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影像的私人转向,把Babel和Biutiful里的诸多极具代表性的公共议题(沟通困境、移民问题等)独白似地呈现出来,却自始自终沉湎在个人的情绪当中。
尽管影像华丽、技巧炫目,但是贪多嚼不烂,从美墨关系、移民谈到原住民以及殖民史,浩浩荡荡却始终游离,最后不幸沦为一次情绪的宣泄,只为安置导演个人的身份困惑。
在院线上映的第一天借助一系列象征符号达成叙事,反而更加强了主角游离者的无根状态以及创作者的旁观者视角(再加上对所谓拉美魔幻现实主义不遗余力的呈现更是一种刻板印象的渲染):被剪断的脐带、旱死的美西螈、地狱般街道上游荡的墨西哥犬、宪法广场上尸体堆成的金字塔…美西螈和狗的数量都是三,可能也意在象征作为当代墨西哥国家基础的三个文化层(原住民、殖民、现代)。
墨西哥城的三种文化广场:阿兹特克人、西班牙人、当代的建筑伫立于同一地址之上以及技术与场景上的模仿与重复(各种暗藏玄机的长镜头、结尾处的画幅变化、对自己以为作品及他人作品的明显致敬——鸟人、黑暗骑士、小丑等),这种原创性的缺失也突显了一种创作的困境。
Chapultepec城堡的一处P.S. 伊纳里图的面子是真大啊,开头那场讲述Niños héroes的历史入侵当下的戏里,作为国家历史博物馆的Chapultepec城堡可以这样被“糟蹋”。
有着拉美魔幻意识流范儿的电影。。。
非常私人化的荒诞戏谑光怪陆离带着诗意的节奏:从第一个镜头起,我就知道这片子跟我对脾气,那拉长的影子一下就把我的心抓住。
然后电影开始了它细碎凌乱的故事,其实不用区别现实与幻想,这一切都是男主脑中臆想,看似发散,但无不指向一个中心:归属(当然是我自己肤浅的认知)。
男主对自己身份归属感、家庭的归属感、民族的归属感、墨西哥的归属感、人类的归属感 产生的茫然和思考。
可问题就是答案,答案也是问题,我们从拉长的影子跳跃腾空起再到腾空跳跃俯瞰世界止。
答案是否就停留在你腾空看下来的高度呢?
大爱犹如散文诗的文学感,甚至能在镜头里感觉到文字的节奏。
每个简简单单的画面都能引人联想,比如:当男主站在美国的家门外一颗巨树下,镜头里只有巨大的树和远景渺小的他,突然你就想脱口而出的问:树到底属于谁家,恐怕在还没有这个国家的时候树就在这里吧!
但树不会问也不会回答,它只是用沉默来反衬人类的茫然,就像全家人去海边度假,却偏偏在离海一步之遥的游泳池里游泳看海一样,我们逃不出自己的思维游泳池,多此一举的看海却不投身于海。。。
不过,全家把早夭的孩子放归回海的时候,真心被打动了。
有太多想写,又有太多耐人玩味,值得多看几遍的电影,大爱。
另,据悉导演是个做过DJ的富二代,不管是不是,电影里的音乐都很耐听,尤其是影片开始的鼓声!
