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份执念,而这部《僵尸》,是麦浚龙对于80年代僵尸片的一种缅怀和执念。
80年代的功夫和僵尸电影是当时的一个强盛标志,而这两个元素也成为了这部电影的主要构成部分。
从片头熟悉的旋律响起,回忆就马上被牵扯到了《僵尸先生》的年代,稚嫩的童声,凄美的韵律,心里莫名的有一种感动,为得就是这种早已为被镶裱起来的经典又再一次呈现到了眼前。
这部片子贯彻着东方电影含蓄,平稳的风格,导演很喜欢用慢镜头来表达他的感情,尤其是烟,每一次慢镜头表达的烟雾弥漫,都是每一次剧情的转折点。
他说,他喜欢片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这是一个经典的围墙背景,带着惨白灰色的氛围,片中的角色性格色彩相当的独立,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心中也坚守这一份执念,陈友对世代相传的法器的执念,但是却被形势所逼而不得不放弃道士的行业,身仍旧穿着道士服,但是手中的桃木剑早已变为锅铲。
终于,他即使断了右臂也有了用武之地,打败了僵尸以后他慵懒的倚在墙上的表情,甚至满足。
鲍起静是全剧的其中一个中心,导演也毫不吝惜的给予了她好几段较长时间的独白和特写。
而她也确实是入木三分的将角色一开始的慈祥温和,慢慢的有执着和痴念变得神经兮兮,到最后将人性残酷,阴冷全部爆发了出来,近乎疯狂的言行举止就是为了挽回昔日的旧爱。
鲍起静也说道,因为导演一直都很清晰的指导着每一位演员,而我很相信,他的脑海里面有着一幅非常清晰的构图,其中一幅,是关于每一位角色的。
钱小豪是剧中的另一个中心,他代表着曾经鼎盛一时但是已经一去不复返的僵尸年代。
剧中他毫不讳忌的使用真名,用自己的经历代入了角色。
一直执着着电影的他最终只能落魄的以生计为借口,面对着昔日同期的朋友早已成功跻身荷里活,而他也只能落得一个半红不熟的名声。
戏中的他异常的真实,每一个吸烟的镜头,颓废的表情,到最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一份希望,可以实现自己成为救世者的形象。
还有太多太多,包括一直执着旧屋的惠英红,胆小畏惧的蜷缩形象,最终为了自己的儿子挺身而出,利用自己的血跟僵尸拼死。
还有拥有惨白的头发,但是也拥有者一颗纯白之心的小白。
而最后他的离开让这部电影唯一的白色也消失殆尽。
还有一直反派形象的钟发,对研究术法的痴迷,临终之前的那一句“是我制的”的满足和自豪。
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座围城,执念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而终于在这座诺大的围城里面,他们重新相遇。
人物的描写相当立体,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变化很微妙,但是却交代得相当清楚。
麦浚龙第一部的执导电影,他对着每一个细节都有着不一样的执着。
他用平缓的节奏,华丽唯美的画面,以及每个人物专属的神态和表情,营造了一个有着自己独特理解的世界。
而清水崇的加盟,让这部电影的日系恐怖有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双女怨念的面容,扭曲的肢体,带着咒丝在角落快速爬行的诡异感,都有着别样的恐怖风情。
而这部电影有异于昔日僵尸片的地方,是它抽除了搞笑轻松的部分,即使是诙谐的片段也显得愈发的凝重,严肃。
每一个血腥的镜头都揭示着人性的阴暗和冰冷面。
每一个人被逼到了极点,都有可能作出惊为天人的事情,谁也无过。
也是最后到几分钟,交代了整个僵尸世界的迷幻,钱小豪还是钱小豪,但是自杀的他已经没有任何人救起,现实的世界里没有道士,没有术法,没有僵尸,更没有救世者。
彷如80年代的僵尸经典,宛如昔日,却不复存在。
但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只要我们愿意,还是可以构造出很多承载着自己梦想的世界。
感谢麦浚龙的这部电影,带着昔日的情愫将新的理念融了进去,重新堆砌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僵尸世界。
音容宛在,值得向每一位曾经在僵尸电影业付出的工作人员致敬。
这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故事情节严谨,演员演技到位,有情怀,有品味,让喜爱僵尸片的观众能重拾昔日的感动,是近年香港难得一见的好片。
这部影片除了是僵尸片之外,还属于悬疑片,结局部分是一个开放式结局,我看了很多观众的评论,大家对结局的看法大体相同,但我的观点与大家相左,在此拿出来和大家探讨一下。
影片的结局,在与僵尸经历一番激战之后,大家死的死,伤的伤,主角在弥留之际,眼前浮现出另一番景色:他重新回到了初次搬进大楼的那天,遇见的每个人都平平常常,没有僵尸,没有女鬼,没有道士,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过气演员,在租住的房间内默默自杀。
很多人认为这个结局才是现实,而与女鬼、僵尸缠斗,只不过是主角临死前的一个幻想,而他人生最后时段遇到的邻居,在他的幻想中转换成另一个身份,而他自己,成为一个与僵尸搏斗的英雄。
这样分析有一定道理,但有个地方值得探讨,那就是主角的儿子到底死没死。
一种观点是,主角夫妻离婚,儿子跟妻子走了;另一种观点是,儿子死了。
影片前期主角打算自杀时反复听儿子的一段录音,这很说明问题。
虽然夫妻离婚,但主角和儿子还有联络,并且感情很好,如果思念儿子完全可以打电话,或者去看一看本人,而之所以反复听很久之前的录音,很可能说明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并且影片中还有这样一个意味深长的镜头:主角和妻子、儿子围坐在餐桌旁,说永远都要这样,可妻子和儿子的手底下却不断涌出鲜血。
所以,我认为,主角不仅仅和妻子离婚,而且儿子后来也因为某种原因不在人世,主角才会心生绝望,走向自杀一途,不然,仅仅是事业受挫就自杀,也太过牵强。
如果主角的儿子的确死了,那么影片最后,儿子前来认尸就矛盾了。
所以,影片最后的场景应该才是主角的幻想。
我们不妨将结局每个人物与前期做一下对比:前期道士阿友对饭店老板颐指气使,结局却对老板低声下气;前期啥事皆看破的管理员燕叔,结局时成了值班睡大觉的糊涂虫;前期生活凄苦悲凉的阿凤母子,结局生活安稳富足;前期梅姨对老伴的死耿耿于怀,结局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欣然接受;前期身患肺癌的妖道九叔,结局却吃着养肺的苹果。
