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戴着眼镜拿着话筒的阿拉斯加,片片。
今天要讲的电影,可能会有很大争议。
鉴于各大平台都已经吵炸了,咱们就不绕弯子,直接进主题。
我要聊的这部电影是《我的姐姐》。
正式开讲之前,为看过电影或者宣发的小伙伴们稍微科普一下。
按照中国的法律规定:如果在没有父母且哥哥/姐姐成年有收入的情况下。
姐姐/哥哥会被作为第一监护人,抚养弟弟妹妹是公民的义务。
同样是按照中国的法律规定:如果在证实自己没有抚养能力的前提下。
通过合法途径把弟弟妹妹送养他人,则是公民的权力。
换句话说,这个电影里姐姐为弟弟选择任意归宿。
都可以笼统的归类到“价值观”层面的争论。
讲完提要进正片。
先说第一感受吧:《我的姐姐》可以被称之为“治愈系电影”。
刚看到一半,我的血压就蹭蹭往上升。
在治疗低血压这块,一部俩小时的电影,真胜过一切升压药。
堪称医学奇迹,建议《我的姐姐》电影票纳入医保。
之所以我做这么一段不积口德的评价。
并不是说它是一部烂片。
反而,我个人非常喜欢张子枫塑造的姐姐,和肖央饰演的舅舅,这些人设本身都还挺丰满的。
加上《我的姐姐》前半段较高的剧情完成度,让我能够沉浸到故事里。
但也就是因为它讲故事的素质不差,等剧情展开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的太压抑也太憋屈了。
一对父母双亡的姐弟,姐姐正在积极准备考研,准备改变自己的命运。
而年幼的弟弟却成了姐姐考研路上的拦路虎。
姐姐到底要不要抚养这个弟弟,作为主线贯穿了整部电影。
假如姐弟感情很好。
是“背着弟弟去读研”,还是“含泪送弟弟去更好的家庭”。
两条道路二选一,兴许都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谅解。
然而,现实却是姐弟关系并不好……不对,是姐弟之间毫无感情基础。
姐姐上大学之后父母生下了弟弟,姐姐刚毕业,父母就突然车祸身亡了。
别说情感互动,如果没有寒暑假,恐怕两个人之间都够呛能见面。
往下看,几乎所有的长辈都强求姐姐停止考研抚养弟弟。
甚至父母葬礼刚结束,就要求把姐姐名下的学区房划给话都说不利索的弟弟。
再往下看,在这个家庭里,姐姐的存在更像是一次“生产事故”。
父母为了二胎生儿子,不惜假造女儿是残疾人的证明。
而被计生办工作人员识破后,第一件事就是揍了姐姐一顿。
一心想学临床的姐姐,被父母私下修改志愿成了护士。
理由仅仅是“女孩子早点挣钱多好”。
父母去世时,手机里只有跟弟弟的合照和姐姐那个没有标注的手机号。
以至于交警在父母车祸现场看到赶来的姐姐时要先问一句:你是谁?
“扶弟魔”、原生家庭、道德绑架、重男轻女、两性对立……一个个揭互联网逆鳞的政治不正确,毫无预兆的砸了观众一脸。
只看营销,《我的姐姐》这片子相当成功,它成功刺激到了观众最敏感的神经。
让人下意识就想骂脏话。
但骂完之后,我开始反思一个问题:我到底为什么要骂它!
我并不喜欢“重男轻女”这种封建余孽思想。
大家都是生而为人,凭什么“生男就比生女好”呢?
难道每个家庭都有一个王位,等着册封太子去登基?
这很不合理,该骂!
而等我看完整部电影之后,一个细节让我有了更多的思考。
在姐姐供职的医院,有一个病危的孕妇。
面对“保大保小”问题的时候,孕妇的丈夫毫不迟疑的选择了保小。
理由是“好不容易怀上”,转头就让老婆听天由命。
更糟糕的是,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孕妇,居然也认可这种做法。
这或许更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而且这个时候,没人知道孕妇怀的是男是女,只是大家形成了一个“生下来”的共识。
结合姐姐“被逼当妈”的处境,一个更大的问题出现了:我们的命运,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谁敲定的?
《我的姐姐》的主视角是一个家族,拆分开是三个家庭。
分别是姐姐家、舅舅家和姑姑家。
三个家庭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姐姐+弟弟,为了弟弟的“未来”,姐姐都是牺牲品。
也许,在这个家族里,每一个姐姐的诞生都是“事故”吧。
姑姑为了主角爸爸先是放弃了上大学深造,又为了给主角爸爸看孩子放弃了去俄罗斯做生意。
在她的精神世界里选择了“认命”,放弃了也许是光明的未来。
于是变成了剧中的惨相担当。
舅舅呢,二混子一个,日常活动是玩麻将和觊觎主角继承的那点遗产。
而在姑姑的家里,又生了一对年龄相差很大的姐弟。
姐姐强势却在外面租房住,弟弟住家但没什么存在感。
加上自强不息的主角姐姐,和她的熊孩子弟弟。
这个家族变成了代代相传的“套娃家庭”。
弟弟唯唯诺诺却永远被众星捧月,姐姐天赋异禀但被边缘化成牺牲品。
每一个人都在这个套娃里左右横跳,按照一种特定的“命运”循规蹈矩。
有人恃宠而骄,有人敢怒不敢言。
但等到出现了主角姐姐这个“反抗者”,打破了原本的“和谐”。
所有习惯于把灵魂交给命运的人,全部变成了施暴者。
他们用了一万个理由:家庭、责任、爱……想用这些东西,把姐姐的命运框定在某个他们认为合理的框架里。
唯独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试图站在姐姐的角度思考问题。
哪怕姑姑对于主角姐姐正在遭遇的这一切,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她究竟想干什么?
她如何定义她自己?
她又如何规划自己的人生?
总不能因为她是小辈和女性,所以就要接受这种牺牲自己的“认命”吧。
我不完全否定姐姐去抚养自己弟弟这件事。
但不把话说死的前提是“一切基于当事人自觉自愿”。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把一段看似和本电影无关的法律知识,放在文章开头的原因。
要不要放弃考研养弟弟,不在于“血浓于水”的亲情羁绊。
同样不在于“当不当扶弟魔”的道德包袱,更和法律无关。
只在于姐姐本人想不想养和能不能养。
养了,或许就可以用“无私奉献是一种天赋”概括。
不养,那就是基于现状,自己还想不想坚持梦想、有没有能力抚养自己的弟弟,跟着姐姐和去一个条件更好的家庭,哪个更适合自己和弟弟……这些以姐姐的视角去分析的东西,才是处理姐弟关系的关键。
在《我的姐姐》这部电影的前一个半小时,虽然中间有些车轱辘话拖了节奏。
姐姐在“是否抚养弟弟”的问题上,也是来回烙烧饼。
但始终还能贴着我前面说的这些“反宿命论”去讲故事。
如果一部电影商业能在自圆其说的基础上,真的去让大家引发一些真实的社会思考。
至少主创团队用心了,我可以给他一个7.5以上的评分。
作为一个有姐姐的弟弟,它的有些观点,确实让我很受用。
但剧情来到收尾环节,一切好感戛然而止,剧情突然就变成了一碗白水。
没错,最后半个小时,在我眼中其实是垮掉的。
一方面,和我个人希望姐姐能不受羁绊安心追梦有关。
另一方面,也确实是电影为了一个happy ending强行拔高了角色的三观。
前一秒还是熊孩子的弟弟,后一秒就决定把自己送出去。
而为坚持梦想不惜和世界为敌的姐姐,却一夜之间就接受了弟弟。
甚至还特别加戏的让姐姐来了段坟头独白。
一个从小不受重视、长大脱离家庭、差点被全世界当工具人的姐姐。
突然就“感谢苦难”去了。
最后再来一个有点拉偏架的所谓“开放式结局”。
不是不能这么演,可一切都太突兀了,人物和故事的割裂感过于强烈。
明明只要在前面任意一个准备送走弟弟的情节留白刹车上片尾。
就有可能突破“探索人性上限”的大气层,变成神作。
几个硬续的转折,让电影又摔到了拿“重男轻女”和“性别对立”引战撕x。
顺便让观众压抑到呼吸困难的地下十八层。
害,反正我是搞不懂编剧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也许,大团圆的结局更好过审,或者编剧想强调亲情无价吧。
看到这里,血压又上来了。
电影看完,剩下的篇幅上点私货情感上我是非常反感“重男轻女”思想的。
这种封建老棺材瓤子观念,就应该在历史的垃圾堆里冒臭气。
可话说回来,我们每个人都希望有一个天下大同的世界。
但有些沉淀上千年的积弊,也确实没法一蹴而就。
无论对女性或者男性,歧视、对立、冲突、误解很难马上消除。
那么在一个有些瑕疵的世界,我们能做的就是首先端正自己。
我们可能是一个丈夫或者妻子、父亲或者母亲、学生或者职工……我们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扮演任意一个角色。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首先是“我”。
是一个除了法律之外,别人不应该过份干涉的自由的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力,在法律的框架里选择自己认为正确的一切。
就像《我的姐姐》中的姐姐一样,只要愿意承担选择带来的结果。
那么,这种不受干涉去选择的权力,就应该是不言而喻的真理。
这个问题,我觉得值得每一个男孩、女孩、父母、姐弟、对了还有那些准备生娃要二胎的准爸妈们去好好琢磨琢磨。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还有点意思,或者也希望能够早日摆脱那些无聊的束缚,那就点个赞,让更多的人给你更多的力量。
那今天就先聊到这里,我们明天再见。
拜了个拜。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编辑:阿翟
说电影结局以前,先表明一下我对安然养弟弟与否这件事的看法,,当然你可以赞成也可以反对,不过请合理交流理性讨论,毕竟一个事情陷入了无谓的争执,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姐姐作为重男轻女传统观念与传统家庭的受害者,再要求她去照顾姐姐显然是极度不公平,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谁也没有权利去要求姐姐这样想,所以毫不讳言在电影前期的哪些亲戚 ,尤其是哪个自以为是的叔公是非常荒唐可笑的,但同时我又不得不说,姐姐作为成年人,她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啊,她如果选择为了自己的理想放弃弟弟 ,交于他人抚养,这是她的自由与权利 ,旁人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抨击她,但是她如果出于亲情与爱的救赎,最终选择了弟弟,我觉得这样的行为也应该得到大家的理解,而不是用扶弟魔这样带有急剧讽刺意味的去恶意贬低,恶意重伤,,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我不会因为我的平庸与流俗,去贬低别人的救赎。
也就是,从思想层湎关注的点,相较于姐姐扶养或弃养弟弟的行为,选择行为的权利更加重要,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的本质就在于选择的权利,若是没有这权利,就无从谈自由。
哪些因为结局有姐姐扶养弟弟的可能性而破口大骂,说安然是伏地魔的人,本质上与哪些亲戚没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不也是打着道义而旗帜灌输自己的思想吗?
