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房客里,患有重病的秀玉阿姨,在即将告别这个世界的前一晚,坐在床边问健一,“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有幸福吗?
”泣不成声的健一说:“有”。
阿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有幸福就好。
” 即便在她的认知里,同性恋爱是不该发生或是难以理解的,但经历了儿子意外离世的种种后,他卸下了对这个“房客”的设防,释怀了对这个“家庭破坏者”的怨恨,开始接纳,承认健一与立维(悠宇爸爸)的关系,解开了内心的疙瘩,将悠宇托养于他,“我内心早就没有怨你了”,安然离世。
对于健一,一个失偶同性恋,这十个字化开了内心压抑许久的苦涩,在照顾秀玉阿姨,悠宇数年后,他的房客身份在那一刻得到了官方认同。
虽迟但到,“爸爸二号”这些年的任劳任怨,都在眼泪里凝结为值得。
秀玉阿姨,没有将两代人的误解遗憾带进尘土里。
为了这份看似“失衡”的同志爱情,做出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在不被身份认同的前提下,忍受痛苦照顾离世伴侣的家人,健一除了‘’卑微”外是否有更好的选项,选择“自由”会不会被认定为自私出口?
离开悠宇是否意味着对立维的失信背叛?
当自私和委曲求认同碰撞,如何出离不是受伤的选择。
为了一份带有残缺感的爱情,走进不被理解甚至招来异样眼光的困局里,这种自我牺牲是否换来内心认可的等价交换?
他一开始都没有想清楚,选择在痛苦中坚守,他或许是为了弥补“你害悠宇没有妈妈”的无法挽回的过错,在法庭说出“我要认罪”的那一瞬间,可能是带着太多人否定感的他为了赎罪。
亲爱的房客,在一开始,当健一面对立维说出“我养你”,当他以房客身份走进王家时起,就注定了失衡的爱情结局注定伤感。
但这本就是一场“有欠有还”的爱情啊,没有起初那句“你不知道你老公是gay吗?
” 或许就不会有令人受伤的困局!
第一次看这种关于同性伴侣死后如何与其家人相处的故事,感受到了主角不易,但也觉得他的伴侣有点渣,主角年轻时的冲动,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付出了代价,算负责了。
但其伴侣的弟弟一直不让家里放心,还怀疑主角。
小孩子是最单纯的,没有被带偏,还是选择相信主角。
最后小孩子那首钢琴曲很棒,长久的陪伴和付出会产生感情的。
印象比较深的主角在被审问时问警官的“如果我是女性,我的丈夫死了,你还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吗”(大意是这样),但是警官没有回答,这样的表现手法可能是为了表现社会对同性伴侣的歧视和偏见,但个人感觉这里用的不太恰当,即使是异性伴侣,发生了影片中的事情,警官依然是要问那些问题的,这事关事实,是查案一定要经历的吧
8/10这部电影跟刻在真的区别很大,莫子仪演技真的好好,影片中有很多个泪点。
倒叙手法真的很加分,三个主要角色都有很多的笔墨带观众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
先说健一,在影片前段健一的形象是完美的,面对警察的拷问的反应,和呈现出来他压抑隐忍的性格,真的认为他很完美。
特别是那句反问检察官的话,如果我是女生,你们还会问我为什么要去照顾伴侣的妈妈和儿子吗?
这是影片对于同志在面对司法及社会中无意识偏见的一种关注。
导演也在影片后半段道出健一的性格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压抑,年轻时因为占有欲,导致立维的婚姻破碎,悠宇没有了妈妈的陪伴。
又因为道出实情,间接导致了立维的死亡。
这导致健一认为他有责任去照顾立维的妈妈和儿子。
后来健一就逐渐活成了立维的样子,沉默,隐忍和压抑。
当然健一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释放,包括在影片中段的约炮,炮友就好比他手上仅能握住的浮萍,想靠又靠不住。
当然,这段也引起了关于健一忠贞的争议,也侧面刻画出健一并不像电影前期表现得如此完美,总之,我觉得导演对于健一的人物形象刻画是能让观众跟随着影片的脉络去理解的。
当然,没有莫子仪的演技,也没有那么独一无二的健一。
这部影片另外一个让我惊讶的点就是悠宇内心的变化,导演将他内心活动刻画的很好。
由于影片采用了倒叙的手法,悠宇的内心像是一座连绵不断的山脉。
今天从一开始我可以从悠宇内心的认可,到中段的疏篱,再到中后段与立维健一一家三口幸福的时光,最后在检察官面前承认是自己喂阿嬷吃的药。
悠宇整个形象刻画的很丰满,也极有自己的主见。
悠宇似乎不是我们眼中那种传统的小孩,他有自己的思想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特别是质疑健一是不是为了收养他从而得到阿嬷的房子那一段,让我觉得悠宇甚至有超脱一般大人的思考量。
另外一段,让我有相似感觉的是在跟健一对话中那句没有我你是不是会比较轻松,好像从那时起他似乎就认定不要给健一添麻烦。
最后是阿嬷,也就是立维的母亲,很多人觉得阿嬷是在提出健一可以收养悠宇的那个片段释怀了,我反倒觉得,是在法庭上迟疑的那一刻释怀了。
当然导演借悠宇的口去解释说那一片刻的迟疑是因为吃太多药的缘故,但我觉得恰巧是这种刻意的解释,反倒印证了阿嬷在那一刻真正的放下了, 阿嬷放下了立维在跟健一登山途中的突然离去,压死了立纲想拿到房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把悠宇交给健一之后她也可以放心的离去了。
