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从《虫师》这个名字猜到它的内容。
风格和《xxxHolic》有点像,但是内容与内涵更加让人回味,但《xxxHolic》其实可以说是诡异,而《虫师》应该说更像空灵。
里面的虫如同我们的生命,未知,美丽或危险,但都需要前行。
叙事如同水墨般的淡雅,如酒醉版的迷离。
背景音乐更是飘逸优美如同生命的精灵。
改编自漆原友纪同名原作的《虫师》于2005年播出。
那会儿日本的动漫产业和当下多少存在点不同,可能是上世纪末的遗存尚未燃尽,也可能是ACG文化中的某极端一面还没过度侵蚀产业,或许也会是随经济下行而来的制作经费与收视率的双重恐慌。
从《混沌武士》,到《交响诗篇》,到《灼眼的夏娜》,在2005年,无论是影像的艺术性,表达的深入性,甚至于创作的实验性,以及基本的商业性,有相当数量的作品都能兼顾各个方面,并且成为名作而长远流传下去。
《虫师》毫无疑问也位列其中,甚至于那一年可能只有《混沌武士》可与其媲美。
但类比于《混沌武士》的影像实验属性、嘻哈文化属性,或者更准确来说,类比于2005年动漫产业中所存在的所有风格,如继承于上世纪机器人战斗风格、赛博朋克风格,或是延续自EVA的世界存亡与少年少女日常生活相结合的风格,或是一些更为恐怖阴郁的风格,《虫师》应该都是彻底不同的:它忠诚于日本传统美学,同时也正是这种忠诚赋予了影像独具魅力的一种感受特质。
事实上《虫师》完美地实现了日本传统美学的动漫化、影像化,而这并不简单。
日本传统美学并不能说是一个极为复杂的体系,从《源氏物语》、《平家物语》的小说作品,《枕草子》的随笔作品,到《万叶集》的诗歌作品,松尾芭蕉的绯句作品,乃至于世阿弥的能乐,千利休的茶道艺术等等,各种艺术虽门类相异却又一脉相承,其实不存在更多的百花齐放的意味。
但无数艺术家不断创作,大量学者进行理论总结,日本文化对该美学予以了极厚重的投注,也让这种质素简约、 古朴清寂的美学体系在千百年的积蕴沉淀的过程中获得了极大的发展。
对于《虫师》来说,简单的继承或许并不艰难:大量的文艺作品的积累,并有原著漫画的基础,完全可以凭借照搬轻而易举的打造一个具备传统美学符号、元素的作品——只是影像中的细节的堆砌,以及一种内在的寂寥、悲伤、凄婉感受的生成,这些总归无法有效地完成。
作为影像,《虫师》本身就不是小说、绯句,更不是漫画、能乐、茶道——影像本身就作为一独立的艺术类别,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也是一种综合。
故可分析阐释《虫师》中的各种内容对于不同日本的门类艺术的传统美学特质的契合,来完成《虫师》影像的分类,以及对其感受传达的分析。
一 “诚”作为《虫师》这一作品的核心元素的“虫”,它们在影像中除拥有了鲜明的形象性之外,亦具备着某些独特的概念特质:既作为自然中的神秘存在,却又近乎以自然现象存在着,同时象征了生命的原始张力,并向观看者生产着超脱自然的不可思议的感受。
当然,“虫”从形象至概念,虽超出了现实意义上的自然,但它的生成毫无疑问源自于对自然的感知与体验。
日本人的审美意识最早起源于对自然美的感悟。
日本本土具有四季分明的自然环境,自然是人们崇敬膜拜的对象,而生存于此,也培育了日本人对自然的天然热爱与细腻感受,这构成了他们的审美感观的基础。
具体地说就是对森林植物的生命姿态以及风花雪月等诸多自然物的同情和欣赏。
这些自然事物的生命形态、色彩的变化导致了人们对季节变化的深切感受和生命本质的理解。
作为日本的原始信仰的神道教,其本质上也是以自然精灵崇拜为主要内容,毫无疑问它属于泛灵多神信仰,但这又不同于印度教或其他多神教:神道教的神灵并不被赋予人格,崇拜之客体其实更贴近作为它们原型的自然事物所制造的感受之本身:不被命名,亦不被具体描述,而类似艺术所生产出的独特且纯粹的感受。
不过类比于神道教的精灵崇拜,“虫”或许更为纯粹而简单:它不再被附着崇敬,不再被附着诸多祈求,也不要求着虔诚,不需求着宗教性格与伦理道德——它只是与人所共存,影响着人的生活,并容许人感受它,也感受着两者共存的如是世界。
虽然在《虫师》的世界里,这种彼此共存的形式不得不伴随着生命的消逝兜转,并在哀伤、激荡、苦痛、愤怒等各样的情绪中持续着。
但这并非使这一切浑浊而混乱,反之它彰显了一种率真性和朴素性,是情绪与本性的自然流露,一种无做作、无装饰的近乎写实主义的抒情表现:这即是“诚”,“まこと”。
“诚”是不仅指对自然万物的发自本心的尊崇,同样也指涉人类的自然本性,这要求着身心都要有自然的本态,以明净直诚的自然之心来与他人,与周围自然的草木和谐共处,能使赤诚的情感自然流露而出。
在《虫师》第14话的“笼之中”,作为篇章主角的男子,选择与作为异物的妻子隐居竹林,其妻子也愿意为他斩去母体而放其归回故乡,只是当故乡的村落不再接纳他们一家,当妻女也都随母体的死亡而枯萎凋零时,他也不得不因万分悲痛而再一次离群索居,但在妻女的墓上,他却发现了新生命的破土而出。
诞生于这个三口之家中的情感是真挚而热烈的,在相濡以沫的小家庭生活与回归故乡的大家庭生活的这两种抉择之间,因对彼此真挚而毫无保留的爱,这个家庭中的两个个体都放弃了自己的生活而成全对方——这所展示的无疑即是“诚”,真挚、浓烈、饱满且明净直诚。
二 “物哀”如前文所提及,《虫师》的整个世界尤其是“虫”这一概念本身所需要承载着的,是“诚”的美学,是真挚而复杂的情绪与情感。
虽然也有如第6话“吸露之群”中,“虫”在故事里更多成为一种工具,或用以统治和敛财,或使人醉生梦死:本话中的“虫”更多是赋予人某种特质,它更多只是剧情上与的功能,情感与情绪的表达仍然发起自人。
但作为全作的核心符号,“虫”并不只是在故事中单纯作为了一个客体影响着世界并被角色感知,也并非只作为让角色产生情绪的某些原材料。
在影像中,类如纯粹感受的它,与影像中角色的情感是相辅相成的。
“虫”也不仅仅只提供剧情作用,它以物的实体姿态,构成了“物哀”的美学特质。
“物哀”之“哀”并非只是哀叹或悲伤,它具备着更加丰富的情感内容。
“哀”就是主体同外在世界情感互渗之后的情感表现,但同时其雏型是自然美观念中的生命感和季节感,是因目睹世事无常而不禁发出的感叹,故它是以强烈的感伤情绪为基调的。
即便如第6话“吸露之群”,“虫”虽主要承担剧情作用,但其朝生暮死却对时间体验之完满幸福,却不得不使作为人的我们生出一种人生苦长、生死茫茫的喟叹:这无疑也是“哀”,对自然生命的强烈体验后而生的感慨。
但当然,“哀”不仅是感伤或悲哀,也包含着其他真切的情感价值判断。
在“哀”字前加以“物”而成为“物哀”,这里的“物”更具有“外在的自然界与现实社会”这一限定意味,是将现实中最受感动的、最让人动心东西记下来。
“哀”其实更贴近一种较单纯的、仅仅针对主体的情感描述,而“物哀”则是把情感与外部世界密切联系在一起,心与物出现交织和互渗,是“物”引起感动而产生的喜怒哀乐诸相。
从某个意义上说,“虫”作为一种生命的原初形态,它的世界与人的生活的每一次交互,都必然会生成对自然生命的强烈体验,会是感慨,会是赞叹,会是悲伤,会是焦虑,也会是喟叹。
与此同时,《虫师》展示的不仅仅是“虫”的生命与自然的奇观,在《虫师》的世界里,出现于人生活中的“虫”总会将人推向某个特殊且极端的情境,生命的无常,人世的寂寥,世界的倏忽瞬变,这些都被居于其中的角色所感知着,这也迫使着孤独世界中的每个角色,都凝视着陪伴他身边的另一个人,以其为“物”,以心“哀”之,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如此流淌着。
从第1话中,光酒、虫宴、酒杯、虫的低语、翠绿的山林、飞舞的文字、祖母与孙辈的相依为命,再到第2话的光脉、眼暗虫、义眼、眼睑的黑暗、喷涌的液体、表兄妹间友谊、重返光明的欣喜…《虫师》中每一话中所展示的,均源自自然与生命,均只关乎平凡人之生活,却又如此的不可思议,呈现于影像中的它们作为感受,触动着的是我们无尽的感伤与喟叹。
三 “幽玄”除却内容阐述、符号展示、情感雕琢、角色刻画外,《虫师》作为一部动画作品却尤为值得注意的,是极具风格性的并超出原著漫画而浑然天成的画面之美。
本质上来说,这种影像上的形式特质,其实由“诚”与“物哀”的美学特征延伸而来。
其着重于个体对自然体验的展示,以及对自然与生命的刻画。
与此同时,作为动画作品,其镜头不再是捕捉着现实世界,而是呈现画师的笔墨。
本作的绘图笔法细腻而温柔,自然景物也被传神地勾勒而成,甚至被赋予超出实物的特殊质感。
如第1集“绿之座”中,在水墨的晕染下翠绿的山林如笼在雾中,绿得透彻又无比朦胧——这既勾勒了日本最典型的自然风貌,但这片山林又如此不可思议:笔触细腻的雾笼罩着绿,而白且泛黄的天空亦显得朦胧而深邃,这即是留白,这赋予一种神秘感与意境美,而潜藏着的是生命与自然的某种本源力量。
这种美学特质被称之为“幽玄”,所谓“言有尽意无穷”,“幽玄”一词其实并非表现美的本身,其表现的是美的尺度,幽玄美指的其实就是“深奥的优美”。
正彻在《正彻日记》中解说:“所谓幽玄,就是心中去来表露于言词的东西。
薄云笼罩着月亮,秋露洒落在山上的红叶上,别具一番风情,而这种风情,便是幽玄之姿。
”这里正彻是把幽玄理解为朦胧、隐约、含蓄、悠远、空寂和余情之美的。
另外,“幽玄”中的“幽”又指“幽界”,“玄”指“玄关”、“入口”,故为“幽界的入口”:人生之途无非是走向死亡的入口,生命有限,有生故有死,故其美学特质中亦保有一份悲哀感。
“幽玄”充分显现了日本民族的审美趣味和欣赏的审美情态,这是牵涉至实在界的美学概念:用象征界美妙地演绎着表面,但平面隐藏的一切却更引人遐想连篇。
事实上日本各门类艺术都以“幽玄”之美作为最高品味的、最风雅的美的境界或理来看待。
关于《虫师》,在画面的美感之外,影像中的诸多形式特质亦是对“幽玄”的出色呈现。
