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可穆勒先生的电影艺术表达第一次课是关于《无主之地》,写这篇笔记也是对这次讲座的一次总结。
讲座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上到11:40。
我在9:40韩语课下课之后匆匆赶过去,正巧赶上《无主之地》的片段放映。
《无主之地》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片子,那块Noman Land就像是纷乱世界中独立出来的剧场一样,有三个主要的主角和一群轮番在舞台边缘试探的配角。
剧场中的三个角色就像在演话剧一样,和三一律吻和得很。
马可讲到这里时曾告诉我们,在原来的剧本中,除了联合国部队的那一位热心的法国士兵以外(好像还有那位英国记者),其他人都是没有的,在影片拿到更多投资之后,考虑到了国际市场,导演把能拍的都拍了个遍。
“类似国家的导演总是一边担心影片丧失了国家的特色,一边又担心影片不够国际化,但中国的电影导演就很少担心这种问题”,他说。
“你们觉得要是按照原本的剧本拍会怎么样呢?
”他又问我们,“那就更像话剧啦”,我在心里默默回答。
对相关战争背景不太了解的观众来说,影片一开始有点让人迷惑,战争双方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头上的标志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直到影片中部电视台主播插播了战争的简介我们才有一定的了解,根据马可所说,这也是导演在后期拍的,拍了各种各样的镜头,所幸有一个优秀的剪辑将清必要的信息以最短的方式交代给我们。
不过不了解背景对理解电影的主题并不产生影响,我们只知道他们是敌对的双方,类似于印度和巴基斯坦,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那种关系。
而坑里的两个能活动的人则代表了这两个国家,思想上对国家有高度的归属感,并不断的在坑中对彼此的国家恶语相向,又形成一种短暂的平衡。
我曾在想象之后的剧情,这两人会在联合国部队的无能介入之后和解吗?
但是没有,反而矛盾越发激烈,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暗喻吧。
那种和解的美丽结局总是不那么真实。
只不过适逢巴以冲突愈演愈烈之际,又看到各方势力在这两个国家之间斡旋与捣乱,再联想到这部电影,那个法国士兵说,在战争面前中立帮不了任何一方,不禁为这两个国家的人民忧心起来,无论战争因何而起,受伤的永远是弱小的民众。
下周内容《过年回家》
精彩台词:1.几个塞族士兵在夜伏时的玩笑话:"你知道悲观主义者和乐观主义者有什么不同么?悲观主义者认为自己衰到最低点了;而乐观主义者认为自己还能继续更衰。
"2.夜伏时,一个光头的波族士兵摘掉帽子时候,旁边的战友立刻说:"你头发乱了!"3.一个德国废物排雷兵在执行排雷任务,旁边的两个法国联合国队员看热闹,一个意味深长地说“他只能失败一次。
”另一个补充说“不,是两次,他选择这个工种就是错误的。
”4.波族士兵试探性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却遭到塞族士兵并不友好地拒绝,塞族士兵的回答是说:“我们还需要互相认识?
不用了吧,下次咱们再打招呼将是在瞄准器里。
”5.压在地雷上的塞族士兵不能动弹,只要他一起身,就会引爆炸弹。
他只好一直保持原有的姿势不能动。
他想大号的愿望都一直没能实现,又不愿意拉裤子,只好一直忍着。
当新闻记者的摄像机对准他时,他小声对旁边的战友说:“该死,现在全世界都在看着我。
可我却想拉屎。
”
第一次看这个电影是高一的时候,热热闹闹的运动会结束之后的下午,语文老师放的,看不懂一点喜剧背后的悲剧内核。
只看懂了是一场战争中各方人马滑稽可笑的演出。
然后在读书报告里可能会写:一段无序的混乱背后的悲剧,最后士兵的死亡是对于政治的讽刺。
这么多年以后回过来,了解了南斯拉夫那段漫长的仇恨史,充斥着各方利益算计以后被完全扭曲成仇恨与矛盾的土地与人民,在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的时代屡见不鲜的悲剧。
我不确定我现在是否看懂了电影,但在了解了以上这些之后,我至少可以理解,最后结局的死亡就是无可避免的了。
这不是一个悲剧,这是一个注定的结果。
被注定的事情不应该称之为悲剧。
两个民族的士兵的那种敌视是“正义凛然”的,但是他们的仇恨不针对的应该是彼此,而是一种被植入的信念。
在Nationalism Study中的一个重要概念是想象中的文化,这里可以套用为:想象中的仇恨被具像化了。
而在这些小人物自认为伟大而崇高的信念之上,凌驾的是现实政治中,大人物的层层算计和“无可奈何”。
因为这部电影而完全否定联合国维和部队是一种无知的偏见,他们在过去的失败中反复学习。
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联合国维和部队在过去犯下过诸多的错误是没有办法扭转的悲剧。