都想姐姐朝着他们预想的那个方向去做,不然姐姐就是十恶不赦的伏地魔,从本质上剥夺姐姐的选择权。
其实我觉得看个电影,真没必要扯什么三观,只要这部电影的价值观没有违背社会整体认知下的公序良俗,没有反人类,那么即使自私一点,安然为了自己,放弃弟弟,给他找一个好人家一别两宽,我觉得没什么错。
但是就剧情本身而言种种细节表示安然最后选择的是弟弟,我在其他论坛也发过,比如某辦,但是往往还没展开论述,就被人骂的狗血喷头,被挖苦的不仅是我,还带上了安然这个人物,看到这你也不要说我自相矛盾了,开篇之所以谈一下自己的三观,就是害怕还没开始就被骂。
我就是想好好谈一下电影本身,怎么就这么难……说了这么多,还是言归正传说电影。
这部电影电影自上映以后因为结局争议很大,不过争议再大,也无法演示这部电影的成功,第一个尤其在票房的成功。
,这部电影,说是四月二号上映 但大家心知肚明,各地几乎都是下午六点以后,所以严格意义来说不能算一天,不过即使如此,这部电影依旧可喜,到昨天为止已经三亿六千万,我看了一下拍片率,到十二号以前都不错,十号以前基本上都超过百分之三十,十一号十二号有一些减少但是都在百分之二十七八。
所以如果后劲持续的话,超过反贪风暴四,成为当之无愧的清明档冠军电影也是不无可能。
第二这部电影演员演技都在线,尤其是朱媛媛,眼神里都是戏。
她在语言上也是有天赋的,一口方言惟妙惟肖。
张子枫的演技很好,而且有十足的敬业精神,那一口蹩脚的方言 ,早就被她演技的风采所盖过。
除却这些,这部电影还有一个可取之处,就是它的每一个情节都很连贯,都有铺垫,这也反应了导演作为女性的细致和紧密。
当然这也是我立论的基础。
不过弟弟懂事前后的巨大反差,多少有些突兀 但这与铺垫做的不好没什么关系,原因在于这个转变需要更多内容来展现,但电影时长显然不允许,如果是电视剧就要好很多。
那么接下来我说一说,这部电影关于姐姐扶养弟弟的一些铺垫。
我们首先得明白安然对自己的原生家庭和父母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理清了这一点 才能更好的理解姐姐对弟弟的情感到底是什么。
安然受到原生家庭的伤害,对父母必然是有恨的,但这种恨,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恨而是对亲情求而不得遗憾的恨。
这里有很多证据,第一在父母出车祸以后,安然的眼神有彷徨又无助,又满含失去亲人痛苦。
这种眼神与姐弟最后那种相拥泪中带笑形成了鲜明对比。
姐姐知道了了父亲因为心脏病去世,当然司机也有酒驾的问题,但警察不知道,在警察的叙述中安然认为父亲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这反倒成了她心里的愧疚,所以在剧中时,安然痛哭抽泣时,就直接做了铺垫,在安然收拾东西的时候,给了一个心脏病病药瓶的特写,为什么给这个特写,就是因为安然在意这个事情不然不会去端详一个瓶子。
在舅舅第一次索要皮衣的时候,安然是拒绝,此前收破难的也想要这件皮衣,但是安然同样拒绝了,以后又送给舅舅,是想让舅舅承担父亲的角色照顾弟弟,不过后来,安然觉得舅舅沉迷于打牌,没有尽到义务又把弟弟给送回来了,对皮衣的态度实际上也说明安然潜意识对父爱的渴望。
据说王宝强也有一件同款。
安然一个人痛哭自责。
期间还有一些台词就更加直白了,你的心脏没有问题嘛,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其实我想值班以后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就不能等等我吗。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你们的房子,从来不是。
注意这句话,这也就就是安然最后会选择买房子,因为在她心里房子都不是最重要的,所以买卖不卖房子跟他养不养弟弟没有必然关联 ,卖掉了房子能够得到百万巨款,供自己考研和照顾弟弟,也是不错的选择,切勿引战,我只是在对安然的行为进行叙述不代表个人对此事的看法。
把弟弟接回家以后给弟弟洗澡,弟弟问姐姐,妈妈为什么不早点生姐姐,我就可以早点跟姐姐在一起了。
然后安然的回答是,他们不能,注意再说这四个字时候,安然回忆的是妈妈给自己洗头发这个回忆说明,安然即使受到原生家庭深切伤害,内心深处也没有忘记母亲对自己的爱。
在情节上最为直接的表现就是姐弟相拥而眠时,姐姐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追逐骑自行车的父母,追而不得落入水中而陷入惊恐的状态。
这些都说明了姐姐对父母的恨不是一般的怨恨,而是对缺位亲情的遗憾,弟弟弥补了她内心真正的需求,她会选择抚养弟弟也没什么不合理。
在把弟弟从舅舅家接回的时候,弟弟问姐姐为什么不早早出生。
姐姐笑着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你早一点出生,会不会爱你多一点,请注意细节,会不会爱你多一点,而不是说,会不会爱你,安然的意思很明白了,她现在是爱弟弟的,只不过弟弟早一点出生,姐姐会不会更爱这个弟弟。
而不是爱与不爱。
姐姐一直在想办法摆脱弟弟,在这个过程中她尝试了很多办法,第一就是直接给姑妈,后来姑妈送回来以后,经过相处,姐姐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比如姑妈说,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情况,我可以给你带,然后安然说,你带就一定会好吗,然后叙述了她童年在姑妈家的不幸遭遇,拒绝了姑妈,这是第一次。
后来在地铁站,她想直接丢掉自己的弟弟,结果弟弟大喊姐姐,安然是什么表现请看在洗澡后掩面哭泣有很深的自责。
在同姑妈长谈以后,姑侄二人和解,然后安然深深地鞠了一躬,并且决定将弟弟交给舅舅,结果怎么大家都知道。
安然手提着足球把弟弟找了回来。
其实这几次失败已经说明安然已经丢不下弟弟了,所有的过程都只有这一个结果。
后来陵园与舅舅相遇,姐姐说在她心里她舅舅就是他的爸爸。
其实安然之所以这样说,其实跟姑妈的事如出一辙,姑妈和安然曾经是对立的不解的,但是外人欺负安然的时候,姑妈依旧站在安然这边与病人的婆母激烈交锋,后来经过恳谈,她们理解了彼此,姑妈希望安然去追梦,安然呢,深深鞠了一躬,姑姪达成和解。
本来安然与舅舅达成了协议,舅舅说买房的一百万,除却考研的费用全部要给舅舅,安然显然是答应了,她才把弟弟送到了舅舅家,在此也同样可以看出,安然正如她说的那般 ,她不是很在乎这一百万。
不要再拿银行卡忘记说事,因为安然到了那个富豪的家里,看到了弟弟,本来就已经神情恍然一时忘记也是有可能的。
她说舅舅是爸爸,并不是说她再次希望舅舅领养弟弟,而是对舅舅总在关键时刻站在自己这边保护自己,代替了父亲的角色,弥补了父爱的缺位,间接也是为用麻将砸头的行为道歉。
舅舅最后也释然了,并且欣慰说到,我也不知道领养弟弟这件事是你对不起我,还是我对不起你,舅舅说这句话就说明这个事情就了结了,舅舅不会再过问弟弟的抚养权,同时安然也不会把弟弟抚养权交给舅舅。
在经历舅舅事件以后,安然就已经决定自己教养弟弟了,除了我上面说的安然再给弟弟洗澡时的对话和笑容,还有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弟弟为了让姐姐放手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主动联系了那个富豪,当富豪来幼儿园接人时,安然表示难以置信,并且用手打着弟弟让弟弟自己说,这时说明只要弟弟自己不同意,那么安然是不会把她送人,此刻安然将弟弟送人的态度早就不坚定,只需要任何一个事情 ,她就会改变主意,所以说签附加协议只是一个牵引而已,哪怕没有这个附加协议,只要弟弟情绪再释发一次,姐姐就会带走他。
斯言如许,再说一说结局的分析。
首先第一点不得不说那个球,那个球有着重要的意义,曾经被姐姐毁掉,弟弟捡回来画了一幅简易画。
当然弟弟毕竟下没有修复的能力。
后来姐姐又捡回来把这个球缝好,此时此球便是姐弟感情交融的一个象征,弟弟在姐姐的呼喊下,扔掉了富豪的球,拿着这个球,姐弟手牵手跑出去。
这本身就说明了最后的选择。
有的说这是安然的想象,难道安然的想象,包括富豪夫妻诧异的表情,包括地下车库,包括天桥行人,和高楼大厦。
显然这个奔跑的过程很长。
并不是假的。
那么说这片草地是富豪家的草地,安然姐弟最后踢球的草地有很多高楼大厦环立,富豪的草地可没有,又有人说了草地怎么会有高楼大厦所以说是假的,我就想说,在许多大型商圈周围都有草地美化自己的环境,那么草地周围有高楼大厦有什么奇怪。
而且在奔跑的过程中,哪座人行天桥也是一种前后呼应,姐弟最初时,在天桥上行走,是彼此对抗的,弟弟耍赖不愿走,姐姐不赖烦。
但是最后姐弟欢愉在天桥上踢球。
,。
姐弟情感达到了一个交融状态,成为了彼此心灵的依靠。
有人说最后姐姐抱住弟弟哭了所以说姐姐放弃了弟弟,我们,再看看姐姐哭泣时的状貌这分明是泣中带笑,并不是诀别的眼泪,而是喜极而泣,与片头无泪的状态构成了鲜明对比,此刻安然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对于弟弟的情感需求成为彼此的依靠。
有人说安然最后穿了裙子是表示着她自己已经做出选择追求自己的梦想,这种分析不是没有另一种可能,安然小的时候为什么要穿裙子,安然穿裙子的时候是在干什么。
安然穿裙子不是反抗父亲的重男轻女,而是爱美,因为她在跳舞,对的,穿裙子是为了跳舞,而父亲打她是为了什么,不是因为她穿裙子,而是因为父亲给街道街道撒了谎,说安然是瘸子,而这个谎言穿帮是因为街道人员看到了安然在跳舞, 瘸子是不会跳舞,这个穿帮让父亲生二胎的梦破产,所以显而易见安然穿裙子是一种爱美,是一种女性情怀,之所以后来穿着中性,是因为父母瞒着她改了志愿,她跟家庭决裂,为了表现自己的自立自强,所以才不穿裙子。
所以此时穿裙子是潜移默化中女性意识的回归。
而不是更决绝的独立。
弟弟问安然,我们去哪,姐姐说不知道,有人就说了姐姐依旧要弃养弟弟,但我觉得安然说不知道才更合理,因为这个事件整体上有一定突然性,因为直到最后,安然才正式了自己内心的选择,而且房子也卖了,安然回答不知道才合乎常理。
至于银行卡没拿走,这也能说的通,安然到了富豪家里,注意力全在弟弟身上,人变得恍惚了,骤然间,最终放弃送养,在这个突然的转变中,一时忘记银行卡,合理性很强,丢了卡,不代表不要钱啊,有密码可挂失,再说人家有钱人一定会昧了良心将钱据为己有?