以第7话“雨后彩虹”为例,影像描绘了主角们在山野间追逐如彩虹般的“流虫”,除开以简朴而自然的中景选取来呈现角色间的交际对话外,影像中对远景和全景,以及诸多空镜头的使用同样是足够出色的:山林、流水、落雨的大幅画卷,又至于任意的一草一木,均被细腻而平和的呈现着,而影像对这种自然情境的展示中则生成了一种诗意。
个体于这一不加雕琢的自然情境中的行走、奔跑、追逐,但这些却不再只是简单的空间位置的转换,或是常态并包含热血与激情的运动。
本话中,中景、全景镜头的使用完成了对运动整体的展示,同时也有刻画独特动作的特写镜头:前两者让角色的运动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并让这些运动亦构成对环境中潜藏诗意的表达;而后者则是强化了运动对于角色的内心活动的展示,对照剧情中虹郎对于其父亲的回忆,及其自身对于彩虹的执念,这场追逐无疑又有了更深的心理真实的意味。
在影像中涌动的一切暗流,最终又在虹虫的登场完成了一种交汇:虹虫或许本身即是本话里所有潜藏诗意的核心能指与集中体现。
不过在故事中,虹虫却并未被真正追寻到:事实上,虹郎及其父亲对“虹虫”那无与伦比的美的求索与向往,以及最终接近却又不可得的整个故事流程,无疑也具有“幽玄”的趣味。
事实上,对自然之诗意的充足展示是必要的,但彻底陈述清楚,能让观众、读者以及作品中的角色能够实实在在的拥有,这将破除对它所有的美好想象。
所谓“言有尽而意无穷”,“幽玄”作为美的尺度,无疑是对自然情境之诗意的出色丈量。
四 “空寂”与“闲寂”但值得注意的是,“诚”、“物哀”以及“幽玄”这三种日本传统美学的基本审美观念,它们提供的更多是一个形式上的轮廓与框架。
即便在“物哀”要求对客体保有一种朴素而深厚的爱情,而在“幽玄”中也潜藏着关于生死的悲哀质感。
事实上,任何被归纳如日本传统美学范畴内的作品,其作品中主体的心绪与作品的内在情愫,无疑中是静寂中交杂着哀伤、伶悯、同情、共鸣、爱怜等种种感动的成分。
而它们的内容,它们的风貌,它们的风格,以及它们所能带来的感受,它们可以被描绘的情感与情绪特征,其实更多关乎于“寂”。
“寂”本身是指由于自然万物的衰落和荒废带给人一种悲观、落寞的心境,这本起源于平安时代,但到了后世随着茶道和俳谐等艺术形式的发展,人们逐渐从这种落寞、凄凉中找寻出一种简单素朴、自然本态的审美情趣。
故“寂”常常表现为超脱世俗名利纷争,恢复自然真我之淡泊的理念,以及以悲哀和静寂作为潜流的枯淡美和朴素美,一种寂寥和孤绝的美。
“寂”多关乎于两种美学概念:“空寂”与“闲寂”。
“空寂”主要体现在作为生活艺术的以中世千利休为代表的茶道精神上,“闲寂”主要体现在作为表现艺术的以近世松尾芭蕉为代表的俳谐趣味上。
空寂和闲寂的艺术精神几乎是相通的,尤其是在万叶时代萌芽的初期阶段,两者的含义几乎是混同的,直到了平安时代,两者在美之性情上,两者的含义才开始有所分离。
“空寂”以幽玄作为基调,其苦恼执勤更具有情绪性;而“闲寂”是以风雅作为基调,其寂寥之情更带有情调性。
与此同时,这两者都是主观感受性的东西,带有浓重的精神主义和神秘主义的色彩,两者之涵义都是尤为暧昧,只可神领的。
“空寂”最早出现在《万叶集》中,但之后从《源氏物语》的小说演义,到世阿弥的能剧艺术,再到强调留白的日本的水墨画,最终进入到千利休的茶道艺术时,“空寂”得以完成并进入到了最高的境界,于是“空寂”也从男女悲恋之情,至于生命受压抑的不满与忧郁,最终化为了从“空”与“无”的境界中寻求得一种完全纯粹的精神美。
千利休的“空寂茶”以“贫困性”为审美趣味,“贫困”并非一般意义的纯粹的贫穷,而是如“一箪食,一瓢饮”的不随世俗,并于“贫困”中感受到一份独有的价值。
“空寂茶”强调去掉一切认为的装饰,追求简朴的情趣。
面积狭小的草庵式的茶室,沉静而不完整的茶具,规范的吃茶动作,整个茶室沉浸于一种静寂低徊的氛围中,吃茶者的情绪进入到枯淡之境,生发出一种心旷神驰与悠悠余韵,并于美的意义上生成一种余情和幽玄:这即是物质纵然“贫困”灵魂却尤为丰富的纯粹精神性的美。
在《虫师》当中,各个篇章的主角们或因“虫”的影响,或祖辈的自然而然,总离都群索居。
第一话的藏于山林的祖孙,第三话生长于雪域的长角少年,第五话里的沼泽姑娘…诸多主角均是如此,他们远离了社会,抛弃了更多的人际交往,以一种贫穷而朴素,却又稳定而自然的,同时也无比孤寂的方式生存着。
在远离世俗后,自然也以一种奇异的形式浸透了他们的生活,而那伴随奇异的诸多伤痛,以及不得不与伤痛相安共处的角色们,让整个情境也弥漫着一种静寂低徊,仿佛时间也凝滞了,如是的生活也都将如此静谧的流淌下去。
这无疑也是作为影像的《虫师》对“空寂”之美感的独特呈现。
“闲寂”是以松尾芭蕉为代表的俳谐艺术独特的美,但同时它是在诗词、和歌、连歌的长久历史发展中逐渐形成的。
“闲寂”一词与“空寂”几乎同时在《万叶集》中出现,表现一种因失去爱的对象的失落感,以及演变而来的宁静的寂寞感。
但在中世以后,创作者逐渐巧妙地将“闲寂”形象化,并脱离万叶时代单纯表现眷恋人情的寂寞感,并偏向大自然诱发而产生的忧郁感,并净化为表达对自然的空漠般的情调美:风花雪月作为自然形象均包含有自身悲凉的寂寥美,而这与人生的苦涩融为一体时,“闲寂”所表现的荒寥忧郁之美无疑更为深远。
近世松尾芭蕉在俳谐艺术中将这一美学概念推向了高峰,即以“闲寂”为中心的风雅美,使之成为俳谐之美学的基本理念。
这里的“风雅”并非是指一般的风流文雅,而是指自然感的美,是广泛的风花雪月的自然风物之情。
同时对松尾芭蕉而言,其“寂寥”之风雅,为摆脱一切俗念,采取静观的态度,怀抱寂寥的心境,以面对自然风物以及与之相关的人生世相。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风雅即是孤寂,而风雅美之精神,也是一种永恒之孤绝,即便“闲寂”蕴含着单纯、淡泊、朴素、清贫,即便能把握住自然生命的脉动,隐含着强烈的热情与精神的愉悦,但归根结底,孤单寂静,存于最内核的仍是寂寥。
而这也只有当自我与自然之美以及艺术的混合为一体才能得以实现,是主体与客体相互融合后的美的观照。
对照于各个篇章的角色,作为《虫师》贯穿全番的主角银古,他却永远无法“离群索居”,因为他永远无法长久停在某一个地方——从这意义上,他反而远比任何一个角色都更为寂寥,即便友人遍布天下,但暗藏于他身上的却是永恒的漂泊不定。
11话成为山主的可能,12话他家庭、亲人、老师以及记忆的丢失,15话中与一对姐弟共处而如家庭般的温存体验,20话中与银古无比契合的淡幽…银古似乎有太多机会可以停下,但他却无法停下,他似乎不仅是寂寥的,更是无所锚定的永恒孤绝。
他于影像中给作为观众的我们留存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看似是作为“虫师”的,来解决各篇章角色们遭遇的问题的,但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彻底化的静观位置:恰如同创作的主体,即便能有所体验,但他之于一切仿佛都是匆匆过客。
在动画影像构筑的丛林、山脉、河流、海洋,以及各样的“虫”之中,一切的自然风貌,在银古的行走与观看下,都以空漠的姿态展示了荒寥与悲怆的审美情趣,而这与银古本人的孤绝相对照,产生的无疑也正是以寂寥为核心的,淡泊朴素又包含精神之愉悦的“闲寂”之美。
在《虫师》以外,日本传统美学风格仍在影像中尤为活跃,并基于“物哀”、“幽玄”等概念,形成诸多特质鲜明的艺术元素与创作的框架,如都市悲恋、小镇情结等。
关乎影像,我们仍然相信日本传统美学也会在这一现代艺术中不断延续下去。
我在看这片的时候也跟朋友讨论过两个问题,一就是这个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二是银古为什么是全剧中唯一的穿着现代服装(POLO领T恤、牛仔裤、大风衣、皮鞋)的人物。
先是确定了这个故事的背景是发生在近代的日本。
从剧中所有的人物(不包括银古)及每个人物出场场景时的衣着来看,这至少是19世纪中期日本明治维新后的社会环境。
(因为里面有出现了雇佣工人,明治维新后一些作坊才出现的雇佣关系,而且也没有充斥日本德川幕府时代泛滥的日本武士。
)之所以把故事安排在那个时代,(不排除是因为日本从那时候开始走向鼎盛时期这个因素)首先是当时的是作者想表达的这是一个强调在大自然中,所有的生物都是独立的生命体,都是平等共存的。
而那纯粹、纯朴的如同画中的美景,和谐的共生环境,在现代社会的快节奏以及所谓的现代化的发展中,均已不复存在;其次,这样安排,对比放在自然科学高度发达的现代的社会中,一切现象都被唯物主义的理智型科学分析的如同照了X光的人体一样只有冷冰冰的骨胳影像,无任何浪漫的色彩及唯心的想象空间;最后,如果把故事完全照搬在古代,相对于当时的社会认知度,一般剧中所发生的故事似乎只能被浓重的神话及迷信的色彩给渲染,而这种纯粹的唯心浪漫主义推托型的故事也是作者最不情愿的。
所以作者安排了故事的背景是在还没有受到现代文明污染但也有了一定的现代科学认知度的近代。
而故事中的银古的现代形象,个人觉得这是作者的一种表现手法。
仔细去看,整个人物的描绘在这部片中,在清一色的古装氛围下,是唯一的一个使用白描手法画就的现代人物形像,线条与其他人物相比,非常简洁。
而这样一个人物在一大片细细勾勒的山水风景及细腻的画面背景衬托下,一细一粗、一古一今的比较也更加鲜明,突出了银古这位虫师的超然独世,仿佛空灵并带着虚幻味道的仿佛并不是唯美细腻的山水及风景,而是银古这位如迷如雾一样虚幻的虫师。
有一点在剧中表现的非常鲜明,就是银古对生命的态度,异常的执著。
而且不管是对虫还是对人,他都以平等的态度去思考并且去解决这两者在生存中产生的种种纠缠与矛盾,就像是一个处于人族与虫族间的使者。
但是,作者又没有把银古勾绘成神一般的人物。
银古仿佛对一切都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大起大落的情绪,可是偶尔也会耍点小手段,贪点小便宜,并且也会不耐烦。