而某种意义上他们最大的错误在于:当真正弱势的群体对它抱有期望时,它什么都不能做。
卢旺达大屠杀时维和部队驻军的总负责最后名声狼藉,大部分理由不是因为他没能阻止大屠杀,而是他的指挥失误造成了数个比利时士兵的死亡。
人生而平等,但有些人注定更平等。
同样的观察可以直接化用到这部电影中。
不是无主之地,而是无“人”之地。
这部电影中没有一个角色代表的是“人”。
因为真正的“人”,在全世界镜头下不合时宜想拉屎的小人物,是一定要死去的。
No man’s Land。
这个故事好像一开始就说好了。
没有人会活下来。
是的。
进了战壕。
此后都是定局。
可是戏场的幕仍然是伴随着女人忧伤的声线被大摇大摆的拉开。
整个故事就像一个完整的黑色幽默。
即使再清澈的晴天都挥散不去影片一开始弥漫着的浓雾。
听不懂的沉闷语言低声的笑闹。
分不清是对于生死的麻木还是被绷紧的神经得到暂时释放的神经质。
然后天亮了。
所有人都醒了过来。
于是开始枪声。
于是就这样生命暂停了也好。
只是时间有些漫长。
所以眼神开始仔仔细细的搜索,终于发现在阴暗的角落里有生命在挣扎。
就像已经在粘板上寻求逃逸的苍蝇。
呼唤同伴。
沉默,沉默,沉默。
又是蓄势待发的枪响。
没什么新意。
只是刚好遇上的这两个人有点意思。
如果不是在这个特别的地方。
西基有精干的眼和高瘦的颧骨。
有点犹太人的神态。
伤痛带来的东倒西歪却使他更像个酒鬼。
尼诺则很“不识时务”地戴着金边眼镜,微胖的样子,笨拙而有些迷茫。
像是在讲台上混的也十分不得意而突然被拉进战场的新兵。
(我脑袋里头突然有些歪歪的想到BL漫画。
这样的搭配一定慢热但有长久的激情。
闪回。
) 总之西基看了看尼诺,就回头继续忙。
终于开始第一个精彩镜头。
尼诺穿条裤衩摇呀摇。
像小丑一样。
引来的是轰轰轰轰。
这一次不止枪响。
两个人开始无止尽的争吵。
喘气。
然后继续吵。
心情突然变坏。
然后西基对准尼诺的头。
尼诺就降服了。
是我们挑起了战争。
(真的很不刘胡兰啊。
) 后来尼诺拿到枪。
慌慌张张,又被自己惊吓。
慢慢平静呼吸,然而突然就帅气起来了。
是谁挑起战争。
西基委屈的像个孩子。
低头。
是我们。
整个争吵几乎有十分之一的片长。
看的只让人发笑。
为什么你得听我的。
因为枪杆在我这。
两个人的真理。
第二个精彩镜头。
两个人穿裤衩背对着摇啊摇。
(继续邪恶的BL思想)于是小蓝帽来了。
可是长官眼里只有一双美腿。
于是小蓝帽又灰溜溜的回头。
这时候似乎出现了英雄人物。
还是女的。
作为第一个出现的女性,我开始是带着点期待的。
多么伟大的女性啊。
(此处省略若干字) 总之,在女性特有的唇枪舌剑下,长官投降。
小蓝帽们回到那个壕沟。
对女记者的所有好感在她采访西基的那一刻便灰飞烟灭了。
她咒骂着,扭头对尼诺伸出烟。
是你把地雷放在那里的吗。
尼诺伸出中指。
(好样的。
) 两位主角终于牺牲。
拉长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摄影机前喷血。
这不仅完成了电影更深刻的使命。
也让那个英国口音的女记者更难看。
战争的硝烟还在弥漫。
而她刚刚对着镜头振振有词的说,已经有两位战士脱离危险。
拍下来了吗,这是她看见血拼后的第一反应。
中立就是他妈的不存在的。
这句话让许多人深省。
然后思索关于战争的种种。
关于人性冷漠的种种。
我们终究还是看了一场戏。
怎么哭,都还是戏。
所以最后地雷上的塞拉仰望着天空。
面无表情。
这时候上帝该闭眼休息了。
雾。
这是代表着战争的一个符号。
此刻波斯尼亚人已经进入到无人地带。
在厚重的雾气之中,他们甚至看不清同伴的身影。
直至雾气慢慢消逝。
突然轰的一声,掩埋在地下的地雷发挥出它们应有的作用,波斯尼亚人阵脚大乱,子弹不断射进他们的身体,无一例外地倒下了。
所幸施奇命大,在鬼门关前急转弯回到阳间。
清醒之后,从死去的同伴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找来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空中挥舞着的烟圈指引着生的方向。
枪。
我有枪,所以你得听我的。
尼诺是塞尔维亚的新兵,看上去像个白痴。
跟随一名老兵到交战双方的中间战壕里巡视。
由于二人的疏忽,老兵被施奇枪毙,尼诺同样中弹,但未死。
或许是缘分让这两名小士兵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危险境地相识。
不过要记住,他们是敌人。
施奇说:都是 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是你们挑起的战争。
尼诺反驳:是你们烧了我们的村庄引发的战争。
“是你们引发的!
”“是你们引发的!
”这样的争执把故事推向高潮。
施奇把枪对准尼诺:“是谁引发的战争?
”“是...我们。
”此刻的尼诺双手空空,捂住血流不止的心口。
几分钟后,剧情发生变化。
尼诺趁施奇不注意时捡起了枪,变被动为主动。
他把枪指向施奇和其躺在一枚触发地雷上的同伴(他动弹一下这枚炸弹就会爆炸),问:“是谁引发战争的?