收养过后,导演带出了本片的第二个立意-安乐死。
阿嬷不想看到自己的人生抱着残缺的身体和终日洗肾度日,她拜托健一带她离开医院,疼痛时拜托健一去买止疼片,但由于买药要医师的处方,她也不想回到医院。
健一只能去拜托炮友,但炮友买到的是芬太尼(也就是鸦片)。
导演最后用阿嬷的笑容来烘托死亡,这点我很喜欢,一下把安乐死的议题衬托的很高。
这三个人物的刻画,我个人是非常喜欢的,无论是悠宇、健一还是阿嬷,我都觉得导演在仅用的1个多小时把所有人物刻画的如此生动。
再来说说我不喜欢的点,第一点就是极具争议的立维的死亡,立维和健一都是经验丰富的山友,按道理来说知道什么是高山症,在立维明知道有高山症症状的情况下,为何不选择返程,而且健一的态度也与他人物形象不符,年轻的健一是热情的,是自私的爱着立维,他不可能拿立维的生命开玩笑;第二点就是这部电影依旧有俗套的剧情,例如立纲看到房产证写着悠宇的名字后,就想争回悠宇的抚养权,从而要到房子,这个桥段和异性恋电影中小叔子与遗孀争遗产有什么区别。
综合以上,虽然演员的演技很棒,人物刻画的很鲜明,但在我这里也只有8分,但相比同届那部拿BP的《消失的情人节》已经好太多了。
初看到这张洋溢温馨笑容的电影海报和片名《亲爱的房客》时,我以为会是一部讲述房客和房东之间从对彼此抱有防备到逐渐理解对方、互相照顾对方并成为“亲人”的温情文艺片,类似于惠英红主演的《幸运是我》的主题。
但看完全片后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全片的基调始终是压抑的,心情也始终沉重,电影涉及同妻、骗婚、收养、安乐死等多个现实层面,原来这是一张极具“欺骗性”的海报。
虽然涉及的内容多元,但导演并没有偏离故事的核心——始终把焦点放在男主角林健一爱的“赎罪”上。
人性有时候很复杂。
从感性角度来看,林健一是个“善人”,比如,在男友死后,即便男友的母亲秀玉总是怨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立维,并表示不可能会原谅他,但他仍然不记怨恨也不计回报地照顾男友儿子悠宇和其母亲多年。
又如在被男友的弟弟立钢和警方冤枉,是为了霸占男友的房子而给男友母亲下药并杀害了她,在法庭上也没有辩解,揽下了所有的罪名,保护了悠宇。
甚至是警方追到山上,直到被抓的那一刻,健一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悠宇。
这也可以看出他对悠宇的关心、对男友立维的怀念都是真实存在的。
但从理性角度来讲,林健一也确实是个“恶人”,毕竟男友家里的三个人的死都与他有关:因为一时愤怒,林健一把男友性取向告诉了男友的前妻致其自杀。
接受不了前妻自杀真相的男友立维在患有高原反应的情况下决定寻死,虽然健一极尽努力最终还是没有救回来。
最后给患有糖尿病和败血症的男友母亲买来了极具危险性的特殊止痛药,却被悠宇不小心看到,悠宇以为是一般的止痛药便拿给阿嬷吃,阿嬷一口气吃了足以达到致死量的好几倍的止痛药,又间接害死了男友的母亲……
那么,健一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
用“亲爱的”这三个字来形容这样一位房客,是否妥帖?
这样矛盾的设定也是本片基调沉重的原因所在,没人可以做出结论。
还记得小时候看电视剧,里面的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我们可以轻易分辨。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的成人世界里,我们很难给一个人定性他是好还是坏,因为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是多面的,我们无法再像小时候看电视剧里那样对某一个人的好或坏做出定论,毕竟在成人世界里,这是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也许是导演过于认真在讲林健一的故事,其实本片忽略了其他一些可以深入挖掘的地方,比如林健一的”one night friend”尤士轩,他被警方抓到前对于人生满不在乎的态度,和听到警方队长说到“不是第一次关押了”、“妈妈还能承受吗?
”脸上玩味的表情和情绪的转变。
还有他和林健一激情过后,两人抱头痛哭的场景,那时的他们,两个人超越了py关系,更像是一种“天涯沦落人”的知己关系,看着他们给彼此擦着眼泪,我在想会不会尤士轩也有类似的经历?
又或者此刻他也有什么想说又不能讲的苦衷?
不过导演对尤士轩的塑造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如果继续挖掘,也许对尤士轩的人物形象塑造会更加立体。
又比如对于男主角林健一男友的弟弟王立钢的塑造也有点浅尝辄止。
影片中说到他因为做生意欠钱了便抛弃家人跑到内地去“避难”了。
结果回来后说到挣钱了,但和母亲聊到房价,却被母亲亏:你一定是又欠钱了才会回来的。
场面一度很尴尬。
半年后,母亲去世了他又再次回来举办丧礼。
但这半年间他是真的把欠的钱还清了吗?
如果没有,他又是如何“避难”的?
导演没有展开来说。
另外,电影前半段有讲到他对林健一的敌意,是因为他害怕林健一借收养悠宇之名独吞他母亲的房子,对林健一处处防备,他不仅认为是健一下药害死了自己的母亲,甚至怀疑健一对悠宇有不正当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立钢会带悠宇去做心理诊疗的缘故。
但是,在最后真相大白,健一并不是真正害死母亲的凶手,健一对悠宇也没有非分之想,那么立钢对待林健一的态度有没有转变?
