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斯科塞斯的《沉默》是一部沉重的作品,它以极为克制的叙事方式展现了17世纪两位葡萄牙传教士在日本遭遇的苦难。
影片充满着对信仰坚定性的描写,以及对基督徒受难的悲悯与歌颂。
然而,我在观看的过程中,却越来越觉得这部作品的视角过于单一。
整部电影几乎都在强调主人公对信仰的忠诚,而对日本政府为何禁止基督教的原因却着墨极少,仅仅通过翻译官、井上筑后守、以及“叛教者”费雷拉的只言片语一笔带过。
但事实上,宗教在历史中从来不仅仅是“信仰”,它也代表权力、文化侵略与统治秩序的动摇。
日本当时之所以严厉打压基督教,正是出于对外来思想渗透的警惕。
讽刺的是,欧洲在传教的同时,也曾用极端残酷的方式迫害异教徒——日心说的传播者就是一个例子。
电影选择只表现“受害者”的苦难,而不交代这一苦难背后的复杂结构,使得观众极易陷入非黑即白的情绪共鸣。
我承认,那些信徒的信仰值得尊敬,但他们的“坚定”在我看来也显得极其愚忠。
他们愿意为信仰受难、为信仰而死,但这份牺牲,真的是自由的选择吗?
还是在被宗教彻底控制思想后的一种自动服从?
影片让我不禁联想到现实世界中政党、宗教等强大组织对个体思想的塑造和控制。
那是一种披着神圣外衣的洗脑。
这部电影的名字叫《沉默》,可能是指上帝的沉默,但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对历史复杂性的沉默。
它沉默了政治、文化、统治之间的张力,只让我们看到一个神圣的苦难者形象。
而我不想对这些问题沉默。
(此影评由秘书阿g帮忙整理词句,大体说出了我的个人所想,本人暂时没有这么好的文笔)
虽然我没有片中主角的宗教信仰,但我很喜欢这个电影的呈现方式。
每个人都可以有信仰,但你不能为因为自己有信仰而自觉高人一等,也不能简单粗暴地把人们分为信徒与愚人,更不可以让其他无辜的人因为自己的信仰而受到伤害。
更进一步,宗教从来不仅仅关于宗教自身,尤其在东方,一个外来的宗教会不可避免的与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发生冲撞。
如果对Christianity的历史有一些了解,会知道它的兴盛与罗马帝国成员的身份认同需要分不开,它在一片适合生长的土地中孕育,在相似的环境中繁茂。
然而当一个国家的人们基本生存都收到威胁时,他们最有可能的选择是关紧房门,而不是开开心心迎接一个突如其来的上帝。
所以在我看来,在当时的日本传教,会像在迎面而来的暴风雨中保持睁眼一样徒劳而充满痛苦。
电影中也出现了一个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Japenese Christianity”,一种“misinterpretation”。
电影有一个非常positive的结尾,真正的信徒在沉默中寻到了上帝的声音。
我的理解是,Rodrigoz打破自己的信仰重建了自己的信仰,他不再自诩基督,他原谅所有。
「為美麗的、良善的東西而死是很容易的;為悲慘的、腐敗的東西而死才是困難的。
」 ──遠藤周作,《沉默》《沉默》(沈黙;Silence)至今問世的兩部電影:1971年的東寶版與2016年的派拉蒙版,都不約而同做了一個選擇,即大量刪減日本僕從吉次郎的戲份,改以費雷拉神父代之。
這並不難理解,原作的吉次郎是個出場頻繁卻無一討喜的角色,他平凡、懦弱、狐假,更屢次出賣同伴;電影為了片長與戲劇張力,想以出身更為戲劇化(棄教歸佛)的費雷拉取代猶大,扮演與主人公羅德里奎茲神父辯證的角色,合情也合理。
然而,吉次郎這人絕非僅是個猶大而已。
正好相反,他才是《沉默》真正的主人公,作者遠藤周作在他身上賦予了的,是《沉默》這則故事(小說電影皆然)用力最深、意象最繁的辯證命題──「弱者」的復權。
所謂強者與弱者,並指體格、財產、身分尊卑,而是對於信仰的意志力。
基督宗教因信而稱義,基督教信徒只靠依賴或投機的心態是無從跟隨基督的,己身也要具備堅強的信心與堅持的毅力,才能獲得主裏與教中的名份。
舊約聖經的約伯遭煉、新約聖經的彼得認主,無一不是在敘述教徒得訓練自己的意志力,不被外物打擊信心,成為信仰的強者、意志的強者。
羅德里奎茲與卡羅培神父曾經是這種強者。
他們的日本行隨時都做好殉道的準備,深深不齒帶路的吉次郎固反覆棄教再求赦免的投機模樣,即便他親眼目睹全家被處死的遭遇令人同情。
然而當他們踏上日本,每一種所見所聞都在打擊他們對基督信仰的核心質疑。
長崎的貧脊、長崎信徒如牛馬般被奴役,把念珠當成寶器求保佑的舉止,都讓他倆懷疑:比起信神,這些農民聆聽佈道的模樣更像換取自尊的身影。
接逢而來的,是築後守安排的一連串汙辱聖像試煉。
「佛教的信徒稱義是出於依賴,基督教的信徒稱義則須具備意志」築後守很清楚,比起拷打,拷問信心才是自認堅強的基督信徒最大的軟肋。
於是他們變弱了。
費雷拉的口信,給了羅馬使者最後的一擊,這個為佈道付出努力、心力與施力的虔誠神父,目睹了日本基督教把上帝當作太陽(大日),察覺基督信仰的教義在日本已經披上死敵多神教的色彩,自己的長年投注換來的只是異物,讓他絕望了。
他開始承受不了孤處異鄉的壓力,渴望拉羅德里奎茲神父一同作伴加入棄教的行列。
羅德里奎茲對這一切無法反駁,因為他在長崎親聞親聞,他對佈道的信心破滅了。
費雷拉、羅德里奎茲,就此從自認的強者墮落為弱者。
然而,是個弱者又如何?
基督教的信仰正是為了弱者而存在,因為耶穌基督之所以死,不是為了法利賽人與舊教強者,正是為了背叛又不認自己的、只敢圍觀自己在十字架上流血而死的那群弱者。
吉次郎在《沉默》扮演的角色,意義正在於此。
臺灣版的小說譯者林水福在書序中直言,吉次郎才是本書的主角,因為他是一個絕對的弱者,這樣的人如何在世間行道,才是基督與基督教徒追尋的終極之道。
羅德里奎茲一路看著看著吉次郎反覆自願成為猶大、又次次事後後悔重新認主,宛如蜥蜴斷了尾巴又長出來,他從厭棄、反感、質疑、動搖,逐漸開始自省,信仰動搖的他逐漸開始能同理,進而反思:一個信徒沒有堅強的信仰意志,這件事情本身就該被基督給寬容,羅德里奎茲與吉次郎互相輝映。
他曾經是個強者,希望轟轟烈烈殉教。
他在吉次郎身上察覺,他連原諒吉次郎為了金錢出賣自己一事都辦不到了,何來如此高尚的關懷情操?
這種殉教衝動不是出於神職的憐憫,而是渴望成為英雄的慾念。
但是弱者何嘗沒有痛苦呢?
每一次的棄教,或許都是一次痛徹心扉的割捨,不比殉教更為輕鬆。
然而基督卻辦得到。
「為美麗的、良善的東西而死是很容易的;為悲慘的、腐敗的東西而死才是困難的。
」他想。
《沉默》的結局因而是曖昧的。
羅德里奎茲最終選擇了棄教,成為日本國過濾、審核、審判基督教徒的幫兇,然而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深信,基督對自己說了話,允許自己的這些作為,他仍舊是在聲張基督的義舉,他這一生依舊是為了基督而活。
他真的有聽到基督方言,還是自我欺騙?
他是領悟了求全的明哲之道,還是走回跟費雷拉一樣走上了懦弱的無主之路?
他與費雷拉對基督教的日本化又是抱持甚麼態度?
