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典型的青春之歌,是革命、是愛情、是理想的追求與失落、是強烈而游移的氣息,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電影,是否還需要重申「五四」激情?
要唱一首新的青春之歌,導演王小帥把《青紅》設置於特殊的處境之下:一群本生在上海的年青人去開發大西北,直至生了孩子,在西部度過半生,還是想著要回上海去,為的不是自己,而是孩子。
何處是吾鄉?
沒有鄉的所在驟眼看來,《青紅》的故事是簡單的,一對少男少女,以不同的方式追求愛情,失望之後,走回家去。
不過典型的兩代矛盾顯然不是《青紅》的重點所在。
青春的革命家不只是年少的青紅和小珍,還有中年的老劉和美芬:他們年青的時候,離開上海,為的是建國的理想,開發西北,是社會國家的大熱情。
可是現在,在貧困的貴陽,他們有的是什麼呢?
在他們的心中,抱著一定要回上海的信念,為的是孩子,權威地認為這是對他們最好的養育方法。
於是我們看到「鄉」的多重意義,一方面老劉和美芬的成長地是上海,但他們的孩子呢?
他們在貴陽出生,貴陽才是他們的家。
可是王小帥透過鄰舍之情來刻劃他們在這裡已經植根:在他們之間竟然沒有秘密,並演凙純真的友情和願望。
然而這個矛盾關係並不尖銳,上海夢(Shanghai Dream)以壓倒性的姿態,成為了美好生活的神話,或符號,貴陽,無處容身。
上海幽靈上海成為了這群人心目中的理想地。
而這幽靈彷似是有骨幹的:金錢、物質、美好生活、甚至快樂。
然而這些全都是想像,實際上是一場大賭博。
正如當初美芬來到貴陽,輸了自己的生命。
上海的意義在於令我們提出疑問:為什麼他們要賭博呢?
於是我們可以從空間的角度,理解這階級的陰霾。
上海、香港、北京、廣州在中國大陸正處於優越的位置,因為這裡是現代文明的窗口,是金錢物質的大城市。
再往上推,便是中國貧窮地方對農村鄉土的徹底離棄,他們只認同先進的城市,不顧後果,為的是「救救孩子」,導演認為這是值得尊敬的行為。
可是可悲的是,他們對上海一無所知,上海只是他們心中理想的幽靈,革命的宿命在老劉等生命裡第二次上演,中國的人民,總像走不出失落的困局。
何處是吾鄉?
然而電影最後的鏡頭值得深思。
老劉一家遠走與強姦青紅的小根被判死刑並置:死亡的陰影同時在兩群不同的人的上空盤旋。
這裡提出的反思是,如果真正的上海是如此完美的話,他們為什麼帶著如此沉重的面容?
他們還是在車子裡,車子繞過連綿的山路,死刑的槍聲響起,還有車窗外一大群好事的民眾──魯迅在賈樟柯、王小帥鏡頭之下依然陰魂不散。
上海夢似乎把城市提到一個不可壓抑的高度,然而真正的鄉愁正是在這個時候產生。
不要看漏青紅的弟弟,接近沒有對白(否定語言的能力?
),但從臉部表情看,他看通一切,他的率真和悵惘,正正就是導演的眼睛。
父母成长的年代,有很多青红,很多“青红式父母”在那个女人失去处女膜、堕过胎就99%在婚恋市场被歧视的年代,做父亲的就得严防死守着女儿发生性行为。
否则女儿和男人发生性行为/怀孕只有结婚和“被歧视”两条路可以选。
这两条路都不是什么好路,推推搡搡的把女人往结婚上面推。
看着看着就很同情“青红们”,想起了下乡的女性亲戚,如果她们下乡的时候社会观念像现在一样,即使情窦初开了,发生性行为了,也不用为此被社会舆论裹挟着18-9岁就结婚了。
没有异样的眼光,她们可以随父母回城时回城,有另一种人生了。
警惕“认可男人有拒绝处女、终止妊娠女的自由”,男人没有权力、理由歧视。
青红,青红,青红……一个让人心疼的名字,一个美好而诗意的名字,一个破碎的名字。
在那样的年代,有些东西是不被允许的,比如青春,比如爱情,比如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但是,随着时代的大潮的变革滚滚而来,有些东西萌动发生是阻挡不住,男孩子喇叭腿的裤子,女生卷卷的头发,尴尬的霹雳舞舞会,萌动的爱情,还有回上海的梦想。
那个时候的上海,在那些支边到小山村里的人们,意味着梦想,意味着希望,意味着美好的生活,意味着未来。
青红的爸爸妈妈是被狂热的理想主义欺骗的一代,当他们终于从大干一场的幻梦中慢慢醒来的时候,当他们发现他们所相信执著的东西正在弃他们而去的时候,失落感,无望感涌起,对未来新的希望开始蛹动,和胆怯、不安、质疑交织在一起。
于是,有些人把年轻时的梦想寄托在孩子身上,有些人把对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回上海上。
这,就是青红所在的时代,和她所生家庭。
青红是单纯美好的,青红是安于现状的,青红甚至没有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
对青红来讲,只是现在,只有这山村,只是这样的生活,她与生俱来所接受的,她习惯的,她喜欢的。
这样的青红是很让人心疼的,在社会变革大潮的冲击下,这是这样安于现状的简单的心,却成了无法存在的异类。
为什么想要简单平静的生活而不能呢?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
为什么要回上海的人不能和本地人在一起?
如果说这是也样的时代造成的,是不是,有点过于悲观了。
看完电影之后,我总是在想,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男孩子可以整晚整晚的在路边等待青红的身影和那个似乎永远也无法履行的约定,可以用自己整个月的微薄的工资为青红买一双她可能穿不上的红色高跟皮鞋,那样的皮鞋,在那个一片灰蓝的世界,显得那么扎眼,就像他们的爱情。
青红是那样单纯美好,虽然不愿意,但她还是服从爸爸的管教,虽然渴望,但她还是抑制内心萌动的感情。
但是,似乎正是因为她的隐忍不争,才成了悲剧的最大诱因。
我宁愿相信,他们是相爱的。
即便是女孩子一直在退避,男孩子因为冲动受挫而酿成了大错,但是这不正是因为爱么,也因为年轻,年轻而受抑制,年轻而没有勇气,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年轻而敏感冲动,在重压下爆发如山泉。
就像我们说,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青红,念起来,就让人感到忧伤。
写于二零零五年
十五岁那年,在舅舅家堆的满满的dvd架前徘徊。
被《青红》这个名字所吸引,打开来看,却很快被灰暗的色调和寓意不明的主题把兴趣扫的一干二净。
直到六年后的今天偶然看到了一篇讲述五零后家长对子女强权教育的文章时,才突然隐约记起来当年那张dvd封面高圆圆充满着无力和悲伤的侧脸。
很久都没有看过整整两个小时的电影了。
或者王小帅其实是在讲述自己的青春故事。
青红的台词非常简短,大部分的时间情感的传达依附的只是简单的肢体语言和电影刻意凸显出的听觉效果,比如青红脸上从不消散的恐惧感,她蹬着高跟鞋从山顶一路走回家时鞋跟在水泥地上敲击出连绵不段的响声,对话间隙大段的空白让背景里石英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清晰可见,以及影片的最后那三声耐人寻味的枪声。
可能王小帅的意图还是通过这部影片反应三线职工生活的某些片段,而不是像我在看到《青红》这个名字时所猜测的讲述一个时代年轻人如何被父辈的强权夺去灵魂和思想。
虽然中文名叫青红,但是从影片的英文名shanghai dreams和结尾导演写到献给三线职工的字幕还是不难看出本片的重点其实是在青红的父辈身上。
很幸运,我自己并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时代,而我的父母也足够开明睿智。
尽管不能感同身受,《青红》中父亲怒吼着说“我有错?
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的时候,不能不说我还是被震撼了。
这一代父母的所做所为很难用正常的思维去理解,而他们自己却恰恰比任何一代父母都对自己行为的认可度高。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旁人都对青红父亲每天寸步不离监视女儿的行为而表示不认同的时候,他自己却永远抱着女儿以后感谢自己还来不及的心态一步步把女儿逼向绝路。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强奸青红的其实正是她自己的父亲。
因为缺乏亲身体会,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对青红片中表现出的家庭问题有更加深入的了解。
以下推荐今天我看到的文章,在此借用了一部分原文标题当作本文标题,希望作者能够理解。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8125476/?start=0五零后:父母对子女的普遍强奸2011-03-09 08:36:40 来自: 沈负心序、悼亡 有个女孩子,她整个高中时代都住在玻璃屋里。
她的房间的客厅相连,中间那面墙一半是玻璃窗,窗帘钩被她爸妈故意焊错位,所以永远拉不严。
每天晚上,他们会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外,伏在窗帘的缝隙里,偷看她是否在认真学习。
她的房门根本没有装锁,当她脱离了他们的视线,没有在那道四指宽的缝隙可以窥伺到的地方,父母中的一个可能会砰地一声忽然走进来,手里托着一只削了皮的苹果。
她的柜子也没有一个地方可以上锁,她的爸妈经常趁着她不在家,翻检她的东西。
她爸妈收走了她所有的课外书。
在高中的第三个年头,她终于罹患幻听症。
当她在自己房间的时候,永远感觉自己的父母在门外窥伺。
她开始分不清现实的声音还是虚幻的声音,因为一旦她觉得父母没在窥伺,她就听父母在另一个房间窃窃私语,仿佛议论着她的所有言行对与不对,而他们在决定是否要对她的行为加以强化或限制……后来这种幻听变得严重,她坐在学校的自习室里,同学们并不安静,如同任何一间高中的自习室那样,总是嗡嗡地响。
而这个女孩子,渐渐地从中听到了各种如影随形般窥伺、议论的声音。
她沉默地承受,一个人无声地忍耐恐惧、绝望,不想再用任何求助去增加那些窥伺和议论的分量。
她每天放学必须回家——除了上下学的公交车费,她没有一分钱的零用钱,她的生活被死死地压缩在教室里、课桌后,以及家里那间玻璃屋里。
在教室里,她没办法融入同学之间的正常交往,因为哪怕大家一起去吃一支雪糕,她都没有钱!
