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自:虹膜 原创作者:Landy,2023-02-17 20:42 发表于吉林过去的一年中,香港电影最大的黑马,就是它了——第4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2月9日公布提名名单,继早前荣获香港电影评论学会「最佳导演」和「最佳男演员」两大奖项之后,由新晋导演林森执导的《窄路微尘》,再获包括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男女主角、最佳编剧在内共10项提名。
《窄路微尘》对于资金和人力并不充裕的《窄路微尘》来说,如此亮眼的成绩正正说明了不少观众、影评人甚或香港电影工业都能从这部以隔离时期清洁工为主的社会议题电影中得到对疫下揾食艰难「感同身受」的强烈共鸣。
《窄路微尘》是林森首部个人长片作品,基层出身的他在短片时期已经拍摄过很多毫不起眼的底层小人物,如纪录保留皇后码头抗争的《人在皇后》;活化工厦政策下少女坚持梦想的《绿洲》;围绕茶餐厅老板、侍应和警察的《仇》。
2017年,林森自香港演艺学院导演系毕业后,参加了首届「mm2新晋导演计划」,如愿得到执导第一部电影的机会。
一开始撰写剧本大纲时,林森和合作多年的伙伴编剧钟柱峰已经敲定要说一个关于清洁工的故事,暂名为《窄哥》。
直到2020年因应疫情变化,遂修改为现时《窄路微尘》的剧本。
故事围绕独自经营清洁公司的窄哥(张继聪)与单身妈妈Candy (袁澧林)的相知相遇,刻画出小人物如何在疫症爆发、社会萧条的时代困境挣扎求存。
《窄路微尘》拥有一种与「侦探电影」相近的特质,当然电影並沒有任何悬疑、凶杀暴力、奇情等刺激性剧情,而是指主人公都对需要与各类物件打交道的「工作」有种异乎寻常的专注,这在香港电影近几年反映社会底层人文关怀的影视作品里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男主角窄哥在疫情期间经营一家小型清洁公司,专门为公众场所和私人物业提供消毒打扫服务。
影片一开场,只见全副装备的窄哥独自一人在深夜已关门的餐厅里喷洒消毒药水、擦拭门窗和桌椅,昏黄的灯光、烟雾弥漫的慢镜头,搭配悠扬的音乐,只在电影里呈现和感受的浪漫感油然而生。
与一般人对疫情之下做清洁很吃香的看法截然不同,窄哥虽然工作量增加,但实际利润不高,公司在倒闭边缘苦苦挣扎。
尽管生活艰难,窄哥对清洁工作仍然抱以极其认真细致的态度,有时甚至超越了纯粹赚钱维持生计的程度。
疫情肆虐久未消散,香港过去自由流动的人际关系因为一系列严格的防疫政策和措施而变得疏远与僵化。
人们被迫佩戴口罩交流,保持一定社交距离,出门常备酒精搓手液,借助电脑、平板和手机等通讯设备的线上工作与学习取代了有着传播病毒风险的面对面交谈。
大量无生命的物件占据了人与人之间这段因疫症被迫延长的「距离/鸿沟」。
如果说侦探在触摸、端详证物的过程中反复推理(或被之误导干扰),追查案件的真相,那么窄哥则是透过专注于清洁工作,透过仔细使用、反覆擦拭、整理手上及眼前的不同物件,在严重缺乏人际交流的情况下,逐渐建立起对百业萧条的疫下香港的认知和感受,并在其中探寻和调整属于自己人生的路向。
因此,工作实则是人物为了回应荒凉惨淡的世道与生离死别,以及对疫情不知何时结束的恐惧而必须采取的「行动」(之一)。
电影中有一场戏是镜头从清洁车内呈现昔日人山人海,但在隔离期间相当冷清的街道,许多店铺入不敷出,最后无奈倒闭。
而与市面一片停滞、无事可做的社会环境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人物们为谋生计四处奔波,不停找工作、坐车往返不同地点开工,经由持续不断的行动一步步积累建构起来的,川流不息的生命能量。
性格活泼的单亲妈妈Candy有着与基层身份不搭调的闪亮日系打扮,独力抚养七岁的女儿细朱(董安娜),经济拮据,应征当窄哥公司的兼职清洁工,难得获得工作机会,虽然她很勤奋,却因为一次手脚不干净被窄哥斥责「世界很糟糕,也不等于要做坏人」(個世界閪,唔等於要做閪人)。
尽管如此,导演林森并没有搬出最严厉的道德规范批判或否定Candy的偷窃习惯,因为不同于老实巴交的窄哥通过勤劳工作摸索克服逆境的方向,灵活变通的Candy自有她应对困难的一套独特方法,行动不应分好坏。
于是我们能看到Candy以各种投机取巧的方式赚取生活费,例如在网上兜售假的有味内裤。
林森尝试引起我们思考的是,Candy为什么会这样做,正如他接受专访时表示,「是谁令她走到这一步的,她是否真的有选择呢?
