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翻越沙丘,沙丘之上有希望的光和爱人,也有死亡,希望与死亡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清晰,但观众“看”到的东西,因人而异,也随时间和经历而异。
中途还会有数度滚落恐惧和沮丧。
“你在那里,我会过去。
”与自己的深爱断绝联系,是多么悲伤的事,到底是对这悲伤深切的通感,还是自己也在失去的悲伤和不安中,想把两份不安联系在一起。
戏中戏的作用很强,配乐对情绪的渲染同样出色,三者呼应叠加,到最后整个人有一种被庞大的情绪击中的浸入式恍惚。
本来因为河濑直美之前的片子不太合胃口,不打算看这部的,没想到这部……散场出来到坐在地铁上,整个人一边恍惚一边只顾着控制手不随着心里的情绪ふるえる。
有光线参与的镜头非常漂亮,不过这位导演的镜头一贯如此了。
越过光,我看见了你无论对于一位作家还是导演来说,个人风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少有人去指责一个普通人缺乏个性,但一个没有个性的创作者,无疑会被观众无情遗忘直到被时间完全抛弃。
虽然河濑直美的电影看的不多(说来惭愧,今年才开始注意到她),但她的确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创作者。
抛开那些文艺的调调和两极分化的评价,得承认《光》在艺术探索上是有野心的,起码它并不甘于成为一部流俗的爱情片或者关爱盲人的宣教片。
在很多方面,《光》都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比如以下几点。
现实生活与电影世界,两个平行推进的情感世界《光》一开始就交代了女主角美佐子和电影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从事着一份电影声音编辑的工作,将画面用文字重现并且朗诵出来,以此帮助看不见电影的盲人去“听电影”。
而在片中,她所负责的那部电影讲了一个关于失去的故事,因为疾病,年迈的夫妻即将阴阳两隔,他们在最后的相处时光里相濡以沫,珍惜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在现实里,情感上无所归依的女主也一直在等待着,虽然影片没有详细交代她的处境,观者却不难看出她的孤独与挫败。
而男主在生活中屡屡受挫,情感世界一片荒芜,因为失明已经无法继续从事心爱的摄影事业,从此总是冷面示人。
因为这部给盲人“看”的电影,他们相遇了。
看似毫无联系的两个故事,却在主人公一起看夕阳那一刻融为一体。
女主看到夕阳开始流泪,男主扔掉了相机,他们怀着满心伤痕拥抱亲吻,夕阳投影在他们身上,像是安慰也是祝福。
那个夕阳里的吻可看做是《光》的情感高潮,也是理解本片的关键。
男主告别了光明告别了摄影,却拥有了一份弥足珍贵的情感。
一边是电影的艺术世界,一边是主人公的情感世界,在幽微的情感变化中盘错纠缠,在电影文本里形成上下互文,直至达到直击人心的效果。
这是主创刻意为之的结果。
同时片中还出现了女主父母的感情线索。
即便她的母亲已经是糊涂老妇,却还在痴痴守候那个年轻时便已不在的人,和电影里的故事何其相似。
来回明灭,点亮情绪的那道光线片名往往就是电影的灵魂,既然名为《光》,那么片中的光线的运用自然不会少。
旋转的多棱镜投下的光,夕阳穿透云彩的橘黄金光,海边浪涛反射的水光……当然还有片中反复出现的“影中影”了,被誉为“光影幻术”的电影本就暗含“光”的主题。
而《光》里那群失去光明的盲人,本来就和光线息息相关。
他们眼里晦光一片,活在孤独的黑暗里,渴望和人交流渴望温暖。
一种意象的运用必有其使命。
比如《情书》里的皑皑白雪,比如《水形物语》里的“水滴”,这些符号都成为了电影的生命甚至灵魂。
光线在《光》中的作用除了突出主题,在烘托主人公情感上也有着微妙的作用。
当男主失意时,多棱镜的光线投影在他脸上,那种落寞之感仿佛从银幕上直接走进了观众心里。
而当女主在受挫之后,站在辉煌的夕阳面前,温柔的光线映照着她的眼睛,我们似乎窥见了一丝泪光,那种复杂的情感借助光线得到了尽情宣泄。