我们可以看到,结局每个人都和前期的命运相反,这很可能是主角临死前的心愿,希望大家都能摆脱苦难的命运而过得幸福。
这样,最后一幕他儿子前来认尸就有了合理解释,现实中他儿子的确已经死了,结局中主角希望现实也是相反的,希望他的儿子依然在世,并且长大成人,哪怕父子相见是在认尸的时候。
如果这样理解,结局部分还有一个矛盾的地方也会迎刃而解。
就是妖道九叔的验尸官身份,如果这是现实,那么主角生前不可能遇到验尸官九叔,更不可能临死前把九叔编排进自己的幻想里。
所以妖道九叔在现实中并不是验尸官,这只是主角的希望而已。
总之,我的观点和大多数人完全相反,我认为,和僵尸打斗才是现实,结局展示的只是主角临死前的幻想。
在他的幻想里,每个人都遵循着自己的命运好好活着,整个故事里只有他一个人死了,或许,这也是主角真正向往的境界,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僵尸》是一部怀旧之作,主演们都是香港黄金时代僵尸片响当当的顶梁柱。
作为一个从和片中小白小盆友那么大就喜欢僵尸片的热心观众,我在《僵尸》预告片出来那天就激动无比,直到在昨天终于看到了正片。
整个片子和传统僵尸片幽默轻松的风格不同,非常压抑哀伤。
决斗那段又有《僵尸大时代》的惨烈和悲壮。
从出现已故的九叔(林正英)和阿英(许冠英)的照片开始,基调就已经注定是沉重的。
过气的鬼怪片演员、落魄的末代天师,风烛残年的术士,年迈失智的老大爷…甚至一向以讨人嫌的活宝楼南光这一次也不得不隐于市井,摇摇欲坠的大楼,残破的戏服,泛黄的照片…处处沧桑凄凉。
这种沉重与其说是为了衬托恐怖气氛,更多的是对没落的僵尸文化的哀悼。
观众惊喜地看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老面孔,而随即又为他们在片中落魄的处境而忧伤,也许是他们现实的影射,不敢细想。
总之那个黄金时代过去了,老戏骨们仍然演技上佳,劲头不减当年,看到这本已觉欣慰,但我猜到了开头没猜到结尾……在钱小豪濒死之际,他看到了自己刚搬进来的那天,正常的大楼,正常的邻居,没有僵尸没有道士没有灵异事件,只有他独自挂在了屋中。
一瞬间我发现眼前看到的是最可怕的结局: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作为一个前半生都献给僵尸电影的演员,他尽管过气却不能自拔,希望自己仍然生活在那个鬼灵精怪的世界里。
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与僵尸的战斗中。
无法直面现实而最终选择自杀,直到脖子伸进绳套里的最后一刻,也希望真能有那么一个道士,或者一只鬼的出现来证明他的前半生不是一场春秋大梦。
可惜什么也没发生,他还是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不知道僵尸电影在走向消亡之前是否也这么挣扎过,期待能有什么奇迹出现,让自己有个活下去的理由。
P.S.但乐观地想,观众市场对恐怖题材的电影一直是有需求的,随着大陆文化一点点的解禁,也许会真的有迎来僵尸片第二春的时候。
真心希望这些老一辈能够坚持到那一天的到来。
P.S.S. 小白小盆友和冬叔有人让人禁不住想到裴东来和汪驴这个神奇组合啊!
有谁还记得僵尸吗。
我说的这种僵尸,不是《僵尸肖恩》或者《美国僵尸》里头留着口水翻着白眼敲窗户的傻大个儿,不是《千尸屋》里的斯伯丁船长,不是《杀出个黎明》里那个热舞到一半就变异的墨西哥大妞,不是《恐怖流浪公园》里戴人皮面具的诺玛,更不是《暮光之城》里头带着美瞳擦着白粉的非主流。
这些美国狮门B片儿里的生(死)物顶多只能算是丧尸,或者变态杀人狂,行尸走肉。
而我说的这种僵尸,是那种穿着直挺挺的清朝官服,双手伸直,双脚并拢如麻雀般跳跃前进的中国僵尸。
他们脸色铁青,眼眶发紫,略龅牙,指甲巨长,每次都一路小蹦来到一个一出场就知道要死的龙套身后,等他回头。
从字面上来看,美国的僵尸之所以只能说是丧尸,是因为他们移动起来一点都不僵,只是动作略为笨拙罢了。
而中国僵尸最大的特点就是手脚僵直,跳的时候也是脚前掌发力,保持“尸僵”这一法医学特征。
丧尸看上去一般是死了很久的,已经溃烂的样子,僵尸则是死后3,4小时脸色略显青灰色,有的还带着入殓时的妆。
传说老宅子的门槛之所以很高,就是为了防止僵尸跳进去,也防止房子里刚进棺材的那位诈尸跑出去。
这类民间与僵尸相关的传说十分丰富,在此不一一列举,有兴趣者可查阅如湘西赶尸之类的历史民俗。
只记得喜剧片里的确出现过一只僵尸在门口原地弹跳,一帮人隔着门槛商量该怎么办的桥段,真是非常典型的港式搞笑。
僵尸们不吸血,不啃人,只吸元气。
切忌与他们近距离对视,否则就会有一股绿色或者粉红色的气儿从你鼻孔里,脑门上冒出来进入他们的嘴,然后你就成了一具干尸。
他们活跃于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港产电视剧和电影中,与各路道长和大仙儿们斗智斗勇。
如果想知道昨晚僵尸有没有来,就得在门前撒上一兜子糯米,这样就算最猛的僵尸走过鞋底也会冒烟,而且还会留下脚印。
僵尸们也是很可怜的人,他们死的时候没有被安葬,所以才会诈尸到人间来捣乱。
术士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往他们脑门儿上贴个符,让他们睡觉,然后好好埋了再往坟头上封一贴灵符。
这种充满人道主义关怀的战斗让我们这些看着港产片长大的孩子深受感动。
在广东人的心目中,僵尸是最可爱的坏蛋。
18,9岁的时候我有个小男朋友,他的偶像是一个叫做Rob.Zombie的美国摇滚牛仔,最喜欢看的就是美国僵尸片。
我非常努力地去接受他这种喜好,揣摩那种看着一群皮肤溃烂的丧尸在后头追,走投无路时急中生智把他们都切碎的快感。
但看着那些咿咿呀呀的傻子,看着人们把他们射成筛子,把他们锯成两半时乌黑的血溅出来的画面我只想吐口痰。
说白了,结合美国人的宗教信仰来看,他们的僵尸就是一群迷途的羔羊,拖着罪恶的躯体找一个能把他们彻底敲死的人。
想想港产片中皮肤细腻,穿戴整齐,找不到自己棺材的僵尸们,美国那些瞎晃的只想吃肉的僵尸们显得不能再肤浅。
再看回蹦蹦跳跳的僵尸,一种东方人,尤其是广东人的优越感就会油然而生。
所以我虽然很喜欢小男朋友,在他入迷地看丧尸片的时候我还是无法与他同乐。
而他却以为,我不喜欢看丧尸片只是因为我胆子小。
喜欢僵尸的我和喜欢zombie的小男朋友最后没能修成正果,僵尸也逐渐被原先的美国丧尸和吸血鬼们抢了风头,甚至,抢了名号。
心酸的例子如陈冠希老师出演的《千机变》。
陈老师以他帅气的混血儿面孔和招牌式的坏笑,配上变异时张开的大嘴和獠牙,完美地为我们诠释了吸血鬼王子的形象。
可是当管家黄秋生问陈老师,我们住在教堂里,是不是不太好的时候,明明是吸血鬼王子的陈老师却说:我们做为新一代的僵尸,要有些新意,明白吗?
