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做到了,像片中很多人一样,想说: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贾斯丁应该算是个忧郁症患者,在世界末日面前,别人都有着各种不舍,而她却淡定自若,这是她期待的。
影片很多画面很美,而女主角的忧郁,在这美景中的忧郁,会让人更加恨上3分。
从头至尾不知她为何忧郁,好像只有结束能让她快乐
大概是目前观影经历中最震撼的片头了。
一幕幕油画般光怪陆离或情感汹涌的慢镜头画面,搭配激越悲怆的交响乐,真真搭起了一个配得上星球毁灭的盛大舞台。
其中与真实名画的融合也是一大亮点。
从《爱欲之死》中了解到这部作品的深意。
前半段开头一切皆好的欢愉,一点点地被人物间的暗流碰撞所瓦解。
每个人看似在为别人付出,实则只是希望获得自我满足。
每个人都是自我中心的,彼此自我的互相挤压让包括Justine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痛苦不适。
有人愤懑不平、有人孤僻隔绝、有人耽溺享乐、有人起身逃离、有人郁结难舒。
导演精妙地选取了婚礼这个表面洋溢幸福欢愉背后充满疲惫压力的环境,让一众人物交织成彼此牵连的网络,并通过一系列顺畅发展的行为对话,让封闭自我的侵略性压力在网络中不断传输。
此外,导演在本片沿袭了部分dogma 95运动的号召,前半段几乎完全是纪录片的拍摄方式,但调度非常细致精准。
多个机位的手持镜头剪辑在一起丝毫不凌乱,人物站位展现和一些越轴设计将不同自我间的对立冲撞展现得很生动。
户外戏的大全景与室内戏的特写近景又形成了恰到好处的反差,进一步放大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感。
其中Justine用来宣泄情绪的几幅画也都有来头,分别跟死亡、阴郁和自我过度膨胀有关。
这点《爱欲之死》里有详细描述,就不再赘述。
后半段开头Justine罹患忧郁症,就是她被得不到满足的自我所困的极致表现,而此时出现的那颗忧郁星就是与之相对的极端他者象征。
有些观众把Justine对姐姐诉说的那段认为世界不值得留恋,所有生命都是罪恶的话当作她期待忧郁星毁灭世界的证据,从而认为本片主题是一个忧郁症患者希望毁灭一切来宣泄绝望情绪,我认为这种解读把片子描述得过于浅白。
事实上Justine在得知忧郁星终会与地球相撞后,她的表现更近似淡然而非满足或者发泄。
更别提她最终给了侄子一个美好的期望,和他一起捡树枝搭“安全屋”,还拉着姐姐侄子一起躲进去相守迎接最终结局,这哪像是一个满脑子“赶紧毁灭吧”的绝望患者的表现?
在《爱欲之死》中,作者把Justine最后的表现视作一种想开,是忧郁星这个极端的他者让她超越自我、拥抱他者,也就获得解脱。
此书作者认为真正的爱,必定是把对方看作一个完整独立的他者,而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身欲求的自我延伸。
因为他者是与自我不同的独特存在,所以你会试图进入对方的世界,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直至真正与对方共情、让对方满足。
这个过程还包括意识到自我存在边界,接受与他者存在壁垒,也接纳壁垒所导致的挫败无力等所谓负面情绪。
若你永远只想从对方身上汲取积极情绪,那你只是把对方看作满足自我的工具。
坦然面对负面情绪,才是真正接纳了他者,超脱了自我并和他者交融,形成了完整闭环。
否则自我永远残缺,永远只追求正向满足,不断膨胀,直至崩溃。
若上述那段Justine与姐姐的对话体现出的还是一种自我愿景无法实现后的绝望厌世情绪,那么之后等Justine全裸沐浴在忧郁星的蓝光之中,她的心境已然发生改变。
虽然这段戏不可避免地带有导演本人趣味,但也象征了她开始摆脱自我的束缚,毫无遮掩地接纳了忧郁星这个他者的存在。
一旦她接受了这颗行星终会撞向地球,带来全人类死亡这个绝对终局,也就不再纠结于那些原本得不到实现的自我愿景,从而真正拥有一种淡然的心态。
此时的她虽然依旧抽离淡漠,但已不像之前抑郁症发作时那样悲伤虚弱、不能自理了。
而与之相反,Justine的姐姐与姐夫直到最终也接受不了地球会被撞毁这个他者的存在。
他们的自我因为无法形成闭环,因此在死亡的结局摧毁了他们的一切自身愿景后迎来了崩溃。
姐夫一开始的抗拒更强烈,甚至极力阻止姐姐去网上搜索相关说法,迷信于所谓的科学权威自欺欺人,结果自我崩溃后直接吞药自尽。
姐姐相对好一些,只是和大多数人一般慌不择路、绝望痛哭。
这时候超脱了自我的Justine反而因为能够接纳他者存在,拥有了真正去理解对方需要、共情对方感受的能力。
因此她最后能够成功抚慰旁人,使其不至于结束得太过狼狈仓皇。
后半段在剧本层面相比前半段逊色不少。
由于人物骤减,事件收束,后半段故事结构一下子简单了不少。
更要命的是很多情节全靠人物等待来发展,小事件出结果靠等待、转折被发现靠等待、结局被迎来也靠等待。
如此一来,观众一开始还能观赏体会人物面对各种情况的情绪表达,之后就剩与角色一起大眼瞪小眼地等待结果,时间久了难免看得昏昏欲睡。
这也影响了我最终的评分,哪怕此片的概念创意令我拍案叫绝。
不过结尾的降临冲击还是足够震撼,毕竟拉斯•疯•蹄儿(?