.....一切都懸而未解。
這些曖昧未解的地帶,是信仰不監者強者與弱者的光譜間的游移,也是遠藤周作眼中的眾多日本信徒的縮影,以及人性。
1947年,在他還尚未成為小說家時,便已在《天主教作家的問題》一文中提到:「聖人或詩人的目的是專心地歌頌神。
但是,天主教作家既然是作家,其最重要的義務是凝視人,絕不容許放棄凝視人的義務。
」(鄭印君譯),認為書寫聖人(終極的信仰強者)並不難,書寫彼得、保羅這樣背叛過基督又掙扎的人類,才是一個基督教創作者該要目視的事物。
1971年,東寶將《沉默》搬上銀幕,導演是篠田正浩,編劇則由遠藤周作本人親自操刀。
這部電影與其說是改編,更像註腳,遠藤在不破壞原先故事的前提下,將小說淡化了的長崎教案史實拉出,明示洋國藉傳教知名干預日本國情的嫌疑,更放大了文化衝突。
羅德里奎茲神父的敵人不僅是自己的心聲,也是十七世紀的日本官吏之酷虐、日本有如深陷泥沼將一切外來人事物徹底扭曲而枯竭的恐怖。
值得注意是:此片的「強者」「弱者」不僅反映於故事,也反映於影像形之式上。
當全片取消了原作小說以書信體主宰的第一人稱旁白,改以客觀且全知的攝影機視點,等同於將詮釋事件的觀點從盡情對讀者呢喃的神父轉向所有人,話語權的不對等被瓦解了。
日本國的象徵(家徽、佛堂、和服等)也就藉由無所不在的特寫,一步步侵蝕著羅馬神父的身心。
當羅德里奎茲看見長崎的信徒被穴吊於地底,逐漸邁向死蔭幽谷,費雷拉默默站在一旁,勸他棄教,鏡頭下牆面上與費雷拉並置的是已顯斑駁的刻字LAUDATE DEUM(讚美主!
),最神聖的言詞在最汙穢的人間毫無力道,只能旁觀。
最後,棄教的羅德里奎茲與蒙妮卡瘋狂交歡,遠在他方的吉次郎則在花街抱著姑娘痛哭,悔恨自己無法堅持信仰,女體肉慾與官吏酷刑共成了日本的糖果與鞭,將這些弱者拉入深不見底的墮落人間。
於是──2016年版的電影《沉默》(Silence)最大的問題,在此顯現。
乍看之下,2016年版的結構比1971年版更為還原小說原貌:以及真正的洋人演員、更寫實的外景搭景、更長的細節、第一人稱旁白更補足了原作後記的天主教住宅官吏日記。
然而在枝節背後,全片的主旨變了。
變成什麼?
變成導演馬丁史柯西斯寫於新版書序的解讀:「表面上看來,信與疑是不相容的,我卻認為兩者比肩而行,互為滋養。
疑會導致嚴重的疏離,但若與信共存──真正的信、始終的信──到最後卻可以達到兩者融合的喜樂極致。
正是此一痛苦、矛盾的過程──從確信到懷疑到疏離到融合──遠藤周作知之甚詳,並在《沉默》做了清楚細膩而優美的詮釋。
」換言之,2016年的《沉默》從強者與弱者的辯證,轉移為信者與疑者的抗衡。
羅德里奎茲扮演的不是弱者,而是一位求究教義的「疑者」。
羅德里奎茲神父等人遭遇的故事情節並沒有變,一樣是長崎的貧乏落後、一樣是吉次郎的屢屢背叛、一樣是築後守的惡意考驗、一樣是費雷拉的沉痛告白、一樣以棄教作終。
然而他們人物的神情卻變了,每個天主教神父的臉都變得堅毅、強韌、即便深陷牢籠、即便目睹慘劇,都仍舊擁有極其強大的、自我思索的餘裕。
故事的所有辯證都發生於羅德里奎茲的畫外旁白,即他的腦海,無所不在的主觀鏡頭,更揭示了眼前發生的一切與他的內心世界彼此抽離彼此,現實與信仰的關係亦然。
費雷拉神父的變化更是明顯。
當他在電影第一次現身於佛寺時,原作中這位卑微、陰鬱、「散發栓著狗鍊似的唯諾氣息」的階下囚, 徹徹底底變成了高大、英氣、毫無猶疑、有著連恩尼遜英雄臉孔的信仰巨人;如果不是他的自介,觀眾甚至以為他才是這座佛寺的主人,而非一旁顯得如斯矮小的築後守井上。
在他口中說出的日本泥沼說,不僅不再像是遭逢身心打擊後被迫接受的過往,反而更像一個士人博觀世界數載後,反覆咀嚼且自我選擇相信的學說,是一套堅強、冷靜、充滿正氣的對異國的解讀。
這趟羅馬神父東遊記,就此成為遠渡異地的教士在信疑與稱義之間自我辯證、考驗、思索,進而芒刺相懷的約伯之旅。
旅途的終點是一場原創的結局,費雷拉與羅德里奎茲的遺體以手持十字架入棺,顯示他們仍舊一生奉主,徹徹底底強調了他們忍辱負重的意念、為信仰忍痛屈撓的殉道。
日本官吏與荷蘭使者並不清楚,但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這一生都在信與疑的路上持續心想、達到「兩者融合的喜樂極致」,疑者終有成為信者的一天。
問題是,真的人人都能承受這樣的辯證嗎?
至少遠藤周作說不是,否則便沒有吉次郎的存在了。
這就是2016年版《沉默》最大的問題,它將這則宗教故事本來直指人性的普世掙扎,降格為一種粗糙而自大的英雄之旅。
所謂的信者與疑者,說穿了都是強者,因為當一個人能以自身辯證信與疑、自我做自我的告解師、白雲蒼狗仍不改其志,意志力與求知慾必然得強大到無與倫比。
這些都是弱者辦不到的,例如吉次郎就不行。
他會為了幾枚銀錢而出賣戰友、為了耍威風而謊稱自己是羅馬使者、會為了保全性命而唾像踩繪,他永遠沒辦法信守與他人與上帝的承諾。
這是他信仰軟弱的本質。
基督是為了弱者而犧牲、基督教是為了弱者而存在,遠藤周作因為同情弱者而寫書,但是2016年版《沉默》最否定的便是弱者。
吉次郎的背叛行徑與戲份一樣被大量刪減,也讓他與羅德里奎茲互相映照「信仰中沒有強者弱者,基督只看護弱者」的鏡像意義被削抹了。
當羅德里奎茲在長崎最後一次在監獄中聽取他的告解,神父的眼神是厭棄與猶疑,吉次郎的告解在鏡頭晃動下是如此虛無飄渺,就像他唾吐聖畫的畫面被客觀鏡頭帶過,彷彿主掌攝影機的人也不願看見聖像被汙辱一般,吉次郎遭宣判為不該如監獄外的其他信徒被列入基督同等拯救的行列,他只配被同情,卻不配被拯救。
這不正是強者的傲慢嗎?
當信與疑的辯證不是發生在兩個人物之間的對峙(1966年小說的處理),也並非發生於一人與一國間的摩擦(1971年的處理),而是像現在這樣只發生在一個人的腦海與心智中,那是屬於強者的信仰。
2016年總結的,是只屬於強者的《沉默》,也是徹底否定了遠藤周作與終極關懷、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自稱信徒的英雄故事。
這也不會叫人意外,為什麼有那麼多觀眾看完2016年版《沉默》,會以為這部電影的結論是膚淺的「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了。
畢竟,在鋪天蓋地的自溺旁白與無所不在的強者論述之下,遠藤周作企圖訴說的母性信仰、弱者關懷、日本國情,以及最重要的,羅德里奎茲與吉次郎身上特有的基督教徒煩惱:因信稱義,又有甚麼劇情餘地出來透氣呢?
什麼都沒說的故事,觀眾能看見的,自然也只剩忍耐了。
「沉默」是什麼?
在小說原作中,沉默可以是上帝對人間苦難的不發聲、也可以是兩個神父在日本選擇棄教的不聲張;在1971年電影中,沉默則可以是長崎信徒被穴吊在地窖的求救低吟,逐漸被折磨到無法開口的死之寂靜。
2016年版則以上皆非,片中沒有任何人事時地是沉默的:死到臨頭仍舊心聲特多的羅德里奎茲、地位與氣勢幾乎像日本山大王的費雷拉、反覆以家徽與特使迴盪的日本官員、近乎三小時片長而戲份冗贅的長崎信徒,通通以極為聲張的方式搶著鏡。
唯獨吉次郎這些信仰中的弱者,被鏡頭與旁白排除在外。
這也是2016年版《沉默》難以叫人喜歡的主因,馬丁史柯西斯也好、這些洋人劇組也罷,他們出於某種不知何以的動機(改編的疏忽?