以上
对南美魔幻现实主义电影的拙劣模仿,如费尔南多索拉纳斯;对阿贝尔冈斯的简单复制,加上一些自己尚存但不多的优秀调度,内容上失去风度转向恶趣味,试图刺激自己和观众,以及大段冗长且肤浅的说教,让这一部过于自恋毫无内容的电影异常乏味,仅仅会让一些没见过市面的伪影迷,假性高潮起来。
可以说和姜文的某些电影犯了同样毛病,都是高手,修炼时,走火入魔。
现今导演由于(前辈留下的)可学的东西太多,导致部分电影很难有一种整体气质,比如一种伴随着大数据拼接的电影,常常有部分场景很精彩,但和全片关联不大,或者说整部电影较割裂。
并非所有导演都能像马丁斯科塞斯那样,融会贯通,集大成者。
我并不反对拼凑,毕竟早期电影,如《balaclava》就有尝试,给电影带来新的可能,在现代流水爆米花电影的生产线上,也是一种更廉价更高效的方式,滥用会导致审美疲劳,市场自然也会随之调整,显然不用担心。
但如果用于个人审美向的创作,还是把这种尝试留在学生时代吧。
中年墨西哥人的奇幻旅程。
在结局收束于死亡的旷野之上,人的孤独便在无尽中归于虚无。
导演所展示出的就是一个破碎的诗人环境,而此处情景,与俄罗斯白银时代的诗人们似乎有所呼应,无法归乡的思乡者与不被接纳的异乡人。
如果将整部电影理解为一首诗歌,让我想起的可能是布罗茨基的《丘陵》第十首,节选部分:"……无论如何——回来了,无论如何,甚至巴拉达诗体的节奏有些散漫,有些可悲的重复。
即使造物主在自己的圣像上不活动也不睡,也突然会有某种马蹄形的东西穿过云杉木大教堂而出现。
你,我的森林和流水啊,有的人骑马绕行,也有的人像穿堂风一样穿过你,有的人直言不讳,而有的人拐弯抹角,有的人袖手旁观,而有的人勇于承担,有的人在黑暗中仰面躺在结冰的小溪上。
不是不可以逃避,辨明是非不是不可以,因为不是生命力,而是某种隐痛在向你渗透,以致感觉不到春天的来临,只有树巅在黑暗中不停地喧嚣,仿佛梦想的摇摆不定。
"正因为包含着真实与虚假,在导演模糊剧情的前提下,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对电影的解读。
从而更加接近于混沌,剥离了与现实环境的联系,从而使得不同文化背景中的观众能够较为友善地同自身的文化去解读,理解不同的意思。
影片有着父亲与孩子的和解,相同的关系都成为了一种补充,父母子女的展现,实则都是导演一人的不同侧面,回归只指向一个破碎意象的诗人的回归。
而最后,我又想拿出艾略特的《荒原》"死者的葬礼""……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也看不清了,我既不是活的也不是死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茫然谛视着那光芒的心,一片寂静。
大海荒芜而空寂。
"
作者:Josh Rottenberg / LA Times(2022年9月4日)校对:覃天译文首发于《虹膜》关于伊纳里图的新片《诗人》的一切都很「宏大」,例如主题和概念——涉及身份、墨西哥历史、种族、成功、家庭和死亡。
包括其完整的片名——《诗人,或少数真相的虚假编年史》——也让人望而生畏。
但有时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在威尼斯和特柳赖德电影节先后进行首映之后,万众瞩目的《诗人》的开局并不乐观。
《诗人》是一次梦幻般的、超现实主义的旅行,通过一位墨西哥电影导演(曾是记者)西尔维奥·伽马(丹尼尔·希梅内斯·卡乔饰)的记忆、梦想和生存焦虑,带我们探索了伊纳里图的内心。
《诗人》——Bardo本意为「中阴」,取自佛教术语,意指生命在死亡之后,到下一期生命开始之前的中间存在状态——解构了一个墨西哥移民复杂且焦虑的身份,男主角和伊纳里图本人一样,为了事业而举家迁往美国,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却发现自己像一个没有祖国的流浪者。
伊纳里图的所有电影——从他2000年的出道之作《爱情是狗娘》到2015年史诗般的生存惊悚片《荒野猎人》,都获得了至少一个奥斯卡提名(《荒野猎人》更是斩获了12项提名)。
他是仅有的三位蝉联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电影导演之一——《鸟人》和《荒野猎人》,前者还问鼎了最佳影片奖。
不过,如果Netflix想要沿用他们在2018年为《罗马》安排的颁奖季策略——另一部浸透了墨西哥文化和历史的高度自传性电影,由伊纳里图的朋友和同乡阿方索·卡隆执导——《诗人》通往奥斯卡之夜的道路似乎更加崎岖。
正如本报另一位影评人所写的那样:「伊纳里图几乎不自知他在某些圈子里被讽为傲慢的马戏团老板,一个用空洞的、炫目的技巧将镜头甩来甩去的电影人。
」而《诗人》时长近三小时,没有任何偏向传统的叙事结构,已经遭到了电影节观众的一波抨击,认为它是一次自命不凡的放纵练习。
本报周日采访了伊纳里图,当时他正准备离开特柳赖德电影节,我们交流了《诗人》这部电影的灵感、成功的隐患以及他对这部电影目前收到的尖锐评论的看法。
问:你所有的作品之间似乎都有很大的差异,或者说在创意上采取了很大的变化。
这部新作的巨大风险则在于它是关于你私人的故事,你在其中投入了很多自己的东西,并将自己内心的一部分暴露了出来。
与你之前的作品相比,把《诗人》展现给全世界的观众是否会让你感觉更脆弱?