他会对健一会感到愧疚还是依旧对健一保持警惕呢?
导演也没有告知我们,这也是影片的一个遗憾。
如果能加上这点,立钢的人物形象也会更加饱满。
看完电影,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是男主角,在现实生活中遇上这样的状况,我会如何抉择?
我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轻易的决定,要承受的远比电影中多得多。
但有一点我能肯定,我会把悠宇当做自己的孩子,培养他长大成人,努力做一位好父亲,做一位亲爱的“房客”。
我不太喜欢编剧写问句,疑问句显得很薄,人物缺乏思考,浪费对话,反问句又显得很有情绪,不能好好的说观点,设问就更加要慎重,太有设计之嫌。
总之一部电影的篇幅里,我认为两三句恰到好处就足够了,可以点睛。
但这部电影里林健一的问句对白,有的没的加起来足足有48句。
其中一类是询问式的,是一场戏的发起,比如在厨房做饭那场戏,他和小宇打招呼的方式是“你怎么跑进来?
”,比如他好几次问痛得在喊叫的阿嫲周秀玉“你怎么了”,这种写法我觉得常见于台湾的剧作,因为他们很关心人,按照真实的生活去创作,不假思索的就写了出来,但从对白的角度而言,容易变得很水。
比如如果林健一在没有问阿嫲的情况下,就去照顾,也许可以更能凸显,他照顾阿嫲的时限和任劳任怨,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水词来源于演员无意识的表演。
第二类是对林健一的人物影响比较大的,带有内容的问句,其中有许多人都指出来那个只是问,而没有回答的问句“如果我今天是一个女生,我的先生过世了,我继续照顾他们家,你还会问我一样的问题吗”(我心里回答的是当然会),那场戏是他第一次受到查问的结束,以问句结束,难免有天真之嫌。
还有在警察局里“请问,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这句明显在引导观众去向主题,但昭然若揭的同时,又没了下文。
这类问句里,有不少是“什么……”的句式,被我认为是很没有水准的复述问句,也不知道是要表达真的疑问,还是强调,我只会觉得主角是一个什么都没想过的人。
比如同样出现在被查问那一场戏中的“什么过户”,警察来搜索时问的“什么违禁药物”,在警察局里回答“约炮神器”的“什么东西”,在儿童中心问王立纲的“什么不正常”,还有周秀玉最后问林健一一个事情,他对白的“什么事情”。
这些对白,通通像是放过了戏点,让人物的思考变得凝滞下来,在对白设计中,他完全有空间去回答和讲述一个小点。
这也是问句的便捷,它很容易自然的垫出下句对白,于是林健一就在这些问句对白中,丧失了自己的一些坚定性,他的言辞远远没有他的行动那么的确定,总是在发问,这样就给我感觉,我不知道除去这个故事里的林健一是一个什么样的林健一,他这几十年是如何活过来,有什么样的人生原则和观点,他的理想和欲望是什么,通通都消失在他的疑问句中。
电影里他连长对白,都是需要依靠连问来垫起情绪。
在咨询中心,他面对立纲带走小宇去做家暴和性侵的咨询,他的表达方式仅仅是“小宇呢?
”“你该不会以为我……?
”“立纲,你可不可以听我说?
”“我可不可以和你好好谈一谈?
”“什么不正常?
”“我全心全意的爱着这个孩子,跟你一样,这有分什么正常还是不正常吗?
”,我想换作别的剧作,男主角的观点在这几句话中早就已经层层递进了。
林健一和王立维吵架也是,“我要怎么说?
”“你有接过我的电话吗?
”“(知道结婚生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
”“我跟她说 你不知道你老公是gay吗?
”真是一个问句用到尽的人。
这部电影不止他的问句对白多,其它人也非常多,林健一这个人遭遇的议题和主题上的矛盾就是通过几个问句的压力表达出来:首先是给周秀玉换药时,“你以为你做这么多,我儿子就会活过来吗?
”然后是来自小宇的,“没有我你应该比较轻松吧?
”连P友尤士轩也有一句“你还好吗?
”后来周秀玉有一个变化,她问“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有幸福吗?
”这些问题都反映了林健一在那个当下的压力、矛盾和情绪,问出来即有答案,设计合理,但林健一都没有回答。
你看他要不就是自己问,要不就是不回答。
电影里出现的最后一个问句,是来自于林健一的填词,它由小宇的歌声唱出——“你告诉我 我有翅膀 以后飞去别的地方 俯瞰全世界 我会很快乐吗?
”天真发问的人,永远得不到答案,因为他不够了解自己,也不知道目标是什么,这一点被看的我从对白的设计上深深的感受到,因而觉得这个人物单薄无力。
整部电影看下来感觉全在用疑点诱惑观众看下去,给人感觉淡如水的林健一却一直为爱奋不顾身。
整部电影最感动人的地方既是王悠宇钢琴弹唱那一段,所有的误解和伤害都云淡风轻。
我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不想去点评影片制作问题,关于社会背景也无需过多解释。
说三点我结合红楼梦三句经典诗词谈谈自己的体悟吧!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林健一为爱痴情,天地可鉴。
面对王立维的逃避,健一依旧坚持追寻真爱;知道立维骗婚生子,健一勇敢和他前妻说出真相;面对立维的离开,健一选择坚守生命最后一方净土和希望。
是的,世界上最刻骨铭记的感情莫过于我们曾经那么真挚且热烈的,憧憬和期待过明天的日出,无谓今天的生离还是死别,我依然无怨无悔!