對歷史沒有興趣?
歐陸信徒的傲慢?
),對於吉次郎這些原先歷史的主人公,再一次施予了他們當年遭逢的悲劇:他們「被沉默」了。
(本文同步獨家刊登於ViewMovie,如欲轉載請先詢問確認)
看了電影《沉默》,看那鬼預告就是一副來台灣取景好棒棒,觀光局居功的手法看了看不爽,而且還有劇組人員說台灣人好便宜,所以才來台灣拍,看了也更不爽。
劇情上則是蠻神奇的氛圍,從頭到尾也沒明講天主教信仰為何,對於不熟悉16世紀宗教狀況的人可能會一頭霧水,天主教在日本16世紀曾到達鼎盛,教徒有65萬人左右,連當時的織田信長作為異教徒,也是包容天主教存在,直到織田信長亡,豐臣秀吉將軍攝政後頒布《伴天連(Padre,神父)追放令》正式禁天主教,才出現這部片後來的故事發生,而在電影中被視為叛教的Luís Fróis神父,因其叛教而能存活,未能成為殉道聖人,嚴格說來更是這段歷史的紀錄者。
但為何豐臣秀吉要禁天主教?
其實也跟這些歐洲商人拐賣日本人去做奴隸有關係(印地安人、菲律賓人等都在這個系統下被拐賣),天主教的傳播實質上也有控制當地人民的力量,對於統治確實有威脅,甚至也發生,劇中提及四個妾的纏鬥故事,其實也是豐臣秀吉遇到有教徒不願成為他的妾的實際故事。
電影會把這種纏鬥侷限在日本,卻忘記同時間16世紀的歐洲,才是真正宗教戰爭的所在,天主教內部鬥得你死我活,當然也就是權力極不穩定的時候,無法在海外有效的輸出軍事武力,也才會有電影中「兩人軍隊」登上日本,而且是作為最後一批的狀況產生,我覺得這都間接有造成在傳教上的難度,畢竟傳教士背後的資源還是影響傳教版圖的重要關鍵。
只是本片探討的好像跟忠誠有點關聯,卻又不討論信仰本身,所以我看到最奇幻的一幕就是Sebastião Rodrigues神父看到河中倒影居然是耶穌,我覺得才有點恍然大悟那種叛教的恐懼其實跟自我人格的否定有所關聯,就是過去自身就是信仰,別人對天主教的虔誠可以讓他產生力量,但如今要拋掉這個人神合一在自身的信仰,會讓自己近乎掏空產生瘋狂,他才會如此的害怕,而日本執政當局又以漸進式的逼迫來讓他能夠叛教,這些拷問手段實質上的讓他懷疑自己的信仰,畢竟他原本該救贖的萬民,如今卻因「他」(神父)的不叛教而死,這是讓人充滿矛盾的情結。
當然這都是權力者的較勁,放在局部看會是神父跟大人的鬥爭,但往背後看就是整個在日本勢力的版圖,劇中後來提到只有荷蘭人能夠進入日本,掌管進出口貿易,其實間接地也是荷蘭文化的輸出,日本的西醫制度,又稱為蘭醫,就是因為荷蘭能夠保持口岸通商,才造成的結果,我覺得禁教的背後也是宣示主權的某種形式,畢竟經濟利益就是實質的影響政治局勢,以及利用文化、意識形態去侵略他國的可能。
救贖、求道,如果僅是對於現實生活嚴峻的另一條出路(死後上天堂),那麼這個宗教在現世的積極意義也就消失,只是提供給那些活在壓迫之中的人民一個安慰劑,沒有辦法實際解決問題,這一點無論是幕府或是天主教,都只是彼此合作而已,把天主教換成佛教就是方便幕府操作,但也別忘記,佛教也是外來的,只是內化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同步發表於個人部落格上
16世纪至17世纪由马丁路德领导的宗教改革席卷了欧洲大陆,在世界宗教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马丁路德主张“因信称义”,每个人只要手握圣经,就有权利直接和上帝对话。
简而言之,路德先生说,百姓不需要神父(那还不是因为教会上贿下贪以致尽失人心么?
)但是,远在伊比利亚半岛的西班牙和葡萄牙,却没有受到宗教改革的影响。
而电影的主人公,那两个远渡日本去拯救自己老师的熊孩子(还有老师),是葡萄牙人。
世代远赴日本不辞辛苦传教的神父,也是葡萄牙人。
也就是说,当时几乎所有的日本信徒,信的是天主教。
要知道,天主教保留了原始基督教的宗教生活,更具庄严性和仪式感。
所以一个简单的结论就是,日本信徒他们想要进行正常的宗教生活,绝不能没有神父。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那些日本信徒对神父的百般顺从,又想方设法地保护他们。
透过屏幕,我能真切地感受那群衣衫褴褛、蓬头垢脸的日本信徒的精神的急切的渴望。
所以神父就像一块磁铁,通过信众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吸引了上千望穿秋水的信徒的追随。
他们不求果腹,只求神父给予他们精神上的慰藉,支撑他们活下来的意志。
在日本,最初天主教可以扎根下来,完全就是因为幕府的残酷压迫的封建统治,苦难中的人民急切需要精神上的寄托。
你可以从电影里得知,信徒大多是农民,而且形同乞丐。
衣不蔽体,家徒四壁,还得承受沉苛的赋税,难道这就不是地狱的场景吗?难道这不足以彻底摧毁一个人活下来的意志和尊严吗?农民急需一种可以依附生存的力量,直到圣方济各神父的到来,他们知道,这天上,住着一个仁慈的、无所不能的天父,只要虔诚向天父祈祷、赎罪,你们就可以得救了。
于是他们选择了皈依,日日夜夜祈求得救的一天到来——尽管他们最终还是搞错了信仰的对象。
统治阶级,也就是幕府,他们早就发现了传教活动。
一开始只是个别现象,以为不足为惧。
后来他们不得不惊异于信徒的数量增长之迅速,才开始重视起来。
既然农民都信教,那谁来种地?
幕府谁养?
况且信徒人多势众,思想统一,揭竿起义的事情难保不会发生。
于是他们放手去剿,抓基督徒,但怎么抓也抓不完。
信徒和幕府的斗争就这样持续了几十年,反而幕府学聪明了,不仅学会抓带头传教的神父,还知道信徒们的终极弱点——不得亵渎神,神像也不行。
因为天主教信奉“因行称义”。
简而言之,你的言行要全心全意地践行教义,不得做任何亵渎神的行为。
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来传教的人是马丁路德或者是他的门徒,该多好。
在这里我不是说天主教和新教孰是孰非,信仰无罪。
只是当我回想起幕府迫害信徒的电影场景,十分揪心。
罗德里格斯咆哮着说“你们快说弃教!!!
”我想绝望的人不仅是他,还有那些受罚的信徒。
弃了教,活着还有意义吗,神父?
还记得电影里有一个极具争议性的角色:吉次郎。
那个踩了n次圣像的虔诚的“犹大”。
他固然接受的是天主教,却像作者安排的信仰新教的卧底。
其实他也苦恼,为了信仰,死了全家,埋了尊严,可他依旧察觉到心中的上帝。
这一点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奇特”的信教方式,与早已席卷德国、英国等等这样的欧洲大国的宗教改革的旗帜——因信称义,不谋而合。
但罗德里格斯不知道如何理解他,不知道他的忏悔纯洁性何在。
他一次又一次无奈地看着他,聆听他的忏悔,同时也在不断怀疑自己,他该如何事奉上帝,如何打救祂的子民。
(老马擅自给上帝配音,没想到上帝的声音这么磁性十足)可那,不正是罗德里格斯绝望崩溃之际来自心底最后的慰藉么?
