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看锡兰的第一部电影,电影里的皑皑白雪和朴素情节在我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于是我看了第二遍,之后心口憋闷的厉害,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
电影讲述了伊斯坦布尔的摄像师Mahmut与乡村来城市找工作的表弟Yusuf之间的故事。
Mahmut虽在城市生活,但爱情上,与深爱的前妻(能明显看到他对妻子的爱)离婚,事业上,他专门为一家瓷砖公司拍摄宣传,摄影变得商业化令他颇为不满,还有母亲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姐姐打电话怨声不断。
Yusuf因为经济萧条,来城里投亲找工作,一来四下找寻,八处碰壁,二来家里还有父亲疾病缠身,需要钱治理,而在表兄家里歇脚时间一长因为两人生活习惯生活方式差异,遭了几多白眼,最后拎包而去。
电影情节起伏不大,甚至可以说很简单,片中人物对话也很少,主要故事只发生在一间房子,加上静止的摄影,长镜头的运用,不习惯的人看了也许会觉得冗长沉闷。
但只要静静品味,电影传递的摄影之唯美,细节之张力以及主题之严肃不禁让人浮想联翩,大为惊叹。
Yusuf 初到时找不到表兄家在哪里,无聊时靠在路边汽车旁,不想汽车作响,城乡冲突豁然显现,想被一个陌生的城市接纳远比被一个陌生的乡村接纳困难。
找到 Mahmut家后,是表兄闻不得Yusuf发出气味的鞋,使劲地往鞋里喷清新剂,后来又碍于脸面,答应Yusuf把鞋子袜子晾在暖气管道旁。
类似情况几乎每天发生,不止发生在土包子和城里人,土包子与土包子之间,城里人与城里人之间同样有生活习惯不同的问题。
一个人要是进你家把鞋一脱,露出臭哄哄的脚,你作何感想,或者刚刚在房间铺上地毯,有人进门也不换鞋,带着尘土斩钉截铁地就踩踏上,你又会如何反应?
一次两次只当没看见,笑脸相迎没问题,三次五次也好说,忍气吞声好了,但如果每天都要面对这种内心不快,必然超出心理承受范围,大发雷霆只是时间问题。
窃以为这与小肚鸡肠与大肚撑船无关。
要有洁癖的人不洗脚上床睡觉和要邋遢成性的人有条不紊一样让其不适。
随手拈来只是其中两例,如此细节的直击人心多得不用尽述。
如果推而广之,大概要追究到人与人的无法理解,无法沟通上,以及人心地狱的存在事实上,主题太大,且不做深入讨论。
但谁也无法否认电影所反映出来的那种人与人之间陌生隔离的生存状态,再比如后面的抽烟限制,偷窥毛片,背打电话,粘甩老鼠,隐瞒怀表等等。
如此贴近如此熟悉乃至陌生得从未拍过,从未看过。
大抵是人太过于专注“陌生”,乃至当“熟悉”通过某种文学或艺术手段赤裸裸地呈现在人面前时有一种直击人心的美丽。
另外两段跟踪场景也尤其出色,一段是Mahmud目送前妻即将远赴加拿大定居,一别再难相见,深情款款,偷偷摸摸,但又无可奈何。
另一段是Yusuf跟踪徘徊的女人,却在鼓足勇气向前搭讪之际,女人等待的男人出现,有尴尬有遗憾,匆匆退步,目送身影,同样无可奈何。
在人沟通无门,交流无路,人心地狱的年代,无奈,陌生,疏离,异化都是自然的常态了。
最后Yusuf拎包走后,Mahmud坐在长凳吸着开始不屑一顾的劣质烟,侧面摄影,眼神迷离,或远望,或沉思,或反悔,或忧伤,失落之情跃然影上。
以上献给天堂里的Mahmud扮演者托普拉克(Emin Topr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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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片,尤瑟夫从一片开阔的低地缓慢登场,画面开始拥挤,紧接着摄影机左摇至驶出小镇的公路,帮助他完成了反叛家乡的仪式,然而,“Distant” 的象征(那条公路前往的方向)在摄影机的背后,预告一场都市祛魅。
这颗长近三分钟的镜头里,离开的部分显得迅速,并锚定在了尤瑟夫位置的变化上。
我们细心一点,类似意义的镜头设计在远方里比比皆是。
电影揭幕后,马赫穆特的登场——前景是他的半边脸在喘气,后景是虚焦的正在脱衣服的女郎。
而后,马赫穆特和前妻的对话戏,则反之——前景他的半边脸虚焦,后景是清晰的期待奇迹的前妻;家中部分,马赫穆特几乎永远躺在红色沙发上,而尤瑟夫则在沙发的四周来回地游走,直到接近第三幕,尤瑟夫才第一次坐在了这张红色沙发上,摄影机的位置也来到了沙发的背后,一种监视的视角;尤瑟夫在下着大雪的街头游走镜头,大多都是远远地从城市、人群的身影中缓慢抽离出来,再走到镜头跟前,露出那张起包的大脸。