还有就是拿王源《姐姐》的歌词说事,选择性的选两句,而忽略后两句,这就是选择性失明还有一些纯粹意气用事的分析我就不说了,因为很滑稽可笑只有在偏激的某辦才能有市场,比如说男友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友,弟弟心机重,鼻子会变成象鼻子,从这句话可以看出除了女主以外,弟弟姑妈舅舅都是骗子……编剧想表意的太多了,但是电影篇幅有限,有很多东西一带而过,不够一详细,毕竟电影篇幅有限。
一一 对重男轻女腐朽糟粕的批判。
二 对男尊女卑大男子主义的批判,重男轻女是父亲对女儿的愚昧。
男尊女卑是夫对妻的愚昧。
三 对单亲家庭艰难的关注,肇事司机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女儿。
四 孤儿的保障和养育五 全面放开二孩以后,对家庭关系,对社会多方面的影响第六 也是争议最大的,家人和解情感复位。
我仅是对电影的分析,不对安然的行为做对错的评价,但是我依旧想说选择的权利比自由本身更加重要,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旁人对别人的选择没有评头论足的资格,因为个人的生活只有个人能负责,就想安然一样选择弟弟,必然有一段艰难的人生,结果或好或坏,也只有安然本人来承受。
《我的姐姐》热映,女性议题毫无悬念地再次成为焦点。
为此,网友们爆发了激烈争论,内容围绕影片对姐姐形象的刻画,对其在男权社会中困境的描写,以及她在片中的最终选择。
这篇文章我想从这一争论入手,谈谈我的看法。
一部分是为这部电影“辩护”,一部分是给它挑刺。
我们先从争论聊起。
01看过《我的姐姐》的结局,我就知道,这片儿少不了要挨骂。
翻看评论,果不其然,很多网友异常愤怒,撂下各种狠话。
首先,我非常理解他们的感受。
特别是作为女性观众,看到姐姐安然最终拒绝在合同上签字,领走了弟弟,似乎前面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最终还是乖乖听话,为守护家族的唯一男根牺牲了自己。
这是哪门子独立女性?
难道更合理的做法,不该是果断签字,潇洒离开吗?
这个想法很在理,姐姐应该甩掉弟弟——这一“重男轻女”观念的产物,去追求自己的生活,才算是实现了一个受压迫的女性向独立女性的转变。
好,那我们沿着这个逻辑,试想另一个场景:如果姐姐签字时,看到弟弟的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她还应该签字吗?
你一定觉得我在强词夺理。
明明没有的事儿,为什么要假设?
其实我这么问只是想提醒大家,在所有的“女性议题”之下,始终都潜伏着一个更底层也更具决定性的命题,叫作“朴素的人性”。
我们在思考任何问题时,都不该绕过“人性”去直接追求更高的东西。
当然,我不是说“把弟弟送去领养”是没有人性的做法,我绝无此意。
我只是想说,我们可以设身处地地想想姐姐的处境。
她面临着一份合同,签字以后,她将和自己的亲弟弟——世界上血缘关系最近的人——永别。
而她和弟弟的关系起初很陌生,她甚至很厌恶这个弟弟,但父母死后,经过短暂的相处,弟弟对她表现出一定的依赖,而她虽然谈不上喜欢,至少也已经接受这个弟弟了。
这时,当她面临这样一份诀别的合同时,她还能毫不犹豫地签字吗?
如果导演要她摆出一个独立女性的姿态,大笔一挥,潇洒转身,这非常容易,也非常讨好;但我想了想,如果我是她的话,我很可能也会犹豫,下不了笔。
因为这时,比起女性意识,更能影响她的是“人之常情”。
换句话说,面对这个具体选择时,姐姐脑子里想的不会是“性别对立”,更不会是对“男尊女卑观念”的彻骨仇恨,她只会想,如果签了这个字,自己就再也见不到弟弟了。
她能坦然接受这个失去吗?
很显然,她不能。
基于这一点,她拒绝了签字。
我觉得这个选择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的。
当然,你还是可以保留自己的看法,并觉得我在胡扯,我完全尊重。
我只是对于仅以这个结局为由就否定整部电影的看法,感到有些遗憾。
02《我的姐姐》这部电影尽管不够尖锐,不够深刻,但它想要完成的关于“女性追求独立”的表述,还是基本完成了的。
说到底,什么是独立?
其实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自主决定未来。
而整部影片的故事,其实就是在讲述安然如何卸掉身上的一个个包袱,最后给自己争取到一个“自主决定”的机会。
在这个过程里,她面临着三重障碍。
第一,妥善安排好弟弟;第二,家中长辈的责难;第三,与男友的情感纠葛。
关于第一点,刚才已经说过,安然最终找到了一个理想的领养家庭,经济条件不错,夫妻二人也和睦,所以这个障碍基本不存在了。
第二点,长辈的责难,这份责难主要来自于姑姑。
姑姑和安然刚好形成了两代“姐姐”形象,前者完全是一个牺牲者,为了家庭、为了弟弟可以付出一切;而安然则是一个因为受到父母不公的性别待遇而极具叛逆色彩、独立意识的女性,父母去世后,为了弟弟的抚养问题,她公然顶撞的第一个人,就是这个父系家族的大家长——“大伯”。
而最终,姑姑也理解了安然,不再干预她的选择。
第三点,和男友的情感问题。
安然的男友是一典型的妈宝,没什么主见。
他一面答应和安然去北京闯荡,一面又不敢把这个决定告诉父母。
由于原生家庭问题,安然在情感关系中一直都缺乏安全感,因为连父母的爱对她来说都不是确定无疑的,更何况是他人之爱。
因此,安然一直期待有人能无比坚定地爱她,但很显然,她的男友无法做到这点。
于是,安然果断与他分手,自这份情感中解脱。
至此,摆在安然面前的三重障碍都已消除,她终于可以纯粹地替自己做一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最终就落在了那份合同上。
但我想说的是,这份合同签与不签,其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安然在做这个决定时,是否自愿,是否不受胁迫。
因为,当我们在说女性权利或说任何人的权利时,不是规定Ta一定要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才算是维护了自己的权利,而是看Ta是否自愿做出选择并承担后果。
而后者才是Ta真正的权利,也才可视为Ta真正掌握了自己的人生。
那么很显然,此时弟弟已经有了好的归宿(虽然并非弟弟本人所愿),姑姑也不再阻挠,男友也不再构成去北京的牵绊,安然的决定可以完全发自本心。
那么到这里,无论她怎样选择,她的女性独立之路其实都已经完成了。
当然,我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在狡辩。
但实际上所有电影都是如此,最终结局不重要,重要是结局之前,主人公是否完成了自己的弧光。
随便说几个例子,比如漫威电影,钢铁侠最终死或不死重要吗?
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在死之前由一个吃喝嫖赌的花花公子,成长为一个救世界的英雄,当那句“I am iron man”说出之后,他的身份确认就完成了,结局是什么无关宏旨。
再比如《我不是药神》,片中的程勇最终是被释放、被判刑、或者出逃他国,重要吗?
也不重要。
重要是,他从一个唯利是图的小商贩,成长为一个散药救人的平民英雄,当这个弧光达成后,这个人物就已经立住了。
回到《我的姐姐》,当安然身上的一个个包袱被卸掉,当她重新拥有决定未来的权利时,她就已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女性了。
怎么选,其实无所谓。
当然,你仍然可以说,她的选择让人感到不舒服。
我部分同意,但我也能部分理解安然的决定。
除了上述的关于“人之常情”的原因,还有两点变化可以参考。
一是她当初要去北京的决定,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考研、自我追求,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要逃离绝望的此地,但随着故事发展,当父母离世、姑姑转变、男友离开、与弟弟的关系缓和等一系列事件发生变化后,北京还是非去不可的选择吗?
其二,安然内心其实一直都在期待一种无须怀疑和戒备的亲密关系的建立。
这点上,父母不能提供,男友无法胜任,姑姑和舅舅也无法替代,那么当她和弟弟之间存在这种可能时,是否也影响了她的选择呢?
我觉得这些都是主创们留下的一些合理线索。
当然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完全当我在胡扯。
但我只是觉得,这部电影在它有限的表达上,还是尽可能地将其合理化了,这点不该被忽视。
03最后来说说问题。
在我看来,《我的姐姐》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它已经完成的部分,而在于它没能完成、甚至不敢触碰的部分。
这部电影看似展示了当今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的种种痛苦,但其实它给自己加足了各种保险,淡化甚至回避了更深的痛楚。
首先,我们看全片的“反派”,也就是安然遇到的最大阻力,是什么?