只能说,这是历史的遗憾,也是人性的悲剧。
只能说,那两个熊孩子尽力了。
信仰如生命,弃之无聊生。
世间纵万劫,众生皆平等。
看完《沉默》,最强烈的感受是想要说点什么。
并不知道要跟谁说,也不知道具体该说什么,只是无法一直保持沉默,所以就有了这些下面这些喃喃之语。
或许这就是斯科塞斯和远藤周作的初衷。
整部电影,基本就是用他们的“沉默”打破你的沉默,但最终又会让你回归沉默的一个过程。
整个周期里,你几乎没有自主权,思绪和情绪都被角色与故事牵着鼻子走,被他们的经历所刺激,被他们的选择所触动。
电影拍到这个份上,已经拍到了你的脑子里,甩不脱也丢不掉。
你或言语或沉默,它都是你的一部分,都一直在你里面搅和。
“或说话或沉默,他都是你的一部分”,也许这部电影的主题就在于此。
加菲所饰演的神父罗德里格斯最终所学到的东西,似乎也就是这个,他对幕府或说话或沉默,或顺从或抵抗,信仰都是他的一部分。
影片的核心剧情,是神父罗德里格斯与幕府官员井上大人之间的“斗法”。
井上大人想要神父公开弃教,把他变成一个笑柄,让日本人都看到,即使是最坚贞的神父也会背叛上帝;罗德里格斯一直抵死抗拒,用尽一切力量维护“日本最后一位神父”的尊严和底线。
直到最后,井上大人给日本信徒用上了穴吊之刑,以他们的性命为要挟,神父终于选择了弃教。
然而这样的妥协,不是畏于官员的权势,不是听从了他师傅的劝告,甚至不是为了相救那些身受穴吊之刑的日本信徒,而是因为他在弃教之前的那一刻发现了:上帝是不介意被他抛弃的,他或生或死,或屹立或跌倒,上帝都是他的一部分。
罗德里格斯深爱上帝,也深爱信徒,井上大人掐准了这一点,将“上帝”和“信徒”变成一道单选题,把他逼进了死角。
是为了上帝放弃信徒,还是为了信徒放弃上帝,注视着眼前的耶稣像,在踩与不踩之间,罗德里格斯的痛苦达到了顶点。
就是这种极致的痛苦,让他忽然间领会了基督受苦的原因——耶稣来到世间,死在十字架上,就是为了接受人的背叛,包括罗德里格斯现在将要做出的背叛。
耶稣理解他的苦,理解他的背叛,理解他的违心,并劝他坦然去做。
于是在电影里,罗德里格斯耳边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来吧,没有关系,踩在我身上。
我理解你的苦。
我生在世上,就是为了分享人的苦,我背上十字架,就是为了你的苦。
你的生命已经和我连在一起了。
踩吧。
”
在这痛苦、漫长、又充满戏剧化的一瞬间里,罗德里格斯的信仰有了一次飞升。
他学到了两样东西。
第一是在基督教信仰老生常谈、却永不失色的一件事,即基督对他的爱是无条件的。
这份爱,会包容他的一切行径,即使他公开叛教,即使他后来再也活得不像一个基督徒,这份爱也不会减损半分。
对这份爱的体认,让他有了勇气,去服从幕府强加给他的一切要求,而不担心上帝会恼怒自己。
“你所要做的,快去做吧。
”这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对叛徒犹大说的话,罗德里格斯也好奇过,耶稣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厌恶和愤怒,还是理解和爱意?
只有当他自己即将成为犹大的时候,他才知道了答案:“来吧,踩上来吧,没有关系。
”第二,除了更深体会了基督的爱,罗德里格斯对基督本身的认知也取得了一次突破。
耶稣死在十字架上,是对天父上帝的一种公开背叛——身为神,却输给人,以一种尊严全无的方式死掉。
在十字架事件里,自称“我与父原为一”的耶稣,让神的权威与能力在人的眼前沦为了笑柄。
只是,耶稣的背叛有一个吊诡的地方:他是奉命背叛。
他奉命而生,也奉命而死,在十字架上,他奉命保持无能,奉命让人耻笑,奉命面对一切保持沉默。
这种类似的命运,在耶稣命令“踏上来”的时候,也发生在了罗德里格斯的身上。
他一生都鄙夷的行为,现在成了主人的命令。
奉主人之命背叛主人,不是真背叛,而是真忠诚。
亚伯拉罕献以撒式的信仰实验在这一刻历史重现。
井上大人费尽心机,为神父们量身定制的死路,被上帝一秒钟变成了康庄大道。
面对日本极端排外的政治环境,上帝的态度是不反抗也不离开,沉默地接受一切的羞辱,一如耶稣当年。
主人既然如此,仆人自然照做。
罗德里格斯从此奉命保持完全的沉默和绝对的服从。
他踩了耶稣像,写了弃教文,丢掉了神父的身份,不动声色地听着日本小孩嘲弄他是“叛教者保罗”,从此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在日本,不再宣教,不再祷告,在一片彻底的静默中终了一生。
他与耶稣的处境的唯一不同在于,犹太祭司长想把耶稣变成一个死人,幕府则想把罗德里格斯变成一个活死人。
死人和活死人,哪一种处境更残忍?
非是亲身经历的人难有答案。
在旁观者的眼中,幕府以为他的信仰已经摧毁,外界基督徒也以为他已经堕落,只有他自己问心无愧:“即使主一直保持沉默,我的整个人生,一直到今天,我的全部所作所为,却都在诉说着他。
”
远藤周作的小说,斯科塞斯的电影,两者都是虚构的,但罗德里格斯式的信仰却是现实的。
这种信仰状态,深刻而别致,无形而有力。
拥有这种信仰的人,一开始都不是自愿的,是极端的环境和经历逼他/她上道。
他/她被强行剥下了一切的信仰标签,读经、聚会、祷告、灵修,所有能够显明“基督徒身份”的东西,都在他/她身上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一颗信仰之心,在深处沉默地跳动。
这种信仰,形式无法体现,肉眼无法发现,在社会里不会得到赞扬,在群体中不会得到鼓励,唯有他/她的心知道自己,也独有上帝的灵能为之作见证。
保罗如是说:“基督若在你们心里,身体就因罪而死,心灵却因义而活。
”(完)
这是死亡统治的世界,而且藉着伪造上帝的沉默实施统治。
罗马书5:14阐明了一条非常深刻的真理:“然而从亚当到摩西,死就作了王,连那些不与亚当犯一样罪过的,也在他的权下。
亚当乃是那以后要来之人的预像”。
死怎样作王呢?
一方面,罪人相杀,而且逼迫教会;另一方面,死亡的权势宣告在死亡事件中上帝根本不存在,甚至上帝在人间悲剧和信徒苦难中保持沉默。
于是魔鬼藉着杀人和谎言成为世界的王。
实际上霾国就是靠死亡统治的,于是所有的灵魂都失去了创造之尊严。
中国人从未胜过死亡;日本人用死亡胜过了死亡;基督用复活胜过了死亡。
然而让而我们感谢神,今天祂将我们的带到高山之癫,白云之上;藉着基督复活的形象彻底看清死亡的骗局和终局,并且展翅上腾。
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我们看穿了死亡,并且提前置身于死后的世界。
所谓向死而生,先行到死,先行复活。
1、常识:当代以吕马但魔鬼不甘心失败,它要继续捆绑教会。
继续用死亡恐吓基督教和人类,继续制造假基督教。
正如经上所记,它四处游行,寻找吞吃的人;它要用筛子筛门徒,让基督教在魔鬼、罪人、世界和死亡面前状若筛糠。
不仅如此,它还要为基督教的屁滚尿流安排一些冠名堂皇的理由,让当代教会可以心安理得地在众人面前,在基督形象上吐口水,而且踏上肮脏的咸猪手,直至靠“内在的真实”装神弄鬼。
实际上它用作卖主的犹大诱惑彼得:你要把三次否认主的人道主义事业,粉饰在佛教的心学欺诈中,卖主到底。
这是电影《沉默》(Silence,2016)的目的,因此我们今天应该依靠山上的样式让这场现代性的死亡讹诈烟消云散。
2017年,我们的上帝绝不沉默,祂曾经在广岛长崎振动天地,如今正在震动天地。
《沉默》不是什么新鲜事:“8只是那行法术的以吕马,(这名翻出来就是行法术的意思)敌挡使徒,要叫方伯不信真道。
9扫罗又名保罗,被圣灵充满定睛看他,10说,你这充满各样诡诈奸恶,魔鬼的儿子,众善的仇敌,你混乱主的正道还不止住吗?