她寒酸,穿着两个礼拜洗一次的衣服,顶着她妈妈给剪的丑陋发型。
她妈妈每次给她剪头发,都会笑着说,“替你省了五块钱理发费,将来你要付给我。
” 她爸妈让这个少女过得没有一丁点的青春的尊严,并不是因为恨她,只不过想要用这个方法防止她“学坏”。
他们很成功,她永远不可能学坏了。
高中的第三个年头,一个男孩子对她表白,那时她已经得了幻听症。
她没有回答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从上午的课堂到自习课,她从那些嗡嗡声听到他跟他的朋友谈论她,甚至听到他直接跟她说话!
她想,这些声音是绝对不可以相信的。
因为她和他的座位相隔大半个教室。
可是他说他会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街口等她。
那天很冷,外面下着雪,她忽然下了决断,一声不响走出去。
她连大衣都没穿,站在那个街口,漫天风雪,过路的游人奇怪地看着她。
她冷笑着面对这些窥伺,和耳边再度发作的“议论”。
她站了足足两个小时,然后走回去。
那个男孩子后来始终莫名其妙。
那天这个女孩子浑身僵冷的走过去。
她再也没理他。
那之后,她决定求助学校的心理辅导教师,她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窥伺的神情。
她的幻听症一直都没有根除,即使后来已经几年没有听到那些声音了,只要有男孩接近她,或向她表白,那些声音就会响起来。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她一旦为了一个男子动心,这些声音也会响起来。
所以,她想她的父母彻底“成功”了,她的一生都不可能跟自己喜欢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如果她朝爱情走去,终点就是精神崩溃。
假如爱情向她走来,她唯有彻底地否认此事的存在。
她抗拒爱情,并不只是害怕发疯,她害怕的是发疯后终成对方的负累。
她害怕将来会有那么个小孩子,走到哪里都听见别人的窃窃私语:“他的妈妈是个疯子。
” 她高中毕业后的第八年,她遇上自己心仪的男子,死于妄想症爆发的车祸当中。
有时我想,那也许是她整个青春时代最幸福的时刻,她看见幻觉世界里的爱人跨越千山万水、开车朝她飞奔来。
只是,她的父母已经把她一生所有与爱相关的都毁掉了——他们畸形的关爱方式,让她只要稍稍接触爱的温暖,就会看见那些附骨恶魔一样的窥伺和阴影。
所以,就算在死亡的一瞬间,她也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幸福。
她的QQ邮箱显示,她之所以那样勇往直前地扑向滚滚车轮的间隙,是因为她在爱恋中幻听复发、抗拒渐渐敌不过妄念,她以为对方同样在窥伺她!
而她之前爱恋他,却不敢当面表白,只敢暗暗地窥伺。
她以为找到了完全相似的另一个灵魂。
当丧钟响起,世界那般现实,她的眼前空无一人…… 序、五零后的道德断层 客观地说,天下没有“没被父母祸害过的子女”,天下也没有“父母一定能祸害得成”的子女。
不管是哪个人,就算他做了父母也好,他也跟其他任何人一样必然有某些人格缺陷。
而这些人格缺陷造成他在某些时候错误地对待别人,假如对象是子女,那就完全可能给子女的人格造成某种扭曲。
但人际关系是双向的,子女最后被祸害到啥程度,取决于双方人格的强弱程度。
假如父母一方变态地强悍,那么再禁祸害的子女也可能被他们摧毁。
假如子女一方变态地强悍,即使遇上祸害人的父母,最后也能全身而退吧。
多数情况下,大家都是普通人,父母普通程度地祸害了子女,子女普通程度地被祸害了,基本上都还正常地活着…… 然而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五零后的一代人做了父母后,对子女的祸害有着某种共性,他们深深地被打下了时代的烙印。
就比如我刚写的那篇《悼亡》里,那对父母对待女孩的方式,很多五零后父母都有那样的做法,即使子女痛苦、抗争,他们也坚持这样做,还要依照权威宣称“这有什么啊”?
在他们眼中始终是等着他们换尿布的光屁股娃娃。
但假如他们换位思考:想象一个青春期的少女房间随时可能被她父亲闯入,所以理论上讲,她连换内衣都有可能被父亲的偷窥或干脆闯进屋;想象一个青春期的男孩每天上晚自习都知道父母在家里翻他的东西,从日记到内裤……也许父母们会稍微反省下,他们的行为相当不道德。
不幸的是,八零后的父母是道德断层的一代人。
远在这些五零后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遵守封建礼教,来对待自己的子女。
封建礼教纵然有千般不好,但起码遵守男女大防,母亲对儿子、父亲对女儿一定会保持礼貌距离。
八零后自己则深受西方人文主义熏陶,尊重心理科学,我们尽管对封建的一切离经叛道,却恪守西方资本主义的道德。
唯独我们那些五零后的父母,他们的青年时代,在毛主席的带领下,一脚践踏封建传统的价值,一脚践踏西方现代伦理,后来毛主席又被“走下神坛”了……我这么说一点针对个人的意思都没有,但五零后就群体而言,的确是缺少任何一种道德力量的有效约束。
这也是他们成年后,能够动辄贪污几千亿的心理原因。
五零后既不受盲目的信条约束,也没有科学的精神。
封建礼教拒绝承认父母对子女的过度亲近有着某种乱伦的意味,而只是严厉地禁止过度亲近;西方科学从理性的角度教导人们避免这种现象发生。
五零后的父母则完全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科学知识,也没有道德自律意识,结果变成完全凭着个人冲动行事。
所以这些五零后一代,做母亲的理直气壮搂着青春期的儿子睡觉,做父亲的动辄对十几岁的女儿讲,“想当初我给你换尿布的时候……”这种超乎正常的亲子模式相当普遍地存在。
其他任何一代“零后”的父母一般都不这样对待子女。
“文革”造就了跨度三十年的两代精神病,我以为这才是它罪在千秋的地方。
很多八零后没有受到父母那样的对待,原因甚至也不是他们的父母更自制,有时候只是凑巧碰到他们的父母没那么多过剩的力比多,这又是两代人相当可悲的地方。
一、 我一直强调,父母对子女的影响,取决于于子女人格的强度。
比如,很多五零后父母偷看子女的日记本。
他们自己青春时代多半遭遇文化浩劫,精神领域的很多事情对他们而言,便是“夏虫语冰”。
第一,他们难以理解人为什么要写日记。
第二,他们难以理解自己生出来的子女写的东西,自己为什么不能看。
他们通常也不会承认:那些坏到去强奸自己的子女的父母,其“理直气壮”的心态,跟他们偷看子女日记本的心态,在本质上相同。
——你是未成年人,你没有支配自己的权力,我可以随意处置你。
——你是我生的,你的一切我都可以任意去摆弄。
精神领域的侵犯,等同精神领域的“插入”或“扒光”。
五零后父母无法理解子女为何那样恨他们——他们的子女曾经在自己最美丽的青春岁月里,痛苦地觉得被父母精神强奸。
而五零后父母真诚地老起脸皮说,“这有什么呀?
” 他们会如此,因为他们是“强奸”文化下成长起来的一代。
他们自己父母封建伦理的那一套对他们已经不起作用。
而他们小时候奉为神旨的是什么呢?
是几十岁的过江“干”部看上十几岁的文工团少女就要求对方“为革命事业牺牲”,不尊重隐私的红卫兵是“革命英雄”,告密有奖,女知青被体制强迫去下乡、嫁给村汉才叫“扎根农村”。
在我们父母年轻的时候,他们的生活充斥着铺天盖地的“强奸”。
而这从方方面面刺激了他们精神的亢奋。
革命烈士遭受拷打的描写、露骨近乎SM读物,并与红色、崇高联系在一起,他们看得兴奋不已。
正义子弹射入王晓棠扮演的美丽女特务的胸膛,充满了男性暴力的意淫,意淫女性的“诱惑”、“罪孽”以及由此产生的凌辱女性的“合法性”,明显是色情的隐喻。
那时候,我们的父母看得心醉神驰。
喜儿被黄世仁强奸,雷锋的妈被地主强奸,成了那个生理知识匮乏亦无合理纾解途径的时代里,少数关于性爱的艺术段落,很多那个时代的青年人想着这一段来手淫。
五零后一代在精神上被强奸,而且很多被强奸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地步。
所以,就算他们当初那么缺衣少食,被剥夺自主选择受教育方式、自主选择职业、自主选择居住地,甚至被剥夺自主选择婚姻的权力,他们中很多人还是坚称文革社会主义是个理想时代。
假如他们本身不属于知识分子家庭,那就更要对知识分子所遭受的全面强奸而熟视无睹了。
这样的一代人,在很多领域不但没有正确的廉耻观念,而且简直是道德真空的。
与之相伴随的,又是冷战式非此即彼思维模式下的强烈道德自足感。
说白了,五零后一代可能是前后几代人当中最没有廉耻观念、却又对自己道德认同程度最强的一代人。
如果考察这一代人中文化程度极低的群体,其中身为教师强奸学生、身为父母强奸子女的人,在这一群体中所占据的比例,可能比前后几代人相同群体中的比例都高。
一旦涉及受过相当教育的群体,问题则变得复杂化,他们并非完全无知,他们基本上还不会真的去强奸学生、子女,但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认知,去克制除直接肉体侵犯的其他发泄方式。
而这种非直接的发泄方式,让他们安心地宣称自己没有错,结果格外肆无忌惮起来。
实际上,我生平第一次意识到力比多可以暴力等多种方式存在,意识到父母、教师对未成年人隐私的侵犯隐含着力比多的发泄,尚在我接触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说以前。
那是我十一岁的暑假,开始步入青春期的我向家中长辈提出请求:我想要一个带锁的日记本。
而这一要求遭到了我家所有的长辈一致的抨击。
我爸听了我这一要求后,尴尬的表情就像是我在讲春宫故事。
而我三伯也觉得有权利插嘴,他的性格一向具有攻击性,非常喜欢诋毁他人的价值,并以此为乐。
此时他一叠声地嘲讽我的想法,语气生动地表达着他的态度:“可别扯了!