)相当擅长制造凶猛的情绪轰击。
通过越发迅疾悲壮的弦乐高奏和逐渐蓝到发光的调色过渡,衔接了忧郁星近在眼前的巨物全景,结束得真有天崩地毁般的壮烈。
总之,疯蹄儿出品,那味道就是浓到有种上瘾般的难忘。
看影片前半段的时候就感觉到伯格曼扑面而来:一片绿地中的庄园,空旷大房子里冷漠的人情——姐妹之间,尤其是母女之间,以及,所有角色都像在给杂志拍照,静止,沉默,斜视45度,作此时导演还没甩包袱,俺也沉浸在一知半解的快感中,直到末日和死亡的暗示越来越重,Justine说“世界充满邪恶,无人会留恋,地球是宇宙中唯一的生命载体。
”这片就完全进入到伯格曼的语境,同时俺也知道,它很难引起观众情感上的共鸣,因为它违反了“神的第一定律”所谓“神的第一定律”,当然建立在神客观存在,而且全能至善的假设。
具体内容为:“不承认神或对神无意识的人一样可享神的恩赐。
”这条定律是必要的——假设有神而他就在你的面前,你如何确定呢——查看身份证,或让他拔出石头里的宝剑?
一个靠谱的神能预料到人的无知——对身份和生存意义的无知,而不是强调”不信就整你“,如同多数宗教的十不准上写的那样理论上,理性上,逻辑上,一个无知的人就该像伯格曼或伍迪·艾伦,当他们意识到“生命的出现源自偶然,肉体的死亡即是尽头”的可能性,就会得出“生活无意义”的结论,类似于Justine,永远开心不起来理论上,理性上,逻辑上,你无法在那样的前提下还让人相信“生活是值得为之奋斗的”,但在现实中,这些鬼扯淡的命中率极高,催尿励志无所不能。
这是因为神为了实现第一定律而给人类打了“死亡防治疫苗”,于是在默认的无神论者泛滥的中国,也少见没病没灾就被死亡吓破胆的人结果是,《第七封印》或《星尘往事》之类唬人的作品往往适得其反,没有人看完后会大喊:“给我跟上吊的绳儿。
‘而是:”这他妈的太吊了。
“(当然更多的还是表现为”我要去睡觉“)俺捏着鼻子看圣经的短暂日子里,也有那么一两个晚上被死亡吓得屁滚尿流,就跟《怎样都行》里大喊”horror “的拉里·大卫一样,不过总体上还是吃嘛嘛香总之,人们天生注意不到死亡的主题,天生不会承认生命的虚无(承认这个的基本都是为了勾引文艺女青年)《忧郁症》也一样,里头搞得小行星撞击,还有女主角那个悲观厌世影响不到任何人——拉斯·冯·提尔是个连戛纳都敢驱逐的可爱而猥琐的胖子,凭什么与神的定律叫板呢以上内容,不完全地解释了该片低分的原因当然,仅因为主题,俺就可以把它和《生命之树》选为最爱之一除此之外,这片里真正有趣的是人对死亡的反应,Claire知道2012要到了,就带着孩子去Village,The Village有啥?
