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今年最期待的一部恐怖片,这部电影我觉得有点名气大于内容,有那么一点点失望。
本片与其他形形色色的驱魔/附体/召灵类电影相比没能有太多独特的地方,或许这个题材也是被挖掘的太透了。
然而如果非要挑刺的话,这部电影又没有太多可以诟病的地方,悬疑设计和恐怖的情节都把握的不错,尤其是女主的歇斯底里更是亮点十足,试问谁都不想有这个一个阴郁的时常还梦游的母亲和一个长得实在磕碜的妹妹吧?
然而总的看来,本片还是算不上特别优秀。
最后聊一聊恶魔学的问题,影片里的邪神派蒙出自世传所罗门王所写的《所罗门之钥匙》(或译《雷蒙盖特》)里。
《恶魔事典》里关于派蒙的描述 派蒙在书里是排行第九的大恶魔,好像也并不是归于电影里所说的“地狱八王”,而他排在前面的那些大佬诸如巴尔(游戏《暗黑破坏神》),华利弗(游戏《最终幻想X》),巴巴托斯(动漫《铁血的奥尔芬斯》)之类就更加脍炙人口了,流行文化均对上述几类恶魔都有所涉及,也让这些神秘的恶魔被世人所知。
所罗门王把自己的灵魂献给魔神为代价换取了召唤72个恶魔(又称72柱神)的能力,这些恶魔能力有大有小,也有着一定的等级制度,大到帝王、大公、伯爵小到普通的使魔,构成了一个恶魔王国。
然而所罗门王在去世后,入侵的巴比伦人攻进皇宫,以为关着72魔神的瓶子里装着的是财宝,于是打开封印把这些大大小小的恶魔一并放了了出来,至此,恶魔在人间里形形色色的传说开始了,也有了后世这么多关于驱魔的电影。
纵观恐怖电影史,大部分驱魔/附体类电影里的恶魔都出自这72柱神。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此类电影里恶魔们最后被神父用圣水和圣经逼出来的自报家门,差不多都在这七十二个恶魔之列。
烂番茄和豆瓣上都是超高评价,带着极高的期待去看,结果有点失望。。。
坐标西雅图,影厅基本上满座,结果一个恐怖悬疑电影,老美们看得集体笑场多次。。。
女主的出演有点用力过猛,尤其是烧女儿画本的那一段。。。
女儿的相貌和行为都很诡异,儿子呆呆的,一家人就爸爸看着还是个正常人。。。
全片看完多少觉得有点故弄玄虚,从头到尾都在等那个高潮,揭示那种种铺垫,结果片子都结束了也没等到那个点。。。
很多好片子都有一个开放式的的结尾,但那要结合一个够有说服力的剧情,如果情节不管严谨,并不觉得开放到难懂的片子就是好片子。。。
看了一下剧透和影评,对剧情还是有一些不理解的地方。。。
1. 有人说Annie知道外婆是有问题的,还曾为了保护Peter不成为Paimon的宿主想办法流产,还把Charlie交给外婆让Paimon附身,那么她应该知道Charlie在某种程度上是危险的,Charlie扭断鸟头也证实了这一点,那么Annie为什么非要让Charlie跟Peter去那个party,而且是在Charlie不下去,Peter不想Charlie去的情况下非要逼她去?
2. 有人说Charlie的死是邪教精心策划的,但事实上Charlie是因为对蛋糕里的坚果过敏,Peter急着开车去医院被突然出现的鹿吓到,Charlie又在碰巧在那个电线杆处打开车窗把身体伸出车窗外,这些看上去都是非常随机的情况,邪教教徒如何能策划这一系列的巧合?
3. 那么在Charlie出意外的时候Paimon在她体内到底有没有意识?
如果有,杀死Charlie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样在他能附上Peter之前就等于无身可附了,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么他杀死Charlie的诉求是什么?
4. Annie的哥哥自杀身亡,如果是哥哥的灵魂抗拒paimon附体,那么为什么Paimon不干脆就直接在哥哥灵魂因为死亡而消失的时候附在他身上而费劲周折弄出后面这一出出戏?
5. 有人说Peter自杀后Paimon得以最终附身,这又说不通了,因为在Annie哥哥的案例上自杀身亡的身体并没有被用来附身。
6. 另外Peter其实是被吓傻了慌不择路从窗户坠下,并不是自杀7. Peter最终被附身的时候是否还活着?
如果活着,那就说明paimon其实是可以随时附身,干嘛要折腾一大圈?
如果已经死了,为什么他当时又没有附在Annie自杀死去的哥哥身上?
反正只是要一个body8. Annie和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9. 外婆的尸体是谁弄到阁楼上去的?
《遗传厄运》的结尾,黑暗的银幕正中心是一个拘禁着的五边形空间,作为权力中心的Peter位于画面的最深处,被前景中朝拜的信众包围,毫无疑问,这个结局与关于耶稣诞生的奇迹剧截然相反,形式感的构图预示着一个邪神的诞生,世间除去“恶”及其所属以外无物。
这个结局与开场进入了一个环形结构,它带领着我们回到开场的那个空镜头,在开始,即以出现结尾的小屋,它再顺着镜头横摇,前推,终于进入了这些沙盘内部的世界——叙事发生的空间,在此之前,同样是“空无”。
从视角上,它们暗示着,影片所有的内容,以及人物处于一个“被观看”的状态,摄影机也许不是在场的,但一定有一只眼睛。
通常,关于家庭叙事所采用的多线程叙事法则是被假定为“客观的”,这种古典叙事以技术性隐藏叙事痕迹,其强调故事本身而不是它是被如何讲出来的,但前面所提及的《遗传厄运》的开场,结局却在完成着一个自反,提醒着我们影像的“被看”。
“恐怖”起源于对外界的无知,并由此生成“崇拜”与“敬畏”,当世界上第一批观看电影的人畏惧缓缓驶来的火车时,电影就在那一刻被赋予了“恐怖”的特质——这些远远早于“恐怖片”的类型概念,当我们不再害怕投射在银幕中的影像时,也在认知与失望并存之后,恐怖则转向了内部,拉康用镜像阶段比喻影院观看影片的观众,那么,同样,我们可以将影片的情节视为某种待解读的症候,如同梦境的工作机制。
Annie操控着这个宇宙,就像她操控着沙盘,却又被困于梦主人的梦境之中Annie是这个梦的主人,但又不完全是,由于梦境的审查作用,一个人不可能就这样自己进入潜意识,真正的主体是影像的操控者,这个“操控者”位于影片内部,而不是影片的导演,或者说,影片模仿着这个不存在之人的梦境。
作为梦主人,Annie操控着这个宇宙,就像她操控着沙盘,却又被困于梦主人的梦境之中。
(一)论伦理的谱系——关于Annie的精神分析报告网络上,对于《遗传厄运》的神秘学符号分析层出不穷,评论者不厌其烦地列举关于Pamion的出处,以及文化背景,真正的《遗传厄运》的确是一场游戏,却不是寻找隐喻的“寻宝游戏”,尽管这些文本有章法可寻,但这是一个陷阱,当我们注意外在只时,我们就无法注意内在的含义,在精神分析的很多案例中,无法逐一证明“这些意象具体都代表着什么”,但释梦者会将这些意象悬置,去观看它与其他意象构成的关系或者词语本身——它可以联想出什么样的所指?
