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笑语在午夜场首发:抛开书本未经许可,禁止转载香港电影《金都》自从去年金马奖入围(提名最佳男主角、最佳原创电影歌曲、最佳新导演)开始,就一直是我期待的港片新作。
它在今年上半年举办的第39届香港电影金像奖上斩获新晋导演及最佳原创电影音乐两项大奖,而后在香港上映取得517万港元的不俗票房,口碑亦是不甘示弱,持续走升。
流媒体上线之后流出的「资源」使得内地影迷有机会观赏到这部电影,导演黄绮琳在豆瓣和Facebook上发动态,称喜欢/不喜欢她的作品的都可以在看完之后通过PayPal给她打钱,返一张电影票。
片名「金都」来自导演家对面的金都商场,是一个位于香港九龙旺角弥敦道、鸦兰街交界,毗邻港铁太子站及联合广场的以婚礼服务为主题的购物中心,也是香港最大的婚宴主题商场之一。
片中女主角莉芳和男友Edward同居租住的狭小住宅即位于金都大厦霓虹灯旁边。
当夜幕降临,金都商场的霓虹招牌便开始闪烁,发出红紫光。
这样的场景来自导演黄绮琳的旧日幻梦。
她的家位于弥敦道上非常繁忙的区域,睡房在每天黄昏都被商厦的玻璃外墙反光照得通红,因为离马路很近,每天都听着交通灯的「哒哒声」入睡。
在电影里,邓丽欣饰演的莉芳的人物经历来源于导演的过往。
男主Edward是一个有着很多性格缺陷的「妈宝男」,他的形象便是导演前度的投射。
看似性格不合的两人,竟不知不觉拍拖7年,走到婚姻的十字路口,莉芳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幸福。
男友凡事都不问自己意见,干涉自己的穿衣自由,甚至是在家里养龟的权利;他睡相难看每夜打鼾,沉迷电竞对生活琐事从不过问;即时讯息轰炸,iPhone定位监控,一刻都不能失联;结婚仪式全由男方母亲作主,连支票簿都在她那里。
单独来看,每一桩引起矛盾的小事看似都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莉芳在之前的同居生活里确实也这么做了,本身的妥协性格也没有让她想到分手,关系就一直温水煮青蛙式地这么煮着。
然而,准备结婚这件事令她思考到婚姻的意义以及自己到底需要什么,仿佛自我意识在这个关口迎来了骤然觉醒。
此时生活中的一地鸡毛和与伴侣日常发生的龃龉都令莉芳负重不堪至于崩溃,一个乱放的指甲钳都足以成为导火索,最终导致了她的出走。
闯入她平静生活中的另一个男人杨树伟来自大陆,他与「港男」Edward性格迥异,令莉芳看到亲密关系的别种可能。
十年前杨树伟和阿芳通过「中介」相识,两人假结婚,莉芳为了拿钱付租金,杨树伟则是为了取得香港身份证。
之后二人分道扬镳,却一直未曾离婚。
再次相遇,杨树伟表示希望莉芳配合他拿到单程证再办手续离婚,就这样,他们的命运轨迹亦开始交错。
导演无意将「港男」和「大陆男」对比评论,她做的只是提供两种标本,展现个中差异,留待莉芳和观众自行参透。
在这部片子里,「港男」是幼稚且易怒的。
有一场典型的争吵戏,Edward和阿芳都到情绪不能控制处,提高音量斥责对方,渐渐地Edward索性扯开嗓门「啊」地大叫,引得楼上住户下来敲门。
莉芳的心情一定是绝望的,自己身边的男人在无法解决的问题跟前竟然表现得如此无能,只剩歇斯底里和无理取闹。
但他同时又是一心爱莉芳的,冒雨买龟补偿她的时候还有一丝可爱。
反观「大陆男」杨树伟,是一个自由且自私的男人。
他有一种论述,名为「亚洲蹲」,即只有内地人蹲下时是后脚落地,香港人和美国人都不能做到。
他的解释是,内地人是从一种不会飞的鸟类进化而来。
他费心费力想拿单程证和崇尚LA都是因为向往不受拘束的生活。
杨树伟揶揄莉芳终生困于香港,不知自由为何物,半调侃地告诉她结了婚就更没有自由了。
这两种男人的性格树立都是真实可信的,没有特别完美的形象,亦没有毫无可取之处的存在。
讽刺的是,最后杨树伟因为女朋友怀孕不得不回福州结婚放弃拿单程证,而莉芳却毅然出走拥抱自由。
导演的剧作设置赋予了角色人物弧光,去到最尾也没有给出所谓明确答案,但是观众已然明了莉芳的抉择为何。
片中的乌龟隐喻被困在太子区小框架内的香港人,关乌龟的水缸对应香港的房屋。
莉芳救走小乌龟,就是一种象征,她希望自身亦能获得自由,逃离金都商场,或是太子区。
而向往飞翔的鸟类就代表了杨树伟这样渴望自由的内地人。
鸟与乌龟的对照揭示了无论是香港人还是内地人,都多少被传统价值枷锁所绑缚,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与飞升。
编剧出身的导演黄绮琳此前编剧的作品《玛嘉烈与大卫绿豆》和《叹息桥》等都是好评如潮的高分剧,《金都》是她第一套自编自导的长片作品,这部电影的诞生得益于香港为新人导演处女作设立的「首部剧情电影计划」。
值得一提的是,我也很喜欢导演之前的两部短片作品:《赤腊角到天水围是我爱你最佳距离》和《落踏》。
前者描写同性情缘,后者关注异性三角关系,其中对于情感细节的把握细腻精准。
黄绮琳表示她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或男女之间的爱情,会因为科技的发展而减弱,沟通形式的转变,或许会改变相处上的习惯,但爱情当中的情感跟人性是恒久不变的。
《金都》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它提供的「临场感」,配合自然的影像风格透出的是导演生活化的观察,声音和灯光设计的在场感非常强烈。
看完之后,我仍然会被太子区金都商场那片投影在卧室的红紫光和香港街道标志的交通信号灯发出的「哒哒声」包围。
黄绮琳透过《金都》表达的是对当代都市年轻男女婚姻现状的思考。
就像片中莉芳对好友的发问:「你觉得是不是只有事业有成,或者同性恋的女生才不用结婚?