”“是我们...”媒体。
一群唯利是图的混蛋。
我们的新闻有人看才是我们追求的王道。
我管你波斯尼亚还是塞尔维亚谁胜谁负呢。
触发地雷有没有拆除也不关我们的事。
施奇向尼诺发射子弹,维和部队的人为了自卫而朝施奇开枪,最后两败俱伤(抑或是三败俱伤)。
这样的镜头便是我们所追求的,这样的新闻才具有经济价值。
最后的画面是,一名普通的波斯尼亚士兵压着触发地雷静静地躺在无人地带,自生自灭。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便是战争。
“为何我们要相识,看穿彼此的视线。
”看完影片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其实那个地上的人,还是有救的,比如把水泥灌到地雷上。
不过,恰恰这个人的“不能拯救”,折射了战争的残酷和荒谬。
看完以后,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部片子称作战争片,因为它缺少了传统意义上的一些战争片元素。
不必说大规模的交战场面,就连将军的运筹帷幄、士兵的冲锋陷阵都省略了,战争的起因、过程、结局都没有特意作出交待。
影片所描述的,仅仅是战争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对整个战争进程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揭露战争残酷性之犀利,并不让于《拯救大兵瑞恩》之类用刺激的场面所带来的直观效果。
影片的前半段告诉我们,主角是三个士兵,都阴差阳错聚到了一条战场中间的战壕里。
三个人都面临着尴尬无奈的困境,尤其是塞利,只能够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让人觉得既可笑又可怖。
这样的戏剧性场面给故事增加很大的张力。
而影片的后半段给出了战争各方面的反应,维和士兵、新闻记者、拆弹专家,一个个似乎都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但最终还是一个个掉头不顾而去。
在这个过程中,片中的主角一直都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这种大起大落的心路转折也能对观众形成极大的心理刺激。
影片没有通过累累尸骨来直接表现战争的残酷,而是把战争夹缝中的几个小人物的命运描绘成一场闹剧,进而揭示战争的荒谬本质。
影片中的波斯尼亚和塞尔维亚士兵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只是一味的宣称自己代表了正义的一方,称战争的最初都是对方激起的。
而当一方对另一方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时候,另一方并不能坚定立场,只能唯唯诺诺表示妥协。
战争对普通人来说,只是盲目地成为政客的工具。
而作战的双方并没有正邪之分,成王败寇才是唯一的真理。
而影片的结局告诉我们,战争不仅是荒谬的,而且是绝望的。
尼诺和西基为了莫名的仇恨而互相残杀,塞利更是从一开始就被宣判了死刑。
战争的本质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战争里没有拯救者,每个人通向的都是一条不归路。
就像法国维和士兵评论拆弹专家的那场对话——“拆弹专家一生只能犯一个错误”,“不,是两个错误,另一个错误是他选择了这个职业。
”对每一个参战的士兵来说,一开始的选择就是个错误,注定要被战争的洪流所吞没。
导演在描述战争的时候完全是中立的,战壕里不同民族的两个士兵也是均势的,并没有对任何一方进行偏袒,这充分说明了导演的人道立场和宽容情怀。
而对联合国安理会与新闻媒体的功利和不作为作出了极为大胆的揭露和讽刺,这也点明了冲突无法调和的外部原因所在。
影片所带来力量的强大还在于这场战争的时间距离,配上新闻的纪录片效应,给人以真实的感受,具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这是一部真正的战争片,因为它充分揭露了战争的本质。
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定义战争的,至少在最后镜头从塞利身上缓缓升起的时候,那种绝望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切。
活死人电影《无主之地》的背景是波黑内战时期,分属交战双方的三个士兵被困在两军阵地当中的一条壕沟内。
其中一位士兵受伤昏厥过去,被敌方在身下设置了一颗脉冲地雷。
联合国的排雷专家赶到后,说在这种情况下:这颗地雷是无法排除的。
这个士兵等于死了,一个活死人。
为避免媒体的追究,排雷专家被当作受伤士兵从壕沟里抬了出来。
真正的兵士还无助地躺在地雷上,听着车轮声远去。
他是个活死人。
另外两个兵士,在被联合国兵士救出战壕之后,因内心无法压抑的仇视开枪对射,死在了躺在地雷上的兵士之前。
谁是活死人?
《肖申克的救赎》一个被叛了两个无期徒刑的银行家在从未有人逃脱的监狱里服刑。
这种境遇不知道比躺在地雷上的兵士要好多少?
在监狱里呆了五十年的老布释放后因无法适应外面的社会吊死在暂居处。
对外面的世界来说,老布是否也是活死人呢?
不甘赴老布后尘的银行家凭着一把探矿锤挖通了求生的地道,这地道据说要挖六百年。
躺在在那颗据排雷专家说不可排除的地雷上的滋味,是否比六百年还长?
谁能获得救赎?
在黑暗中孤独的等待死亡,是一个人用生命诉说的莫大的无奈; 在险境的围城外遭遇死亡,是两个战士献血昭示的扼腕的无奈; 在维和的旗帜下遭遇杀戮,是维和部队一时疏忽的可耻的无奈; 而千年来不曾离开的战争,也许是人类无法摆脱永恒的无奈吧。
在夜色和浓雾的笼罩下,战争中的牺牲品们甚至没有任何享受的自由。
漫步在死亡的边缘,他们是在为什么而战呢?
他们只看到自己的故土被血洗的惨烈,他们只想到用敌人的鲜血来偿还这城中的债。
但谁才是他们的敌人呢?
敌人又在何方呢?
任何的战乱,从战争的经典之作《拯救大兵雷恩》,到荡气回肠的《勇敢的心》;从绝美翩迁的《英国病人》,到哀哀低吟的《冷山》,不管电影创作的手法上和流派上存在的天壤般的差距,也不管制作上相去深远的成本费用。
这些战争影片中,战争从来的受害者都未曾改变,那就是双方的战士们。
他们彼此并无直接的怨恨,但是他们却在沙场上生死相见,甚至还不明白战争的真相。
他们一腔热血的唯一原因,莫过于那些用心险恶的政客们不可告人的目的,仅此而已。
而很快,我们看到了那些玩弄政治者的一张张嘴脸:如猪一般横卧在大寨榻上享乐的"匪首"、在假日酒店的指挥部里与女秘书调情的官员、面对着高举的白旗绝然开炮的指挥官、面对着鲜活生命的流逝视而不见的人。
但是,他们真的算是人吗?