于是,在新一代的僵尸片里,僵尸们开始吸血了。
跟元气相比,血是一种多么具体多么不浪漫的东西啊,具体到你可以想像一群僵尸去大排档吃猪红和鸭血粉丝汤。
在新一代的香港僵尸片里,我们再看不到林正英师傅,取而代之的是甄子丹和成龙大哥演的驱魔人。
2003年英皇投资的两部《千机变》稳住了旗下偶像Twins在香港的地位,而且还大捞了近2亿港币。
当时香港媒体大呼僵尸片“复燃”,却不知昔日属于港产片黄金时代的清朝僵尸已经彻底被好莱坞式的英俊吸血鬼们抢了地盘。
今天,当我们说僵尸的时候,指的通常是vampire和zombie,就连日语ゾンビ一词所对应的也是呈溃烂状的美国僵尸。
偶尔有对东亚文化感兴趣的老外想起看过港产僵尸片的话,他会让你给他讲讲Hopping-Vampire. 估计关于文化霸权最残忍的例子也不过于此了吧。
不知道清朝僵尸们听到这样的英文名不知道会不会跳起来大喊:我不吸血的啊!
不再是殖民地的香港人在怀旧的时候首先丢掉的竟是自己在殖民时期最推崇的清末中华文化。
香港在那个时候被割据,港人从此再找不到根。
都跟王家卫的阿飞一样,到死都不落地。
本来还有僵尸在电影里替他们寻找,本来还有道长带路,本来还有马小玲。
现在只剩打着伞的红旗袍美女在街头徘徊,还都说的是夹着洋文的广东话:老细唔该买把遮啦,我唔够quota翻去交差啊。
(老板买把伞吧,卖不掉的话我回不去啊。
)今年的港产大片《僵尸》的导演,带着日本摄制组的歌手麦浚龙说他是要向港产僵尸片致敬。
片子的英文名Rigor Mortif算是十分忠于“僵尸”的一个译名,直译回来的话就是“尸僵”。
预告片里钱小毫,卢海鹏,惠英红,鲍起静等港产鬼片大戏骨们集体亮相让人充满期待,但长得跟伏地魔一样的僵尸出现时又觉得有些失落。
真是僵尸归来的话,起码,得先给他们铺上柔软的糯米吧。
其实2014年过年期间这个片子刷了好多遍了,刚才又想刷一遍,就到泰捷影视里找了一下。
大吃一惊啊,竟然是另一个版本。
不知道有人看过没
影片的开始,是小豪在大陆搭了个滴滴顺风车,车主是一个长相介于鉴黄师唐马儒和火云邪神的货车司机,司机说很喜欢看小豪的电影,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看了他演的妖怪先生。
————————————————————————————
小豪盯着窗外,若有所思。
——————————————————————
火云邪神看到小豪手腕上画的表,问小豪小孩怎么样,小豪不愿意回答,把袖子撸下来。
————————————————————————
影片字幕开始,原来这个电影叫怪物重生————————————————————————
接下来的就跟第一次看到的情节差不多,但是应该删减了不少,阴兵借道那一节没看到。
————————————————————————
最后小豪干掉僵尸————————————————
漫天的纸钱————————————————————
突然间小豪醒来了,原来他是在卡车上睡着了,做了个梦。
——————————————————————
火云邪神唐马儒还在喋喋不休的说,小豪若有所思,很惆怅。
————————————————————————————————
小豪下车后,火云邪神唐马儒要跟小豪合影,说要在他儿子面前自豪一下。
————————————————————————————
小豪很配合的合影,说这张照片以后会很值钱的——————————————————
小豪进入了电梯。
————————————
惠英红转头一笑————————————————————
音容宛在:林正英 许冠英电影结束——————————————————完全没有了最后认尸的场景……
名字如此朴素,在今天,实在少见。
港片式微,花俏的包装顶个鸟用。
《残春》中有一句话:“我们对于生的执念,却是日深一日”。
作者肯定没想过,这句话会被人拿来做一个香港80后富二代导演的处女作的注脚。
总会有执念,无论人鬼,或是六道之外的僵尸。
港人当然对港片有执念,心心念念那个年产三百部的全盛时期。
那时候有色艺双绝的女明星,她们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是撩人;那时候有才华横溢的导演,他们翻手苍凉,覆手繁华,一群白鸽、一捧黄沙、一副纸牌皆可入戏。
何止港人对港片有执念,我们这些生在大陆长在大陆的“北佬”也抢过新上架的VCD,隔天在学校卖弄新学的“港普”对白。
执念这件事,只有在有作为的时候才有意义。
整个电影圈都在为港片痛心疾首的时候,有谁真正做了什么?
抖几个烂段子就是“幽默”,找几个老演员就是“怀旧”。
港片只靠黄百鸣们显然不行,好在还有麦浚龙,好在他拍了《僵尸》。
电影一开始,童声合唱《鬼新娘》(《僵尸先生》插曲)已摆出致敬的姿态,故事就在这阴郁、沉重的气氛中铺陈开来。
致敬和缅怀的,都是不肯放下的执念。
过气影星钱小豪象征的是香港僵尸片,港片整体走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僵尸片的无人问津也在情理之中。
心灰意冷的钱小豪找了一间凶宅自杀,死前不忘将随身携带的物品一一排开,这些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纪念:泛黄的合影,僵尸片、赌片、武打片三种戏服。
一个时代渐远,曾经合影的一班人,有些跻身国际,有人阴阳两隔,留在原地的总是不知如何自处,痛快决绝,倒也干脆。
当绳索勒进钱小豪的皮肉,瞳孔放大,房间中似有鬼魅横行,又似乎没有。
短暂的痛苦后是幻觉,吊诡的潘神、腐烂的草莓混杂着他早年的电影镜头飞快闪过。
过了这一关,终获虚无。
而就在这时,大隐于市的道士阿友挺身而出,睡袍,白背心,桃木眼镜,好一派现代道士的风骨!
阿友手起刀落,割断了钱小豪颈上的麻绳,先救下他的肉身,又赶走伺机而动的女鬼。
虽久未出山,动作依旧流畅,未显半点老态。
时过境迁,人还未及老。
阿友不知道,被他一刀割断的还有过往和如今,真实和幻想,生和死。
当镜头摇过那照片的时候,有多少观众按下“定格”,仔细辨认着每一张熟悉的面孔。
音容宛在。
道士在没有僵尸的世界只能靠炒饭维生,可笑又可怜。
如果说挂在墙上的罗盘是为了纪念家父,那阿友利落的身手又如何解释?
阿友是很尊敬道士这个职业的,这么久了技艺都未生疏,只是无奈没有僵尸可抓。
“饭炒的再好吃又怎样?