」在香港,有无数像莉芳一样的处在三十岁这个年龄段的女性被裹挟进婚姻,很多时候,她们的选择并非她们自己想要的。
就好像结婚这件事成为了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标准,只有组建了家庭,你才能被这个社会当作一个「正常人」认可、接纳。
对此,黄绮琳说:「我自小居住太子区,家就在金都商场对面,小时候经常看着商场玻璃橱窗的婚纱,幻想结婚的模样,心想着身穿一袭婚纱,应该会挺美的。
长大后,身边的朋友开始结婚,要为她们当伴娘,听到她们不少与男朋友、男朋友家人吵架的故事,写剧本的时候我刚满三十岁,妈妈每天催我结婚,觉得我嫁不出去,逐渐让我觉得结婚是很蠢的事。
甚至抱着想拍一部大家看完都想离婚的电影的心态去写剧本。
」除了婚姻之外,黄绮琳亦在电影中带出了关于香港「人」与「空间」关系的担忧。
金都反映出的香港地少人多和房价飙升的现实困境,极具普遍性。
主角所面临的生活难题同样也是每一个港人都会遭遇的。
关于去或留,她也常常思考。
处于一个城市好像跟它谈恋爱,她有时甚至会开始怀疑真的需要如此热爱这块土地吗?
关于自由与抉择的命题,黄绮琳认为自由是做到想做的事,而免于恐惧。
邓丽欣则说,所谓自由,就是你可以选择结婚或者不结婚。
婚姻并非唯一选择。
《金都》蓝光到手,内含剧本+OST+Blu-ray设计得可以说非常好看了,就是运费有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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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金都》,觉得内心熨帖,好久没有电影给我这样的感觉了,有些电影让你感动,有些电影让你思考,可是也有一类电影,拍的轻描淡写,那就是你身边的生活。
让你看完轻叹一声,嘴角又轻微上扬,内心复杂。
婚姻是多么复杂的事情啊,可是现年31岁的莉芳已经要面对自己的两段婚姻,一是十年前急于要离开原生家庭的莉芳为了付房租,与一位“大陆仔”杨树伟假结婚,二是手边即将迈入的婚姻围城Edward,可是第一段的婚姻尚未结束,而莉芳又对这一段婚姻缺乏信心,就是这样一段发生在生活中的一段平淡片段,却意外的好看。
Edward是爱她的吗?
那简直是一定的,不然也不会风雨天气又去给莉芳买一只龟,不会有那样蹩脚的一个求婚仪式,可是他的爱也仅此而已,他的爱很难比给她一个求婚仪式更多了,他一切都贪图省事,有母亲做主自己就可以不用操心,自己的账户与母亲联名,挑选婚纱事宜,要挽着母亲的臂弯,女友跟在身后,母亲全面入侵自己的生活,因为这个妈可以给他打点一切,包括修理屋子,打理财务,甚至是儿媳妇要不要养一只龟,他蹲厕所的时候读《电影诗学》,可是无碍他只想窝在那里打游戏,这样他就可以稀松平常地对待所有事了。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天天对女友发夺命连环短信,检查她的手机,对她的领口和短裤指手画脚,不同意女友好友当伴娘,对女朋友的质疑与反问和稀泥而不是解决问题。
这样就很让人窒息了。
很难说哪个女人能对妈宝男下得去嘴。
可是女人到了某个年纪又不得不慎重考虑结婚这件事情,就像莉芳与朋友阿怡的谈话:“是不是只有事业有成或者同性恋的女生才可以不结婚啊?
”“也是,主要是让身边的人闭嘴”,“怎么了,早就说你喜欢女生,Edward就是个女人”“你说得对,Edward比你更像女人。
”这段谈话令人捧腹又简直精妙,一语道破现今女人的困境,婚姻有时可有可无,最主要的目的或许是让身边的人闭嘴,可是枕边人又实在不如身边的女友像男人,怎么破?
难道为了结婚而结婚,只是给自己增加一幅枷锁吗?
而且身边的人似乎永远不可能闭嘴,婚姻远远不是终点,而是起点,下一个关口就是生孩子不是吗?
莉芳问杨树伟:如果和不爱的人结婚,那算不算假结婚?
是呀,有多少人是因为各种原因在假结婚呢?
结婚十年的大陆仔老公,则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与Edward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两人之间的差异未尝不是两地人的差异。
他的目标明确行动迅速,在25岁的时候,就通过中介想拿到香港身份,他想要踮踮脚够到更高的地方,他想要追求更加自由的生活,讽刺的是,最终他放弃了十年的追求,被女友捆绑着结婚了,他劝莉芳的婚姻是最没有自由的话蠢人才急着结婚言犹在耳,他已经放弃了他追求的所有自由,可是他在必须结婚之后又为自己找到了新的方向,那就是赚钱,因为“有钱才有自由”。
两个人仅有的几次对话,都是对于生活的追问,“不结婚就有自由了吗,那你想去哪里?
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杨树伟给莉芳以及所有观众的是一点清新的空气,也提供一点思考,那就是我要追求的人生是什么样的,我想要的未来又在哪里?
结尾很耐人寻味。
女生明明是无望地一句:我们是不是以后就一直这样啊?
男人却沾沾自喜甜蜜地讲:是呀,以后我们都这样。
真是鸡同鸭讲,真是一眼望到头的绝望,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纵然她是十年前就敢于离家的女生,现在也不得不尝试着与生活妥协。
她可以关上手机,穿上自己喜爱的衣服,来一次短途旅行,安静吃一碗面不搭理连环夺命短信,再下单买一张很贵的餐桌,可她未见得有信心有勇气不去结婚,不去回头找自己的Edward王子,尽管王子早已经不是王子,公主只想出逃,故事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祝愿每位公主都有称心如意的人生。
不必靠寻找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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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都My Prince Edward作为一个过气的编导生,最近看完《金都》却是令我非常有冲动去讲一讲这部电影。
1
身边大部分的女性朋友有跟我同龄的也有比我年长的。
无一例外都会面临着被亲朋好友催婚的时候。
社会枷锁在女性身上的负担,束缚无数女性选择自由的道路。
女人三十烂茶渣,是小时候在电视剧里面听到的一句话,虽然在台词中是调侃的话语,但当时年少无知的我却信奉成一个真理。
当我慢慢去了解这个社会对于女性的施压和不平等后,都是参与的封建思想去影响着女性对于自己的婚姻的选择自由。
2谁用幸福换取自由金都,位于香港太子区,一个非常出名售卖廉价婚庆用品的商场,类似广州市二宫a口那边婚庆商场。
女主阿芳在一家婚纱店打工,男朋友阿荣就是同商场的婚庆工作室的老板。
二人拍拖七年,似乎结婚是迟早的事,可阿芳竟然隐藏着一个不能结婚的秘密。
面对男方催婚,自己埋藏的秘密尚未解决,结婚是否真的是幸福美满的开端?