奈特·希亚马兰吗(俺喜欢这个冷笑话),不还是一样死。
但可以理解,要是我,也想找个人多的地儿,您想象一下——跟很多人一起等死舒坦,还是在无人小岛上等死舒坦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说明你也不是理性的动物,如果所有人都那么感性——我觉得,这来自超自然力量的人为设计的可能,要比只是偶然”进化“的可能性大得多所以在内心深处我一直相信神的存在——不是”中国人需要信仰“那一类的比喻暗喻隐喻,神必须跟隔壁二大爷一样鲜活生动。
当然,个人信仰从来不重要,因为答案在过去已经发生也就是说,神已经存在了,哪怕你不承认或者不存在,那可就倒血霉了
《忧郁症》来自拉斯·冯·提尔的作品,导演来自丹麦,因坚持“十诫”拍摄电影,并且拍出不少杰出作品和他的许多出格言论而出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因为在《忧郁症》之前我并没有看过他的作品,而《忧郁症》也只是偶然在电影杂志上看到介绍,被它的主题和主演所吸引才会关注到它。
故事以一颗忧郁星将撞毁地球为背景,分别以两姐妹克莱尔和贾斯汀为主两个部分讲述。
患严重忧郁症的贾斯汀如何在自己的婚礼抑制不住情绪,做出许多反常行为,面对忧郁星的到来却反应平常;而没有患忧郁症的姐姐克莱尔因为世界末日而充满焦虑,十分痛苦。
如果没有片名的铺垫,大概一开始就被它长达八分钟的慢镜头片头打败了,片头大多从片子中剪出了一些镜头慢放,加上色彩和音乐的铺垫,将该主题沉闷的气氛渲染,色调和人物表情更加表现了全片的恐惧,挣扎,痛苦的氛围。
全片用忧郁症患者眼中看到的和想看到的世界呈现,虽然生活并没有那么不可理喻,但是在她们眼里,自己的生活何止是一团糟。
第一部分:贾斯汀 婚礼除了一个美满的家庭,贾斯汀似乎拥有了所有,看起来爱自己的丈夫,花大笔钱为自己操办婚事的姐姐,工作上又刚被提拔的艺术总监,但是她的每一部分都像是畸形的。
懦弱的丈夫,因为娶到一位漂亮的妻子而十分开心,但是却完全不了解贾斯汀,对于贾斯汀的心中的困难完全无法体会;本该给与母爱的妈妈加比,也只是一味的要求她像往常一样,对于她的的恐惧完全没有起到一点帮助,大概加比已经是一个忧郁症患者(从她与前夫的关系来看,她并不是憎恨爱情,看到前夫和别的女人嬉闹时很不满意,其实不过是因为得不到而已)而父亲,即使在贾斯汀十分需要他时也依然对他置之不理。
刚提拔自己的上司,在新婚之日依然逼迫贾斯汀工作,甚至用解雇提姆相要挟。
这样的现实就像忧郁症患者对于身边的一切都不满意一样,许多时候事实并非如此,但是在她们看来,亲近的人都不亲近,拥有的东西也都是虚妄,于是生活就变得索然无味,意志日渐消沉,极端的忧郁症患者,甚至幻想让世界毁灭来结束这一切反而来得好一些,反正生活已经如此,那我们还有什么活的必要呢,继而第二部分呈现,世界要毁灭了……第二部分:克莱尔 忧郁星fly by本拥有美好生活的克莱尔,因为忧郁星的到来而慌乱不安,“如果地球要毁灭了,我的孩子该去哪里长大”。
带着对毁灭的恐惧,克莱尔一边努力帮助贾斯汀走出困难,一边安抚自己的恐惧,也许克莱尔扮演的就是现在生活中一个忧郁症患者身边不断帮助他的人,所以全片两次出现“justin ,sometimes i hate you so much”其实是她有时爆发的对忧郁症患者的无法忍受。
忧郁症患者贾斯汀看着姐姐一家对于世界毁灭的反应,或安慰,或讽刺,或置之不理,仿佛在说世界就要毁灭了,你们还有什么可忙碌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如将这个可怕的星球结束吧,但是她自己却也是挣扎的,忧郁症患者和一般人需要爱也拥有爱,看到自己小侄子的天真,最后她们用仅有的一点温暖,手牵手结束在世界末日中。
导演说自己曾患过忧郁症,大概正是自己的亲身实感使他从一个忧郁症患者的角度看世界,同样将电影的故事情节用患者眼中的世界呈现。
才将忧郁症患者的内心的痛苦挣扎表现出来。
好比说:一个人不想活了然后行星撞地球了想活的人怕了这个人不怕请问,以上内容拍成一部片子有何意义?
如果说电影想表现的是如佛教中说的厌离心那么厌离心只是非常粗浅的阶段她由于自我的厌离而不悲悯众生如果说电影是基督教世界末日的翻版她在电影中明明说:地球的生命是邪恶的是魔鬼在说邪恶,还是她是上帝?
当然,如果你先坚定不移地相信神经病是哲人那么神经病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奥义只是你听不懂其实可以这样理解:作为无间地狱的女魔头她先跟人兽交(结婚之夜草地上,因为女魔头跟人类不是同一种生物,所以是兽交)然后跟melancholia星球神交(脱光衣服在melancholia光下)至于一种humanoid如何和一个星球神交至今是一个谜
影片的 前面部分 慢放 已经把 结尾告诉了我们 还要看人们之前的 墨迹 除了画面优美之外 影片好像 水对水一样 乏味让人看了 歇斯底里 看的我都不想结婚了 忧郁症和 地球大灾难有啥紧要关系吗 是说 面临不可避免的死亡而产生的 忧郁症?
片名 就很奇怪
我不认为加入那些所谓的艺术画面就可以描摹出复杂的人物情感。
同样的,设计一个逻辑上的必定结果也一样。
导演的主旨是当不可否定的结局来到的时候,那些悲观主义者反而会得到解脱,因为他们的一直预想的结果终于来到了,他们反而会坦然的面对,这种表面化的解读,太他妈幼稚了!