”“总之一句话,生不逢时。
” 所谓无奈,不过道士炒糯米饭时翻飞的大勺。
无奈和爱一样,恒久而稳定。
失去爱人的师奶、不敢回家又不愿离去的疯女、阳寿已尽的法师、屈死的双生女鬼,都是靠爱和无奈才能在这监狱般的屋村住下去。
比恒久和稳定更加恒久稳定的,是执念。
关于这部电影结尾5分钟内的剧情已经有了太多猜测,导演麦浚龙也给过一些解释:“我希望去说一个关于希望,一个被遗忘的恐惧的故事,小豪他在电影里上吊,通过回光返照寻找失落的家庭,寻找尊严,找到自我,这是一种探索,最后的镜头,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留意到,他笑着离开,我觉得这就是希望。
”语焉不详,这样也好。
麦浚龙还在采访中透漏了几个细节:为了帮钱小豪找到抑郁的状态,他睡下2个小时,就会有人给他打电话叫醒他,聊十分钟再睡;每天的饮食也清简。
在这种状态下,人很快就陷入混沌忧郁的状态。
这个剧本前后大改过3次。
4个高大的招魂阴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冗长昏暗的走廊里,这场鬼气森森又威风凛凛的戏是写给许冠英和楼南光的。
谁也没想到剧本还未写完,许冠英已离世。
麦导觉得无人可替代许冠英先生,于是大刀阔斧将一整段戏都删掉。
第一遍看这个桥段时只觉荒诞惊艳和突兀,听了这来历后再看一遍,画面更显凄冷。
“最重要的是创作是否你想要的,是否讲得到你想讲的故事。
”你可以说这是一个富二代的任性,他可以不顾市场,“不为获任何奖而拍戏”。
但这也是一个80后对儿时回忆的凭吊,一个电影人对港片的执念。
至于象征、手法、日式元素、剧情、特效、造型这些废话,在看过麦浚龙的才华后,已没必要再啰嗦。
我只是很想知道,那段删掉的故事,是否真的无人可演。
僵尸又名七日重生,这部影片挂着致敬僵尸片的幌子,实则讲述了一个关于因执念而轮回的鬼故事。
筒子楼到底存不存在呢?
它作为一个时而筒,时而又不筒的建筑,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筒者,内口而外口是为回,这就是在暗喻轮回往复,没有结局。
那么没有结局的本片,想告诉我们的,究竟是什么呢?
从小到大看过无数僵尸片鬼片,细心点就会发现它们大多有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僵尸或者鬼之所以出来闹事,一定是因为有未了之愿或未竟之事,这些统统可以称为执念。
影片中,男主钱小豪接受不了妻儿去世来到筒子楼寻死,阿九接受不了将死而养小鬼甚至炼僵尸,梅姨接受不了冬叔之死找阿九炼尸,小白妈妈明明害怕2442房因割舍不下曾经的家每天都去偷看,看门大爷燕叔因为放不下小白母子迟迟不退休最后横死,阿友一直将五行法器挂在墙壁上等着它转动的那一天。
他们都在告诉我们:无论是人是鬼还是僵尸,只要在这个世上,都有逃不掉放不下的执念。
执念因情而生,或许会因情而释,一个执念的消亡伴随着另一个执念的新生,此起彼伏,不停往复,所以根本不会有终结之局,有的不过就是一场和另一场的轮回。
执念是痛苦和罪恶之源,如何放下执念?
影片在最后告诉我们:男主幻想重新来到筒子楼,重新认识了不同的人,因不同的理由重新自绝生命,死时妻儿未死,有子收尸,已知天命(验尸标签上写了50岁)。
影片在最后这样告诉我们:如何放下执念,只能自我超度。
1985年《僵尸先生》横空出世,在没有巨星加盟的情况下,横扫2000万票房,在当年香港电影里排名第五,开创了香港的僵尸片时代。
1986-1988年诞生了数十部僵尸电影,但是模仿多过创新导致观众审美疲劳,僵尸电影开始走下坡路。
1989年林正英为了重振僵尸电影,不计成本,积极创新,在保留本土民俗的同时,在僵尸电影中大胆引入吸血鬼,推出《一眉道人》。
尽管为未能盈利,却拓宽了僵尸电影的思路,被视为中兴之作。
1990-1993年,由于粗制滥造的僵尸电影太多,再加上武侠片和赌片盛行,观众渐渐对僵尸电影失去兴趣,僵尸电影积重难返。
1994年,林正英耗尽心血拍摄《僵尸道长》电视剧,为僵尸题材强行续命。
1997年,林正英因肝癌过世。
1998年-2004年,亚视为纪念林正英,拍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三部曲,利用大胆的想象力构建了一个完整的僵尸世界,使僵尸摆脱以往笨重,死气的形象,在两岸三地再次掀起“僵尸热”,然而终究无法逆天改命,往后10年,僵尸电影逐渐退出影视圈。
2014年,麦浚龙邀请了当年拍摄过僵尸题材的钱小豪、陈友、钟发和吴耀汉,拍摄《僵尸/七日重生》,向香港曾经辉煌无比的僵尸电影致敬。
同年,曾在《僵尸先生》中有出彩表现的许冠英去世,当年的《僵尸先生》三人组仅剩钱小豪一人。
麦浚龙的致敬与创新《僵尸》讲述的是演惯僵尸电影的落魄男演员,因为僵尸电影的没落,事业一落千丈。
在妻离子散后,打算在屋邨上吊自杀,被大隐隐于市的阿友及时救下后发生的故事。
全片有非常多的镜头在致敬林正英的僵尸电影。
1.《鬼新娘》的经典配乐。
2.钱小豪当年拍《僵尸先生》时留念的老照片
3.“人分善人恶人,符分善符恶符”致敬《僵尸先生》。
4.用镜子现女鬼形在致敬《一眉道人》
其他影片致敬时,观众更多的是会心一笑,但是《僵尸》的这些致敬的镜头,更多的是勾起观众的伤感。
在那张老照片上定格,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只会让观众唏嘘不已。
当年开创僵尸电影的林正英已经走了,许冠英也在《僵尸》的剧本创作期间走了,其他人也老了。
而这种哀伤的情绪,在友哥说完:“没得抓僵尸,唯有转行炒糯米饭。
“化为了嘴角的一丝苦笑。
本应是抓僵尸的道士,因没有僵尸而落到要炒糯米饭的地步,是多么的无奈与不甘。
除了用致敬来营造沉重的氛围,本片的另一特点就是大胆创新。
由于有日本恐怖大师清水崇的参与,《僵尸》不同于以往的香港僵尸电影,全片都散发着浓浓日式恐怖电影的味道,无论是电影的色调还是对双生女鬼的刻画,都能看到日式恐怖电影的影子。
但是,麦浚龙拿捏的恰到好处,故事的内核依旧是僵尸,清水崇的作用更多是技术上的指导,并没有喧宾夺主。
麦浚龙成功地将日式恐怖和香港僵尸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同时,在道具方面,他也做出了大胆创新,比如:把可以斩妖伏魔的铜钱剑改成了可以镇尸的铜钱面罩。
改变以往开坛做法捉僵尸套路,改用罗庚开五行结界,更显民俗特色。
而最具想象力的是,他把厉鬼和僵尸结合在了一起。
一般香港电影的厉鬼附身,都是附身于人,厉鬼和僵尸是两个不同地题材。
而到了《僵尸》,双生女鬼“有魂无魄”,僵尸“有魄无魂”,两者一旦相遇会变成极其厉害地飞僵,非常地有创意。
麦浚龙在致敬的同时,做出了非常多的理念创新,使得《僵尸》不会沦为一部炒冷饭、卖情怀的电影。
执念与善恶不同于以往捉僵尸的电影,《僵尸》充满了佛教因与果的味道。
麦浚龙在《僵尸》里面并没有强调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并不打算在电影里探讨善与恶,他想要在电影里探讨更深层次的东西:执念。
电影中的人都有自己的执念,都有放不下的东西:钱小豪放不下事业与家庭的执念;梅姨放不下对爱人的执念;阿九放不下对生的执念;就连看似最潇洒的友哥,其实也有放不下的东西:他一直对父亲的离世耿耿于怀,更对这个世界不需要自己抓僵尸而感到不满,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扔掉家里的法器。
如果一个人执念太深,看不破放不下,终究会演变成一场悲剧。
所以钱小豪搬进屋邨自杀,阿九不惜杀害冬叔炼尸,收双生女鬼借命。
为了保证自己成功借命,阿九做了很多准备,比如:给僵尸戴上铜钱面具,用铜钱镇尸
利用中药掩盖尸体味道
做了傀儡以便操控僵尸
千算万算,阿九始终算漏了人的执念,既然自己贪生不惜杀人,那么梅姨为了冬叔还魂又有什么做不出的?