电影中的视觉并不应该是一种纯粹现象,横在一套封闭的系统内部,从而制造出紊乱的阅读体验,还美名其曰回到影像本体。
想做到普适的杰出,还是让我们回到那个简单的、古典的二分法理论,即所谓形式和内容应该相对统一。
说到这里,有一颗震撼的景观镜头不得不提,起幅由摇摆的船锚开始(几乎像是上吊),大雪覆盖的岸头横躺着一艘巨大的货轮,尤瑟夫从后踉跄走进画中的海港墓地,停在货轮的尸体前面,他错愕离开。
想要寻找水手岗位的尤瑟夫走过这个镜头之后,必定是要失败的。
此外,这一颗镜头还证明了电影离不开大银幕,整个船身凝滞地扑在画面上时,崇高的距离才执手可夺。
有关货轮的造型呈现,我们还可以追溯到开片。
当尤瑟夫离开小镇镜头结束后,画面黑幕,响起了船舶声号,随之在黑暗中,电影空间开始从小镇飘荡到伊斯坦布尔,此后,电影不时会响起几声相同的声号,如同哀嚎。
货轮的所指,十分明晰。
与之相对位的马赫穆特的中产精神危机,同样有着声音的造型呈现。
马赫穆特初次亮相前,黑暗中响起了意乱情迷的风铃,在此后,相同的风铃声贯穿影片,和船舶声号来回交织。
声音元素成功纳入影像,即被听到,也被看到,作为导演兼摄影师的锡兰,又驾轻就熟地将其赋形于叙事。
《远方》中的人物关系是核心的叙事区域,锡兰多用影像中的位置或称距离(人与人、人与空间、人与摄影机、摄影机与空间的相对位置)来直接显现人物关系。
当完成这项人物的叙事任务后,“影像距离”的野心并没有结束,它还指涉两个个体背后所外延的社会关系和面貌,亦如经济风暴、工业破败、阶级问题……但在这一点上,远方做得并不足够,两个个体背后的叙事,这包括尤瑟夫的老家烦恼和马赫穆特的情欲绝症,似乎只是服务于他们俩之间关系变化的。
当然,《远方》时期的锡兰无意着重于社会结构图,而更乐意修辞一对表兄弟的幽默室内戏,这是整个电影重心的抉择。
在第一次看《远方》的时候,我立马想到《安娜卡列尼娜》里,列文第一次到莫斯科找自己的哥哥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刚进家,知识分子伊万诺维奇在和一位哲学教授参与一场有关人类心理和生理界限的论争,热爱农民和土地问题的列文显得格格不入,但作为托尔斯泰的部分投射,列文有着强大的立场意识,不论如何,迟早是会介入这个场域进行意见发表,从而构成一个小说中的“微型广场”。
《远方》中有一场类似的戏能对比参看,可以诙谐地解构以上《安娜》的戏份。
马赫穆特来到朋友家中聚会,尤瑟夫左顾右盼,这些摄影师、艺术家朋友们大谈“塔科夫斯基”、“摄影死了”、“女人”等等,他显得无聊。
与《安娜》相反,《远方》中的“知识分子”角色是马赫穆特,他显然带有锡兰自我的投射。
聚会结束之后,可怜的尤瑟夫只句未吐,回到家楼下支开马赫穆特,试图找女人搭话泄火。
紧接着,下一场戏,尤瑟夫又被“塔科夫斯基”支开,马赫穆特则把电视换成了毛片,同样泄火。
在锡兰眼中,大都市带着“性欲”。
“Ceylan”的名字刚刚在片头黑下,便是一场不知结果的情欲戏;初来伊斯坦布尔的尤瑟夫,还未落脚就被路边偶然碰见的邻街女吸引,露出丑态。
随着影片往后,女性的存在样貌对于两个主角来说,是最为明显的差异,影片也着墨于此。
请允许这么描述,锡兰将“女性”替换成了一种客体化的“资产”,用以佐证这对拥有同一血脉的表兄弟的不同阶级属性。
尤瑟夫一直跟踪着年轻的女性,毫无收获,但荷尔蒙尽显。
然而,拥有所谓的“性”话语权的马赫穆特,即使将女伴呼至家中,也是一幅阳痿的气喘态势。
这里并没有要对锡兰进行父权制或男权视域的探讨,恰恰相反,这两种形态,无论有力无力都面临一种残缺不得的结果。
最后一句题外话。
《远方》的剧组仅有五个人,少到令人惊讶,但转念,也是鼓舞人心的,为想要独立制作电影的人提供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参照。
地中海气候的伊斯坦布,大雪罕见,不过假如是去拍“电影”的话,它就是会出现。
最近看的电影中,印象最深的还是土耳其导演努里·比格·锡兰的三部影片——《远方》、《适合分手的天气》和《三只猴子》。
最初是冲着戛纳最佳导演的名头去的,等看过《远方》之后才发现他出色的电影叙事几乎让我迷恋得不可自拔。
接着一连串看了其他几部,有人曾说,锡兰可能成为欧洲电影的下一个大师。
看不过不多影片的我并不敢下太多结论,但从这样的评价中已经可以感受到他在电影中的卓越成就。
他用电影语言把我带到了伊斯坦布尔、君士坦丁堡和拜占庭的时空交错之中。