比如,第一集中,说是不收取报酬,但却偷偷拿走了古董的绿酒盏;花大钱收了件名画师画在衣服上神奇的画,却在衣服画破损后一脸坏笑的要求画师另画一件赝品去转手给医生,等等诸如此类的小细节有很多,但让人在看完后不由得会心一笑,就像看到一个爱耍小心计的顽皮孩子。
也许,银古也是“虫”,而整个人类其实也是“虫”,生活在这个所有生命共享的环境中,为了生存而不断的去索取,去争夺更多更好的生存环境。
殊不知已在不知不觉中索求过多而对环境中的平衡造成破坏。
“一荣俱荣,一损皆损”,银古所做的一切其实只是给现代人们敲响的一记警钟:每个生命都在追求生存最大化,而这当中最索求无度的其实是人类自己。
此时再一想,银古对虫所做的放任而不是一味赶尽杀绝的态度,表面上看是在维护着虫的世界的平衡,但实际上,这何偿不是在努力维护着人类及整个生灵世界的平衡。
每当夜深人尽时,银古总爱坐在那条有生命本源的虫构成的光酒之河边上沉思,这条河,说是影响着虫的盛衰但这又何偿不影响着人类本身。
光脉上的群山秀丽,土地肥沃,物种丰富,人们生活富足安乐,一旦被破坏了,由虫的生命之源构成的光酒之河离开了这块土地,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大自然,还有人类本身。
其实看得再超然一点,整部动画片其实仿佛是银古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的关于生命的故事,帮我们分析着生命的构成、生命所存在的原因以及维持生命的延续等等。
爱极了这部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动画片,唯美的画面,简洁的人物构成,从生命的角度对故事的剖析与讲述。
很平淡,片中没有大悲大喜,乍一看,似乎很沉闷且了无头绪,但再看下去,却发现这是一部很温暖的片子,到处都流露出一种对待生命与生活积极向上的态度。
银古的生活似乎也是现在的背包族们所最向往的生活状态了吧。
虫师因虫而喜而怒而卑,却是人之喜怒哀乐爱恨离愁第一集 绿之座(虫宴)虫,是处于生死之间的东西,即是生物也是死物,徘徊于生死之间,那是比瞬间死之更为残酷的、难以想象的修罗道,渐渐的人的意识会被消磨掉她是廉子奶奶,遇上了虫宴,喝了杯盏所盛之物,就可以到达虫的世界,成为一只虫,可是宴会中途被打断,廉子奶奶成为了介于人与虫之间的生物,一半在虫的世界,一半留在人间廉子奶奶说:当那杯盏破碎成一半时,看着远去的另一个自己,那种悲伤与绝望。
她身为半虫,不被孙子森罗所能看见,她一直默默在他身边守护,为了让孙子见到自己,他请求虫师银古将其变成完全的虫子,即使渐渐失去人的意识,亦要陪伴有时候在想,这份守护真的让人动容第二集 脸之光(黑暗瞳虫:使人不能见光,眼睛会痛,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在眼睑里面还有一个眼睑,里面是外面的光绝对照不进去的地方,虫就生活在那里。
据说,人们有了光明之后,就忘记了闭上第二层眼睑的方法,从前很多人类因为注视他们太久,失去了眼球。
第二层眼睑,是真正的黑暗,有着异样的光,那是活跃在我们脚底无数生命(虫)汇集而成的。
“从前很多人类因为注视他们太久,失去了眼球”,在想,是不是因为一个人注视黑暗太久,已经习惯,所以失去了看见光明的眼球。
那是一种对于正义与黑暗的抉择,习惯,真的是借口吗?
第三集 柔软的角(阿、呍:会吃掉寂静,而听见另一个世界的声音—野生动物才能听见的声音,听不见自身的声音)有时候在想,这种虫子何尝不是人的心中所生,喜欢外界热闹的喧嚣,而放弃内心的宁静与寂静。
所谓的嘈杂与安静,是一个人心中所选。
如今的我们太过浮躁,忙于外交,而少来了内心的安静与思考,一个人的时光如此难得,安静的午后。
第四集 枕边小径(虫子:可以将梦中所见到的东西转化为现实,而梦是从枕边出来的。
枕头这个词汇源自魂居之处,人活着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和枕头接触,有人认为那是人的魂魄所在的地方,所以那也就成了梦的巢,连接着梦和现实的通道)金被这种小虫寄居,他所做的梦让他的家人死亡,让整个村子灭亡,他的无奈与自责。
只剩他一个人在那空旷的村子,他害怕睡觉,害怕自己睡着之后自己的灵魂的消失,害怕他所梦之事的成真,那种对于自己所梦之物无法控制的无奈曾经希望梦想成真,可是想到自己的梦真的可以自己控制吗,当恶梦成真之后该怎么办呢?
第五集 旅行的沼泽(水虫:被寄生的人离不开水,不停喝水,会变透明,最后变成液体)沼泽不停地旅行,奔向大海,即使到达大海之后,沼泽就会死亡,就会消失,就会融入大海不分彼此那个不断追寻的梦,才是最重要的吧第六集 吸露之群(这种虫子的生命只有一天,一天过完会死可是第二天又会复活重生)在一个岛上,有人专门把这种虫子寄生到人身上,一天之中从少女转变为垂死老人,可是第二天又恢复原样,一天一天重复,这些人被当作活神仙,河吉屋就是其中一个当虫师银古把虫子引出来之后,河吉屋迷茫了,她说:“作为活神仙的时候,开始衰弱着,睡着度过每一天,却总觉得生活很充实,明明只是闭着眼,现在却觉得很害怕,即使醒来也只是继续做着昨天的现实而已,面对眼前虚无缥缈的时间流束手无策。
每一天,每一刻,对我来说都是新的一天,没有烦恼,没有忧虑,心里总是很充实”。
面对虚无缥缈的时间与未来,是会害怕,可是就可以逃避吗?
第七集 雨后的彩虹(虹蛇:汇聚成为很美很美的彩虹。
它们不断漂流,漂流的虫就跟台风一样,没有发生的理由也没有目的,只是为了漂流而产生,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只会产生影响然后离开)虹郞:因为他的父亲执迷于追寻彩虹所以为其取名为虹郞,可是因此虹郞受尽嘲笑。
虹郞的父亲、哥哥都是筑桥高手,可是虹郞却没有这种能力,所以他在村里无立足之地,开始逃离,走上了追寻彩虹的道路。
虫师银古对虹郞说:“你不过过时为了掩饰自己,只是用追寻彩虹来自虐吧。
’“似乎是的,虹郞不愿面对那个不善于筑桥的自己开始逃避,开始逃离村民,他不愿面对,他只是借追寻彩虹来寻求一种我在努力我不是无用之人的安慰,可是这样有用吗?
后来,世界上出现了一种桥—漂流桥:河水一泛滥,桥就会自己分解开,随着水流的地方流动,等水过后又会恢复原样。
这是虹郞借虹蛇的漂流所建。
世上或许没有完美的人或事,逃避没有用吧,所以试着面对吧。
第八集 来自海境(雾虫:如蛇一样,在水底,造雾,迷失方向)四郎与他的妻子在海中走散,四郎被潮水卷回海岸,而没有妻子。
三年了,四郎一直等候在海岸,等待着海水带回妻子的遗物,带回妻子。
虫师银古说:“在那雾中,只有想回到陆地的人,才会看得见陆地而回来。
“想着,其实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如果心已如死灰,谁也救不了你。
而如果你心存期望,会有机会,一片迷茫之中你会看到方向的。
第九集 沉重的果实(沉重的果实:只要埋在土里能使周围获得一年的丰收,不过作为代价一个生命将被带走)如果牺牲一个人可以救更多的人,你会救吗?
可是那个被牺牲的人怎么办,他是无辜的呀,他凭什么要为更多的人负责,凭什么?
而且一直依赖于沉重的果实而实现丰收,而自己不努力,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样的牺牲有意义吗?
第十集 牺砚之白(噬云:和积雨云的形状很像,吸收空气里的水和冰形成雾或雹降下来。
这种虫不会移动,必须依靠风的传播,在没有云的季节会萎缩,掉到地表冰冻自身进入假死状态,变成石头一样的额状态)第十一集 沉睡之山(葎:是一种宛如山的神经的虫,他们的意识游走于草木之中,将其寄生在体内,即使睡着也能感受到山的变化)山神第十二集 眇之鱼(常暗:夜里一个人走路,有时候会突然发现,刚刚还一直照亮着路的月光和星星突然消失,无法辨别方向,虽然这也不是什么非常罕见的事,但是如果这时连自己的名字和过去都想不来了的话,那就是常暗来到身边了。
据说只有想起的人才能逃脱,如果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给自己随便起个名字就好了)银蛊:栖息在常暗最深处的没有眼睛的鱼,银蛊射发的光芒,会将生物变成常暗。
那些鱼,全身白,只有一只绿色的眼,可是当另一只眼被吞噬之后,它就会消失。
缝的家人和村民都被银蛊所吞噬离开人世,可是缝一直不愿意相信,一直在寻找,最后她也选择了被吞噬,来到无尽的黑暗之处。
寄木曾经问过缝,为什么要放过这些罪恶的银蛊,缝说:“不要被恐惧和愤怒迷住双眼,所有生物只是依靠其存在方式而存在的”想到生物界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很无奈可是无力改变第十三集 一夜桥(伪蓄:生活在谷底,可是它们需要更多阳光,所以会寄生在生物体内而逃离谷底,而这些生物都是从桥上掉下谷底而死的尸体。
被寄生的生物似乎是活的,可是只是一具空壳,等到伪蓄积蓄了足够的阳光,就会从寄生者身上离开,而被寄生者就会回归最初的状态,也就是死亡)花和善是一对真心相爱之人,可是族人为了得到保护将花送给别人,花并不愿意,所以他们想起了私奔逃离,可是在那座吊桥上,花的迟疑让她掉下了桥,其实已经死了,可是被伪蓄寄生之后回来了,可是目光呆滞常常坐在阳光下发呆,持续了三年。
之后伪蓄离开了,花没有了呼吸,而大量的伪蓄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座桥,原先的桥被砍所以只能通过伪蓄所形成的桥离开,这座桥只能往前走一旦返回便会掉下去。