按照这个逻辑,是不是说,那些饥饿的非洲儿童该更开心?
他们的问题迎刃而解了。
《银河旅行手册》里,有个科学家建立了一个房间,为了教育他的老婆。
他老婆进入这个房间里看到宏大的广袤无垠的星系和自己渺小的卑微的形态,地球就像是一粒沙,而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于是最后她自杀了。
本片似乎就是在给大家呈现这个房间:首先设定一个不可辩驳、不可逆转的结尾,仿佛把观众绑架在一个十字架上,然后逼迫着观众去悲观。
主角贾斯汀有抑郁症,她对一切事物都保持着悲观的预期和对自己无法把握现实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被导演以一颗小行星撞地球的方式表现出来,导演无非想提出一个问题:如果!
你明天就要死了,这种结局是无法改变的,那么你也会感受到抑郁症者的内心。
“如果!
”。
关键的问题是,没有如果。
没有一个庄园,有精心剪裁的园林、蜿蜒起伏的高尔夫球场、黑缎带一样皮肤的骏马和一天完全不用操心的起居餐饮。
甚至到了世界末日,还有佣人为他们奉上精美的早餐,打扫马厩和修剪杂草。
当小行星真的要撞地球的时候,大多数人是在污秽的空气、肮脏的街道、大喊大叫的拥挤人群和没完没了悲天悯人的电视节目下度过的。
当世界末日来到的时候,一个人是健全还是残缺,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任何区别都不重要了。
影片最后,一家人跑到一个假想的保护之下相拥而死,抑郁症患者找到了自己的人生使命,这重要吗?
无论此时,你是和家人一起还是你正在监狱里,还是你正在被癌症折磨,还是你刚刚结婚,还是你正在被强奸,你的内心、你的情绪、你的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这就是那个科学家老婆看到的,因为你对于宇宙来说如此之渺小。
那回到导演提出的问题,当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 ……抑郁症患者……。
当地球被毁灭时……小蘑菇……至于创新性,本片导演之前的《反基督者》就有类似的油画电影的手法,一用再用,作为一个艺术家应该感到羞耻。
如此费尽心机的去呈现人的情绪变化,我都为那些美丽的油画的作者扼腕惋惜。
《问诊》只用了2个演员,一个房间,单纯的对话就可以呈现人内心中的痛苦和困境和人与人之间的理解障碍。
看完快过了一个月才克服了拖延症来写影评。
你看,我本来是拖延,现在就成了拖延症。
你本来只是抑郁,现在则是抑郁症。
现代社会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给每一项事物命名,然后告诉你他已经知道了原因,但你如何才能不抑郁呢?
对不起,科学家们耸耸肩膀,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说真的我不太相信现代医学所宣称抑郁症都有器质性病变,只是许多明显心因性的原因被科学一统江山的观点压制得不敢发声。
自从工业革命大获全胜以来,我们终于摆脱了巫术和宗教的束缚,尤其是心理学占山为王,一时风光无二。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饱受抑郁症和心理治疗双重折磨的现代人如冯导,依靠电影来排解他的心灵苦闷就多少可以理解一些。
如瘟疫一般的心灵病症,袭击了K所饰演的加斯汀,广告公司优秀的文案(广告公司真是无良行业的最底层沉淀物),豪华婚礼,嘉宾体面,良人在侧,却魂不守舍。
巨大星空下的巨大高尔夫球场,彼此两两相望,更显得什么斯文体面都是笑话一场,穿着再豪华,也不过是一具具尿袋粪包的区区渺小肉身。
人间伦理,社会关系,爱情契约,在冷漠无情的自然法则面前统统软弱无力到无法自圆其说。
病症只是一个信号,心灵在重重的盘剥和压力之下变得羸弱不堪,问题百出。
明明身体上毫无破绽,却在早晨起不了床,晚上夜不能眠,漆黑一片的宇宙映射着内心深处的恐惧,触目之下皆是惨剧,泪不能干,血却还在流。
导演在这里给了抑郁症病人通灵般的能力,似乎只有她一人洞悉了世界的真相,且毁灭一切希望。