整部电影一直围绕着一个主题究竟结婚还是不结婚更幸福开心?
全片使用冷色调的调色,让观众的感觉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冰冷,哪怕是最亲密的情侣也是如此。
开篇阿芳经过金鱼店看到一只小乌龟无法翻身便告知老板,老板却直接捞起来跟阿芳说45元。
阿芳看着乌龟对老板说这不是翻不了身的那只。
老板依然无动于衷,阿芳给钱拿走龟。
就如戏中对于婚姻一样,就像找个合伙人,就算不一定是选中那个反正,是个人不就行了吗?
老板的冷漠反映社会缩影的婚姻状态,柴米油盐酱醋茶各种的花费开销,需要有人与你一起去分担,只要能够减轻你的负担似乎哪一个都是OK的。
似乎重点已经被带偏了,原本是想告知有只乌龟转不了身,但却被误以为要购买,但买到的却是另一只龟。
很多人在婚姻的选择里参杂非常多的因素在里面,或许单纯对对方的喜欢和爱仅仅是一部分而已。
到最后,乌龟因为被风水师说影响风水,而被阿荣和阿荣的妈妈扔了,却不会事前去通知阿芳询问将乌龟如何处理?
在一个不受尊重,处在底层地位的婚姻家庭,阿芳的出路又在哪里?
既然是结婚题材,少不免出现的就是婚纱。
很多人对于婚纱的第一印象:纯白,贞洁戏中试婚纱的时候一句黑色幽默调侃的台词:白色(婚纱)代表处女。
在婚姻中,新娘是否处女之身会更受到关注。
戏中待嫁新娘想尝试不同颜色的婚纱。
婚纱店老板提醒一句:白色才代表处女,新娘就马上换回白色的婚纱。
不论这个新娘自身是否处女,但更介怀的是背后的含义,一层枷锁束缚了自己选择的自由。
或许她觉得香槟色更得自己欢心,却因为要背负一个无形的名词而遵循大路。
其实对于婚姻的幻灭,不一定全部来自于不忠不诚。
无数件芝麻绿豆的小事情都足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心灰意冷。
戏中最后阿芳离开家中给男友阿荣留下信息:以后指甲钳不要乱放了。
阿荣见到后惊慌冲下楼在人来人往的街道寻觅阿芳的踪迹。
似乎是一个很普通的信息,何解会令到阿荣大惊失色?
戏中也有提及阿芳三番四次叫阿荣剪指甲不要剪到到处都是,剪完就把指甲钳给收好。
一个连自己讲的话都不会放在心上,虽则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坏习惯,却是成为压倒阿芳对这段感情破灭幻想的最后稻草。
要说阿荣真的只有不随手放好用过的物件这坏习惯倒真罪不至此。
或许将指甲钳反映的问题只是阿荣和阿芳之间存在着最轻微的问题。
3遗下幸福自己浪游
其实作为婚庆从业员的阿芳与阿荣历年来见尽不少情侣迈进婚姻的殿堂,各种的原因促使着一对对新人结成夫妻。
是不是每一对都幸福都美满?
会不会又在临门一脚发生意外?
相信他们作为婚庆从业员也会深刻体会过。
男女主角的结婚根本不是源自于最单纯的动机,为了爱而结婚。
阿荣因为不想被母亲责备与女友同居而不结婚,因而遵循妈妈的决定去结婚。
阿芳则对于婚姻和爱情会更偏向爱情,感觉一纸婚书其实也不过如是。
无论是准婆婆带房东到自己租的房子劝说买房时介绍到阿芳是自己的媳妇,阿芳也是连忙解释自己还没结婚的。
到被男友意外准备的求婚仪式一脸尴尬与无奈。
深深看出阿芳不仅因为自己假结婚的原因暂无办法去和阿荣结婚。
更是因为在这段过程中,慢慢发现到阿荣身上的不足缺点,而自己也是无法去改变和忍受的由于抉择。
这时候就牵涉出和阿芳在早年假结婚为了拿到香港身份证的阿伟。
他作为阿芳阿荣之间的“第三者”,他向往自由,喜爱自由希望早日跟自己女友移民到美国。
在他看来阿芳是个经典的港女,不懂得去享受自由,被阿荣控制着。
因为需要伪造夫妻之间的生活证据,他们会做一些阿芳根本没和阿荣做过的有趣事情。
阿伟觉得恋爱可以但要结婚捆绑着自己就像一只小鸟被困在囚笼。
阿芳从那时候被点醒,男友的妈宝行为,只爱打游戏疏忽自己,婆家对自己的不尊重,娘家对自己的冷漠……种种的原因刺激阿芳的神经,让她在结婚和逃婚间作出抉择。
我们都身处在金色的都市中,时而心有不甘想破茧而出,时而害怕孤独想将错就错。
日复日般妥协地享受着所谓的安逸,一边暗自期盼着某天有某位路过的好心人把我们从狭小的龟缸救出。
离开龟缸后,等待着我们的究竟是另一个缸、是更大的水池、还是无边无际的海洋呢?
一直对邓丽欣的印象都停留在叶念琛导演的爱情片系列阿宝角色,今次这部金都确实是令人眼前一亮的电影作品。
也是邓丽欣成功摆脱阿宝的第一步,没有过往商业爱情中的桥段,来的是更贴地真实,令人深思婚姻的关系,要去如何抉择。
是不是不结婚就要分手?
是不是“不能保证结婚一定美满幸福,但不结婚一定不会美满幸福?
”这是出自哪一方的说辞?