或具有什么样的谐音?
当我们不去关注Pamion或邪教组织,才能真正地进入这个家庭真正祖传的幽灵谱系,以及Annie的精神状态。
影片首先置于一个家庭的,伦理的事件之中:格拉罕家族的家长——Allen的葬礼,在葬礼中,家族的所有人都必须在场,作为女儿的Annie不得不在葬礼上发言,由于“伦理”的缘故。
“伦理”是无形的律令,其要求人们必须显现出一定的状态,并让他人看到(如果这个“他人”不存在,那么则是假定的“大他者”),伦理要求着Annie必须说出来,必须悼念,直到这场葬礼过后,他们回到家,Annie询问其丈夫的却是是否在葬礼上表现得足够悲痛,这种悲痛需要“被看到”。
这里,就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不敢声称自己畏惧所谓“超自然”现象,更在她为什么经常以外出看电影的名义参加互助协会,进行通灵术。
她希望摆脱这个死去的“母亲”,与此同时,又僭越了她无能的丈夫,成为“父亲”形象,绝对控制这个家庭,如同她手中的沙盘模型。
直到Charlie的死去之后,她不能再单纯地像之前“摆脱”母亲一样“摆脱”Charlie,由于Charlie的死亡不经意间满足了潜意识中本我的愿望。
妈妈,我烧着了对死者必须保持尊敬作为超我律令压抑了其与母亲的不可和解,此外,我们足以回忆,Annie之所以要求Charlie陪Peter参加派对,这些来源于她对Peter的不信任,甚至某种程度上,她也厌弃Charlie,甚至Peter,以至于在她随后的梦境中,Peter烧着了,这是一个典型的案例,收录于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中,在这个案例中,一位父亲梦到守灵的父亲梦到了浑身烧灼的孩子对他说:“爸爸,我终于烧起来了”。
弗氏在解读这个梦中,归结为愧疚,这位父亲的愧疚来源于自认为在守灵中没有尽到责任,而Annie的“未尽责任”则是对本我的否定。
(二)祖母的第二次死亡但躺在棺材里的祖母真正“死”了吗?
某种程度上,她依旧在场,第一次死亡是身体的死亡,第二次则是“符号化”的死亡,象征意义上,她不再在这个世界上发挥效力。
这时,她才完完全全地死去了。
“幽灵”的意义是已死的未死者,也就是位于第一次,与第二次死亡中间的存在,佛教称之为“中阴”,它拒绝成为第一次死亡之前,或第二次之后。
在影片的设定之中,已死的未死者,或者说作为邪神的Pamion可以回到生者的世界重新寻找宿主,不断回归,当我们把“Pamion”这个词置换为“传统”,或者前面提到的“超我律令”,将会产生全新的意义。
Peter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父亲形象在小屋中被加冕的Peter成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父亲,取代了僭越父亲的母亲Annie,死去的传统将再一次作用在生者身上。
(三)家人即地狱
一场关于文学的讨论发生在影片前半部分,Peter的课堂上,即关于赫拉克勒斯悲剧性的讨论——对于赫拉克勒斯,他认为自己是可以自由选择的,但事实上不是。
这里,成为了影片的自我解读,《遗传厄运》同样是命运悲剧的变奏。
正如片名“Hereditary”(遗传),或是国内的译名“遗传厄运”,“遗传”是厄运的起源,当所有的灾难性来自于个体的体内,自由意志、自由选择也随之被暂停。
“灾难性”更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作用,“他人即地狱”适用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同样也适用于家庭内部的这个由血缘建构、连通的权力机器中。
在《遗传厄运》的这个家庭中,除了Annie,Peter同样会与Charlie产生冲突,他们将不得不面对沟通中的无力与边界。
家从来不是什么港湾,在这里,我们互相伤害,又无法真正地逃离,规避冲突,刻在人类、群体之上的厄运代代相传。
而作为一部电影,《遗传厄运》又能对人类的行为方式有什么变化呢?
它只不过是在重现这段现实,如同Annie在她的沙盘中重现事故的创伤。
参考文献斯拉沃热·齐泽克:《斜目而视:透过通俗文化看拉康》,季广茂译,江苏,浙江大学出版社,2011年3月第1版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梦的解析》,殷世钞译,江西,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年8月第1版约翰·贝尔顿:《美国电影,美国文化》,米静,马梦妮,王琼译,四川,四川人民出版社,2018年6月第1版
我见识过不少神神叨叨的人——那种敏感、紧张、焦虑、失控般钻牛角尖、妄想、暴力、撒谎成性等等等等的人。
看这部电影时,我一直想到的都是这些人。
表面光鲜,内心千疮百孔的人俯拾即是。
《遗传厄运》会让你忍不住想到当他们发作时,他们的家人与爱人在经历怎样的影响、恐惧与痛苦。
看完电影看了看影评,发现导演要传递的也是这种感受:通过恐怖手法展现出家庭巨大变故给内部成员带来的毁灭性伤害和影响。
联系着自身的家族矛盾(灾难)才是最无法令人摆脱的恐怖——日以继夜的摧残着人们的身心。
这种创作来源一点也没错吧,就像你我的人生也差不多如此吧。
谁有事没事会经历那种恶魔啊恐怖邪教呢?
更多的人遭遇到的应该都是原生家庭中或是亲密爱人,出现一个敏感、多疑、紧张、控制欲强,或是因为某些刺激或经历性情大变等等情况的人……总之日夜相伴的人,突然间捕风捉影,草木皆兵时,你就等着难受吧,对不对。
换作同事和普通朋友还行,有力出力捐点款呗;或是变态视奸跟踪的男友或女友,不行还能报个警呗。
可这要是你的父母子女和爱人,朝夕相对,你还能怎么办?
什么情况、任何情况都能脚底抹油走人吗?
真的能吗?