11现在主的手加在你身上。
你要瞎眼,暂且不见日光。
他的眼睛立刻昏蒙黑暗,四下里求人拉着手领他”(使徒行传13:8-11)。
山脚下住在非利士人,或者日本人和美国人,他们甚至在欣嫩子谷联合炮制了《沉默》。
他们用怪异的教训教导我们在这末世丧胆,而且还用怪异的教训给我们提供虚假的良心安慰:“他们轻轻忽忽地医治我百姓的损伤,说,平安了。
平安了。
其实没有平安”(耶利米书6:14)。
从基督教那边传来的喝彩声只能说明,魔鬼文化更为深刻的假冒伪善捆绑了很多人:“耶和华神所造的,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创世纪3:1)。
但我并非不晓得它的诡计。
所以在我破碎这张面具之前,不得不先强调三个常识问题。
第一、我从不在逼迫、死亡和罪面前唱高调。
我承认如果在幕府时代,我不一定比他们做得好。
但是第二、我也不想夸张一种自表的谦卑(歌罗西书2:23),我不认为我就一定也如此失败。
因为我深信那与彼得和保罗以及300年殉道者同在的基督,也必然按祂的应许与我同在(马太福音28:20)。
而主耶稣的同在必然能够带领我们在人前为祂做得胜的见证。
而且这更是主的应许:“你们所遇见的试探,无非是人所能受的。
神是信实的,必不叫你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
在受试探的时候,总要给你们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哥林多前书10:13)。
第三、我反对圣像崇拜,但是故意践踏神像又自诩爱神爱人,不过是另外一种自我崇拜和自欺欺人的谎言。
谁都知道圣象不是神,但你践踏圣象就是一种象征性的行动,就是在人前否认基督,正如耶稣清清楚楚所警告的:“31从此他教训他们说,人子必须受许多的苦,被长老祭司长和文士弃绝,并且被杀,过三天复活。
32耶稣明明地说这话,彼得就拉着他,劝他。
33耶稣转过来,看着门徒,就责备彼得说,撒但,退我后边去吧。
因为你不体贴神的意思,只体贴人的意思。
34于是叫众人和门徒来,对他们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
35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生命或作灵魂下同)必丧掉生命。
凡为我和福音丧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
36人就是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
37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
38凡在这淫乱罪恶的世代,把我和我的道当作可耻的,人子在他父的荣耀里,同圣天使降临的时候,也要把那人当作可耻的”(马可福音8:31-38)。
2、真理:沉默的谎言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主对我们这样的要求是否是没有怜悯的心肠,是否在勉强我们承受自己不能承受的重担,而自己却置身事外?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神,至少上帝在人的苦难之中根本不在场,在基督徒的殉道中完全沉默无言?
不!
这一切都是《沉默》散布出来的谎言,而且清清楚楚是魔鬼的谎言。
我们今天的证道信息(马太福音7:1-9)足以拆毁这一切谎言,并将而我们带到平安喜乐的真理之路上。
第一、我们所信的上帝绝对不是沉默的上帝,正相反,我们的神是说话的神,是在神说中创天天地和救赎教会的神。
至少,我们拥有的圣经就是神说最伟大的见证。
但是,一切异教和无神论者传扬天地寂寞,上帝无言。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一些极端宗教甚至用圣战或人说取代神说。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神是假神。
而影片的编剧和导演从根本上说,是印度中国日本或希腊文化影响的人,他们从根本上不相信圣经启示的上帝,从未认识对人类说话的神。
而且,他们用自己的不信改造了影片之中的主人公和基督徒。
悲剧在于,这些远东异教徒和后现代科教徒,只能将看见和听见理解为肉眼的看见和肉耳朵的听见,对何谓灵里的看一无所知(启示录4:1-3)。
那么他们到底是怎样“看见”进化过程的呢?
第二、我们所信仰的神不仅是说话的神,而且一定是在苦难中向信徒说话、与信徒同在的神。
基督怎样向使徒或历代圣徒说话,陪同和带领他们在监狱和刑场上,也必然怎样与今天的基督徒同在。
而且基督的同在必然让任何一位为主殉道的人可以胜过他们所要面对的灾难。
而这一常识,《沉默》的编剧和导演是完全无知的。
上帝呼唤山洞里的以利亚,上帝旋风中回应约伯,司提反看见了天上的基督;我也相信彼得和保罗殉道之时必然因为同样的看见和听见而充满了平安……一个没有正常教会生活的编剧或假基督徒,不可能听见神说(远藤周作);一个没有正常婚姻生活的导演或真外邦人,不可能相信神说(马丁·斯科塞斯)。
当然,天主教的一些传统也要反省:没有圣经,没有圣道,只有圣物,必然上帝无声。
第三、《沉默》对日本殉道者的真实历史释放了全面灰蓝色的烟雾,影片基本上将殉道塑造成灰暗、被动和绝望、勉强的牺牲,甚至是无意义的愚昧行动。
但这不完全是事实。
历史上长崎教难有著名的“二十六圣人”;其中耶稣会士三木保罗带领会众甘愿为主受苦,从容就义。
史载“行刑之日,西坂山丘上竟有4000人围观”。
即使残酷的“踏绘”事件也没有消灭真正的殉道者,而更多基督徒转入地下继续坚持信仰生活,一直到二战之后,远东300年的大逼迫即使在日本,也根本没有消灭教会。
《沉默》实际上用所谓人性的悲悯在侮辱殉道者,我们不需要这种人本主义的可怜。
可怜殉道者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这一点正如主耶稣所说的:“耶路撒冷的女子,不要为我哭,当为自己和自己的儿女哭”(路加福音24:28)。
下山之后的彼得和约翰怎样作见证呢:“他们离开公会,心里欢喜。
因被算是配为这名受辱”(使徒行传5:41)。
可怜牧者和殉道者的外邦人才是真正可怜的。
第四、这是一个神学谎言:为了拯救别人生命而践踏别耶稣圣象,将外在信仰归回内在坚持。
这不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基督教历史上一切教难都可以避免了,任何卖主的犹大和三次否认基督的彼得都可以成为信仰英雄。
然而这是两个颠覆不灭的事实。
一方面,任何一个真正的基督徒都准备好了为主牺牲,而且以为荣耀;因为我们看见了山上的基督。
另一方面,我们从不否认人是软弱的,但是,软弱是怜悯的对象,绝不是夸耀的资本,更不是自义的根据。
你是基督徒,你甚至可以因为害怕而一时否认主名(求神怜悯,祂怜悯了三次否认主的彼得);但是,你若将你的软弱粉饰成真信,甚至比真的还真;你要拆毁形式正义和圣礼型教会的恶谋,就昭然若揭了。
3、史实:远东的呼唤《沉默》是乌撒的手,但又瞎又聋的文人戏子后面,站着魔鬼的狡猾。
而我一直有这样的看见:魔鬼在西方的高山上被击退之后,在远东,特别是在远东最远的地方——日本——精心建造了拦阻基督福音最后的防线。
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教难史中,基督新教(主要是英国-荷兰的加尔文宗)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日本的四百年大逼迫(1453-1853),以及日本四百年的崛起,不过是魔鬼在近代和现代面对福音建立的“基地组织”而已。
不仅如此,日本代表东方和正在东方化的西方,一起宣告上帝是沉默的上帝,因此,神道(人可以像神)才是当今的普世价值。