」戏中Candy家里口罩紧缺,但又买不起炒价口罩,为了女儿的健康着想,迫于无奈才在客人堆积如山的存货里偷了两盒。
窄哥看见路上的一对爸妈见孩子口罩掉地上脏了随即扔掉换新的,这才理解Candy迫不得已的行为:对比别人家不愁吃穿的物质富裕,手头拮据的Candy却仍要为两盒口罩绞尽脑汁(导演用另一个镜头告诉我们,窄哥的母亲同样因为贫穷只能使用被反复晾晒和蒸过的口罩),偷窃/欺骗是她在杯水车薪的清洁工作之外,想在经济不景气的疫下香港生存下去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行动)。
《窄路微尘》对清洁工作进行了认真细致的描绘,林森团队事前做了不少资料搜集,从清洁工的技术、器材、术语,到实际工作时的步骤细则等生存状态都有深入了解。
他们发现很多小型清洁公司都会因应工作规模再请兼职,不少清洁用品也会(像戏中那样)放在办公室。
在年龄方面,与印象中只有老年人才会干清洁不同,很多身壮力健的年轻人也不怕辛苦肯入行。
其间他们发现了一间清洁公司的老板「是四五十岁的男人,请了一位女士合伙,女士又会在办公室煮饭给男士,女士又会自发接order外出工作。
」林森和编剧觉得挺有趣,便成为戏中窄哥和Candy的雏形。
正因为事先进行了详尽周密的资料搜集,导演和编剧对戏中角色的塑造才能如此准确和贴地。
窄哥和Candy一丝不苟地做着消毒清洁,通过对工作、对行动的全身心投入,抵抗疫情时代的停顿与虚无状态。
人物置于画面显眼处的「动能」,与环境/世界的「静态」之间深藏不露的影像张力,贯通了人物与环境、与世界的联系,形式上不再受制于单一封闭的情境,令电影拥有相对丰富的层次感。
而在窄哥和Candy清理离世独居老人房间一幕里,电影将疫下普通人挣扎求存的复杂情绪和心理浓缩为一张残留着尸体腐臭的床单:不断的工作/行动不单单是让人物在陷入全面停滞的疫下确立存在之意义,更是在对抗随时来袭的死亡焦虑。
此外,窄哥面对母亲的骤然离世,纵使遗憾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够多,但正如窄哥的做人原则「弄脏了便需要清洁」,勤勤恳恳地工作是他平复悲伤的最佳途径。
林森在戏中以不故作煽情、温柔细腻的笔触展现了社会底层的灰色地带、贫富悬殊的残酷现实,也相信世间有童话、好人好事。
他创作了一个疫境下小人物相互扶持的感人故事。
尽管窄哥多次被Candy拖累,最后一次更是因为Candy背地里使用不合规格的清洁剂,间接令窄哥公司倒闭和惹上官非,但窄哥仍然选择原谅她。
林森曾在接受访问时表示,窄哥的角色设定是小时候喜欢看日漫,是有着童真世界观的好人。
窄哥的「圣人」性格也被不少观众质疑不够真实,林森则承认不想将主角描绘得太惨,让丑恶的事留在现实,「起码有一些欢乐的生活,人与人之间的关顾,或者纯粹互相扶大家一把,起码在风急浪高的时间下,都有嘢可以依靠」。
戏中人物遭遇的困境与挫折相信是基于现实,而以不那么悲惨,甚或带点乐观的方式描写他们在疫情下艰苦的生活,相互关心支持,无疑属于导演个人的选择。
林森不像肯洛奇那样为控诉社会制度的荒谬,毫不留情地刻画小人物的贫穷和绝路,亦不似李骏硕在《浊水漂流》里表达出对社会不公义的熊熊怒火。
导演的善良让他镜头里的人物在面对困境时始终抱着「生活再怎么不堪,也得怀着积极正面的心境坚持下去」的信念,本来无可厚非。
但当公司因负债累累而倒闭,窄哥只能忍痛放弃坚持许久的清洁工作,从持续的运动状态停顿下来(与周遭环境同频率)的人物们却仿佛集体患上了道德洁癖。
电影前半段在对社会阴暗一面、道德困境的如实呈现,与逆境中流露的人性微光之间努力维持的微妙平衡,却在后半部分被导演想要为人物行为「纠错」的意图给破坏了。
虽然可以理解林森坚持人心向善的创作理念,但当窄哥在网吧重遇正在打工的Candy,却差点因为客人的龌蹉举动而大打出手,窄哥本意善良的行为难道就不会连累Candy丢掉工作吗?
