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不适合普通观众,不说里面思考的问题,就说故事发展和画面基调,都是极其灰暗的。
故事一开始就是以母亲杀害儿子开头,到一直坚持想做为一名人类而活着的男主角,最终吃下塑料以后,激动落泪而结束。
整部电影无论情节还是画面,都是向下坠落,腐化、猎奇的。
大片大片的黑暗色调,从男主的房屋到政府部门的内部,所有建筑墙面全部是破烂、崩裂似的。
建筑物的外墙多数有涂鸦,进行艺术表演的地方仿佛让人置身废墟之内,那个男主角和警察密会的地方,也是锈迹斑斑的破船。
电影里面,只有一个地方的场景,看着稍稍有点温情的感觉,就是男主的卧室。
但是那张古怪的床,在百叶窗温馨之下,更无比诡异了。
要是你说这是一个有着高科技的世界背景设定,为什么所有建筑都这么破烂?
他们用着砖头似的电话、方块似的显示屏,一眼就看得出来的戒指式摄录器,这些却又无不显示着他们的科技落后。
这是一个充满着矛盾的世界,两性之间进攻者的位置对调,女主和小k在电影里面都是掌握着进攻步调的人。
而接替了那个进攻器官的,竟然是机械的切割刀,有了这些机械,先天的性别都不重要了,谁都能做进攻的那个角色。
男主受人追捧的行为艺术,放在现实中,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手术直播。
除了医学生,或工作需求,任何喜爱观看的人都可以被冠以心理变态之名。
但是电影里面,不光是切割肿瘤的手术被人追捧,连在身上无意义的脸皮破坏,都变成一场艺术表演了。
以我们的观念来看,这个世界的人从身体到心灵,全部都扭曲了。
仅仅是因为失去痛觉,人类竟然可以扭曲至此。
使他们崩坏的,不是那些让政府害怕,在人们身体上随意生长的新器官,而是失去痛觉,肉体就变成可以随便切割、糟蹋的存在,他们不再珍惜自己的身体。
因此延伸出来的,就是不敬畏生命,那个杀死孩子的母亲,能那么容易下决定,不仅仅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孩子,已经不是一个人类。
还因为整个人类社会,都不再珍惜肉体,敬畏生命了。
仿佛因为长出新器官、进化等问题,人类内部就将自己物化了。
无论是那些已经能消化塑胶的进化人(父亲),还是没有长出新器官的普通人(母亲),在失去痛觉以后,他们好像天然也失去对生命的珍惜于敬畏了。
证据在于父亲随意拿着塑胶去试探别人,他明明知道普通人吃下它就会死,只要不是他们的同类就死不足惜吗?
而母亲更不用说了,她恶心自己的孩子是一个天然的进化人,她嘴巴上说着那不是一个人,那是一个怪物之类的话。
但是如果她觉得自己没有杀人,她为什么要认罪呢?
所以可笑的重点来了,她知道自己在杀人,哪怕她再不喜欢,再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她清楚自己犯的是什么罪。
所以哪怕这是她亲生的孩子,就是因为没有疼痛感,她甚至都可以凭着自己的喜恶,就去谋杀一个孩子。
人性的可怕,在这部电影里面简直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我觉得这部电影不好的地方在于,里面还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没有说清楚的地方,许多看不出有什么作用的部分。
比如那个被杀死的医生,为什么那两人要杀死他?
那两人是受命于科技公司,还是受命于政府的?
那个登记新器官的部门,为什么是隐藏性质的,一个政府部门只是登记新器官为什么要隐藏起来?
父亲想通过儿子向世界宣传,这个事情被政府部门的人动了手脚,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科技公司的人为什么要杀了他?
如果说是为了阻止人们进化,那么他们应该针对的,是给这些人做手术改造的组织,而不是这群想进化的人的首领。
因为人们想进化是发自内心的想法,杀死一个首领,后面的人就不会想要进化了吗?
真的想要阻挡他们进化,杀那些给他们做改造手术的人,才是重点吧?
除非,内在美这个组织,才是给他们做进化手术的人。
他们确实喜欢自然的生态系统,所以他们也想通过手术改造,创造出自然的进化系统。
那么,这才能解释医生的死,这就能形成一个闭环。
而完全无法理解的,大概都是属于电影里面关于他们的艺术解读,就是完全的不知所云,他们好像好认真的说话,但是仿佛那全都是没有意义的内容,所以看着真的很困。
一堆藐视生命的人,整天开口闭口说在讨论生命意义,简直不能更可笑了。
自我——电影的剧情非常简单——主线是父亲创造出一个崭新的“孩子”,希望借此改变现存的社会。
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一个好笑的表现:为什么是父亲创造孩子?
并且母亲将自己的孩子杀死?
——在剧中给出的解释是:母亲认为这个孩子非自然(实际上完全自然,而非自然就能够解释母亲弑子吗?
并且按照这样的理解,母亲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阻碍变革的力量:这种理解是十分厌女的——(表面上的)男性带来变革,女性阻碍变革所以对于母亲杀害孩子的原因应当重新解释:在索尔与母亲对话时,母亲说自己一想到这样一个恶心的“虫子”在自己的体内就无法抑制痛苦——这便是关键:我作为人,怎么会有一个非人的孩子!
孩子在这里让母亲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与其说是对孩子的指责:你非人类,还不如说是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我非人类!
进一步的,我非人类?
那我是什么?