我想 《遗传厄运》最出色的地方,就是用钝刀子磨肉的方式,慢慢将一个家庭被恐惧吞噬殆尽的过程展显出来。
到家人都被母亲影响得精神崩溃,恐惧绝望,放弃耐心的时候,这个家是怎样失去亲情维系,老实巴交的父亲最后一次竭力尝试信任妻子却被毁灭,那些细节展露无疑。
太多宗教类恐怖片都爱表现凡人已经被恶魔附身后的痛苦与挣扎,表现信仰坚固的人如何与恶魔抗争,但是《遗传厄运》 稳健、冷调的展示了不安和恐惧逐步侵蚀一个家庭的过程,之前有过同样不俗表现和成绩的作品,并不是遥远的《闪灵》,而应该是2015年的《女巫 The VVitch: A New-England Folktale 》吧?
但《遗传厄运》更出彩的地方是,纵然把邪教背景全部摘掉,换成遗传精神疾病的题材,或者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多重人格障碍的母亲,她是怎样以自己的病态思维折磨着家人,它的恐怖与痛苦也一样能成立。
写到这里,忍不住又想到了《寂静岭2最期之诗》的故事。
“久病床前无爱侣”,妻子卧病在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来,照顾她的丈夫实在忍不住煎熬,抛下了妻子不顾。
二人所有的怨念在寂静岭中化成了形形色色的恶魔。
你看,在这里,病床上的妻子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一点也不像《遗传厄运》中的母亲那么神神叨叨大呼小叫,她都能有折磨到正常人精神崩溃的能力。
所以,无论以任何模式,邪教也好,恶魔也好,疾病、精神失常、高利贷、投资失败、家暴、自虐、自杀……所有任何负面的问题,对每个人、每个家庭来说,都是轻易不能承受的。
纵然你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健康、精神正常,并且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亲戚的问题要担忧。
可你一旦要接受生命中多承受一个人,一个爱人或是一个朋友,衍生出一个子女,一个家庭。
那问题渐渐迎面而来,除了防范他人失常,还要防范自己别成为坏了一锅粥的那粒老鼠屎。
说到这里,凡人的人生真可谓是胆战心惊。
即便你眼下幸福正常,也不知道未来会经历点什么。
在我很年轻的时候,在一次非常偶然的状况下,我意外发现了朋友的遗书,当时对方的自杀行动还只在准备中。
当然这件事最后还是以平安结尾的。
可是那封遗书上的内容却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会影响到我,我常会忍不住站在对方的思维模式里来理解一下这个世界,原来百无聊赖也可以是结束生命的一种理由啊?
原来理想与生活所违背,生活的麻木单调毫无意义,会让呼吸显得那么多余啊?
原来不想活了,也就仅仅是活的腻了,并不需要天灾人祸。
对。
就是这种影响。
每个人所受到的负面影响未必是相同的,精神影响尤其诡异,它不像打你一拳隔天可能就不疼了,它会传染你,渗透你,遭遇过一次,你会发现,那可能不是凝望深渊的震撼,那可能只是细若游丝一般的纠缠,像查理嘴里仅仅打了一次弹舌一般。
潜移默化的,你就一步步靠近着恐惧。
其实我们是没有任何理由与必要来看恐怖片的,我们又不是相关电影工作者,何况我们审查那么严,拍什么真正的恐怖片,别可笑了。
所以,我们是可以不受这些恐怖片的影响的,我们可以不看它,不体验它。
但我们能做到不受人生的影响吗?
不受家庭的影响,不受他人的影响?
我们是这么金汤不破、刀枪不入的个体吗?
我问你们这个问题,你们一定也想反过来问我。
是不是你遇到的怪事太多了,我们怎么就遇不上。
他人一定都是表面光鲜、内心千疮百孔的,病态的吗?
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嗯。
没错。
积极、热情、美好、勇敢、正直、特有能量折腾的人,也是俯拾即是。
倘若我们人人可以努力关照好自己,不成为地狱,那真是少了“他人”多少的麻烦呢。
:) 他人即地狱。
你我即他人。
………………我是分隔线……………… 今天我重新思考了一下,担心因为整篇评论抛出了问题,而没有具体解决问题,会不会被误解成非常消极负面的情绪。
人类是错综复杂的生物,如果你想在这里得到一个具体解决的方案,我这边还真是没有。
就像女人生病肯定不是只要一杯热水,精神疾病的朋友需要的也肯定不只是努力开心正常积极起来。
解决问题的方案既专业又复杂。
但是唯一的重点是,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那真的是谁都帮不了你。
当我们情绪低落时,若是失去最后控制自己的能力,不竭力配合一把,谁都会束手无策。
为了防止伤害自己和扩散伤害。
摸索出一条合理的合适的循序渐进的道路来自救与自我救赎。
保护自己,也减少对他人的伤害。
希望我们都有机会意识到一点。
祝平安。
原文:‘Hereditary’ Filmmaker Ari Aster Answers Burning Questions (Spoilers)(https://variety.com/2018/film/awards/hereditary-ari-aster-answers-burning-questions-1202841448/)作者:Jenelle Riley翻译:猴纸瓦力警告:海量剧透,如果还未看过《遗传厄运》,请谨慎阅读以下访谈。
Ari Aster的影片《遗传厄运》于上周末(在北美)开画,以一千万美元的成本换来了一千三百万美元的国内票房,并被不少观众称为史上最恐怖的影片。
与此同时,影片中也出现了很多让人疑惑的问题,有的早在今年圣丹斯电影节首映时就曾引发讨论。
此前,Aster也曾对有关《遗传厄运》这部毋庸置疑是今年热度最高的影片之一的其他一些热点问题进行过解读。
《遗传厄运》以一位妻子和母亲的角色Annie(Toni Collette饰演)为视角,开篇就是她母亲Ellen的葬礼。
片中,我们发现Annie和她母亲Ellen——一位孤僻、冷淡又神秘的女性——之间的关系很复杂,而Annie和自己孩子们的关系也存在问题。
儿子Peter对Annie充满怨恨,因为此前有一晚Annie梦游,把涂料稀释剂浇在了Peter身上,险些将他烧死;Peter的妹妹Charlie性格十分古怪,影片前段,她还剪下了一只鸽子的脑袋,并把它做成了一个诡异的人像。
随后,惨剧接连发生了:Chailie在Peter开车的时候被残忍地折断了头,随后,Peter与母亲的关系开始变得剑拔弩张。
后来,Annie在悲伤辅导小组认识的朋友Joan(Ann Dowd饰演)告诉了她召唤Charlie亡灵的办法。
最后,Annie和观众发现,他们不过是一个古老仪式中的棋子。
这是一个致力于将恶魔Paimon附身于Peter的仪式,Joan正是信徒之一,而外祖母Ellen也与之不无干系。
影片以Peter的肉体被Paimon附身结束,令人沮丧。
不过,Aster却表示应该换个方式去看,「如果站在祖母Ellen和信徒们的视角来看,这是一个最终修成正果的故事。
」不过,他也坦言,「这当然是比较黑暗的视角了。
」 (J=Jenelle Riley,A=Ari Aster)J:你自己没有孩子,但你却在影片中挖掘出了每一个家长心中最可怕的梦魇。
A:当然了,我认为自己对这些梦魇有着独特的洞察力,不需要表达得过于明确。
在一开始的时候,我曾把这部影片描述为是一部存在主义恐怖片,也就是说它说的是那些无法克服的恐惧。
你如何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你如何消除对那些你最亲密但却不甚了解的人的猜疑?