而且,由于导演为窄哥安排的人设是绝世好男人,是往昔粤语长片里吴楚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于现代语境的重新演绎,几乎没有任何道德污点;为生活不惜偷窃取巧的Candy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不洁之人,是亟需被窄哥的言传身教所「救赎」(教化)的被动角色。
故此,我们在戏中最常听到的就是Candy不断向窄哥说「对不起」,窄哥总是以宽容的心态一次次原谅Candy犯下的过错。
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在前半段仍能透过人物对工作/行动的专注予以消解与抑制,然而在失去了清洁工作代表的「动能」之后,导演给闲下来的窄哥安排的任务就是纠正Candy和她女儿的错误。
两人的误会到最后终归是要解开的,需要承担责任的从头到尾都只是Candy一方。
过分「干净」的画面,以及为了让男女主角冰释前嫌、表达中心思想(成为能看见彼此的微尘)而稍显生硬,不够自然的剧情和台词设置极大影响了我对电影后半部分的观感。
幸好最后一镜,虽然已经离开清洁行业,成为走走停停的休闲保安,但窄哥仍然「路见不平」,独自一人做着不属于工作范围的事情:拿着拖把清理地上污迹,重新燃起对清洁工作/行动的热情与专注,藉由与物件的接触,再次去认识、探索这个世界,与电影开场构成巧妙呼应。
诚然,经历疫情肆虐、移民潮等阵痛过后的新香港或许再也不需要兢兢业业的清洁工去清理这几年甚至更长时期残留的尸骸与污迹,这些人在新香港「安居乐业」的社会环境下只需要做负责维持秩序的商场保安,或者是跟客人说谢谢的奶茶妹。
与此同时,又总是有些像窄哥那样的人,多年如一日秉持着「专业主义」的人生信条,哪里脏了就该去清理。
林森导演以窄哥微尘般的善意、窄哥和Candy的相知相伴(却没有流于庸俗爱情),不紧不慢地述说着残酷肮脏的现实生活背后那些看不见的,或早就被人遗忘、抛弃的「善良」与「真诚」,在如今普遍心态烦躁,容易愤怒的香港社会尤为难得,令人肃然起敬。
(转载自:虹膜。
原创作者:Landy,2023-02-17 20:42 发表于吉林)
首先,要忍不住先赞一下这个电影的标题——《窄路微尘》,这是非常具有哲学性、宏观的标题。
可能讲述的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的写照,对我来说,有一种共鸣感,在心胸中充斥着。
因为,我也是生活在现今社会最底层的那群人,那群严重拖慢人均收入的可怜人。
再者,不得不赞叹下袁澧林。
张继聪的演技精湛,这是戏行皆知的,令人惊喜的是,这个名不经传的袁澧林,演的一名年轻妈妈,也是那么称职。
可能我孤陋寡闻,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真的没有听过这个演员的名字。
更没有看过她的戏。
在电影里,可能为了配合翻个社会底层这个身份,她没有什么好惊艳的打扮,但是个人觉得,她应该算是颜值担当的那种演员。
非常有气质。
演技虽然算不上优秀,但已经对得住好多人了。
张继聪有担待的活着,与袁澧林戏里求生式的活着。
无疑形成了一种强烈的鲜明对比。
袁澧林一个人带着女儿,为了生活,她可以偷东西,她可以凭着她的那丁点儿自认为是聪明的才智,苟且偷生地过活。
但家有老母的张继聪,无论生活多艰难,选择的始终有良知、有职业道德的道路。
这可以称之为本电影中的“窄路”。
张继聪种种用心的经营、用心的对待,一次又一次感动到袁澧林。
最让我感动到的,是片尾,张继聪的所作所为,终于感化了袁澧林。
再且,袁澧林不想自己的下一代也变成好似自己咁,只能偷偷摸摸在超市里偷野。
要光明正大,首先就要以身作则。
她最后拉着女儿的手道:“来!