——歇斯底里的症状在这里浮现:Who am l? What you’re telling me that I am?但是影片中,没有让母亲继续追问以至于得到答案:在影片中,母亲在捂死孩子后等待父亲的来电,这里母亲表现出了相当的冷静,且如释重负,歇斯底里的症状从表层消退——可以说,母亲通过杀死孩子这个行为,成功的回避了这个问题,母亲确定了自己的形象:我就是那个由社会所规定的我。
自恋——在主线没有回答的问题,影片自然就从其他情节里寻求答案。
这里要提到一个设定:人类此时逐渐失去了痛觉(其实这个设定蛮可笑的,难道失去痛觉才自残吗?
现在,在我打下这行字的一秒中里,就有人因为种种原因举起刀刃向自己。
),并且开始生长出全新的器官/组织。
对于部分人类生长新器官的现象,各国政府成立了管理部门——怪不得看短评好几个人提到福柯…不过我在这里倒是没感受到什么生命政治的恐怖,只是浅浅的对于官僚组织的嘲笑:负责人是个无能的老头,工作内容无法公开blablabla而个人,纷纷开始自残。
无论是索尔两个人所进行的器官摘除手术,还是其他“艺术家”进行的表演,无一例外,都是通过“自残”——由于对自我身份认知的孱弱,别人动手和自己动手区别不大,因为没有树立确切的自我认知,我与他者的边界还没能确立——寻找身份认同:自古以来,在身体上留下痕迹的作用都是表明身份,比较熟悉的就是《水浒传》中,罪犯会被政府在脸上刺字,代表其罪犯的身份。
而来自上古的神话则是:原始人类过着渔猎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类与自然搏斗就会留下各种各样的伤痕,而这些伤痕就是个人与自然对抗的象征,伤痕越多,自然也就越强大——因此通过自伤,以实现假冒的效果,来表明自己是个强大的猎人(当然,这个神话充斥masculinity)而在现代社会,人们可以通过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身份等,而有些人,则会转向通过身体语言表达自己,就像猎人一样。
所以在这里,自残实际上就是在诉说,诉说什么呢?
诉说我正在痛苦于我自己的身份,诉说我意识到了我身体的变化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里可以很容易联想到青少年期的心理:青少年时期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这里失去痛觉的新·人类),身体的巨大变化自然而然的让自己产生了对身体的兴趣,并且进一步的,让精神为肉体所影响:这个身体既陌生又熟悉,既爱又恨,但却无法言说,青少年无法言说是因为与父母的关系,与社会的关系,而新人类无法言说更直白:影片中不断强调“正常人类”对他们的排斥。
当焦虑和痛苦从内心显现,身体自然而然成为了内部攻击性的对象——这时候我还没有痛觉!
更好!
另外,划痕在影片中可以得到与艺术家共鸣的体验,即新的认同:主流社会不接纳我,但是有人认同我,人们在自残中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新的大他者,从而让自我得以安置性——性这个部分主要是围绕索尔利用身体进行艺术表演展开其实这个表演的含义很明显嘛:Sex is surgery. No, surgery is a new sex导演都说完啦…裂缝让人联想到什么,不言自明,所以实际上这种性还是非常传统的性:插入式性行为,没啥创意。
更没创意的是,让蕾雅和小k说出自己的欲望…笑死人了,到底谁最为裂缝吸引,我感觉不是女性不过说到性,必须要指出,小k和索尔在办公室的那一场戏,是对职场性暴力的性别反转,必须要看出来,这里是对男性职场性暴力的嘲讽,也能看出小k的演技还是有所长进的:一方面是作为女性的性欲萌动,一方面是作为拥有权力的“男性”的暴力展开,很好的。
结局也挺搞笑的:我不太擅长老式性行为…另,蕾雅真的好美
柯南伯格:“我们所谈论的所有事物,凡是能引起情感、哲学、精神上共鸣的,都是在人类身体中相连的!
也因为这样,我总是说:身体即现实。
”柯南伯格以自己一以贯之的“body is reality”的创作哲学融入到了末世般的荒芜世界里人类进化(变异)的身体以及与这种身体的行为艺术中(解剖),利用高度概念化的主题表达,呈现了一则寓言,使影片具有了形而上的意义。
经过充满仪式感的行为艺术(解剖),“body horror”在这部影片中演化为了“body art”;开膛破肚所带来的观感上的痛感和变异器官的展示所带来的生理上的不适依旧存在,但是与影片的背景以及对导演以往的作品的观影经验相结合,这种感官冲击却逐渐被接受甚至让位于“欣赏”,产生出一种微妙的心理层面的感受。
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当然可以把维果·莫滕森所饰演的索尔·滕泽当做是导演本人的化身,因为索尔 ·滕泽把自己的变异器官加以艺术化并将之展现,完美契合导演对于身体艺术的迷恋与诠释。
国家器官登记处和探员的情节设置,几乎称得上是政治明喻,即是对未来生命形式的掌控;而各种地下组织和机构的相互角力,则是对权力的争夺,以便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当手术成为一种新式性爱时,被划开的身体获得了欢愉,痛感与快感并存,这时能够最大程度上确认我们的存在,而这种对于存在的认知,仍是建立在我们的身体之上的。
结尾索尔·滕泽选择吃下由塑料制成的食物时,他的表情既充满了满足又充满了迷茫,留下了一个开放性的结尾。
显然,对于人类如何存活于的越来越有毒、越来越不宜生存的世界里,我们不得而知。
若人类肉体不再是其所是,人类还是人类吗?
在痛感消失的未来——这个未来无疑是末日的,破败的楼房,其他工业、科技全都衰落(摄影机只能拍摄黑白影像),只有身体解剖的科技高度发达——以切、削、剖、刺展示身体的行为成为艺术表演。
喜欢完全没有“2099年,世界一片末日景象……”的前言,没有角色解释剧情,直接进入电影世界的处理。
关于身体的话题,无疑让人想起 cyborg,甚至两种情况下的讨论也如出一辙,将身体部件换成机械(身体发生变化)后,人类还是人类吗?