善最终还是走不下去返回了,因为他说:“这里面的一条是花,踩着她,我做不到”所以善也掉到了谷底,成为了伪蓄的下一个寄生物,没有了灵魂,只是一具行死走肉第十四集 笼之中(寄居竹:一种白色的虫子)有这样的一个故事,在一片竹林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两人单单没有孩子,那女人是一个喜欢跟草木说话的人,有一天她说自己怀孕了,她的丈夫和奇怪跟踪她,发现她忘我地抱着一株白色的竹子。
之后这个女人生出了一个笋,拨开笋,孩子—节就在里面。
这个孩子其实是寄居竹的子株,是人和虫的孩子那个男人后来跑了,留下那个女人和孩子节。
或许是怕她孤单,所以村外的孩子喜助来到了竹林陪她,可是很神奇地再也出不去了。
喜助一直很想回到故乡,当节知道只要把寄居竹砍了喜助就可以离开,为了满足喜助的愿望,节砍掉了自己的主体—那株白色的寄居竹。
喜助回到了一直想要回到的村子,可是村民因为他带着自己的女儿—同样是寄居竹的子株被嫌弃,被排挤,喜助还是回到了竹林和节一起。
可是因为主体白色竹子的死亡,节和女儿陆续死了,因为她们是寄居竹的孩子,依赖于寄居竹而生存可是最后当白色竹子又出现的时候,喜助听到了自己妻子和女儿的坟墓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第十五集 虚幻之春(空吹:想花朵一样的虫,栖息在树上,它会放出特殊的想起,会促进冬眠中的动物和植物的活动,然后吸食被引诱出来的动物的精气,被吸走精气之后,就会一直沉睡到春天)外面是茫茫白雪,里面是春暖花开第十六集 晓之蛇(影魂:吞噬记忆的虫,身体呈半透明的黑色幕状,喜欢潜藏在古树下,装作是阴影,等有人或动物在树下休息的时候,一旦睡着,它就会躲入人脑中,宿主就会变得无法睡眠,而且开始慢慢丧失记忆。
等吞噬了宿主一定量的记忆之后,就会在体内分裂,分身就会趁着宿主打盹的时候跑到外面,然后继续潜伏在树荫下,如此繁衍不息。
有些东西影魄不会吞噬,那就是你每天都会做、会看到、会想的事,也许影魄是为了保障宿主的生命,所以不会吞噬宿主涉及日常生活的记忆吧。
一旦影魄进入人脑之中就无法对付他们了,能做的就是多存储记忆,不断回想自己不愿意忘记的事情)小夜被影魄寄生,开始慢慢丧失记忆,可是一直忘不了外出的丈夫,那一次小夜和儿子加持开始外出寻找,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和别的女人组建了一个家庭。
小夜的奔溃,在路上睡着了,醒来之后关于丈夫的记忆就没了。
想着,很多时候如果真的可以忘记该有多好,那些不美好的记忆,真的不愿在回想,忘了是一种解脱吧第十七集 虚穴取茧(虚:一种虫,生活在玉茧之中,玉茧是由两个蛹一起做的大茧,有两股丝,当把两股丝拆开分成两个茧,虚就会趁机跑出来,把它捉住放回一个茧之中,虚就只能在两个茧之间游走。
之后只要在一个茧中放信,虚就会把这个茧里面的信息带到另一个茧中)在想,如果自己的身上带着一个茧,另一个自己想念的人带着另一个茧,那么就算相隔万里,也可以任意通信呢,神奇可是虚也很恐怖,他们可以任意地制造虚空,可以将人带入虚穴之中,人在虚穴之内会一直迷失,走不出来,丧失了记忆,迷失了心智第十八集 报山之衣(产土:泥状的虫,在地表会化成烟的形状)第十九集 无边之丝(天边草:栖息在高空的一种虫,像长了尾巴的气球,靠空气中微小的发光的虫过活,而且一到夜晚,看起来就像蛇行的星星,被称作“迷途之星”,偶尔当高空食物不够的时候,就会把自己手如钓丝一般伸到地面来,一旦有动物触碰到,就会被卷入高空中,会被吞噬)阿吹是清治朗少爷家的一个仆人,清治朗少爷喜欢阿吹。
一次阿吹看到了天边草悬挂下来的丝被卷入高空,因为无法吞噬后来被扔了下来,可是变成了用人眼无法看见的状态,透明。
经由虫师银古的治疗,阿吹可以被重新看到,可是虫依旧存在,阿吹的治疗,不仅需要药,还需要她自己有想当人的想法。
可是后来阿吹身体越来越轻,浮在空中,后来直接变透明消失了。
银古这样对清治朗少爷说:“身边的人都不认同她,而且连你都否定了阿吹,所以她无法保持人的状态。
如果不想她消失,就接受她吧”“既看不见又摸不到,如何接受?
”后来,清治朗一个人举办了婚礼,总是跟不存在的所谓妻子说话,以致村里人都远离他,一个人建了一座小屋。
后来,后来,阿吹回来了,可以被看见。
想到银古所说,只有当阿吹自己有想当人的想法才可以被看见,那种想法是别人给的,是所爱之人给的,可是当别人都否定了,又谈何存在呢?
或许,一个人存在都需要有人给意义吧。
第二十集 笔之海可以将听到的故事以这种方式记录下来,觉得神奇,好方便呀第二十一集 绵胞子(绵吐:像绿色的棉絮一样漂浮在空中,进入孕妇的体内然后将卵寄生在胎儿中。
婴儿出生时像淤泥状,会用最快的方式逃到地板下面或屋顶上,过一年之后,用把婴儿状态的【人茸】送到孩子亲人那,虽然【人茸】和普通婴儿没什么区别,可是原本的婴儿已经死了,现存的只是披着孩子皮的虫。
【人茸】的身体与虫的本体是以丝一般的东西项链的,它们是用来向虫的本体输送养分的,只不过是虫的一部分,当孩子完成职责后就会坏死,而且在临死之前就会吐出大量的种子,不断繁衍)亚纪的孩子被绵吐所吃,可是就算只是空壳的【人茸】,她依旧疼爱,心疼第二十二集 海中龙宫(那块岩石下面被称作“龙宫”的海渊,在哪里,死去的人会以完全相同的姿态重生。
那种虫是能造成生物回归胚胎形态作用的虫,吞噬生物“生存时间”的虫)在那个小岛,一切人都可以重生,能够挽回失去的爱人的岛,只要期望就能永远没有别离的岛。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有人说:如果生存过的记忆会被抹掉重新再来的话,还不如死了所以呢,如果有重生的机会,我会选择重新来一次吗,你呢?
第二十三集 锈蚀之声(野锈:通常附着在生物的尸骸上,以对其分解无害的东西。
可是之后没有食物也会附着在活着的生物体内)茂:被附着,一旦发出声音,身边的人身上就会生锈,身体便沉重不灵活其实茂知道真相之后一直在赎罪,一直没有说过话,可是依旧得不到理解,那些村民都在责难,责备第二十四集 篝野行(阴火:在雨天和寒冷的时候出现,会慢慢夺走以为是火而接近人的体温,暖和的日子则隐身于罐子里或是树洞这类狭小的地方潜伏起来火种:一种靠吸收人的热量而存活的虫阴火是火种存在的形式)第二十五集 眼福眼祸(眼福:成为梦幻之虫,可以看见人的过去与未来)周:一个拥有眼福的人,可以看见身边的人的过去和未来,不久之后每个人都来询问,她说过:“不久之后我的眼睛就成了工具,所谓的朋友也不见了“觉得很可悲可是就算周能看见别人的未来,可是无力改变,而且她无法看见自己的未来。
她不喜欢这双眼睛,所以决定将其埋起来“你不怕黑暗吗?
““虽然什么都能看见,但却什么都无法改变。
虽然咋黑暗中,但却能自由地生活。
你认为是哪一种得天独厚呢?
我认为在黑暗中回忆着光明去生活也并非是什么不好的事“怎么说呢,人们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可是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呢,拥有这种能力的周最后依旧选择放弃了这种功能宁愿黑暗,这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第一话:绿之座 人:五百藏森罗,廉子 虫:初登场 能赋予所绘图象生命的神笔少年森罗,与虫师银古相遇了。
深夜,银古抓住了一名半人半虫的美丽少女。
她竟是森罗已经去世的奶奶廉子。
参加过“虫宴”的廉子,无法作为完整的人死去,一直在家中徘徊。
为了见到廉子,森罗再次提起神笔,画出了盛满生命之酒的绿盏,使廉子以少女之躯永生。
但碎盏难圆,她已永远失去了人类的生命。
看点:铺天盖地的绿。
作为TV动画第一话,从画面到音效堪称惊艳,总体水平赶超剧场效果,让之前不少冷眼观望的读者对动画燃起极大热情。
译名辨析:しんら,森罗,一做神罗,应该是日本人比较尊贵的名讳,具体资料待考。
个人觉得“森罗”似乎更符合作品氛围,所谓“森罗万象”,正是虫的另一种含义。
第二话:睑之光 人:翠,阿齐 虫:黑暗瞳虫&液态虫 小姑娘翠得了无法医治的眼病,只能住在黑房子里,少年阿齐是她唯一的朋友。
在翠的引导下,阿齐也闭上了第二层眼睑,看见了黑暗中的光芒。
但寄生在他们眼中的虫却因此加速繁殖起来。
闻讯赶来的银古诱杀了从翠的眼中爬出的虫,却又用虫治好了翠的眼睛。
用虫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翠露出了略微寂寞的笑容。
看点:从翠眼中汹涌而出的虫,向着月光升腾。
作为原作最先得奖的一话故事,兼顾了各方面的平衡。
首先,紧张刺激的捕虫过程被很好地商业化,成功抓住还没被彻底吸引的低龄观众。
其次,黑暗瞳虫和液态虫的存在形态初步展现了整部作品的世界观:黑暗与光明共生,彼岸世界不可触摸,人不能长久注视虫的世界,否则便会迷失自我。
最后,牵涉银古身世的眼睛也被提及,一个悬念伏线千里,与12话《眇之鱼》遥相呼应。
译名辨析:液态虫,在这一话里其实没有给予专用名词,仅仅从形态上加以描述。
但从后面的故事来看,翠眼中涌出的和银古注入假眼球的,应该就是《眇之鱼》中的“银虫”,即带来“永暗”的光之虫。
第三话:柔角 人:真火 虫:呍&阿 在被雪覆盖的寂静山村里,村人一个接一个失聪,而真火却因为听见太多的声音无法正常生活。
这一切都与寄生在他们耳中的虫有关。
驱逐它们的秘密就藏在真火的体内,提示的线索则在真火母亲的遗言里。
危急关头,银古终于找到了答案。
他教真火捂住耳朵,听见了自己体内如熔岩般的巨响,那是比任何生命都强大的求生意志。
虫终于被真火的生命之声赶出了体外。
看点:大音稀声,落雪无痕。
可是,你一定听见过极度寂静中耳中的嘶鸣,你一定感受过捂住耳朵时肌肉传来的搏动,在我们小小的身体里,蕴藉着如此巨大的力量,怎能不令人惊奇呢?