遇上立维,健一选择了伟大,选择了承受,选择了坚守…可是,他以为那样就能换来今生相伴,可是在立维前妻自杀生亡之后,重新回到健一身边的时候,他们热烈的重新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寻觅着幸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保持着幸福更是难上加难。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 面对自己最亲爱的恋人离去,怕是人生绝境之时。
到底在痛苦的尽头能否点燃希望,寻得香丘?
我无处所知,但是悠宇仿佛是健一唯一见证过他们曾经的相爱。
这是世界唯一的生命寄托,尽管他知道前妻、立维、悠宇奶奶王家三口人的死和自己有关也和自己无关。
当悠宇奶奶死前对健一问道“你们之前在一起,他有幸福吗?
”健一哽咽地说“有!
”。
尽管众人一生无法接受同性恋,但是面对生命的时候,最爱你的人她是会关心和在乎你真正的幸福的,这个幸福因为生命的短暂所以是没有边界。
当一个一个的疑点解开的时候,当一个一个怨结化了的时候,当一个一个生命点燃又熄灭又点燃的时候…你要相信,天尽头,定有香丘。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春会尽,颜会老,时间一直在流逝;花会落,人要亡,人根本无处留恋。
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宿命,无需太过在意外界的纷繁,多忠诚于自己的心,那颗永远真实和不羁的心。
人终其一生无法逃脱这个世界,但可以选择强大自己的内心。
人啊!
你要知道,这世间的花开花落皆与你无关,真正带给你永恒的是永远为自己跳动着的心。
到最后啊,幸福也好,痛苦也罢,都要化成一缕烟,消散人间。
于你于我,带着这份遇见在天堂相见吧!
每個人活在虛浮不定的幸福之中,譬如《親愛的房客》裡那張分明人人燦笑,卻猶如遺照一般的照片。
-在《噩夢輓歌》當中,老媽媽的殷殷企望與孤獨,讓她在藥物裡尋求安慰與做夢的可能,最終幾致瘋癲。
與秀玉相比,他似乎相對來的幸運,各種藥物的侵蝕下還能保全性命。
《噩夢輓歌》極力鋪陳毒品的可怕,對四個角色悲慘的結局各具筆力,這樣的鋪排觀者一但失神,便容易忽略其中對人類心性的變調、少年人理想的破滅的主題,而使觀者聯想到警政署的戒毒廣告或菸盒上的警世圖片,與《親愛的房客》描繪毒品的方式有大程度的不同,後者中的毒品是那樣的可喜那樣的甘美,連取得渠道都有很大的浪漫色彩。
-秀玉服藥之時,從她臉上的微笑可以看到,他是真真正正地體會到了可以被稱為幸福的那種感受;未服藥時,亦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肢體上的痛苦。
看到了截肢的老先生,好似看到了她的將來,她終於無法掩蓋自己將要面對的苦厄,於是她說:「為什麼我的人生剩下吃藥、住院、鋸跤骨?
之後又是吃藥、住院、鋸跤骨?
」她看穿了:痛苦是實在的,幸福是虛幻的,她只剩下循環不斷的痛苦。
-為什麼?
義山詩云:「錦瑟無端五十絃」無端,沒有任何原因,痛苦就這樣沒有來由的襲向健一與秀玉,好似他們合該接受這一切一樣。
於是她懇求健一為他買藥,僅希望能夠除去肉體上的痛苦(要知道的是,她從來不曾想過要自殺,這就是一種屬於老人家的唏微,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自殺這件事,他們太害怕死後的未知,又太眷戀生活中的一切)那夜醒來,她發現放眼所見只有一片闃黑,她既驚慌又絕望,又油然一股不祥的預感——將死之時都會有的那種預感,心中的惶恐、身上的病痛,再加上這份預感,使她不假思索的讓讓王悠宇為他取藥,也不加思索的吃下了過量的藥,而後她終於又能嚐到了幸福的感覺,在她已全盲的眸子裡看到了立維滿面的笑靨,二人在夢幻中相視而笑,好似他的人生本該如此。
最後,編劇賜死了秀玉,如同莎氏在考蒂莉亞死後賜死李爾,既然不可能自我了斷,那麼讓他們死於不意之間,亦是作者別樣的仁慈。
-那張照片裡,每個人的笑臉是真心的笑,絕非為了迎合一個親戚聚會的那種矯揉造作。
然而秀玉笑,起於藥物帶來的遲鈍與不敏感;王悠宇的笑,源於隱瞞,立綱只一語便打破了他們的父子情;健一的笑,只要一經想起,虧欠悲憤自將湧上心頭,否則為什麼跟士軒交媾後,他會泣不成聲?
-他們的笑,都是不實在的夢幻泡影。
頂樓的加蓋已什麼都不賸,岀岫的雲海不見他們的身影,只有被警察侵擾後的足印。
幸福是那樣的不常住,幾近於不存在,說到底立維和健一在彼此身上看到的不是幸福,不過是秀玉眼底官能性的幸福感。
#親愛的房客#本來寫了兩倍以上都是垃圾刪之不足惜#立維aka姚淳耀aka軍犬
炸裂呀。
建一是造了几辈子的孽呀?
能遇到这一家人。
傻逼孩子的爸爸,演技很差的弟弟,还有没有脑子的警察,真的同情呀。
还有那种不经意的歧视感,真的牛。
真的,这电影才是真的同性恋,那些他妹的,你是喜欢男人还是娘们的同性恋,让我很迷惑,责任感看不到,就一天天的看看脸,外在大于内在,就现在这些同性恋,国家不同意合法化是有合理的。
这电影和《谁先爱上他的》一样,受伤者拯救了恶心人的一家人,真的可怜,但对于这剧,孩子他爸死的真慢,当得知建一告诉他情况后,那种愤怒让我无语到家,为什么?