伊纳里图:我认为首先必须了解这是一部虚构的电影。
但很显然,我在其中融入了很多亲身经历,以便把握这个角色所经历的在我看来相当普世的主题。
归根结底,对我来说,这部电影关乎的是一个破碎的身份,以及一个人在离开祖国多年后的颠沛流离的感觉——无论你来自哪个国家。
美国有成千上万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融合的过程必然伴随着某种解体。
你渐渐失去了与根的联系,而正是它为整棵树提供了意义和能量。
这就是我称之为「中阴」的状态。
我很熟悉这种感觉,所以我在这部电影中置入非常私人化的东西——尤其是情感上的——但这总归是一部虚构的作品。
这不是一部关于我的电影。
没有什么比「关于我」的电影更无聊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永远不会那样做。
但我可以从一个非常特别的角度来谈论这个主题。
问:你的前作《荒野猎人》是一部带有刺激的动作场景和类型元素的更加外放的电影,是什么让你想要转向内在的东西呢?
伊纳里图:这可能和我的年纪(59岁)有关,岁月不饶人。
当孩子们都长大了之后,要重新理解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或任何其他移民做出的决定——离开祖国,就会面临重重阻碍。
离开祖国时,往往伴随着许多希望和对未来的规划,但不可避免地也有许多不确定性、矛盾、悖论和挑战。
这就是五年前触动我的东西,我开始感到自己需要进行一次内心之旅。
这部电影是关于记忆的,而记忆和梦都没有时间的概念。
路易斯·布努埃尔说过一句我很喜欢的话:「一部电影是一个被搬上银幕的梦。
」所有这些非常亲密但又非常史诗般的事情将我们塑造为人类,我试图将所有东西都放进去——就像一道墨西哥玉米汤,我们叫作「帕索拉」(pozole)。
对我来说,这是一次电影练习,在没有第一幕/第二幕/第三幕的传统结构或明确类型的情况下,试图弄清楚如何连接所有这些素材。
这就像一次自我意识的冒险。
问:在西尔维奥这个角色所纠结的许多事情中,包括他自己的成功。
即使在他准备接受一个重大奖项时,他也被这种感觉所困扰,也就是说他不能享受自己的成就,或者在某种程度上并没有获得真正的成功。
而你本人显然已经收获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成功生涯,并赢得了诸多重大奖项。
这种焦虑是你经历过的吗?
伊纳里图:当然。
不一定要赢得奥斯卡奖才算成功;它的评判标准可以关乎于你追求的任何东西,它将改变你的生活,但最终不一定会给你带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成功对我来说就像一缕烟,一旦你试图抓住它,它就消散了。
就像海市蜃楼。
我父亲曾经对我说过影片中出现的那句台词:「小心成功。
只能嘬一小口,然后吐出来,因为如果你咽下去,它可能会变成毒药。
」问:在影片中,西尔维奥受到了一位前同事的严厉批评,指责他正在拍的纪录片项目太冗长、太任性、太自矜。
而类似的评论也是《诗人》目前所面临的。
你在影片中呈现这种批评是某种先发制人的计谋吗?