这种“借光使力”的手法实在高明,起码比言语表达要深刻得多了。
追问艺术本质,一次创作者的个人书写《光》里,男女主角的情感冲突贯穿始终,而在这条情感流向当中,河濑直美还加入了很多自己的追问和思考。
作为服务弱势群体的职业女性,女主的工作虽然很有意义却进行的并不顺利,她希望可以让自己温暖的文字走进盲人的世界,为他们的黑暗王国打开一扇天窗,可惜大部分人并不领情,各种诘难接踵而至,这些都让她很受伤。
一开始,她写的很具体很暖心,类似于鸡汤文式的电影解说,虽然有人表示很动人,可也有人毫不留情地批评说太无聊了,让受众没有了想象空间。
而等她接受了建议把啰嗦的文字改得简洁,却又被指责太平淡,很多地方没有表达清楚让人难以共鸣。
一个遭遇创作瓶颈的女人,一份很努力却不被认可的工作。
相比女主,男主的遭遇就更引人深思了。
某种意义上,永濑正敏饰演的盲人摄影师才是最悲情的那个人。
他才华横溢又对摄影无比热爱,他说“照相机就是他的心肝”,可是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让他失明变成了盲人。
可以想见,这个打击对他有多么致命。
所以我们才看到了心酸的一幕,他拿着相机对着模糊不清的对象艰难拍摄,然后被旁观者非议,只因为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所爱。
一个先是失去光明接着又失去理想的男人。
当沙滩上的裸女沙雕被海浪冲毁,《光》里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最美的东西,就是那些从你眼前消失的。
”想要留住光明却无能为力,其实这些都可作为文艺创作者们的感伤注脚,也可看做是创作者(也就是河濑直美)对自己的一次认真审视,对艺术本质的一次诗性追问,因为在艺术这个行当里,遭遇冷遇打击和世事无常,都是家常便饭。
有的人玩命坚持下去,有的则黯然离场。
这就是艺术残酷的一面。
这不是一部完美的电影,带有许多实验电影的生涩感。
《光》更像是河濑直美精心书写的一首光影之诗,写给观众,更是写给自己。
这是创作者的私心,也是对艺术至高无上的诚意。
某种意义上说,对于一个敢把自己所思所想真诚表达出来的艺术家,人们给他(她)再高的敬意也不足为怪。
(个人公号:波罗的海)
前半部还可以,带有悬疑感的让人想一探究竟,后半段的故事有点拖沓,可能前半部一探究竟的心在后半部消逝了一半,导演就是这个调调了。
光、影、有些画面是美的,最后一句解说词也是美的。
但人物很难立得住,不如《澄沙之味》。
永濑正敏不能总是一副社会对不起他的样子,丧也分层级,一次两次还行,多部都如此就腻味。
《澄沙之味》中最后也励志了呀,丧是过程,不要成为结果。
女主很不讨喜~有点自我感动的样子~
片名太大众了,海报也把电影的内核收窄了,相比于电影中的情不知所起的爱情,我觉得电工影中的社会议题更加有探讨性和思考性。
美佐是一名电影语音讲解员,把电影中的画面用文字写下来,再录音作为电影的讲解音,这样是为了让盲人能够坐在影院感受到电影带给他们的无限想象和乐趣。
美佐写的文稿一直被评审团的评委们卡住,尤其是电影最后一段的文稿。
工作之外,她需要处理父亲的遗物和请人照顾在乡下的妈妈。
就在工作和生活之间,美佐试图破除这二者中的困难。
她试着闭上眼睛,去感受耳朵听到的声音,去走在大街盲道上,去触摸天桥上防护栏感受寒冷…她想能尽可能地通过自己的语音文稿让盲人观众感受到这部电影的内核和魅力。
中森是一名摄影师,但是是一名逐渐失明的摄影师。
他过去是非常有名的摄影师,作为评审团严苛的一员,他常常对美佐的文稿提出反对意见。
偶然某天,两个人在工作之外的场合下产生了交集。
美佐看到了中森内心柔软和痛苦的一面,就像美佐自己面临着父亲离世和工作遇到瓶颈期一样。
中森逐渐失明了,用力挣扎着像保护心脏一样保护自己的相机。
美佐的工作引发了我的思考,既看到了职业的新的可能,也思考盲人如何看电影这件事。
从高中开始,电影对我都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它是我精神安放的故乡,看电影成了我工作之余唯一可以坚持每天看并乐此不疲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的眼睛失明了,我该怎么看电影?