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
同妻自己没数吗?
拿孩子当借口,那你最后还找建一或默许你们在一起,这不是典型婊子立牌坊。
真的可怜呀,建一,不知道现实中还有多数这种真实情况,虽然都没有建一的这种责任感,忍气吞声,用行动让其家人接受。
还有这一家人真的阴险,老奶故意做一些事情,小儿子为了财产如此下贱,老人死了来装孝子,男票又是一个自私阴险的家伙,玩了就跑,呵,我可以完全肯定,这家伙认定这人对自己的喜爱,故意这样一出,让建一可以提自己照顾家人,老奶又故意故意的提起,加深内疚感。
(电影中老奶有几个镜头是笑了,然后又哎哟)还有一点,真正的同性恋真不容易呀,小孩子的“爸爸二号”,这种认可、鸿沟比喻太难了。
吐槽:警方真的有些弱智了,除了检察官,很多BUG,有点强行无脑了。
情绪、偏见办案真的很真实。
温和。
以上我只看过一边所想。
上次写《刻在你心底的名字》的影评的时候,我已经呼吁过同性恋题材的电影不要拍得那么程式化、像命题作文(没看过的朋友戳这里),所以这一次我就不再谈这个问题。
那么《亲爱的房客》算不算程式化呢?
多少还是有一点,但我觉得比《刻》好多了。
《刻》所关注的问题,主要还是自我认同,这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发现自己,然后把自己安放在社会的某个位置。
如今,在彩虹婚姻已经合法化的台湾,讨论这个问题不能说过时,但多少可以说有点老生常谈。
《亲》至少聚焦了两个目前来说还很少被讨论的问题:1.合法化并不能立马带来所有人观念的转变,在一个被排挤的环境里,自我如何以不鱼死网破或破罐破摔的方式立足?
2.LGBT家庭的小孩,怎样才能以平等的方式被社会接受?
在娜拉正在出走的年代,我们不必继续呼吁娜拉要走出来,而是应该像鲁迅先生一样,问问娜拉出走之后该怎么办。
电影最开始设置的两个悬念,我觉得不够巧妙,甚至略显老套。
首先一开场,是一个文弱的男生被拷上手铐,检座指认罪名,质问他是否伏法。
这样一开头,稍有经验的观众都知道这个慈眉善目的男孩必是被冤枉的,至少,也是被某些恶人逼迫到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境地才会犯法。
接着,时间倒回到文弱男孩(林健一)被抓之前,主要人物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这场戏里得到显现:看似他儿子的九岁男孩(王悠宇),这个家的阿嬷和男孩的叔叔(王立纲)。
王立纲欠了钱还不上债,并且他与妈妈并不亲近,林健一虽然对这家人很好,但他与这家人没有血缘关系,第二个悬念在这时从阿嬷的嘴里交代了出来:林健一,似乎是杀死王悠宇父亲的凶手,他对这家人这么好多半是心里有愧,是为了赎罪。
然而有经验的观众会再一次预感到,林健一绝不会是坏人,事情绝对另有隐情。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别着急,后面一个多小时慢慢来“震撼”你的三观。
当然,吐槽归吐槽,理智点想,电影都是有套路的,套路无伤大雅,重要的是整体的连贯性,故事的自洽性,和人物性格是否能让人信服。
关于这几点,我是可以打到70分的,也就是说,差强人意。
在电影前半段,看到林健一这个形象如此完美又如此受欺侮的时候,我是有点生气的,因为我特别害怕完美,很不真,只有迫害妄想症的人才会觉得为什么我如此完美还要被世人所欺负;才会指天长啸,错的不是我,是世界!
还好,后面看到林健一约Pao的情节和他在山上告诉王立维自己对他前妻说的那句话,我才觉得,人物形象稍微丰满了点,当然还是不够。
林健一于我,没有太大的信服力,也就是说,他还是不太真实。
白先勇笔下那群青春鸟儿,他们在燃烧,在熊熊烈火中敢于用刀剔出自己的心脏。
这是我感觉到他们在压抑的世界里选择彻底反抗的活法,很有说服力。
当然也不是说只有滚烫地活,才算真的活过,《阳光普照》里的阿豪,会让我感觉他是涓涓流淌着活,但我会感觉到他是个大厦将倾的人,这从他对待生活的抽离感可以看得出来。
阿豪对人好,但他从不是因为自己主观的需要。
反观林健一,很明显能看得出他是真的想要王悠宇这个孩子,这是他和阿豪最不同的地方,一个人但凡有了执念,他的压抑与抽离就会显得不太真实,所以我作为观众,潜在的期待是健一能为了这个孩子爆发一次,面对生活压迫的触底反弹,然而他没有。
他太优雅了。
虽然对于人物形象我有一些挑剔,但是我觉得影片提出的问题非常好。
17年我看了部纪录片,叫《同志宝贝》,讲述的是LGBT家庭在培养小孩上的优劣。
还有一部剧情片《欲盖弄潮》,忘了哪年看的了,里面也有关于同志家庭抚养小孩的问题。
其实这类家庭的好或不好都是可以想见的,好的一面是,大人会更懂得尊重孩子的选择。
《同志宝贝》里我记得有个桥段,小男孩在商场里试口红的时候,他的母亲鼓励他,如果你喜欢你就试,不用在意他人的眼光。
对于孩子,不管是教会他们尊重每一种选择,还是教会他们从小培养自主思想来说,都是非常棒的。
这一点,我想在最开放的异性恋家庭里,都很难做到这么敏感,他们会默认符合主流思想的性别气质,对于孩子一些非主流的东西,在下意识里就早早扼杀了。
然而同志家庭也会带来许多问题,比如某一类性别气质的缺失会让孩子小小年纪就与大家与众不同,这对于基因里刻着合群的人类来说,这些小孩不得不从小就面对比他人多百倍千倍的孤独。
《亲爱的房客》里最触动人的一个地方,是林健一质问检座,如果今天我是一个女生,你们会不会问我一样的问题?