婚姻从来不是简单混合爱情的事情,参杂着无穷多的事情。
到那个时候,爱又是否真的战胜一切,其实都是一个open ending……
偶遇翻身小龟,带回小小的家来,却几乎没有地方养,男友粗懒直惰,爱打游戏,控制欲强,track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在小小屏幕上闪烁不停,和未来婆婆也没有多少合得来的地方,但恋爱长跑已经7年有多,面对众目睽睽,无以避之的求婚之花,手边之戒,不真结婚,又能往哪里去呢难得找到当年的假婚男,为从速,也从善,和他仿佛真结婚一样,摆摆拍拍聊聊写写,只是为了帮他达成他的初心,拿一张世界各地随心飞的通行证,那代表着他的美国,他的洛杉矶,他的自由梦剧情在男友见此恼怒时,到达高潮,虽然又被彼此爱意冲淡,但她一路下来被动思考,与假婚男关于自由,婚姻,所求是否所欲,所见是否所得的三言两语里,在他同样与未婚先孕女友一开一合,擦亮的香烟雾气里,她一步一步的被动摇了,毕竟她平日游走的就是婚纱街店,见多了男男女女,八八卦卦自己所不在意的,却是别人所渴望的,自己所追求的,却是别人想抛弃的,假结婚有多少价值,真结婚有多少意义,婚姻里的杂事,小孩子的诞生,又将改变,影响未来多少东西婚姻是围城一座,最初想开门而入的人有多少,最终想破门而出的大概也就有多少,能安坐城楼钓鱼台的,毕竟是寥寥无几是被生活改变,还是改变生活?
她从衣柜再次翻出被男友鄙弃的露肩薄衫,搭上港珠澳大桥的班车,turn off location ,甚至turn off phone,再往惠州又福州时,看着窗外的雨雾蒙蒙,或许心中已有了答案她见到曾经追逐自由,现在又放下自由的假婚男,束发,渣胡,开衫,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派头,却安分守在小村,陪着似乎爱又不爱,分又不分的女友,似乎也只是为了一个肉眼将见的孩子,一个意义不凡的男宝,此外好像也无它由,或许也只是思想上对寂寞简单触手可及的自由,腻味了,基因里对男宝与家庭,与生俱来的牵连与归属,开始占据了他的心再一次turn on,屏幕上信息的闪闪烁烁,就着一碗面,她将之前中意的餐桌下入购物车,虽然她明知道所谓的家,其实放不下自己心仪的区区一张桌子,甚至连一只小小的龟,也要被随意放生结局里没有真正的结局,她会去哪里?
搬出来,自己住,再做一次类似于十年前的事情?
还是回到老地方,即使与那个七年男友仍有诸多难解不合之处,生活中似乎也没有什么盼头但他对她的感情似乎又是真的,关心她,在意她,紧张她,知道了假结婚,也在几次声嘶力竭后草草了帐,知道她乌龟被弃,也会打伞陪她远远去找,l次日,潦潦的披着连衣帽,提着一只新到手的龟,赶着回家的路,奔行在人流如织的街头,行色匆匆的雨里我想大多数人会选择回去,回到这样的家里,回到这样的恋人身边,或许这就是婚姻的常态,说爱谈不上多爱,说分开也谈不上分开也许有一天,那只龟又会忽的不见,多出来了一个孩子,男宝于他最好,女宝似乎也行,然后生活进入常态,或许还会有大大小小的波折,但既已迈出步子,似乎也只能接着往前走那个慢吞吞吃着面,漫不经心选着桌子的自己,往后也只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了,那时候的她,进一步是夫与子,退一步是自与由,怎么选都会有错,都有失去,都有得到,都会有好与坏,她也只是走了大多数人走过的路,进一步,栖身小家,坐困金都
《金都》是年轻导演的首部作品,拍的非常好,它让人想起《天水围的日与夜》,是真正的香港电影,因为它反应出普通香港人的生活,香港的精神面貌。
几处细节拍的非常好,像张丽芳这样的女性,独立和觉醒的确需要从要求男友自己折好指甲钳开始。
她穿件稍微露肩的T恤,男友Edward要几次去提她的衣领,最后要求她扔掉这件T 恤,Edward这种自小被母亲带大的妈宝对自己开放对女友保守是非常普遍的。
邓丽欣演的也很好,张丽芳那种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性格和她从小与家人不睦,父母都不负责任有关。
最后张丽芳去看杨树伟小梅(住在惠州),猜他们孩子的性别时说:肯定是仔。
杨树伟说你猜的真准,她说:仔先至唔舍得落嘛 (因为是儿子所以才不舍得堕胎)。
这些细节都非常棒。
抛开香港背景,这也是一部关于信任的电影,恋人之间有没有真正的信任?
其实信任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正如Edward最后说,结婚证就是合约,不能做违背合约的事。
(但很多人婚内出轨了)。
Edward不相信张丽芳,小梅不相信杨树伟,反而是杨树伟和张丽芳之间是有信任关系的--因为他们被一张契约绑在一起,也因为他需要她拿单程证,她需要他办离婚。
爱太复杂也因此太脆弱,而生意和需求总是简单易于坚持的。
所以杨树伟不需要任何单据就给了张丽芳一沓钱。
张丽芳在他已经不需要办单程证后把钱还给他。
这个情节在现实里是比较假的。
但它有戏剧的真实。
杨树伟一开始对张丽芳说,你男朋友神经病,你真要和他结婚啊,你想清楚了没有?
为什么急着结婚,结婚就没自由了。
后来他女友怀孕,他不得不结婚,放弃拿单程证时,他对张丽芳说的是:你男朋友很爱你的。
结了婚也可以有自由的。
而此时的张丽芳已经站在了杨树伟之前的立场上:手机轰炸追踪,管到她穿什么衣服,被扔掉的宠物乌龟。
的确神经病,结婚的确没自由。
她在惠州的一家米线店做下,淡然坦然的吃着香港吃不到的口味的米线,男友的短信还在一条条的轰炸,她像没看见一样,在宜家家私网站上下单了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一张饭桌。
这种对倒令这部小品在内容和结构上都做到了完美的统一。
影片英文名My prince edward,金都商场在太子站附近,太子站的英文名是 Prince Edward.今时今日,一张历史契约打破了,这样的电影可能以后也不会有了,片中关于内地人有特别的 足否 街 方式,以及Edward种种对内地人刻板印象的对白已经犯了大忌,不可能通过审查了。
簡體版:https://mp.weixin.qq.com/s/N-_fHIz8LiON6qKZkUX0Cw女性性從一開始就不屬於女性,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鄧麗欣飾演的女主這麼“愚蠢”,她看起來逆來順受,毫無主見,為了逃離家庭而掉入了另一個家庭。
不過,這也是為什麼厭女文本最“貼近”女性——那些吹捧大寫夫人或者女強人的文藝仍然不能表現出父權制之下的女性性,唯有充分地表示愚鈍與邪惡的女性形象,那才是最為真實(也是最為普遍的幻象)的女性性。
女性性不在於女性,那麼在哪?