一、“呼愁”有人说,锡兰的电影和帕慕克的小说是当今土耳其民族文化和精神的代表。
的确,我们很容易在锡兰的电影中找到与帕慕克小说共同的特质——城市、街道与忧愁。
帕慕克在小说中追忆了自己童年时期在伊斯坦布尔生活的足迹,他直接将潜藏于土耳其人内心对帝国辉煌的追忆和忧伤称为“呼愁”,他说“隆冬之晨,当阳光忽然照耀博斯普鲁斯海,微微的水雾从海面升起,你几乎触摸得到深沉的‘呼愁’,几乎看得见它像一层薄膜覆盖着居民与景观”。
在他眼中,伊斯坦布尔的“呼愁”是集体性的,是粘稠的,是触手可及的,是挥之不去的。
而同样的,在锡兰的电影中,我们同样可以感受到伊斯坦布尔沉重的忧伤的气质。
无论是在《远方》中那两个身份各异、各怀心事的男人,或是《适合分手的季节》中那对在漫天的大雪中争吵与分离的夫妻,再或是《三只猴子》中背叛、隐瞒、纠结、愤怒、痛苦的一家人,锡兰的电影中看不到欢笑,乃至看不到希望,有的只是浓的化不开的沉重和忧伤。
犹如帕慕克优美的抒情的缓慢的叙述,锡兰电影中的忧愁叙述并非是通过暴力的狂欢与宣泄,也不是粗粝的时代和背景的勾勒,而是通过人与人之间最微妙的关系,通过家庭与伦理的纠葛和挣扎来完成的。
《三只猴子》原本讲述的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家里的父亲为了得到一笔钱而顶替一名政客坐牢,而母亲在此期间出轨,并爱上了那位政客。
父亲回家后,家里开始充斥着争吵、猜忌和泪水。
而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儿子,在长久的积压和痛苦之后最终杀死了政客。
在简单的故事情节下,锡兰将着眼点放在了人物形象和内心的刻画。
比如当母亲与政客相见时,那首不合时宜、久久缭绕的爱情流行歌曲,正是母亲内心欲望的象征与体现,而父亲那沉重的喘息、愤怒的表情和骂骂咧咧、颤颤巍巍的样子则充满着父权和男权的意味,而影片中多次两次出现的溺水的孩子和惊恐的眼睛,以及那张隐隐约约的四个人的合照,无不在暗示着我们这个家庭沉痛的过去。
父亲和儿子的对话曾经提到了“弟弟”,两人也曾经去弟弟的墓前,“弟弟”几乎是潜藏在电影的叙述中,而从影片暧昧不清的讲述中,我们或许也可以知道“弟弟”是笼罩在家庭的阴云,是过去的沉痛的灼热的伤疤。
从某种程度上说,影片充满了意识流色彩,忧愁的情绪在影片中肆意流淌,长镜头和缓慢的节奏把主人公的情绪刻画得淋漓尽致。
在《三只猴子》中,或许母亲的背叛是一种陷入情欲之网的绝望,或许儿子的犯罪和愤怒是一次其对父权的“意淫”,而两次顶罪也可视为导演对现代司法制度的嘲讽和批判。
但我认为,整部影片的底色仍是忧愁,那种挥之不去的忧愁。
我想,锡兰早已经将帕慕克所谓的“呼愁”刻在了整部电影的骨子里,土耳其民族中那种落日式的悲伤已经深入骨髓。
当我看着影片的最后几幕,父亲用充满爱意与温柔的眼光看着意欲跳楼的母亲,原本暴怒的他一瞬间温柔地说:“宝贝,下来吧”时,我突然意识到,导演所要表达的内容已经超越了道德的审判,超越了是非善恶的判断,这不是妻子出轨或者儿子犯罪的问题,因为无论妻子还是丈夫或是孩子,无论对错,都无法逃脱共同的结局。
我想锡兰告诉我们的乃是,现实和人生早已经织成一张网将我们套牢,忧伤和不幸是我们共同的宿命。
二、帝国遗迹而锡兰电影中这种弥漫的忧伤来自于他对城市和故乡熟稔的把握。
我从未去过伊斯坦布尔,对其最初的想象来源于一本图画书,书中用精美的图片和优美的语言介绍了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并深情地写道:那是一个充满帝国遗迹的地方。
后来,看了历史书才知道无论是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还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伊斯坦布尔都曾有过光辉灿烂的历史。
难怪帕慕克要骄傲又感受的说,伊斯坦布尔并不像西方那样将历史遗迹放进博物馆珍藏,伊斯坦布尔人只是在废墟间继续着他们的生活。
当我们看锡兰的电影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想在电影中寻找那些现代都市文明中的历史遗迹。
因为对于我而言,土耳其的电影并非是故事与情节的拼凑,更是一场对于异域文明的经历与想象。
在《远方》的一开头,孤身一人的表弟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黄昏的伊斯坦布尔小街道上,周围是两排建筑,稀少的人群,时不时几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子幽怨地走过。