你如何克服被抛弃的恐惧?
如何克服当你发现你所了解的人正在一点点改变所带来的恐惧?
《遗传厄运》正是聚焦于这样的恐惧。
J:人们往往能够在影片中找到影片制作者的一些自身经历,你有任何关于神秘学或女巫会的经历吗?
A:我之前确实查阅了有关巫术和神秘学的资料,但其实跟我本身都没什么关系,说实话,我甚至觉得这个过程挺不舒服的。
不过还好,这些资料总算是(让影片)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我本身并不迷信,但是当看到人类某些惊人的想法和手段的时,我还是会感到害怕。
比如女巫的概念就让我很害怕,因为它描述了一种以密谋害人为目的且极富煽动的力量。
(在女巫这个概念里,)人们忽视彼此的利益,一心只为谋害对方,还积极传播这种负能量。
J:而这个家族(对整个附身仪式)的毫不知情也增加了恐怖的程度。
A:我在最初创作的时候,就给影片定了这样一个基调:这是一个基于牺牲者视角的,关于一个古老的附身仪式的故事。
而观众也和这个家庭一样,从头到尾都很难搞清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我也希望在影片中穿插一些来自其他视角的信息和暗示,这样一来,虽然我们和这个家庭一样不知情,但整个故事本身是有自身走向和逻辑的。
影片中的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推动着这个家庭走向最终的结局。
J:在影片前段有一幕曾经有谈到自由意志(选择的余地)。
但照你的说法,这个家庭从一开始就没有自由意志(选择的余地)?
A:是啊,当然没有。
我认为那一幕还挺晦涩的。
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整个家族都束手无策。
J:Annie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吗?
A:我认为不能,所以我加入了玩偶屋(这个设定)。
Annie雕刻的那些微缩模型和玩偶屋正是对他们自己境遇的一个隐喻:他们就像是玩偶屋里的玩偶,被外部力量操纵命运,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J:所以Annie认为烧掉Charlie的涂鸦本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然而第一次烧的时候是她自己着火了,第二次却是她丈夫Steve着火了。
A:没错。
这一幕是Annie最伟大的救赎时刻,她要为了拯救儿子牺牲自己,但是电影的残酷逻辑却把这个美丽的救赎变成徒劳。
选择权始终不在她手上,她自以为整个事件有个固定的设计和模式,如果她牺牲了自己就能打破这一切,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设计和模式,也没有什么规则,就是一个恶意的逻辑在作祟。
J:那Annie如果没有被Joan蒙骗的话,是否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呢?
A:事实上,那一幕只是掩人耳目而已,误导大家产生这种想法。
看起来那是个通灵的过程,但实际上是一个更加黑暗的招魂仪式。
他们需要Annie的参与,把恶灵召进房间从而完成他们的仪式。
Annie完成了招魂,只是加速了仪式进程罢了。
这一切注定会发生,我们看到的只是它发生的过程。
实际上它可能有无数种发生的方式,(Joan蒙骗Annie招魂)只是其中一种。
J:很多人都在说Annie的母亲Ellen太坏了。
所以Ellen生孩子真的只是为了完成这个仪式而已吗?
A:差不多吧。
Annie在悲伤辅导小组讲述中提到了很多有关于此的关键信息,包括这之前发生了什么。
其实这个仪式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
J:在影片前期,Charlie曾把一只鸽子的脑袋剪下来,做成了一个奇怪的人像。
你能说明一下吗?
A:我并不想说得太明显,但是我们后来会发现Charlie做的人像越来越多,最后组成一个系列并(在Joan家)摆成了Paimon的神龛。
同时,这也暗喻了Paimon对这一家族的所作所为。
如果仔细看这一系列人像的话,可以发现这些没有头的人像跪拜在一个鸽子头的人像前面,鸽子头上还有一个皇冠,而这个场景和我们在影片最后看到的那个场景相差无几。
J:Annie提到了她的母亲在Charlie小时候,曾对Charlie有很强的掌控欲,这是否意味着Charlie是(附身仪式)其中的一员呢?
A:Charlie是Paimon第一个成功的宿主。
最后,Paimon成功从Charlie转移到了Peter身上。
J:因为Paimon需要一个男性肉体?
A:没错。
J:那么Charlie原本的人格是否存在呢?
还是说从Charlie一出生,她就是Paimon?
A:从Charlie一出生,她就是Paimon。
当然,是有一个女婴被Paimon取代了,但是她从一开始就被取代了。
J:这样的解释竟然让我觉得有些释怀。
A:(笑)这多好啊。
你看,这不就是个美好的结局吗?
不过当然,最后还有一个男孩也被替换了,以一种毛骨悚然的方式。
(译文完) (如发现翻译错误或不妥之处,还请不吝赐教,感谢!
)
派蒙,是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中位列第九位的魔神。
艾伦就是一个信奉派蒙的邪教徒,她生前的照片就是证明。
该邪教致力于给派蒙找一个宿主,等宿主死了以后继续找下一个宿主,从而让派蒙实现永生。
艾伦首先找到的宿主是丈夫马丁。
由于马丁被派蒙附体,所以表现得很不正常,所以人们认为马丁有精神病,就像查莉、彼得、安妮给人的印象也是得了精神病。
文/牛三牛如果说2018年的必看片单里只能保留一部恐怖片的话,那么这个位置早早地就被这部片子预定了。
今年1月,影片在以先锋怪异著称的圣丹斯电影节试映以来,就获得了超高的评价和期待。
烂番茄100%新鲜度,豆瓣开分9.1,海外媒体更是把它夸破了天:“注定名留青史的恐怖电影。
”对于国内影迷来说,还有一份期待来自影片的发行方——A24公司。
这家业界后期之秀近年来发行制作的影片有口皆碑,《房间》、《月光男孩》、《机械姬》、《龙虾》、《女巫》、《皮囊之下》……大有“A24出品,必属精品”的趋势。
迫不及待看完全片,只觉得,窗外暑气逼人,脊背阵阵发凉。
默默赞叹一句:讲究!