关于肉与灵的谈论来到一端的极点,人类肉体在人类主体性认识中起什么样的作用?
只剩灵魂,没有身体(幽灵、鬼魂、僵尸)?
截肢?
霍金样的机器辅助生活?
植物人?
他们不断质疑我们对于人类、正常的定义。
至于“未来”罪行,电影已经表达了担忧、预言的态度,以电影奇观和扎眼镜头呈现环境、食品、人类危机,令人惊讶又惊喜的想象力。
一、理想的主体 在从古至今的任何时代和出现过的所有民族中寻求一条通过确定的概念指出身体之美的普遍标准的鉴赏原则是劳而无功的,因为我们在身体上所寻求的东西是本身自相矛盾的——既受伦理世界的规训又企图在庸俗判断力的欣赏中被给予“形体艺术之美”,其中伦理世界告诉我们怎样的身体是正确的,庸俗判断力告诉我们怎样的身体是美的,迄今为止我们对身体的一切揣度都是基于此两个概念所制造出的恐惧焦虑与轻松愉悦这一对相互矛盾的情绪。
但在未来的我们必定会批判这堆没有普遍性和自由的情绪,因为这种情绪并不符合主体的理想,即符合主体理念的存在物的表象,对此,我们针对身体的所有审美判断都应当是示范性的鉴赏,而与之对应的条件是:1.被审美的身体应当作为“作品”呈现;2.所有的鉴赏者都应当在自己心中产生鉴赏的原型;3.鉴赏的形式应当是一种自由的艺术。
作为鉴赏“作品”的身体(一)
作为鉴赏“作品”的身体(二)
作为鉴赏“作品”的身体(三)
Bracken被伦理世界杀死的身体在“作品”中复活
无法成为鉴赏“作品”的“雇佣的艺术”
可以成为公开鉴赏“作品”的“自由的艺术”
尝试通过强行服用未来食物在心中产生鉴赏原型从而成为合格鉴赏者的现在时人类(失败)
长期卧底鉴赏者群体、曾试图通过“雇佣艺术”制造内心的鉴赏原型、最终受到复活“作品”启发的旧人类通过服用未来食物在心中产生鉴赏原型从而成为合格鉴赏者(成功) 当审美的身体是“作品”时,主体的行动本身、行动的意识以及由前两者引出的外在于行动主体的他物都包含在了“作品”中,此时身体作为特殊的我的实在的个体脱离了伦理世界的约束,视法律和社会秩序为没有绝对本质的思想、没有现实性的抽象理论,却能让普遍的自我意识从这样特殊的个体中找到简单的、个别的情感,这既是“作品”的情感,也是一切鉴赏者的情感,个体通过这种性爱般的情感扬弃伦理世界、扬弃庸俗判断力,让创新的表达在永恒的持续中流行,让我们在寻求、渴望的过程中将身体与赋予了生命的审美融合,进而实现自身的主体的理想,实现的方法不再是作为一门雇佣艺术的“手术”或“登记处”,而是一门作为自由艺术的“表演”。
“表演”使行动内容的一切环节回到自由状态,但“表演”带来的鉴赏价值也因自由而偶然、稍纵即逝,不过,最终“表演”为所有鉴赏者都带来了一个永恒地针对主体理想的表象的欲求对象,它将成为所有未来人类的性癖并如自慰一般令人上瘾,折磨所有人的行动、意志、认知和思想。
作为自由艺术的“表演”改变了鉴赏者的性爱理念
作为自由艺术的“表演”改变了鉴赏者的性癖二、崇高理念对幻想欲求的批判 基督、真主、佛祖、Karl Marx……我们在任何时代、任何民族都追求绝对地大的东西,即崇高,与直接带来愉快与鉴赏价值的自由艺术不同,崇高是通过对生命力的瞬间阻碍以及紧跟而来的生命力的更为强烈的涌流之感而产生的,所以它作为激动并不显得像是游戏,而是想象力的工作中的严肃态度,且不能包含在任何感性形式中,只能针对理性的理念,所以崇高不是一种情绪,而是一种理念,崇高理念帮助我们在任意自然直观中找到针对所有可能的作用的合目的之物,目的让我们在艰难的实现目的的过程中激起我们的超越感官与身体的使命的情感,并遵守这一使命,直到自然符合我们自身的目的,从而感受到更能被自身判断认同的愉悦。
为了获得这种愉悦,我们要对“表演”带给我们的针对主体理想的表象的欲求对象进行批判,以怎样的方式?
