己放弃了未来文化范畴的话语权,自愿地扼杀了自己,也便无需先进文明的强迫了。
就好像片中的花冈兄弟,他们虽是赛德克族人,却从小接受日本人的教育,在思想上更加认同“文明的”日本,虽然骨子里他们仍忘不掉自己是赛德克族,虽然他们长着一张番族的脸,就算学历高薪水少,还被别人歧视,但是他们却依旧希冀自己的种族能这样“文明地生活”。
“……夹在族人期望和日本人威胁之间,生活是很痛苦的!
”花冈一郎说。
“我们两个不也是这样子吗?
不想当野蛮人,但不管怎么努力装扮,也改变不了这张不被文明认同的脸。
”花冈二郎说。
“已经忍了二十年了,就再忍个二十年吧!
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或许就能彻底改变我们野蛮的形象……”花冈一郎如是说。
很显然,在理智上,他已经将赛德克族的野蛮看成了一种耻辱,欲尽快脱离这种耻辱,这不正是要尽快扼杀自己的文明吗?
“再二十年就不是赛德克,就没有猎场!
孩子全都是日本人了!
”莫那头目清楚知道二十年意味着什么,这样大声反驳道。
可问题是……如果是你,你又如何取决呢?
一切的关键就在于一个种族未来的不可预知性。
显然,赛德克族保持着这种野蛮未来是没有希望的,但赛德克难道就不会有朝一日崛起,靠自己的努力比日本人更优秀吗?
——这个假设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
花冈兄弟的结论显然是否定的,所以认为全部日化才是赛德克的出路;而莫那头目的答案就是肯定的吗?
如果他是肯定的,他也不会用野蛮的骄傲来对付文明的羞辱;如果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也不会终日郁郁寡欢……显然,他根本不敢确定,甚至也认为那个假设不太可能,所以才会最终决定“出草”——就好像当年晚清和日军侵华时的中国:那里,你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将这个古老文明从腐化禁锢的深渊里拖出来,并赋予其无尽的青春和热血的可能——就如它两千年前的时候一样蓬勃进取,傲立于世。
所以,假如当初我们被欧美瓜分,被日本同化。
就算我们不同意,我们也只能弱弱地说当初欧美日瓜分中国是不对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没有他们我们现在还长辫粗袍愚昧无知呢,历史就是这么纠结呀!
然而,谁又会想到在不到一个世纪的时间里,这个虽然贫穷却从未被征服的民族,这个虽然落后却依旧怀有大国梦的国度,这个五千年积重难返但更因年轮的沉积而拥有强烈自尊甚至自负的中国,胼手胝足,痴、愚、艰、卓,竟也变得如此富有年轻,如此富有希望?
所以有时不是外来文化的过于强势才同化了我们,而是我们的自信不够坚毅才早早地投降,欲从自己的种族中脱之而后快——在一定意义上,脱亚入欧的日本,当今崇洋的中国不也是这样吗?
而当一种文化的认知一旦形成——尤其是在当今时代,便很难改变了。
《荀子》有云:“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
”不是人性难改,而是一种文化,一种意识需要经过一代代的熏陶才能根深蒂固,而一旦根深蒂固便终身难易。
而日治的50年恰好是一个社会彻底更新一次的周期,在加上日本的刻意皇化,其对台湾人的影响之深之复杂也就不难理解了。
年少时,听说二战时很多台湾青年自愿参加日本敢死队,并要效忠天皇,就觉得不能理解,现在却觉得可以理解了。
前几年看过一个日本纪录片,他们从台湾找到很多当年在日本军队服役的老人。
老人们用日语唱着军歌,热泪盈眶,激动万分——并借此说明台湾人民对日本的眷顾。
其实这大可不必,历史曾在,就算如此也不足为奇,不然各国也不会有那么多爱自己国家的人了,不是吗?
四个多小时的电影,导演给了我们一次回顾历史的机会,也给了我们一次反思的机会。
在此之前,我们对雾社事件知道的那么少,毕竟只是300赛德克人的战斗,还在我们“文明生活”的边缘,或许只能作为一些茶余饭后的无聊谈资,甚至是嘲笑对象。
可是,你知道吗?
对一个种族来说,这却可能关系到它的生死存亡。
从那以后,赛德克族再也没能强大起来,直到2008年才从泰雅族中独立出来。
如果真有彩虹桥端的祖灵之地,他们又会不会在那里看着我们这些善于忘记的人们呢?
看完电影,不禁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生活在如此广袤悠久的国度,因为我们生来便能被自己的文化滋养包围;就算世殊时异,中华毕竟是中华,摊开我们的手掌,祖先浓郁的印记怎么也揉擦不掉——只有这时,我们才能顿悟到我是谁……<完>——2012年4月27日晚于上海卢湾
够cult,野蛮对抗文明
唉。
必须要尊重对创造性的劳动投入感情和力气的人。
导演价值观有问题
画面打打杀杀,剧情绕来绕去,结局漫无目的,那曾一度深深吸引我的音乐在4小时不绝于耳后也产生了审美疲劳,sorry,魏德圣导演,2 stars。2 cold荐
帅帅的莫那鲁道原来只有短短的开头一部分。。。
开头讲个莫纳年轻时多能干,然后被日本侵占,多年隐忍,外加小日本压迫及小年轻们的气盛怂恿,终于准备反抗,并得到不错的成果...
不是长就是史诗好吧,魏导你倒是不要舍不得剪呀!!!!
三星半。
无原则的杀戮日本平民,只是野蛮,并不是一种骄傲。
我总觉得阿凡达在中国卖得好,是因为驱除鞑辱在共鸣,我们总是在憧憬胜利这个东西,可是胜利之后才刚刚开始
我覺得很多人認同這部電影的唯一原因在與霧社事件是對日本人的反抗。但是賽德克人自己到底算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假如和日本人無關,你能認同賽德克人?當然,每個人都有捍衛自己家國的權力,不過我對賽德克人的觀感真心一般。
三星半吧,情节挺紧凑
真正的史诗。
拖沓,直到大屠杀才觉得带感
他不符合大陆主流思想,绝大多数人会反感这部片,但电影有时候是服务政治的,绝大多数时候应该是服务人性的,从后者来看我还是觉得可以看看的,不要带着所谓的高亢爱国情怀去看,就跟看鬼子来了一样,轻松点。
人类学电影
拿生命来换图腾印记,拿什么来换这些年轻的生命?骄傲。
理智的抵抗,不仅需要缜密的计划,还需要韬光养晦,而后一击致命。
纳粹电影,台湾果然只能拍出混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