周围弥漫的水汽和白雾使整个气氛染上了飘渺和惆怅的气氛。
而在《远方》影片进行时,无论是表弟还是表哥都数次在阳台凝望华灯初上的伊斯坦布尔街道,他们紧皱着眉头,眼神似有似无,不远处就是隐隐约约地看到街道中心的广场和清真寺。
而在《适合分手的气候》更不用说,大雪缤纷中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夜晚里昏暗的街灯和楼道,乌云密布下的马尔马拉海。
而在《三只猴子》中,那一家人所住的大海边上的一幢幢孤零零的房子破败、古旧却是那么充满诗意,海鸥的鸣叫和潮水的涨落声不时地传来,面对这每日的潮起潮落,平凡的一家人就这样发生着悲欢离合的故事。
在锡兰的电影中,连建筑和房屋,乃至现代先进的车辆和街道都染上了沉重的忧伤。
锡兰电影中的色调通常都是阴冷的,每一个长镜头都堪称是一幅绝佳的摄影作品。
想必锡兰是个爱好摄影之人,因为他电影中的主人公似乎都精通摄影,并且都常常在土耳其的古迹中流连。
《远方》的主人公直接是个摄影师,他到农村、山上和清真寺中拍照,而《适合分手的气候》中一开始就是丈夫与妻子在土耳其神庙废墟前拍照,而当两人分手后,丈夫在寻找妻子的路上也不忘拍照。
毫无疑问,锡兰电影中的的色调和镜头赋予了伊斯坦布尔那些古老的建筑和街道以哀伤而神圣的光辉,他的镜头和画面诗意而不失厚重。
我相信,锡兰对自己民族和国家的历史怀着深深的热爱,乃至同情。
在土耳其,昔日的遗迹如今已化为断壁残垣,而其中的人们在废墟之下面临着生命的种种困境。
三、西方与现代在锡兰的帝国挽歌中,我们很容易发现其背后的现代文明的影子。
锡兰并非沉浸在对历史和过去的追忆之中,相反,在他的电影中伊斯坦布尔是一座充满着帝国遗迹的现代大都市。
拔地而起的高楼,熙熙攘攘的街道皆从古老的教堂前穿过,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犯罪、丑陋、偷情和暴力接二连三地上演,贫民窟里的人和街头的流浪者们都张着大大的眼睛守候着食物、金钱或者是一次可能得罪恶。
我认为,《远方》中表弟与表哥的隔膜或许正是象征着传统与现代、农村与城市的两种对立。
主人公马穆正是这座城市中忙忙碌碌的一个。
他在这座城市里忙碌拼搏终于占有一席之地,他成了摄影师,生活还算富裕。
而他的表弟,因为经济衰退、被工厂解雇而奔赴伊斯坦布尔来投靠他。
表弟找了几次工作都没有结果,而在两人长久的相处中,也终于因为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的不同而产生了诸多芥蒂。
一道无形的“墙”在两人之间渐渐筑起,表弟希望表哥能够帮他介绍工作,而表哥马穆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知道大城市下的生活是多么不易;表弟来自农村,他肮脏、不修边幅未经世事、没有规矩,但他淳朴、自由,同样对女人和情欲充满渴望和追求,表哥马穆尽管也出身农村,但多年的城市生活已经让他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城市中人,他注意规矩、爱干净整洁、他懂人情世故、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影片中对两个人的价值观和行为的差异多有表述,例如对抽水马桶的使用,自表弟第一天到家后,表哥就嘱咐他不要去使用抽水马桶,而在长久的相处中,表弟不仅没有听从表哥的建议反而是将整个家里弄得乱七八糟,对此表哥深为愤怒;表哥对表弟抱着一种较为高傲的冷漠的态度,他对表弟送上来的水手烟嗤之以鼻,对表弟的行为大家斥责,并且也错误地怀疑表弟偷了表而导致表弟离开;而表弟对表哥是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的,表弟在表哥家里是感到压抑并且无奈的,他是因为工厂破产走投无路才来投靠表哥的,他家庭贫苦连为母亲治病的钱都没有,他非常卑微地希望表哥能够为他介绍份工作,并且在夜里偷偷打电话也是蹑手蹑脚。
表弟来自遥远的贫穷的农村,表哥来自经历富丽堂皇的大城市,两人所经历的差异某种程度上正是城市与农村、现代与传统、西方与东方、文明与落后的差异,两人的冲突也是新旧不同事物的冲突。
可以说,锡兰的电影很好地传达了当下土耳其社会在面对西方文明冲击下的矛盾与冲突不断的状态。
从影片中也可以看到,尽管存在着诸多差异,表哥与表弟各怀心事,但他们都同样承受着苦难与不幸。
表弟的生活窘迫经济苦难,连为母亲治病的钱都没有;而表哥呢?