伊纳里图:你提到这一点很有趣,因为我的确对此早有预料,这其实很容易预测。
我还没有去看任何评论,因为我想和我的家人一起享受目前的旅程,但我从团队人员口中了解到,现在显然出现了这种指责。
我笑得很开心。
我觉得影评人很容易落入这种陷阱,特别是在我们所处的文化中,人们的观点如此从众和两极化。
我认为自己有权利去探索身份的主题,因为我经历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感觉。
我认为自己有权利去讨论关于我的祖国的集体身份。
这部电影是写给墨西哥的一封情书,而且我对此深感荣幸,我可以用自己的声音,不仅为墨西哥人,而且为任何感到颠沛流离的人发声。
这部电影并不是自我指涉的。
这无关于自恋。
它不是我。
但我希望有人解释一下,为什么我没有权利谈论对我和我的家人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我来自丹麦或瑞典,我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可能就会像一名哲学家。
但是因为我采取了一种视觉上非常强烈的方式拍这部电影,我就是自命不凡的人。
如果你是一个墨西哥人,你拍了这样一部电影,你就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家伙。
我不知道这些影评人是否读过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胡里奥·科塔萨尔或胡安·鲁尔福的作品,但他们应该读一读,了解这些东西从而何来,以及拉丁美洲文学中结合时间和空间的想象传统。
对我来说,这就是这部电影的基础。
为什么我没有权利沿袭这个传统,以我喜欢的方式拍电影呢?
实际上,这正是男主角身上的核心冲突:这种身份政治,认为一个墨西哥人不能做这样那样的事情的想法——这太自矜,太任性。
如果换作一个金发碧眼的人,或是另一位导演,他们就可以肆意谈论他们的文化——他们的文化才是我们能理解的东西。
你当然可以喜欢它或讨厌它——这不是我所要讨论的重点。
但我认为这其中似乎潜藏着一股种族主义的暗流,因为我是墨西哥人,所以我很自命不凡。
如果你不理解某些东西,没必要乱加批评。
朋友们,多花一点时间,去看看所有的层次。
每个艺术家都有权利以他想要的方式表达自己,而不被指责为任性。
我希望人们能摒弃前面提到的那种论调,我不得不说,这种论调过于偷懒,而且有点种族主义倾向。
问:很多影评人将《诗人》与其他导演探究其内心和过去的电影相提并论,如费德里科·费里尼的《八部半》、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的《镜子》或泰伦斯·马力克的《生命之树》。
你认为《诗人》符合这种并列吗?
伊纳里图:这部电影的参考作品相当有限。
博尔赫斯和科塔萨尔是我最喜欢的两位作家——我17岁的时候就买了他们的海报。
对我来说,他们象征着这种想象力的传统。
我认为这部电影的核心是非常墨西哥的。
我非常好奇墨西哥观众的反应,因为就其核心而言,这是一部讲述我们自己故事的电影。
费里尼是个天才,但他并没有在电影中发明想象。
在盎格鲁文化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文化。
比如说,我们墨西哥人就有一些文化,我们有一些独特的情感、想象以及思想。
而且我有权谈论这些,而不是被人称作:「哦,他试图模仿这个或那个。
」问:这部电影显然是为了在大银幕上看到而制作的,而Netflix正计划大力推动它在影院进行盛大的放映。
但是,考虑到流媒体平台对影院业务的冲击,你是否对与Netflix合作的想法有过纠结?
伊纳里图:当你拍摄一部外语片时,要找到资金并不容易,尤其是考虑到这部电影所必要的各种需求。
我一开始自己筹资,遭到了大多数电影公司的拒绝。
然后Netflix找了过来,我们达成的协议是:「我要用65毫米胶片拍摄,这将是一个非常沉浸式的体验,所以我需要影院发行」——我的意思是,这是我能理解的制作这些电影的唯一方式。
他们同意了,而且他们一直在支持这种项目,我对此非常感谢。
让这部电影在墨西哥的大量银幕上放映七周——这打破了他们的商业模式。
他们在这部电影上给予我的支持和自由是巨大的。
说实话,我没有其他选择了。
这部电影与其说是一部电影,不如说是一种精神状态。
其重心是情感和视觉。
我很抱歉,有些人不明白这一点,或者他们就是想进行个人层面的指责。
但我对它感到非常自豪。
在电影方面,我认为这是我最大的成就,比《荒野猎人》或其他任何作品都要好。
我知道它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不过,走着瞧吧。
这部电影本身会为自己正名,而不是依赖于我的言论。
这也是我的信心所在。
原文链接: https://www.latimes.com/entertainment-arts/movies/story/2022-09-04/alejandro-gonzalez-inarritu-bardo-critics
开头走廊的大景别好美,两遍冷色调,中间延长线的尽头是暖光原,地板的反光营造了不同寻常的景深剧院的长镜头很牛,场面调度,但不明所以,让人感觉导演是在故意炫技,well,他成功了化妆镜能拍到男主的表情和女主的动作,扩大房间空间,告诉观众房间信息通过镜头推进转换视角,从第三人称视角转到pov,很牛啊woc西语烫口采访节目观众席头顶上两盏灯打出的三角形很有意思,刚好讲到内裤嘴没动但是在说话,暗示这些其实才是心里话Match cut好多,转场剪辑太强了政治因素好强在天台路易斯说的一大段话,感觉就是借他的嘴讽刺自己的作品,比如这部片子。
画面的绚丽是为了掩盖剧本的平庸,一大堆无意义的画面只是为了炫技舞厅那段是真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最牛逼娱乐总是会被政治打断厕所灯也是一冷一暖缩小自己,放大老爸;仰视强大地位高,俯视弱小地位低厕所老爸走的那一幕和开头生儿子那一幕呼应了画面中两个人在聊天,镜子里只有妈妈一个人随着人物走路运镜,一路展现本土生活,从寂静到热闹瘫倒在地行为艺术?