这是个非常好的问题:法律的改变并不代表全体观念的改变,或者有些人表面说自己能接受,但很多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思想还是带着歧视。
除了检座没意识到自己观念里对于同志家庭的组建带着潜意识的不信任以外,当郭小队长看到林健一手机里的“约Pao神器”的时候,他那副鄙夷与嫌恶的表现,好像林健一做了什么恶心的勾当一样——所以,很多人说自己能接受LGBT群体,其实他们能接受的,也只是自己想象中构建的“好同志”,然而现实中的同志也是普通人,有情欲,一堆臭毛病,甚至做坏事。
当他们揪住一点点让他们想象坍塌的现实的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否定一整个群体:“你看啊,我就说他们同X恋都是……”我们可以再用那种质问方式质问郭小队长:“如果今天他发现一个异性恋男孩手机里有探探,这能作为指控这个男孩品行不端的证据吗?
”这些根深蒂固的偏见,会让同志家庭的小孩从父母那继承压力和异样的眼光;他们的童年,从一开始就要比他人的压力大许多。
然而这一来不是主体的错,而是主体外的环境带来的畸变与异化。
其次,这也没有什么好坏可言,许多异性恋家庭也有很多问题:离异、家暴、留守等等,如果质问LGBT家庭的孩子凭什么从小要面对命运的不公,那么我们更应该帮助问题异性恋家庭的儿童走出困顿,毕竟LGBT家庭的小孩基本都不会面对缺爱的困扰。
因为很多LGBT群体在自己的社会生活中一直面对缺爱的困境,他们对这一块极其敏感,正因为自己曾经缺少过什么,他们才知道应该给到孩子什么。
他们也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要一个小孩,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仿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实验品,等待“科学家们”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他们抚养小孩时所做的一点一滴,他们一个稍微特别的行为,都会被“主流”认为代表着整个群体。
所以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他们会给不到孩子足够的爱——一部分异性恋家庭在看到他们充满爱的家庭的时候,应该羞愧地低下头。
波伏娃在《第二性》里写道:“我们每个人暗自哀叹在未来缺乏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明天的人类会在肉体和自由中体验未来。
”改变绝不是一蹴而就,也不代表中间不会出问题。
我们需要做的,是接受每一种改变,也不回避每一种问题。
看死君:犹记得两年前,当邱泽、谢盈萱主演的《谁先爱上他的》面世时,影迷们曾纷纷热议同妻话题。
两年后,我们终于又等到一部有着同样生活厚度,但角度有所不同的台湾LGBT电影《亲爱的房客》。
“花园”第32期,我们要为大家推荐的便是这部年度佳作,而这一次的主角则是新晋金马影帝莫子仪。
栏目| 花园作者| 鹌鹑蛋对我来说,影片《亲爱的房客》真正开始能够解释得通,是从林健一的那句话开始的。
无可厚非,当同性的设定安排在大家见怪不怪的社会关系中,我们好像就要费一些脑筋去思考。
在电影开头,男孩王悠宇对自家房客的亲昵,对亲叔叔的疏离;房客打理一切,对这个家庭却有着渴望接近而难以接近的距离感,都让这个故事显得有一丝怪异。
直到检察官对房客林健一提问,“王立维死后,你没有想过要离开吗?
”而林健一则用一句话就彻底点透了我们作为所谓正常人的思维。
他说,“如果我是女生,我先生去世后,我继续照顾他们一家,你还会问我同样的问题吗?
”
但同性作为一个既有的设定,并不是整部电影大肆宣扬的卖点,而是跨过爱情,把爱情作为全片的底色。
以至于直到整部电影结束,我对于林健一和王立维之间的感情,也只不过是停留在“嗯,他们是相爱的”这种程度上。
但这也给了我们打开了另一个有意义的窗口:让LGBT题材越过同性之爱本身,走向更深远、更实际的地方——有关儿童领养、老人赡养、家庭组成、社会伦理......