安妮一家其实,《遗传厄运》的剧情非常简单。
作为典型的美国中产家庭,专业是制作精致微缩模型的女艺术家安妮和贴心的丈夫育有一儿一女。
在母亲艾伦夫人过世后,安妮时常感受到母亲挥之不去的存在,与此同时,各种异象接二连三地发生在自己儿女的身上。
随着逐渐挖掘出的真相,安妮对家庭身世的认知彻底崩塌,她开始试图带着孩子逃脱家族的险恶宿命。
接下来,让我在尽量不剧透地细数一下,《遗传厄运》的这种讲究劲儿,都用到了什么地方?
首先,卓越的氛围营造,技术上讲究。
与其他恐怖片相似,《遗传厄运》在音效处理上花费了很多心思。
声音为何在恐怖片中如此重要?
这大概源自人类数万年来的生存本能——漫长黑夜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你能够发现危险临近的唯一警报。
这种你看不见,但能真切感受到的恐惧,诱人而致命。
《遗传厄运》做的更绝,它把非常日常的东西进行恐怖化处理。
毕竟,日常一旦反常,惊悚效果翻倍。
例如,贯穿影片始终的,女儿弹舌头的声音。
这种谁都可以发出来的,非常普通的俏皮舌音,被电影不断强化,强化,最终把女主和观众都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氛围仅止于声音,当然不能称为讲究。
正如有人曾经调侃,如果关掉声音看恐怖片,很多片子都成了喜剧。
《遗传厄运》不然。
从第一个镜头开始,《遗传厄运》就不断地用影像语言告诉你:这里的一切都是诡异的。
这个移动的长镜头,从窗外的树屋开始(可以不剧透地说,影片结尾时又再次以树屋结束,首尾衔接,但生活/生命早已天翻地覆),慢慢摇过安妮的微缩房屋作品,最后推进一间卧室。
卧室里,丈夫推门,喊醒了安妮的儿子。
仅用一分钟,被监视、被控制的诡异氛围和无力感已经气象全出,令人叫绝。
开场镜头其实,影片的许多镜头,都是以这样不易察觉的方式,在慢慢逼迫着可怜的主人公。
大量的对称构图和框架构图,配合着慢慢向前推的镜头,让观影体验随着时间流逝,越发窒息。
尤其是中间段落一个对称镜头的180度旋转,以魔鬼的视角,全方位地监视着你,也算是提前预言了女主的命运。
魔鬼视角《遗传厄运》属于铺垫非常缓慢的恐怖片,前一个小时完全没有一惊一乍吓唬人的画面,但诡异的氛围却始终笼罩着你。
一个个的镜头铺陈,一个个的伏笔堆积,直到后程,才忽然发力。
这时,你会发现,前面你看得越认真,后面你心跳得越猛烈。
本片作为导演阿里·艾斯特的长片处女作,能用这样讲究的镜头语言,配合绝妙的声音设计来讲故事,着实令人佩服。
其二,极度的绝望,剧作上讲究。
如果只是有成熟的影像语言做支撑,那么,《遗传厄运》就还只是停留在及格线上的水准。
真正让它脱颖而出的,是本片达到或者一直在靠近恐怖片的极致:绝望。
将绝望主题演绎到极致的恐怖片,如《恐怖游轮》、《迷雾》、《万能钥匙》等等,无不是影史经典。
而在今日绝大多数恐怖片中,即使再强大的恶魔也总会有弱点。
比如去年大热的恐怖电影《小丑回魂》(It),开了绝佳的头,最终,正能量爆棚的结尾实在是让人泄气。
在本片中,同样引入了一个传说中的强大恶魔,地狱八大神灵之一的派蒙,西方实力最强的魔王。
但编剧技高一招,将恶魔与家庭进行绑定锁死。
试想一下,当恐惧的起点从原本应该成为精神支撑和避风港湾的“家庭”中诞生,你该如何进退呢?
答案是,你无路可逃。
印象极深的一个镜头,坐落在密林中的小家瞬间从白天转换成夜晚,房子周围,全是裸体的人。
家庭,已经陷入重重包围。
昼夜瞬间转换,你已无路可逃这种绝望是逐渐弥漫开来的。
女主在母亲的葬礼上致悼词,发现来宾中绝大多数都不认识。
有人在母亲的唇边做不明的仪式,有人冲着女主的小女儿诡异的笑。
即使你坐在温馨的家中,黑暗中,有无数眼睛在监视你。
当你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规律,找到了恶魔的弱点,其实只能换回引火自焚。
恶魔有恶魔的逻辑,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在这种显而易见的绝望中,导演甚至会采用反恐怖片的套路,危险不再遮遮掩掩,也拒绝用那种镜头一换出现丑陋恶心鬼脸的方式来吓人,干脆把危险的影像摆在主角身后。
主角一无所知,你却明白:万劫不复是肯定的了。
危险近在咫尺正如导演在采访中说的,这部影片讲的,是一场获得长寿能力的仪式,只不过,是从作为祭品的羔羊的角度。
这种无力的绝望带给观众的,是观影结束后更加漫长的心悸和震撼,以及自发地拷问:面对注定失败的绝望结局,你该如何选择?
无法提升的职场、无法摆脱的贫困、无法治愈的疾病……甚至,更绝望的,很多从出生起就注定的东西:你的家庭,你的身体,你的精神。
是抗争?
还是放弃?