失踪人口特效还是啥啊,我懵了转场真的很牛啊,天空➕sound bridge身份认可前后呼应,电视录制里的女人就是新闻里的女人顺序还是倒叙?
感觉像是101,正写倒写都一样,片子也是,正放倒放都能成为一个故事,正着放就是想回到美国,倒着放就是想回到墨西哥荒谬但是镜头语言值得研究,不能说有多独特,但是确实是掌握了一定量的镜头技巧并且能够完整制作出来
这第一个镜头就很爽啊,可惜不是在大银幕看。
这开头的故事像芥川的《河童》啊,我终于能在电影里看到有这种故事了,孩子可以选择出生与否的情节,被具象化,电影化,很满足。
大量严重畸变的广角镜头,这显然是故意的。
构图,运镜,调度,精致但刻意。
可能这就是vr电影的前兆。
或范例。
我依稀记得有人说这片子是回归到了对族群身份的讨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回归”,也许亚历桑德罗以前也探讨过这个话题吧。
我觉得被迫出生这个问题非常有趣也非常深刻,但影片只用对话来呈现这个,挺无趣的。
1. 鸟人导演新作,开场就是个拉长的巨人,血腥的婴儿,幻想、臆想、异象,各种穿插。
什么是诗人,思想的疯子。
2. 美国和墨西哥,富人和穷人做邻居,这辈子就别想友好相处。
3. 导演到底还想不想在美国混?
怎么拿到美国投资的,看来奈飞也不怎么爱国。
4. 那段电视采访很绝,把资本主义艺术家的虚伪和空虚展现无疑,更把电视人的嘴脸撕扯的更丑恶。
5. 幻象丛生,无真无假。
这种意识流的内核其实没有什么支撑,只不过手法精致一点点。
6. 两代人的代沟:上一代想装逼自己的牛逼,而下一代早已看穿,也很是忍心的拆穿,因为他们看不惯高尚的虚伪。
7. 人生尽是虚无的感觉,政治、资本家、周围人,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是虚无的。
8. 民族认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遇见都感觉像一种侵略。
9. 这部电影注定要两极评价,喜欢它的人奉若神明,不喜欢的觉得空无一物,只不过各种炫技。
10. 电影总体的完成度相当高,毕竟是顶级导演的作品,品质是有保证的,但是如果你观影数量不多,对文艺片还缺乏忍耐,建议你看看评论就走开。
某种影像风格,第一次能够惊艳众人,重复或者致敬的多了,就成了鸡肋。
开场便是飞行着的人在荒草地中起起伏伏的阴影,便如本片导演的另一部作品鸟人一般,之后的近三个小时里,无数的奇观镜头、无数的俯拍和仰拍,正和本片的视角和母题相照应。