我地去埋单!
”当时她的脑海中一定在想,如果是张继聪,他一定是这样做的。
我们都是一粒微尘,或许上帝看不见,不过没关系,我们看得见彼此就好了!
最后,让我联想到的,是《火影忍者》第一部,鸣人说过的话。
最能了解人柱力的人,就是人柱力。
既然,你我都是一粒微尘,我们彼此都可以互相看见到,不如守望相助,充满乐观、自信、爱地活着?!
港產導演會如何描寫社會底層呢?
窄路微塵給了一個範本—清潔工和單親媽媽的互相扶持。
很平凡的劇本 鏡頭的取捨也很特別 刻畫他們貧困的生活環境時鏡頭都比較近 仿佛與他們身處同一地方陪他們一齊經歷辛酸 而與他們離天隔遠的高樓大廈 則多數是遠鏡頭 其實就是底層人的視角—眺望 當然導演不是在賣慘 而是展示真實的生活 電影的前半段确实平淡 平淡当中的香港街景还是挺令我着迷的 我后来思考 街景其实不止香港的美 我们所住的地方也很美 只是离我们太近以至被我们忽略而已 今天的越秀南路人迹稀疏 漫步街中撇除雜念聆聽身邊的聲音 細想這也挺可愛的 我也放肆地在車站發呆了一刻鐘 放空自己去感受平凡的可愛 跳去另一話題 文青女神是否適合這個單親媽媽的角色呢?
估計不少人會吐槽這個選角 貌似全套戲就只有她格格不入 我相信導演不是盲的 (娛樂圈黑暗面另當別論暫且不討論) 導演一定也能分辨出袁澧林的造型很奇怪 不過再切合劇本和角色背景:去看 別說還是有驚喜之處的 袁澧林飾演的年輕女子 俗套的過去——估計剛成年被渣男肇事逃逸 與家裡吵架離家出走 自力更生養大女兒 但是她也只是個未成熟的小女孩呀 所以仍然熱衷於打扮自己 而另一方面她也要堅強生存下去 至少為了女兒 所以毫無社會經驗的她只能找到男主角窄哥做清潔工 幸好她也是個聰明女 只是手腳方面依然戒不掉一些壞毛病罷了 例如小偷小摸之類的 還有引發後面故事推進的違背職業道德的行為等 一切都表明她這個年紀要同時養大自己和女兒的艱苦 不過她樂觀的性格是值得欣賞和推崇的 社會中最缺乏的就是這種心態和氛圍 太多戾氣只會毀人害己 到了窄哥和Candy的人物關係方面 若不是主角光環 我真的不相信現實中會有窄哥這樣即使被人害到雞毛鴨血一敗塗地他也沒有放棄她 難以置信 真的只有電影才會發生這種事 底層人即使多互助互愛也肯定不會是這樣 太荒謬了 唯一還能理解的原因是 窄哥的媽媽也是很早就失去了丈夫 獨自養大窄哥 所以窄哥對媽媽的態度有目共睹 很孝順很溫柔很細膩 媽媽的性格也是很好的 沒有過多的負能量傳給兒子 反而是踏實節儉的生活態度很好地傳給了窄哥 所以當窄哥知道Candy是單親媽媽時特別感觸 也比對其他人更多關心 這就能解釋為何後面即使被害也塞錢給細豬(小女孩)作為生日禮物 還叮囑一定要和媽媽一齊拆開 這裡是很感動的 「微塵」這個詞本來很疑惑 窄哥說「我們都只是一粒微塵 不會有人見到我們的 但是我們能相互看見 就足夠」P.S.作為又一套描寫香港社會的電影 當然不少得穿插一些社會元素 這些元素紅衛兵未必看得慣 但這就是現實 例如移民潮啦 疫情啦 口罩令啦 貧富差距啦 等等 還有另一樣東西值得提及 袁澧林的角色造型也是令我能夠精神地看完整套電影的原因 … 之一 身材挺好看的 略微太瘦了些 不過樣子太甜了 冧!