以儿童的纯真。
我们不应当任凭性癖折磨自己,而要出于对身体、内脏之爱而控诉、偿债、负罪:我们要控诉现在时的人类胡乱排泄、通过吃他们的排泄物来偿债、为他们对崇高理念的否定而负罪。
即使我们不愿意做,未来的未来时人类也会逼迫我们去做。
作为未来时的人类,我们的命运要么是在自由艺术中纵欲而死,要么因为现在时的人类去控诉、偿债、负罪而继续活着。
崇高理念将现在时的人类的罪行托付给了未来时的人类,这就是“未来罪行”。
控诉现在时人类造成的异化世界
吃排泄物来偿现在时人类的债
未来的未来时人类用电钻处决不愿负罪的未来时人类(Bracken的生父)
被登记处雇佣去调查Saul的Cope,也是唯一一位知道Saul是现在时人类在未来时人类的卧底(其实本片也是很好的关于身份游移转换的悬疑片)
即使是现在时人类却也愿意偿债、负罪的Saul被给予崇高理念带来的更被自身所认同的愉悦三、崇高者的责任 能打破命运之枷锁的只有爱,不是对Caprice的爱,而是对全人类的爱,为了不让未来时人类在命运的压抑中激发重蹈现在时人类的覆辙的欲望、为了不让未来的未来时人类用奴役未来时人类,未来时人类只能以仁爱的意志去控诉、偿债、负罪:更加爱人类的身体、更加爱人类的器官、更加热爱崇高的理念,让人类远离资本、权力、工业,终有一天,人类会变成一种美好的生物,在那个时候,请用镜子把自己的美好映照。
用镜子把人类的美好映照 在三岛由纪夫的《忧国》中,中尉和夫人丽子在爱、疼痛、血液中形成了一个强力而温柔的体系,即使只有两个人,这个体系也爆发出无穷的力量,所以,未来时的我们也应该出于同样而纯粹的目的聚在一起,在一个强力的体系中变得意志坚定、力量充足、体格俊美,像夏天的知了趴在树上一样趴在人类的器官上,并在夏天结束时和干枯的树皮一起掉下大树,秋天就是我们的坟墓,但我们不会担心秋天会因为成为未来时人类的乱坟岗,因为未来的未来时人类可能就喜欢把崇高和与死相关的淫欲结合在一起,可能他们会对着未来时我们的坟墓自慰,这些我们无法理解——所有时代的性癖都是出于个人立场的,当未来时我们的遗产可以满足所有未来的未来时人类的个人立场时,我们就可以说自己是仁爱的、崇高的,我们的崇高和仁爱对于未来的未来时人类,正如现在时人类的工业垃圾对于我们,都是性癖。
以爱和崇高作为性癖的人,应该很幸福吧。
我钻入未来的深处,越往下我身上的阳光就越少,我感到害怕,举目四望,周围一片虚无与寂寥,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性癖,它是我在深海中的火源。
2022加拿大恐怖片《未来罪行》,定级R,豆瓣评分6.2,IMDb评分6.2。
“开膛破腹”的电影版释义。
雷声大,雨点小。
本片由于题材另类和前卫,上映之前关注度很高,但得见真面目后并未觉得如何惊艳。
题材确实很新颖,但是观感很平淡,也许是曲高和寡吧,至少我觉得影片的娱乐性很弱。
本片题材独特,另类,新颖,前卫,比如:未来人类手术性爱新形式、在公众面前展示新生器官的行为艺术、器官进化可吞食塑料……但是编剧并没构思出一个娱乐性强、易于观众理解的故事外壳,使得影片虽然吊起了观众的猎奇胃口,但是并没有给观众带来猎奇的观影感受。
影片的投资很低廉,全片场景道具都给人以廉价之感。
全片几乎没什么CG特效,全片没能呈现出令人眼前一亮的场景。
摇摇晃晃、制作粗糙的进食餐椅令人想到上世纪低成本电影的廉价道具。
影片的尺度较大,是典型的R级,不仅有开膛破腹的画面(不过并不血腥),还有三点尽露全裸戏。
令人咋舌的是,蕾雅·赛杜竟然三点尽露上演全裸戏份,不知道本片是不是蕾雅·赛杜的第一部如此尺度的戏份。
本片的豆瓣和IMDb开始都是6.5,在我写影评时纷纷降到了6.2,说明绝大多数观众并不买账。
时隔八年,大卫·柯南伯格第六度入围戛纳主竞赛。
新作《未来罪行》重拾了柯南伯格“身体恐怖”(body horror)的主题风格,将故事背景设置在科技高度进化的未来,人们可以轻而易举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改造。
戛纳红毯上的《未来罪行》剧组
2022《未来罪行》维果·莫滕森饰演的Saul Tenser是手术表演艺术家,在《未来罪行》的世界中是身体改造艺术的明星人物,蕾雅·赛杜饰演的Caprice是他的伴侣兼表演助手。
两人醉心于为公众做奇观手术表演,尽管他们所身处的社会对于器官改造和置换都有比较严格的管理,他们依然在不断探索身体改造的各种可能。
与此同时,人类的身体在不断地进化,一种过去未曾见过的遗传现象出现,这令一向大胆前卫的Saul与Caprice都大为震惊。
影片《未来罪行》是一部建立在奇异想象之上的电影。
英文标题“Crimes of the Future”取自于1966年的丹麦电影《饥饿》中的一句诗。
电影中的诗歌是没有写完的,但柯南伯格被这句诗打动,想以电影的形式完成“未来罪行”命题作品。
在1970年,他以“未来罪行”为题,拍摄了一部低成本地下电影,但他当时未将自己从标题中获得的灵感尽然表达,于是有了今年的这部《未来罪行》。
影片着重探讨人类与肉身的关系,如今没有的科技在未来出现之后,灵与肉的关系会如何变化。
简言之,“未来罪行”就是人类对自己身体所犯下的罪。
影片对于人类对身体的改造和异化,并没有明确的批判或者鼓励,它只是极尽所能地展示一种奇观:家具会和人体链接,帮助他们睡眠吃饭调养身体;每个人都可以给自己或别人做手术,无论用意是整容还是医疗;手术过程不仅仅可以作为表演让公众观看,术后的异形人体也是展品,甚至还有“脏器选美”;人类自身的修复和愈合能力更强大,内脏也可以长出新的,但感官敏锐度在不断降低。
在《未来罪行》的设定中,未来的医疗发展已经使人类对痛疼不再敏感。
影片的另一个标题是“Painkiller”,意为止痛药。
手术在电影中的功能也不仅是为了医疗美容或制造更多的疼痛,而是进化成了一种新型的性爱方式。
于是观众看到了大段大段的手术过程,以及形态各异的身体和脏器,维果·莫滕森的身体就这样一次次地被蕾雅·赛杜切开。
虽然与柯南伯格过去一些作品的血腥程度相比,这部的惊悚成分更多一些,但猎奇直白的程度还是会让观众联想到对疼痛的恐惧。
仅仅是理解这些奇观,观众就需要多花些心思,但柯南伯格没有在观影过程中给观众太多思考的时间。
依靠略显话痨的台词,这部仅107分钟的电影保持着稳而快的叙事节奏,很快将剧本的高光集中在新型进化人:一个直接遗传了父亲身体改造结果的孩子,因此他的脏器有着和普通人不同的功能。
进化人的出现指向了一个科幻类型片的经典命题:被人类生下来的带有人造特征的人,是不是真正的人类?