本片充斥着身份认同这一概念,包括主角加玛对自己的身份怀疑,以及之后不许加玛称美国是自己的家的那位墨西哥长相的男子,还有带着玉米之神去往美国边境寻求庇护的难民,路易斯等人对加玛逃离自己家乡这一行为的鄙夷…墨西哥人认为加玛的作为是在拍马屁,美国人则对加玛的“拍马屁”行为欣然自得,并加以赞赏,片中曾有类似于这样一场对话,“当有人赞赏这个国家时,你用这个国家的种种不堪来反驳他,当有人唾弃这个国家时,你又用这个国家的文学、美食、文化来对抗”,无疑,加玛对这个国家爱的强烈,美国的家仍是他的家,也许他只是疑惑他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为什么不能称之为家,也许他很生气他生活在这个国家近二十年为什么还没被认可,为什么还没有融入,我们用肤色看别人,别人也用肤色看我们,导演没有选白人、黑人、黄种人,而是选了一个典型的墨西哥长相的人来挑起这场对立,这当然是故意的,而最后却被加玛“杜撰”的“美国少年英雄”带走了,这何不是一场讽刺。
正如那场谈话,加玛时而抨击这个国家,又赞美这个国家,按理说该是矛盾的,但要我说这不奇怪,人是复杂的,何至于国家,这更又印证了加玛本身的矛盾性,所以这一切的奇观镜头无不都是他内心的放大,婴儿不选择出生,后又主动出来,轻轨里的池水,游戏的蝾螈,走过人尸占满的街道,爬上人尸堆成的塔,眼见满场人的鼓掌动作,却只听女儿一人的鼓掌声,在厕所间里见到死去的爸爸以及缩小的身体…不止奇观,还有梦境,与妻子的打闹转眼就进入了女儿的梦乡,然后醒来,然后剪下一缕头发再次睡去…经过这一切,又似乎与自己与过去和解了,他把“儿子的死婴”放归海中,又入下一场轮回,他听到儿子讲述自己的过去,握手后又加以弥补…而似乎已经不留遗憾了,所以加玛“逝去”了,即使是双脚被钉在舞台上他也不能发出一言一语,他还是有那样的想法,他正这样经历:我拼命得到他们的认可,得到后又对其嗤之以鼻。
在切片的过程中又让我发现了之前没有发现的华点,加玛的命运在影片的前半部分就已经被交代,而那时他正将要被采访,说起照应这一点,你会发现,本片充斥着伏笔、前后照应这些表现手法,导演甚至照应了本身,这正是诗人这部影片众多表现手法的重要几个特征之一。
另外,本片的摄影也值得一夸,高明亮的色彩视觉和黑暗下的各种光影都很绝妙,还有完美的转场衔接,以及导演的抽象式的带有伍迪艾伦风格的小巧思,比如“麻烦张嘴说话”,起初我是这样理解的,不张嘴产生的声音意味着内心的想法,这内心的想法可以直接被妻子说出来,这正直接说明了妻子对加玛的深深了解,甚至是到了可以剖析的程度(无疑,这两人爱的很深),而到了母亲对加玛说出这句话时:麻烦张嘴说话。
我开始产生歧义了,加玛的不张嘴说话恰证明了外界对他的不可理解以及他本身人格的封闭性。
身份认同又扯出政治的许多,我相信在加码的那个作品里,那个犯人说的话也是本片复杂繁多的主题之一,那个片段我看的时候很是在意,那个犯人站在加玛的对立处,仿佛他们才是创造这场奇观的人(高层阶级的人总带有审视意味得瞧着底层人民的生活,这本身是奇观,而这群“暴民”又将这些大人物看成笑话)。
再说俯拍及仰拍镜头,本片无外全是这样的视角,且是长镜头加之,足见导演功力之成熟,通常仰拍是突出人物或某种物体以使环境氛围变得严肃威严,但我认为这正是加玛自己对自己的审视,而俯拍则是表现了人物的无助感,正如“上帝的审视”(我认为在电影中这是客观的),两种审视一以贯之,最后加玛看着被妻子依偎众人照看的自己,然后来到了荒地、见到了父母、开始了飞翔……在荒草地上映出飞翔的阴影,这一镜头终会成为我最爱的几个镜头之一。