” 然后他描述了他的儿子(我的堂兄)班里的女孩子,是怎样在她们的带锁日记本里写着各种青春期的美梦。
“什么一首小诗啊,男明星的照片啊……”他尖刻地笑着,又是津津有味地带着嘲讽的神色回忆并描述着,然后话锋一转,说起那个班级的男性班主任是怎么把那些日记本全都搜出来,夺走,一条条仔细看了,当中朗读出来,然后放一把火。
就是在这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力比多——虽然我完全不知道西方曾有一个弗洛伊德给它定义的这个名字。
在看似与性爱毫无关系的日记事件上,我的三伯却体验到类似于性爱的兴奋,而他甚至没有直接参与,只是想一想,就已口涎横飞、面目赤红、鼻孔翕动、胸口起伏、四肢僵直、瞳孔放大…… 我在一些文章曾经提到的,我小时候非常讨厌我父母打麻将,在他们刚学会打麻将的那个阶段,其实我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表情和肢体语言。
而另一种场合,则是他们看亚运会转播的时候。
体育……哪怕仅仅是观察别人的体育竞技,也可以产生类似于意淫的效果。
只不过此前这两次直面力比多,我还太年幼,仅仅感觉它怪异。
但我三伯亢奋地描述那个男性的班主任如何拆看女孩子们的日记,讲完之后,就像是酣畅淋漓地强奸了一群花季少女一样,额头潮湿,长出了一口气!
在那一瞬间,我终于看穿五零后的秘密。
一方面,他们的力比多其实是知晓整件事中“性”的意味的。
事实上,通过窥伺青春期的八零后,他们品尝着八零后所拥有的他们未曾享受过的爱情与青春。
而他们又愤怒、嫉妒,极度否认这畸形的隐秘,于是他们用文革时代驾轻就熟的思维方式,架设起典型的病态人际模式:“深陷性爱罪孽”的是你们这些身处青春期的子女,而他们是正义地扫除任何罪孽苗头的清道夫。
子女,成了特务(女特务永远妖娆美丽,而国民党男军官均有一身漂亮的制服)和烈士以外,另一种性意识投射的对象。
在五零后的性幻想中,特务和烈士的受虐总是那么“合理”又让他们兴奋。
而他们毫无自省地将同样的关系模式强加于第三种性意识投射对象上,不幸的是,这第三种对象并非虚构作品中的人物,而是相对弱小、却真实地要与父母朝夕相处二十年的子女。
五零后父母的意淫与矢口否认,道德领域极端自恋的妄想症,以及三者共同鼓励出的暴力,对这些子女施以普遍的精神强奸,并因此对子女构成了长达一生的伤害。
二、 承认自己曾经是“玻璃屋”里的一员,也就会让我落笔轻松一点:坦率地面对自己,理清楚自己因何而写作,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或者我们从另一个角度说,有这么一个妞:她十八岁的时候,终于在父母长期的偷窥下爆发幻听症,然后查出自己的是乙肝病毒携带者……自己简直觉得从身心两方面都彻底报废。
在这一切发生的两年前,她已经出现精神崩溃的征兆,曾经自残割破自己的手腕。
而她父母在她幻听了很长时间后,才由她的班主任提醒:“你们是否给孩子太多压力。
”因为这个妞的周记里写的都是父母如何辛苦,如何有压力,另一方面她开始在周围环境稍微嘈杂的时候,神情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是个人都应该看出她不正常…… 而她的父母,很快给她找个个跳大神的巫婆。
该巫婆将她领到一间屋子里,关上灯,举起一张红布在她头上舞来舞去,念念有词。
然后这个巫婆告诉她:你的身体里曾经附着这各种魔鬼,有蟒精、狐狸精……也有道家的符咒,佛家的符咒,这一切皆因你深具慧根,无论哪一家的神明妖怪都要将你从父母身边夺走,收为他们门下的弟子。
所以他们降下灾难来,逼你就范,除非你加入其中一家,你才会痊愈,否则至死方休。
这个巫婆又说,“现在我帮你驱除了其他所有流派的妖魔,只是佛门的夙缘我不敢去动,因为我本身是佛门弟子——所以有一点必须向你道歉,在我驱魔以前,由于你体内各种势力互相制衡,所以你尽管神智被扰乱,但也不会被任何一派势力拉入门去。
但现在只剩下佛门一家,失去了制衡的力量,假如将来你终究走上了出家为尼的宿命,恐怕也是命运使然,希望不要怪我。
” 听了这个故事,大家什么反应呢?
我的反应是,操你娘,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如果根据客体关系的精神分析法,一个人与世界的关系取决于他内在的父母和内在的小孩,那么,当我对别人骂“操你娘”的时候,真正想伤害的的是自己的父母。
……其实可以说,这篇文章解决的就是我们对父母的仇恨,以及陷入父母带来的痛苦而不能释怀的问题。
我们仇恨自己的父母,因为他们从我们刚出生开始,在我们人生最初的十几年里,在我们十分弱小的情况,用他们的无知、不知羞耻和暴虐给我们造成了伤害。
这些伤害,在我们远远缺乏对世界的认知能力的时候,给我们制造了无穷的心理灾害,而这些灾害有进一步妨碍了我们自我发展和融入世界的进程。
而造成我们精神状态一片混乱的父母,既然他们是灾难的源头,他们很少能帮我们。
假如我们相信他们,将问题交给他们处理,事情会变得更糟。
而且他们通常不承认这一点——假如他们能够认识到自己对子女的伤害,可能一开始就不会犯错了。
我们对这些人的怨恨,就像对交通肇事逃逸者的怨恨。
这些人沉重地伤害了我们,却拍拍屁股走掉。
他们造成的痛苦是那样地巨大、突如其来、不可抗拒,又像是永生难以结束的诅咒。
我们的灵魂陷入这个或那个的炼狱,那些罪魁祸首们却“逍遥法外”,继续享受着他们的道德自恋与自哀自怜。
他们不但不道歉,还要反过来责怪我们。
几乎从我们进入青春期开始,他们就一步步试探着,问我们索取:索取爱、尊重、感恩……如此种种。
我们宛如那些被土豪劣绅强奸的弱女,抗议呼号,也许强奸已成事实,但对方至少应该承认这一点,这样才能稍稍减轻我们的痛苦。
可是那些“罪犯”无动于衷,我们痛苦、我们申诉,一切看起来倒像我们自己是疯子,而他们是油光水滑、道貌岸然的“社会栋梁”。
一次次,我们希望的只是讨回一点点公道,却像那些远赴日本集体诉讼的慰安妇一样败诉。
我们的青春就这样被毁灭,偷走了。
痛苦留在记忆里,继续毁灭我们的余生。
而我们知道那些“罪犯”就在那里,继续活着,活得好好的,并不会因为给我们造成伤害,就会遭受报应、尝到同等的伤害。
我们内心深处有一个愿望在说:真希望他们能变成跟我一样!
不管我们多么地怨恨或陈述他们的罪孽,只要他们捂上耳朵,拒不接受我们的言论,我们依然不能伤害他们半分。
想到他们很可能就这样“白白”伤害了我们,却继续太太平平地生老病死……我们中很多人终于在愤恨下失掉了理智,对着他们的替身、甚至他们本尊举起了屠刀。
当怨恨在我们心中无论如何也不能了结,我们极可能用暴虐甚至杀戮的方式“一了百了”。
是的,这是一篇关于父母对子女伤害,以及由此激发的愤怒、仇恨的文章。
它首先属于几乎被父母“毁灭”的人。
要追溯我们痛苦的源头,我们首先得面对:我们之所以痛苦,很大程度上是觉得自己已经被“毁了”。
而拯救自己的良方,则是用顽强的生命意志大喊:没有人可以把我毁掉!
现在让我们重回“犯罪现场”,回溯我们受伤害时的感觉:有的做父亲的要求独自搂着女儿睡觉,而妻子分房出去。
有的家庭,直到儿子二十岁,还一家三口、大被同眠。
五零后已无需再进行下一步侵犯,他们的子女已经长期被他们“奸污”了。
即使形式上他们给了你一个房间,他们也不允许你拉严窗帘、反锁上门,就好像不允许你穿裤子,你必须赤身裸体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在西方,一张父亲和幼年儿子在海滩上裸体嬉戏的照片都可能引来儿童保护组织的质询,严重者需被起诉。
而在中国五零后的头脑里,毫无针对青少年不恰当言行的概念。
我曾经记得,四五岁的我已知男女之别,而知道我八九岁的时候,我的父亲依然很喜欢回忆当初给我换尿布时候的情节,他经常趁着我妈不在的时候,咋着舌、以陶醉的表情一次次地回忆。
我愕然,不知如何应对,后来他发觉自己只是独自津津有味地回忆起如何把我脱精光,而我并不会跟他产生共鸣,他便开始责怪我性格“冷漠”、“无情无义”、乃至“不孝”…… 在我的整个青春期阶段,他找一切机会,指责我,为什么你小时候我对你这么好,你对我一点也不亲。
这一趋势发展到后期,终于变成了令人寒心的冷漠,和即使冷漠却越发要随时窥伺和冲入我房间的粗暴。
父亲给女婴洗澡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但假若他从中产生彻底控制另一个人的快感,无数次回味,留恋不已,并因为这种快感随着女儿青春期到来而被剥夺,让不甘心地想要重拾过去,一旦做不到,就采用报复的态度,则令人胆寒。
如果他是那种实际上的强奸犯,我可以诉诸法律。
问题是,他在行为上又是正常人。
在他津津有味地对着青春期的我,谈起他怎么给我洗屁股的时候,他并不是存心性骚扰。
可他却构成了性骚扰。
他自己深陷陶醉,他自己不知道,而物质上依赖于他、体力权威均弱于他的未成年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他坚持每天晚上有那么一两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窥伺着我在房间内在做什么。
他既可以脚步踏踏踏踏踏踏作响,来昭示自己的理直气壮,昭示自己的“这没啥”,他也可以蹑足潜踪、一丁点声音都没有,让我永远也不能确定,窗帘外面那黑暗的客厅里,什么时候有他的影子。
而我的房间没有一把锁。
他们甚至要求我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要把门关严,“这样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很快就能听见动静。
”他们说。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在我刚躺下睡觉时,特地走来把我的房门推开,留意到缝隙。
他们至今无法理解我对他们当初做法的刻骨仇恨。
其实一切多么简单:我看到你的欲望,而你将一切布置得尽管你实际上没那么做,如果你想,你就能随时强奸我!