他在偌大的城市更是孤独,妻子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与其离婚,而母亲生病了,妹妹等家人也各有生活,根本无法给他慰藉。
在伊斯坦布尔华灯初上的夜晚,农村的表弟和城市的表哥各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静静地品尝着孤独。
他们都试图在对方面前掩饰自己的失意,但没想到,尽管双方有着那么大的差异和鸿沟,但是他们都同样承受着生活的磨难和内心苦痛。
现代文明的精神痛苦在电影中鲜明地体现了出来,锡兰的电影充满了痛苦、叹息、纠结与惆怅的情绪无法散开。
在《远方》中,每当镜头切换到伊斯坦布尔发达的现代文明的建筑时,总会出现主人公紧蹙的眉头和一脸的痛苦不堪。
我想锡兰的电影中,某种程度上正是表达了一种文明之下的彷徨无助的土耳其人。
帕慕克曾说过:“我知道至少在晚上,西方的眼光窥视不到我们,外地人看不见我们城里可耻的贫困,是令人宽慰的事。
”帕慕克的话或多或少地表达了土耳其人眼中的西方,夜晚中的西方式看不到城市里可怕的贫穷,土耳其似乎喜欢在黑夜里掩藏起他们的秘密。
在过去,土耳其或者说东方文明在面对西方时总是躲躲藏藏,而在锡兰的电影,他是如此骄傲地抬起头颅,如此坦率地在电影中表达了,文明发展后一个落满历史风尘的土耳其是如何在矛盾、焦虑和忧郁之中挣扎的。
他用影像表达出了西方影响下的土耳其,他并非对文明怀抱着谄媚,而是传达出了土耳其特有的民族特质。
在他的电影中,伊斯坦布尔充满着过去的痕迹,古老的历史在这些沉淀,并历经风霜而成为一幢幢苍白的清真寺。
历史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呼愁”式的哀伤与追忆,然而,伊斯坦布尔又如此地充满着现代喧嚣。
看完三部电影,也即将写完这篇浅薄的感想。
锡兰镜头下的伊斯坦布尔久久地在我脑海里萦绕,而当我再次翻开帕慕克的小说,那些关于古老街区的回忆也再次立体起来,借着文学和电影,我经历了一场伊斯坦布尔之旅。
这座位于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城市,无论是在过去还是现在,都充满了忧伤的情调。
借着现代文明的眼光,我们打量着她历经风霜的脸庞,终于明白,有一种美丽因沧桑而生。
说实话影片中的伊斯坦布尔市容市貌并不是很好,但是雪、拍岸的水、阴冷的天以及冷冽的空气,都非常非常美。
这种带着浓烈萧索感和疏离感的氛围,一方面让人感到有些压抑,另一方面却奇怪地让人很受用,像观众我就很想进到镜头里马姆的家里,泡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看书看电视都好。
人和城市的疏离感,人和人之间的疏离感,是现代化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产物,看起来冷酷无情。
田园诗一般的前工业时代里,邻里之间鸡犬相闻,亲戚之间你来我往,没有人是寂寞的,但也是没有界限的。
现代化的好处之一便是对规则和边界的遵循,打破了以往淤成一团的人际关系,但“疏离”这种现代病却又像隐疾一样不时发作。
没有什么是没有代价的。
想在大城市发达,就肯定得放弃一些理想;想自由自我,就必须放弃很多亲密关系。
现代人的很多困惑纠结无不发源于此。
电影里是这样,我们的日常生活何尝不是这样:事业平平,中年离异,打理人际关系,孤独寂寞又害怕热闹,这是现代生活的常态,无所谓好还是不好,取决于个人态度吧。
就像叔本华的豪猪取暖寓言,最后总能找到一种适当的距离,既让自己舒服,又不让别人难受。
我们对城市,对他人,甚至对自己,都可以作这种期许吧。
首先, 我觉得中文译名不够好, 对于本片, 从涵盖主题的角度来说, "远方"并不如英文译名"Distant"来的精确.之所以喜欢这部电影, 还是在于导演对"疏离"这个元素的表达和描述. 我一直相信, 一部真正的好电影, 一定是重述和探索人们日常生活中的真实的. 就像摄影, 我们都喜欢那些捕捉到有趣, 动人瞬间的片子. 不是说商业剧情片不好, 我认为它们也有趣, 但代表了另一种乐趣, 如同摄影师用 Photoshop 把羊头天衣无缝的接到牛身上, 一种表象的刺激, 我们看到都会笑, 但笑完之后, 几乎没留下任何回味的余地. 回到"疏离感"上来, 这是美国影评家非常喜欢的一个词, 尽管他们的导演们似乎并不太喜欢向观众表现它. 其实这是多么普遍的一种体会和感受呢, 它来自于工业化, 来自于社会的进步, 来自于人内心的骄傲等等一切可以设置障碍的有形或无形的变化. 比如说已故的安东尼奥尼, "疏离感"深入到他电影的骨髓里, 建筑, 色彩, 主角的行为, 心理活动, 一切外在或内在无不表现着这一矛盾.