有趣的是,柯南伯格并没有在电影中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将选择丢给了观众:身体改造的边界在哪里?
而如果对身体什么都不做,我们又会退化或进化到什么程度?
这些改造和进化是不可避免的吗?
从现有的媒体报道来看,《未来罪行》收获的评价都还比较保守。
《银幕》场刊以二星和三星为主,大多媒体也不断言影片应该如何理解。
用柯南伯格在记者会上的发言来说,要谈电影的灵感来源和创作,再讲五个小时也说不完。
它的深刻建立在高概念化的基础上,观众虽可以用存于现世的一些现象或组织进行对标,但也并非所有的细节都能找到对应。
英国《卫报》认为,这部影片是一部如史诗和歌剧般宏大的愤怒黑色幽默,它的内容超越了严肃和搞笑,也超越了恶心和性感。
而《综艺》则指出,这部电影回归了柯南伯格早期电影中的“性压抑”主题,和《撞车》类似,观众会怀疑车祸是否真的能成为一种色情兴奋点,手术也是这样。
但这个隐喻的挑衅性与内核都是老套的,柯南伯格也依然对科技持怀疑态度,因为它们是外来的。
去年戛纳主竞赛的“身体恐怖”作品《钛》以它毫不克制的身体奇观震惊了戛纳,从观众对迪库诺导演的褒贬,能够看出每个人对于“身体与科技结合的成果”的接受度。
总体来讲,柯南伯格的这部作品虽然关注度很高,但讨论热度并不如《钛》,因为它的深奥和复杂性还有很多值得观众咀嚼的空间。
2021金棕榈影片《钛》
柯南伯格与朱利亚·迪库诺(《钛》)的合影回看柯南伯格以往的作品,他探讨过广泛的社会议题,也掌握了多种电影类型,对于《未来罪行》这样表达欲很强的作品,观众的讨论与分析也会随着时间的沉淀,有更为深入和精彩的角度。
在发布会上,柯南伯格谈及了很多正在发生的大事件,诸如俄乌战争以及美国糟糕的政治环境。
显然,他非常关心社会与世界的变化,这会持续激发他的创作力,未来一定会有更精彩的作品呈现给观众。
作者| 蓝詹;公号| 看电影看到死编辑| 骑屋顶少年;转载请注明出处
在超人类和后人类之间
作者:Yinanaa哥本哈根大学电影美学硕士。
鲁汶大学哲学硕士在读。
德勒兹不会认为在银幕上进行一场解剖(活人或死人)便创造了他念兹在兹的“无器官的身体”,因为后者应由感觉(sensation)的创造解放出来。
而从感觉的创造来看,《未来罪行》中带着纹身的器官和全裸的拥抱都不及片尾维果·莫滕森眼角那滴泪。
影片的核心意象是身体的改造,概念却是欲望和创造,或者说欲望机器的持续生产。
相比《变蝇人》里疯狂科学家的欲望和《欲望号快车》中的性欲,《未来罪行》中欲望机器的生产呈现出更为多元的形态,并像病毒般互相感染。
这里的欲望也不呈现为对某种匮乏的填补,而是无动机无缘由的自然生产,一种纯粹的丰盛。
——新器官进入身体,是一种对随机性的拥抱。
片中那位将嘴巴和眼睛缝住,全身长满耳朵的艺术家显然出于对人类中心的反思态度。
可惜,纵然他缝了嘴巴,长了那么多耳朵,还没抑制住喋喋不休的表达欲。
食塑料主义者、Brecken的父亲恐怕抱有“超人类”(superhumanism)的政治理想。
可惜,他用强烈的父权意志主导一切,招致仇恨和报复,最终只创造出一具男孩的尸体。
《未来罪行》剧照而影片的主角,两位行为艺术家Saul和Caprice则沉迷于无中生有——在无意义(emptiness)中创造。
这当然是对艺术创作的反思。
维果·莫滕森饰演的Soul在某种程度上正是柯南伯格的化身。
他操起手术刀霍霍挥向观众。
食塑料者孜孜不倦地劝说他们由感觉的创造推进到现实的创造——从身体开始,拥抱革命。
对此,随着影片的发展,Saul的态度由愤怒、叛逆转向敞开和接纳;而 Caprice则惦记着不要“表演”,要“建构”(construct)。
将身体改造为食塑料者的群体生出一个能“自然”食用塑料的男孩Brecken。
他犹如《银翼杀手》里Rick和Rachael的孩子——一个“自然”降生的非自然物,一个界于造物与生物间的异种。
Brecken的母亲在发觉孩子大快朵颐享用塑料后用枕头闷死了他。
对母亲来说,这个孩子犹如父亲在她体内播下的肿瘤,是对她身体的占用和剥夺。
唯有在亲手闷死他后,他才回归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未来罪行》剧照而Saul和Caprice则敞开迎接“肿瘤”——将人造的新器官植入身体,任其生长,然后公开展示。