三、 在天涯论坛一个著名的帖子中,八零后如是描述:在她的新婚之夜,在她和她丈夫性交的时候,婆婆忽然冲进洞房,一耳光将她从丈夫的身上打落在地。
而这个所谓的疼爱儿子的母亲,对着呆若木鸡、赤身裸体的儿子说,“你怎么可以让老娘们儿骑在你的身上?
” 这位典型的五零后母亲之所以能“及时”赶到,显然因为她不但在外面偷听,而且就是在偷看。
而她偷看儿子性交的理由,跟其他五零后父母偷窥子女日记、房间的理由是一样的。
——你是我儿子,让妈看看咋啦?
——你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没有我就没有你! ——我把你养大的,所以你什么事情都得由我摆布。
下一步,他们的目标还是突破子女性的独立和隐私界限。
当纯粹的窥伺没有足够的掩饰,他们便虚伪地找到另一种借口。
“我开明”,“我民主”,“我跟你是一样的人”,“所以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如果你没有什么都告诉我,我偷看了也没什么,因为我开明,我民主,我跟你是一样的人”。
然后他们进一步宣称,是子女“需要”跟父母作为“平等的朋友”交流。
“你就把我当成你同龄的朋友吧,有啥事都坦白跟爸妈说。
”五零后父母有时会恬不知耻地笑着。
他们突破子女的独立和隐私,仿佛只是为了“满足子女的需要”。
即使子女从未表达过这样的需要,他们也要单方面地突破界限,因为他们“善解人意”地“比子女更了解子女需要的是什么”。
总之,他们也不承认以往子女造成痛苦的根源是侵犯隐私。
他们认为,偷窥的错误只在于父母采取了错误的姿态,现在姿态调整好了,就可以继续无视界限,“皆大欢喜”。
五零后父母,他们以为只要“当”一下,自己就不是子女的父母了,自己的窥阴癖也不是乱伦,自己就可以继续维持强奸子女的行为,还能获得“帮你”、“为了你好”的美誉。
可是,让我们如此说吧,做父母的能不能对子女说:“你不要把我当成是你的父母,你把我当成是你的同龄人,让我操你一顿吧?
” 即使“我跟你是一样的人”,那也并不等于你要求观看我的裸体、从我的裸体中获取快感,我就必须答应。
假如我拒绝了,那并不是我不近人情,那只是我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和权力。
没有任何一个个体乐意别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随意进出、掏心挖肺。
强奸就是强奸,不管你在秃头上顶了假发,还是改变个体位,强奸的事实也并未改变。
子女并没有“需要”一定要对父母暴露一切,“需要”把子女一切隐私都扒精光的只是父母。
无论你怎么“当”,性的独立与隐私也是父母不应染指禁区。
而中国五零后的变态之处就是他们坚决要染指。
不管子女怎样尊重他们,采取古今中外何种观念来教育劝说他们,他们依然死皮赖脸、得寸进尺,做母亲一直爬进儿子的洞房里,只差没自己一屁股坐在亲生儿子的生殖器上做一次“正确示范”。
他们需要等十年后,二十年后,等到他们的子女跑到大厅广众之中来揭穿他们的没有性隐私观念,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一耳光打在他们的脸上:“你这么做是错的,臭不要脸!
”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在精神上从来都有做过父母,他们只是从没受过性羞耻教育的“孩子”。
他们就像是一群巨婴,用成人的体力和匮乏的心智,对子女肆虐。
直到多年以后,还要依赖他们生理上的子女的教训,来完成他们的父母当初没有尽到的责任:即在他们迟钝的性观念进程中,严厉地斥责,甚至一巴掌打的他们明白:你必须遵守某些界限!
而在这之前,我们中很多人为了“区区”一些“小事”,诸如日记被偷看、诸如自己的房门不能反锁,而患上了这样或那样的心理疾患。
这种创痛甚至在我们离开父母后也多年折磨着我们,让我们难以释怀。
为什么那样多的子女在青春期精神崩溃?
五零后父母不能理解为什么一本日记值得子女激烈反抗,而事实上,尽管我们八零后子女口头无法描述,由于此前他们一些不恰当的言行,我们已经知道他们能够从我们的身上寻找刺激,那些带有“破坏我们性的独立与隐私”意味的回忆或片言只辞,都能让他们片刻地愉悦一下。
而进入青春期,我们见识了他们违背我们意愿、强制我们屈服、剥夺我们隐私的强大决心和破坏力。
有两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死死地、死死地、贪婪地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舔嘴抹舌地窥伺着我们的情窦初开。
直到我们恋爱、结婚,他们也不肯罢手。
我们的父母就是这一对跟踪狂和窥阴癖。
在这种情况下,五零后又是习惯于‘“利用权力索取贿赂”的一代人,他们同样习惯于将自身的义务说成是对他们的恩惠。
五零后自己从小被告知,“党的恩情似海深”,所有一切都是党的施恩和赠与,所以他们必须听党的话。
于是他们作为父母,对于自己做的每一点身为父母的义务也怀着“苦大仇深”感慨:啊,我的“牺牲”如此伟大,你们必须感恩!
他们潜在的逻辑是:“我供你吃,供你喝,所以你没有人权”,“如果你不用服从来回报我,我对你的一切付出还有什么意义?
” 结果我们感觉到,在生存权被威胁的前提下,我们无助而被迫地让自己的生身父母侵犯性的独立与隐私。
在那些玻璃屋外,窗帘缝隙里,父亲堂而皇之地偷看女儿。
那些为了随时检查,就连儿子的房间都禁止安装门锁的母亲,不管儿子如何抗拒,还是将目光落在他们刚刚发育的身体上,并不避讳他们私密的时间……五零后父母让自己的子女在自己房间更换内衣时都战栗,先要防备父母是否在偷看。
即使这样,五零后父母也可能在中间时段忽然“砰”地一声从自己的房间里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就趴在窗帘的缝隙上!
唯有这样的“突袭”,才能让子女全无个人一致的参与,而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之。
而这掌控将子女剥夺到了极致。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关于跟踪狂的恐怖片呢?
跟踪狂即使不去强奸和杀戮被跟踪的对象,但他们足以让被害人无数次尝到强奸和杀戮威胁下的痛苦,因为,这些跟踪狂“有能力这么做”。
他们将自己作为父母的义务,说成是对我们的施与、恩惠,以此为要挟,将我们所有做人的自由和尊严都剥夺走。
而他们对自己没有一点制衡。
问题的根源不是实际上发生到什么程度,而是五零后无知、物欲横流、毫无自制。
他们凭借物质威胁,剥夺我们反锁房门这样基本的自我保护权力。
四、 尽管你们生我养我,你们凭什么保证自己不是性变态而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为所欲为?
关于日记、偷窥、门锁的问题症结就是“万一”你是个罪犯,我没有保障可言。
即使你不是罪犯,我仍是一个完整的人,如果我不喜欢,你就没有权利一而再、再而三,当面谈及我的身体,不断地迫近我的隐私区域。
的确,世界上有很多子女不在乎,但事情不在于他们在不在乎,也不在于你在不在乎,它在于我在不在乎。
当我们被剥夺了锁门的权力,我们的生活就变得不由自主:我们只能听天由命,凑巧被父母强奸,或凑巧不被强奸。
当一个人长期挫败地发觉、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他会停止各种努力,于是,在五零后假借督促学习之名,将八零后关进玻璃屋后,有些人开始了成绩一落千丈的人生黑暗时代。
五零后造成八零后的拖延症、抑郁症—— 当八零后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可能会变成强奸犯、也可能不会变成强奸犯的人控制下,将来会不会被强奸也完全听天由命,我们失去了控制自己生活的信心。
我们知道,一个人在肉体上被强奸也只需要“区区”几分钟。
可是那种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生命的羞辱与无助,那种生存都被威胁到的恐惧,那种以往关于自己所有认知彻底颠覆的痛苦,却足以让一个人数十年陷入某种心理障碍中不能自拔。
而我们现在所说的精神强奸出自于朝夕相处的父母,你甚至从一开始就不是“被颠覆”,你可能是一生下来就被扣在暗无天日的覆盆底下被窒息……你的父母就是纠缠你数十年的跟踪狂。
而那些施虐者咻咻喘息着,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各种“天经地义”的理由。
即使子女奋力抗争,他们也不肯罢手。
这个时候我们如果重新去审视弗洛伊德的“恋父”、“恋母”理论,就会发现其中的疏漏:很多儿子并非渴望与母亲性交、并为此渴望阉割或谋杀父亲。
女儿也并无恋父情结。
我们更真实的生存处境是:在青春时代,我在床头的缝隙里放了一只很长很锋利锥子。
它显然不是为了杀了我妈来跟我爸乱伦而准备的。
我自己曾经是玻璃屋里的一员,那痛苦铭心刻骨:每一次我父母砰地一生冲出他们的房间、脚步声踏踏踏飞快朝我的房间冲过来,那其中横行霸道的力比多都让我作呕,每当回忆一次,都仿佛经历一次死的折磨。
而其中最令我痛感尊严丧失的,必然是异性的那个父母。
就算你可以保证你的人格,你也不能强迫我非要相信你的保证。
就算你能保证,我也不喜欢!