我也从没想过盲人会走进电影院看电影这件事。
关注特殊群体的精神需求是我认为这部电影主题表达上很有启发性的东西。
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两个不同媒介之间的界限在消弭(电影和文字/影像和文字)。
因为美佐的工作便是将影像转化为文字,让盲人朋友也能通过文字进入到电影的世界,感受影像的魅力。
过去我常常认为,文字是比影像更加有想象空间的。
因为它不呈现具体的画面,每一个人都可以展开丰富而具有你个人独特性的联想。
但是今天看到盲人观众在影院闭上眼睛感受电影的时候,我才重新意识到电影所具有的想象空间。
至于美佐和中森在夕阳下的深吻,我看的不是爱情,是一种同处于困境中朋友放弃了求生念头的心疼和理解。
中森说我也有过和你一样追逐夕阳直到西沉的想法,但是我时常能听到你心灵破损的声音。
不一会儿,中森就把自己视为心脏的摄相机扔在了海滩。
此刻站在中森旁边的美佐,她应该是非常痛心且心疼中森的,她明白他的孤独和痛苦。
电影中的两位主人公都即将失去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
为盲人解说电影的女主,她仅余的亲人是在乡下的母亲,患上阿尔兹海默症的母亲正将家庭的记忆遗忘。
而失去了视力的男主曾是一名知名摄影师,他不得不放下执念,丢掉自己的相机。
两个人是互相救赎的关系,女主想要追寻摄影师曾经拍下的落日,摄影师则因为女主带给他的细微感受丢掉了相机。
这部电影的氛围与立意是突出的,电影中所体现的人与电影的关系,也可以说是导演河濑直美夹带的私货。
美中不足的是,导演对情绪的把握过溢。
大量的放空情绪的画面与情节,虽然具备美感,但对于电影叙事而言是超出了合适的尺度,帮助意义不大。
这种过于放空的情绪从开篇就有体现。
拍摄男主的背影,在影厅坐下。
拍摄街头的景观,伴随女主在街头默默的解说练习。
这两场情节所饱含的信息量是不足的,只是在放空两个主人公自身蕴含的情绪。
反而之后那场盲人们给女主的解说提意见的戏更合适作为开篇,从中确立人物关系,塑造人物性格。
如果只保留电影中的有效情节,和关于人与电影关系的论证,本片的时长会被大大缩减。
那些放空的情节可以替换为对别的角色的塑造,像女主的前辈,一直微笑的盲人,在乡下母亲与照顾她的人,都或许可以给出更多鲜活的细节,而不是现在的只有功能性的感觉。
我觉得导演在表达失去,女主的妈妈失去了至爱,女主失去了父亲,盲人失去了视力,男主失去了摄影,电影里的老人失去了自己的青春,所以人都失去了生命中的珍贵。
痛苦么,太痛苦了,就如同失去心脏的感觉。
但是传递这份痛苦的时候,电影的另一面在表达拥有,寻找到离家的母亲,寻找到爱情,割舍了如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是为了能活下去,活下去,是希望。
最近一直在思考媒介,比如文字和影像的异同。
意外的是,在河濑直美这部涉及盲人观影的电影里,我像是和电影里的他们、和画框外的所有创作者们又经历了一次思考和自我反省。
女主尾崎美佐子的工作是为盲人解说电影。
细想来这份工作其实就像写小说,是基于电影脚本的二度文学创作,当直观的影像呈现被迫失效,解说者需要用语言描述画面、情绪,在真实的基本要求之外,讲述的界限,往往是决定创作者水平高下的关键。
电影里有两次内部试读会,第一次,盲人听众们觉得女主讲得太满,在有些细节里加了过多个人主观评判,没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于是女主回去删了许多,刻意避免主观;第二次,听众表示嗯比第一版好多了,但在这种刻意的客观真实里,讲述者变成了全然抽离其外的第三者,听不出讲述者本人对故事的理解,讲述者失去了情感投入,自然也缺乏深刻的情感共鸣。
比如这次结尾时女主的解说是:“他爬到沙丘顶,盯着太阳,一动不动。
”男主质疑说,就这样结束了?