当代欧洲有很多出色的导演, Almodóvar 关注女性; Nanni Moretti 关注男性的气质危机; Fatih Akin 关注不同文化间的冲击; 唯一深入研究超越种族, 文化的人类的本质性矛盾的, 就我目前了解, 好像只有锡兰 (Nuri Ceylan) 一个人. 在他的作品中, 他总是把这种矛盾投射到各个方面: 伊斯坦布尔与小镇; 男人与女人; "文化"与"文盲"; 努力工作与游手好闲, 在这些差别中他展现和探讨人与人, 人与生活的距离. 我们喜欢欧洲, 不仅因为他们有很长的历史, 很多的雕塑与建筑, 有多元的文化, 有摇滚乐与足球, 还因为他们关注人, 有人文精神. 锡兰正是这种人文关怀的表达者.锡兰本身还是一位出色的摄影师, "诗意的镜头语言"是塔科夫斯基的标志, 锡兰的影片有同样的特点, 这也是人们称他为"土耳其的塔科夫斯基"的原因, 将电影拍成照片, 又将照片连接成电影, 所以他的影片总在诗意中透出那种"愉悦的忧伤", 这种忧伤符合他的身份: 一个扎根于土耳其的导演, 他的国家由弱到强, 又盛极而衰. 他的作品偶尔提及历史 (在极少的情况下), 而聚焦于当下, 历史变迁, 形成了当代土耳其人的气质, 锡兰在作品中将这一切回归于普通的土耳其人, 做了平淡而又饱满的表达.
伊敏.托普拉克,之前看过的锡兰另一部片子“五月碧云天”中也有他,而查阅豆瓣影人资料的时候,看到他已于2002年12月2日去世,74年出生的他在不长的人生历程中仅仅出演了三部影片,但都是锡兰执导,分别是97年的小镇、99年的五月碧云天,以及02年的远方,远方上映的时间是2002年12月20日,伊敏未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第三部电影。
在出演电影“远方”的时候,伊敏是否已经恶疾缠身不得而知,从他体貌中看到的表象也只是一点猜测,但如此一位深得锡兰器重的年轻演员如此早的结束了艺术生命,更未能看到自己最后一部电影,让人不胜唏嘘!
很适合消磨时间的电影。
但除此之外,我也很喜欢这种叙事,篇幅很小但却厚重,连贯流畅。
每个事件本身就像一个个很小的点,滴在了一碗浓汤里,粘鼠板、抽烟等小细节的前后映照非常出彩又不会突兀。
看完之后,饱满又踏实。
刚看的时候就有一个感受,不知道和地域是否有关联。
在我所见到的中国人里,或者说我的同龄人,好像很难去过一种闲适的生活,从生下来开始,就要一直为了明天而活,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慎之又慎,必须为未来着想。
奔来奔去的一生,貌似太稳定了些。
逐渐的,我们的价值观也发生了变化,痴迷于计算各种事物的性价比,沉迷于榜单和测评,得失心总是太重。
要知道,也许不必非要在任何事物中学到什么或得到什么,尽管要有一些执拗的原则(比如我看完电影和书要写评论(其实只是一种自洽)),也要强迫自己做一些“浪费时间”的事,让自己尽可能多的放空地纯粹地去做一些事情,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看书也可以不用一直画线写感受。
人生重在体验,放松一些。
尽管是一部不错的电影,但脏乱的城市和停滞的生活仍然让我有些压抑(貌似土耳其、西班牙什么的电影都是这种调子),看完之后还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终于逃离出来了。
夜里吃过饭和z兄到梅龙镇看电影,锡兰的《远方》,也是今年上影节最后一部电影。
倒是最近看的第三部锡兰的电影了,比之《小亚细亚往事》《冬眠》戏剧性强了不少,现实的问题,人际关系的疏远和破碎的感情,如同夜里被黏在粘鼠板上的老鼠那一幕一样,无力改变只能凄惨地呻吟,马姆在和表弟格格不入下,母亲的病和前妻的远走成了最后的导火索,只能向着约索夫发泄情绪,锡兰的隐喻很巧妙,手忙脚乱踩到粘鼠板的马姆正是因为表弟闯入生活而突然打破了原先的孤独,但内心又看不起乡下来的表弟。
不同于小亚细亚往事交予那留白和黑夜灯影,雷电和草原的故事。
港口,咖啡室,人潮涌动的地方加强寂寞和无法融入的无措之感,伊斯坦布尔的热闹却让漫天大雪比在荒原更冷,全景和长镜头的运动使疏离和孤独像是冬日里雪下的野草,不能直视,却无处不在,约索夫在市区跟着陌生的女子逛街,和开头对约索夫的特写形成鲜明对照,失焦的躺在床上的女人和为了女人“跟踪”不断闯入镜头的约索夫,那种迫切需要的渴望和欲望本身指向的虚无。
锡兰讲人生的孤独是不自洽的矛盾的内心和来自环境巨大的压迫或者是异化,《冬眠》里村上的青年教师和艾登谈到未来的计划时,大概说了一句意思是,当然可以离开一个地方,只不过已经习惯了,对环境的依赖是来自情感上么?