大家可以对比更极端的例子,那些连环杀人案。
通常死在女子手下的,是具有同一特征的男子,而男凶手接二连三屠杀“母亲的替身”。
如果说,亲子关系往往会在成年后重复体现在子女的人际关系中,为什么有那么多连环杀手的牺牲品往往是异性而非同性呢?
多数子女渴望的,真的是跟异性父母乱伦吗?
为什么我们不去调查一下,究竟人群中有多少人曾厌恶父母过度亲近的行为导致的侵犯,而在父母的窥伺、控制下绝望、抑郁,又有几个子女是因为想要跟父母交配而不得才得了精神病、自杀?!
我们一定会发现,前者所造的成的普遍社会灾难,数量远远高于尽属特殊情况的后者。
而这一切又绝非仅仅归咎于异性父母就可以完事:当父亲趴在窗帘窥伺女儿的时候,做母亲的默许。
当母亲死死搂住青春期的儿子,甚至有时找出种种借口去亵玩他的生殖器的时候,做父亲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们在中年旺盛欲火之下,“居然”只是做了“一点点”的举动,他们自己当然叫嚣“这没啥”。
可是一切跟强权、跟对子女权力的完全剥夺集合在一起,就足以造就一个个抑郁、拖延、幻听、妄想、人格分裂、亲密关系恐惧、乃至连环杀人的人格灾难。
五、 的确,父母对子女的影响,取决于于子女人格的强度。
因为在漫长的生命初期,你几乎无法指望他们改变,只能依赖自己的意志找回生活。
我们只需稍稍回想,五零后曾经怎样以革命之名发泄嫉妒。
我们就要对他们曾经近二十年,掌管“幸福一代”八零后的人生不寒而栗!
八零后一代,可能是中国近代史上承受骂名最多的一代。
尽管我们的五零后父辈号称“无私地爱”我们,可是他们专门发明或挑选了各种罪名专门加在我们身上。
1992年,一次包括中日儿童在内夏令营在内蒙古举行。
通过随团观察,一位颇具“批判意识”的儿童研究专家总结了中国队员种种负面的表现,并于嗣后集中报道出来。
尽管对于中国八零后本身,该专家仅停留于描述行为的阶段。
而文章结尾,他也象征性地反思了下“我们的教育方式”云云。
由于他本身热衷于儿童冒险夏令营事业,文章的结尾也主要归结于呼吁大家带子女参加此类活动。
不过,这篇题目就说中日青少年较量的文章,在文中显眼的部位特地刺激了五零后一代关于“仇恨-合理施暴”最敏感的一根神经:中日竞争。
应该说,这是一次很成功的新闻炒作,因为恰恰是此后,中国社会出现了“反思儿童教育”的思潮。
一时间整个社会陷入对八零后身上存在“问题”加以攻击的集体亢奋,而亢奋的归结点往往在于该文提到的一句话:日本团员认为,中国青少年的竞争力远远不如日本,在未来,中国将不是日本的对手。
我曾清楚地记得包括身边邻居、教师和我父亲在内的五零后们,如何忽然找到了发泄情绪的出口。
这些五零后尽管打着“反思教育”的旗号,指责的矛头实际上却集中于八零后这样一群“被溺爱”的未成年人。
而其中文化水平稍低的,又自行无限脑部很多庸俗的逻辑。
“我以前给你的太多爱和关心都是错的!
” “你不应该享受以往那样的生活!
” “你是有问题的!” “我要重新塑造你!
” “否则,老一辈革命抛头颅、撒热血建立的国家、现在美好的生活,都要被你们葬送了!
” 所谓的反思教育,其实最后不过是五零后父母对八零后子女的肆意大批判。
文章原作者孙云晓“责任不在孩子们”的声明,抵不过五零后父母们的嫉妒之心。
五零后如他们在文革时习惯的那样,遇上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归入“老一辈”、“革命”、“美好”的一方,从此自觉占据了道德上无尚的制高点,他们终于找回了他们阔别已久的青春时代,找回了他们肆意批判地富反坏右时的激情岁月,今天我们需要注意的,是五零后父母对八零后子女的“溺爱”,以这次批斗为分界线,可以大致分为两个阶段。
前一阶段是不顾子女意志的填鸭式“赠与”,后一阶段是不顾子女意志的“剥夺”。
在1993年以前,五零后对子女态度是“你不吃也得吃”、“不学也得学”。
到了1993年以后,五零后父母为了证明自己有爱心、而长期压抑的不满和嫉妒,终于在“娇生惯养”、“葬送民族前途”这类借口下爆发。
他们再也不需要明明自己想要的、却要强加给子女身上(物质而言),从而换取某种“神圣牺牲”的道德自恋与自怜了。
他们开始在情感上打击子女、人身上限制子女,同时物质上苛待子女。
“溺爱”,变成了不顾子女意志的剥夺。
1993年开始,五零后们开始集体受用这样度武器:“你们是娇生惯养的一代,你们对民族国家的未来构成危害,所以我们必须管教你!
” 学校的教务主任召开大会训导我们、家里外面的大人们幸灾乐祸般看着我们,“让你们娇身惯养吧,现在好日子到头了!
” 他们大放厥词,总有一种向地主老财秋后算帐的意味。
唯独有一点,他们选择性失忆—— “娇生惯养”的责任人是谁?
让我们做个简单算术,在他们集体指责所谓娇生惯养一代人的时候,我们八零后不但还没有成年,而且其中最大的也只有13岁!
不到14岁,就算是杀人放火,法律规定都不承担完全责任,而五零后父母在1993年已经理直气壮让自己的子女承担全部“罪责”。
——‘你被强奸,你从此就肮脏了,你做人的价值完全丧失了。
”这是强奸犯惯常的逻辑。
——“你被强奸,因为你自己的问题,你意志薄弱、身体虚弱。
这个世界是物竞天择的世界,谁让我努力锻炼身体的时候,你没有那么做。
现在我的体力比你强,我就可以强奸你。
一个懒惰地、没有将自己培养成强者的社会渣滓,有什么权力要求跟我对等的尊严?
” 这,又是强奸犯惯常的逻辑。
同样是五零后一代人造就的社会文化,在若干年后炮制出“嫖”小学生这种极品的说法,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思维方式,他们从来不承认自己半点损害过未成年人的利益,屎盆子全都扣在下一代头上!
在他们自我为中心的道德认知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强奸幼女”。
从1993年他们集体强奸八零后开始,他们从八零后一直强奸到零零后,他们一路强奸到新时代。
几篇迎合他们阴暗嫉妒心理的官方媒体文章,让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宣泄自己对子女的仇恨,弥补自己青春时代的缺失,他们一齐将批斗大会的“美好回忆”捡起来,不约而同、心照不宣地将恶毒的目光、言语投在八零后身上……八零后岂敢逃脱他们道义的指责?
要知道,当年智慧若定的大将、巨商、鸿儒都在五零后强大变态的破坏力折磨下无力反抗,乖乖地带起尖尖的纸帽子,低下头、机械地屈服应声:“我有罪……” 八零后“有罪”,八零后“高分低能”。
那么,如今让我们用同样的思维方式来还击一次:看看五零后自吹子擂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比起八零后在未成年时的“罪过”,五零后未成年时所作的一切才真是足以摧毁民族的前途。
五零后这一代人曾经私闯民宅,抢掠财富,破坏公物,焚烧书籍,以“惩恶扬善”之名剪破追求时尚的女青年的衣服裤脚,剃光名门闺秀的如云秀发,对几乎跟自己母亲一样的女教师推推搡搡,从中体味猥亵的快感…… 他们选择性失忆:其实“老一代革命”很多都被五零后红卫兵欺负得生不如死。
五零后砸碎袁隆平实验用的工具,在毛主席逝世的时侯哭得如丧考妣,高呼华国锋万万岁,然后面无愧色地跟着邓小平控诉文革的罪孽,进行对“两个凡是”的举国批判。
在生活美好起来这件事上,见风使舵的他们也没半点功劳。
他们是托赖曾经受到他们迫害的少数群体的努力,才爬出饥荒和受虐的时代。
在生活美好起来以后,他们中的男人抛弃了乡下的“小芳”、女人用肉体向村支书换取了回城的权力。
就算说老一辈或美好生活,也绝对轮不到五零后来义愤填膺。
到了1993年,他们坐享其成已经很久了,他们多长出十几斤横肉,他们以隐秘的心态、多年以来不无嫉妒地看着八零后,看这一代在童年时享有他们未曾享有的物质与文化。
他们的嫉妒之强,甚至需要长期催眠自己“是个伟大的父亲母亲、我爱我的孩子胜过一切”才能稍稍克制。
如果那一次反思真的给五零后的教育方式带来积极的改变,我们还可以做出其他的解释。
但事实上,那之后,五零后只是变本加厉地把子女关进了玻璃屋里,限制,囚禁,加上无休止地窥伺!
在找到了八零后“罪名”以后,他们只是找到了借口在八零后身上发泄自己的暴虐,他们没有改善教育。
他们的批判,只是为了批判。
“我行,你不行!
” 就是这样子!
八零后进入青春期的第一幕,就是见识五零后父母的反复无常。
他们忽然变脸,将一切责任推在子女身上,顺势收归了“旁落已久”的权力。
从来未有像五零后那样热衷于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子女身上的父母,而且他们一扣就是一代人。
1993年,五零后父母重拾他们灵魂深处最恐怖的那只恶魔、那种反人性的看待他人的方式:他们习惯于把世界分作“我们”和“你们”的。
对他们而言,只有“我们”才是正确的,“你们”应该服从我们的统治,否则“你们”就降格为“罪孽深重”的“他们”…… 当年,我自己也曾被他们这样攻击:我自己的个性完全被忽略,在被孙氏刺激得亢奋施虐的记者、教师、邻居、伯父、父母口中,我只是“你们这一代”!