对这种种声音的精妙捕捉是本话的一大亮点,甚至耳朵有点堵住时、半通时的听觉效果也分辨得如此生动明晰。
这一话是用来“听”的,建议没有好的音响不如不看。
故事本身更是目前为止最为积极明朗的:尽管在自然的力量面前,在自己的情感面前,人似乎很脆弱,但求生的意志却总是如此强大。
正因如此,少年最后才能告别孤独,带着对母亲的思念,勇敢地活下去。
译名辨析:柔角,不仅长在头上,也长在少年的心中,是对逝去母亲的眷恋,是对脆弱生命的不安。
有翻做“柔软的角”,个人觉得反而缺少了韵味。
第四话:枕边小径 人:金 虫:梦野间 依靠虫带来的预知梦,金将命运握在手中。
可是随着噩梦不断应验,金逐渐发现了可怕的真相。
原来虫带来的并非预知梦,而是将梦转化为现实的能力。
当金发现是自己的梦毁了全村时,深深的自责与恐惧驱使他挥起刀,想要斩断这场无尽的噩梦。
但接触过彼岸世界的人,再也无法回来了。
金最终将刀刺向了自己。
看点:从第4话开始,总算出现了以成人为主角的故事,因此故事开始涉及人虫争夺生存权的严酷主题。
银古在这一话表明了自己的观点,这个观点也一直贯穿着后面的故事:”谁都没有错,人和虫都只是为了生存。
所以你要活下去。
”但最后还是以悲剧收场。
个人以为这一话的画质有所下降,对其中梦与现实诡异的衔接过程,不如漫画刻画得出色。
对最后那个“枕头是人的魂之居所”的表述也欠缺冲击力。
怎么说呢,似乎在《虫师》的故事里,牵涉到成人的故事往往无奈、悲哀而且没有希望。
他们无法舍弃自我,无法与虫共存,最后只有你死我亡,而人类常常成为失败的一方。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话的漫画实在让人读得云里雾里,动画倒是把故事给讲明白了。
比起时下许多大牌导演动不动做些没人看懂的动画,这马越嘉彦显然是个有诚意的厚道人呀…… 第五话:旅行的沼泽 人:庵 虫:水虫 被当做祭品死去的少女,因为经过的水虫而得救,因此与水虫结伴而行,虽然身体变成了虫的一部分,意识却仍渴望活下去。
然而,水虫的旅程终点却是死亡。
在最后的入海口里,银古终于从水虫体内救出了半透明的少女。
她决心在这水虫死去的海边,依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而水虫的子孙们仍在林间游荡,寻找着自己的道路。
看点:这一话里出现了银古的一个重要朋友化野,职业是医生,爱好是收集奇怪的东西。
但个人最爱的还是片末的女声念白,她同时也是12话《眇之鱼》中影响了银古一生的女虫师奴伊。
从没听见日本动画里有如此沧桑有力而冷静超然的女声,我当时完全被震撼到了。
CV土井美加,单凭这一把声音,就足以画尽了万千风景,银古和她一比根本就是个小孩子…… 五话小评: 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种生命,就有多少种爱恨别离。
活着固然美好,别离依旧悲伤。
在不断的相逢与别离的背后,我们能拥有的只有记忆。
只要人心还在,这旅行就将一直持续下去。
作为青年漫画,虫师的故事虽然是灵异单元剧风格,原作含义却非常深奥晦涩。
因此很多人对动画能否成功抱着怀疑。
但事实证明,只要在商业和艺术间找到平衡点,任何动画都能成为经典。
而且比起漫画,动画的故事更清楚明了。
从第一话里那异常鲜艳的绿色带来的视觉冲击,到第二话里迎着月光舞动的眼中虫,到第三话里对人体种种声音的精妙再现,再到四话以后展开的虫类世界,无不紧紧扣住观众的眼球。
而清丽脱俗的配乐与拿捏得当的声优,更忠实再现了那个悠远寂寞的虫师世界。
化野是个有趣的人,和银古是损友,也是《虫师》里少有的固定角色之一。
银古在旅行中会定期去化野家,有点像中转站似的地方。
从这点来看,第五话最后结束在化野所在的渔村,也许不是平白无故的,正好结束动画的一个回合。
这开场的五话无论在画面、音乐、选材还是剧情拿捏上,都堪称动画改编典范,不仅有诚意,而且有实力。
许多事先不看好的人因此开始追《虫师》,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人也因此开始追《虫师》。
对大多数人来说,要彻底了解虫师的世界需要时间与阅历,但动画可以给我们一个仅仅需要感动就够了的世界,而且忠实原作,而且浅显易懂,将更多的人吸引到虫师的世界里。
所以,无论是从商业角度,还是文化推广角度,动画的功劳都以超出了原作。
**************************************** 小歇后,旅程继续。
人与虫,能否互不干涉地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呢?
彼岸世界与人间相接时,故事静静展开,诉说着无尽的幻想与乡愁…… 第六话:朝花夕露 人:阿轩&阿古 虫:昼颜之虫 银古受少年阿轩邀请来到孤岛。
这里的岛民信奉一种朝生夕死的“肉身神”。
岛主为谋取私利,用昼颜花引诱女儿阿古成为“肉身神”。
在阿轩帮助下,银古找到了寄生在阿古鼻中的虫。
得知真相的岛民砍死了阿古的父亲。
面对父亲的尸体和儿时玩伴的背影,阿古无法接受悲惨的命运,再次拿起了染血的昼颜花。
也许只有在无悲无喜的生命里,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与平静。
看点:肉身神无知无识,无欲无求,一到夜晚就会迅速衰老死去,第二天又与初生的太阳一起获得新生。
这样的生命形式令我们感到十分奇妙。
但是,一旦体验过朝生夕死,面对无限时间的洪流反而会感到畏缩。
结局极为悲哀的一话,与虫完美融合的孩子其实只是在逃避现实,因为人的世界是这么残酷…… 译名辨析:首先是回目标题:露をぅ吸群,有翻做“吸露群”,个人感觉一则比较别扭,二则无法传递时间流逝、物是人非的意味。
其次是关于其中出现的花,原文ヒルガオ,鲁迅曾考证过这种花,就是我们俗称的“旋花”,也就是唐诗中常提及的鼓子花,在日本的正式名称叫“昼颜”,形状类似牵牛,白天盛开,夜晚凋零,香气浓郁,其生长习性也暗合着故事里“肉身神”的一日一轮回。
类似的花还有夕颜(傍晚盛开)、朝颜(即牵牛花,早上盛开)。
但一般我们不会分这么细,所以翻译时统为“牵牛花”,便于观阅的流畅感。
但多了解点这种花的知识,也许对理解故事会有助益。
第三是关于虫名,原作中没有给出确切的名字,所以暂以它寄生的花作为名字,而它的形状,也就像“旋花”的藤蔓般,是一段弹簧似的螺旋形。
最后是关于开篇和结尾的两段类似俳句的念白(我心爱的土井大人^_^),大部分字幕是做了直译,看起来像在讲述日升日落,花开花谢,也是很好的,不过我个人更中意的是意译,签名档里有,不引用了。
第七话:雨后彩虹 人:虹郎 虫:虹蛇 银古遇见了为追寻彩虹而旅行的虹郎。
虽然出身造桥世家,虹郎却毫无才能,还因名字古怪受人嘲笑。
然而,痴迷彩虹的父亲“用生平所见最美丽的东西给孩子取名”的心情却打动了虹郎。
他拒绝改名,踏上了寻找彩虹的漫长旅途。
但是那并非彩虹,而是颜色相反的“虹蛇”,一种活着却没有意志的流体虫。
银古和虹郎能找到梦幻之虹吗?
顺应水流而动的“虹桥”,默默诉说着父子两代造桥匠的执着人生。
看点:银古和虹郎对旅行意义的争论。
银古认为旅行是为了休息,虹郎认为旅行是为了寻找。
虹郎说银古对人生太不认真,银古说虹郎是在逃避……当然我个人是喜欢银古的观点啦。
定下明确目标的旅行,往往会忘了路边风景。
而不管何种旅行,可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旅行本身。
银古这个招虫体质,因为无法长住一处才满世界跑,因此他的旅行还带有乡愁的意味,最终到站停靠处就是他的归宿(无论动画还是漫画,这一天都不要太早到来吧,阿门)。
另外本话里握于手中的“虹”也是一大看点,“将梦想握于手中”在虫师的世界里成为视觉上的现实,非常神奇。
第八话:海境来客 人:白羽&道子 虫:海千山千 在海边小村,银古遇见了奇怪的男人白羽。
自从妻子在海上迷雾里失踪后,他就一直在搜寻遗物。
在银古的建议下,白羽决定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跟随银古出海探查“海千山千”时,失踪三年的道子竟出现在迷雾中!
抱着活生生的妻子,白羽再次选择了过去,却再也找不到回陆地的方向。
而此时,道子正在他怀中渐渐化为泡末……面对无法割舍的过去和充满希望的未来,白羽会做何选择呢?
看点:画质回升,颜色极赞,并借银古的口明确地提出了“被虫影响的人,其实是基于自己的选择才会走上不归路”的观点,讲直白点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白羽的妻子挺可怜的,一念之差想离开丈夫,偏偏就赶上了虫来袭。
她死前想必是后悔的,所以那一点执念才会在三年后借着虫体与丈夫再会。
整个故事走向还是比较明确的,关于过去和未来的选择。
从拿着妻子的发簪念念不忘,到微笑着看渔村小姑娘穿上妻子的遗物,白羽的选择符合我们大家的期待,与《朝花夕露》恰成对比。
译名辨析:白羽,原文シロウ,也有根据读音翻成“四郎”的,具体待考。
海千山千:据说蛇在海中修炼千年,在山中修炼千年,就能变成龙,原作没有确切名称。
第九话:沉重的果实 人:祭司 虫:破落之实 天灾之年也能丰收的小村里,每到秋天就有一人长出“瑞齿”而死。
银古发现瑞齿其实是一种名为“破落之实”的虫,正在破坏自然的均衡。
然而,祭司却无视银古的警告继续使用“破落之实”,甚至不惜将自己做为祭品,换取全村的幸福。
面对憧憬着村庄的繁荣景象死去的祭司,银古决定打破虫师的最大禁忌。
在丰收的欢庆声里,不复为人的祭司注视着这片祖先的土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看点:本话首次出现别的虫师,而且银古在这一话里逆天……错了,是打破了虫师的最大禁忌,插手干预自然界力量的平衡法则,制造出第二个半人半虫的“东西”——老祭司。
做决定的银古感觉特别酷。
而遵循自己的选择,变得不人不虫的老祭司貌似也很幸福,再次证实“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人的幸福与否还是要靠自己的选择。
译名辨析:破落之实,ナラズの実,原意待考。
(个人猜测:大意应该是指成熟后掉落的果实,有点“瓜熟蒂落”的意思。
) 第十话:憩砚之白 人:女制砚师錾 虫:噬云 孩子们在化野医生家研磨一块极品砚台后,突然患上了无法治愈的寒病。
制砚的少女錾告诉银古,用过砚台的人都已死于寒病,此后她便放弃了制砚。
原来在砚台中栖息着名为“噬云”的虫,有风则飘浮天际,无风则沉积为石。
自责的錾想销毁砚台,但银古和化野认为虫是无辜的,劝说她让噬云回归自然。
在夏日晴空中,噬云化为冰雹纷纷坠落时,女制砚师也重拾起制砚的信心。
看点:噬云被气压所迫,钻出孩子们的口鼻时,非常壮观。
对人心的刻画一般,银古和化野有点说教味。
但重点落在世界观的进一步展现上:“你只是在后悔把不该带入人世的东西唤醒了。
虫本身没有错,所以让它恢复本来的样子就好了。
译名辨析:女制砚师在原作中没有出现名字,但在某字幕组的动画中出现了“錾”的称呼(凿打坚硬物品),不知是人名还是对制砚师的称呼,待考。
虫的名字有翻做“吃云”,个人觉得颇有饕餮相,不如“噬云”,有种文雅的诡异韵味。
十话小评: 这5话取自原作2-3卷的故事,无论在剧情编排上还是立意上都成熟了许多,除了第六话,总的来说故事和人物都很积极。
无论是第七话的虹郎,第八话的白羽,还是第九话的祭司夫妇,第十话的制砚师,都努力把握住了自己的人生,比《旅行的沼泽》里被银古救出的姑娘积极得多。
动画制作上依旧保持了水准,第七话和九话的画面效果直追《绿之座》。
第七话里,当七彩瀑布倒流时,天地间仿佛独剩虹蛇的那种气势,美得令人窒息,难怪造桥匠父子“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第九话里那沉甸甸黄灿灿的稻谷,在彰显丰收的喜悦时,也透露着生死轮替的悲哀与沉重。
而音乐方面则越来越精彩,每一话的ED都是从剧情中延伸出来的背景乐,非常自然,有一种余音绕梁的悠远韵味。
最为深刻无奈的故事是第六话的《朝花夕露》。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所以朝生夕死的虫也就没有悲喜,不会受伤,因此成了逃避现实的最好方法。
像这样的故事的故事在漫画里还有不少,而且篇篇精品。
但是作为动画,恐怕还是会选择比较积极的主题吧。
和前五话一样,这一回合的故事再次结束在化野家。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制作组刻意的呢?