执念并无好坏之分,只有深浅之分。
而善与恶,好与坏也从来都不是固定的,不是一层不变的,执念太深,好人也会做出非常恐怖的事情:电影里梅姨的转变最让人觉得震惊,梅姨心地非常好,平时不仅帮街坊免费补衣服,还帮他们带小孩子,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为了复活冬叔,不惜杀生。
其实从梅姨为了保守住秘密,不惜杀死好心的燕叔时,所有的事情就都已经不在阿九的控制范围内了。
小白进去梅姨屋子前,梅姨就已经把面罩拿下来了,只要冬叔能回来,梅姨根本不管回来的是人还是僵尸。
执念入心,乃至成魔。
小白的“梅姨,我想去上厕所”直接把冲破了梅姨最后的底线:既然除了面具还不行,那就试试童子鲜血。
在导演眼里,善恶就在这一念之间,这一“念”就是我们不愿放下的,我们所执着的。
如果放下了,阿九也不会想借命,梅姨也不会杀害这么多人,又哪里来的僵尸呢?
从这个意义讲,因何生僵?
因执生僵,僵尸就是人内心的执念。
电影所要表达的东西明显比以往的僵尸电影更加深刻。
让我再做一次主角当梅姨放下执念,自杀谢罪时,不少观众松了一口气。
然而麦浚龙的野心显然不止于拍摄一部悲剧收尾的僵尸电影。
导演猛地把镜头倒回到了钱小豪刚进入屋邨的那一刻:他一个人孤独拖着行李走进屋邨,看见米铺老板正在埋汰打杂的友哥,经过保安亭时看到燕叔趴在桌子上睡觉,他一个人孤独的进了电梯,遇到带着小白回家的阿凤,两人笑着打了招呼。
他在到达2442前经过了梅姨的屋子,看到了冬叔的遗像,最后走进2442后上吊自杀。
没有人救他,他真的死了。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临死前的幻想。
麦浚龙认为仅仅是把以往喜剧的僵尸电影改成悲剧收尾,根本不够深刻,这种致敬哪个导演都能做。
所以他为《僵尸》的选了一个最悲伤最绝望的结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落魄演员濒死之际的幻想。
他同僵尸电影一样都辉煌过,然而终究阻挡不了时代的浪潮,慢慢被世人遗忘。
他接受不了这样荒谬的现实,在弥留之际,把自己心中的执念幻化成了最后一场僵尸大戏,希望在临死前再做一次主角,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与僵尸的战斗中。
这个结局直接拔高了《僵尸》整部电影的立意,但是也给观众浇下了一盆冷水,僵尸电影真的死了,也早就死了,如同验尸房里钱小豪的尸体一样,冷的刺骨。
最后这个镜头,是全片仅有的一次告诉观众男主的姓名,从头到尾其实男主叫什么,电影根本没说,我们也不知道,只能从一些细节来推断,除了一开始我提到的那张《僵尸先生》剧照,还有这一张老照片,这一张是《原振侠与卫斯理》,拍摄于1986年。
而男主自杀前镜头给到的旧戏服,是钱小豪饰演《太极张三丰》董天宝时穿的。
如果不看演员表,又有多少人知道男主是谁?
更多的是一种“这人怎么看着好眼熟啊?
叫什么来着?
”“我好像在哪部电影里见过他?
”。
演员过气之残忍,不过如此。
那么僵尸电影呢?
有多少观众现在还会去看僵尸电影?
钱小豪为《僵尸清道夫》宣传时曾说“31年了,当年的林正英现在是我做了,为什么呢?
因为正英师父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其他人呢?
许冠英、午马,都去了别的地方。
”他没说出口的是,僵尸电影也去了另一个地方。
其实我们也都知道僵尸电影已经死了,只是看到《僵尸》种种创新时,不免心存希望:也许还会回来呢?
麦浚龙在接受采访时曾说:“我比较喜欢沉重一点的电影,我相信电影里面总要有些希望,哪怕希望只有一点点。
在这个故事里面,一个人决定不想走下去了,在他离开的时候有一些元素,令他有一种自豪感,或者是一种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我觉得就是那个感觉吧。
”而他给的结局就是这一切都是钱小豪的临死前的一场梦,而希望在哪里?
在他死时的那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绝望吗?
绝望,谁能想到1985年的僵尸三人组只剩一人,而这一人却因事业没落家庭破碎,上吊自杀,自杀前依旧放不下执念,希望再当一次主角,死于轰轰烈烈的僵尸大战。
有希望吗?
有啊,你没看见那抹微笑吗?
就连死,都能再做一次主角,回到那个熟悉的僵尸世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在写下这篇影评时,曾多次切到最后验尸房的镜头,我多么希望当钟发问出:“他是你贵亲?
”的时候,那个男生没有回答,而是像僵尸一样跳下钟发。
可惜没有,留下的只有麦浚龙导演的配音“我是他的儿子”在验尸房里回响。
其实我们也都知道僵尸电影已经死了,只是看到《僵尸》种种创新时,不免心存希望:也许还会回来呢?