找来找去,发现几乎没有。
在她的家族中,最适合出演“反派”的其实是大伯,他作为整个家族的大家长——男权象征,秉持着传统的传宗接代的观念,最可能对安然的自由构成威胁。
可是,这个大伯只在影片开始露了一面就彻底消失了。
反而是姑姑——另一位女性,成了家族中最大的阻挠力量。
这其实已经把矛盾悄悄转移,甚至淡化了。
再来,片中的弟弟是一个过分“宜人”的存在。
他只在有限的时间里,表现出一个被父母宠坏的“小皇帝”的形象,但更多时候,他像一个听话的、识趣的、令姐姐难以割舍的“情感工具人”。
这无疑严重削弱了姐姐面临的困境,也使得最终的“团圆”结局显得轻易而廉价。
再看安然周围的那些男性角色,舅舅、男友、肇事司机……他们都有各自的性格弱点,但这些弱点其实都是小骂大帮忙,相反对于女性,他们都是极其友好的存在。
至于曾经伤害过安然的姑父、表哥,前者已瘫痪在床,彻底失语;后者则直接沦为隐形人,毫无作用……
而以上所有因素加起来,就使得这部电影在女性议题上根本无法走得更远,因为它在各方面都小心翼翼、步步谨慎,不去触碰更深、更血粼粼的伤疤。
终究,主创们还是不够大胆,他们只有心闯入一个时髦的话题,却无力为这个话题提供新鲜的观点。
到头来,这部电影又成了诸多“女性故事”里一个毫无新意的案例,难以留下任何印记。
也许从片名中,我们早该意识到这点。
“我的姐姐”中的“我”,到底是谁?
为什么在一部以女性为绝对主角的电影中,“姐姐”再次成为了“他者”?
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
但可怕之处或许就在于,我们对答案的缺席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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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如题,讲述的是关于姐弟的亲情故事。
但不仅仅是关于姐弟,它讲述的更是万万千千女性在当下的困局。
一直想要男孩的父母在安然(张子枫饰)上大学时生下了弟弟安子恒(金遥源饰),姐姐与家人关系不好,和弟弟更是陌生。
然而,一场车祸带走了父母,姐姐被迫面临着弟弟的抚养问题和自身未来人生发展的矛盾······走进电影院前,我内心祈祷:千万不要一番波折之后让女主被感化决定抚养弟弟!
某种程度上,怕什么来什么。
电影开始,我压抑沉重,心有戚戚;看到一半渐渐开朗,露出微笑;谁知道接下来剧情急转直下,表情渐渐凝重,最后四十分钟坐立难安,连连叹气。
它本来可以是《82年的金智英》、《俗女养成记》,可是最后却变成了《娘道》。
六分给表达的勇气和前半部分的铺陈,给子枫妹妹和小弟弟的演技,给配乐和摄影。
下面慢慢梳理。
一、姐弟先夸。
电影虽然主要聚焦安然和安子恒这对姐弟,但却以他们为中心,横向辐射整个社会,纵向触及几代女性。
电影以小见大,用不动声色却压抑不适的点滴日常,一点一点将那张笼罩包围女性的隐形大网揭露开来,并以情绪的迸发和滴滴泣血的质问将这张网撕碎。
电影一开始,是安然父母的车祸和葬礼。
主要人物挨个出场:父母辈,父亲的姐姐安蓉蓉(朱媛媛饰,安然姑妈)、母亲的弟弟武东风(肖央饰,安然舅舅);子女辈,安蓉蓉的一双儿女、安然的弟弟安子恒。
数数,到这为止,已经出现了几对姐弟?
可以说,电影里出现的几乎所有主要角色,都是“姐弟”。
在中国的传统家庭伦理中,“姐弟”是一种特殊的关系。
自古以来就有“长姐如母”的说法,在我们所阅读的古典著作中,不乏担当起类似母亲职责的姐姐、抑或长嫂的角色。
如《红楼梦》中的贾元春,宝玉幼时就是由她教养,堪称长姐典范。
姐姐们需要知礼懂事,不仅要完成作为女子所必须的自身修养,还需要照顾弟弟、体贴家人。
出嫁以后,便从侍奉父母变为侍奉丈夫公婆,从照顾弟弟到教养自己的儿女。
某种意义上,传统姐弟的相处模式,几乎是女子未来生育的提前预演。
当下,随着女性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女性主义”、“女性困境”成为了当下社会持续争论的话题。
许多陈腐的、杀人不见血的观念在当下获得了重新审视和批判。
《我的姐姐》就是致力于从女子视角,展现社会对女性无形围杀的作品。
弟弟才六岁,而安然也仅仅二十出头。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由她来抚养弟弟,她自己未来的人生就没有了盼头。
她本来就与家人亲情淡薄,又一直抱着考研去北京、脱离小城镇的梦想,可是当面临弟弟的抚养难题时,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考虑,所有人都在指责她、辱骂她、命令她。
电影将这种密不透风又无处不在的围剿呈现在日常的点滴和对话中,一字一句都是耳熟能详又如鲠在喉的:“弟弟做错了什么”、“你家将来还要靠弟弟撑起门户”、“女孩子就应该离家近些、早点挣钱”、“早点结婚,早点生孩子”······为了要男孩,一个接一个地生孩子;为了要男孩,不顾妻子脆弱的身体;为了要男孩,不惜让女儿装成一个残疾人。
电影中通过性别和代际的对比,展现了传统观念和新观念、男女性别之间的明显差异。
舅舅和弟弟是明显的男性代表,尤其是舅舅。
作为被溺爱的弟弟,他们成长得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弟弟会对姐姐大喊“爸爸说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舅舅则完全成长成了一个不负责任、游手好闲的痞子赌棍。
(这是指被溺爱的后果,不是说男性都这样)
姑妈是最典型的传统女性代表:她年轻时就对弟弟处处退让,母亲偷偷给弟弟吃好吃的,她也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考上了西师的俄语系,弟弟考上了中专,家里只能供一个,他们选择了弟弟;年轻时她本打算去俄国经商,可是弟弟新添了个女儿,一个电话,她只能放下梦想回国帮忙带孩子;家里的一套学区房,也是她主动放弃继承权,让给了弟弟。
用她的一句话就是:我生下来就是姐姐,也永远都是。
而下一代的女性则截然不同。
姑妈的女儿看不惯母亲一贯的忍让和奉献,怒其不争地说“你不命苦谁命苦”;安然更是一个叛逆的代表:她的一切都是反传统女性形象的,短发、凶悍的脾气、对家人的远离和对弟弟的冷淡。
我本以为,这样的安然,是被塑造出来作为一个全新的、叛逆的、或许并不为某些人喜爱但却是真实的女性形象,可是这个本来鲜活独特的形象,却在电影最后模棱两可的叙事中被模糊了。
二、自我救赎、互相救赎电影的另一个重要主题:女性的自我救赎和互相救赎。
自我救赎,抑或称为自我解放,主要体现在安然身上。
电影中有一段充满隐喻和美感的梦境。
在梦中,小安然和父母一起去游泳,父母为她买了冰棒,她正吃时,父母却骑着自行车远去。
小安然只好一直追,一直追,父母终于停下来向她招手,可是一晃眼,父母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人。
画面一转,成年安然站在泳池边,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父母和小安然在泳池里嬉戏,小安然从水里抬头,本来在身边的父母却突然出现在泳池边缘,沉默地瞪着她。
随后小安然惊恐地溺水,安然跳下泳池,前去搭救小安然,然而自己却也溺水。
追赶、遗弃、敌意、溺水、自救。
这些就是提炼出的梦境的隐喻。
因为父母对男孩的向往,小安然从小缺乏安全感,总是害怕被遗弃、被父母敌视;她努力生活,也是为了能获得父母的认可称赞,她的潜意识里总在追逐、乞求父母的关爱;小安然因为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饱受挫折,大安然想去用自身的力量拯救她,却也不由得陷入困境。
原生家庭所给予的伤痕,是根深蒂固的,需要一生去治愈和逃离。
互相救赎,抑或称为彼此理解,主要由姑妈承担。
姑妈这个角色,是电影最出彩的。
她的角色形象最为饱满立体,人物弧光最为完美。
她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妇女:任劳任怨、吃苦耐劳;汲汲营营,有时也爱贪小便宜;温顺勤劳,面对伤害家人的人也会瞬间化身泼妇大吵大闹。
开着小店,住着逼仄的小楼,照看重病的丈夫,拉扯一双儿女,一辈子没享受过什么福气,和侄女吵架把她气走后还要把她留下的咖啡倒进保温杯带走。
总是在让步,总是在奉献,总是在包揽,总是在付出,像一头温顺的牛。
可敬,也可悲。
让人崇敬,也使人怜悯。
好心未必就能办好事。
她帮忙照顾的侄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被表哥当成练拳沙包、被姑父偷看洗澡。
让步和牺牲无法带来真正的和永久的圆满,只能让痛苦拉长战线;心结和愤懑无法因为让步被避免,只能不断延长、代代传递,最后扭成一个解不开的结。
她主动把学区房的继承权让渡给弟弟,但自己一家却只能挤在狭小的阁楼间里。
女儿工作后暂时搬到学区房借助,但也是寄人篱下,真正的房主轻飘飘一声,也只能搬离。
这种付出和牺牲的后果是由她的家人一同承担的,而她的子女们,显然无法像她一样无私。
因此表姐和安然因为搬家的事大吵一架,还彼此动了手。
这又落得了哪门子清净?
从小就是替补,是备胎,是垫脚石;一开始是姐姐,后来是妻子、母亲;人生和青春被瓜分,没有自我。
习惯根深蒂固,成为处事原则、条件反射,本来扭曲的、不公的,竟然成了理所应当,甚至还以此绑架下一代人。
最后她终于醒悟:俄罗斯套娃,不一定都要放在一个套子里(形形色色的女性,没必要都按照一条路子走下去)。
抚摸着代表年轻时梦想的俄罗斯套娃,她喃喃地念着还依稀记得的俄语单词,遗憾和释然在她岁月蹉磨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绽放,这一刻,她放开了侄女,也放过了自己。
然而就在这一刻开始,电影开始变得面目全非,剧情发生了大扭转,啪地一下离开了原来的轨道。
本以为被分开的俄罗斯套娃,居然最后还是被塞进了一个套子里。
电影后半部分,描写姐弟亲情的片段大幅度增加,基调改变,如果说前边是沉重灰暗的社会纪实片,那么后面就是色调明快温暖的公益亲情电影;如果说前面的情节是噩梦,那么后面的情节堪称童话。
最可笑的是,通往童话故事,居然还要以男性(弟弟)的自觉让步作为前提。
三、严重分裂,狗尾续貂不是说不能拍姐弟亲情,只是实在呈现过多、痕迹过重。
一个六岁的男孩,正是无法无天狗见狗嫌的年纪,前半部分他的吵闹和胡来承担了极大部分的“笑点”,后半部分则画风突变,变得无比懂事,承包了大部分“泪点”。
当那些老气横秋无比刻意的话语从一个六岁的孩子口中说出,实在令人难以共情。
不是说女主角不能被亲情打动,只是这本该是抉择,而不是义务。
仿佛是惧怕舆论,不愿意让姐姐真的成为一个“坏人”:明明前期已经把姐姐的难处一一铺陈,后期却让姐姐左右为难进退维谷,最后还是“懂事”的弟弟自己联系了想要领养他的家庭,主动放姐姐离开。
怎么?