任何一个同代人的个别错误,都被仔细搜集起来,作为八零后这个整体的全部罪孽,再随着对“你们这一代”的指责,全部加在任何一个个别的八零后头上。
六、 直到八零后长大成人,五零后这种把戏还要玩到韩寒那样的八零后身上。
直到子女一代隐忍多年后、终于还之以痛骂,他们才稍稍收场。
而此前,他们“没有半点对不起你”。
“娇生惯养”只是八零后自己的“原罪”。
子女是“小皇帝”,他们要“造”子女的“反”。
其实后来他们死活也要用视线强奸子女的时候,内心也充斥着无比的“正义”:他们暴虐的心态依然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我在本文的标题用上“普遍”一词,因为五零后对八零后的强奸是这样具有历史规模的集体行为。
——你们这娇生惯养的一代人,不管不行了,不管你说啥,你都是娇生惯养,我必须得管你!
这才是最初他们的借口。
未经如此借口,又怎么能将子女关进玻璃屋里?
他们跑来剥夺你,不是他们变态,又是你“自己有问题”。
那个闯进新房的母亲,她的逻辑是,“你们有罪、你们下贱,所以我不尊重你们。
”她像很多强奸犯一样,一门心思认定,她完全是被迫趟这浑水的,她怎么做都是道德的,只有被她侵害的一方下流无耻。
而十几年前,我在咻咻的声浪中凝视我三伯口沫横飞的丑态。
在一切龌龊之后,我三伯那种人、那个施暴的教师还将这所有的污秽、可笑归咎于被损害的一方,他们嘲弄那些少女、他们自以为有权利对那些少女施以精神暴力的王八蛋‘“逻辑”就是:“你有情欲,所以你低劣,所以我践踏你!
”“不是我强奸你,是你自己活该,你之所以活该被践踏尊严,是因为你萌生了罪恶的情欲。
” 他们违背别人天然的情感,践踏别人天然的情感,扼杀别人天然的情感,还要将这种天然情感的存在作为一种卑污的借口,为自己的一切粗暴正名,用实际的暴行和道德诋毁的第二重暴行共同增加他们变态的快感。
仿佛需要践踏少女们纯真的感情,他们自己就从未存在那些见不得光的欲念,他们的所有卑鄙都成了“道德”。
那是一种双重的凌辱。
而这种屈辱,据施暴者宣称:是因为他们爱你,是因为你自己有问题。
唯独“窥阴癖是一种性变态”这个简单的道理,被我三伯和上述这位母亲彻底否认。
直到你不堪重负,开始听见路边的大树也开始对你说话,你依然是“娇生惯养”,他们依然“爱你爱得很伟大”。
一部滥片。
看了三十分钟以后,我对《青红》下了断言。
也许某些影片可以用缜密的推理和浩大的场景在影片最后时刻翻牌,可是凭直觉我知道《青红》不能,它的后半场只能更加滥下去。
没什么,只因为它的导演是王小帅。
人间五月间,备受瞩目的《青红》浮出来了,紧随《世界》后,我们看到了各路媒体的竞相炒作,嘎纳、公映、献给三线…《青红》大大的冒了一个泡,帅导挎着高圆圆的四处宣传也远比贾樟柯高调的多。
显然,时隔五年,在《十七岁的单车》2000年柏林捧了银熊后又一次摘奖,让我们的小帅导演分外的牛起来,甚至面对票房的肾虚,仍捂着腰子微愠观众不懂得艺术电影欣赏……。
我权代表个人,不厚道的说,王导还不如不拍《青红》,这样《单车》还能让大家在初尝六代的新鲜中永生,同着《苏州河》同着《小武》……而不是捆绑着《青红》,一起被五年后越来越清醒的我辈观影者重新审视。
我们,看过《青红》,反思《单车》,感觉被欺诳后,最终失望的合上了这本,叫做“王小帅电影”的书。
电影《青红》本身的问题太多,所以,我,只好上纲上线的说说了。
一、小帅镜下无魂灵 电影须有人物,否则就成了风光片。
电影人物须有灵魂,否则一部电影就成了别人家的相册。
看《青红》,越看越陌生,人物越来越隔膜,80分钟,你可能搞不明白强奸怎么就发生了,100分钟看完,哈哈彻底晕菜,你会完全不知道何谓青红了。。
《青红》DVD包装上有三行字“你十九岁时有没有爱过?
你十九岁时有没有想过?
你十九岁时有没有……过?
”呵呵,这真是再拙劣不过的噱头了。
我们不妨就这三个“十九岁问题”咄咄逼人一把,问问小帅导演,你的人物灵魂何在?
1、你十九岁时有没有爱过?
——关于爱情问题。
恕我眼拙,在这个影片中我根本看不到爱情。
青红和小根之间:我只看到青红家门口远远的小根身影,看到他捏着新发的工资在商店晃悠,之后一个鞋盒出现在青红桌斗,再之后一双红高跟鞋嘎哒哒踩在面无表情的丫头脚上。。。
青红,作为这情感关系的另一端,从始至终保持着冷漠的表情,上上课、洗洗衣服、参加个舞会、跟父亲顶一两下嘴,,,你看得出这姑娘有爱过吗?
这两人的表现相加和,就代表他们之间有爱情了吗?
爱情,就是这么微妙,不是刻意流露,或者刻意掩藏就能营造出来的,中国文艺有句老话“造境”,《青红》在“境”上完全斗不过《孔雀》。
再说说珍珍和吕军:依我看,他们间所谓的爱情更多来自“欲”,珍珍口里第一次提到吕军就是“帅”“把农场姑娘肚子弄大了”,还有舞会黑暗混乱中不合逻辑的接吻(如果吕军真是殴斗一方的老大,他可能不管兄弟们跟那踏踏实实接吻吗?
),去工厂实习回来对青红坦白“发生关系了”,还有最后二人“私奔”。
这种新发育好的少女对爱和欲的混淆在那个年代是真实的,可是,对于哪个年代,“欲望”不是真实的?
当小帅想要纯情奉上的“爱情”在男女主角身上溃不成形时,配角身上的“欲”就只能显得东拼西凑了。
说到这里,插一句关于吕军,虽然他的形体表演(舞会上那段迪斯科)被很多评论吹捧了一番,但我同样看不到吕军的灵魂,他和小珍在一起是为什么?
那个怀孕的农场姑娘怎么回事?
逼婚又是怎么闹的?
不想则罢,细想之下,《青红》中的人物,除了“父亲”贴了一脑门子的“回上海”“女儿别出事”的条符外,别人全部面目平平。
2、你十九岁时有没有想过?
——关于想法问题。
忘了谁说过中国电影的最大特点是摸不着想法。
当然这也成了中国电影的最大想法,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虚虚实实间,一些人生悲喜在上演。
我不赞成“没有想法论”。
一个电影,一个人物,总要表达点什么吧,电影总需要点想法或干脆傻瓜点说——人物需要有点追求吧,当然,它可以很具体,象《孔雀》中姐姐要当伞兵哥哥要娶媳妇,也可以很模糊,象《活着》中的葛优、还有阿甘,说不出一二三四,但却满目疮痍或快乐筋道的“活着”。
想法的传达,可以是当头棒喝,也可以是潜移默化,好电影,就能做到不管它的想法明朗与否,最终会让你感同身受。
如看一些不错的美式大片,最后当该拯救的拯救了,该审判的审判了,你会长长的舒口气,不知觉间也完成了两百分钟的“想法”,浑身舒坦。
再如,看《霸王别姬》《阳光灿烂的日子》《活着》,当曲终人散字幕缓缓爬上银幕,你也会盈着泪懂了蝶衣的一生,也会嗒然若失在泳池里,感觉被满捧的青春噎得窒息,也会…… 好了好了,说回我们的《青红》,父亲是整部影片中最有想法的一个,从头到尾“回上海!
”,他是个完全符号化的“概念人物”。
可能有相当一批观众在回上海问题上困惑——老外都不大理解,而当年的城市知青则共鸣异常。
这是父亲这个人物存在的最大意义,也是片末字幕“献给三线父辈”之所以点睛所在。
然而,这个父亲,让我觉得缺失,因为他——没有父性。
呵呵,肯定有人会辩解说他的严厉云云。
但是,我想引句海明威的话:不存在典型,典型是说谎。
这个被认为是《青红》中塑造最成功的人物,原来只是王小帅为了“献给三线父辈”而说的一个执著暴躁的谎。
而我们的青红呢?
她的脑袋瓜子里是什么?
爱情嘛?
看不出来。
热爱贵州吗?
没有眼神流露。
她太木太木了,不是性格问题,就算一个多么沉默不善于表达的孩子,都会有本性流露,可青红实在是让我看不出她的任何想法、任何追求啊!
十九岁的小根,匆匆几个镜头,是个被利用的角色,他的任务是告知观众这个故事最后是悲情的。
他是青红可有可无的所谓男友,是父亲的眼中钉,是全家返城的威胁者,关于他的镜头最后他倾情奉献了一个青涩的强奸,勉强完成了他在片中的人物价值。
惜哉片中那些年轻的十九岁们!
那些三线的后代们,虽然广播体操在做,虽然蜂窝煤在打,虽然迪斯科在跳,可是,我,仍然,不懂你们的——想法。
3、十九岁时你有没有……过?