他们手捧着各自的尚方宝剑,杀戮的是无辜的生命。
而那个敢做敢当的维和部队的战士和那名英国电讯的女记者,竭尽了自己的所能,却终究还是在黑暗的笼罩下哀怨的盖上了装甲车的护盖和采访车的窗。
他们也许是这部影片中最能给我们带来一丝暖意和希冀的人了吧,在其它媒体记者看似名正言顺的"不介入"式的纪实的旗号下,在维和部队首长只关心自己的"钱途"和官运的压力下,他们能做到的,都已经作了。
我们无法要求他们再做更多了吧,但是他们最终无奈的眼神分明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我们的心中。
在那一个低低的战壕中,两方面的战士恶遇,求生的希望让他们彼此忍让,但是长久以来受到的政治教唆造成的积怨却使他们注定无法彼此谅解。
死者的仇恨平息于沉寂,而生者的仇恨却莫过于沉寂。
他们试图用武力胁迫对方承认是战争的罪魁,但是恰恰可笑的是,战乱的罪魁却莫过于武力本身;他们试图用杀戮来结束战乱的动荡不安,但是恰恰可笑的是,战乱的不安莫过于杀戮本身。
在这样一个真实到近乎于纪录片的没有任何大的特效的电影中,没有绝美壮阔的场景,没有动人心弦的配乐,没有曲折复杂的情节线索,但是其震撼不亚于任何一部所谓的"战争巨制"。
因为它让我们看到了和平消逝时的无奈,而导演所传达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这一点。
其实,真正能解决争端的不是其它的任何组织或者人,不论是联合国还是媒体,只有冲突双方的互相谅解才是最好的途径。
但是,当捡起枪来的玻利维亚战士高呼出他的愤怒并在这愤怒中结束了对方的生命的时候,当联合国的战士因此开枪结束了玻利维亚战士的生命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随着战士胸膛破碎的,是和平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希望;当表面热心实际却麻木的媒体们用冷冰冰的镜头对准了淌着鲜血的土地的时候,当面无表情的维和部队长官制造假象放弃营救地雷上的生命的时候,我们看到了随着生命全然消逝的,是政治贩子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良知;当战壕中地雷上的战士手握着心爱的人的照片听到那声声枪响的时候,当他不得不在寂寞中无主地等待注定的死亡的时候,我们设么都已经看不到了,我们也都归于心死了。
是的,哀莫大于心死。
而这次,死掉的还有我们期冀的和平。
所以,请不要嘲笑张艺谋在《英雄》中看似幼稚的和平呼唤; 所以,请不要忘了《英国病人》最后"希望世界上从今再也没有战争地图"的寓意; 所以,请不要忽视《冷山》在三位耀眼明星的演技照耀下回归的期盼和平的主题; 所以,请不要只看到《华氏9/11》中对某位总统的嘲讽而忘记了影片本来的目的; 所以,请不要淡忘列农用一生谱写的《战争已经结束》这首歌的期盼; 所以,请不要觉得那首关于花儿、姑娘、战士、死亡的反战歌曲只是二战的痕迹,因为,战争从未停息。
而战争的牺牲品们,也同样从未消失。
逝者如斯乎,愿他们的鲜血总有一天能给无主的热土换来和平。
逝者如斯乎,愿他们的生命终有一日能给无主的蓝天带走无奈。
1993年4月12日,一片兵荒马乱中,2岁的艾哈迈德·赫鲁斯塔诺维奇与母亲、姐姐和大婶一起被塞进了离开斯雷布雷尼察的卡车。
途径萨拉热窝以北90公里的托西奇西,他们去往了图兹拉。
彼时波黑战争已进入第二年,东部城镇几乎全数落入塞尔维亚族军队手中。
群山环绕的斯雷布雷尼察是halal聚居的一块飞地,被UN列为“保护区”,周边的halal难民不断涌入。
在战争进入尾声的1995年7月,一直不满UN偏袒他族的塞族最终突袭并攻占了斯雷布雷尼察。
惊恐的halal男性逃向密林深处,但山林迷雾未能掩盖其行踪。
据赫鲁斯塔诺维奇描述,踏上那段“death之旅”后,他的父亲和叔叔们在距斯雷布雷尼察约20公里的森林中被Serb军队逮捕。
他们被丢进一间礼堂,与一些穆族同胞一起在这里遭到remove。
几个月后,未寒的xx又被Serb军队挖出转移。
2015年,赫鲁斯塔诺维奇重新埋葬了父亲被挖出的残存遗骨,他选择拥抱和平,定居故乡。
但就在父亲长眠地下六年后,他的思绪似乎正被一个幽灵缠绕。
1994年,赫鲁斯塔诺维奇的父亲(左)从被围困的斯雷布雷尼察寄给母亲的最后一张照片。
受访者供图
赫鲁斯塔诺维奇说,他的父亲被捕与一些穆族同胞一起被x决。
受访者供图“我不敢相信现在的状况与1992年竟如此相似……我母亲当时怀着我弟弟,现在我的妻子也怀着孕。
”赫鲁斯塔诺维奇讲述着。