终究不过一场大梦。
的确,这个结局非常的无情,非常的残酷,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结局,做到了对僵尸电影最好的致敬:谢谢你曾经的陪伴,但是我们没能照顾好你,对不起了。
这场梦做了这么多年,是时候醒了。
普通话版与粤语版《僵尸》的粤语版和普通话版观影效果差别非常大。
首先是普通话版配音跟背景音乐塑造的氛围不协调,听起来非常突兀,难以入戏。
其次是台词问题。
普通话版把粗口给省略了,而友哥和烂口冬的粗口是绝对不能省略的。
粗口不单单是用来骂人的,更是人物性格的间接体现。
比如钱小豪和友哥在米铺前的谈话。
友哥: “个阵滴米,几撚值钱啊……道士就糯米跟身,道士同米铺嘅关系就一代传一代。
宜家咪撚话道士啊,僵尸都冇撚晒。
”翻译成普通话应该是:那时候的米,多JB值钱啊……道士就糯米不离身,道士和米铺的关系就一代传一代。
到我哩一代,别JB说道士了,僵尸都他妈没有了。
而国语版的配音把粗口删掉了。
友哥从小就跟着父亲四海为家,到了屋村,本来打算住几天,父亲驱鬼回来就走的,没想到父亲失手,在没有回来过,把友哥一个人留在了这里,一留就是几十年。
从某种意义上说,友哥被父亲抛弃了。
而父亲平时是有把自己所学教给友哥的,友哥长大后很大可能是要子承父业,结果世界变化太快,僵尸没了……友哥被世界抛弃了。
一个人孤孤零零在这里困了几十年,心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不满,更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满,所以友哥的衣着打扮非常随性:旧浴袍+旧背心+旧短裤+脱鞋。
跟其他人相比说的好听点就不羁,说的不好听叫不入流。
而他的粗口正是自己对这个世界不满失意的表现,只有夹杂着粗口的粤语,从能表现出这种味道,一旦改成普通话就变味了,友哥这个人物的塑造也大打折扣。
而冬叔被称为“烂口冬”则是因为他满嘴粗口,普通话把粗口都和谐掉了,还叫什么烂口冬?
僵尸的三个版本与遗憾《僵尸》有三个版本,第一个是III版本,也就是威尼斯电影节公映的版本。
第二个版本是IIB版本,也就是现在我们上网下载的版本。
较比III版本,做了不少的删减。
第三个版本是导演剪辑版,麦浚龙曾表示如果有时间会做一个剪辑版,时间在135-150分钟,然而直到今天都没有剪辑。
高脚鬼魂那一段戏本来是跟许冠英和楼南光有关的,属于一条支线,但是剧本没写完,许冠英先生就仙逝了。
麦浚龙认定其他人演不出自己要的感觉,就把这条支线砍了,只保留了高脚鬼魂的出场,用来制造恐怖的气氛以及把以前香港“屋村有鬼”的说法具象化。
而在许冠英先生仙逝之后,曾在《僵尸先生》里饰演米铺老板的午马先生也在2014年因肺癌晚期病逝,曾在87版的《倩女幽魂》里饰演燕赤霞。
撒泼打滚求关注:
光影扭蛋机
作者:月巴氏Blog:http://fatmoonba.blogspot.hk/2013/10/blog-post_24.html《殭屍》有以下一幕。
當陳友知道殭屍真的出現了,他找到鍾發,奄奄一息的鍾發嘔住血但自豪的道:「係我煉出來嘅。
」這一句對白令我起晒雞皮。
任何事物都需要一個生成過程。
就算一隻殭屍,也是鍾發花了一番心力千錘百鍊才煉製而成。
不論是殭屍還是《殭屍》,都基於一籃子因素而促成。
這一籃子因素,有些是主導了《殭屍》的歷史因素,有些比較隱藏地影響了電影的表現形式,你說成是我本人(不負責任)的聯想亦無妨。
只能說,從《殭屍》可見到一個中外恐怖片的歷史與系譜。
《白骨陰陽劍》見殭屍我們的殭屍,不同於喪屍,更加不是《吸血新世紀》裡那種用情至深的慘白美少年類型。
在中國鄉野傳說裡,殭屍是客死異鄉的人,必需借助道士法力引領才能返回家鄉。
Dress Code是清朝官服,行動時採用跳吓咷吓的方式,期間雙手仲會向前伸直。
早在粵語長片殭屍已經現身。
像武俠片《白骨陰陽劍》,便有女俠「指揮」殭屍行動的一幕。
離奇在《白骨陰陽劍》時代背景不是清朝也不是民初,而應該在更遙遠的古代(即使是架空了的古代),卻竟然存在身穿清朝官服的殭屍……為了娛樂性,粵語長片時代已經可以去到好盡。
有一點可以肯定是,殭屍由一開始已被設定為沒有意志的生物。
諧趣 + 功夫 + 殭屍《殭屍》最後一場大打,看見陳友在錢小豪身上畫滿符咒,即時諗起《鬼打鬼》——鍾發同樣先在洪金寶身上畫晒符(分別是洪金寶全身赤裸),才去單挑殭屍。
殭屍一直見於香港電影,但從來冇被大肆描述——直至《鬼打鬼》。
那時候的功夫片,還在民初諧趣功夫潮流中,技擊動作還未大肆闖進城市。
諧趣功夫片漸式微,當市場還未出現一個功夫片大變革前,洪金寶把茅山道術和殭屍大膽引入,結合成既靈幻又搞笑的民初功夫片,講到尾,重點不是要嚇人,而治殭屍表面上是用道術,實則還是拳腳功夫。
而在《鬼打鬼》的核心命題,(無自主意志的)殭屍害人,全因受制於人,(最衰的)始作俑者始終是人。
林正英 = 茅山道長《鬼打鬼》破革成功,《人嚇人》、《人嚇鬼》食住上,論創意是及不上作為先駒的《鬼打鬼》,但同樣找來了林正英,他不是主角,作用卻超越主角——「林正英 = 茅山道長」這算式已經深入民心。
《殭屍先生》的師徒與糯米《鬼打鬼》、《人嚇人》、《人嚇鬼》都是洪金寶作品,諧趣功夫味道依然濃厚。
殭屍片需要再嶄新一點的配置。
1985年《殭屍先生》,洪金寶只任監製,找來劉觀偉執導,演員除了必備的林正英,還有錢小豪和許冠英,三人構成了一個有趣兼充滿情味的師徒關係,而且不需刻意經營,很自然地你便會感受得到。
但那份師徒情,我是到後來重看先有感覺,對於當年仲細的我,《殭屍先生》最好睇是那份強烈代入感——每當睇見那隻(由元華扮演的)殭屍王出現,我真係不自覺地跟埋戲中人一齊暫時停止呼吸……而且事後發現,原來唔止我一個細路係咁做。
至於糯米,除了作為一個治殭屍方法,更衍生了大一段笑料——從《殭屍先生》你會看到80年代港產片那份獨特的靈動,明明大難當前人人依然充滿生命力同你搞笑。
糯米到了《殭屍》,卻只剩下悲哀。
在沒有殭屍的時代,陳友那個家傳道長的身份也變得沒甚麼意義了(也不需要徒弟承傳了),糯米也由治殭屍的法寶,炒成糯米飯食落肚。
中屍為體,西屍為用《殭屍先生》英文片名是Mr. Vampire。
當中的殭屍的確滲入了一點西方設計。
我們很熟悉的那一種吸血殭屍(Vampire)——會吸人血,而被吸血的人又會慢慢變成殭屍的爪牙。
《殭屍先生》便提取了這一點,交代了一個許冠英被咬後逐漸變異成殭屍的過程——但在這過程裡又進行了一點改造,在西方吸血殭屍故事裡,只要人一被咬,就注定變硬殭屍,但在《殭屍先生》,這不是一個必然結果,所以許冠英還是有得救。
到了《殭屍》,殭屍已經被塑造為一隻凶殘的怪物,好打得。
睇殭屍睇到嘔的90年代初香港電影慣常做法,《殭屍先生》票房大收後衍生了超大量殭屍片,由80年代中玩到90年代初。
單是林正英有份演出的便有《殭屍家族》、《靈幻先生》、《一眉道人》、《音樂殭屍》(呢齣單睇戲名已知是一部奇片)、《驅魔警察》、《鬼打鬼之黃金道士》、《新殭屍先生》、《驅魔道長》……後來(已經有點苟延殘喘的)殭屍熱潮甚至蔓延電視,像亞視便特登重金禮聘林正英開拍《僵屍道長》,錢小豪也拍了TBB的《大頭綠衣鬥殭屍》。
講真,真的已經睇到嘔了。
在那個殭屍片熱潮下,《猛鬼差館》未必太關事,但對於殭屍這題材玩得更癲更離譜。
片中殭屍的原來身份,是日本皇軍,變異成殭屍後卻屬於西洋那一系,但對治的方法(竟然)依然是茅山道術!