关于性和强奸。
其实整部片中,最失败最搞笑的就是强奸那段,可能编剧导演也觉得对二人情感的背景几乎是交了个白卷,所以来了个“你忘了我们在这里的誓言了吗”的对话。
为了增大强奸的可信性,还让小根顺便说了句“我喝酒了”。
本来应该很美好的爱与性,被这样很别扭的绑上了,这个强奸,更象是对观众的施暴,甚至可以说是小帅导演对自己逞论的“十九岁的爱情”的施暴。
不论他怎样赘述父亲的“返沪情结”和对“保住女儿贞操”的执迷,用以渲染贞操的危如累卵;也不管他为了营造那个时代“青春仪式”的荒凉与畸形,如何在片末“严打”的喧嚣中把小根的青春用“强奸犯”枪毙掉……这个强奸都是太过生硬了。
我们不妨这样想:编剧导演从电影开始的第一分钟就打算要强奸掉青红,所以让父亲忠心耿耿以女儿贞操的捍卫者身份出现。
这样,青红和小根之间有没有爱情,有过什么誓言并不重要了,没有小根,也会有小枝、小叶,他们会以任何一种模糊的面孔以任何一种不管成立与否的理由,在返回上海前把青红强奸掉。
如此一来,小帅爽了,外国评委乐了,而我,犹如被逼着看了一个使用器械的A片,如噎在喉,骂也不是,扁也不爽。
另、既然说了“小帅镜下无灵魂”,就再说说《单车》,小贵,一个字“轴”,小坚,一个字“阴”,周迅扮的小保姆,就是一个“呆”,同样是高圆圆扮演的女同学,仍是一幅看不出爱恨情仇的冷样子。
圆圆啊圆圆,五年过去了,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这一张已初见憔悴的“清纯”脸蛋,怎么表演的还是这种“一青二白”的角色呢,无限同情中…… 二、好好的故事就这样糟践了 凭心而论,《青红》本应是个好故事,头尾完整,有冲突有场景,人物数目多少适中,性格也不那么平均。。。
如果是我讲这个故事,主线会是这样: 少女青红热爱自己出生的故乡,和当地青年小根恋爱,两人的爱情成了父亲执著半生的返城梦最大的威胁。
虽然父亲百般阻挠,但是这对恋人在小珍的帮助下,仍执著的爱着。
随着父亲的不断努力,回上海的日期日渐临近,两人终于在最初盟誓的地方完成了青春的仪式,相约永生不忘。
而恼羞成怒的父亲不顾女儿的苦苦哀求,把小根以强奸罪告了,青红自杀未果,最后,带着腕上的伤,带着心里永远的疼痛,在小根被枪决的早上,离开了这片她出生、成长、奉献贞操、埋葬爱情的地方——。
三、讲故事的深与浅 其实写完上面的故事构思,我又不太想阐释原来计划要写的“讲故事的深浅”问题了。
一个故事琢磨透了,远近深浅自然就出来了。
反之,就会怎么看怎么别扭。
还是举例说明吧!
例:说深了的地方——父亲执著要回上海,这块用的笔墨太多了,其实他不必要每个镜头都是大喊大叫,“回上海”挂在嘴上,只要在开头和几个冲突镜头中表露出来就够了。
还有,小珍和吕军的事说的太多太深了,小珍应更多作为青红的朋友而存在,她和吕军的事给几个结论性对白就够,足以营造青春的叛逆味了。。
说浅了的地方——哈哈,那还用说嘛?
当然是青红和小根的感情了。
浅到苍白,浅到难以成立。
四、第六代,你们将往哪里去?
看完大器晚成的顾长卫《孔雀》,看贾樟柯《世界》,再看《青红》,,,至此,稍微有点较真儿的观影者,都会如我般不得不停下来,把六代作为一个不断浮出的集群,再集体审视一番: 贾樟柯,从故乡三部曲到《世界》,选择了农村包围城市。
张元,从崔健的MTV、《北京杂种》、《东宫西宫》,到《我爱你》《绿茶》,选择了“被主流诏安”。
张扬,从《爱情嘛辣烫》到《洗澡》《昨天》,仍在主流外摸索自己的风格。
霍建起:《那山那人那狗》太美了,《暖》则面孔太平,他能走老谋子的路子吗?
陆川:《寻枪》和《可可西里》都很特别,但,总觉得陆川是个没长性的人,风格太飘看他下一部了。
娄烨:不用说了吧,《紫蝴蝶》巨差,让人感觉《苏州河》是“碰上了”。
王小帅:《青红》毁了《单车》,在盲目的自信和渐少的热情中离我们越来越远。
…… 六代,难道只能用利用布景师、道具师的手再塑你们所能驾驭的那个年代?
往前或者往后再走一步,就这么难?
别着急慢慢讲透一个故事或拍活一个人,就这么沉不下心?。。。
需要天才?
还是沉敛?
要国外拿奖?
还是浮出水面?。。。
此刻我才发现自己是如此钟爱陈凯歌对人性的挖掘、热爱张艺谋的视听世界、爱田壮壮,爱姜文…… 弱弱的问一声,六代,在慢些走、稳些走之前,你们想好了没有,要去向何方?
我前几天才看,真的觉得比较差,故事的框架还不错,王小帅很聪明,讲述了一个特殊年代里残酷青春的故事,那种时代背景使这部电影的特异性得以突现。
但其中的表现苍白干瘪,含蓄的风格王小帅玩得并不好。
主角高圆圆气质虽然成为了影片的亮色,但演出并不出色,性格不饱满,显得特别呆。
由于表现的乏力,虽然导演在结尾安排了小根的死亡,但在这个结局中,我看不出她和小根之间有多么深的感情,也看不出有多少爱情的价值毁灭在里面,导演所要表现的残酷青春并不见的给人多么残酷的感觉。
倒是那个上海老知青的回城亢奋劲头有了喧宾夺主的意味。
而他唯一能让人感到他是上海人的就是他吵架的时候,无意中讲出的几句上海话。
我觉得时代的背景表现还可以用贴标签的方式,但具体到人物塑造上,单凭这种方式表现只能说明导演的小儿科。
我觉得是吴军才是剧中塑造得最成功的人物,他的鲜明个性给人以深刻印象。
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扁担姑娘》以外,我一直不太喜欢王小帅的电影,包括他的《十七岁的单车》,很假的感觉。
《青红》这部电影延续了王小帅一贯的残酷现实主义风格,表现了生存在时代夹缝里人们生活的艰涩与不幸。
导演以冷静的语言和平淡如水的画面讲述了一个关于残酷青春的故事。
影片的主题是青春与现实的碰撞。
正如女主角的名字和片名,青红。
青,是现实的保守与压抑;红,是青春的张扬与热烈。
分别代表了青春与现实,而这两者之间的矛盾与碰撞就是悲剧产生的根本原因。
最初的青红是有梦想,有追求,对青春有所企盼的,她绝食割腕,以自己微薄的力量反抗现实的残酷,却总是无济于事。
面对现实无情的打击,青春顿时变得那么微不足道,因为现实容不下这样的热爱与激情。
他们注定会被这样沉闷的现实磨平青春的棱角,变得服从变得麻木;他们注定会失去内心深处对于青春仅余的热情,同时也就失去了生命的大半灵魂。
灵魂的姿态,应该是自由而热烈的,但他们的灵魂却可悲的变得顺从与麻木。
而正是这种人生的悲剧,给影片镀上了沉闷与压抑的色彩。
当父辈们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孩子们身上时,这种沉闷与压抑也就到达了一种高潮。
老吴这一代人的青春岁月已经消失,在他们的对白中我们可感觉到留下的只是个人的悔恨与对昔日繁荣都市生活的向往。
“人年轻总觉得长辈是错的,长大了才知道什么是对的。
”父辈们把自己的经验强行加在儿女们身上,对过去青春的忏悔最后化解为一种偏执,老吴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不重演自己的悲剧,在自己费尽心血调离贵州的同时强制女儿读书和远离异性,甚至采取种种极措施。
在老吴这一代人策划逃离荒蛮之域的夜晚,青红与小根有了唯一的一次约会,青春的洪流淹没了理智,老吴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失去理智的老吴的上海梦彻底破碎,采取了疯狂的报复行动,这是长久的焦虑爆发后的疯狂。
从而把小根送上不归路同时也毁灭了青红的青春,青红自杀未遂后带着破碎的心灵离开。
老吴以父辈的权威强行改变了青红的人生道路,结果是沉闷而压抑的,青春输给了现实,以这样悲惨的方式。
电影选择了相当多的具有时代色彩的道具,喇叭裤、迪斯科、摇滚青年、地下舞会、红皮鞋等。
这些都是那个时代青年们所追求的新鲜与时尚,但这样的刺激却不为老一辈人所接受。
当少年穿着喇叭裤时,老师手上的剪刀挥了过来; 当青红踩着小红皮鞋享受着那原本不属于她的高度,父亲又无声无息地出现了。
少年们对青春的追求总是无时无地不被压迫。
他们有人选择服从,有人选择反抗。
而穿喇叭裤跳迪斯科的吕军和烫大波浪听邓丽君的小珍就是反抗的代表,他们以私奔的方式来宣告自己对现实的不满,但最后他们还是回来了。
曾经风流倜傥的时尚少年已经被现实压榨得完全没有了曾经的影子,变得庸俗而邋遢。
这样的结局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他们只是这个时代下的小人物,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时代的制肘。
在六十年代中期,支援三线建设轰轰烈烈的进行着,许许多多的年轻人怀揣着梦想与热情从大城市来到了偏远的山区。
当初因具有战略意义而迁移的工厂也在新的改革浪潮中,逐渐失去了往日的荣光。
众多的迁移者成为了被时代遗忘的人,人们开始惶惶不安,苦闷与压抑逐渐取代了初来乍到时的热情与积极。
将近二十年过去了,无数个如青红家一样的家庭就像无数浮萍一样被扔在这块远离故土的地方。
本以为将终老此地,但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许多家庭都开始在想办法能够回到上海老家,那里有他们熟悉向往的生活环境,是他们的根,也能够给下一代更好的前途。