這在於別人的目光——由婆婆(父權代表)看到的媳婦,由男朋友(丈夫)看到的老婆,以及女主去看別人的老婆——這就形成了一個話語環路,即女性性的外在釐定以及返回自身的一個循環,但是歸根結底這種主體性仍然是在外的,而回到自體卻無所適從。
這個驅力的過程則是以快樂為準的——或許用享樂(jouisancce)更為準確,享樂不等於快樂,而是一種碎片化事物,這是失落而無法復歸之物——越不存在,你就越想要,越快樂就會越痛苦(反之亦然)。
因此我們能從男主女主中看到男女的兩種享樂,男性的享樂總是順從大他者的,卻也在爭取不可能性——快樂的婚姻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非常“媽寶”(任由母親為自己拍板),也很懂得詼諧(懶叻),這種短路便使得他表現起來非常娘娘腔而沒有主見(俗稱“大唔透”)。
女主的les朋友因此說男主像個女人。
那麼,女性享樂在哪?
這不是我上述所言的女性性,而是一種疑問:che vuoi?
你(大他者)到底要我做什麼?
營營役役的未來婆婆和未來丈夫都墮入了這個話語結構,包括結婚一定要買樓,還有男主質疑她假結婚和貞操,他們實際上不為結婚貢獻什麼(也就他們自己覺得結婚是“本分”),但是卻站在大他者的角度來要求女性擁有好的女性性,也對壞的女性性進行糾正——在大他者的擔保之下,他們是可以為所欲為的,這種壞無限帶來的便是女性性的永恆之惡。
所以,女性的癔癥同樣不是外來的病症,而是女性的內在——即質疑大他者(如安提戈涅),女主的癔癥卻真正的使她擁有了自己的主體性——她從原本的隨波逐流變成了逐漸擁有主見,學會了解別人的慾望(也是自己的慾望),並且懂得拒絕男友的死纏爛打,這都是在脫離金都才實現的——這種女性出走的戲碼是很經典的隱喻,卻不只是隱喻——正如金都是香港的隱喻,卻是現實。
-分界線-這部電影是恐婚的,但是這裡面有一個特殊因素——那就是有一個突然闖入的第三者,而且是以大陸人形象出現的。
這個大陸人剛出來的形象就是渴望自由世界的典型,但是他發現自己被婚姻(實則是未婚成孕)困住了,於是無論什麼樣的自由他都沒了。
然而,這裡仍預設了婚姻是不自由的,而不結婚其實仍然不代表自由,女主最後逃出金都,這恰好體現了緊張狀態的解除——就像嬰兒以fort da遊戲來消除對母親的焦慮,這時候逃出金都(香港)就是個fort da遊戲,但是她終究也要回去,也要回去面對可能的婚姻(只是很可能不和男主一起)和其他被人框定的“幸福”生活。
這裡大陸和香港人的想象一致卻又不太一致,一旦有什麼事情,一般香港人都是犯事之後逃上大陸躲避風頭,或者上去嫖娼與包二奶,但是這些事情都是男性的,《金都》的突破點就在於女性和大陸的聯繫。
如果明白在後殖民批評中的黑暗大陸的東方異域想象,就能明白女性性就是黑暗大陸——一個不可捉摸的禁忌,誘人卻可怖的母性超我(男主因此說“大陸人會熔了你”)。
《金都》把“娜拉”出走之後的地點放在了這一超我之後的大陸,卻去禁忌化,把大陸男女的問題給體現出來——他們的婚姻的難題和女主面對的一樣,其實大家都是受困於自己,而不是被別人給困住——一堵墻總不是擋著一邊的人,而是擋著兩邊的人互相來往。
毫無疑問,香港代表的的原有的自由幻象(於大陸人看來),總是更容易被外人擊破——大陸人直接指出香港房子又小又貴,只是為了自由——為了一個和大陸不同的幻象而一直被慾望牽著走,最後才發現自己不需要單程證,女主也是如此,這就是穿越幻象帶來的未來——幻象總是不可靠的,但是為了有什麼“靠”一下,那還是要重新弄點什麼,在戲中表現的則是將創傷再符號化(買了又大又貴的茶几)。
經過如此的分析,這裡的隱喻就不算隱喻了,Prince Edward既是愛德華王子和太子地名的象征,也是男主的名字——香港的“男性性”就是如此,他深受港英殖民影響卻仍然未能去殖(原因請自己想),中(大陸)港兩地的聯姻是不成功的,因為兩邊仍然沒有看到女性所在——每個人都有男女兩性,但是這一視差不是代表一刀兩斷,而是一分為二:唯有站在對方那裡才能了解自己,進而才能了解彼此。
因此齊澤克提出在人們越來越疏離的時候,應該互相“異化”——在差異之中進入彼此,两地需要的不是經濟契約式的婚姻,而是拆墻——先拆掉心裡頭的隔閡,而不是把對方當做洪水猛獸。
然而我說的是一,又是多——沒有特殊性就沒有普遍性,而普遍性是特殊性的最後實現——從來都不是團結完再鬥爭,而是在鬥爭中求團結。
《少年的你》:在差异中进入彼此 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0634604/
又一部婚姻劝退的电影,凭借并不高高在上的视角,接地气的陆港环境,以及最熟悉的粤语语境,令我对这个故事有着特别的亲切感。
作为一个也曾在婚姻大门前徘徊许久的观众,这部电影让我尤为感触。
金都大厦是一个香港的专业平民婚庆商场,相恋多年的男女主都在里面上班,也就近把家也租在了金都楼上的住宅里,他们的工作与生活都离不开金都,所有的故事也自然都围绕着金都发生。
男女主在一起已近八年,早就如同夫妻一般生活,正当他们也茫茫然随约定俗成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却以女主十年前参与过一场过桥移民假结婚为导火索,让生活自此坠入了漩涡,再无法恢复到从前的平静中。
女主阿芳的性格虽没有经典港女的缺点,却仿佛走向了另一个懦弱的极端。
也许受疏离的父女关系影响,她习惯性迎合别人,默默忍受着生活中各种不如意,对自己的恋人,自己的未来婆婆,甚至是街上乌龟店的老板,她一直以这样卑微的态度来面对,直到在与男友关系即将升级,最矛盾的问题不得不面对的同时,遇上了描绘“自由蓝图”的“假丈夫”杨树伟,令她逐渐觉醒过来。