女性想要自由就只能靠男性良心发现吗?
前面已经说了,如果弟弟一开始就是一个懂事早熟的孩子,或许这还符合逻辑,但是他明明是个不成熟的、被惯坏的小霸王,他凭什么这么做?
不仅仅是人物性格的突变,在情节衔接上,或许是因为承担了舒缓观众情绪和挽救观众缘的作用,电影的后半部分情节内涵明显疏松下来,比不得上半部分输出缜密。
就连台词,也变得东一榔头西一锤,片段和片段之间的连接更是拼凑得随意,似乎改变一些顺序也无伤大雅。
又要用弟弟被惯坏的骄纵暗示重男轻女的影响,又要用他的早熟懂事来感化“心硬”的姐姐;又要用安然的叛逆表现对旧观念的推翻,又要用她的心软挽留住大部分的观众缘。
既然已经选择了扯下遮羞布,为什么最后还要虚情假意地握手言和?
自个不觉得分裂吗?
电影上映以来对结局的争论一直没有停歇,导演在首映上也被迫作了几次回应:电影是开放式结局。
我只觉得受到了欺骗。
在我心里,电影的结局是这样的:安然和姑妈彼此敞开心扉,获得了姑妈的理解和支持,姑妈向领养家庭解释了之前的误会,弟弟获得了优渥完整的家庭,安然释然地、卸下重负地、面带微笑地骑着车,在风中离开座椅微微站立,让风吹过脸颊和鬓边,呼吸自由和理解的空气。
全片终。
虽然这也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这样的童话式ending,在最美满的时候戛然而止。
真正的现实是,即便王子公主结了婚也需要面临柴米油盐,而安然即便离开了弟弟、前往了北京,作为女性的她也要面临着工作、结婚、生子等诸多前辈遇到过的难题(电影在男朋友剧情线已经隐晦涉及)。
生活未必,不,是一定不会总是自由而顺利。
但是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在这个充满了绑架和指责的社会,只需要再多一点点理解、一点点离经叛道,就能为万千女性多挣开那么一点点的生存空间。
这难道不正是各位主创想要做的事吗?
难道不是吗?
昨晚下班后,一路冒雨赶去看《我的姐姐》,虽然用光了一包纸巾,也确实是一部制作精良的好片,也很想好好写一篇影评,但很难下笔。
这是一个危险的议题,豆瓣某篇高赞影评就出自我熟悉的朋友之手,我知道她的故事,也懂她的代入感,更明白她的愤怒,作为一个葱省女孩,这一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还是想表达一个非常不讨喜的观点: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女性意识觉醒只是为了battle吗?
我们对抗不公只是为了赢吗?
伤害只有回击一条路可走吗?
我们变得强大之后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或者说,当我们真正成为一个独立、坚强的成年人以后,什么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
这可能也是片中纯女性主创团队真正想探讨的话题。
1/两代姐姐的选择片中不管是“姐姐”安然,还是“姑妈”安蓉蓉,都曾经是重男轻女思想的受害者,她们都曾是一个不被爱的“姐姐”。
作为上一辈的“姐姐”——安蓉蓉的选择是,“从生下来他喊我一声姐姐,我一辈子都是姐姐”,所以,哪怕是偷听到半夜妈妈偏心只给弟弟吃西瓜还嘱咐“不要被姐姐听见”,她选择不计较;考上大学俄语系,当家里只能供一个孩子读书的时候,她选择牺牲,把受教育机会让给考上中专的弟弟;当弟弟生了女儿,她再次选择放弃去俄罗斯做生意的机会,回来帮他带娃;这种无条件、不计成本的付出,甚至是牺牲,一直贯穿着弟弟整个人生。
连弟弟的葬礼,她也是主事人;甚至弟弟去世以后,她是有想法负担起死去弟弟育儿责任的,只是老公突然中风阻碍她的进一步牺牲罢了。
这是一种完全不计得失、无条件的付出,同样也是一种没有边界感的付出,甚至是一种建立在完全放弃个人发展、甚至让渡自己人生和小家庭利益的牺牲,所以,自己的女儿也会开口质问她,“咋有你这么无私的人哦”。
很显然,这种无私奉献的“姐姐”,哪怕是绝对伟大,无比善良的,在现在女性意识不断觉醒的语境下,这样一种伟大的“姐姐”,不再被赞美,甚至某种程度大家是反感的。
而另外一个“姐姐”安然,她最初的思维模式,可能与观众更有共鸣。
她代表的是全新的一代“姐姐”,因为接受了高等教育,拥有独立人格和更强大的自我后,新一代的“姐姐”。
甚至她从没有“姐姐”的自觉,因为弟弟出生较晚,她的自我认知是“独生女”,弟弟几乎是在她将近成年之际,家庭的意外闯入者,某种意义是她原有独生女生活的“侵略者”。
再加上,父母长久以来重男轻女,带来的不安全感、轻视甚至是伤害,又缺乏共同生活经历,安然前期对弟弟感情的淡漠,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按照片中安然的童年经历,她大概率会成长为一个性格残缺的人,因为缺爱,所以她无比爱自己,爱到甚至有点自私的程度;因为遭受太多不公,一旦羽翼丰满,她大概率会变得防备心很重、甚至极具攻击性的;她的要强,她的努力,她的愤怒,甚至都不是为了自己,这是一个哈利波特魔法世界里“默默然”一般的存在,她终究变成一个愤怒、独立、甚至近乎于冷漠自私的成年人,如果你凑近去细看,那些尖刺、盔甲背后,还是那个无比渴望父母的爱却只换来无数次失望,那个脆弱悲伤的小女孩。
2/姐姐之外“我”的人生很多影评应该都是出自于这种深受重男轻女思想危害的姑娘之手,这种愤怒肯定有共鸣,大家对结尾happy ending的处理很失望也情有可原。
甚至有友邻提到这不是《我的姐姐》,干脆改成《我的弟弟》好了,因为一切以弟弟视角讲故事,连故事走向也是以弟弟利益最大化为先的。
但我有个问题,可能讲出来特别讨厌,但大家一定在动气之前,先问问自己:如果你是安然,那这种愤怒究竟因为什么?
如果说父母去世弟弟不是你的责任,那父母重男轻女做错事又关幼年的弟弟什么事呢?
哪怕他有一天或许会成为舅舅那种不靠谱的大人,但目前为止,他只是一个父母双亡、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儿童,而哪怕你对这一切无比讨厌,哪怕他的出生是建立你痛苦的基础上的,但这都不是他本人的选择,哪怕真的这一切都是罪恶丑陋的,但错真的不在他。
当然,这只是作为“姐姐”的问题,如果抛开姐姐的身份,安然作为“我”,一个独立、成年的自由意志,仔细去看看,她的选择真的只是出于单纯为“我”考虑吗?
安然努力学习,必须去北京考研的执念,归根结底,是因为高考填志愿时,父母重男轻女,把她去北京读临床专业的志愿偷偷改成川内读卫校,正是基于这种不公,她才会如此愤怒,所以即使在川内也能考研学临床,本地也有了情投意合的男友,她还是固执的只想逃离。
或者准确说,想争口气,告诉爸妈,她这个女儿也是不错的。
仔细想一下,这真的是她作为“我”,一个真正独立的成年人真正想要的吗?
很显然不是,她是选择了与姑妈完全不同但却殊途同归的途径,来试图证明一个“姐姐”的存在合理性。
如果说姑妈那一代的姐姐试图用无条件的付出,来向父母证明养个女孩也是有用的,姐姐比弟弟更孝顺、顾家;而安然一切看似自我甚至冷漠的选择,也变相在为了证明这个“姐姐”也特别好,比“弟弟”更优秀,她可以更优秀,是更强大的后代。
为了争这口气,她可以再痛也坚持分手,她可以假装对弟弟没有感情,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不被父母所爱的童年阴影在作祟,是作为“我”的困境和迷茫。
给弟弟找领养家庭,表面看是更独立、更自我的选择,其实某种意义上,正是因为不曾被好好爱过,所以长大之后,她为了争这样一口气,为了得到过去求而不得的父母的认可和爱,她甚至拿爱情和对弟弟的亲情来换,看似是彻底跟过去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决裂,其实还是深受其害,她某种意义上,也变成了父母那种“不懂爱”的成年人。
这一切无非就是安然这个成年的“我”如何与过去那个不被爱的作为姐姐的“我”自我和解的故事,如果单纯讲一个姐弟大爱的故事,很显然,没必要这么纠结和矛盾了。
很显然,大女主一路逆袭的爽剧确实更拉风,乘风破浪、无坚不摧姐姐也更讨巧,但本片纯女性主创还是选择这样一个很勇敢的主题,用这样一种不讨喜的方式,给出一种过于理想化的选择,对此,我个人是支持的。
这是一个关于自我成长的故事,当一个不被爱的小女孩,长大成为一个独立、强大的女性,她如何去原谅,如何与往事和解,如何放下被伤害被轻视的过去,毫无负担、没有阴影的、纯自由意识的做出自己真正想要的选择,努力去过好自己人生。
放下过去吧,我们早已不是那个愤怒、悲伤的小女孩,睁眼去看看吧,真挚的爱情,美好的人生,就在触手可及之处,而我们真正拥有的力量,从来不是为了复仇,而是有得选,可以选择用更为温和和正确的方式对待他人,对待我们珍贵的人生,去努力改变这个世界运行规则,让黑暗和丑恶退散。
放下,才能涅槃重生,而原谅,不是圣母,更不为任何人,而是从此之后,可以真正自由选择,做真正想做的事,爱值得的人,过好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人生。
因为预告片先入为主,一直以为讲述的是安然和安子恒的故事。
后来在镜头对向套娃的时候,猛然醒悟“我的姐姐”原来还是姑妈。
忽然又意识到,安然的舅舅,或许他也是安然母亲的弟弟,又是一位姐姐。
在看之前,我难以想象在姐弟这样一个亲情线的故事里。
“重男轻女”的问题如何讲述与化解,女性的困境和自我意识的觉醒这样的矛盾该如何处理,也担心着剧情陷入姐姐因为亲情扶养弟弟妥协不考研的陈词滥调之中,我自己的想象力很难跳出出这个圈,哪怕是送养,面对我们固有的观念,亲情这个话题又如何体现呢?