赫鲁斯塔诺维奇所指,是波黑Serb头领米洛拉德·多迪克的最新动向。
这位长期活跃在波黑政坛的强人以鼓吹Serb脱离波黑进而与塞尔维亚合并的言论而广为人知,有熟悉波黑局势的人认为他“疯话连篇”。
然而,近日他提出了实现这一目标的具体步骤:通过步骤让Serb实体从中央司法、税收、军事等三族共治的波黑独立。
多迪克承诺,Serb议会将在11月底之前宣布建立自己的army和jurisdicition。
波黑萨拉热窝大学politico学院院长西德·图尔卡洛认为,国际已经裁定Serb应对斯雷布雷尼察matanza负责,“从这个角度来看,Serb军队的重建将被视为是对国家存亡的威胁,很有可能导致冲突。
”斯雷布雷尼察的伤口太过刺眼,以至于人们至今不愿也无法厘清那段历史的是非。
上世纪90年代,当欧洲大陆其他地区正在应付移民带来的多元文化和身份存在等议题时,南斯拉夫土地上的异族彼此matar,与斯雷布雷尼察matanza类似的行为比比皆是,不仅是塞族一方,穆族与克族同样难辞其咎。
1995年底签订的《代顿协议》“冻结”了这场战争,也塑造了波黑“一个国家、两个实体和三个大统领”的荒谬现实。
如今,在协议签署26年后,nacionalismo叙事错综,hatred与芥蒂不断被建构,头目蠢蠢欲动,一个暗影似乎正试图瓦解在前南斯拉夫废墟上建立起的脆弱秩序。
“鬼城”的凝视“我的父亲,祖父和外祖父,四名叔叔和我的表兄弟,在1995年7月被matar了。
”赫鲁斯塔诺维奇在推特上的签名冷静地写着。
正如斯雷布雷尼察这座小镇,他像是一个永远活在记忆中的人。
1993年4月,赫鲁斯塔诺维奇(右)与姐姐和怀孕的母亲离开斯雷布雷尼察后。
1993年11月,赫鲁斯塔诺维奇的弟弟出生在图兹拉,他一生未见过父亲。
斯雷布雷尼察再也没有枪声,历史被封存在了波托察里公墓的白色墓碑群中。
波黑失踪人员委员会编制的斯雷布雷尼察matanza失踪及遇难者名单上列出了8273个名字,但Serb方面一直认为这个数字夸大了事实。
搜寻遇难者的工作至今仍在继续,挖掘、鉴定、掩埋构成了这里沉默的日常。
不过,当地一位帮助失踪者亲属搜寻的志愿者说,“尽管这种沉默持续着,但永远无法称之为和平。
”
在波托察里公墓,赫鲁斯塔诺维奇的弟弟埃尼斯第一次与父亲“见面”。
“这里确实很安全,但人烟稀少。
”据赫鲁斯塔诺维奇所说,matanza之前斯雷布雷尼察曾有3.6万人口,但现在仅有3000人左右。
一些穷尽一生也未能找回亲人cadáver 的老人死去了,由于经济状况糟糕,很多年轻人去西方工作了。
“那些建筑和民居都是空的,就像一座‘鬼城’。
周围都是房子,却看不到一点灯光。
”他说。
对于斯雷布雷尼察的追责依然让波黑陷入撕裂状态。
战争结束后,卡拉季奇和塞军总司令姆拉迪奇受国际法庭追责。
卡拉季奇始终坚持无罪,姆拉迪奇同样拒不认罪,在2017年被判终身监禁后,姆拉迪奇提出上诉,指责对他的指控“荒谬”“可憎”,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保家卫国。
在halal口中,姆拉迪奇是“verdugo”,但塞人却将他视为“英雄”。
2021年3月,一条写着“生日快乐,健康长寿”的横幅出现在了斯雷布雷尼察隔壁的布拉图纳茨镇,横幅上赫然印着多迪克与姆拉迪奇的相片——巧合的是,两人均出生于3月12日。
在波黑的Serb地区,姆拉迪奇的海报、涂鸦和纪念碑仍然四处可见。
许多塞人坚信,对姆拉迪奇的指控完全是捏造的,是西方搞事情。
今年6月,在UN驳回了姆拉迪奇的上诉后,波黑Serb人的抵触情绪再次达到高潮。
塞族共和国的卡利诺维克的海报,此地是姆拉迪奇的家乡,配文称卡利诺维克是“英雄之城”。
“我不能接受任何判决。
”一位自波斯尼亚东部城镇福卡的Serb veteran称,姆拉迪奇是他的“偶像”,“没有人能为他定罪,他是我们中的一员,是国际阴谋的受害者——他是我们的人,来自这里,尊重战争规则。
”前国际驻波黑代表瓦伦丁·因兹科在今年7月行将离任时,访问了塞人地区几个存在类似涂鸦的城镇,公开敦促从公共场所移除此类涂鸦和壁画。
然而,此举引发塞族强烈逆反,从7月到10月,涂鸦非但没被擦去,还报复性地变多了。
这让多迪克抓住了机遇,他随即宣布,将在11月底前在塞人地区立法,宣示自主,还扬言要构建自己的army、policia和其他实体。
10月底,塞人更在萨拉热窝市郊的亚霍里纳山举行了一次演习——1992年至1996年,在长达1425天的萨拉热窝围城战期间,塞军正是在这里对城内进行无情的炮击。
政治流言划破了斯雷布雷尼察的平静,人们担心多迪克的“风言风语”要变为现实。
上个月,一位村民在赫鲁斯塔诺维奇面前咒骂这位塞族领导人,“为何不让他看看?