只是我們都投入在那份空前娛樂感,冇人嘗試深究或提出疑問。
至於許冠英的角色,倒跟《殭屍先生》有點相像,叻唔切但又認屎認屁,但講到尾還是屬於善良的。
作為殭屍片熱潮的中流砥柱,林正英許冠英同樣擁有深刻鮮明的幕前形象(其中林正英甚至足以成為香港殭屍片的唯一代言人);先後病逝的二人,逝世日期也同樣是11月6日。
《殭屍》在開初和結尾,向兩位演員,以及一個逝去的年代作出致敬。
不要一見屋邨就當成本土90年代打後清裝殭屍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喪屍。
喪屍隨著電視遊戲正式入屋,過去從來沒有喪屍這物種的香港,也開始出現了喪屍片(《凶榜》裡那種搽白晒塊面的鬼,則算是港產片中最早借用喪屍形象的嘗試)。
所以事隔多年後當知道有人要拍殭屍,而且是拍清裝的殭屍,我是很驚的。
仲拍嚟做乜?
還可以點拍?
電影找來了一大班已經有一點年歲的舊演員,故事場景又設定在公共屋邨(從外觀看是井字形,但部分場口見到又肯定不屬於井字形,反而似是更舊一點的屋邨環境),以上一切似乎都在指涉著近年被高舉的本土意識。
但《殭屍》真的是單純本土意識投射?
其實我看不到甚麼本土憑證,那個(經過CG加工的)屋邨,跟外邊環璄不存在任何關係,更似是一個像遊戲《Silent Hill》的「裡空間」,望落好似現實,其實絕對超現實。
戲裡那班人,恍如被注定的死命留在這空間,而同時又執迷於留著自己存在的證據:錢小豪留著舊戲服、陳友留著父親的治殭屍法器、鍾發留著煉製殭屍的秘而不宣傳統方法、鮑起靜留著老公吳耀漢的屍身。
結果奇蹟地,殭屍真的被煉成了。
各人得償所願,相信殭屍存在的人證明了自己的對的,一心保存家族歷史的人有殭屍可治了,而曾經在銀幕風光地打殭屍的也再次奪回拚命的力量。
這是一個描述執迷的故事。
本土不本土,無關宏旨。
恐怖的線索《殭屍》對昔日殭屍片的指涉,除了清裝和跳吓跳吓、彈墨線和糯米,就再沒有其他了。
反而充滿了古今中外恐怖片的線索。
1.J Horror:電影找來了清水崇監製,事實是不少設計也很清水崇:灰藍的顏色調子、總是失驚無神閃出來的惠英紅白髮兒子、亂髮披面姊妹女鬼的奇異肢體動作。
2.Slasher & Gore:最初看trailer以為全片都極度血腥,原來真正血腥的只有一場,而可能因為只有一場,blood的使用量完全不克制。
那種用刀拮落肉身的刺痛感,自然承襲自Slasher Film,而那個一刀拮落手背的設計,我想起2007年法國恐怖新浪潮代表作《Inside》,分別是《Inside》用鉸剪。
3.Dario Argento:港產鬼片最偉大的鬼光!
這種又紅又綠的超現實妖邪燈光,學習自意大利恐怖片大宗師Dario Argento,經典作首推1977年《陰風陣陣》(Suspiria)。
《殭屍》裡鍾發個竇,長期泛著刺眼紅光,預示著這是日後一切血腥慘劇之源。
4.閃靈:那對姊妹女鬼的設置和在長長走廊平排企的鏡頭,點睇都係仿倣《閃靈》吧。
5.大友克洋:大友克洋當然不是專搞恐怖題材,但他往往在最現實的環境裡找到最不理性的恐懼感。
《殭屍》惠英紅棲身的電錶房,牆身地上都滿布不尋常的電線,那種mechanic味便很像大友克洋筆下的畫面;還有,當看到血花四濺在屋邨的shot,我真的即刻諗起《童夢》其中一格!
煉,需要熱情這篇不是《殭屍》影評。
電影好不好,請自行評價。
我想說的是,《殭屍》是一個恐怖片迷,給美好恐怖回憶的重塑。
如果你也是恐怖片迷,你不難在《殭屍》按圖索驥找到一幅屬於恐怖片的時間地圖。
也是一封寫給恐怖片的情書,貫注了熱情。
這股熱情,你可以在《鬼打鬼》找到也可以在《殭屍先生》找到,甚至在過去不少經典香港電影一樣找得到。
當你用熱情煉成了一樣事物——就算是煉出一隻殭屍的鍾發,也值得含笑而終。
最卑鄙的是那些用一籃子不能公開的因素,剝奪別人動用熱情權利的人形生物。
这部片其实从头到尾的逻辑性都很完整。
为什么黑衣道士阿九要杀梅姨的老公冬叔,因为他肝癌末期,一直吸养小鬼的灰阳借阴命来延寿,渐渐的压抑不住,就想养双胞胎女鬼,但双胞胎女鬼同命双生,合气连枝,有魂无魄,不是一般容器,例于那个缠了墨斗线的施法红衣柜能困住的,他需要一个容器,一个有魄无魂的容器,于是他放出养的饿小鬼,诱杀冬叔。
冬叔中途醒,两人争斗中坠楼,惊动梅姨,于是计划不得不加上梅姨。
阿九没有想过要炼尸,他只是想养厉鬼续命。
梅姨也没有想炼尸,她只是做了个梦后,坚信她老爷会返阳回到她身边,不留下她一个人。
她是一个好人,善人,无偿帮街坊补衣服带小孩子买菜,善良得要依靠老伴冬叔嘴臭骂人来捍卫的懦好人,有糖尿病,跟冬叔相依为命,失去冬叔就像藤萝没有树一样无依。
可惜缝尸进棺离地后,一边棺材落了地,而她一个糖尿病患者在冬叔过世后,连高处的花都没办法灌溉,只能任由其枯死,何况到那么重的老人加棺一起再悬掉起来?