现代的东方从根本上是日本文化领导的东方,“大东亚梦”不仅没有因为日本投降而破碎,反而因为下面四个事实在继续统治远东乃至世界:第一、印度和中国的神道思想唯有在日本获得了精致而持久的宗教形态。
第二、从近代到当代一切的中国梦,归根结底是明治维新的模仿和翻版。
第三、没有日本人就没有……,这是清清楚楚的事实。
第四、日本如今仍然是西方和东方的边界线,是都成肉身的救赎与肉身成道吃人的切线。
在那里继续孕育着未来更为惨烈的黑云。
然而问题是,上帝不仅不是沉默的上帝,即使在远东,甚至在佩刀的日本,上帝一直在场,而且声如雷霆: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
电影《沉默》启示了一个重要的神学事实。
上帝不仅没有在300年日本大逼迫中沉默,而且同样表现出300年对日本罪人的忍耐和怜悯;同样表现出对日本罪人公义的审判和义怒。
《沉默》清清楚楚告诉我们两大事实:第一,日本教难的实质是神道与圣道,或肉身成道与道成肉身之间的根本对立。
第二、日本教难最惨烈的的刑场就是长崎;而长崎恰恰是原子弹爆炸的地方。
而广岛,乃是启动教难一些日本维新领袖的基地(毛利辉元、德川家康、浅野氏等);甲午战争期间,广岛则充当了日军的主要供给与后勤基地;二战期间,广岛师团(第五师团、板垣师团)是侵华日军的精锐。
我们并非不同情核子武器的受害者,但他们自己残害人,而他们的受害同样让我们在上帝面前颤栗不已。
上帝在日本用两种方式说话:第一、藉着教会将真道传给整个民族;第二、藉着原子弹的云柱审判了整个日本民族。
而这一真理,神说如此:“26因为我们得知真道以后,若故意犯罪,赎罪的祭就再没有了。
27惟有战惧等候审判和那烧灭众敌人的烈火。
28人干犯摩西的律法,凭两三个见证人,尚且不得怜恤而死。
29何况人践踏神的儿子,将那使他成圣之约的血当作平常,又亵慢施恩的圣灵,你们想,他要受的刑罚该怎样加重呢。
30因为我们知道谁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
又说,主要审判他的百姓。
31落在永生神的手里真是可怕的”(希伯来书10:26-31)。
圣经启示了“山上之云”的含义。
而长崎的蘑菇云将所多玛的硫磺与火,和埃及法老和军队面对的云柱连成一体。
历史是祂的故事,东方和西方不再有什么秘密,上帝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沉默。
如果耶和华不给这些罪人留有怜悯,日本列岛早就像所多玛蛾摩拉一样一片焦土了。
而神的怜悯也因为那里有祂自己的儿女,就是那些默默无声被杀害的牧者和平信徒;就是在300年继续坚持聚会的子民。
当年,上帝为亚伯拉罕的缘故存留了罗得一家的生命,如今也为殉道者的缘故存留了战后的日本和整个远东。
那从不沉默的上帝今天仍然这样呼喊每一个地球人:“逃命吧。
不可回头看,也不可在平原站住。
要往山上逃跑,免得你被剿灭”(创世纪19:17)。
主在山上。
亲爱的弟兄姐妹,这世界没有“硬土”。
“神坐在地球大圈之上,地上的居民好像蝗虫。
他铺张穹苍如幔子,展开诸天如可住的帐棚”(以赛亚书40:22)。
上帝不仅对日本说话,也对中国和美国说话,对全人类说话。
2017年,我在天涯地角的上空远远地看见,黑云正缓缓降临。
在远东最为厚重的地方叫雾霾。
那些继续撒谎宣称上帝沉默的民族和个人更加有祸了,只是“亚摩利人的罪孽还没有满盈”(创世纪15:16)。
我指着霾国古往今来的祸患看见,前面的灾变将是空前的,有最黑暗的乌云已经向“祖国”启程:神道文化过犹不及(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暗室生辉),丰臣秀吉断子绝孙(政治和金钱成为上帝和宗教;万世一系)。
武士与维新,两种武士而已。
日本在唐朝结束的时候已经抛弃了中国模式和中国文字,刘老侠在日本的武士和幕府文化中长出了骨头。
只是枯骨还不是生命。
愿大有怜悯的神使用我们建造山上之城。
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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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敌人绑住你,逼你叛教。
你只求速死,但不能够。
敌人就要你叛教的一个声明,要你往圣像上吐一口吐沫,践踏一排脚印。
你若坚贞不屈,敌人就把好多好多无辜的人,一个一个的,侮辱和折磨致死。
就让你看着,就让你看着,他们的死亡,都是你虔诚的代价。
只要你叛教,他们和你都会获得释放。
问,这时的你,选择: A:继续虔诚,为死去的人祈祷。
B:叛教,往圣像吐吐沫,踩脚印。
你选什么?
这部作品,看过已半年,当时满腹困扰,没写一字笔记。
半年来,情景萦绕心头,纠缠不清,挥之不去。
我知道,我面临着一个内心的选择,我必须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现在下笔这篇笔记,我深知,以我目下的情志,还远不足以作答。
牺牲是值得的,但偏偏没有牺牲这一选项。
只有苟且的叛教,和麻痹的虔诚。
设身处境,选择摆在我的面前,作为东方人的我,我也会投向叛教。
作者阐释着东方人的宗教观,且绑架着两个欧洲人物,为作品的立场举证。
我想知道西方人是怎么看待此一问题的,暂且不知,我只谈我的。
是因爱的无着落,而虔诚了上帝,抑或是在上帝的指引下,我们懂得了去爱。
这是爱与信仰,何为第一性的问题。
在无辜教民接连迫死之后,如是你继续你的虔诚,每一次人头落地,你坚信他们更靠近了天堂。
那么你心里无底的绞痛,就成了虚妄。
后来你认同了这种虚妄,对天堂之归宿的想往,败给了对人间苦难的担当。
你承受了叛教的耻辱,拯救了教民的卑微生命。
这里的无尽大爱,是不是比曾经的信仰,来得更加的义无反顾,更加的“心安理得”呢?
以《沉默》作解,以另一部《深河》作解,作者离弃了西方,天之外的上帝信仰;认同的是人世间,东方式的承受之爱。
我深以为然。
有时我对人讲:我不需要去教会,我自认我是一个善良的好人,处事但求心安理得,心灵已然充盈,无需上帝。
怡然自得间,有时我竟觉得,这一思想,确比信仰者要高明一阶。
但是爱也有它的弊病,这是东方的顽疾。
这是我后来想到的问题。
爱确然是无私的,但爱的无私投放,有它不可避免的局限性,等级性,和不稳定性。
爱的局限:我认为这是我所爱的,三字“我认为”,就把爱笼统在了自我认识的小世界里,因为我爱你,我认为对你的钳制,是对你爱意的传递,那么钳制也将有了它的合理性。
爱的等级:我爱谁,我固然爱所有人且涉及一切生灵,但也必从最身边最亲近的人开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先是吾老,后是人之老,老吾老况且爱力不逮,至于人之老,再至于人之人之老,就更无心他顾了。
东方社会的姻亲政治,攀亲带故好办事的风尚,反证着这大爱之国度,它的与现代文明背道而驰的弊端顽疾。
爱的不稳定:写歌之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没有信仰支柱的爱意,只在不谙世事的年纪,才懵懂勃发。
历史时空中的伦常,容不下爱的滋生泛滥。
情歌只能消遣,情歌经不起实践。
贾宝玉疯疯癫癫,终了还是做回一块冰冷的石头。
而在信仰之下,爱的局限与等级不复存在。
这里有众生平等的伦理基础,天上的父,是所有人的父,只有那个他,才有能力去关照和爱护每一个人。
相比之下,处于爱而发生的心安理得,其实又是多么不堪一击的自圆其说。
爱与信仰,何者为第一性的问题。
也许把二者笼统起来,爱在信仰里,信仰在爱里,是不是此问题就不成其为问题了?
在《深河》里,作者给出了印度教圣母,一个历尽人世苦难,又老又丑,乳房干瘪,身上盘着蟒蛇的老太婆形象。
我想她是远藤周作的最后答案:死后没有彼岸,生时尽是沧桑,人懂得承担在世的苦难,在苦难里获得超拔,心灵才能连接在,虚渺的沉默宇宙中,安宁终生。
换言之,把论述转回《沉默》:你来到此世界,承受此叛教之苦,爱人之苦,正是生命的意义所在,除此再无其他。
我说明白了吗?