与之相反,男主Edward彻头彻尾继承了港男最让人生厌的一面,他愚蠢又自以为是,妈宝而懒惰,思想传统之余,习惯性地控制着女友的一切。
他限制女友的衣着,不经女友同意就丢弃掉他认为不合适的衣服、宠物,他把生活中的琐碎都丢给女友处理,又同时霸道地私自安排着两人的未来,时不时的短信轰炸,求婚仪式上硬塞过来的戒指,硬接上去的吻,还有争吵时盖住双耳歇斯底里的狂叫都显示出他的幼稚不堪,这根本不是一个即将组建家庭,成为一家之主的男人应有的表现。
当阿芳为乌龟被随意丢弃动怒时,Edward的回答是乌龟没什么好养,还不如养猫养狗养小孩;当阿芳反问到了年纪就随大流结婚是否有意思,Edward的理解是对方想要一个童话式婚礼;当阿芳最后提出想男友承担更多家庭责任时,Edward立即反驳道他的心思全花到求婚派对上了。
我觉得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中,当我们做的事物既没收获意想之中的回报,却反过来将我们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都是一场悲剧,而更悲剧的是这种差异的原因在于我们对每一个事物都没法理解到对方的点上。
“如果让他选我坐巴士被撞死,还是跟你暧昧,他一定宁愿我死。
”Edward既不自信,也缺乏信任,造就了他难以发自内心去尊重阿芳,也自然而然地无法以同理心去认真考虑对方的想法与需求。
从前,没有契约约束的恋爱关系尚能让阿芳如温水煮青蛙一样忽略掉鱼缸里一点点被蚕食的自由,但当一个反面参照物出现,加上契约意料之外地快速逼近,让她开始有意识地去感知自己即将要为婚姻付出的代价。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必强行把婚姻与自由对立起来看待,像结局中,原本选择婚姻的阿芳选择了放手离开,而原本认为婚姻就是不自由的杨树伟却选择了婚姻,可见自由并不只存在于LA,婚姻也不就是自由的坟墓,他们最终收获的自由显然并不一样。
婚姻只是一种形式,带给阿芳压迫感的实际上是她的妥协与Edward的步步紧逼,是这段不合适的二人关系。
这无论是在从前的恋爱中,还是未来的婚后生活,其实都存在。
而在一段合适的二人关系里,彼此应该能真实地发自内心要给予对方美好,而非以占有对方为目的,那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我们都能留出自由呼吸的空间。
从前常说要过二人世界,其实二人各有各的世界,才算是真的二人世界,也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把象征美好的“囍”字演绎成海报上的四个“苦”字。
不经意间,我最迷恋的校花Stephy也走到了中年,看到她禁不住百般思绪涌上心头。
经历过那么多年感情磨砺,分分合合,她在银幕上的演出也越来越顺手拈来,水到渠成,眉目间仿佛就是在叙述她自己的故事一般,可知道这当中是否曾有万刀甲的影子浮现过呢?
精彩,保守推荐,不收藏。
买下《金都》的票时,金像奖还没有上映,豆瓣上的简介看起来就像一部简单的香港都市片。
而当我坐到电影院的时候,金像奖已经公布,《金都》斩获「最佳原创电影音乐」和「新晋导演」两项大奖。
而至我走出电影院,实在觉得实至名归。
影片播放到末尾的时候,同排的三个人先后都哭了,我们彼此间交换了目光,可能是同感,亦可能是好奇。
于我而言,我是找不出一个可以精确描述的哭点,只是觉得一拳轻轻打在了心脏的某条缝上,就像磕到手肘末端,疼得很,是因为精准击打到了某条神经,但往往不是故意的。
《金都》,就是这样的温柔一拳。
影片开始于弥敦道的金都商城,邓丽欣饰演的张莉芳(阿芳)在婚纱店工作,男友Edward是另一家婚庆摄影工作室的老板,两人同居已有时日,相处的日常也像是夫妻。
阿芳是个称得上懦弱的女人,看了一眼乌龟,店主误会她要买,她也不再计较,付了钱就走。
Edward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他嫌她衣服领口太低,又想扔掉她的超短裤。
他的妈妈也是一样,不由分说就带人进来看房子,吓得她赶紧抓起连帽衫,才不至于被外客看见家常睡衣。
选房也是如此,她本来心心念念要离开太子的旧楼盘,结了婚就搬新房,但无奈自己积蓄不够,又被男友一句「那就不用搬家了嘛」堵了回去。
阿芳的生活好像一切女性的困局,话到了嘴边往往没说出口,只是撇撇嘴——反正男朋友是因为爱我,反正未来婆婆要帮我们买房,反正他懒得搬家,反正这世界上的事情总不那么尽如人意,那就算了吧。
看到这里,还以为影片关系的不过是你情我爱、婚丧嫁娶。
可是不然。
阿芳没有告诉Edward,自己曾经结过婚,不是前男友,而是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大陆人杨树伟。
杨树伟为了拿到香港居留权,委托中介办理结婚,她从中介那里拿了中介费,以为离婚的事之后也会处理妥当,却不曾想中介早已被抓走,而她更是无从联系上她的「丈夫」。
好巧不巧,路过转角又遇上了杨树伟,他希望她帮他办妥居留,之后他们便离婚,一切妥帖。
关于自由和婚姻的争论就此掀开。
杨树伟不懂阿芳为何着急结婚,他眼里婚姻仍然是牢笼,是束缚,他向往自由,所以他想要香港居留权,想拿着可以通行多个国家的护照四处游玩。
而阿芳也不明白杨树伟到底为何要居留,说不出结婚是为了什么,甚或可以说,她不明白他所说的「自由」到底是什么。
她只知道不可以使用微信,因为会被监听。
(我不知道,别问我)对于阿芳来说,她一直生活在一个「自由」的土地上,却并不清楚自己拥有着旁人羡慕的权利,她如今即将一脚踏入婚姻的围城之中,仿佛要放弃了所谓「自由」,可她到底放弃了什么?