”这位村民刚刚找回亲人的另一半cadaver,不得不挖出重葬。
还有一位至今未寻得儿子cadaver的老妇人询问着赫鲁斯塔诺维奇,“孩子,发生了什么?
我们要再逃跑一次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界线在哪里”1995年12月,塞、克、穆头目在U.S斡旋下签署了《代顿协议》,波黑被确立为一个由两个实体组成的国家。
尽管人们尝试着说服自己与过去和解,但痛苦以一种平静的方式被不断再生产着。
50多岁的萨比特从小长在波黑南部小城莫斯塔尔。
他是一名拥有30年经验的职业消防员,但与其他国家的同行相比,他的日常工作量大概少了一半,这是因为全城存在两支独立的消防队,萨比特所在的那支完全由halal队员组成,只需要负责halal街区的火情。
在1992年到1994年那场冲突后,莫斯塔尔的居民们就按照族裔分成了两个社群。
halal集中在当年交火线的东侧,火线西侧主要是信仰catolica的克族聚居,那里的火情由克族消防队处理。
“莫斯塔尔的市政系统拥有两支相互独立的消防队。
”萨比特说,“不仅如此,还有两座医院、两种学校、两家电力公司甚至两支足球队,它们都分别服务穆族和克族。
就连夜店都是分开的。
”“自从当年的战争爆发后,我们就从来没有去克族一侧处置过火情,无论距离远近。
”他说。
上世纪90年代的战争结束后,波黑得到了国际广泛承认,形式上的当局也得以建立。
在波黑全国地图上,莫斯塔尔全城都在“穆克联邦”的范围内,不存在与塞族的土地争议。
莫斯塔尔地区在波黑国内的位置然而,近三十年之后,“那条线”依然难以逾越。
即使整整一代人的时间流逝,即使波黑的媒体整日谈论着加入欧盟、北约,仿佛历史早已翻页,但要抹去当年的隔阂依旧是一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管是在物理还是心灵层面。
“城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明确的归属,所有人都知道界线在哪里。
”萨比特说。
步入莫斯塔尔城区中心,视线越过有着一座明亮庭院的帕夏清真寺,很容易就能发现那座标志性的老桥。
老桥东侧的街区早已商业化,低矮的巷间满是小商贩向游人叫卖。
但细看之下,当地居民竟然将不少当年的弹壳和其他武器零件制成了纪念品,冲突的印记依然随处可见。
西岸桥头上,一块石板被人写下了一行醒目标语:“不要忘记93年!
”
桥头拱门旁的石板上写着标语不要忘记93年!
1993年的莫斯塔尔遭受了在中世纪未曾经历过的磨难。
当时,波黑战争进入第二个年,穆克联军与塞族武装的冲突仍在继续。
但随着形势发展,穆族和克族间的矛盾逐渐浮现,双方在莫斯塔尔地区爆发战斗,波黑的战事演变为一场“所有人对所有人”的战争。
那时莫斯塔尔城内处于三族混居状态,穆族和克族人数最多,均占总人口(近13万人)的35%左右。
克族武装(HVO,克罗地亚防卫委员会)包围了市区,还使用了炮兵轰击,已经伫立500多年的老桥也被炮火损坏,断成两截。
站在老桥上眺望清真寺,右侧为穆族区,左侧为克族区以内雷特瓦河上的这座老桥为界,当时穆人武装(ARBiH,)控制了莫斯塔尔东侧,克族武装则占领了西侧。
双方均依托居民区作战,期间还出现了许多针对平民的袭击。
莫斯塔尔地区的战事直到《代顿协定》签署才硝烟散去。
然而,《代顿协定》充其量只是一个临时的政治粘合剂。
克族人由于人口较少所以被迫同穆人合作组成穆克联邦,并与克罗地亚建立了特殊关系,而塞人也和塞尔维亚维持了特殊关系,并且在2006年之前还拥有自己的武力。
萨比特如今依然有一些克族和塞族朋友。
“克人当年用火炮和狙击步枪袭击了我们的街区,塞人则在冲突激化后搬走了,三十年过去,我个人对他们的敌意早就消散了。
”萨比特说。
但他依然对前景表示担忧,因为在整个波黑,三族间裂痕不但没有弥合,反而加深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青一代也受到影响。
如今的莫斯塔尔,不同族年轻人间基本没交集,大家上不同学校,听不同语言的流行歌曲,追着不同的明星。
战争时期波黑民众躲避狙击手的攻击。
“我的女儿现在22岁,她当时上的高中很小,只有一栋楼,穆和塞的学生都在里面上课。
”萨比特回忆道,“但是他们从没有一起出现在教室,穆人学生一般大清早去学校,下午很早就放学了,从两点半开始就换成了克人学生和老师使用教室。
”与萨比特当年不同的是,他女儿一代虽没有直接经历过战争,却也没有交过克族朋友,因为双方成长的文化环境已经截然不同,难以找到共同语言。
“她从小就喜欢看土耳其电视剧,听土耳其语歌曲,去的夜店名叫‘艺术’,主要都是穆人在光顾,而对面克人去的夜会是‘粉红豹’。
”萨比特说。
铁托时代小学生的习字本,学生以西里尔字母书写铁托名字在赫鲁斯塔诺维奇家中,一面波斯尼亚王国旗帜被摆放在显眼位置。
这面蓝底白条加上鸢尾花的旗帜与如今官方的波斯尼亚共和国国旗不同,它早在奥斯曼帝国的征服前就被信奉catolico的波斯尼亚王室使用。
上世纪90年代波黑战争期间,波黑穆人也在这面旗帜下展开战斗。
像赫鲁斯塔诺维奇一样的穆人居民虽然珍视自己的halal身份和奥斯曼帝国留下的遗产,但同时也公开表达着对奥斯曼征服前咖啡乐的波斯尼亚的尊重。
“这些都是我们的历史。
”他说。
现在波黑再度受到了土耳其的文化辐射。
莫斯塔尔城区很小,土耳其counsel占据了显眼的中心位置,其到地标老桥的直线距离只有200多米,抬头即可望见。
每逢工作日,门口都有人排队,人气超过城里其他的外交使团。
“年轻人都愿意去istanbul上大学,比去欧洲方便多了。
”萨比特说。
“拜占庭式”治理体系在上世纪90年代西巴尔干的战争中,处在媒体聚光灯下的往往是塞族发动的matanza。
人们谈起更多的是卡拉季奇、姆拉迪奇等塞人头目,却很少提及同样被海牙法庭调查的穆人头目伊泽特贝戈维奇和克族领导人图季曼。