其实我依然不明白。
但笔记开始那道题,我依然选B。
ps:《沉默》的事件,其实在人类历史上屡见不鲜,姑举两例:1:文革批斗和尚的场景:“什么佛经,尽放狗屁”2:听闻国内某大学,规定同班中,如有一人信仰基督,则全班同学皆无获取奖学金的资格。
1.最初知道《沉默》,是从杨腓力的《灵魂幸存者》。
那本书里,杨腓力写到对他影响至深的日本作家远藤周作。
期盼了半年,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看到了电影。
看完电影的几个星期里,心里似有很多想说的,却只能够写下一个标题:最怕你是沉默的。
神常常在我们期望祂发声的时候沉默。
翻开圣经,摩西在旷野里牧羊时祂沉默着,约伯在炉灰里哀叹时祂沉默着,两约之间的那四百年祂向流离的以色列人沉默着;甚至于当耶稣上十字架,发出“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的呼求时——祂的父在那一刻也是沉默。
我的泪点,是在电影进行到差不多2个小时的时候,耶稣终于在沉默之中发出了声音。
——虽然我不确定,这个声音出于主人公罗德里格斯的想象,还是神真实的回应。
“上前来,没关系的。
踩踏我吧。
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来到这个世界 就是为了分担人们的痛苦。
我背负十字架,是为了分担你们的痛苦。
你的生命现已与我同在。
”在这个逼迫与弃教的故事里,虽然充满了绝望的压抑气息,但我以为远藤依然是仁慈的。
说话的耶稣如此温柔,祂明确地发出了指示:“踩踏我吧”——是的,祂本来就是那道路。
约伯从来没有得到上帝的指示和解释,神在旋风中的第一句话却是:谁用无知的言语,使我的旨意暗昧不明。
——然而对于约伯来说,这已经足够。
特蕾莎修女在日记里坦诚,自己将近半个世纪的黑暗与孤独,感受不到神的同在。
我(们)害怕什么呢?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常常落入惶恐的猜想:我的祷告到底是否只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是否只是某种心理暗示与心理安慰呢?
是的,我害怕祂的沉默,害怕苦难之中感受不到祂的同在,害怕苦难过后不能亲眼见到祂——若是如此,我一生的选择与执著,不过是建立在“风闻有你”之上。
2.信心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信心之旅就像是那个重复推石上山的西西弗斯。
不过我的角色是多玛,那个小信的、把手探入耶稣肋旁的门徒。
在这一刻,我迟疑又固执地说:“我非……总不信。
”在那一刻,我却谦卑真诚地呼喊:“我的主,我的神。
”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几百年前那些受到逼迫的日本村民;更何况,他们的信仰——从一个新教徒的眼光来看,本身就存在着许多杂质,比如对于玛利亚偶像化的崇拜。
可是天主教与新教的差异,在这样一个为义受逼迫的故事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对于那位时而沉默的神,我们到底知道多少呢?
《沉默》中,殉道的友义村居民一面承受酷刑,一面唱着:“走吧!
走吧!
到天国的教堂去吧!
天国的教堂,遥远的教堂……”罗德里格斯说,这地上的生活对于这些日本人来说实在太苦了,“痛苦之余,他们唯有依靠天国才能活得下去”。
其实,在新约书信里,使徒们也总是以耶稣再来和天国的盼望来安慰所有受到逼迫的信徒。
每每读这些书信,我问自己,这盼望对我是否真实呢?
“神的帐幕在人间”,我们固然需要这样同在的安慰,不沉默的安慰;“天国的教堂,遥远的教堂”,我们也需要这样的盼望,神沉默时的盼望。
3. 如果要给这部电影挑刺的话,我只想说扮演吉次郎的演员长得有点帅。
洼冢洋介把自己饿成皮包骨头,努力表现出胆小怕事的样子,却还是与原著里那个猥琐可憎的吉次郎相距甚远。
罗德里格斯在他的第一封信里,写道初遇吉次郎时的感受:“我每次想到要把往后的命运托付给像吉次郎这样的男子,就觉得可笑。
不过连我们的主耶稣基督都曾把自身的命运托付给不能信任的人。
”那个不能被信任的人,最为直接的联想就是主耶稣的门徒犹大。
吉次郎的西西弗斯命运之签正是犹大:不断地叛主,不断地弃教,不断地回转,不断地告解……他为自己辩护:“我是个生来软弱的人。
我内心就是这么软弱,无法像殉教的烈士那样死去。
我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换成太平盛世,我也会是一个好基督徒。
”他的哀哭让我也陷入沉默。
长在太平盛世的我,是否算得上是一个好基督徒呢?
4.踩踏耶稣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对于罗德里格斯来说,这显然不仅仅是一个形式。
“心里相信,口中承认”,太平盛世里这么理所当然的事,对于在逼迫里成长起来的初代教会,常常意味着殉道。
然而,当神甫用脚踩踏那耶稣像的时候,当耶稣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到底是比从前更加远离福音,还是更加接近福音了呢?
鸡在远处啼鸣。
这一幕多像那位三次不认主的彼得,那位跟从主三年,叫嚷着“我愿为你去”、却发现还不能为主去的彼得……彼得是我最喜欢的圣经人物之一,写过一首关于他的小诗:彼得彼得你不知道自己的软弱你说,我总不撇下你你说,我愿为你去可是你不知道自己的软弱鸡啼的早晨,你在那里哭我在这里哭对我来说,信仰的真实,就是从发现自己里面的彼得开始的。
我越深经历神,越发现自己里面原来是一个背弃耶稣的人(彼得),一个逼迫耶稣的人(像保罗)……弃教后的罗德里格斯再也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司祭了——他问自己,“那个吉次郎和我到底有何不同呢?
”彼得保罗与犹大之间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遇到了复活的耶稣,并被耶稣挽回。
在我最卑劣的事上,遇见耶稣。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更美好呢?
5.王安忆的《长恨歌》:你有没有看见过卸去一面墙的房屋,所有的房间都裸着,人都走了,那房间成了一行行的空格子。
你真难以想象那格子里曾经有过怎样沸腾的情景,有着生与死那样的大事情发生。
这些空格子看上去是那么小,那么简陋,几乎不相信能容纳一个昼夜的起居。
它们看上去还是那么单薄,一弯楼梯就像洋老鼠房子的楼梯,就好像经不起一脚踩的样子。
看那一面面的后窗,窗外边是蓝天,有窗没窗都一个样。
门也是可有可无,显得都有些无聊。
可就是这些木头和砖垒起的小方格里,有着我们的好日子,和坏日子。
让我们把墙再竖起来吧,否则你差不多就能听见哭泣的声音,哭泣这些日子的逝去。
让这些格子恢复原样,成为一座大房子,再连成一条弄堂,前面是大马路,后面是小马路,车流和人流从那里经过。
无论这城市有多少空房子,总有着足够的人再将它们填满。
这城市的人就像水一样,见空就钻。
在这里你永远不会有足够的空闲去哀悼逝去的东西,挤都来不及呢。
不过那是将一百年作一年,一年作一天那么去看事物的,倘若只是将人的一生填进去,却是不够塞历史的牙缝。
倘若要哀悼,则可哀悼一生。
但那哀悼纵然有一百年,第一百零一个年头,也就烟消云散。
在这城市里生活,眼光不需太远,却也不需太近,够看个一百零一年的就足矣。
然后就在那砖木的格子里过自己的日子,好一点坏一点都无妨。
虽说有些苟且,却也是无奈中的有奈,要不,这一生怎么去过?
怎么攫取快乐?
你知道,在那密密匝匝的格子里,藏着的都是最达观的信念。
即使那格子空了,信念还留着。
窗台上,地板上,墙上,壁上,那楼梯转弯处用滑粉写着的孩子的手笔:"打倒王小狗",就是这信念。
19世纪末,长崎终于有了一家服务游客的天主教会,神甫们惊讶地发现许多隐蔽的天主教徒从山上下来,他们秘密聚会了240年——虽然在他们的信仰里混合了更多的“杂质”……几百年或许依然都是太短的时间。
被主复兴后的彼得,对着后来的信徒说:“亲爱的弟兄啊,有一件事你们不可忘记,就是主看一日如千年,千年如一日。
”(彼得后书3:8)他又说,“你们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是爱他。
如今虽不得看见,却因信他就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
”(彼得前书1:8)如今,这常常是我的感受。
那贫瘠的土壤里,歪歪斜斜地种下一颗种籽,歪歪斜斜地生长着:这就是信心。
说到今年奥斯卡的遗珠,你会想到哪部电影?