關於為社會底層發聲方面香港的創作人還是很熱誠的 至少他們沒放棄過為呼籲關注某種社會現象而停止腳步 試想下 換作瓷國去訴說社會現象 誰有勇氣?
連新聞都可以報喜不報憂 即使報道真實事跡也會被封禁 很容易理解到為何港人會害怕回歸
首先,剧情的打磨欠妥。
全剧最大的矛盾激发点居然还是很俗套地发生在小孩到撒关键试剂。
事先剧情铺排,强调“不要到撒”等于变相告知观众这将要到撒;而这个如此紧俏且少量的消毒液,真的完全没有必要让小孩来操作。
其次,二次雇佣的发生也显得过于单薄。
要知道,这个偷客户口罩的人,同时也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在便利店利用女儿的幌子,偷冰激淋的。
具有如此重偷窃前科的人,居然就是在街上看到的画面产生同情,进而就发生了二次雇佣。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生意最终被干黄了,可以说没有太多值得同情的地方了。
另外,女主的妆容和颜值过高,缺乏代入感。
即便设定是一名20出头的少女,但是独自带着小孩的同时,干着也是极其脏和累的清洁工作,每次出镜都依然是青春无敌般的妆容,这很难不让人出戏。
最后,张的演技配得上男主奖项的提名,但也仅仅是提名的水平而已。
和《正义》当中的麦沛东等的演出,还是有差距的
🇨🇦电影院海报
活在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是上帝没时间关心的微尘吧。
窄哥的妈妈,上一次旅游是四十多年前新婚蜜月,一辈子赌马,偶尔赢来的钱借给儿子开保洁公司,自己却节俭到用过的口罩蒸煮后再用,最后孤独猝死在成天呆着的沙发上。
年轻漂亮的女孩,经历了常见的那一套,生下女儿独自拉扯她长大,疫情期间找到一份做清洁的工作,很勤劳很卖力地干着,却因为清洁剂掺假的行为害了老板,自己也羞愧离开,艰难度日。
人到中年的窄哥,勉力经营着自己小小的清洁公司,诚信经商,善良待人,却被女孩连累公司倒闭。
他对女孩颇多照拂,女孩却只担心欠他太多。
最后做了保安的他,看到地上的污渍,忍不住自己动手,又干起了老本行。
那段刚刚结束的特殊时期,影片用一对母子与一对母女的故事娓娓讲述,逼仄的住所,黯淡的灯光,辛劳的男女,快乐多半用美食来实现(因为移民的梦想非实力可以支撑),偶尔想想生存的意义。
这不就是我们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即使微渺如尘埃,也有自己短暂漂浮的瞬间,也会在阳光的照耀下自在飞舞片刻,然后沉入大地,杳无声息。
故事讲的是口罩时期香港普通人的“狮子山”精神,马死落地行,阿窄自己做老细做清洁工可以,出返来打工做看更又得。
单亲妈妈的惯偷人性略有成长、但在应对危机的关键时刻又打回原形,也是生存本能,立住了人设也无可厚非。
倒是女主角袁澧林的戏外身份强烈又不合时宜地介入到影片:试问这样到处0元购、欠房租、带女儿在乌烟瘴气的网吧蹭网、买部199港币风扇都犹豫的单亲妈妈,会每次出镜不同款多巴胺辣妹装,外加潮饰?
是卖“原味”可以承担的?