他们不再需要舞台。
身体即是舞台。
肿瘤自生于人体,又具有绝对的异质性——肿瘤组织无限分裂、复制、繁殖直至吞噬生命。
在此意义上,柯南伯格电影一贯的主题便是拥抱“肿瘤”。
不止《灵婴》中那长在体外、娩出婴儿的怪异组织是肿瘤,《欲望号快车》中的汽车也是性器官-肿瘤,只是披了个机械壳子。
戏内,角色慢慢体察自身与肿瘤的亲密;戏外,观众愕然反思是肿瘤赘生于人体,还是人体本就是巨大的、看起来有序的肿瘤。
——我们自以为有灵性的生命是纯然的物质存在,它与肿瘤的不同只在于具体的组织方式。
《未来罪行》正是在此意义上建筑了诸多身体奇观:机器如藤蔓般扎进维果·莫滕森干枯的肉体;骨骼座椅又如利齿在持续的震荡中将他锁住;行为艺术家小刀割脸,肉一层一层翻开。
柯南伯格已经拍过无数次“肉”了:流血的肉,粘稠的肉,坍塌的肉,战栗的肉,痉挛的肉。
但《未来罪行》的“肉”依然新鲜。
——在重头的解剖戏中,手术刀如伶仃利爪划开皮肤、脂肪、筋膜,在腹腔里优雅扒拉一通,掏出器官,不疾不徐,一一摆好。
应该说,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也没滴几滴血,比柯南伯格之前电影的血肉横飞相比,“友好”太多,美感十足。
而不适感恐怕来自,在活人解剖中,心脏跳动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边。
在寂静的电影院里,这跳动声与你心跳的声音共振,仿佛是你在被解剖。
《未来罪行》剧照在看这一段时,我不知怎地想起纪录片《人间世》第一集那场心脏移植手术。
医生从装满液体的塑料袋里取出苍白的供体心脏,放进病人胸腔,缝合各支血管。
随着血液缓缓流进,心脏渐渐转为粉红色,有力地跳动起来。
这是一颗“光洁、温润、神圣”的心脏。
而在《未来罪行》里,从Brecken尸体取出的心脏是鲜血不再流动后的深红色。
Brecken小小的身体已在冰箱里呆了多时。
机器手一抖,它便滑进解剖台-舞台上一处预留的凹陷——仿佛一个微型神龛,供人参拜。
如此,神圣的、泉源的、永动的心脏猝不及防被还原为血肉之中的一团血肉。
《未来罪行》剧照Caprice说,手术是一种性行为。
在《未来罪行》里,作为强度的性不再借助他人的身体、砰砰撞成一团的汽车或张牙舞爪的录影带来振动、扩张和生产。
解剖,将身体划开,让各色脏器重见天日,让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让身体内部裂开、破开、敞开、洞开,才知身体之内并无内部。
——身体,唯有身体。
解剖因而成为一种启示,正如耶稣的肉化为面包为人吞下,血化为酒为人饮下。
疼痛是最有强度的感觉。
正常状态的身体不会疼痛。
疼痛如片中的纹身般铭刻在器官之上,标记他们的暂时的存在,揭示出“健康”的身体乃是一种器官的临时连接。
公开解剖创造一种公共的疼痛体验。
在疼痛中,又有接近性体验的快感。
正如Caprice在观看女艺术家割破脸部的表演后与其说话,一种情欲隐隐流动。
基于共同的疼痛和脆弱,一种新的主体才可能被召唤,人类才可能被连接。
正如康德在提及法国大革命时指出,旁观者不曾行动,反而能够近乎热情地领略其于自然和历史中的真意。
在这个意义上,行为艺术家以自己的身体为祭坛、为子宫、为海洋,满怀虔诚地等待奇迹降临——其形态,不是《理想国》中由哲学王分配的公共的性,而是由敞开的身体自然联合而成的狂欢经验。
《未来罪行》剧照只是,以上只是脑补后的解读。
《未来罪行》在表达层面止于干瘪的概念和若干身体奇观。
当德勒兹犹如梦呓般讨论“无器官的身体”、力的涌动和强度的生产时,他也不忘提醒,“无器官的身体”是一个界限(limit)。
你愈执着于创造“无器官的身体”,你便离“零强度”(zeroness)愈远。
《未来罪行》抛出过多概念,阻滞了“感觉的创造”。
其中流动的,与其说是叛逆的、溢出的身体经验,不如说是导演的权力意志。
末世暗流涌动、人人惶恐的场景和氛围塑造固然合适,但了无新意;国家器官登记处(national organ registration)和探员这条线索也许想讨论现代国家对生命的掌控(生命政治),但这种故弄玄虚实为画蛇添足。
何况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刻意压低的声线和一惊一乍的样子表演性过重,干扰了身体和疼痛体验之真。