联合国决议1993年将斯雷布雷尼察设为“安全区”,然而,各方都没遵守协议,塞人武装经常向安全区开炮。
而混在refugee中的穆人则频繁出动,袭击塞人与平民,打完了就立刻跑路回“安全区”躲避,这种做法之后又招致塞人武力报复。
1995年8月4日凌晨,代号“风暴行动”的战役打响。
U.N为首的联军共集结14万兵力,在克罗地亚与波黑横跨630公里长的战线上对不到5万塞人军队展开攻势。
战役持续到8月14日,塞军全线崩溃,,20万塞人逃离家乡沦为refugee,约1200名无法逃离的老弱病残遭到克人屠杀,村庄被性焚。
萨拉热窝一座博物馆内对当年战争的纪念战争虽已结束多时,但创伤至今难愈,波黑境内两个实体的关系不和,与各自母国往来远比和对方的交流频繁,波黑整体认同往往只停留在书本或欧盟的口头说教上,而经常强行通过法律的高级代表则让波黑当局显得无所作为。
《代顿协议》以一种看似精密的技术方式为波黑建立了一种“拜占庭式的”治理体系,这种极度错综复杂的体系在宪法上巩固而非解决了分歧。
在人口不过380万的波黑,有3名大统领、13名关白、180多名尚书和700多名元老院成员。
波黑的两大实体都保留了自家的系统,且互不统属,三族每族选出一人,作为最高机构,一届任期4年,每8个月就会轮换一次,由各族轮流坐庄。
波黑当局的各重要岗位也是三族平分。
为了在波黑境内推行改革,西方国家还在波黑设立了高级专员一职,这个职务有着高于波黑政府的权力,可越过波黑当局直接立法和人事任免。
波黑当局机构臃肿,治理效率低下。
以人口普查为例,由于塞人与穆克各自使用不同方法进行统计,结果往往两三年仍未出炉。
最近,随着波黑等西巴尔干国家意图加入欧盟,新的问题层出不穷,三族共治的机器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漏洞,有的甚至危及其内部团结。
下一个触发点如今时局下,无论欧盟还是北约,都无力也无意顾及巴尔干半岛这片已丧失战略意义的地区。
世界的漠不关心让这里滋生着躁动。
就在今年7月波黑发生“涂鸦风波”之际,与多迪克一样时常语出惊人的塞人头目亚历山大·武林再次挑动了地区的神经。
“这一代头目的任务是要建立一个‘塞尔维亚世界’:团结塞人,建立一支塞军,无论他们在哪里。
”武林的言论被一些人认为是在为“大塞主义”“招魂”。
自“放狠话”以来,多迪克已经开始在周边国家四处走动。
他先是在塞尔维亚与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会面。
与此同时,他还与匈牙利总理欧尔班等保持沟通。
近日,他又与支持穆人的土耳其打通了联系,亲赴安卡拉拜访土总统埃尔多安。
“假使欧盟继续淡化波黑问题,这将为新的参与者提供更多空间,他们在波黑及西巴尔干地区现有的影响力将进一步增强。
”图尔卡洛指出,“这还可能导致波黑成为各种外部参与者的战场,他们可能会利用波黑‘冻结的冲突’来破坏欧洲的稳定。
”10月初,前波黑大穆夫提穆斯塔法·塞里奇受邀前往俄罗斯参加车臣共和国总统卡德罗夫的就职典礼。
回国后,塞里奇立刻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夺人眼球的“游记”,称车臣战争后俄罗斯成功“整合”了车臣,“但布鲁塞尔没有,而且似乎不想将波黑纳入欧盟。
”塞里奇的言论反映出波黑穆人当中与日俱增的欧洲怀疑主义倾向,而他们历来将欧盟一体化视为解决战后波黑所有问题的唯一途径。
“西巴尔干地区受到各种国际行为强烈影响,这些行为彼此相互冲突,也导致了西巴尔干各国内部的摩擦。
”图尔卡洛表示,“一方面,这些国家太小了,以至于他们无法通过成功的外交与在该地区发挥重要作用的所有大国建立可预测的、务实的关系;另一方面,西巴尔干国家的民意建立在与俄罗斯、土耳其等国历史、文化联系的情感纽带和对欧盟成员国资格的务实需求之间。
”在欧盟的绥靖下,西巴尔干各国的不稳定因素正在积聚。
图尔卡洛认为,欧洲与更广泛的西方世界此时仍未意识到波黑局势会对整个西巴尔干地区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正如百年前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萨拉热窝事件一样。
“民众的不满、未解决的战争遗留问题、复杂的外国影响以及质疑国家存在的精英……种种问题彼此缠绕,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一个微小的触发点,也能点燃一场新的冲突。
”图尔卡洛表示。
面对潜在的动荡,赫鲁斯塔诺维奇对欧盟和北约都不抱希望。
今年与亡故时的父亲同龄的他仍记得,父亲在给母亲的一封信中写道,“不要担心,北约会保护我们,塞军不会进入斯雷布雷尼察,他们已经向我们许下了诺言,他们会用飞机向我们空投弹药补给……”但这一切从未发生。
“我不相信还会有人来帮助我们,特别是因为我们是欧洲的哈喇——成为哈喇就是我们的原罪。
没有人想要我们留在欧洲,可我们已经在这里600年了。
”赫鲁斯塔诺维奇耸了耸肩,他坦言自己也有不少塞人朋友,但彼此从不谈论politico。
他知道,当和平崩塌的一瞬间,他与塞人邻居们建立起的脆弱友谊,将永远被埋葬在群山环绕的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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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是厚重的战争片,结果是轻喜剧,不过这波讽刺倒还十分有趣和恰到好处。
几个士兵之间没有碰撞出火花,主题是讽刺UN维和部队?那谁又能做得更好呢?