我担心着,却又好奇着。
很惊喜,编剧的处理比较巧妙。
而且能看出,整部电影很有野心。
但觉得剧情走向还是有点零散,想表达的东西太多了,有些地方的元素也没看太明白,比如寺庙的镜头?
写写一些自己的感受。
关于女性的困境。
那场在医院的谈话,安然说出“小时候姑父偷看我洗澡。
”姑妈是愣了一下,坏人无处不在。
安然对着自己的姑妈能如此自然地说出来,已经足够勇敢,个人感觉也是后来两个姐姐之间关于“套娃”的一次铺垫。
依旧是在医院,安然对着关上的救护车门大喊:“你们这是谋杀。
”在孕妇转院的走廊里,两个女儿跑在病床之后。
我就明白了,他们想要个儿子。
面对孕期子痫,医疗原则应该保大弃小。
“我已经尽力了”“你问过本人的意愿吗?
”是沉默。
安然虽然辞职,依旧追出去,对着他们歇斯底里,她想救人。
孕妇的老公说了一句:“她自己愿意生。
”细思极恐,恐而生畏。
女性真得能够自己掌握生育权吗?
“愿意”背后是多少个有形或无形的手掐着她的脖子,逼着她,像是施予给她的最高荣耀,而本人却没有拒绝的选项。
随后镜头扫过孕妇的两个大小女儿,在哭泣。
那种哭泣更像是配合环境演出的效果,女孩们或许隐隐约约感受到她们会失去母亲,或者是因为责骂,她们没有意识到有了一个弟弟之后会如何长大,或者更糟糕的是没有母亲只有弟弟,又该如何自处。
安然能够读懂,她不想让他们再重蹈覆辙。
包括去男朋家里吃饭时,依旧逃不脱,结婚生子的命运,这似乎是女性最应该去走得人生之路?
关于姐姐的困境。
“因为你是姐姐。
”所以很多事情就理所应当吗?
姑妈和姐姐的对话的那个场景最为触动我,当镜头疑向“套娃”我突然意识到,姑妈何尝不是“我的姐姐”?
她是“重男轻女”思想里,最完美的姐姐,最理所应当的姐姐。
为了照顾弟妹的女儿,放弃做生意,只有一个上学机会,那只能是弟弟,哪怕是吃西瓜也在深夜里不能被姐姐知道……对于很多姐姐来讲,已经习惯了。
但习惯了不代表是正确,也不能因此而言,所有的姐姐都要这样。
“套娃也可以是不一样的。
”安然后来离开,姑妈念起俄语,这是她被迫放弃了的梦想。
桌面上放着一半完全不同的套娃,被阳光笼罩着,我的姐姐—安然会不一样。
编剧对于剧情的设计太巧妙了,在第一次我以为弟弟要被领养的时候,恰恰没有,我以为这对夫妇和弟弟的故事就此结束了。
弟弟和姐姐相处的越来越融洽,我以为剧情会走向姐姐和弟弟相依为命,努力奋斗过上美好生活的理想走向时,突然之间,弟弟过于懂事,主动联系了那对夫妇,为了然后他们收养他。
这是姐弟情里,最让我动容的一段,尽管我在怀疑幼儿园的小男孩真得会这样懂事吗?
但是小孩察言观色的能力,天生的敏感与灵性,我相信这样的走向合理,又格外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如此懂事,再见面,互相试探的纠结万分,拒绝签字,安然还是叫住了安子恒,泪流满面,不顾一切,“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至于未来怎么样,以后再说吧。
我的姐姐,这次和以前的都不同。
安然和男朋友的悸动、亲吻,拥抱都发生在夏天,男朋友出现也永远是晴天,暂且说他也曾是安然的一道光。
尽管还是分开了,但他离开时说得那句话,会让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被爱过,这份力量就已足够,种种细节,他还是不适合她。
和朋友看电影时玩笑着说,至少她还被人如此热烈和专一的爱过。
像是我前不久听到的一个词“夏日情侣”,他与安然,像是黄昏时分伴着橘子花香味晚风,吹着暧昧模糊的晚霞。
每天都有,但却转瞬即逝,像梦一般。
抓不住的,镜头呈现给我的也是这般感受。
整部电影,泪点最戳我的是弟弟拨出的那个电话,我觉得不合理却又心甘情愿地觉得就是合理。
还有表姐可可出嫁时,安然舅舅没去,但安然去送红包和拍照,可可笑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而姐姐所体会到的那种不公,其实我更多的是愤怒与无奈,只会觉得自己真得足够幸运,作为独生女在无数个幸存者偏差中长大,独生政策下的女孩们也不都是宝贝,有一些也是特定环境下短暂地存在罢了。
最后的结局,怎么说呢,我希望它是我所希望的那样。
最后姐姐终于被母性和道德绑架,要去填父母挖的坑。
文学作品的欺骗性在于,一句话xx和xx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直到永远,就把所有的麻烦都跳过了。
但在现实中,成本才刚刚开始支付。
弟弟六岁,至少得带到十八岁。
到时姐姐得三十多了,到时这种恶毒的文化,又要用老女人来羞辱她了。
天涯的原帖是营销号写给被家庭吃的女孩发泄情绪的。
儒教把家庭变成寻租制度,吃最弱的成员。
吃了一千年什么声音没有。
这个时代毕竟不一样了,城市在传统空间上打破一个缺口,互联网在知识分子垄断的话语打开一个缺口。
但是自由主义的城市只能让人暂时逃离,并不能给人归宿。
自由主义吃女人的方式不一样,也许更优雅,因为麻醉地更厉害。
互联网发展到现在,让表达极其容易,但还不能转化为行动。
所以只能胡编乱造把弟弟送人这种爽文结局,似乎她们可以掌握弟弟的命运。
而儒教的病毒潜伏于家庭的细胞,历经革命死而不僵,也学会用前沿的影像形式表达,就是八佰,我的姐姐这一类毒草。
本片就是把天涯原帖的精神完全反转,也是对原帖的宣战。
你们就算能逃到城市,逃到互联网,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最终还是要被吃的。
这个体系背离了革命的初心,结局无非倒向自由主义的吃人和儒教的吃人两条路。
自由主义已经尿了,妈的你比我还狠,拒绝我们的投降。
那么就只有儒教一条路了。
所以这又是一个佛教被儒教消化的例子?
犍陀罗佛教是希腊化佛教。
衰败的希腊化,最终还是弄不过衰败之夏。
但是吃最弱者,最终免不了把整个社会吃塌。
自由主义已经快把他们的社会吃塌了。
那么只能希望我们吃塌的慢一些,晚一些,塌在他们后面,不被他们吃。
新莽之后的儒教2.0,门阀政治,至少吃塌了五次,黄巾一屠,永嘉二屠,尔朱荣三屠,隋火四屠,白马驿五屠,才屠干净。
宋儒是儒教3.0,靖康一屠,明末二屠,1966年三屠,看来还得再屠。
未来的历史之人要干地利索一些。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建设性,不立不破。
身为一个比自己弟弟大17岁的姐姐,我很喜欢这部电影,因为这电影没有迎合任何群体的喜好或者对它抱有的期待,它拍的只是真实的人性(的多重可能之一)。
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我很小就跟家里人说,你们生可以,但不要想着以后靠我养他,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牺牲自己的人生。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爱我弟弟,因为被生下来不是他的错。
本来想表达很多,但还是附一段和死党的聊天记录,她特别明白我的意思(有这样的朋友我真的感觉非常幸运),表达的也比我清晰有条理。
并不需要赞同,我只是想为这个电影发声。
刚连着看完《我的姐姐》和《第十一回》,各有各的好,都不能错过,赶紧买票进影院吧。。。
整体感觉,好像某种曾经八九十年代中国电影创作的任性与热血感,回来了。。。
——————这两部电影不只是因为下午我连续看完所以觉得应该放在一起说,而是别的原因——关于国产电影创作的本应该有的澎湃的生命力,这两部电影是相通的。。。
先只说打动我的共性:这两部都是创作者遵从自己创作的感受力,非常任性,非常大胆的两部电影。。。
有一种电影创作需要让人意外的惊喜,所以就需要在创作信念的支持下,不能也不该刻意迎合观众的口味,所以这个过程必然是漫长而孤独,但也是必需的。。。
而批量复制的娱乐电影,其实也要遵循这个规律,不然也无法取得真正意义上商业层面的成功。。。
《我的姐姐》聚焦的是大背景下个体家庭的真实,诸多鲜活生活细节切肤之痛的共鸣与理解。。。
《第十一回》是通过戏谑的、表现主义的、风格化的、揉杂的、自我消解的一系列视听语言挑战,试图呈现“普通人”群身处的更大的存在意义上的真实。。。
这两个电影还有一个值得关注的共性,就是故事内核和表现的核心内容,都是非常中国人自己的故事——关于家庭的故事,关于亲缘社会历史传统下,个人存在与集体和环境如何相处的故事。。。
正是这种共性,个人觉得很有可能是未来几年重要的创作方向,这个方向并不局限于所谓现实主义,而是关于中国不同阶层所对应的“精神危机”。。。
电影创作如何与中国庞大人口不同阶层人群的“精神危机”产生交集,并不需要跟现在流行的所谓“类型电影”发生必然联系,而是会逐渐提炼出一些中国文化特别关心的“母题”进行创作,这些“母题”或许才是创作的根,类型化仿佛就是或有或无的皮囊。。。
《我的姐姐》在强大剧作能力推动下,导演基本顺利完成了整个创作想法,而《第十一回》相对遗憾,大概能感觉到经历了多轮删改,我猜目前版本只达到了导演和编剧最初表达效果的六七成。。。
前者手术刀一样准确的细节,后者情绪强烈的导演视听语言脑回路新奇,让这两部电影都形成了各自特点鲜明的不得不看的理由,值得你去影院赶紧去看。。。
目前看《我的姐姐》势已成,整个四月估计都是“姐姐”的,最后累计市场成绩估计很可能会超越金刚哥斯拉,《第十一回》大范围上映的意义价值更大,希望更多人去从中得到启发,酝酿更多有趣的话题,毕竟四月份一个月的时间,一切皆有可能。。。