如果是刻意的,我大概可以推测第15话会选择原作的哪个故事了^_^ 立于人与虫的相临点上,虫师银古的箱子里,传说仍在继续…… ******************************************************* 远眺群山,风景万千。
无限的生命,不定的形态,往返于人虫之间,虫师银古的旅程跨入了山野新章。
第十一话:沉睡的山 人:无直 虫:鼹虫&白蛇 剧情:山中出现种种异象,银古操纵“鼹虫”找到失踪的老虫师无直,发现他竟是山神。
原来误杀旧山神后,无直就担负起了神的工作,以至不堪重负。
为了村人的幸福,无直不顾银古的劝阻召来了“白蛇”。
吃掉无直的白蛇成为了新山神,自然也恢复了平衡。
沉睡的山中,只有对逝者的追忆仍在初雪的寒意中袅袅不散。
看点:第三个虫师了哟,可是为什么又是老头子……白蛇的叫声极赞,召唤鼹虫的银古极帅,老虫师的帽子极有趣。
银古又想逆天,不过这回失败了,最后对着白蛇无悲无喜的眼睛,坐在初雪的山坡上时,他的背影好悲哀…… 译名辨析:补完中. 鼹虫:ムグラ,这个类似鼹鼠和澡草类结合体的词语,有好几种翻译。
根据它的形状,可以翻为“葎”,一种野草,但作为虫的特色不明显;根据它的习性,可以翻为“土龙”,蔓延在土中,如同山的神经,但又似乎太难听了。
最后根据它的活动状态,和虫相结合翻为“鼹虫”。
(话说,这东西比式神和白眼好用多了,就是使用地点比较局限……想歪了T_T) 山神:这个词在原文里有好几种叫法,第一种是ヌシ,是银古看到山的异象后,最初推测的东西,类似土地神之类的神灵,可以翻成守护灵、灵兽,在故事里就是指守护山的存在,但当时银古还没确定是什么虫。
第二种是山の神怪,是银古和老虫师对谈时提到的,明确的山神,故事里被误杀的山の神怪是一头野猪(让人联想起《幽灵公主》呀)。
第三种是クチナワ,本意是“龙”,是一种专吃ヌシ然后取而代之的虫,样子是巨大的白蛇,叫声像敲钟。
有字幕组翻译为“朽绳”,出典不明。
第十二话:眇之鱼 人:银古&奴伊 虫:永暗&银虫 剧情:孤儿阿勇被虫师奴伊收养。
他发现奴伊和池塘里的鱼都只有一只眼。
奴伊告诉他,寄生在“永暗”里的“银虫”夺走了他们的眼睛。
目睹独眼鱼被“永暗”吞噬的景象,阿勇劝奴伊逃离。
但一切都已太迟,奴伊进入了永暗。
为了让阿勇活下去,奴伊教他献出右眼。
重回人间时,阿勇已失去了记忆。
他为自己取名“银古”,用仅剩的眼睛望着阳光,独自踏上了漫长的旅途。
看点:终于终于终于……来到银古的身世揭密之卷了!
最大看点当然是银古的素颜……错了,是作为正常人类时的正太脸。
这一话让我们发现原来死鱼眼也曾有过圆溜溜亮晶晶的纯洁时代,着实让人感动。
当然个人最喜爱的绝对是土井阿姨配音的奴伊啦!
银古的老师,再生父母,精神导师……随你怎么说她的地位都不为过。
在这一话里,对《睑之光》以来悬停空中的“黑暗与光明共生”的现象追本溯源,“永暗”和“银虫”被作为正式的虫名提出,银古的白发和独眼的秘密也揭露了,同时也布下更大的悬念:一旦开始白化,迟早会变成“永暗”。
那么银古的光明世界会在什么时候走到尽头呢?
令人担忧又令人期待后继发展。
然后我们发现,原来我们一直在用银古的目光观察的这个世界,其实是自奴伊一脉相承的!
难怪之前各话的旁白要用奴伊的声优了!
(也可见我家土井阿姨的地位有多么重要^_^)。
按漆原本人的说法,这个故事本来是个独立于系列之外的,但却深受读者喜爱,大概因为看动漫的人大都有对主角的由来刨根问底的习惯吧。
借着追查主角身世,我们逐渐接近银古的内心;借着奴伊的故事,不动声色地对前11话的世界观做了小结。
十二话是动画的一个季度结束时,在这里选择《眇之鱼》,在给人“故事告一段落”的感觉同时,也有种“新的旅程即将开始”的隐隐期待,制作方确实是颇费了一番苦心的。
译名辨析:永暗,原文“常の闇”,表示恒常存在的黑暗,目前为止我想不出有什么比“永暗”更合适的译名,虽然这个词看着有点别扭。
银虫,原文“银蛊”,注意“蛊”其实是“蛊”的繁体,“蛊惑人心”这个词都听说过吧?
也就是说“银蛊”这个名字带有迷惑人心的意味。
而在篇末出现的银古的名字“ギンコ”,似乎只是“银蛊”的片假名读音(不确切,待考)。
银古之所以会给自己取这样一个名字,大约是暗示着他并未完全遗忘在“永暗”中发生的事,至少最重要的“银蛊”的发音他还模糊记得。
这个名字里有他沉没的过去,有他存在的意义,也将伴随着他走完与虫相伴的一生。
第十三话:一夜桥 人:阿全&花子 虫:伪葛 剧情:在一座仅以吊桥与外界相连的山村里,传说摔落桥下的人会失去魂魄。
花子在与阿全的逃婚途中失足落下峡谷,却毫发无伤。
银古发现她被一种名为“伪葛”的虫寄生,可能已经死亡。
唯一的希望是等“一夜桥”出现。
午夜时分,伪葛开始迁移,形成了横跨山谷的一夜桥。
它能否引渡这对恋人到达幸福的彼岸呢?
看点:一夜桥的形成没有预想的壮丽,在惨白的月色下无光无彩地纠结,无声无息地消逝。
但回头一想,一对小恋人都死了,几乎黑白的画面才更适合这个故事也未可知。
必须再次指出的一点:“苍蝇不叮”原理在这个买卖婚姻的悲剧里仍然有效。
阿全和花子掉下桥前,都对自己选择的未来感到惶恐,继而犹豫,继而退缩,继而回头。
而古今中外的传说里,逃跑中回头都没有好下场,因为那代表信念的动摇。
带着这样的犹疑,即使逃到了新世界,俩人也不会幸福吧。
那么,是不顾别人追求自己的幸福,还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阿全和花子为此彷徨而丢失了得到幸福的机会。
但在故事结尾,银古还是说出了“一夜桥一定会很快再架起来的。
”虽然得到幸福的机会非常短暂,但追求的渴望无论人或虫都一样强烈。
只要有这种愿望,希望就恒久存在吧。
译名辨析:补完中。
(看的是无字幕版,暂时不好评价。
) 第十四话:笼中 人:木助&小雪 虫:借间竹 剧情:木助一家无法离开竹林,被认为是白竹精作祟。
银古发现白竹其实是一种名为“借间竹”的虫,而木助的妻子小雪就是人虫混血儿“竹之子”。
主竹的汁液养育了她,也困住了木助。
看着丈夫思乡的背影,小雪流着泪砍倒了如同父亲的主竹。
当木助沉浸在走出竹林的欣喜中来到多年未见的妹妹家时,却被妹妹和村人当做怪物而挡在了门外,被亲人厌恶与离弃的失落、绝望,让木助重新回到了妻儿身边,但因为失去了食物来源,“竹之子”们不到半年便相继过世。
直到有天,徘徊于竹林中独自一人的木助,发现了新的白竹,远处妻儿的墓碑旁,新生的竹笋里再次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看点:补完中。
可以联想到日本的竹中公主的那个故事 译名辨析:补完中。
第十五话:啸春 人:春见&玲 虫:空吹 剧情:银古躲避风雪时,认识了玲和春见姐弟。
每当冬天粮荒时,春见就会失踪,然后带来冬天没有的野菜,一直昏睡到立春。
银古告诉玲,作怪的是一种名为“空吹”的虫,并教给春见各种虫的知识。
但这一回春见昏迷后却再没醒来,去调查的银古也被空吹吸走精气陷入昏迷……违反节气盛开的幻春之花,大雪中翩翩飞舞的空吹,远离尘嚣的农舍里,人与虫比邻而居,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看点:关于银古的故事里,《啸春》是除了《眇之鱼》、《笔之海》外我最喜欢的一个。
前面的故事里,不是虫吃了人,就是人杀了虫,要不就是赶走虫,总之就是做不到“独立自主,和平共处”。
但这一话里,在大雪的深山里,吸取人的精气,却又给人带来春之讯息的“幻春”,与春见一起回家,在同一屋檐下渡过严冬,化茧成蝶的“空吹”,竟都是这样美丽,这样祥和。
人与虫比邻而居的地方,不正是虫师寻求的最终境界,适合银古的家园吗?
译名辨析:补完中。
十五话小评: 终于进入身世篇了……我是说,我们终于知道银古除了有个粗心的医生朋友外,还有个启蒙恩师奴伊。
这个女虫师虽然是初次露脸,但我们也不会太陌生。
首先,银古从模样到表情到抓虫的本事都是从她身上扒下来的;其次,我们之前也没少听过她的声音——没错,就是那个在各话结尾时念白的女声,那充满了沧桑的力度,那似乎超然物外又无比温暖的感情,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后,我们还知道了银古也曾是个非常可爱的小正太,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这次的故事都发生在山里,盛夏天空里淡淡的青灰,秋季山林里金色流转,白雪的山上鲜花盛开,白竹比人类更有人情味,横跨山谷的一夜桥能否引渡渴望幸福的那对恋人……最后,一旦开始白化,迟早会被永暗吞噬的银古,他的旅行究竟有什么意义?
将终结于何方? 前面曾预测动画每五话要做个结,而且五话和十话确实都结在了化野医生家。
这一回的中转站《啸春》更给我们提供了YY的大好理由:玲是个多好的女孩,又多么需要银古啊。
银古桑,勇敢地追求爱情吧!
让春见继承你的衣钵吧…… 根据目前的趋势无责任推测:20话或26话会出现《笔之海》的故事,但是原作里的《笔之海》在《啸春》前面啊……难道说制作方想撮合银古和玲?