当他的文明到了头,重重纠缠再也找不到出路的时刻,笃信科学的姐夫第一个选择了服毒自杀,到死都不敢相信世界末日真的来临的姐姐夏洛特,悲痛得不能自已。
倒是无知的孩子和放心赴死的妹妹,做出脆弱不堪的树枝房,活脱脱人类自欺欺人的象征。
许多人觉得导演拿着牛刀杀鸡过于矫情,可能有切肤之痛的人难免反应过度。
同样是对现代成就的深深不信任和冷嘲热讽,抑郁症是求助于来自天外的毁灭,anti-c就浮夸到去深沉黑暗的巫术里去寻找根据,并且无端抹黑了女性力量。
片中K用布鲁盖尔等人的画作去掩盖冰冷一片的冷抽象和理性,也表达了导演对文明无力的质疑和态度。
敏感心灵多抑郁,仿佛是在我们这个热熵漫溢的宇宙中,看到终将变得一片死寂的未来而呼唤的毁灭。
所谓的小行星当然是象征性的,但你若细细思之,又实在未尝不可。
这一切颠倒逻辑,妄想生命,一切喧嚣烦扰,自大自灭,都荒诞得可笑。
今年戛纳影展参赛片的实力和阵容是历年少见的,好多位重量级大导演都拿出作品参展,包括比利时的达顿兄弟、土耳其的奴力-比格-锡兰、丹麦的拉斯-冯-提尔、美国的泰伦斯-马利克和伍迪-艾伦、西班牙的佩德罗-阿莫多瓦、以及韩国的金基德。
然而这场盛宴最终却因为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一席关于“我同情希特勒,我是纳粹”的蠢话,而被搞得乌烟瘴气,不仅拉斯冯提尔本人难堪地被赶出戛纳影展,他的作品《惊悚末日》也被某些国家列为“不受欢迎”。
拉斯冯提尔是丹麦最著名的导演,虽然有张爱乱说话的大嘴巴,但他的作品确实非常出色,素来以强烈的个人风格和“惊世骇俗”著称。
拉斯冯提尔偏好描绘极端的心理状态,包括丧偶、丧子、或即将失明的人所面对的绝望、疯狂、痴迷、或自弃的情绪。
拉斯冯提尔擅长用手持摄影、长时间特写镜头、外加自然光线捕捉影片人物的痛苦感受。
每当影片人物遭受意外打击或伤害时,拉斯冯提尔总不急着揭露打击或伤害的真相,而是透过慢悠悠的特写镜头,逼着观众“细细咀嚼”人物的表情变化,感染当事人的痛苦情绪或命悬一线的紧张氛围。
这种“心理虐待”的风格虽然让很多观众“不喜欢”拉斯冯提尔的作品,不过很少观众会对他的作品说“没感觉”。
除此之外,这种用放大镜式手法仔细观察人物心理和情绪的个人风格,也让演出拉斯冯提尔作品的演员特别容易捧得演技奖项,例如2000年的《黑暗中的舞者》、2009年的《反基督》、和2011年的《惊悚末日》便先后捧出三个戛纳影展影后,她们分别是冰岛的比-约克、法国的夏绿蒂-甘博斯和美国的克丽丝-邓斯特。
拉斯冯提尔在2009年推出的《反基督》,可说惊世骇俗到了极致,也因此大家对于他的新作《惊悚末日》不免充满好奇。
平心而论,相比于《反基督》,《惊悚末日》可用“正常”两个字来形容,虽然这部作品仍旧承袭拉斯冯提尔一贯的风格,对极端情况下的心理状态进行剖析和放大,但当中没有任何血腥之处,色调也明亮许多。
《惊悚末日》的原文片名是“Melancholia”,意指“忧郁症”,这部电影被分成前后两个部分,而影片原名和中文译名分别指出这两个部分的主题:忧郁症与世界末日。
■乍看之下,忧郁症和世界末日是两件不相关的事情,但拉斯冯提尔却透过世界末日所带来的绝望与毁灭情绪,来捕捉重度忧郁症患者不为一般人所理解的心理感受。
《惊悚末日》的第一部分叫做“贾丝汀”,第二部分叫做“克莱尔”,其中贾丝汀和克莱尔是一对姐妹,第一部分讲述的是贾丝汀婚礼上的事情,第二部分则讲述克莱尔在世界末日来临时的反应。
【贾丝汀】这一天是贾丝汀结婚的日子,贾丝汀的姐姐和姐夫联手为她举办了一场极尽奢华之能事的盛大婚礼,贾丝汀那对已经离异的父母、上司、以及众多亲朋友好都来参加。
这本该是贾丝汀最幸福快乐的一刻,但严重的忧郁症却困扰着她,让她做出种种令人费解的举动,最终毁了这场婚礼和自己的婚姻。
贾丝汀的父亲是个花花公子,老是四处勾搭女人。
贾丝汀的母亲是个反对婚姻、刻薄严厉的女人。
贾丝汀的上司则是个自私无情、只想着工作的人。
这三个人即使在贾丝汀的婚礼上,也是依然固我地展现自己的丑陋性格。
贾丝汀的姐姐一手操办这场婚礼,虽然看出妹妹的忧郁症已经发作,还是试着让婚礼顺利进行。
贾丝汀的姐夫极其富有,虽然内心里很讨厌妻子的家人,但为了妻子,仍旧掏出大笔金钱举办这场风光的婚礼,他唯一的要求是贾丝汀要心存感激并因此开开心心。