两部我都给不得不看👍👍————————看到前40分钟我跟Lucy说,以姐姐的性格,就带着弟弟一起去北京闯荡吧,Lucy说,太难了。。。
我说,没关系,她命硬,这是她这个人物塑造指向的唯一选择。。。
这部电影最打动我的并不是姐姐,而是姑妈。。。
《我的姐姐》其实在我看来是一部“姐姐&姑妈”双女主的电影故事,只有这两个角色放到一起看,才能理解编剧和导演的完整表达。。。
姑妈不断提醒我们上一代中国女性的典型性,姐姐用强有力的冲突,告诉所有人眼下一代年轻女性典型性思考。。。
姑妈是个好人,但“过时”了,姐姐是努力去做独立的、大写的人,只是刚巧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大学毕业工作没多久,突然要照顾一个不曾谋面的六岁弟弟的年轻女人。。。
不能用电影代替生活,哪怕电影来自生活,这就是一个故事,是用来启发观众,不是用来抬杠的,再说绝对数量上,国内两性不平等的女性绝对数量上是个天文数字,我看网上用苦情来批评这部电影,只能说这种批评的声音源于对现实的麻木与某种自发性的理所应当,所以这种所谓批评当然是无效的。。。
姐姐的父母双亡,仿佛是缺席的,但却又是无处不在的,不只是一件皮衣和几段的闪回与梦境,更重要的是弟弟在影片前半段的一举一动,6岁小朋友的反应就是父母教育的镜子——6岁即将小学的年纪,如果不会自己穿鞋,如果不会吃饭正常使用筷子,如果张嘴说话就只有祈使句,只有“我要……”这种句式,只要带过小朋友的成年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父母的过度溺爱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惯性,从儿童教育最重要的三岁到六岁阶段,弟弟的父母看来做得并不好,这就是电影细节背后很明确的信息。。。
父母苦等18年生出来的儿子,其实生下来前六年也依然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的孩子平等相处,对女儿的欺骗和打压与对儿子的过度溺爱,都是作为现代合格家长不达标的表现。。。
生活里的确很多家长的育儿都是从蒙昧和无知开始,所以这部电影意义当然不只是关于女性意识与生命解放,当然也关于家庭亲密关系的理解和建立。。。
我几个家长朋友都跟我说过,生孩子做父母后,很难去影院看《亲爱的》《失孤》《找到你》这种跟孩子生离死别的电影,受不了。。。
而我总觉得生离死别可能是最值得思考和讨论的话题,或许优秀的电影就是展开这个话题最好的切入点,比如我就觉得《我的姐姐》就是适合懵懂的小朋友来看的,让孩子尝试着理解人都会变成灰的过程,而且生命是有可能会没有征兆的结束。。。
总觉得“童年”会再次被重新定义,要相信孩子早期的理解力,尽量用平实的语言去跟他讲生活的真相,而不是一味地哄着长大。。。
在现实生活为人相处时,或许需要瞻前顾后,考虑周到,但在创作和思考的时候,要有旁若无人的勇气,就像这部电影一样,无论成都阴霾多久的天,姐姐和姑姑每次出场的戏,自己身上都发散着生命的光,照亮自己。。。
我不觉得编剧又在贬低姑姑,相反,我认为是对深陷时代局限性的姑姑做了最大的赞赏。。。
毕竟《我的姐姐》这个故事是100%中国的故事,家庭伦理剧是中国电影诞生的源头,比如第一部故事片名字就叫《难夫难妻》,比如早期最成功的一部故事片就叫《孤儿救祖记》,太多了,更不用说辉煌的三十年代。。。
家庭、伦理、亲缘关系、礼法,这是中国叙事性创作永恒的几个母题,两千年来,就没有中断过。。。
李焕英应该感谢姐姐,前者选对了母题,后者进一步在母题之上就给出了一个高分的呈现方案。。。
电影最后,姐姐突然面临一纸协议的时候,我跟Lucy说,她不能签啊,因为她还要带着弟弟去北京呢。。。
当然电影不用拍出来,无论是不是我说的那个结局,目前这个结局就很好。。。
最后,我之前还真不知道原来中国法律是可以允许放弃孩子监护人身份,并且直接安排领养,我多年以为中国人在中国按流程办送养和收养都是非常困难的事。。。
非常值得去影院看,不应错过,网上大部分对这部电影的批评是缺少常识,甚至是可笑的。。。
很有趣,现在回想“姐姐”身上映射出来了《第十一回》里单独强调的某种“信念感”。。。
记得每个阳光明媚的白天,特别是在成都,或许都是做出自己人生重大抉择的好时机,不要错过。。。
《我的姐姐》将生于一个重男轻女家庭的长女如何面对几乎素未相识的二胎弟弟并处理其养育问题的困境作为切口,力图呈现出经济半独立并有着强烈个人企图心的现代女性如何遭遇性别不公正社会的系统性围剿。
而这系统性围剿从一开始孤儿福利支持制度的缺位就体现出来了,这一点电影没有花费任何笔墨,从车祸现场直接跳到包括旁系亲属在内的复合式家庭的集体会议。
支系繁复的大家庭以及亲情伦理自然也不太能够轻易通过将弟弟安子恒送往民间儿童福利机构(更何况存在民间机构募捐运营难,缺乏政府支持的现况)或者直接联系收养家庭的提案(同样,国内也缺乏规范明确的收养服务机构,片中来咨询弟弟情况的法律资格收养人都是通过个人关系联系到的)。
现行《民法典》规定,父母已去世或者没有抚养能力的未成年子女,其有能力的兄姐需要承担对未成年弟妹的抚养义务。
但与此同时,对事实孤儿的津贴补助是不足的,由民政部负责的孤儿养育津贴门槛也很高 —— 因为姐姐作为监护人承担了弟弟的抚养义务,安子恒并不满足“事实无人抚养儿童”的发放条件,也没有办法得到经济扶助。
因此,“谁来负责弟弟”的决策需要对伦理道德、经济能力、社会名声等多个方面进行考量后才能做出,也自然而然地滑入了家长里短的争辩与利害商榷;在这个场域里,安然没有得到来自任何一方的支持,甚至她的存在都是让在座的家人们松一口气的 —— 她是最理所应当、名正言顺的那个全责抚养安子恒的人。
影片的主要部分都在呈现安然想要实现个人理想的不易,而安子恒的出现让她“去北京”的野心变得困难重重(在这里,“去北京”更像是一种修辞,它不一定指向更高的生活水准或者更光辉的事业坦途,它是安然认定的能够逃离过往命运的唯一选项)。
安然私人生活的肌理慢慢铺开,观众知晓她有一个沉迷赌博视财如命亏欠妻女的舅舅,有一个总是在家庭里扮演润滑剂角色、能干且为家人做出太多奉献牺牲的姑妈,有一个典型男性大家长作风、习惯于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姑父,有一个相处五年却最后因为未来规划的不同而分道扬镳的男友,从事护士职业的她在医院里过得也并不开心。
这些切面的呈现有许多值得深入讨论的地方,譬如与男友家庭的互动。
上大学后几乎与原生家庭断绝联系的安然在与男友的交往中似乎天然处于一个劣势的位置,她与家庭的关系以及她有一个待抚养弟弟的事实情况成为了一个需要对男方家庭守口如瓶的秘密。
这不仅揭示了对女性“婚恋价值”的某些评判标准,也暴露了现存的婚姻制度实则是新人双方家庭联姻的事实。
而男友与安然不同的未来规划也颇有意味。
作为城市家庭独生子,男友不需要离开家乡去其他地方谋求更好的生计,留在成都反而能够得到父辈资源的支持,而对于以安然为代表的得不到家庭照抚的女儿们来说,“待嫁的”“无法传宗接代的”女性身份让她们无法得到家族资源的倾斜,留在原生家族扎根散叶的家乡又要时刻警惕基于性与世代来进行权力与资源分配的父权原则对女性的无情剥削(为供中专弟弟读书而被迫放弃西师俄语专业录取机会与前往俄罗斯经商机会的姑妈便是典型),“出走”成为了获取个人发展的必然之路。
在安然第一次去男友家里吃饭时,男方母亲对待安然的态度令人窒息,仿佛儿子给家里找回了一个让人满意的媳妇、一个足够优秀的为夫家生儿育女的子宫载体。
舅舅让弟弟安子恒去喊安然“妈妈”那段看得我很痛,能够对女性造成伤害的攻击手段在父权社会俯拾皆是,我丝毫不觉得那一幕好笑,只觉愤怒升腾,憎恶舅舅也憎恶让这条诡计能够得逞的社会环境。
说到影片中的“笑点”,我在意的是笑料的选取与梗的制造。
除了喊“妈妈”情节以外,另一个在电影院激荡起笑声的情节是安然发现托付给舅舅的安子恒染上了赌博恶习与街头口癖。
片中设计了两段被托付给其他人的弟弟回归姐姐怀抱的剧情。
第一次是从舅舅那里,第二次是影片末尾安然带着安子恒跑出收养家庭。
银幕上的安然发现舅舅没有投注丝毫心力在安子恒的教养上,而是随意放养让弟弟浸淫在街头棋牌室亚文化里时,她是出离愤怒的,而银幕外的观众却被耳后挂烟炸金花的安子恒逗乐,这也是一个让我无法发笑的时刻。
为什么男性能够毫无愧疚地不承担对子女的教养责任?
安然与舅舅在棋牌室对峙缠打的场景让我联想到,每当父亲偶尔提出想帮母亲承担家务劳动的时候,他不娴熟的、笨手笨脚的模样反而会让母亲不满“还不如我自己来做更省时省心”,这场交换性别分工的实验反而戏剧性地印证了刻板性别分工的理所应当并为这套程式的延续提供了证据。
那时安然的愤怒里还夹杂着“为什么这件事还无法彻底解决”的困苦,本以为托付给舅舅就万事大吉,但对方只挂养育之名未行养育之实,男性在养育义务上的不称职与不作为加重了女性再生产劳动的负担。
除了根深蒂固的性别分工以外,对待不同性别孩子的教养方式差异也在这一段剧情里体现出来。
如果是男孩,似乎就没有严格管教的必要,放他在城市公共空间里闲逛,自然而然就可以学会那一套充满男子气概的言谈、行动与趣味偏好。
舅舅也是影片着墨较多的一个人物,他抗拒成家立业的性别责任,玩世不恭,追求独身来去的自由,这个人物也能够与现实起到呼应与对照。
在上野千鹤子的《父权制与资本主义》一书中,作者承袭了日本女性学研究的先驱驹尺喜美的观点,对日本近代私小说以及其中典型的男子形象进行了批判,在此略作摘录:“私小说中的主人公,真的是被‘家’制度压迫而牺牲的被害者吗?