就此,一部影片完成了从单纯的感官刺激,进而到情感上的共情,最终引发对终极问题的探讨。
今天,我们似乎很少会用“讲究”这个词来夸一部恐怖片,除了已经载入影史的《闪灵》《恐怖游轮》等少数杰作。
但对于这种把“吓死你”作为奋斗目标的电影类型,也只有用这份讲究,才会让观众在一刷、二刷之后,仍会被吓到。
拍恐怖片难,要拍出这么讲究的恐怖片,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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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影院看了《祖孽》,我是恐怖片爱好者,但很久没看了。
这部今年备受好评的恐怖片值得去戏院看,虽然画面都很光明甚至温馨,但声效够恐怖的,这一点和《闪灵》相似,看完10点多了,我走出影院,幸亏是在香港,一个周末,10点夜生活才刚开始的样子,外面灯火通明,车水马龙,从影院到家大概5分钟,我不敢直接回去,在外面坐了会儿接了接地气才回,回到家,把所有灯都打开了。
特意放了许冠杰吵闹的音乐。
以前看恐怖片之后我都会再看一部其它类型的洗一洗脑子才睡觉,免得发恶梦。
在影院看恐怖片的人挺多的,而且全场都屏住呼吸,无人看手机也无人出声。
我觉得《祖孽》是《闪灵》和《双瞳》的混合体,关于精神疾病,关于宗教传说。
看到最后我以为会是个大团圆,以为Annie会以己之力拯救全家,想不到结局却是宗教的大团圆,《双瞳》是我看过最好的恐怖片,除了他营造的神秘恐怖的气氛之外,还因为我们对道教多少都有点了解,对这个大仙比对这个佩蒙神仙熟悉一些。
最后那个饱受折磨的小女孩儿终于杀够了“人枭”,成功升仙了。
这部戏里,佩蒙神也被呼唤出来了--还好,他不是为人类带来什么恐怖事件的神,只是个让信众有艺术,财富和朋友的神。
和《闪灵》最大相似之处是这个独立屋,像闪灵里的酒店一样,这部戏抹去了一切背景,甚至连男主人的工作都没说,孤零零的一栋屋,坐落在森林里,大而空旷,木质家具,阁楼,对面的树屋。
对于蜗居在香港钢筋混凝土森林里的我,这样的大房子只是存在于电影里,不知道那些欧美地区真是这样生活的人看了,会有多大阴影。
《闪灵》是一个完全由精神疾病衍生出的恐怖片,杰克.尼科尔森咣咣的砍门声,以及他拖着砍斧像个受伤的狼咆哮着追砍,留在影史成了经典,这部戏里最后三十多分钟的高潮就是Annie彻底崩溃,幽灵一样的飞速移动,而且穿着白衣(想象一下大部分人害怕蟑螂其实是它移动的方式),用头咣咣的砸阁楼地板,最后吊在屋顶自己用绳子锯断脖子,一声声越来越密的锯断声令人胆战心惊。
其实精神病和邪魔附体应该是科学和宗教对于一些相同表征的不同解释,例如忽然嘴歪眼邪,突然自残,突然做出一个普通人做不出的动作(180度转头)。
最终人被治愈了,科学上的解释是脑部病变恢复,行为恢复正常。
宗教解释是邪魔离开了身体。
这里唯一令人疑惑的恐怕就是那种需要吃药的精神病,不过驱魔可能也喂一些圣水的。
人的行为是脑控制的,因此脑出现病变什么都可能发生(声音变了,行为变了)。
神魔有神魔的体系,科学有科学的传承。
我以前有个同事,是非常虔诚的教徒,某次公司外游,我们在一组,我无意中问起关于驱魔的事,他说是真的,而且他的姐姐就曾经被附体,也成功的驱魔,然后他绘声绘影给我讲了全部过程,我听的胆战心惊,幸亏那是在尖沙咀到清水湾的游艇上,烈日当空,两边是高楼林立,游艇上人声鼎沸。
事后回想,我觉得他姐姐的症状像精神分裂症多一些,后来她还是住去了精神病院,人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据说杰克.尼克森演完《闪灵》后真的精神分裂了,其实这也不奇怪,好的演员有几个不是精神分裂呢?
精神不分裂怎能演好角色呢?
所以好的演员能够控制自己,他们总有一个锚(有人是去人迹罕至的地方度假,有人是和生活里的朋友一起谈心)在完成一部作品后赶快回到原来的自己。
《祖孽》我觉得不及《双瞳》之处除了我刚才说的文化背景之外,就是它实在是太专注于吓人了,以至于其他方面一切从简,太简洁了,失去了部分真实感,也失去了一点点烟火味,我至今还记得《双瞳》里有一个槟榔西施在夜晚的路边兜搭过路的司机。
这个角色除了引出附近大厦的命案新闻帮警察录口供之外,还令整个恐怖电影多了人间气息,从而,更恐怖了。
这部电影的字幕翻译是舒琪。
《遗传厄运》在圣丹斯电影节首映时口碑大爆,外媒对这部恐怖片的评价不吝溢美之词,不少影迷都被吊起了胃口。
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看到这部影片,虽然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不过本片依然值得一看。
诅咒之家和很多恐怖片一样,《遗传厄运》的故事发生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偏僻郊区的大房子,也是灵异事件的重灾区。
这间大房子里居住着一家五口:外婆艾伦夫人、丈夫史蒂夫、妻子安妮、儿子彼得、女儿查莉。
在外婆去世后,安妮整理母亲的遗物,发现母亲收藏了不少灵异学书籍,其中一封遗书还表明这个家庭将要迎来厄运。
此后,安妮看到母亲的鬼魂在屋中游荡,女儿查莉惨死于一场车祸,儿子彼得也在学校里出现了自残行为。
家庭变故让安妮倍感压力,于是她选择去互助会中倾诉,原来安妮的家族似乎有某种遗传性精神病,她的父亲、哥哥皆因精神病而死,母亲生前也总是神神叨叨的。
结合这家人的异常行为,可以推测这种疾病也遗传到了安妮和她的孩子身上。
其中安妮的工作是制作微缩模型,而她居然把女儿的死亡现场做成模型,令人难以理解。
女儿查莉生前的性格也很怪异,她和安妮一样喜欢手工,还曾残忍剪下一只小鸟的头,作为手工模型的素材。
当然,随着恶魔教徒的出现,我们得知安妮一家的症状并不是单纯的精神病,而是有计划的诅咒。
这份诅咒在外婆那一代就已种下,目的是为了复活地狱中的某个恶魔。
在这个诅咒之家中,丈夫史蒂夫后知后觉,儿子和女儿尚需他人的保护,于是妻子安妮就成了影片着墨最多的主角。
作为恐怖片的女主角,演员托妮·科莱特贡献了不俗的演技,几场情绪爆发的戏份张力十足,面部表情也颇有《闪灵》女主角的惊悚感。
营造恐怖亚洲恐怖片吓人的套路是各种白脸女鬼,欧美恐怖片则偏好用血浆和断肢。
《遗传厄运》属于典型的欧美风格,影片中几乎见不到鬼怪的正面镜头,几个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分别是女儿爬满蚂蚁的残躯,丈夫无征兆的被火焰吞噬,以及安妮被附身后如野兽一般的动作。