反而是那两个调试设备的小姐姐,无论是面对改造人体的机器,还是忧国忧民的医生和食塑料者,都用“就是玩儿”(playful)的态度嘲弄之。
《未来罪行》剧照或许,这并非《未来罪行》的无力,而是“后人类”(posthuman)概念的无力。
尽管“后人类”理论家们坚决地与“超人类”分道扬镳,要以“后人类”概念重思人类主体性。
但思来思去,我们只能用否定性的概念去推演一种后人类的主体性,却不可能将其彻底抛开。
因此,身体之外,别无其他。
柯南伯格坦言,20多年前的剧本在近耄耋之年拍出,是出于对自身和人类境况的新的感受。
仔细想来,人类境况既未曾有,看起来也不会有多么决定性的变动。
电影只能如片头片尾那纹身一般,一笔一划在血和肉的层面做文章,而不应在概念层面贪求更多。
人不是一个要由表及里层层剖析的谜题,人是寄居在血肉之中的奇迹。
而《未来罪行》则是对人类这一奇迹般的存在者的反复接近、探寻和拷问:人类将自身动机与随机性碰撞,持续创造出新的事件、事物和一切,这种创造能力正如人类在宇宙中从无到有的出现,是奇迹的显现。
正如Caprice饱含热泪地解剖Brecken的尸体,“这是第一次尸体解剖,还将有第二次,第三次……”人的肉身所能承纳的变化、所能孕育的奇迹既不能被语言形容,也不能被影像表达,只能在康德意义的旁观者的热泪中窥见一二。
于是,在《未来罪行》的结尾,维果·莫滕森吃下塑料。
那一刻,连忙活了一整部的解说员Caprice也闭嘴了。
不能言说,不能命名。
身体,唯有身体。
——1980年代的赛博格(cyborg)宣言还言犹在耳,赛博格已经由预言变成我们习惯的现实。
人类的创造事业也正以人们不能承受的速度迎来一个后人类的时代。
人类无法想象一个真正“后”人类的时代,只能在身体——那一切变动、破坏、强度和生成的表面、边界和空间——依依回首,在对疼痛的经验中尝试描摹那一道逃逸线。
编辑:Betsy电影迷
时代背景:在未来人类为了适应新的社会环境,身体会发展出新式人体器官,届时人体已失去痛觉,人类的文化和精神也同样异化,人类如同《美丽新世界》这则未来寓言里面的人类不再重视贞操这类抽象概念一样,不再感知重视爱情和亲情这类抽象化的情感,而是把重心转移到了对于感官刺激的追求和迷恋。
而蕾雅赛杜和维果正是一对此背景下应运而生的行为艺术家,这对艺术家通过为新型器官纹身以及解剖展示新型器官而赢得大量受众。
伴随着人类科技进步,人类解决性欲的方式越来越多样化,从古代的色情书籍关于性爱的文字描述--逐而发展到录像带--光碟--成人网站的在线视频的视觉化呈现--VR的现实交互体验,性行为这种最原始的解决途径越来越被边缘化。
而在柯南伯格的世界里,解剖手术演变成了最新型的性爱,人类不再是通过上天赋予的性器官感受到性欢愉,而是通过人工制造的伤口解决性的需求。
每一条被划开的伤口都仿佛是未来人类的阴道,被人类文明创造的机械制品取代了男性的性器官,充当插入者的角色。
在这种新型性爱下,男女身份也转向平等,特别情况下会互位,不同于现实世界的性文化中女性往往是被动接受和被凝视的工具角色,《未来罪行》世界里面的女性开始占据性的主动权,无论是蕾雅赛杜还是克里斯汀·斯图尔特都直言表达过对新式性爱感到向往的想法,她们不再像现实世界里面的女性羞于表达对性的渴望。
在其中一段镜头中,蕾雅赛杜未经维果允许擅自划开了维果的身体,人为制造出了创口阴道,紧接着是焦急的凝视而后按捺不住后的舔舐,蕾雅赛杜在这段镜头中完完全全扮演了一个占据了性主动权的猥亵者身份,与之相对的是在现实世界里男性未经女孩的允许粗暴地脱下了她的内裤,然后是凝视和舔舐。
但在电影里侵犯者与被侵犯者实现了性别互位。
与之对应的是另一段镜头克里斯汀·斯图尔特在办公室一步步逼向维果,而维果却一步步后退,虽然克里斯汀在仰视,维果在俯视,但占据主导的却是克里斯汀,同克里斯汀和蕾雅赛杜占据性的主动权一样,电影中的其他女性也逐渐占据暴力的主动权(杀死男性婴儿的母亲和杀死婴儿父亲的两位女杀手)这也象征着在《未来罪行》的世界观里女性不仅在性文化中从被动角色转向为主动角色,而在社会层面中,女性也将成为价值导向的主导者。
虽然这并非是导演的主题意图,但依稀可见的是在未来淘汰了体力劳动的高科技社会里,男女身份将转入平等。
诸多概念不必赘言,高赞的影评说的已经足够成为一场嘉年华。
但我想,在狂飙突进的解读以外,没有人怀疑最后一幕的泪水么?
那是欣喜的泪水?
还是悲啼的泪水?