我什么也没有想象到。
女主委屈得泪在眼眶里打转,呛回去说,那是因为你没有想象力,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同时陷于低谷脆弱的两个人,仗着浅尝辄止的一些互动和了解,用对方的障碍作为武器互相伤害。
河濑直美的对话写得好,不点明,但每句话背后都有情绪和立场。
这两段听众反馈,女主的反应完全是一个创作者的真实流露——听到赞美时开心,听到意见时自然有些失落和本能的防卫。
创作者的反省需要时间消化,放下本能的防卫敌对情绪后,脑中悬着那些不太舒服的针刺,看似日复一日地过着生活,但全世界都在指引着信号和答案——走路时看到的景色,书和电影的某几句台词的启示,和朋友陌生人闲聊几嘴时的灵光一现……这个修改找寻第三版解说词的过程,是女主的困境。
与此同时,男主的困境是逐渐彻底丧失视力,如何接受自己的无能与落魄、如何接受必须放弃自己最重要东西的事实——他视之为心脏的摄影。
话写出来很简单,情节几句话就能概括,可是这个痛苦的丧失与接纳过程要表现出来,太难了。
但也是在这些最难表达的部分,显出了创作者的高下——在我看来,河濑直美对这部分情绪的捕捉和影像表现,几乎交出了满分答卷。
在这100分钟里,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观影的过程就好像创造了一个平行世界,而作为观众的我完全沉浸在河濑直美用光影与叙事营造的平行世界里,体验着男女主人公所经历的心境。
那种情绪大多数时候是以安静为底色的,比如光透过棱镜玻璃,满屋子七彩光斑旋转;但安静之下,也有挣扎,有放弃的痛苦,好比大海浪潮拍岸一般的涌动,西西弗斯般踱上沙丘的男人,沙滩上轻易被一点点摧毁的沙雕……好在所有一切都是短暂的。
痛苦也好,快乐也罢,热爱也罢,都转瞬即逝。
所谓的“最重要的东西”,爱人,摄影,面对大海和夕阳,扔出去,好像是放下我执。
最后恒久不变的,只有密林,山川云海,万丈夕阳。
人站在那里,无言见证过那一瞬;光有一瞬,在你手掌中;夕阳在那里,曾有一瞬,落在你肩上。
实际上,海边那一幕,光已然透过两人的相拥成为希望本身。
两人作为孤独个体的相吻一刻,彼此慰藉哪怕只有瞬间,就是人性里所能给到对方最深厚的理解。
在那个瞬间,是一份孤独接纳了另一份孤独,是身心灵的激烈相撞而迸射出光与爱;而拥有这份瞬间的彼此,在那之后关系是否被确定等等一切问题都不再重要。
爱就是爱本身,而不是身份的认定,甚至不意味着延续,不意味着长久,也不必然要求经营。
婚姻,家庭,可以是爱的副产品(sadly也可以不是),但总之,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码事了。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太阳。
男人的眼底,泛起了光。
”所以回到开头,有了影像,文字何为?