至于贾丝汀的新婚丈夫则沉浸在幸福里,虽然察觉贾丝汀的状况有些奇怪,但完全不知道缘由、更不知道如何应对。
贾丝汀的婚礼在一开场就不是很顺利,先是新人的礼车被困在路上,让宾客们苦等了两个多小时,之后是父母在婚宴上公开地恶言相向。
随着这些事情发生,贾丝汀的情绪也从狂喜慢慢变成低落,各种奇怪的举动也一一浮现。
她先是独自跑到草坪上晃荡、穿着婚纱在地上尿尿,又在大家等待新娘切蛋糕时躲在房间泡澡,后来还将新婚丈夫一个人留在房间、自己跑到外面和公司新来的员工做爱。
在这过程中,贾丝汀的姐姐克莱尔一直试着让妹妹振作,也看得出来贾丝汀也有努力要维持清醒和正常,她试着找父亲、母亲等人谈话,但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空或不愿意与她一起坐下来。
终于,所有人都在婚礼结束后离去,包括贾丝汀的新婚丈夫。
【克莱尔】在婚礼过后,贾丝汀的状况非常糟糕,于是克莱尔将她留在家中照顾,但克莱尔自己的心情也非常恶劣。
科学家宣布即将有一个名为“郁星”(Melancholia)的彗星会从地球旁边穿过去。
尽管科学家认为“郁星”极不可能撞上地球,但是克莱尔就是不放心,始终担忧着世界末日就要到来,为此她还偷偷买了用以自杀的药。
克莱尔的丈夫和儿子对郁星穿过地球这个大事倒是颇感兴奋,还在院子里架设望远镜观察。
不过克莱尔的丈夫虽然一再安慰妻子无需担忧,但他私下还是准备许多燃料和干粮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贾丝汀,她的状况刚开始还是很不好,不断陷于昏睡、不吃不喝。
但她发现姐姐和外甥为郁星的到来而忧虑时,竟然有些恢复正常,开始能起身吃东西、甚至骑马。
她说她一点都不怕世界末日,甚至说自己有特殊的能力,能“知道”一些事情,诸如郁星一定会撞上地球。
郁星终于如期而来,在越来越接近地球后便逐渐远离。
克莱尔和丈夫都松了一口气,当丈夫举起酒杯祝贺生命时,克莱尔才知道丈夫说不担心其实是假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本该渐次远离的郁星竟然转向、正面朝着地球而来。
克莱尔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丈夫已经趁着自己睡着时吃药自杀。
克莱尔虽然害怕极了,她是还尽可能地在儿子面前装作镇定,带着儿子往外逃跑。
但逃到别墅联外的小桥那里时,却怎么样也过不去,她只好带着儿子又转回头。
唯一保持冷静的是贾丝汀,她静静地看者克莱尔的慌乱无措、嘲弄克莱尔关于喝红酒静待最后一刻来临的荒谬提议,她语带安慰地带恐惧的外甥去林子里劈砍树枝、然后在院子里搭起一个“神奇棚”。
之后三人便一起钻进这个神奇棚,彼此紧握着手,直到郁星撞毁地球。
■就切入议题的方式和铺陈的架构来说,《惊悚末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拿下本届戛纳影展金棕榈奖的《生命之树》,两者都是以一实一虚的方式来捕捉抽象的概念和感觉。
《生命之树》是以来世的希望来烘托生命和死亡的意义,《惊悚末日》则是以末日的绝望来呈现毁灭和死亡的痛苦。
在《惊悚末日》的第一部分中,呈现出贾丝汀这个重度忧郁症患者的行为举止,但却留下对内心状态的空白。
但在第二部分里头,呈现的是克莱尔一家人面对世界末日时的情绪,同时也补充了前一部分里的空白。
当郁星将从地球旁边穿过的消息传来时,克莱尔就是没办法不去想到最糟糕的状况,她的丈夫虽然理性许多,但内心仍旧不免会有些负面的想法。
然而当最糟糕的情况真的发生、当所有人都“知道”世界末日降临时,克莱尔的丈夫完全承受不了打击和恐惧,立即便选择自我了断。
至于克莱尔,她虽然试着坚强、试着寻找出路,但终究还是陷入无路可走、无计可施的境地,于是情绪彻底崩溃,各种荒诞的想法、难以理解的行为也纷纷出现。
这样的心理状态和行为变化其实便是贾丝汀在婚礼上的状态。
一个重度忧郁症患者常常不能自己地去想象最糟糕的情况,而这种想象其糟糕的程度和确定的程度,就如同克莱尔所面对的世界末日,给人带来最深切的悲伤和恐惧。
处在这种状况下,要不是如同贾丝汀的姐夫那般以自杀的方式寻求解脱,便是如同克莱尔那样试着坚强并寻找出路。
但是当世界末日来临时哪里有出路?