…… 岛崎藤村也好,太宰治也罢,私小说作家们无一不是站在父权者的立场上的男性,他们笔下没有在父权统治下痛苦挣扎的女性和孩子。
他们所书写的是他们与‘家’制度之间的冲突,而这种所谓的冲突不是什么‘家与近代的自我之间的冲突’,而是‘无法背负父权责任的怯懦自我的烦恼与苦闷’。
而且也正因如此,‘从父权责任中逃离的未成熟的自我’深深伤害了在父权统治下的妻儿,反倒对自己的加害性没有自知之明且不以为耻。
”影片最糟糕的人物设定是安子恒。
已有很多网友指出,安子恒的话语与举动与他作为一个被双亲宠溺的幼儿园男生的形象完全不符,这也是我的观感。
他更像是成年人对一个乖巧小孩想象的投射,他的语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是诱导性的,总能够准确抓住安然软肋,也是高度父权化且可怖的。
在最初姐弟俩“相看两厌”的阶段,安子恒砸球、哭闹、朝安然大吼“这个房子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把食物倒在安然床铺上的举动都是符合小孩行动逻辑的(这些举动也能够看出,弟弟对于领地的所有权意识十分强烈,这也相应地刺痛作为“家庭外人”的安然,同时安子恒报复、惩罚不负责姐姐的方式是通过增加安然的家务劳动负担,这也让人心惊),但到后来,无论是那两次交心谈话,还是安子恒主动打电话给收养家庭,也包括日常表达,他身上人工智能的AI味几乎漫溢了出来。
“我的人生不只有你一个。
”“但姐姐,我只有你了。
”“姐姐,你的味道跟妈妈身上的一样。
” 每一句都是包裹着蜜衣的“长姐如母”规训,每一句都在加重安然的道德与情感负担。
环环相扣的诱捕和劝服,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似乎会显得更加无害,试图把一个残酷又“天经地义”的决定软化成了商议性质的“自愿选择”。
安子恒人设的高度功能化反而衬托出了安然的形象。
观影过程中,意识到安子恒形象的虚假性之后,我不再关注弟弟的个性与弧光,把重点放到了安然的思索与改变上。
安子恒成为了安然的镜面角色,他的事实性存在是最重要的,是为了反射出安然对他具体态度的变化以及对姐弟关系的认知变迁。
安然毫无疑问是一个强大、丰满的青年女性角色。
在影片给定的剧情框架与人物关系里,安然给出的每一个反应、做出的每一个决定背后的行动逻辑都是足够成立的,也符合她有着强烈自我意识并会为自己争取权益的个性,包括在家庭争吵时与姑父硬刚并拿出了去做伤痕鉴定的法律武器自我保护、与肇事司机当面对质、效率极高地会见各收养家庭、正面回怼嘲讽她的走后门同事、与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男友果断分手、试图去阻拦濒危产妇及其家人保小不保大的抉择、去棋牌室掀桌以及最后没有办法果断签字送养安子恒。
前几幕我有多喜欢安然的应对方式,最后一幕我也就多能共情她的纠结与犹豫。
此时的安然已经与安子恒拥有了姐弟情谊,却并非生物决定论意义上的血缘连带关系,而是在几个月的共处与实践里构建出来的亲情。
安然对分离的不舍反而证明了她是一个自为思考、自主做决的行为主体,如果说前二十余年她的功课是处理原生家庭带给她的内心创伤并培育一个不通过依赖ta人而能够独立生存下去的强大自我,与安子恒相处几个月后,她则需要直面自己对安子恒的照拂与关怀之爱。
这份后天构建的亲情暖意,与对重男轻女父母的恨意、对独享父母宠爱的安子恒的恨意融合缠绕,让安然不再能够果决地“抛下”安子恒,此时掣肘的不再是僵化的伦理教条,不是某种不得不为的责任强逼,而是自发的姊弟情谊。
此时的安然仍然能够与自己的真实保持接触,不会去否认自己的内心,也不被“独立女性拒被吸血”的姿态口号所绑架,而是一直努力地思考,试图找到独属于自己的、用以描绘自身生命经验的语言。
最后安然带着安子恒跑出收养家庭,我认为这里的“出逃”不是一个现实层面的抉择,并不意味着安然决定自己承担下抚养安子恒的全责并为其放弃去北京的梦想,这个行动更多是作为一个象征符号指向安然对姐弟感情的再思考,是直面内心之旅,此时她能够根据自己的意志去处理这段关系 —— 最后协议书签字那刻的落泪与挣扎是安然内心舞台上的独白。
这也是电影媒介的力量,对心灵世界进行视觉化并让虚实交合,从而给观众呈现一个可供多角度解读的结局。
但安然对姐弟感情的省察并无必要也不必然指向对过往的全盘原谅。
为什么一定要顺着走一圈跟每一个发生了矛盾的家人来一场促膝长谈互相剖白内心?
除了与姑妈的那场谈话揭示了两代女性命运无可奈何的纠缠与掰不清的牺牲和亏欠,与舅舅的强行和解实无必要,更何况考虑到安然与舅舅之间的那些争吵与金钱纠葛(更准确来说,是舅舅对安然进行经济盘剥),和解来得这么容易丝滑的吗?
想要入木三分地呈现现代女性的困境不是非要造出一个令人不得不怜爱的乖巧完美弟弟来增加姐姐的道德与情感负担,而女性从困境里突围也不是非要她与所有曾经加害过她的人和解,从此切断怨恨心理健全前途无阻。
现代女性的情感世界更多是混沌的、是千头万绪理不清的。
如果说安子恒的人设是败笔,那么影片尾部“合家欢”传统的旧影就是赘笔。
总体而言,《我的姐姐》作为此类题材的商业片首试,它的完成度已经处于较高水平。
尽管有一些留有遗憾与商榷余地的安排与细节处理,“安然”这个人物塑造得是较为成功的,生动、复杂又富有生机。
所以影片结束后的演职员表让人很不满意又十分不解,它并未使用片中人物的真名(i.e. 安然 安子恒 武东风),而是直接使用亲属称谓(i.e. 姐姐 弟弟 舅舅 姑妈)。
尽管《我的姐姐》呈现的主线故事与其中的人物形象和情节纠葛都能够在观众里引发共鸣甚至是足够具体的指认,尽管千万女性的性别困境因她们共享的亲属身份有着显著的共性,但每一个女性都是有血有肉的立体存在,她们的经验是绝对独特且不可复制的,所以她们的名姓也不应当被类属化的亲属称谓所遮盖,甚至是抹去。
嗯,被气到无语了。很难相信这是女性拍出来的电影,如果不是最低一星的话我一星都不会给。
还是很好的,当然所有问题都说得太白(姐姐说,弟弟说,姑姑说,舅舅说),就不是特别好。而且,这个故事非要设置在四川就离谱,四川可能是最不重男轻女的地区之一。
它本可以是《何以为家》,但它选择了《以家人之名》。
这个剧情,父母重男轻女,双双死了,姐姐最后还是当了伏地魔。什么三观!
结尾真的拉低了整个电影的level。不过很开心近年来看来越来越多的女性导演的电影。更希望她们能带动更多的女性意识觉醒。
3.5。前半很压抑很能共情,讲到姑妈的俄罗斯套娃时没忍住眼泪。但弟弟未免转变太生硬,台词也别扭,后半整个强行煽情。结局不接受。
结尾完全没必要煽情啊,送养才是最好的决定,弟弟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环境,姐姐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知道消费姐姐的苦难,每一个镜头都在劝她和解。
如果不是电影 那个字就签下了吧
是有一点尴尬,想要保留一点作者性,写出真实的人性;但是为了迎合一种社会情绪,又不得不将所有最具有煽动性的情节都堆在一个人身上。所以到底是要和解,还是要反抗,一部电影总不能表达两种主题。
你告诉我这还不是美化?创作团队其心可诛好吧!
结局喂屎,pua女性的典型。
电影的观点倾向很明显。父母亲和姐姐的矛盾碎片化处理,且刻意不交代清楚,弟弟实在太容易抓住观众了,观众情绪的天平很容易倾斜,姐姐拼命的争取独立,最终也还是败给亲情。结尾父母亲和舅舅强行洗白,又为天平的另一端加了重注。姐姐是一定不会回去签字的,开放式结局并不开放,如此铺垫之下只会有一种结果。姐姐每一场情绪爆发的戏,很明显是为展示演技的“精心”设计。只有姑妈的角色经历是真实可信的。好的选题,却并没有拍出理想的效果。并不是每一个弟弟都像电影里这样,值得姐姐去给予爱和付出的。
领养孩子的那两口子做错了什么,要被安然他们家三番五次地戏弄∑( ̄□ ̄;)
不还是在宣扬要扶弟吗,倒也不必拿女性独立当噱头
简直是恶臭!这种姐道,连半星都不想给!敢翻拍帖子,就别怕拍出帖子的结局!如果不是为了写评论,这种电影出现我的已看列表里,简直是耻辱!觉得姐道感人的,祝你们下半生好好养育自己亲弟弟,加油哦!
女性命运的连带,感受被剥夺——那个俄罗斯套娃,少了底座悬着;也感到一种力量,起码从年轻一代开始吧,那个男性的声音唱,“他们说是姐姐就应该付出和忍耐,我不明白”。
批判半天白批判
【6】弟弟的台词和人设绝对有问题...六岁孩子了,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懂一堆,话说出来都让人瘆得慌。感觉片子大概想表达“姐姐独自一人带弟弟有多难、亲戚之间家长里短有多让人难办、几代人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有多可怕”,但也仅此而已了。让观众心疼焦心了两个小时,主角最后还是“选择亲情”,说白了还是向现实屈服,没有解决什么问题。这个电影不解气,它容易给人看堵喽。
可以说,最后的那波骚操作直接否定了女主之前反抗命运的所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