房客林健一就像一个圆心,以他为中心,延展出跟其他不同社会身份的人的复杂情感联系。
这些关系在同性议题渲染下难免被蒙上一层让人难以瞬间看清的复杂,甚至不轨心思。
在这样的背景下,林健一和其他角色之间的联系便掺杂了各种误会、疑虑和大可不必的顾忌。
固然法律给了包容,但却无法避免人们抱着猎奇和怀疑的心理给他们套上枷锁。
林健一带着对王立维的爱,更深一步地走进对方的家庭和社会关系。
但因为王立维弟弟王立刚的存在,这种看似再简单不过的情感、家庭组合、人际关系却免不了弯弯绕绕,使他难以走出被怀疑与猜忌的艰难命运。
这是传统社会给LGBT群体使的绊子,而影片的一波三折也都因此而起。
林健一在王立刚的百般刁难中,始终保持着温柔和深情,甚至略显滥情。
明明只是看似很简单的爱,却好像要用滥情去做很多很多的事,忍耐很多很多的情绪,才能表达他心中的爱,用以“弥补”自己是同性恋这样的“错误”。
影片中,各种不理解无处不在,就算是男主角林健一和男友王立维本人,也把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藏得很深很深——隐瞒妻子,隐瞒孩子。
补习班家长两次见林健一的态度反差很大,原因也全在于得知了林健一的同性交友状况。
而王立刚明明知道自己哥哥和林健一真心相爱,但由于他们特殊的性取向,这份爱情又被质疑有财产分配情况的掺和。
正如影片开头,林健一和手铐同时出现,以及后来“杀人案”的调查,都跟他的同性恋身份脱不开干系。
而他跟王可元饰演的尤士轩之间的感情戏,两人在激情过后彼此相拥哭泣,则带着点“同病相怜”的无奈和委屈。
影片中,两个男主角之间的感情无疑是最温情的地方。
而孩子王悠宇则是林健一多种感情的交汇处——对伴侣的深爱,对家庭的期待,对社会包容的渴望;与此同时,他也是林健一无法真实面对的人——隐瞒同性恋真相、阿嬷去世的真相。
王悠宇作为王立维去世后留下的骨肉牵绊,成了林健一必须保护的人。
其中,他有一句让我印象至深的动人台词:“以后你会遇到很多很讨厌的、很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你记住,这都不是你的错。
”
爸爸是同性恋可能会让你受歧视,但这不是你的错;阿嬷去世原因不明,但这不是你的错;我没能陪你到最后,但这不是你的错。
这是林健一对王悠宇最直接的安慰,这句话好像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我深刻真实地爱着,但却躲躲藏藏,面对非议甚至逮捕,但这不是我的错。
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必须有人承担所有罪过,而这个人只能是不被人接受的同性恋。
但明明你们都说,真爱无罪。
影片结尾处,王悠宇跟随叔叔去了大陆;而案件也终于水落石出,林健一终于不必再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但他同时好像失去很多,王悠宇、家庭、跟着他学琴的学生,甚至他的长发。
这样的结局难免让人泪目,即便我们依然心存着希冀。
“你还会不会飞翔,我知道你也有翅膀,如果飞去陌生的地方,淋些雨会不会想家,你会很快乐吗,我飞到你在的地方,我会很快乐吗,在梦里,一起回家。
”或许,最给人慰藉的可能就是,在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后,悠宇选择了理解和接受。
影片中,阿嬷和检察官这两个形象,也是慢慢接受LGBT群体的代表。
当阿嬷最后时刻说出“我早都没有怪你了,我儿子和你在一起有幸福就好”的时候,林健一难得地卸下了盔甲。
刚开始被人安利这部片子时,金马奖和同性的标签的确很吸引我,我甚至准备为“困于世俗的爱情”大哭一场。
直到得见影片那一刻,我看到导演的切入点是家庭社会关系,便暗自以为这可能是一部比爱情更实际、更残酷的LGBT电影。
但影片并不如我最初所期待的那样。
明明有更多可以被进一步深挖的矛盾点,但为了解释人物命运(孩子妈妈的去向、王立维的死因),为了用破案串联剧情,很多情节都只是轻描淡写而已,比如说一夜情伴侣尤士轩,以及孩子对同性恋养父的接受或不接受。
影片用“阿嬷是怎么死的”作为牵引点引导剧情走向,却终究没有用它调动观众的胃口。
对于观众们来说,林健一的深情甚至滥情就已经是案件的答案。
导演耗尽力气让一腔深情的林健一在各种“世俗眼光、世俗怀疑、世俗困境”之间左右为难,除了深化他的人物形象以外,其实反而使这个人物显得越发“圣母”和单薄。
林健一与尤士轩的感情戏,可能是他唯一的发泄出口。
但又是节制的、限量的、无声的。
当情欲过后,他又变成了那个冷静克制的的林健一,一言不发,提上裤子就走。
甚至在他坦白告诉孩子母亲“王立维是gay”的那段情节中,那种“恶毒”都带着不真实和跳脱。
而在他最牵挂的孩子王悠宇的身上,他都没有哪怕一次的情绪爆发。
他背负的情感和压力所带来的阴郁与温情,的确被很好地表现出来了;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一次触底反弹的情绪,无疑还是显得过于单一,甚至让人觉得这种程度的牺牲有些站不住脚。
跟《谁先爱上他的》相比,两部影片确实有很多相同点。
故事设定都是在伴侣死后,男主角和伴侣家人之间发生的故事。
与此同时,两部影片都渗透着歧视和怨言,包含骗婚、孩子抚养、家庭认可等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2018《谁先爱上他的》这样的现实题材,足以把观众的注意力从爱情本身转向更实际的话题,提醒着我们——即使同性婚姻合法,但距离社会接受并认可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同性题材,注定有太多并不非黑即白的矛盾,它们与传统的观念、情感、关系彼此纠缠,而显得更复杂。
面对这些矛盾,我们好像很难做到客观与中立——或者过度保守,或者只因同性恋在社会环境中是弱势群体,而过度考虑他们的感受。
比如,王立维明知自己是同性恋,却选择骗婚被人为忽视;林健一告诉小孩母亲真相时,却被理解成“恶毒”与“自私”;王立刚担心孩子会被林健一性侵,所以带他去咨询医生。
面对王立刚的所作所为,我们的第一反应大多都是:这是歧视。
但细想来,面对自己并不了解、并不熟悉的同性“姐夫”,出于对孩子的保护选择这样做,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在《谁先爱上他的》中,被骗婚的刘三莲和一开始无法接受自己孩子是同性恋的男主角的母亲,都是重要角色。
她们是同性恋群体在目前的社会状况下,跟传统社会关系之间的摩擦。
《谁先爱上他的》我们没有理由要求被骗婚的女人完全理解丈夫,在付出十几年的努力和感情后一声不响、别无所求地离开;我们也不能要求同性恋群体为了让家人安心就改变性取向;我们更不能要求那些不了解、无法接受同性恋群体的人,必须对此不抱戒心。
我们呼吁包容,反对歧视,但也必须要正视矛盾。
这个残酷的社会,还有太多棱角和既定规则需要柔软地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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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了传统同志题材是赞赏的,可逻辑线很乱,各种巧合拼凑,太个案了。
最后二十分钟扣半星 爬山那段闪回非常莫名其妙看完谁不想说一句有病(小朋友演得还蛮好的 啊 原来是和阿珍演龙先生的小朋友 蛮厉害
莫子仪
如果我是一个女生,我的先生过世了,你还会这么问我吗?