观影过程盲猜她是模特出身,结果还真是。
但她那种私货在这部又草根又温情的片里面很破坏整体。
导演导得不太行,几乎放弃了电影语言,用电视剧快速交代事情的正反打平铺直叙男女主角的和解,白开水般淡而无味,这场戏比较可惜。
本来好几处男女对彼此的认知、印象转折升温的戏没有展开,使剧情的发展阿窄送钱、帮助他们等一系列的行为莫名其妙。
更别提多处莫名其妙的的平移推拉镜头。
前一段時間聽到朋友提起了這部影片,那段時間剛好在看幕後玩家,便突如其來在這個午後想要看這部電影。
落筆在疫情正當時的香港,對焦到了幾位微弱如塵埃的小人物,獨自經營清潔公司的窄哥,牆上的掛著清潔團隊的錦旗,團隊裡卻只有他一個人,還有那輛破爛到常常會拋錨的車,帶著女兒的年輕單親媽媽,租的十多平米房子欠費幾個月,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就好像塵埃,影片中有句台詞說,天不是時常可以看見我們的,我們可以看見彼此就行了。
表達方式很緩慢,細膩,壓抑卻能感受到溫暖。
個世界是嗨嘅,不代表你要做個嗨人,對於小人物來說,疫情帶來的衝擊是致命的,買不起的口罩,找不到的工作,讓人焦慮恐懼。
但是仍然有人會選擇做好自己,做一顆會發光的塵埃。
我想影片中想要表達的是一種深居低谷仍然向上的執著和一種在荒謬世界的堅毅生存的善良,個人認為是成功的,不那麼快的節奏,講好了一個平淡的故事。
社会冷酷的形成了无数的平行世界,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让小人物艰辛且无望的捱生活,但是总有那么一丝人性的善良和本真,总在最难捱的时候可以些许的温暖彼此。
因为总要活下去,因为也许明天会有希望,因为可能小孩子未来可以改变,所以还是要乐观和坚强。
电影的平淡叙事,主演自然的表达,也正符合题材的情绪。
电影聚焦疫情背景下的最最普通人的普通生活,立意很不错,相信经历过疫情的我们都会很有感触。
看到窄哥妈妈为了省钱而用蒸锅蒸用过的口罩,真的瞬间想起来当时口罩缺货时的状况,深有感触。
但是吧,真的很想吐槽下,这个简介就很误导人,“看似不务正业的Candy竟能化解窄哥工作上的困难”,我以为是Candy会通过自己的聪明为窄哥招揽生意之类的,结果竟然是面对缺货的清洁剂用水稀释来欺骗顾客…如果说在当时疫情缺货的背景下为了生存稀释清洁剂实属无奈,尚可理解,那后面在明知缺少清洁剂的情况下还让自己年幼的女儿来分装,导致清洁剂洒了,之后又用假冒的清洁剂欺骗客户,这真的是又蠢又没良心…最后连累窄哥被投诉,公司倒闭,她就只会落跑,这叫化解困难吗?
这明明是制造困难… 窄哥在便利店门口看到Candy偷雪糕的时候就知道她有偷东西的毛病,还是请她帮工,结果Candy趁着做工的时候偷了熟客家的口罩,害窄哥丢了这个熟客,但还是原谅了她,给她机会,喜欢上了她,后面还想要让她们搬到自己家里住照顾她们母女俩,最后公司破产还把多余的几万块给了Candy。
这想表达啥?
女人只要长得漂亮哪怕不学无术偷摸拐骗还带着孩子也有男人喜欢?
看完有种吃苍蝇的感觉。
单亲妈妈确实不容易,为了生存为了养活女儿去偷去骗,心酸又无奈,但是编剧你好歹给Candy这个人物塑造得丰满一点吧,比如偷了东西之后多少有点愧疚之情,害得窄哥破产之后努力打工给窄哥还钱?
现在的这个Candy人设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因为没有任何亮点啊…
故事以普通人的视角,用舒缓的基调将一些沉重中见轻松、轻松中显沉重的几个人物的生活状态诠释的恰到好处,影片中轻快舒朗的配乐带来的极佳的治愈感,包括以小见大、以大见小的画面构图给人带来很独特的美感和设计感,影片节奏虽然缓慢,但每一个桥段都不令人排斥,尤其最后结局的悄然结束的设计令人意想不到,整体来说是很棒的一部影片!