这便是重度忧郁症患者常常感受到的绝望与无助,也因此患者常常会出现情绪崩溃的情况、甚至做出各种不可理喻、难以理解的事情。
在人处于彻底绝望的状况下时,大多都希望有所爱之人陪伴在身边,紧握住自己的手、分担自己的恐惧,因此在第一部分时,贾丝汀一直试着请求家人陪伴她,在第二部分时,她搭建所谓的神奇棚,让家人一同紧握住手,为的不是寻找得救的方法,而是试着在最后的一刻感受到爱与温暖,就像她对这个神奇棚的评语:你还能期望什么?
《惊悚末日》虽然是由两个部分构成,但在影片最开头还有一段八分钟的片段,用超慢速度和超现实手法呈现双脚陷于沙地、地球遭到星体撞击、手指放电等画面,仿佛是超现实画家笔下的绝望与毁灭感受。
而这段画面又辅以华格纳以“爱与死”为主题的歌剧《崔斯坦和伊索格》,更凸显出来拉斯冯提尔对忧郁症和世界末日的理解与诠释:为什么会发生这事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所带来的绝望让人痛苦到活不下去,当中那种无路可逃、绝无希望的毁灭之感还让人理智尽失、丑态尽显。
在此之中,爱与温暖是唯一能缓解的止痛剂,但也只是止痛剂。
平心而论,重度忧郁症患者的内心感受很难真实地传递给一般人,但《惊悚末日》透过世界末日降临时的感受来迫近忧郁症患者的心理,让人深刻地感受患者们的绝望和痛苦。
而借由《惊悚末日》这部作品,拉斯冯提尔更证明自己即使不用病态和阴暗的手法,也可以捕捉住人们在极端情况下的心理状态。
他虽然是个很蠢的受访者,但无疑是个一流的导演。
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的《忧郁症》有一个易进入的开端:一场婚礼:新人夫妻抑制不住的紧张和喜悦的脸,摇晃的车厢内景,窗外倒车和引擎制动的声音,观众仿佛被邀请着奔赴这喜筵。
然而紧接着所有的戏码和镜头都在一步一步拖拽我们远离这俗世界了。
我们很快就发现,前往婚宴的路途,加长版的汽车几乎是行走在悬崖峭壁上;礼堂设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场所,满屋饿着肚子抱怨着的宾客等来了迟到数小时的新人;新娘的母亲令人生畏地不断发表着反婚姻宣言,父亲则神不守舍地半醉着……更重要的是,当贾斯汀拖着婚纱走向婚礼礼堂时,她突然驻足仰头——一颗暗红的行星正在黎明前的天际若隐若现。
不详的兆头却引起她不可遏制的兴奋。
当星辰长出血脉,人世必有裂帛。
一切都未如观众所愿走向寻常和温暖,而是轰塌、陷落和破碎。
一、沉重的肉身这是有关抑郁症的电影,原因之一是贾斯汀患有抑郁症。
除了在上半段的故事里,用在姐姐克莱尔的帮助下极力克制病态的贾斯汀来表现以外,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影片开场的超现实序幕。
在有如地狱般阴暗着、扭曲着的画面中,贾斯汀的双手在虚空中消融,双脚则被地下蔓延的根系缠绕拖曳而举步维艰。
这的确是让人致郁的镜头,也让人得以用一种直观的、极具震撼力的方式了解和感受抑郁者的精神困境与末日图景。
肉身的失控与精神的抽离使得世界在抑郁者的生命中全然痛苦。
序幕中反复出现勃鲁盖尔画作《雪中猎人》,冷峻的北欧冬日,没有光,灰暗,被忘却,树木矗立在那里,没有叶子。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存在着,却无法挣脱。
首先无法逃脱的就是身体。
下半段的故事接续失败的婚礼,开篇就更直接地描述了抑郁者贾斯汀躯体化的各种场景:无法行走、无法正常吃饭和洗澡、无法表达。
而邓斯特成功地演出了肉身加予抑郁者的不同寻常的痛苦。
健康的人较少能体会到肉身带来的痛苦——人们吃喝,感受花园里的微风,即便麻雀从半空中坠落,灾难临近,都仍然用全副身体去接纳时间的如常馈赠。
只有在奔跑的骏马身上,贾斯汀短暂地获得某种放松,我想这是由于失重的状态让她体会到“无身则无疾”的理想。
身体是导演用来开启郁星带来的终局之谜的第一个暗示。
影片的经典一幕,是为郁星到来而焦虑的克莱尔夜半走出家门寻找妹妹之时,在宛如罗马神话般的河流边,贾斯汀赤身露体地躺在一块礁石上,她的眼睛渴念着郁星的到来。
仿佛只有那致命一击,才能使她永远逃脱躯体这座“圣灵的殿”,同时也是死亡的通途。
只有撞击,而不是消融或湮灭,只有剧烈的碰撞,彻底的亲密,绝对的逾越,才能给贾斯汀带来远胜过婚姻的缔结、亲情的援助所带来的持续而恒久的幸福——在影片上半段故事里,已经用毫不留情的讽刺宣告了爱情和性对于孤独的无效。
而这两者却是姐姐克莱尔这样的“正常人”离不开的现世解药。
二、死亡与爱欲当我看完上半段的时候,我以为这部片子所描述的爱欲是塔可夫斯基式的,是《飞向太空》式的,是科幻式的,是通过宇宙唤醒人类之爱;然而,当《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序曲响起,当音乐暴力的不安占据和贯彻几乎全片,我突然发现它是瓦格纳式的,是由死亡驱动的爱,是人类文明向宇宙的缴械,是我们苦苦经营到现在而具有的最大躯壳——现代性——的终极崩溃,包括了婚姻、爱情、性、亲情、社会化,甚至自然。
它是索多玛式的崩溃,但充斥着抑郁者对这种崩溃的炽热的委身。
让我们再回到那场婚礼吧。
所有的正常人——姐姐、姐夫、新郎、实习生,都在期待着一个被现代性无数次展演毫无纰漏的剧目。
在这剧目中,有耀眼的婚宴,有誓言,有宾客,有证词……而其中的抑郁者——贾斯汀和母亲,却自始至终在质疑着:为什么非得是这个剧目?