是择偶的可能性吗?
她并没有想过要出轨。
是那些反复被吞下的情绪吗?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隐忍的。
还是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的家庭责任?
她好像也没有细想过。
踏入婚姻,她到底放弃了怎样的自由呢?
杨树伟所要的那种自由,是天高海阔任余飞,是在思想上、通行上都不需要被束缚。
这样的自由,阿芳有,她却不知道自己有,她的生活被长久地困在太子,困在金都,困在狭窄的房间里,困在一直漏水的天花板里,困在手机里男友随时随地的信息里,困在男友永远不会摆正的指甲刀里。
杨树伟要的「自由」离她的生活似乎比离杨树伟的要更远。
杨树伟呢?
他辗转多年,又投入了十几万,就是为了一纸居留证,他也始终不理解步入婚姻的必要。
对他来说,自由是前世的呼唤。
但人世无常。
因为女友怀孕,居留证下来得又太慢,他放弃了那一纸居留,决意步入婚姻。
阿芳再见到他时,他把旅行箱装满了儿童用品。
阿芳的不自由,堆在生活的琐事里;而杨树伟的自由,也让位给了家庭的责任。
阿芳问:「你不是说结婚就不自由了吗?
」杨树伟说:「不结婚就自由了吗?
」两个人的因缘际会缓缓将「自由」的意涵舒展开来,它被放在两个议题中讨论:一是婚姻,一是体制。
可「自由」到底是什么呢?
是具象的生活琐事,还是抽象的天赋人权?
是摆脱束缚,还是承担责任?
自由到底是不是那一张居留证、或者那一张结婚证就可以给予或者约束的呢?
影片模模糊糊给的那个答案是:自由,就是不自由的反义词。
换言之,如果没有经历过束缚,就难以知道什么才叫自由,也只有不自由的人才会知道自由到底「可以」是什么。
所以,杨树伟能感受到的「不自由」和阿芳感受到的「不自由」断不相同。
那么到底什么人拥有自由呢?
可能是Edward吧,他是香港人,他还没结婚,就算结了婚,他也是「入侵别人领地」而非「丧失领地」的那一个。
但他比起杨树伟来更像一个在所谓「不自由」的环境中成长的人。
他的思想并不开阔,恐同、控制欲强,还有处女情结。
影片至此又触及了另一个命题:自由的环境代表着自由的思想吗?
而导演的答案是未必。
影片到最后,邓丽欣独自一人坐上了去福州的大巴,把杨树伟给她的佣金交给了他的女朋友小玫,Edward帮她开了数据漫游,她却关了手机,关了GPS,不愿再做被监视行踪的傀儡。
影片似乎有意要说她明白了何为自由,或者,起码她要开始捍卫那些属于自己的权利。
她向前走的姿态,好似光明就在前方。
然而,前方就是自由吗?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不等来日方长”)
金都,看完了。
开头短短五分钟就带给观众那种被操控被压迫的窒息感。
镜头也都是通过物品把人物包围住,加强逼仄感。
就是那种很舒服的小格局香港电影。
大陆人想移民真辛苦啊…金都导演自己就移民了,应该比片子里的人容易一些…他们屋里那海报是不是《暖暖内含光》啊?
因为断网所以连着看了两部早就下好的电影,明显觉得更好看且更专注了,不会脑子乱糟糟的想别的,也不会一闹心就暂停跑去刷视频,看电影前还看了一小时书,是平时不会啃的偏学术的书,每次断网都能让我找到某种平静,克制堕落的享乐的大脑放空尽情走神的欲望果然光靠自我是不太行的,还是得靠外力…久违的找到了某种观影快乐,但如果让我一直断网大概会更焦虑。
困兽,困坐,一辈子没法逃离,我们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比这精彩的,深刻的,我都看过,第一时间想起了双雪涛聋哑时代的第一个故事,从单纯故事上讲,那个故事一个结尾的震撼力就远胜这片子了,就像看这片子是一直想要是最后啪一下10年大陆男杀妻,那多有力量多深刻,但这么平静这么细碎地讲出了婚姻的可悲,正是这片子的稀缺性。
4分。
终于意识到最合适的这电影的词,轻盈。
当什么都想讨论的时候,就会变成片面化。
比如这部电影里的:婚姻和个人困境;婚姻和时代困境。
所有的困境都变成符号化的、纸片一样的东西,我不知道这位主角是如何痛苦,如何摆脱困境。
女主想要逃离金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真正的痛苦是什么?
是因为不想住二手房?
是因为婆婆不尊重自己?
还是因为老公是个妈宝?
我觉得这层的东西没有深挖。
把一些比较表层的东西附在女主身上,但是女主自己呢,没有一个强力的出发点。
真正的困境是自己内心里的困境,而不是这些外部的东西。
不论是自由、中港政治、同性恋、还是婚姻我觉得都没有讨论清楚,都是浮在表面上的元素的集合。
像社会版报纸的剪贴。
而且这些报纸上的信息还是有些过时的,用导演自己的固定思维来拼贴而成的,不够贴近真实和生活。
看完全片,女主就是一个面瘫的、没有感情的纸片人。
是一个社会问题的容器,而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如果向内去深挖女主的婚姻和她的个人困境,我觉得会更好,更贴近生活一点,思考更多一点,而不是用固定思维来拼贴一部电影。
全片太浮了(另外,内地没有那么破,谢谢)(如果想描绘时代和社会,请视野更宽阔一些,思考更多一些,不是几个元素拼一拼就可以的)电影不应该成为社会问题的杂烩容器,而应该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入这些问题。
有d镜头几似下《重庆森林》,日常嘅琐碎生活拍得好闷。描述阿芳与妈宝男嘅矛盾亦不过係咸丰年代嘅话题(导演仲係《叹息桥》度表达过类似嘅内容)。杨树伟个段最奇离怪,充斥满某部分hk人嘅狭隘偏见。你讲wechat畀人监听,咁你听过棱镜门未?仲有啊,杨树伟如果係咧种经济条件嘅人咧,佢连落翻去嘅钱都摞唔出啊,边弗有钱去LA啊?冇畀心机去认真了解过内地嘅生活,就用赤贫嘅想象力表达出可笑嘅场景,好心你啦,架下唔係80年代啊,拍金都d景咁真,点解拍内地d景又咁fake咧?点交功课啊导演?“xx人都冇口齿嘅”“我惊佢溶佐你啊”虽然唔係唔讲得,但是咁偏激嘅话或者係佢地嘅真实谂法。冇试图了解过他人就肆9但落顶帽畀人,咧个就係你地引以为豪嘅先进文明?