是只提名了最佳音效剪辑,东木老爷子的新作《萨利机长》,是连外语片九强都没进入,阿莫多瓦的新作《胡丽叶塔》、范霍文的新作《她》,还是我接下来要介绍的这部,只得到一个摄影奖提名,老马准备了20多年的新作——《沉默》。
《沉默》几乎被忽视也无非是档期定的太迟加上公关宣发上的被放弃,但正如我在标题说到的,奥斯卡忽视了这部电影,但作为影迷的我们却不能。
在德川幕府发布禁教令时代,一个耶稣会的教士偷渡到日本传教,并调查恩师因遭受酷刑而宣誓弃教一事。
在传教与寻访的过程中,信仰与反叛、圣洁与背德、强权与卑微、受难与恐惧、坚贞与隐忍、挣扎与超脱……所有的两难情境都面临了,逼迫着他对基督的信仰进行更深层且更现实的思索。
无疑这是一部宗教电影,它所涉及到的也是宗教片中常出现的那些问题。
上帝是否真的存在?
信教的民众为何会遭受苦难?
上帝为何要对这些苦难保持沉默?
生存和信仰哪个更为重要?
这些对于不信教的我们而言可能有些距离,我们很难去真正读懂教徒们的感动。
但宗教问题从一定意义而言也是哲学问题, 我们可以从哲学的角度去思考个人的信仰,宗教的本质,社会的进步等等问题。
当然除了哲学,我们也可以从人性的角度解读,苦难永远是人性的放大镜。
此外还有一个无法忽视的角度就是在于东西方的文化交流,亦或者说是文化冲突。
在我看来这部电影中处理的最好的几场戏无疑就是那三场关于价值观激烈的辩论与交锋,那几组正反打把整场戏,人物心理都表达的十分到位。
在角色的塑造上,加菲饰演的教父以及洼冢洋介饰演的日本信徒无疑是最具有弧光,也是最立体的两位,他们两个在不断改变,一直都有所挣扎,而且互为表里。
其他角色的人设也都比较有亮点,不论是村民的牺牲和隐忍还是当权者的高高在上、看透一切,都表达的很是到位。
不过虽说人物塑造上很是不错,但我对人物视角的叙事上有些疑问。
影片刚开始的展开是用了之前一位教父所写的书信,而接着就是以加菲的书信展开,我们在影片中也可以注意到好几个写信的镜头。
用书信体展开有一些好处,我们可以听到作者的内心独白,和作者一定意义上感同身受,看到一样的内容,发出一样的感慨,有一样的疑惑。
但在影片的后半段,随着剧情的发展,主角已经没有在写信了,片中也引入了另一个完全第三方的视角,一个不信教只贸易的商人写下的书信。
且不说视角的突然转变会让观众楞那么一会,在后半段中还有着主角的独白,而且有些愈演愈烈,像是在强行给观众讲解剧情,这就让我一直比较疑惑。
而且我也没看过原著,不知道原著的视点如何。
另外我对这部电影不满意的地方在于节奏。
前半段的节奏还是不错的,几个矛盾点设置的不错,探讨的问题也通过这些事件很好的表达了出来。
但是到了后半段,所有的矛盾都已经集中在加菲是否会选择弃教上,就显得相对拖沓了些。
要知道全片的片长达到了161分钟,前半段看起来倒没什么,后半段感觉稍微差了些。
再来说说摄影,这是该片在奥斯卡上唯一的提名,亮点自然是不少的,主要还是集中在日本当地风光特写上,夜景、海景、雾气都很有特色。
说到摄影我还是要废话一两句的,建议大家去看蓝光版的资源,这样的片子看DvDscr或者Web(虽然也有1080p,但色彩上有一定差距)还是有些可惜的。
最后说下影片的风格,放在最后讲在于我觉得它有些不同于以往马丁的风格。
没有了那些运动镜头以及很有力量的长镜头,取而代之是更多的固定镜头以及摄影机的平移。
而这种风格实际上更日本化了,马丁这样的改变也更适应故事的发生起是在日本。
而影片中最美的镜头在于用充满张力的消音慢镜头显示弃教仪式,仿佛将之神化,情绪也在这个镜头达到了极致。
至于配乐也格外的克制,大多数都是自然音,不像《好家伙》等黑帮片里有那些略显浮夸的配乐。
另外再提个小细节,影片中大部分镜头都是上帝视角,很少用到人物的主观视角。
在我印象里,主观镜头用的最多也是最频繁的一段在于加菲被囚禁,在幽闭的空间里又只能透过栅栏观察外界,更增添了一种疏离感和绝望感。
虽说它在老马所有的作品中只能排在中上的水准,但总的来说,这无疑是一部值得一看的电影。
+ 重锤,但有些过于简单 这很斯科塞斯
2.8 對於沒有配樂這一點是欣賞的,這讓攝影、片子節奏和演員演出都顯得更為重要。但也是因為這樣暴露槽點...加菲的演出讓我完全愛無能(以及大概是自從follow了淺野忠信Ins之後,導致看這片時每次他一講話就想笑場)對於宗教探討的部分雖然有啟發處,但總體都顯得力不從心。(概念空泛的宗教道德討論)
⒈当《沉默》入选美国电影协会AFI的年度十佳时,没看过片的我还以为它在颁奖季能有所斩获,没想到大多“沉默”了,最后奥斯卡也只有一个摄影提名而已;⒉相信科学、支持无神论的我们并非没有信仰,科学就相当于我们的信仰!⒊支持信仰自由(特殊教会除外),反对迫害有不同信仰之人;⒋对影片略无感。
两星给无法更多感受的我自己而已 / 2017SIFF 协信广场百丽宫
洗白天主教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要知道基督徒在日本干的倒卖奴隶,迫害佛教徒的事可比幕府来的狠多了
别管装扮得多么华丽感人,骨子里一股腐朽的臭气。既不关心生活也不关心世界,个人抽象的信仰在封闭的神学体系内无论怎样反思纠结都不过是空中楼阁。這电影说到底不过是天主教徒虚伪傲慢的自我谄媚自我感动,到末了还得把自己捧上救世主的神坛。真是太恶心了。
加菲用那种二愣子式的表演来传教就显得侵袭性太强了,后面对基督教沉默的坚守依然令人动容
电影也许并不是只想阐述信仰,而是让人随着主人公的精神之路去质疑权威,质疑自己,最终质疑人是否真会得到精神的升华。这份质疑,生猛有力,令人汗颜。加菲再一次证明了自己日渐精进的演技,观众跟着他塑造的人物,可以慢慢体会到他从肉体到精神的一次蜕变与深悟。
不说电影就说故事本身。带着莫名优越感去传教本来就呵呵。整部电影我都在日本官员的立场上。这种把宗教看得比人命重的全都归在邪教里。【真心的,连耶稣长什么样都搞不清楚还信什么教。中东人好吗,罗马人怎么画你就怎么信吗(摊手
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题材,但绝对是2016年真正最好的电影。
又仙又虐/低语“STEP”的イエス好温柔好温柔/洼冢洋介到底演了个啥(莫名觉得他是天上派下来的双面间谍)/加菲穿和服美得不要不要,就是一脸泥也美……
为什么子民被迫害成这样,上帝一直不出现呢,男主真心受不了
最后一幕太多余了,把复杂人性物语简化成英雄赞歌。整体制作不够精良的样子,很多都停留在表面。还有我本来以为是讲岛原之乱的。爱加菲,正式被圈粉~o(≧v≦)o
文明并不以历史教科书的方式传播扩散,往往靠奇迹,恩典,尤其是受难。
历史
不能感同身受 没有信仰
将近3个小时有点难熬... 加菲的表演有点用力过猛,但是还是会引起一定思考
文化与信仰的冲突
确实是良心作品看得出花了不少功夫要呈现出原作的复杂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改编可能是对远藤周作的误解 甚至是故意曲解 在原作中两位神父的过程是对基督教之名的超越已达到其普世信仰之实 而在电影里过度强调了政治性的压迫而错失了更直接的宗教间的探索 原作重要的基督教殖民主义反思内容消失了
这么个故事,这么个讲法,分明是两边都不想得罪的意思。而我想说的是,排除时代和个人立场的因素,即便无法完全认同,我还是更欣赏直率和坦诚,而非这样的圆滑与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