母亲显然对这个剧本没有半点相信的兴趣,她公然嘲弄这一切;贾斯汀则以自我毁灭实现精神超越,她直接促成婚礼的溃败,以实现对社会规训的反叛。
母女二人是科学家姐夫口中不可理喻的“bitch”,是姐姐克莱尔只能靠着非比寻常的忍耐去接受和调停的麻烦事。
导演尖锐地站到现代性的反面——当没有人去反思的时候,也就没有人会发现这个既定剧本的问题,甚至这个剧本也许从未存在。
最终,在郁星未按照姐夫计算的轨道远离地球,反而是扑面而来之际,他抢先一步服药自杀,并未守护克莱尔和孩子到最后;反剧本带来了正常人的恐慌,以及对这种恐慌本身的不可承受的羞辱,却使有如贾斯汀这样原本就反剧本主义的人群——也是被正常人视为抑郁症患者的人群,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因为他们每天都上演着死亡,在他们寒冷得如同《雪中猎人》的精神角落,没有人抱以相似的“看见”,哪怕是想象之中的看见。
而当真正的死亡来临,而且是荒诞的、巨大的,仿佛可以证明一切的死亡到来时,也带来了真正的爱,爱不是假装接纳实为反对,爱是,我能预言到你。
爱是开始即终局的一种笃定。
爱不需要现代性和文明的习性的假设和演绎,哪怕是人类文明也是如此。
爱里面有一种死亡的邀请。
贾斯汀的爱欲由于郁星带来的死的结局得到了满足和救赎。
三、理性的悖论看到这里,这部由于探究星象而显得神秘的电影,也并没有述说多么高深的事情,但却成功地说清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现代性的剧本并不总是走向皆大欢喜。
这对于如我这样主要成长于上世纪末和本世纪初的世代之人,尤其如此。
我所接受的对人类前景的描述无外乎是带着夸张版本的全球化、煽情版本的意识形态的承诺、升级版技术乌托邦神话、总是赢麻了的市场之手和政治强人。
就算出于良心我也不愿意怀疑这样美好的想象。
出于伦理也无法——我们去爱别人,去生养后代,去记忆的终极目的难道不是去流奶与蜜之地吗?
无法悲观是现代人的通病。
在病理学视角下,贾斯汀的放逐犹如失去引力的孤星被抛出轨道,成为解构“正常/异常”二元对立的钥匙。
婚礼上她逃离人群的异常行为,实则是抑郁症患者对虚伪社交仪式的本能抗拒;而当末日来临,她搭建“魔法洞穴”的冷静,印证了心理学家所认为的“忧郁症患者因惯于绝望,反而成为灾难中的先知”。
而所谓“健康”的克莱尔在灾难来临时反而成为被消费主义异化的焦虑载体。
这种角色倒置,仿佛是说明资本主义“病态常态”的普遍现实。
为此我们需要回到“理性”的基准,理性是否有基准,我想大多数人都不会不承认,理性是有边界的,但问题是,理性也许根本不可能为人类所想象?
无论是贾斯汀拒绝了上司的工作邀请,还是姐夫在计算失灵面前的崩溃,现代性、理性的生活在一步一步走向灭亡而不可挽回,我却感受到一种奇妙的轻逸——行星撞击的瞬间,所有社会符号灰飞烟灭,留下的唯有纯粹的存在本身。
如果说在前一刻我体会出那种批驳乐观主义剧本的讽刺性,在这里,我只感受到了,悲观的讽刺性。
因为就连悲观都是非常多余的,理性真正的力量正在于此——我临降,而你不必恐惧。
這裡的影片中是記錄下一個二千年前後時期的歌手怎麽以一首歌紅遍全球在講她的生平因為歌首首歌聲動人,感人心弦,像是在講大家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