值得庆幸的是,导演在片中用蚂蚁作为吓人的道具,而不是其他更令人感到不适的昆虫,比起某些东南亚降头类恐怖片,恶心程度已经克制不少。
影片的惊吓场景重点放在了后半段,然而前面的铺陈中同样有一些令人不安的蛛丝马迹,比如偶尔在黑暗中掠过的白影,如果不按暂停键,观众很难在画面中发现这些幽灵。
用PS把画面调亮后,显示出外婆清晰的鬼影音效也是恐怖片用来吓人的重要道具,不过这里的音效并非水琴等恐怖乐器发出的刺耳声音,而是一种剧情提示的线索。
一些小丑题材的恐怖片中,每当小丑喇叭的声音响起,就意味着危险来临。
类似的线索还有铃铛晃动的声音、弹珠落地的声音、木地板吱吱呀呀的声音等等。
在《遗传厄运》中,这样的线索是女儿查莉咂舌头的声音(即舌头与腭接触发声)。
查莉生前有咂舌头的习惯,家人也习惯了她时不时发出这种声音,不过当查莉死后,家中再次出现这种声音,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在电影中,镜头是观众的眼镜,《遗传厄运》的镜头同样在强化观众的不安。
无论是影片开头由房屋模型渐变到真实场景的长镜头,还是房屋外景快速的黑夜白天切换,都是在扭曲观众的空间感与时间感,营造一种怪异的效果。
你甚至无法分辨,这些场景究竟是现实世界,还是那些微缩模型。
同样的场景,一秒钟由黑夜切换成白天,仿佛换了个背景板最坏结局我始终认为,坏结局才是恐怖片最好的结局。
因为恐怖片的目的就是吓人,而不是为了传递love&peace,好在《遗传厄运》的结局就是bad ending。
影片最后,教徒们崇拜的魔王“派蒙”成功降临,画面定格在三角形的树屋里面,与片中反复出现的三角形神秘符号形成关联,同时这个画面也像极了一个微缩模型的房间,与影片开头呼应,强调了故事的寓言性。
影片开头由实(现实)入虚(模型),结尾由虚入实这个结局的构图固然巧妙,然而也给人一种高潮乏力的感觉。
目前的欧美恐怖片,“通灵必惹麻烦,boss必是恶魔”已经成为一种常见的套路,《遗传厄运》并没有什么创新,而且在一个多小时的铺垫后,魔王降临的场景也不惊艳,缺乏大场面的支撑。
相比之下,《致命录像带2》同样有一段魔王降临的故事,其中教徒集体自杀、活死人群魔乱舞、魔王破腹而出的场景,让每一处铺垫都像炸弹一样密集引爆,带来的震撼当然更胜一筹。
因此,我可以说这是一个好的结局,因为它是bad ending,同时这也是一个平淡的结局,因为它没有呈现出更进一步的高潮。
总之,《遗传厄运》是一部惊吓指数适中的文艺型恐怖片,影片的摄影构图、演员表现要比惊悚场面更值得深挖。
尤其对比那些粗制滥造的小成本恐怖片,《遗传厄运》的质感更让人赏心悦目。
本文为《暴走看啥片儿》特约稿件,作者大海里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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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三部热门恐怖片→《遗传厄运》是家庭魔鬼论、disturbing,《解除好友2:暗网》是科技阴谋挂、thrill,《寄宿学校》是变态杀人向、gore;厄运和学校是传统恐怖片亚类,拍得精致,都是慢节奏家庭戏份+直接凶残场面的视觉刺激,好在无神论让我无所畏惧;相比之下,我更喜欢暗网的粗糙现实,也是形式最新、最头皮发麻的一部。
↓原载《环球银幕》公众号(原文戳),搬运存档。
《遗传厄运》在今年的圣丹斯电影节上收获了爆棚口碑和刷新类型面貌的评价,作为年度最期待恐怖片,等得人心痒。
到终于看上它的时候,我发现影片没有想象中吓人,却比预料的诡异——像一记打在心头的闷棍。
它通过讲述一起家庭事故背后跨三代的宿主养成阴谋,揭示了一种宿命式悲剧——血脉里的祸,你躲也躲不过,既承袭了美国六七十年代《罗斯玛丽的婴儿》《凶兆》《驱魔人》的恶灵主题,又以现在流行的“原生家庭裂痕”作切入,给邪教类恐怖片打开了新思路。
影片从一家四口参加外婆葬礼开场,家人的关系看起来很淡漠,画面色调和镜头运动也给全片定下冷、灰、静、稳的基调。
而后母亲安妮在外婆的遗物中发现了讲招魂的书和语焉不详的字条,及至角落处的亡母鬼影,不祥预感开始酝酿。
性格怪僻的女儿查莉由外婆带大,所以她是全家最悲伤的人。
少言寡语的大儿子去参加派对,被母亲要求带上妹妹散心,结果出了连环意外导致女儿丧命。
剧情缓慢推进至此,尚无明显的邪恶惊吓成分。
母亲在互助会上曾提到父兄的精神病史,联系片名Hereditary,会让人联想到精神失常的遗传。
因此接下来的种种异象,似乎可以用幻觉来解释。
随着这个家庭逐渐沟通失效、分崩离析,陷入一种“海边的曼彻斯特”式悲哀悔恨中,故事的预期走向大概率是心理异化的恐怖,但是情形急转直下,从创伤后应激障碍滑入巫术题材的轨道,外来者有目的地接近,加速了被“诅咒”的家族秘密的揭晓。
母亲安妮“偶然”认识了同样失去家人的年长女性琼妮,安妮回家后试验了后者教的招魂法,发现确实有效。
起初她为女儿亡魂显灵而激动,可来者逐渐显露了不善的一面,对大儿子彼得进行身心伤害,让母亲终于明白此巫术的邪恶之处。
琼妮仿佛是《罗斯玛丽的婴儿》里的女邻居——一个邪教崇拜狂,利用安妮一家来做祭品,此为经典宗教恐怖模式的复现,但故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外婆才是真正的邪教大头目,要为“主人”地狱恶魔Paimon寻找附身“魂器”,男人因体格强健成为首选,所以她先从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下手,这就导致了两者的“精神分裂”、自杀而亡。
到了孙子女一代,因安妮的有意隔离,她无法接近男孩,退而求其次先让孙女查莉当宿主(查莉曾说外婆希望她是男的,取了个男名Charlie,原因即为此)。
在孙女意外死亡后,她授意众教徒把“主人”的游魂再重新固定到刚死亡、尸体完整的孙子彼得身上。
而琼妮正是外婆的手下,从一样绣名字的脚垫、合照和空屋中的邪教摆设即可看出。
因此,这一家人齐齐整整地殒命,是外婆为交换利益而付出的代价,片头纸条上的留言就已经说明:“我们的牺牲和能得到的回报比起来不算什么”。
然而对于子孙辈来说,他们被迫裹挟进血脉的天坑,即便像母亲安妮挣扎过、想要打掉孩子,但还是被生活捉弄了。
子一代对长辈充满了不信任乃至恨意,比如安妮与外婆关系恶劣,葬礼上都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表演悲痛,大儿子也有差点被梦游中的母亲烧死的阴影,这样死掉是否是种圣洁的解脱?