一、影子纵身一跃,像一颗子弹般滑过了平原,越来越淡,直到融进了沙子里。
风吹打着这具一时间腾空的身体,裹挟着它深长的喘息,向上飞升。
与此同时,平原的边际不断地延展开来。
你看到:沙子被太阳洗刷得泛白,隐约透着青绿,平整得像刚刨好的木板。
土黄的灌木一株又一株,小心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有条不紊地随着大地的扩张而扩张。
它们拉长的影子像一根根指针,投向隐匿在尽头的磁极。
在这场无休止的扩张中,越是远去,图像就越被压缩:灌木们汇聚成密密匝匝的小点,又混着沙土升腾作薄薄的迷雾,虚化了地平线。
薄雾向上,悬着一串山脉的轮廓,但很难想象它们在一丝不苟的灌木丛间能讨来分寸落脚之处。
这是一片自洽的地貌,宽广无垠,又一成不变。
唯一指明方向的还是背后斜斜打来的日光。
它(处于图像边缘)的两端在镜头的牵引下垂坠,画了一个缓慢的弧,似乎在昭示着四方边界终归的触碰和消融。
在滑翔时不断向前奔腾的景观,不过是走马灯壁旋转的影子,不断地自我更替,在遗忘中求新。
二、查普尔特佩克城堡被茂密的绿植簇拥着,镶嵌在山顶,棱角分明像一枚新鲜切割的宝石。
踩着土巴号欢快的吐息,士兵们像一片片雪花,一时间纷纷落在了露台鲑鱼色的地砖上。
“美国士兵”身着天蓝色的制服,头顶白金的假发,腰间扎着一段鲜红色的布;“墨西哥士兵”的制服深蓝,红线裱上了袖口、领子、军帽还有裤腿两侧。
他们飞快地发散到了城堡的各个角落,短兵相接,四面八方指的都是步枪,火药声闷在铜黄的曲点里,飞梭的子弹划破了空气。
“美国士兵”端来长梯,从花园架上了露台、钟塔。
石筑的结构松垮下来,仿佛簸箕里盛着的一个小土堆,抖了两抖便被匀平了。
士兵们像分子般随意地浮动在被贯通的城堡里,直到一个接着一个地,永远静止在景观中。
三、西文里欧在过世的父亲面前变成了孩子。
二人站在空荡荡的厕所中央面面相觑,洗手池顶的暖光和小便池顶的冷光在鞋尖相指的中点汇聚。
父亲伸手轻抚儿子的侧颊,又好似想要托住这枚苍老又愈发沉重的脑袋。
它杵在西文里欧纤小的身体上,像玩具剑玉里的圆球,好像随着手腕一抖就会应声而落。
在脑袋重量的压迫下,身体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仿佛只是维持原位就已经占去了它全部的精力。
西文里欧抬手搭住了父亲的小臂,再松开,任其绵绵地垂坠在身体两侧,和腿连成一条笔直的线。
当西文里欧转身迈向小便池时,他的身体摆动得顺滑又缓慢,像是是被抽了帧;他的脑袋则生硬地跟随着领口的牵引而滑动,不动声色地调试着大小。
四、西文里欧缓缓走在路中央,经过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熟透了的香蕉堆成一座小山。
他犹如在一幅霍普的画里,建筑被阴影镂空,街道上也留下一条锋利的、明暗交接的折痕。
路灯都熄灭了,门窗里是一片死寂的黑,那么光是从哪里投来的?