可是我更喜欢那个混身爬满“纸鱼”的残疾姑娘啊…… 大结局怕是会做开放性的吧,就好像五、十、十五话一样,旅程暂告一段落,似乎有结束的兆头,但抬头一看,未来还很漫长,路边风景万千,所以故事永不会结束。
第十六集 晓之蛇 人:加持&小夜 虫:影魂 剧情:加持的母亲小夜得了奇怪的健忘症,渐渐忘记了不常接触的日常事物,惟独忘不了出门未归的丈夫。
银古发现她的脑中寄生着名为“影魂”、专门吞噬记忆的虫,只能用不断重复的新鲜记忆抵抗侵蚀。
可是,发现丈夫已在别处建立新的家庭,小夜终于放弃了所有抵抗,陷入沉眠,醒时已被影魂带走了包括丈夫在内的全部记忆。
然而,那比生命更重要的感情却仍以不可思议的方式保存了下来…… “影魂”,吞食记忆的虫,半透明的黑幕一样的,躲在古老的大树的树荫中,与之同化,在那儿等待人或动物歇息,入睡后就从其耳朵钻入大脑,然后宿主就基本上无法入睡,记忆一点点丧失。
然后吞食了一定量的记忆之后,就会在脑内分裂,趁宿主打盹的时候将分身释放到体外,分身又躲在树荫中,如此越来越多。
那本是长时间日照后就会消失的弱小生物,但潜入体内后就会深入脑中,毫无办法。
弱点只是惧怕阳光,但阳光却无法照到脑中。
不过或许可以记住不想遗忘的事物,因为记忆中有一片领域不会被“影魂”侵犯,每天一再重复的所做所看所思,为了不让宿主死去,日常生活的基本记忆大概会留到最后吧。
但当记忆被吞食得差不多了之后,那些也有可能会被吞食。
对策是尽量多储存记忆和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想不愿遗忘的事。
第十七集 虚穴取茧/摘取虚茧 人:兔泽绮&兔泽绪 虫:虚 剧情:兔泽家是负责养护虫师的通信工具“虚”的一族。
因为一次意外,妹妹绮被封闭空间里夺路而逃的“虚”带往虚穴,生死不明。
多年来,姐姐绪始终没有放弃寻找妹妹。
为了让绪彻底死心,银古带她进入大虚穴,那是无限深广的迷宫,只有前人虫师留下的铁链可供辨识出路。
被绝望吞噬的绪,要如何从彼岸世界带回孪生妹妹呢 “玉茧”,是两个蛹并起来的大大的茧。
一般,茧是一根丝织成的,玉茧因为是两头蚕织成的,所以有两根丝,要把它拆散,重新做成两个茧,但茧房因此变薄了,虚就会乘乱逃出。
把信放入一号巢后,用不了多久,虚就会把信送到虫师带着的二号巢里。
但是那几年都不更换,虚会在巢中渐渐扩大虚穴,总有一天会和某个地方的密室或虚穴连通,到时信就无法正常接收了。
虚是在现世到处营造风穴的一种可怕的虫,这一带经常会冒出虚,发现密室后就会冒出来,所以不能关上房门,误关了之后不能打开,打开后万一里面有虚的话,就会跟随逃出的虚困入虚穴,虚是无法长期待在密室外的生物。
光脉流经的树中冒出虚的话,就会像这样出现抗拒反应,长出虫瘤。
看点: 出现了银古的交流工具 第十八集 抱山之衣 人:块 虫:产土 剧情:少年块为了成为名画师,背弃了故乡和亲人,也渐渐失去了力量。
回故乡汲取灵感的他,看到的却是被自己抛弃、一片荒芜的山村和相继离世的家人。
带着块的处女作“山之衣”前来调查的银古,发现这是因为与人类共生的虫“产土”大量流失造成的。
在这里生长的人与虫,都不能离开赖以生长的土地。
迷途知返的浪子能否得到故乡的原谅,重拾生命的画笔呢?
栖息在外褂上的好像是这里的“产土”,一些土地中特有的生物,泥状的虫,不过那是在土中的形状,到地面上之后就会变成烟状。
这地方发生过严重的泥石流,大量的“产土”也在那时候被一起冲走了,那些“产土”被冲走以后,发现了这件外褂并栖息在内,好像栖息着很多,“产土”无法在其他土地中生存,所以聚集起来了吧。
这外褂的布是用这里山上的材料做的,“产土”闻到同类的气味后会聚集起来,微量地寄存于那片土地上的植物体内,被食用后“产土”也就寄居在了动物体内,因为是哪儿都有的虫,影响不大,宿主离开土地后就会全身无力,只要回到出生地,其他的小虫就会永远予以守护。
第十九集 天边之线 人:阿吹&清志郎 虫:天边草 剧情:小保姆阿吹握住一根天上垂下的丝线,就此消失在空中。
救下阿吹的银古发现,她遇到的是一种名为“天边草”的虫。
险遭吞食的阿吹因此游移在人虫之间,唯一能留住她的只有爱人清志郎的信念。
然而,清志郎却迷失在世俗的杂念中……浩淼的星空下,追寻着“迷途之星”的男子流下的眼泪,要如何唤回那看不见的爱人?
天边草,一种栖息在高空中的虫,平时就像是有尾巴的气球一样,在“光脉筋”这一特殊的土地上空游荡,以食用空中发出微光的虫子为生,晚上看起来那就像是蛇行的星星,因此别名又叫“行星”。
偶尔当高空中的饵食不足时,那东西就会把钓线一般的触手伸到近地面上空,看起来就像是一根线,但动物一碰到就会被卷到高空,吞不下就被从高空中抛下,所以大部分会掉到地上摔死。
虫,诞生于暗处,群集于阴暗之间的生物,吹说它们是躲在阴暗处或飘在空中的小生物。
小评: 告别了几许寂寞、几许生机的《啸春》,本回旅程起点迎来了《晓之蛇》的大好春光。
16话的制作水准超越了前15话,估计也足以傲视后11话,独霸本片的制高点——如果排除水准必然三级跳的大结局的话。
第二十集 笔之海 人:银古,淡幽 虫:纸鱼 日本明治维新前后,历史的变迁尚未触及深山莽林,人类与自然仍在混沌中沉眠。
在一片荒原中,住着一位名为狩房淡幽的少女,她的体内封印着“禁种之虫”。
为了使虫沉睡,淡幽必须记录虫的故事,因此不能自由行动,终日与纸笔为伍。
她与外界交流的唯一方法就是倾听旅人讲述杀虫的故事。
然而,这些记录在《狩房文库》中的故事却只有仇恨与杀戮。
直到有一天,一个白发绿眼的男子出现在她面前。
听了少女的愿望后,这个名叫银古的男子开始讲述关于生命与情感的新故事。
虫师的画卷,就此展开。
所有的故事,又回到了原点。
直到最后我们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银古讲述的故事。
我们守着屏幕,就像淡幽守着书房,我们都被困于现实,只能在银古的讲述中触摸到那个世界,遥远,异彩纷呈。
纸消失之后,故事仍在;故事消失之后,记忆仍在;记忆消失之后,感情仍在。
在晚秋的凉意里,在那片安静的荒原中,时光似乎暂时停止了,人与虫,所有的生命都陷入了短暂的静默,一切似乎回到了生命最初的状态,既寒冷又温暖,既孤独又安慰,充满宁静,如同游子归家。
一段长长的旅途到达了终点。
淡幽右脚上的黑色胎记是封印虫后留下的痕迹。
玉婆婆的先人是虫师,在淡幽的先人体内封入了禁种之虫。
本来动植物与虫是和谐共存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但是在很久以前的一场天灾之后,动植物和虫都衰弱无力之时,另类的虫出现了,意欲灭绝其他所有生命。
就是禁种之虫。
淡幽通过听虫师说故事然后誊写到纸上来封印虫。
这些书是地地道道的秘籍,内容就不必说了,更主要的是在于其之所以存在。
第二十一集 绵孢子 人:明(棉彦的母亲) 虫:绵(棉彦) 明在结婚一年后生下了一个绿色淤泥状的东西,这个东西沿着地板的缝隙逃到了地下。
一年后的一个晚上,明和她的丈夫地板下找到了一个婴儿,因为婴儿和明夫妇长相很像,便被收养,取名为“棉彦”。
棉彦的成长很快,喜欢吃小鱼和果实,还没到半年就长到3岁左右,只是智力和婴儿一样。
但是随着这个之后,每隔半年都会从地里生出一个。
三年后,长子全身长满绿斑,濒临死亡。
银古发现,棉彦其实是一种叫做“绵吐”的虫子,“绵”是绿色的菌状的虫,通过孢子来传播,被人的母亲生出来。
刚生出来的时候是绿色淤泥状的东西,会沿着地板的缝隙逃到了地下。
一年后地板下长出了“人茸”,人茸是一个婴儿的形体,但它实际并不是人的孩子,人茸的身体与绵的本体以像线一样的东西相连,他们不过是向本体输送营养的一部分。
人茸在完成使命之后就会死亡,在将死之际,会从体内吐出大量“种子”。
所以必须在他死亡之前杀掉他。
银古在长子棉彦死亡之前,给他注射了毒剂,然后焚化了尸体,阻止了孢子的扩散。
孩子的母亲——明,曾经因为一次事件,错误的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一直在自我谴责,而这个孩子是她精神上唯一的寄托。
明能痛苦地看着孩子在弥留之际被杀吗?
对于一个母亲,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
在长子棉彦死后,孩子仍然接二连三地从地下出生,这些孩子将继续担当这些任务,银谷该怎么办?
是让一位母亲彻底绝望而杀死“绵吐”?
还是任由事态的发展?