这些家庭正面临着生活中最重要的一次选择,青红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为了能够体体面面地回到上海,父亲才偏执地毁掉了青红的青春,所以与其说是父亲导致了青红人生的毁灭,倒不如说是这个时代的悲剧。
《青红》实际上就是一则对于现实的预言,导演又表达得如此残酷,让人在观看时欲哭无泪欲诉不成。
“只给你一个故事,有叹息也要把它憋在心里”这种压抑或许就是导演所要表达的感觉吧。
风雨沧桑已褪去了青春激情,回归的梦想却依旧闪亮;少年爱恋似乎点燃了生命之火,芳华的故事却依旧悲凉。
电影《青红》以父亲为了青红的前途而粗暴干涉其初恋的故事为主线,以支援三线建设的家庭设法调回上海的事件为影踪,衍生出了这一部惊绝了韶光的青春悲剧。
影片讲述了两代人意志的对抗,家庭伦理中父亲权威对于人生的影响以及青春年华中回归的梦想。
韶华憾事锁千愁,万青丛中一点红。
一幕幕明暗交织的斑斓画面,勾描出了花季少女惨痛的人生图景。
电影以《青红》命名,是极具讽刺意味的,在那个年代下,青春不是五彩斑斓的,而是沉闷阴郁的青灰色。
正如影片中所呈现出的一直是阴暗的冷色调,青红在父权的压迫下是压抑的,是惶恐的,在这种极度压迫的生活下,导演采用压抑喘不过气的青灰色,将青红命运的写照展现地淋离尽致。
影片中父亲着一身黑色,这正是权力与压迫的象征,父亲是青红精神崩溃的源头,是青红向往自由生活的束缚,是时刻让青红感到威严与禁锢感的幽灵般的存在。
黑白色正是青红那个年代的颜色,衣服,裤子,鞋子都是深蓝色,黑色,暗红色,就连天气也是阴冷的,天空总是密布着厚厚的云层,这也恰格符合了西南地区的气候特征,体现了影片真实纪实的特点。
影片中唯一的亮色就是小根送给青红的高跟鞋,鞋子是充满活力与希望的正红色,红色高跟鞋是小根和青红对于爱情美好的向往,然而却被父亲无情地扔掉了,两人之间的故事就这样被父亲残忍地掐断,这注定了青红的命运将是个无法弥补的悲剧。
色调与色彩的完美结合,成了影片中的一大亮点,年少时期的悲剧爱情故事为这部影片增添了哀伤的色彩,也正符合了整部影片的色调与情调。
沉默无言衬悲声,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曲曲沉郁哀感的芳华曲调,描摹出了青春少年美好的爱情向往。
影片中导演刻意安排的背景音乐很少,所有的音乐基本上都是原声。
例如青红初次穿上小根送的高跟鞋走路的声者,青红心里的一丝欢喜和喜悦正夹杂在走路的声音当中,回眸错落间都是背纪对于自由和爱情的向往。
影片的刚开场,以父亲浑厚的画外音切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未见影片画面,就打造了一个父亲权威的形象,体现出了父亲与女儿之间的隔阂,父亲拒绝女儿是一个个体的存在。
影片中小根吹口琴的声音是爱情的缩影,口琴声婉转渐悲凉,预示着小根和青红两人凄凉而无法挣脱的命运。
青红对父亲的反时是无言的,是意志上和精神上的反抗,更是一种无力的挣扎。
影片对于声音的处理,有极强的戏剧张力,展现了八十年代的思想和文化。
电影中小根和青红的命运是悲剧的,这是无法摆脱的人生。
父亲是权力的象征,青红是被父亲束缚的,没有自由,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肉体。
导演对于影片视听语言的处理错落有致、张驰有度。
明暗色调的无言,舒缓哀感的口琴,丝丝缕缕色彩叠合,点点滴滴前后比照,或妻婉或悲凉,相辅相成,相友相容。
青红是那个年代下所有被禁锢的女孩的代表,是悲剧的命运,也是命运的悲剧。
一、青红 一位父亲,一个标准幸福的80家庭,一个小政治聚落的代言人。
一阵浪潮一团激动,而激情扫荡的角落里,他的女儿——青红却困于父权崇拜的阴影里。
青红没有革命,她的绝食与禁欲只是一种“代父情绪”感染者的挣扎,她不过是仍然沐浴甜歌里续而舒展身体进行着广播体操。
而那个小根很不幸运的成为青红这种漠白生活的牺牲品,这是一个很好的纪录片,一场生活的表象就是这样吧。
就象一家人围于饭桌上混合貌似闲谈的评书。
情感,欲望,冲动激情过后仍然也掩盖不了桌上而饭的仪式。
看罢电影《青红》。
青红,王小帅,青红,王小帅,王小帅,王小帅的单车,十七岁的青红,永远十七岁的王小帅。
就象寻车一般的执着。
二、父权 电影就象《十七岁的单车》成人版,不过是“回忆的单车”犹以父亲的一角见其几年的功力,旗帜鲜明的性格构筑了电影整个骨架精道干练的形象让长达两小时有余的冷片,注满冲激而未让观者成为沉默大多数。
那个一切都要计划着年代,一个计划着要革命的家庭。
却因为种子的第二代的恋土情结,而使进步成为颓丧的撤退。
一个再为精干权力也必须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三、生活 一场地下舞会,另一种生活的选择机会。
小珍的失而又归。
美酒加咖啡不过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反复。
青红却要为此付出面对永远面对的罪恶的挑战。
《青红》以此抱以最大程度触及生活细节。
挣扎与挣脱的前进着……四、继续比较 与《孔雀》的个体主义手法描述生活不同,那种貌似精描的细节似乎很贴近生活,但是影片家庭生活的失语毫不留情的抹杀了历史的述说。
可以说《孔雀》渗满虚无与之伪装成对不公情绪发泄。
《青红》却把时代与潮流鲜明的表现出来,无论是广播里的春风还是拌以而来的喇叭裤,露天电影,邓丽君,还是小根的性压抑都是最为力量毫不掩饰的表现着。
《青红》没有《孔雀》得意表现个体上竞争的残忍,反而有强烈对家庭矛盾的共同关注。
与《十七岁的单车》的板砖和对父权的对立青春期冲动,王小帅在这个领域里表现出成熟的一面,虽然青红仍然是王小帅电影性挑战的标志。
但是从电影里表现出来父辈家庭感的人情风味,正是我们这一代“个体户思想知识”所失去的那些东西。
虽然我也不知道贵州人什么样,不过我还是认出了青红的小男友,就是最后被毙了的那位,是演《十七岁单车》里头的男主角,貌似也是《卡拉是条狗》中葛优儿子的扮演者。
他适合演北京长大的小痞子、或者北京中下家庭中长大的高中生,因为身上有种爱谁谁那种感觉,很难散去。
特型演员,没有突破。
一部以主人公为片名的电影,竟看不到半分主人公的性格塑造、命运抗争,只是逆来顺受,甚至不参与任何戏剧环节的演进,实在是与《地久天长》里的女主人公如出一辙。从小帅的片名选择上,证明以青红为核心展开三线群体的人物塑造和心境塑像,是失败的。
簡直分不清是王小帥導演太爛還是高圓圓表情太僵滯
故事本来讲的就不够好 还翻来覆去的讲 默默唧唧讲一遍不够 非得见谁和谁讲 导演个人的色彩让他所有的影片都充斥着粗暴的符号 本来是应该有情怀与感动的 看多了就觉得恶心了
我冲着高圆圆去的,但是片子挺让我失望的
十年政策后遗症,一代青年成中年,城市飞速发展,文明渗入,夹杂时代决策的弊病滞留大山,无法消磨地影响数代人。地理空间和精神心灵意义上的故乡名存实亡,双重消逝,现代意义的被流亡者,成为缝隙中间的人,70后们的集体回忆。
高开低走,后续无力,有种导演一看就年轻之感。但几个镜头挺喜欢,咂摸着拍犯罪片有前途。
the times the boy the love the tragedy
那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就算有大批优秀城市知识青年下了乡,其实又能改变多少?
王小帅一直在讲述一群在大西南的上海人不得志的故事
在这个片子里,你能看到青涩的高圆圆,青涩的秦昊,但这不是一部青涩的电影,而是写满了苦涩。苦涩的种子,孕育出苦涩的果实。王小帅一生都没有走出大三线,最终把一个叫胡波的青年变成了电影里的青红。
在电影院看的,时间:二零零五年,地点:西湖电影院,坐标:杭州。
青紅皂白怎麼分?誰又會鑒定誰正常,不知替哪個著想。
就着《闯入者》的热度重看一遍三线三部曲的头两部,如果说《我11》和《闯入者》是时代悲剧的话,那《青红》就是时代中的人性悲情,具体地说是与时代瓜葛的高度专制父权家庭下的女性命运悲剧,用对父权的叛逆和父权的坍塌来进行政治的隐喻。剧组的美工部门也是煞费苦心高度还原了80年代
看不太懂,高圆圆还是花瓶
看这片和我11玩儿的基本一样 很僵硬 表演和电影都很僵硬 这样的电影真适合那些有了点名气 但是底子平平没什么才华的导演们拍!
王小帅的自然主义有时候真是离电视剧就只有那么一小点的距离。
仍從集體主義理想幻滅和轉向無以復加、不擇手段的個人主義這一角度,來講述三線故事,回復了80年代的“傷痕”文化表述。稍顯獨異的是,這裡面青年男女的愛情所對抗的對象不是殘暴的國家機器、政治迫害和歷史,而是核心家庭中冷酷的個人主義的父權。2019年11月14日凌晨及清晨於北大暢春。
没想到高圆圆这么会演,王小帅这么会导。
然后大部分人平静生活着。这角色非常适合高圆圆。对有些人来说是回,对有些人来说是去,对另一些人则是回不去。
文艺!文艺!当时刚看到那首诗:窗户湿青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