枕边的男人以为她要的是童话婚礼,却不知她想搬离房顶漏水的金都。协议的男人可以向她描绘自由天空,却终要回到需要采购奶粉的福州。她要拿了礼金向宾客表演相爱,签了契约帮老公收拾马虎,打开漫游将自己锁入牢笼,或是下单买下自由。不愿变成因为婚姻不得翻身的龟,只想退化成用脚后跟可以蹲立的鸟。
75/100,过于依赖文本,但也因此拥有了丰富的浅层细节。作为强调“边与界”的题材,却有意无意忽略了视觉乃至空间上的呈现,还是有点小可惜。我不了解HK,但本片对于大陆的一些描述与潜台词,我认为是贴切的。
关于婚姻与自由的女性电影,前半段节奏有点慢,主题明确后还是挺好看的。我可能散漫惯了,所以感觉片中对于自由的讨论还是比较浅的,但也能理解:到底如何定义自由呢?钱,结婚,身份证,洛杉矶(与自由不搭边),有条件的自由还是自由么?全片没有一个精神自由的人,两个男主角则都是挺典型的"不能嫁"的人,香港那个妈宝男,是个好男人但不懂怎么做个人,看得我想打他一顿,朱栢康演技挺好的。而大陆那个也是孩子性格,网上就能碰到很多这种人。太喜欢邓丽欣了,但这个角色放在20年前给郑秀文也许会更好点。对我而言本片最大问题在于没啥严重性 - 如果邓丽欣最后选择了结婚,那又能如何呢?世界上选择糊里糊涂结婚的人太多了。只想说一句,女生一定要嫁对人啊!
非常不错的新人导演作。每场戏在观念上其实都很强,对婚恋市场元素、婚恋问题的反复使用,径直切入到香港人的种种现实焦虑和两性关系,并直通大陆与香港关于“自由”的两种矛盾性的反观,同时又引出大陆这边的视角——“自由”是如此缥缈、动荡,却又是我们被约束的生活里仅剩的追求。这一切的内在设计很复杂,但戏剧呈现又并不繁琐沉重,很轻盈、生活流,甚至是轻松幽默与烦闷无解并存,充满了睿智感。
感觉很多动机在我看来毫无说服力啊,比如假结婚,以及最后大陆男放弃单程证……女主演的挺好的,两个男人都好讨厌
为阿芳离婚难过,为阿芳不结婚松一口气。结了婚有没有自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婚姻根本不应该左右的不止自由。结婚不是迟早的事,结婚证书不是感情的保险柜。
6.5/10.影片探讨了婚姻与自由的关系,从恐婚的角度。女主很难搞,有点作,她在婚纱店工作也是种讽刺。信任是爱的基础,没有信任就没有安全,男主对女主很信任,但却没得到回报,那又何必同居呢?不喜欢影片编导对大陆的腹黑嘲讽,我觉的影片中的香港才土呢。
其实以后这个题材的电影会灭绝的吧?喜欢就谈,不喜欢就分手,很难嘛?00后今天爱得丧心病狂,明天忘得一干二净,多大点事?人生苦短,不必内耗。就像以前的苦情歌,现在也没人听了嘛~以前有人为了爱不爱苦等痴等,还躲在车底,现在,🈚啦~哈哈哈哈
No.30港台啥时候能开智
我只看到一個自私的女人!一個跟妳相處七年還願意娶妳養妳的男人就有問題,一個跟你相處七年結果發現沒自由而離開男人的女人就沒問題!?WTF!
不结婚就有自由了吗?有钱,才有自由。
其实就那么点破事,任何一对情侣大概率都会遇到的两人间的多种小摩擦,遇上了大号难言之隐,就炸了,要不然可能也就凑合过一辈子了?拍的很有意思,是那种温吞之下又很有味道的可爱港片。单纯从爱的角度来说的话男主是更爱女主的,女主其实真的很烦。所有的沟通讲道理不过都是影响当下的情绪,根本不解决任何实际问题,根本问题也不是他们掰头的那些,根本问题完全在于钱。婆婆就是因为掌握着经济权所以才那么强势,一个普世真理而已。空谈自由非常可笑。结尾挺让人呵呵。
女主太丧了,全程冷漠脸,看着难受。
72$ 相約在The One special screening post talk with 黃綺琳 又名:《莉芳與Edward》《太子愛情故事》終於大銀幕觀賞大名鼎鼎的金都,港產片一種新流向之領域展開,看完發現不過如此,看來我與黃綺琳電波永遠對不上港女正向自認知、困身太子金都中、年歲埋身就催婚、真假婚姻齊聚頭、自由尺度把握透、一缸搬到另一缸、你我身處倔頭路,現實意義大於銀幕意義,跌跌撞撞的婚姻路與自由的一體二象性可否真的能作為同一出發線上的比較?跟《金智英》(書)比還是太高捧本作了
出乎意料地好看啊,看预告还以为只是一部简单的撕逼电影,其实却是一个十分有深度和讨论性的drama。导演透过真假结婚的闹剧来隐喻中港关系的变迁,映射香港人复杂的心理境况。前朝皇子软弱无能,被垂帘听政,逼得灰姑娘也只得独立自主,抓紧落跑,可以说是十分到肉的讽刺。如果新导演一出手都是这种水准,那我也愿意承认香港电影尚未死亡。
剧本问题太多了。人家假结婚是为了户口,你为了交房租?大陆仔的角色设定莫名其妙,台词分外尴尬。结尾女主的觉醒也没有得到充分的说明。还有男主在厕所拿本大卫波德维尔的简体版《电影诗学》是要搞啥?婚庆摄影师也有电影梦?当然如果把女主隐喻成香港,失真也说得过去,但这样分析就没啥意义了。
又是破坏大陆离婚的女权电影
作为呆够七年能拿永居但根本不想拿的内地人,在香港看这部电影,我想用脚趾给女主抠个三室一厅。真的很希望香港导演别再扯到内地了。香港人对内地明明不了解,也不关心。台词有点俏皮,但是整体不太行,跟《叔·叔》不相上下。
最后穿上那件捡起的毛衣,她才真正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