中间派夹在诸多人群里:保守的公权力;不顾一切的变革者;渴望升华的底层官僚;反动的大资本力量;将一切审美化的文艺工作者;残忍而无奈的底层;沉溺于新刺激的底层……中间派夹在诸多情绪之中:情欲;恐惧;嫉妒;负罪感;厌恶;兴奋;困惑……这和二十世纪的那些知识分子小说一脉相承,只不过如今要面对的,是后人类的背景。
和k的死亡;拉斯科尼科夫的救赎;方渐鸿的颓丧不同,雨果的结局是一滴眼泪。
我很难相信,那只是欣喜。
另外,这部影片同片中长满耳朵的舞者一样,甚至让我觉得这是一个自嘲。
柯南伯格的男妈妈圆梦片。导演几乎是迷恋地把发福衰老的人皇阿拉贡打扮成一个因为怀孕而身体略有不适,但意志强大与各方周旋,出门都要带斗篷把自己遮起来的男妈妈。小K那场戏像不像公务员调戏老百姓?雷雅则扮演了一个比较莽撞但心怀理想的女丈夫角色。算比较新鲜的解构。玩票性质明显。或许目前只有欧洲那种衰颓的气质能拍出来这种质感了。让我想起贾木许的唯爱永生。
柯南伯格继《欲望号快车》后又一标杆性作品,《欲望号快车》采用Haraway理论,意在后人类的”嵌合“,《未来罪行》则偏向替换,器官的替换,甚至材料的替换,人悄然跨越至“非人”。行为艺术有始有终,进化则一去不返。柯南伯格举重若轻,将万千变化蕴藏在气息之中,口吃的Timlin,气若游丝的Tenser,如AI般的Router,让人想到德莱叶的Gertrud。Tenser最后渎神的泪,与贞德何其相似。
我还没有达到能去关注这种议题的境界
比较失望,总感觉结尾太无力了。那位父亲就这么死在阴谋之下了,难道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吗?刚最开始看预告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一部类似《钛》,通过画面上的重口味刺激人的心灵的生猛电影呢,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还是有那味道,往后面看感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与钛相同的是,两部电影都有自己各自的重口味画面来表达各自的观点,但不同的是本片并没有用太多的重口味画面刺激观众内心,柯南伯格是通过用陈旧的叙述方式给本篇注释了关于对未来世界人类身体的变化、艺术的新形式、人类身体变化带来的影响等哲学话题而深入观众内心,不是所有人都会理解这些观念,也注定不易消化,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所以当然不是能轻易拿大奖的片子。恐怕当代用这种风格拍出这样概念的的导演也只有柯南伯格了,大家好好珍惜吧
依旧是《大都会》和《星图》的那个柯南伯格,虚无烧尽的空洞中充斥着以血腥和乱伦为代价的,重生的甜美及温柔。而无休止的创造欲在儿童被残伤的身体内停下了脚步,显然,正如向帕丁森举起的手枪,和逃出囹圄仰望星云的姐弟,柯南伯格在终极的矛盾前说不出答案。
不明觉厉
那个生化版高科技太x接触了
切实感受到一种暴力的身体美学,也因为这不愿意打差评。但是一切都架构在空洞的概念和批评鲁本时候又有什么区别。我就是小K那个old sex,畸形新性癖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外科医生看这部电影估计都想笑
感觉到Berger已经开始养老了。昆虫不再跟人交配,电视机只是摆设,没有吸血的虫体打字机,蠕动柔软的脏器也变成了隐喻的宣告,人类的身体成为了承载权力的器皿。而性欲仅仅只是一点用刀片刮骨的低吟和痧。泥马!原来Naked Lunch已经是我4年前看的了!录像谋杀案、感官游戏、灵婴、Scanners......喜欢看他拍活的情欲,昆虫,转生,膨胀和高度挤压,不是睡眠、舒适和冷掉的尸体。(但还是无比感谢老师的画风始终如一!)
维果最后一幕的面庞很接近贝尔尼尼的《圣特雷莎的沉迷》,古老的问题,内在性还是超越性?迷醉还是狂喜?神是一种new sex或新手术?看这部等于把《感官游戏》《欲望号快车》《大都会》等糅杂起来再看一遍,其主题又有着很强的独立性和延展度,一如既往的意犹未尽,大概因为造型本身就是肉体快感,肉体快感以一种plastic(塑形)的方式被领受,比起出格更讲究收敛,不管怎么说都比钛之流高明很多。维果和塞杜的组合完成度是水平线之上的。每次看柯南伯格都会觉得自己对人类的理解出现了一点偏差,不看的时候又会马上忘掉这回事。
流动的影像下承载的是变异的感官刺激
手术即是性,身体即现实。蕾老师好美好优雅。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概念、设定和议题都能懂,可是视听呈现感觉很空洞无味。
lazy exposition多到完全不像柯能堡,对自己以往元素的再运用也没有edgelord的气魄了。恐怕这部才是真的接近video essay。(以及对 body art的想象似乎也并没有超越80年代的stelarc,甚至还直接致敬了
想象力令人瞠目,不过没懂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好吧,看完还是不免产生了“就这”的观感……如果说昨天看的《变蝇人》还有令人惊掉下巴的观影体验的话,那这部显然只有概念化的意象指涉了,我也是看得面无表情,甚至边看边啃完了一袋鸭脖。借助疼痛感,表现某种新的对于性高潮的呈现,同时利用身体-意识的反向联结,完成一出所谓艺术化的、反叛的、身体政治寓言。但可惜的是,让人更多的感觉到这个影片只有这些点子,并没有透过这些概念抛出更多的表达了。所以,预告片看得我多激动,成片看得我就有多乏味,因为,基本上所有的感官刺激都在预告里了。
人体的异变
Caprice之泪,指引迷失,Brecken之死,指引恐慌,Tenser之罪,指引真相。大可以用花哨的语言装裱景象,就像人类试图摧毁平庸的罪恶,但柯南伯格并不想拍会调动你肾上腺素的电影,他末世镜头下的身体作为时刻演绎在银幕上的舞蹈,成为了现代资本垄断符号的终极代表,与其说是上帝创造的进化,倒不如说是与魔鬼的新型交易,清晰具象地展示了一个双向操纵异化的反噬过程,它麻痹了真实痛感,提供了近乎性感的且超越原始欲望的精神伪神,其原本寓示的毁灭性即为自身提供了充足的养分。正如行为艺术家不停轮回却从未成功过的表演,他的反抗在自然面前毫无意义,他的生命也从未真正毁灭过乃至触及艺术家的自缢本质,陈列那些空洞的符号并不能为他所展示的罪恶手段辩护——直到爱人的现身,那摄录解剖的仪式亦刺穿真实(皮肤表层)的刀刃。
不理解 小k的演技又回到了暮光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