显然不是,这是一个剪不断的套在脖子上的锁链,为了给你自己找“生活的意义”而在环境里摆置自己,荒原的风雪淹没了所有的道路,就像主人公艾登走不出去一样,如同人们的内心隔阂冰冻难以消融,看不见也不知道如何通往互相理解和爱的道路。
和妹妹吵架,和妻子的交流不顺,互相指责,语言的无力就像妻子试图去帮助梅斯一家,“善款”却被扔进炉子。
那些不能用言语解决的,就像你无法指望一笔善款来拯救一个被生活抛弃的家庭。
诗意的结尾“知道我们不能和好如初,但日子总该试着继续下去”就像小亚细亚往事结尾一般,同样是往这窗外(世界),无措地彷徨着,答案也无法给出……
绝望,又不得不继续生活下去。
男主离开乡村来到伊斯坦布尔白手起家, 终其半生的努力,也敌不过跟家乡来的穷困表弟数日共处,又全给打回原形。
那不勒斯四部曲里那句话,“ 我的整个生命,只是一场为了提升社会地位的低俗斗争 ”,也同样适合于此。
爱情破灭,不过是生活破灭的一个部分。
生活还有远方吗,此处与彼处有何不同?
土耳其导演、智利作家,以及人人被迫画地为牢的瘟疫蔓延的此地,悲哀的程度更甚而已。
自从自己开始当导演拍片子之后,我常常会问自己一个问题,你究竟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作品?
到底是一个逻辑严密、令人拍案叫绝的故事呢?
还是把它当作个人审美和私人情绪的放大器?
虽说说两者并不矛盾,但是如果前期侧重的点就不一样,最后出来的感觉就肯定会截然不同。
后来我慢慢想明白了,在我心里,也许前者并没有那么重要,我猜可能还是“作者电影”对我的影响太大了,说到底电影和任何内容形式一样,无非是创作者表达的工具而已,如果它不私人、没有风格只是叙事,那又有什么拍出来的必要呢?
作为土耳其的国宝级导演、戛纳的宠儿,锡兰应该是很多拍艺术片导演所羡慕的对象,而在他所有的作品当中,画面绝对是被大家提及频率最高的一个点,有太多时候,即便是关掉声音,光是看画面我都会感到震撼,我相信就算他不当导演,他也会是顶级的摄影师。
想到很多年前,我第一次看锡兰的《野梨树》,开始是被绝美镜头所吸引的,没想到那个片子又闷又长,看完完全不记得它说了什么,结果倒是被整抑郁了。
而等到我看《远方》和《冬眠》的时候,我的感受开始有了质的变化,也许是因为我脑子里一些关于创作的神经开始觉醒,我开始能注意到很多之前完全注意不到的一些信息,包括运镜、场面的调度、台词的弦外之音,而越是注意到这些细节,观看的过程也就变得越有趣,因为它们带来的乐趣是指数级的,我慢慢就懂了,为什么有的导演只能是三流货色,而大师之所以被称为大师的原因。
《远方》讲的其实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它也是锡兰很多作品里的主题,孤独、不可交流,每个人既不想了解别人也不想走进别人,但同时他们的内心又都痛苦无比,只能踉踉跄跄地行走在土耳其的雪地里,或者是独自坐在躺椅上对着海景发呆。
感谢锡兰给我带来的顿悟时刻。
我看过了的,但是我完全没有看懂。所以我完全不记得这个电影了。真遗憾。
關注也非獨特,語言也非流暢,去他的戛納
生活细节和声音真的非常好 细腻 但是缺点可能就是太设计了 每个shot都是安排好的"epic shot" 或者tarkovsky-inspired的frame in frame bla bla bla 人物生命力不是最强 但是对于任何一个对生活觉察力敏锐的新导演是一个很好的参考 怎么通过一个情节很弱的故事去突出人的存在 // favorite scenes: 楼道里灯暗了 尤瑟夫观察黑暗里的陌生女人 两个人短暂交织的目光又被楼道灯打断 ; 尤瑟夫在夜晚睡觉的时候看到一个像星星一样很亮的反光 ; 尤瑟夫开心地炫耀自己买来的士兵玩具;老鼠被黏住 尤瑟夫听马姆的话把它放进塑料袋 拿去街上垃圾桶 但看到了猫盯着这个塑料袋后 又决定一把把塑料袋里的老鼠敲死 第二天尤瑟夫离开了马姆 ;结尾非常意味深长 真好