我哋哩啲一粒尘都唔系嘅人,个天唔系成日睇到我哋噶,不过唔紧要啊,我哋睇到对方米得咯。
关注小人物值得肯定,但这么个狗血悬浮的故事实在是让人失望。
从孩子不小心倒翻了清洁剂又不肯好好说出来已经很牵强了…没法接了。袁澧林太好看了,没法联系到这个角色哈哈哈。
平平淡淡的一部片。不清楚导演实际想表达的是什么,可能自己也没构思好故事,就只想呈现疫情下香港的样貌。那还不如拍纪录片呢
我们被梦幻的世界包裹的太久,却忘了这才是普通人该看的电影。
有驚喜,可能因為預期比較低。前半段蠻好的,公司倒閉以後劇情就開始垮了,一路垮到最後。明顯對對方有意思的單身成年男女,不知為何扭扭捏捏的,是有誰攔著你們在一起咩?Angela演技有很大進步,而且好靚靚 @LOHAS
如果是记录疫情视角,那差太多,如果是展现底层平凡又努力生活,那差点意思。两个人设都很奇怪。
远没有以为的那样严肃或煽情,而是个轻松平淡的小体量故事。其实这故事放在哪个时代都可成立,多少觉得有些浪费疫情这题材。不过这样当然也好,疫情又怎样,就要“窄”就要“微”,就要不宏大才好,人就该讲人的故事。母女线使电影俏皮不少,算是唯一不闷的地方。一星给袁澧林,她真清澈啊。
2.5,中规中矩,过于剧本化,没有生活,新导演的通病
错过了雪糕优惠可以偷拿,凑不够消毒药水可以稀释,做人辛苦最后变成一坨污渍,爱车十年最后变成一堆零件。清洁那件能看到海景的房子,自己住在没有窗的房间。她的到来疏通了消毒的用具,他的清洁修好了抛锚的人生。改掉把东西偷藏进口袋是人生的清洁,拿起拖布处理掉秽物是即使无窗也能看得到的风景。
很工整但也很无趣,剧作太平了,表演还行,但是两个主角的背景根本没有深入挖,有点浪费整个疫情的背景,最后甚至走到灌鸡汤的路子上了,实在很难给到三星。
“疫情的冲击、经济的萧条、社交的距离、封闭的社会、现实的残酷,还有生离死别的无奈,我们都能在电影中窥探最真实的生活面貌,它像极了人生的缩影,以及为了求生,在煎熬之中绽放的光芒。”
因片名而期待最终失望的又一作品。女主带着女儿搬家提着两个行李箱时,我想问,确定这两个箱子足以放她那么多的衣服吗?
无聊
3.5 虽然我依旧很讨厌angela yuen 但我也被这电影之中那些充满情感的街景shot打动 就算我其实看了蛮久现在不太记得结局如何 但我记得我很喜欢那些我也认得的街景
微尘人生
没看出来底层人互相扶持的惺惺相惜,看出来导演和编剧一起编造出一个完美的底层男(况且也没那么底层),这种人只存在于男性的自我意淫里。撇开人物塑造的bug,其他令人感到温情的时刻就是母女的一些镜头了。
许久不曾看到这样港式“正能量”的电影了,在正能量一词被诸多曲解和用烂的年代。和《茜色如烧》几乎属于一类题材,同样是疫情挤压之下普通人的生活、单身母亲、以及无处不在的巨大阶级差异,香港人跟日本人有完全不同的表达。不苦情不卖惨不回避这一切困难,但同时又是轻巧的,说说笑笑擦干眼泪转身上工,用一点点游离规则秩序外的狡黠在夹缝中努力生存,是很中式的智慧和乐观。你就觉得无论这个地方经历了怎样的冲刷和浩劫,港人性格里那层坚忍顽强的明亮底色还在。
[2022.11.14 @GS] -,唯一开心的是映后跟两位主演合照了吧。
似是《馬達·蓮娜》续集,淡淡然的感情戏处理得恰到好處。//「這個世界很差勁,不代表你做人也要很差勁。」「其實做人這麼辛苦是為了什麼?到最後都是變成一坨東西。」「我們連一粒塵都不如,上天不常看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