本话相对要残酷一些,但是作者是一个善良的人,最终给出了一个比较完美的结局。
让我们静静地看吧 绵吐,像绿色棉絮一样漂浮在空中,进入孕妇的胎内,寄生在受精卵上。
虽然出生时形如淤泥,但会迅速逃入地板下或顶棚上。
一年后,开始将婴儿样的“人蕈”送回其生身父母。
“人蕈”的身体和虫的本体用丝一样的东西连着,那些不过是向本体输送养分的虫的一部分而已。
“人蕈”临死时散放大量“种子”。
一个人感知的信息向其他人传播,因为每人都是藉由根部连在一起的整体的一部分。
绵吐在感知到灾害等危机时,会分离“人蕈”,尽量让种子往别处逃生,“人蕈”则会改变形态,长眠。
第二十二集 海中龙宫 那光总是出现在那块岩石附近,那块岩石的下方是处叫作“龙宫”的海渊,在那儿丧生的人可以重生,样子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满月时那里会浮上来一粒一粒红色的小红珠。
那一粒一粒中的是各种生物的“胚”,最初始的物质,吞下它的人,会怀上与沉入海中的人一模一样的小孩,说明那虫能使生物返回“胚”的形态。
那种虫,发光,诱捕生物,化成初始形态后排出体外。
或许可以说是吞噬生物的“生存时间”的虫。
第二十三集 锈声 野锈,通常附着在尸骸上,分解尸骸,是无害的生物,不喜欢海风,分解尸骸时会发出一种声音。
繁的声音就类似于把这种声音放大了几百倍,因此,山中的“野锈”以为有食物就聚集过来,但并没吃的,所以蔓延到了活体生物上了吧。
第二十四集 篝野行 幽火中有种叫“火种”的虫,那种虫就是幽火的实体,吸取人的体温的生物。
那草是“火种”的幼体。
火种很常见,散毒的应该是极个别所拥有的习性,那东西可以让人点着火,得到火,发育成熟之后,就能用那火引诱人,吸取人的热量。
但这毕竟是“伪火”,给予幼体“伪火”,不能发育成熟。
要消灭那种草,用幽火烧就行了。
第二十五集 眼福眼祸 眼福,被称为梦幻之虫,据说看上一眼就能治好眼睛。
被看到后就寄宿眼内的虫,使眼珠在宿主死后仍继续存活,与别的生物组合,最终完全占据之后,开始逐渐疏离,这样的话,分离的时候就要到了。
眼珠在自行活动,而后跳出眼眶。
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能看到无法触及的“定下的事”。
逐渐能透过眼睑看到外面,能看到自己眼珠的未来。
第二十六集 踏草之声(new) 山这里是光脉流。
这片土地上流淌着生命之源,混入水中,蒸发,形成雾,所以这里的雾都是有生命的,所以颜色和形状不是每天都一样。
看雾就知道那片土地的状况了。
略带青色的话,山气平静,适宜赶路;略带红色的话则相反。
略带金色的话,山况最佳,最适宜动身。
这片土地以前曾是“光脉流”,但却被抛弃了,众多的虫也与之同移了,只剩下一些留在人附近的虫,孩子身体虚弱差不多是这个原因。
昨晚一直在看《虫师》。
严格来说似乎并不是为小孩子准备的卡通。
画面太静谧,音乐也太空灵,至于故事,沉默的虫师一路行走,遇到不同的虫和人类。
没有很多情节,结尾也大都有点晦涩,安静的开始,悠然结束,并且本身剧中“虫”的概念就非常缥缈,它们居住在最靠近自然心脏的地方,以一种奇特的生命状态存在着。
人类和虫,处在同一个世界,相互影响,却又彼此都有着独自的平衡。
非常之神奇。
《睑之光》一集的最后,银古闭上第二层眼睑,周围渐渐黑暗,而他的背后,流动着满是生命的光之河。
它如此美丽,美丽到让人要屏住呼吸才敢继续靠近,美丽到让人心甘情愿放弃自己双眼。
而《柔软的角》,被茫茫的大雪和那句“好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所震动,怔怔坐了很久,看银古在雪中渐行渐远。
始终只是淡淡的故事,似乎自有深意,但又只是点到为止。
屡屡觉得自己被某种感觉打动,却抓不住它。
作者如同银发单眼的虫师银古,只是单纯游历,讲述,不抱任何偏见与感想。
人类与虫,以一种奇妙的关系同处于这个自然,有各自的法则,偶有交集,亦只有过程,没有对错。
虫在自然界中遍布,有的朝生暮死,有的沿着记忆进入大海死亡,有的只是为了漂流而漂流,它们没有知觉,却最接近自然本体。
而人类在这相遇中表现出来的贪嗔悲喜或者种种欲念,也突然变成一种本能样的反应,又或者,只是作为一种种族的符号而已。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岂有一件事情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
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
已过的世代,无人纪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纪念。
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时,只觉得它直直刺进心脏里。
被强烈的未知光芒刺激着张开眼睛。
然后面对着千百年浩瀚的时光,所谓痛苦,变得非常肤浅。
这尚且只是人类的时光。
我们生活的天地,远比自己认为的还要广阔万分。
而实在很难分辨,究竟睁开眼睛会不会更加幸福。
虫师的一集《拟春》。
银古在春天照例背上行囊离开小男孩问:还来吗?
银古回:至少不是在冬天小男孩问:为什么?
银古说:人在冬天,很脆弱啊冻结的山峦里萌发虚幻之春雪地中的灯火仿若邀君停驻生物也罢,虫也罢人亦然恩,人的一生,何尝不是时时处处萌发虚幻的繁荣华美,邀人恋恋此生,不忍放手?
恋生,终究也是脆弱啊。
虫有各各不同赖以为生的方式,自然天成,也许难免伤害别的生物,人要警醒;但它们也不过是自然中的邻居,人不能不爱恋它们的脆弱和绝美。
警醒着,注视着,爱恋着,共生着,这是《虫师》对自然的态度,如许清淡,如许绵长。
狩房淡幽小姐面对无法选择的命运和人生,一直坚强面对,她每日足不出户,记录每个虫师经历过的杀虫故事,这些故事都难免充满了对虫世界的仇视和杀戮。
每日独自一人默默誊写悲伤的杀虫故事的狩房小姐,内心依然保持着对这世界的怜悯和宽容,总是会对来给她讲杀虫故事的虫师说到自己的想法,当然没有一个虫师认同她的这个观念。
直到有一天遇见银古,性格淡然如水的银古也认为,虫世界虽然有时候对于人类未免过于危险,然而却也是和人类世界一样,两个世界是可以安然相处的和谐世界。
两个人成为好朋友也成为必然。
后面的剧情中,狩房小姐熟练淡定的面对被虫侵蚀的书,以及忍受剧痛誊写虫故事的场面,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然而她终究要面对被诅咒了的家族命运,一只腿脚变黑,不能正常走路,必须一直忍受封禁在体内的虫的痛苦折磨,并且这种悲惨的命运还会在后代中不时出现。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誊写杀虫故事修炼自己的能力,让封禁在体内的虫沉眠,然而这个过程却极其缓慢,可能这一生都无法最终完成,那么这被封禁在狩房淡幽体内的虫就会被转嫁到后代身上。
“即使身体被虫侵蚀,却仍然一直爱着虫,封印虫,有这样一个少女的存在。
”就连事事在他眼里都不足为奇的银古,这样评价着狩房小姐。
最让我感动的是结尾。
空旷而寂寥的原野中,有风吹过,银古问起狩房淡幽:“脚好了以后想干什么?
”风中拢起长发的淡幽却道“想和你一起旅行,想看故事中的虫。
”说完却又自嘲着说,“说笑的,可能的话那个时候我也已经成为老太婆了。
呵呵”银古沉吟片刻,很认真的说“嗯额,行啊,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面对这样认真给自己承诺的朋友,狩房淡幽眼中流露出的感激让人微微觉得心酸,却又坚定的对银古说:“会活着的!
”“不,或许明天就被虫给吃了也说不定。
”银古说。
“就算那样也会活着的!
”淡幽坚定地说。
两个人之间的惺惺相惜,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和感动。。。。。。。。
不是闭上眼睛就看不见光明;不是捂着耳朵就听不见声音;不是缠住左手,万物就不会诞生;不是时光无限,生命就不会消亡;日出日落,花开花谢,今夕却已不复昨日;关不上,心中,遗缺灵魂的空洞,留不下,雪中,邀君停驻的灯火,止不住,雾中,无法靠岸的寂寞,找不回,池中,祭奠光明的眼睛;我换了名字,改了容颜,而你依旧问我那些不再杀戮的故事,我笑着说忘了;忘了黑暗的道路,在第二层眼睑之后,忘了雨后的彩虹,没有原因的流浪,忘了白昼的星星,在同样的地方等待,忘了流动的岩浆,沉寂在脉搏深处;只有那片绿色的沼泽,仍然沿着记忆的河流,走向死亡;于是,我听见你说,也许幸福莫过于,能够不怀此望的离去……
出奇的艳丽,略带诡异的芬芳,旋花——在每一次喧嚣过后的寂静中绽放。
她的美也许只是昙花一现之后的笑谈,但她的香气却萦绕着更古不变的遗忘。
时间化为零散的碎片,随海风弥散在空气之中。
记忆化做历史,不断更新,然后死亡。
每天怀着只活好这一天的愿望生活下去,昨天与明天同样虚幻而渺茫。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去计较,享受着生活的单纯的甜美,富足,充实。
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原以为那就应该是闭塞小岛的全部。
而那里的人们,却和深处城市中央,人口密集的我们是一样的。
在无边无际无限伸展的时间面前感到恐惧,会踌躇,会停滞,会绝望。
不知是幸或不幸,不知是对或不对,也不知是面对还是逃避。
他们选择了旋花,选择了遗忘,也遗忘选择了更短暂的人生舞台。
也许从此没有人敢于评论他们的人生是否有价值。
泰戈尔《流萤集》中有这么一段关于蝴蝶的描述:蝴蝶活着,不计算年月,只计算瞬间。
时间对于它来说,是无比的充裕。
我想此番意境至于《吸露之群》所描述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关于时间的选择。
无论是蝴蝶还是花,最终都选择了瞬间,而遗弃了永恒。
因为真正的美远不是用分秒来衡量的。
只能开放一天的花朵和万年时时绽放的花朵同样具有夺魄摄魂的惊艳之美,而忘却一切换来的平淡的一天也许也远远胜于时时殚精竭虑守护脆弱的幸福的一天。
也许狭窄的舞台能包裹住的要比我们着个巨大的空间要多的多吧。
所以对于少女阿古屋来说,人类寿命正常的时间是一种孤独而恐怖的存在,而虫的时间,哪怕是瞬间,但每天都重复着生的喜悦与死的宁静,规律到不会为世间的无常所改变。
谁说这不是世间最大的幸福?
如果真有选择,我想我会无数次的选择做泰戈尔笔下的蝴蝶,漆原有纪故事里的阿古屋。
因为在这看似无边实则有限的世界,我时时被对于无常的恐惧所折磨。
痛苦将时间拉长,慢慢的侵蚀,包括理想在内的一切,直至有一天将自己吞噬。
那种感觉,好象伸开双手,在黑夜里蹒跚,摸索。
对于异物的碰撞,受伤的无视,只是麻木的一味流浪,不知何时是尽头,盲目的前行。
然后累了,倦了,不想走了。
静静地在原地停下,侧耳倾听后面的人赶过来的声音,然后头发被赶超者急速而过带来的风吹乱,然后就这样等候,也许是沉寂,也许就是死亡。
亲手将生命作践,甚至不胜蛆虫。
但我们的世界终究永远也没有如果,按照银古所想的,在我们每个人的眼前都有无限延伸的永恒时间在铺展着,要靠什么生活?
只要平凡的生活就够了。
而这平凡的滋味究竟不是无色无味的,甘时若山泉,苦时若蛇胆,交织着在我们的生活里盘旋。
而我们,正真真切切的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真实,并每一天都同样真真切切的生活。
只在梦里,我们才会拥有片刻的美丽。
画面精致的恐怖小清新,除了BGM我想不出什么可以让我继续看下去。
音乐很好听
跟我预想的差太多,文艺风太浓郁了。
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动漫之一。
只能说电影没表达出漫画中想传达的思想
看了2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每集一个故事,而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故事,完全不知所谓,也没什么深刻的含义。
2013.12.21和夏目有点接近又有点不同的故事。自然,不被理解的,可被理解的,以及生活在其中的各种人。
东方式唯美
4 话
神烦这种治愈系
小時候看多這種題材的日本漫畫了,所以內容并不是多么吸引,甚至一直犯困。畫風黑還是很漂亮的,就是有些惡心了點http://www.youku.com/playlist_show/id_989914.html(觀看地址)
说实话,还没霜花店好看。。。剧情实在是太磨蹭了,你做得再精良也不能为制作而制作吧。。我一集里打了无数次哈欠,无数次想点击右上角的小叉把它关掉!谁能跳出来给我解释下尼玛为啥!!为啥评分这么高!
我最喜欢沼泽那集~
看过讲解。人真是感情动物。
这种动画为什么没有续集,神作中的神作
淡淡的,淡淡的
忘了
莫明其妙
虚高。
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