而生活就是这么沉闷 索然,一如你面临的每一天。暗涌无尽时,冬天永远不会过去。其实有点像一个关于(xx家来客)的纪录片
电影的节奏是温吞的,但并不沉闷
22SIFF,失业的小镇青年前往大城市谋生,借宿在独居的远房亲戚家里。冬天,寒意跃然银幕之中,伴着从希望到失望的情节线,男主晃荡生存。他知道自己要找工作挣钱,但他很难找到挣钱的工作,于是渐渐失去耐心,成为独居亲戚眼里得过且过不务正业的慵懒青年。
是细腻和深刻的大师笔触 但实在是不喜欢锡兰这部电影 整部电影似乎是强大的视听效果带着一个毫无意义的剧作 在很多镜头设计的确像看《镜子》时候一样震撼 但和塔可夫斯基的电影比下来 似乎后者是是现有意义 再有视觉与听觉 另一个则是现有视听效果再生成的意义 “疏离”的主题 选取在两个并不值得关心的异化的真实的人身上 人物是卑劣的复杂的真实的 但这种真实本我想是毫无意义的 只是和两个角色一样无病呻吟的空虚和虚无 同样的主题我能想到《蚀》最后爽约城市局部空镜 《雾中风景》最后走向树里的镜头 而不是伴随着男性的窥淫视角展开的强加意义的精致特写和画面…
入骨的疏离,真实又深刻,仿佛身临其境。7分佳作
伊斯坦布尔太大,远方太远,亲人间的隔阂都已是深不见底。
“你说你要像塔一样拍电影”,我却只在你的镜头里发现无聊和造作。长镜头和空镜头是塑造氛围的手段,不是目的;同样,诗意是自然流露而不是刻意造作而成的。如果抛开故事本身,剩下的纯粹画面要求观众的自我投射,那么它们不能引起我任何柔软的联想;如若回到故事,那么它就像它的主人公及其生活一样烦闷无趣,尽管最后一个缓慢拉近的长镜头中终于流淌出些许可感的忧愁。如果塔的电影是幽冥神秘的丰饶角,那么此片的沉闷单调苍白干涩令人窒息。事实证明塔可以是灯塔,但你若想模仿他,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用太多的长镜头讲故事永远都无法避免沉闷,而用太多的长镜头又让人无法厌恶。故事也一般。
+56th金棕榈提名;漫天的大雪,倾覆的大船,离开故土就到了远方,谁成了那只该死的老鼠,谁又是路边将死的鱼,遥远就是那句没说完的话和藏起来的送别,是墙上不停息的风铃,是梦中将倾倒的不安,是一支冷风中的船夫香烟;
还可以。
挺烂的,失业男青年找工作的孤独之旅?这剧本本身也没多大心意,拍的也一般般
还没看过,想看
土耳其电影。如果把沉闷当文艺的话,那这电影是满分。意义不明的长镜头,充满各种动静的同期声。你的远方是像塔可夫斯基一样拍电影,他的远方是离开乡下找个女人。如此而已。远方尚未明晰它的位置,电影就结束了。欲说还休啊,孤独啊,失落啊,其实都不过是沉默中的那根烟,点燃了就只有熄灭等着他。不喜欢这种风格,压抑却找不到出路。
89/100 #SIFF19# 幽默和超现实元素让单个长镜头变得更容易被接受了。Jon Snow还是要回到远方的黑城堡,看没人看的塔可夫斯基还不如看porn,现实需求没有满足还搞什么文艺?梦中的水杯和倒下的台灯正如同《潜行者》的水杯移动,倒下的巨轮和深夜的鼠鸣哪个更有魔幻感,两个男人都不是好的STALKER,在老鼠身上看到同一个落魄的自己。经济萧条下,中年困顿离异的文艺工作者和失业青年本质境遇差不多,在性上面都一样憋屈。
沉闷
锡兰风格初成之作,从之前两部回忆录转变为对自我身份的追问,并一直延续到了《野梨树》。双男主关系隐约有父子的意思,也可能是导演本人给既定自我和预期自我的两种估摸。现在锡兰到了天命之年,不知道他又对自己有什么新的想法?他对老塔的热爱还是没有变过。可能看完《远方》很久以后,还是会记得电影里伊斯坦布尔的雪景。
D1-1。曲与直。我相信他想明白妻子离开他的原因了。类野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