甲午战争中,日军击沉清军运兵船,击毙落水清军水兵。然而国际(欧美)一致认为日军是文明的一方,清军是野蛮的一方。这就是舆论话语权 以及宣传(欺骗)的重要性。电影明显偏颇的带节奏,刻意抹黑塞族,可笑豆瓣给出的评分明明是史盲也不会自己分析却在这里装文艺说感受豆瓣的生态啊 呵呵
节奏再紧凑点就so f great了。所有的战争其实都是不需要流血的。
人杀人,人性最黑暗的部分。可以不存在的悲剧,却在如此荒诞又无解的博弈中被地雷炸出了血肉模糊的丑态,丑陋的人性。
荒谬的仇恨包裹着内在的善良,只能无能为力的悲剧结尾。
维和部队和媒体记者让两个离开战壕的士兵记起了仇恨,而留在战壕里压着跳雷的士兵将见证一场子虚乌有的战役。英、德、法、斯拉夫的民族性格得到体现。
不好看
和平与宽恕的寓言故事,文明体面下,也埋着一颗没法拆除的跳雷,同所有寓言一样,不戳穿这层体面是含蓄,或者是电影对现实的妥协
最绝望的该是那个躺在地雷上的人,当记者来了,军队也来了,一大群人围着他却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得了他,多凄惨,夕阳下他孤身一人的场景也挺凄美。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战地记者和维和部队救不了地区战争中深陷死亡威胁的士兵和平民。- -
世界军事 里给我介绍的 ,不过小时候也没懂
前半部有点法国电影的味道,由内而外闲散苦涩的小幽默。影片对社会各界的揭露也很直接。算是一种指责吧。再一次体会到了媒体隔靴搔痒的作用。他们关心的是作为新闻的事件,而不是事件本身。至于别的,就是那句自下向上的idiot。无主有主都是同一个操作系统。
9分。21年二刷,真是一则太精彩的政治寓言。揭露了战争的本质,联合国的无用和记者的虚伪。如果有上帝,他一定在偷笑。
无奈的生而无奈的死无奈的到来而无奈的离去
讽刺了联合国和西方国家的不作为,揭露了媒体在战争中的两面性,穿插以塞尔维亚人特有的黑色幽默,带给观众关于战争实质的思考与感悟。
黑色幽默,极具讽刺性。该死的联合国,该死的记者,小人物的悲哀,战争的残酷。
对这种针砭时弊、反映国际局势问题的电影真心不感冒。
剧本太棒了!战争—人—媒体—联合国,层次清晰的展示与嘲讽。被困三人的情节在个体层面上讲了权力、种族关系及战争如何爆发(或者说两人如何走向死亡),这种寓言般的战争缩影不仅与大的战争背景相呼应,而且弥补了对战争来由的交代。东欧电影初试水。
没想到一部战争片让我一直笑,结果最后还是悲剧收场,转折的好突然。波族一队士兵在雾中闯入两军前线之间的空地,赛军开炮,只有基掉入战壕躲过一劫。波族两个士兵查看情况,老兵把跳雷放在尸体下设置陷阱,基趁机开枪,打死老兵重伤新兵诺。基逼迫诺挥舞白衣求助,没想到赛军又开炮了。跳雷上的尸体拉居然还活着,三人之间从剑拔弩张逐渐可以和平相处,两人一起挥舞白衣求助。两军都不敢上前,只能联系维和部队。维和部队的领导不想介入军事,但是热心的特来到现场并答应带走基和诺,但是对拉无能为力,基想留下陪拉,并打伤诺逼迫他也留下。记者简监听了维和部队的电话,利用国际舆论向维和部队施压。所有人都来了,记者问题尖锐,基和诺拔枪相向同归于尽,领导用尸体欺骗记者已经拆弹成功,记者也不求甚解,热心的特也无能为力,只剩下拉继续等死。
有时真觉得两个国家开战就像两个小孩打架,又好气又好笑。片子没玩煽情也没玩常规反战套路,却一门心思讽刺了好多人。最无奈的,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前南斯拉夫那些国家也没变的更好,世界也依旧糟蹋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