不能接地气的尸接了地气,她已经有冬叔无法顺利回来的预感,可她没办法,没那个能力立即悬起棺木,更不能接受是因为她的无能为力使冬叔不能再"回来",在冬叔每晚十一点就睁开眼,似乎回来一半的情形下,于是她越来越偏激,打听令冬叔能"回来"的其余方法,悍然在背后拍死对冬叔生死存疑的保安燕叔,拿小白做童子血成为冬叔能回来的祭品。
从梅姨开始炼尸的时候叮嘱小白不要再来玩,到接受陈友送来的小白照顾,还安抚陈友隐隐的疑虑,解开冬叔脸上的铜钱面罩,可见她是处心积虑的为冬叔准备了一道童子血。
让冬叔返生的执念让一个一辈子的善人变得狠厉跟绝决。
她的善良又让这狠厉跟绝决都充满了自我厌弃跟挣扎,最终她用小白的冬雪瓶碎片自尽,跟化为灰的冬叔一起上路..... 陈友不以道士为生,一个没有僵尸年代的道士,跟鬼做朋友,大有生是过客,死才是归宿的洒脱感,他反问,我为什么不提前跟他们(鬼)搞好关系???鬼是跟着地转,2442的双胞胎姐妹死在那儿困在那儿,为什么要去收,为什么避开的不能是你? 在这个火葬的年代,人死后都没有条尸,只有棒灰,哪来的僵尸?糯米不能拿来克僵尸,只有炒糯米饭来谋生。
桃木剑可以做痒痒挠,罗盘可以当挂饰,他谈笑风生,你以为罗盘上面是铁锈?
那是一代代道士的血,洗都洗不掉……他有道士的敏感,又有陷进科技现代的困惑,冬叔踪迹成疑还是在保安燕叔找到金牙的提示下,他甚至认为看到现场的杨凤话并不能采信,她是疯子么?
但人后跟着几个小孩子让他联想到养小鬼的阿九,他就让保安燕叔去阿九那里查看,在他理解中顶多冬叔死了成了鬼,被阿九养。
他发现大家身上的防腐剂味道,对梅姨有疑虑,借着送小白过去探视几眼,发现没有异状就算了,原本梅姨就是一个免费帮街坊缝补衣服,照料小孩子的老好人么.....谁知道什么都变了,就像挂在墙上尘封住的罗盘缓缓开启,陈友望向它时那种木讷,惊诧,怀疑同时又诡异的表情..........钱小豪是个过气的僵尸片演员,本来因为家庭境遇一心求死,死前被鬼附被陈友救感谢陈友被告之不忙。
也许是害了他,也许救得了第一次救不了第二次,所有一切都一语成谶。
钱小豪好容易融进这个村屋,好容易摆脱到恋子成狂,好容易下定决心洗掉手上画的手表把昨日翻篇,好容易在杨凤小白身上重新找到对家庭的渴望跟寄托,小白被当成童子血成为僵尸翻生的祭品,杨凤奋起懦弱的女子之躯,跟僵尸绝望的抗争,生生惨死在他面前,他努力遗忘掉旧世界好容易构造出一个新世界的雏形,片刻就在他眼前眼睁睁的分崩离析。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悲剧,放不下执念的悲剧。
很多人理解僵尸是一个过气僵尸剧的演员在自杀前的一场梦境,又或是临死前经历的一个平行世界,否则解释不到为什么会延生出杨凤兽性的补习老师老公跟双胞胎女鬼的出现。
我倒理解是结界里临死钱小豪于世上最后的微茫愿望。
杨友不必死,他只是一个平凡不过热心快肠的糯米饭店老板,梅姨不用死,她放下对冬叔返生的执念,能够平静的面对冬叔的遗照,杨凤小白不用死,她他们是再平淡幸福不过的母子,在电梯里讨论晚餐,甚至阿九不用死,他不再养小鬼,而成为一个知性的敛尸工作人员,过着啃苹果而不是吸鬼灰的健康生活。
而他自己死掉无所谓,重要的是儿子不用死,他可以来为自己送终,领尸。
这是部绝望至死的影片。
不够好,但是可以看到麦浚龙的潜力
爱因思贪
结尾棒极了!
被豆瓣坑了
华语恐怖片,真是看一次失望一次!陆港台都一样,中国人就不会拍恐怖片吧?!好的鬼片,能借鬼怪演绎人世间的善恶美丑。亚洲鬼片,讲善恶讲轮回。鬼只是个引子,引出鬼生前所受的冤屈。高潮在于最终真相大白,让观众感觉鬼并不是恶,生前也是可怜人。这种烂片就是个《打僵尸攻略》
太悲伤了
什么玩意儿,也不恐怖,也没什么故事性
如其说致敬不如说是告别。昨天的荣光不再,倒不如重头学起。结构是好莱坞式的,元素是港产僵尸、日韩恐怖、欧美惊悚甚至电玩游戏都有,情怀确是中国人的,人与人的悲欢离合,既哀婉又温情。这未尝不能作为华语类型电影一个新的走向。
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僵尸,所有的一切都是男主角临死前的想象喽?我是不是智商太高了?!!!
情怀是你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什么鬼。。。你到是来吓我啊!!!( ꒪Д꒪)ノ
导演精神可嘉,致敬和复古都做得不错,不过日本味太浓了;结尾有意思,刻意留给观众揣度的留白。
确实很文艺精致…
结尾不错,之前太拖沓,另外需要看影评了解世界观也是美中不足。制作整体有很大提升空间,不过看看还好,咕咕
就结尾是真的,其他都是臆想。101min。
麦浚龙把僵尸片拍出武侠味道,应该叫《一代僵尸》嘛!僵尸之所以留恋人间,也是因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才如此执着地来吓自己,吓天地,吓众生⋯⋯
一开始没有看明白,后来看了影评,了解了大致背景,才弄清楚这确实是一部好片,前提是你是老牌港式僵尸片忠实粉
什么破烂玩应。
这种片子就是一看就知道导演是真的想拍这部片,而不是来混电影圈骗钱的。非常非常强烈的个人风格,从叙事,美术,摄影等各方面都没有走讨巧的类型片标配路线。绝对是一部你或许会不感兴趣,但绝对会有记忆的影片。在整体基调上有日式恐怖的一点点影子,不知道是不是跟清水崇做监制有关,对基础部分有所把控。但绝大部分的桥段与元素都是根据纯正的中式恐怖拓展或升级而来的。更难得的是在叙事上一点都不敷衍,人物动机和故事内核本身都很吸引人,而不是只靠卖恐怖情怀和一味的惊吓来满足观众。此片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导演拍出了完成度极高的惊艳处女作,而是导演真的大半辈子都在想怎么拍这部影片。
日式恐怖、美式血腥加港式迷信杂烩,除了还不太会把握叙述节奏,MV风格镜头和声效滥用,拍得真可谓有情有性,如果真是麦浚龙一力完成的,笔仙之流都可以去死了。首映现场看到活人,到29岁终于长开了,说话也头头是道,彻底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