就算盲人也有充沛的想象力,不需要作者事无巨细地用文字描述啊。
但就像女主三改其文。
好的文字着虚——那虚,层次丰富得让人着迷。
我觉得导演在表达失去,女主的妈妈失去了至爱,女主失去了父亲,盲人失去了视力,男主失去了摄影,电影里的老人失去了自己的青春,所以人都失去了生命中的珍贵。
痛苦么,太痛苦了,就如同失去心脏的感觉。
但是传递这份痛苦的时候,电影的另一面在表达拥有,寻找到离家的母亲,寻找到爱情,割舍了如同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是为了能活下去,活下去,是希望。
“Lumière”在法语中是“光”的意思,而“Lumière”同样是电影发明人卢米埃尔兄弟的名字。
从电影诞生的那一刻起,光与电影便产生了难以割舍的联系。
完成《澄沙之味》两年之后的河濑直美再次回到戛纳,这一次她的新片以《光》命名,而透过“光”所看到的是两个在寻找光芒的个体。
Misako是一名口述电影工作者,她的工作是口述出电影的画面,以帮助视觉障碍者去想象和重构电影中的场景。
男主角曾是知名的摄影师,眼疾使他渐渐失去视力,不得不彻底放弃他难以割舍的摄影。
“光芒”是联结这两个人的纽带,对于从小失去父亲的Misako,小时与父亲在山间玩耍时所照耀在眼睛中的阳光是她关于父亲唯一的记忆,而逐渐失明的摄影师憧憬于将尚可以看见的光芒留在永久的记忆之中。
两个人内心中所追逐的“光芒”也渐渐使他们对彼此产生了微妙的情感,直至影片的最后,在一片阳光普照的沙滩上,两个人深深的吻在一起。
在影片里,“光芒”所指向的是两个人的记忆。
河濑直美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她的父母便两地分居,在爷爷和婆婆在抚养下长大的河濑直美在她的电影中永不停息的寻找“父亲”的影子。
《光》亦是延续了河濑直美电影中对于父亲形象的追索,“光”被赋予的父亲的含义,Misako对阳光的追逐如同她整理父亲遗留下的钱包,去试图填补记忆。
而男主角害怕面对记忆,他试图将记忆变成永久,“光”在这里则是男主角过去的记忆和即将成为记忆的现在。
摄影同样是关于光和记忆的暗示,卡片照相机通过光学将当下捕捉,使瞬间定格,而在每一个定格之下所展现的便是一种记忆。
男主角从事摄影师的工作,可以说也是有关于记忆的工作。
Misako重复于去通过父亲的遗物去感知父亲的历史,她希望进入父亲的内心。
同样,从事口述电影的工作,也使她不断的进入那些电影观众和电影人物的内心当中。
而这也给了她对失明的摄影师产生好感的可能性,使得其愿意探索和走进男主角的内心。
在视听语言上,逆光的效果贯穿了电影始终,暖色调的摄影以及与自然融为一体的配乐令人沉浸在半梦半醒的梦境和慢慢揉碎的情感之中。
有趣的是,《光》涉及了众多有关于电影本身的思考,以至于从影片名字开始就是一次向电影史的致敬。
德勒兹和巴赞分别从时间和电影本体的角度解释了电影是什么,然而电影理论家们的探讨基于的是电影的影像,却没有想过将影像从电影中抽离以后电影还意味着什么。
Misako反复去修改口述电影的台本,每一次口述电影其实都包含了口述者的主观情感,而面对电影的听众,应该怎样处理这些主观情感和画面本身的关系?
Misako去请教专业的电影人,电影人使她知道口述电影如同电影创作一样也是一次电影的创作。
而男主角所患的眼疾是对于“景框”的探讨,他的视野逐渐变小,直至完全失明。
面对这一过程,男主角眼前的世界如同在一个相框之中。
照相机下的画面本来就是一种景框的选择,有趣的是,结合男主角摄影师的身份,眼疾使男主角的视野也变成了景框式的。
摄影占据着男主角心中十分重要的位置,而他最后失明的方式也如同照相机逐渐地关闭上了快门。
《光》可以说是《澄沙之味》以后河濑直美的一次回归,《澄沙之味》一度让观众感叹河濑直美越来也接近于是枝裕和,而这一次的《光》再次返回到了河濑直美一贯的“人与自然”。
原发:深焦 Deepfocus
感觉很无聊,今天分了两三次才看完。
可能是我的感受力、理解力、想象力不行吧。
不明白为什么男女主无端端就亲了起来。
女主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主的,难道是因为男主怼了她两次?
欢喜冤家吗?