热烈得足以烙下分明的影子,却又阴柔得点燃不了四处的颜色。
几颗稀疏的星星探出云里,似乎也在为自己点点的光芒而讶异。
当看到一开始就把生出来的婴孩塞回母亲肚子里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大概是我看不懂的那类片子。更不用说后面还看到主角夫妻正要做爱时孩子的头突然又伸出来了,好吧是我跟不上了。
6.0。從《八部半》到《鏡子》,從《鯨魚馬戲團》到《生命之樹》,再加上伊納里圖對自己和好友卡隆的致敬,熟悉的針眼在本片已經達到了俯拾即是的濃度。對廣角仰拍的使用多在跟隨中心人物的長鏡頭中,因而在學習馬力克展現記憶碎片的技法之外,伊納里圖對電影中運用VR視角的探索仍在繼續。然而,這些曾令他享譽世界的工業長鏡頭,正在急速淪為他單純炫技的資本。
伊纳里图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呈现或者说解构的始终是一个墨西哥移民复杂且焦虑的身份——虽然他坚决否认《诗人》是一部关于自我的电影。但是无论无何,以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虽然散漫且随性,伊纳里图还是将墨西哥文化中的桎梏以及自我身份中美国与墨西哥两者的对立和冲突展现了出来,虽然他一再否认这些都与自己有关。
尽管当中许多段落都闪烁着导演的巨大自负心,但我还是对他的这种半虚构半非虚构的叙述十分买账。没什么比拉美和中国更适合魔幻现实主义,甜蜜和痛楚无时无刻绑定在一起——正如沙滩上的居所、变幻天光的厨房对白、隐入暗影的爱人、无休止的难民长征之路。
只有导演沉浸其中
装逼作品接受无能。
自传性质的荒诞喜剧 内核是无限自省的悲剧 将自身的名作鸟人解构重塑 载体是pelicula 呈现是teatro的层层烘托 快进到高潮又从顶点直落 不再玩那些虚的隐喻 批判现实媒体 直截了当借由高科技创作出的mateo多重象征牵系着母体自然不单指个体的母亲 夫妻关系 亲子关系 移民身份认同 即使生在灯塔说着流利的英语和蹩脚的西语的孩子依然流淌着墨西哥人的血 根性的东西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拉丁美洲的文化注定孕育着血性 他们说实话句句锋利刺骨 中年男人危机散发着一种加龄臭和说不清的魅力 活着就像梦一样(全部都在Iñárritu的好球带 虚实无缝交替 包括主体为西语的台词 音乐上除了自身风格的迷幻悬疑佐以Mariachi乐风 以前只能感受文字 这部电影则浓缩着潮湿的拉美魔幻 永远不放弃希望)
矫揉造作,白瞎了这么好的摄影
#Vennice79届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0】待重看
自我认知和寻找
我小时候经常梦见第一个镜头,一跳可以跳很高那种
是不是每个成功后的导演都要把当年没有展示过得任性拿出来折磨一遍普通观众?虽然摄影美术导演调度样样精致,但真得很视觉疲劳啊。
年度最反感电影——导演忠于自己是应该的,但当他们展示自己的自恋,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待观众时,招来的就是反感。伊纳里图通过一系列无意义的事件组成的短剧来探讨个人生活、移民问题、媒体与艺术的关系,整个体验是扭曲和恼人的艺术垃圾。他用的是纯粹的戏剧外壳,只是借助了电影的手法去包装,除了展示他看似不着边际的想象力之外,别无价值。前面已经拍过一部《鸟人》,我对他再用类似手法炮制自己的归属、移民问题实在是没兴趣。
其实男主脑梗以后就慢慢进入死亡了,也就是中阴身游历了。整部电影都是他的灵魂进入濒死体验,不断在活着时经历的场景里无缝切换,因为中阴身没有肉体所以想哪就去哪。这样证明了为什么整部电影这么魔幻现实主义,因为全是梦境啊!当然Bardo在西班牙语是吟游诗人的意思,一语双关了:正在中阴游历的吟游诗人。
当下世界还存在两个骗子,一个是诗人,一个是艺术家。
墨西哥美漂导演的乡愁贩卖,自恋、浮夸、"梦幻得毫无意义",“这应该是隐喻性的,但它缺乏诗意的灵感”。
只能说,看进去了一半,超广角在长镜头下的超现实主义里其实就是一场跟自己无止境的对话,但是这场对话目前看可能对AGI来的过早,最终呈现的还是视听的语义。不过我们当下的审视可能不比后人看得透彻,就像我们回头再看老塔。不过说起来,看的时候还在想,没有镜子的意象不够哲学,结果结尾的时候还真的来了。
有魔幻的味道。电影给了很多值得人去思考的问题。比如墨西哥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一种文化状态。还有小孩在饭桌质问父亲,你那么喜欢墨西哥,为什么不让小孩在墨西哥长大而是去了美国?不过,这是他们的伤痛,在我看来没有共鸣就特别无聊
希望这些大导到了一定年龄以后能尽量克制自己欲盖弥彰穿皇帝新衣的欲望。少一些刻意的说教,少一些自恋的膨胀,把自己摘出来,去看看早期自己的作品,对着镜子想想。
对不起,被吵睡着了。无法忍受这样的聒噪。仿佛在听饭桌上的中年油腻男借着酒劲大谈其过往种种,而我只觉得疲倦。自恋不是问题,但普信男的自恋是。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