健一神似一个朋友,但他俩的故事比这个电影更复杂。
莫子仪很好 郑有杰不行
看完之后我只想跟导演说一句,这是在干什么?前半段大撒狗血,跟前男友的妻子自曝出柜,和炮友买违禁药物给岳母,悠宇的迷之身高橱柜顶部拿药,吧啦吧啦这一切我都忍了。【数月之后】就开始疯狂掉皮,半身邪气觊觎财产的小叔突然开始照顾悠宇,情比金坚的“父子”突然说散就散,感觉和前面的剧情压根不是一个导演拍的,有事吗?请问?
很安静的电影,很跌宕的故事。有山有海有钢琴。观影过程中是完全走进电影里了的,出场后才逐渐对故事细节产生疑惑。关于同妻的部分希望能有更多的细节。白润音的厌世脸好到位。莫子仪真不错。
莫子仪终于成为戏剧之帝,也终于老了
失效的人物和情节。尤其是在角色的塑造上,相当刻板。小儿子不赡养老人跑回来争家产的时候知道反咬一口了,傲慢无礼充满偏见的检查人员,被隐去的受害者女性视角,包括百依百顺不计回报为这个家“奉献”的男主角,我对这些人统统都无法建立联系。更值得深思的是,一个性少数者,只有当ta完全意义上回归家庭,尊老爱幼,牺牲掉所有的一切个人自由意志,满足社会的规训和他人的期待成为一个“圣人”,才有可能被世俗以及传统观念“接纳”,而一旦ta的“私人生活”重新被公共领域所检视时,所有的那些偏见和误解又都回来了,请问我们真的需要鼓励或者说提倡这种价值观吗?莫子仪的角色在片中究竟是承担什么样的存在?不知情的“小三”?圣母般的“拯救者”?还是心怀愧疚寻求救赎?我没有感受到男主之间“至死不渝”的爱,也理解不了他的行为。
部分情节的设计偏刻意了。
全员纸片人,再用力模糊善恶的边界也都是纸片人,廉价的情节拼不出动人的情感,翻来覆去还是我们最可怜因此要铜丝全世界的破烂故事。“如果今天我是女的,我的丈夫死了,你们还会问同样的问题吗?”这句话是怎么有脸拍出来的?是觉得“如果我是男的你还会问我这种问题吗”已经被问了太多次吗?
“我会很快乐吗?在梦里,一起回家”
一般般
莫子儀實在是很棒的演員, 但跟謝盈萱落入一樣都是悲情主旋律太強彷彿連丹田中氣那些發聲方式都太悲了導致影響了腳色的張力, 私心覺得讓是元介來當健一可能更好/ 陳淑芳則如預期把我痛揍一頓哭到口罩全濕真是太爽了, 對我來說老病照護跟安寧療養這路線反而是更強大的議題但電影劇本難以兩全/ 白潤音也很好是個正常小孩演起來不傻也不做/ 看到吳朋奉跟沈威年都開心, 五星是我自high了
好像领养小孩手续也没有很复杂?
莫子仪把健一演出了都市孤魂的韵味,跳跃于不同时间点的剪辑与编排暗示着其对生者「阳气」的吸取,巧合的是,立维与阿嬷的死亡他都是唯一的在场者,这不仅让他的「罪名」被铭记与烙刻,也与他同性恋身份产生共鸣,两者共同将其逼迫至社会边缘。不过在处理这种危险且极具摇摆性的题材时,导演却始终没能处理好多边关系,导致电影与其说是在陈述与讽刺,不如说是在隔靴搔痒。
同性题材也掩盖不了狗血八点档的内核。
3.5/情感克制得宜,男主角演技收放精準,懸疑抽絲的手法讓人舒服,缺點就是電視感稍重,以及太過講清楚每件事原委,少了點留白。
攝影、氛圍、情緒、演員、音樂都可以4星,唯獨敘事不行。首先故事本身不算新穎了,手法又太違和,搞得整體略冗長(有種是枝裕和嘗試拍推理片的感覺)觀眾看的過程會不斷去反推,從情緒裡跳出。這段感情讓我不信服,首先是小孩父親的感情缺席,無論對孩子還是租客或是老人,再者9歲小孩整部戲從未尋過生母,從未討論過自己異於常人的家庭結構。另外我寧願他把小孩父親做成雙性戀,而非同妻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