反正就是觉得男女主的感情线有点突兀。
不过我倒是从中学到了练习文笔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尝试通过文字表达描述出来。
河濑直美现在连画面的捕捉都变弱了许多,剧本像一篇拙劣得不成调的八百字作文,勉强,莫名其妙,人物完全没有立起来的意思,更别提相连了,主题先行,赤裸裸要骑劫观众,导演怎么能安排事情呢?导演也是借光的存在而已吧。/ 还想说浪费永濑正敏的演技,但是似乎也不存在这种说法。
我们一直管日剧日影滤出来的颜色叫白内障色,这部是真白内障片(并无冒犯视障朋友们的意思)。自我感觉主题很大,自我感觉很唯美,自我感觉很相爱。反正就是导演在拍的时候把自己感动得泪流满面,我在看的时候被大逆光和不稳的镜头刺激得满面流泪。男女主角的爱情戏反正我是一毛钱一分钟都不信的。
概念很好,借由盲人听电影抛出电影文本在视听上的想象解读,但也就摄影师的故事及格了,女主的情感丧失完全是废戏,爱情也太扯了,戏中戏作得不知所云。
题材很好 但拍的有点做作
#CIFF2017#我是个很宽容的人日系小清新?更像日系小矫情……现场的欧美观众纷纷扭来扭去玩手机表达对日本人的磨叽的不满
反正我是看哭了。以及看完想种睫毛。
对「光」的追逐就是对生命热力的攀附,各自绝望的人彼此重新拥有希望的权利;整体结构与情绪像《殡之森》,河濑直美再次重复了自己,逆光清新得不像样,自然声效光线效果,树林间窸窣的风声,果然森林才是魂魄,又一出「电影节特供」;戏中戏的二元文本更丰富,投射“观众”与“解说者”的内心。
日剧日影看多了,这色彩还挺美……しかし渋すぎる
大银幕看人脸大特写总觉得有点尴尬,有些镜头晃得只想闭上眼欣赏杜比全景声
永濑正敏演出2星 其他杂七杂八的1星(法国人好像还挺买账的,应该是这种纯情戏没怎么看过吧)
女主是给盲人电影写旁白和配旁白的,男主是个摄影师,视力下降就不怎么拍照了,妻子也离开了他,他与女主在配制旁白的工作中结识。男主在完全失明后,是女主给了他新的光明。觉得男女主的相爱有点莫名其妙,好像吃了炒面看了日落就爱上了,哪有这么容易。大量的逆光和煽情台词把导演自己给感动了吧。
爱从哪来?
光,他只能感受到那一丝丝的光,全片的光线灿烂,尤其是大逆光,美,一位几乎失明的摄影师和一个听觉电影翻译因为一部电影有了交点,又因为一张照片,相互救赎,相互成长,几次要哭,金句频出,太美了,河濑直美,我很喜欢!
河濑阿姨曾说:日本人基本上都不怎么喜欢我的电影,法国人更懂我。没看之前我以为是作品太文艺、小众、冷淡晦涩所致。看完发现不啊,是阿姨不仅缺乏冷淡,更缺乏克制,自嗨不已,为了建立主题,并煽情到极致,不惜在女主父亲的死之上硬生生加码了母亲的认知障碍,更编造了不具信服力的没头没脑的爱情。
差点看睡着了
我还蛮喜欢萌之朱雀和第二扇窗的,但这部简直为了治愈而治愈,困了几秒钟男女主角就亲上了,一脸懵逼。还是各种朝阳夕阳大逆光,风吹树叶沙沙响,现在也看腻了。女主是个为盲人电影撰写描述性旁白的人,而男主是位盲人摄影师,选题还比较新鲜吧。(女主可以去给娄烨写推拿/我好冷
情感的刻画有点过于极致了,我是不太适应这种
12/2@大光明 人们在观影中往往更爱关注与谈论“声画”中的画(光)而非声(我姑且称之为影),而在声的渐进与光的渐失中,观者得以随男主进入一种促狭激烈的光敏(而非失明)状态。小景别大逆光多特写直摄人物也是艺术的一段暗途,永濑正敏与河濑直美联手谱就的一封致电影情书。p.s.惜女主选角过单薄。
光影唯美,故事不复杂但情感动人。
看完后很快就不记得影片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