然而不管生死如何,这个家的影响是永远摆不脱的啊!
这就呼应了大儿子老师在课堂上,讲到古希腊悲剧里伊菲吉妮娅被父亲活祭天神时提的问题:自己犯错招致不幸,与无法掌握自己命运而注定的不幸相比,哪个更悲剧?
在美学上两者分别对应性格悲剧和命运悲剧,《遗传厄运》正是后一种,最无辜,也最无助。
除了丝丝入扣的悬念诡计,《遗传厄运》还具有丰沛的细节伏笔和极强的视听观赏性。
对应着精神紊乱梦中梦、邪魔附体身内身的嵌套设计,母亲的职业为玩具屋制作者也增添了一层“房里房”的含义。
影片开场镜头即从窗框外的木屋起,逐渐摇移到逼真玩具屋剖面,进而融入真实房间的人物动作。
木屋、玩具屋、真实房间分别对应外婆、母亲和子女三代,血脉传承的象征义可见一斑。
其中木屋既为家人提供休整庇护,却也是做黑弥撒的邪教据点;玩具屋相当于微缩的家,母亲会把自己的想象做成实物,多伤痛的场景都要复刻,因它是种情感载体,它被怎样对待也表示整个家的状态,就像母亲崩溃时拆烂捣碎了所有作品,那时这个家也已凋零散架。
纵观全片,恐怖场面其实并不很多,其中掉头是多次呼应的吓人手法,从女儿剪断鸽子脑袋开始铺垫,到她探出车窗外的头被电线杆撞掉,再到最后母亲悬梁割首,构成了实在肉体的残害惊悚。
直到结尾的巫魔会,无头跪拜者也许才是高阶教徒——跟主人走,绝无二心、不需要头脑。
务虚方面则是东方式的怨灵表现,女儿亡魂躲在黑暗阴影里吓哥哥,还有那蜘蛛式的爬墙瞬移方式,都会给半夜看片的观众带来精神冲击。
影片尤其值得称道的还有声音的处理,始终有一层嗡嗡声铺满音轨底层,形成一种压抑憋闷无出口的“音膜”,其上才是配乐对白和其他音效,观影完毕嗡嗡声也经久不消,还有那惊栗悚人的弹舌音不时冲击耳膜,恐怖片立体洗脑的声音就这样在潜意识中给人下了降头。
回头再看片名Hereditary的双关义,在影片前段,它通过视听语言混淆了观众的判断,看似指精神分裂的遗传,实际是邪教职位的世袭。
“遗传厄运”,在家族中传递的,是和魔鬼签订的契约,最可怕的就是你并没有签字,就被世袭制设置成默认模式,而且,终生不得毁约。
姥姥加入崇拜恶魔教成为邪教首领,祭献了自己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作为恶魔的肉体。结果恶魔重男轻女,觉得女孩做自己肉身不行,于是搞死了女孩附身于哥哥身上。难得故事挺顺的恐怖片,就是搞这一系列就是因为恶魔重男轻女,恶魔可真没创意啊…
车辆行驶中,请不要把头和手伸出窗外,哪里是遗传厄运,分明是遗传神经病
邪教教宗找宿主也是要性别歧视的;原来短评的后半段,主要想吐槽儿子跟爹妈长得不像,但涉嫌种族歧视,遂删掉
中元节看一部恐怖片,然后睡觉
这一出抽丝剥茧的招魂附体,可真是比温子仁的出挑多了!出色的音效、布景和镜头,让整部电影从头到尾都充满了经典恐怖片的范儿,连jump scare都瞬间高级了起来。
作为恐怖片算不错了,尤其是没什么jump-scare,值得表扬。结尾抖出来的包袱很无聊
很感谢它没有一惊一乍,全程在想《万能钥匙》,摄影还不错,节奏很慢,牛逼的恐怖片大多数节奏慢。
喜欢女巫和魔鬼圣婴的应该也会喜欢这片,吓死人啦!!!
前半程的铺垫可谓耐心撒网,渗透家庭血脉诅咒的邪教组织若即若离的真相缓缓连成宿命痕迹之时,荒诞的恐怖氛围几乎迫人肌骨。与导演其后的Midsommar之间有许多继承的脉络清晰可见,制造惊悚的技巧是反类型反主流风格的,呈现出意象和环境融为一体的绝望命运揭示。阿伽门农献女的神话用典无论看多少次还会毛骨悚然。Toni Collette+ Ann Dowd的表演和气质是类型题材的天赐。
勉强两分。一开始就扔出来两条线,一是主角一家的严重精神病史,还有老娘的邪教背景。但全片的节奏推进的极度缓慢,这中间是靠摄影在撑着,用类似意大利艺术电影的均衡构图和让人想起红酒的配色,再加上大部分似乎在致意《闪灵》的运镜,慢慢构筑一个渐渐失衡的内部世界,不过这个过程并无什么血腥惊悚的段落。女儿演员的选择(她的鼻子太奇怪了,鼻尖撅出来鼻孔往后扩,不知是否一般意义上的女巫鼻)和母亲卖力的表演让人印象深刻(下巴快从脸上掉下来了),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母亲做的那些缩微模型,把女儿掉脑袋的场景也做成模型,我是看笑了,剥离这个装逼故事,这场景很丧了,另外让白人夫妻生养一个印度儿子,不知是不是也是导演的恶趣味,所以编导自己对这个邪教的扯淡故事也在自反吧?
谁烧这本画册谁就死,我太怕死了,所以你烧。
很作的一部电影,女主活生生把一家人给作死
必定名留青史的恐怖影片!!!
又拖又神经
虚高了!就是一个鬼畜片呀🤖承认妈妈演技很好 很神经质 剧情推演也很出色 如果没有结局 我真的会觉得这片子精彩 然而结局一出来 我们整个厅发出了嘲笑的声音🙂裸男裸女xie教趴 被恶心到了 爸爸全片最惨 心疼一秒//发现危险苗头的时候 请开灯 请call police
在看了神秘学解释后才彻底明白了这个影片在说什么。不过在不明白之前,charlie的死,Annie的割头,好些场面是真的不错。
好好的恐怖片伸什么孔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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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的长相如果不演恐怖片真的浪费了
我能说有点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