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主人公史标曼(艾德里安•布洛迪饰)是波兰一家电台的钢琴师。
二战即将爆发之时,他们全家被迫被赶进华沙的犹太区。
在战争的颠沛流离中,史标曼和家人被迫分离,天各一方,音信全无,而史标曼本人也受尽种种羞辱和折磨,他侥幸得到一位朋友的帮助,暂时有了藏身之处。
战争愈加猛烈,朋友不得不抛下他回老家寻得安全的住所养育儿女。
此时史标曼恶病缠身,却还要在搜捕中逃亡。
在废墟的阁楼上他遇见了一名德国军官,在军官的要求下他弹奏了钢琴曲。
美妙的琴声令德国军官萌发了恻隐之心,他暗暗帮助史标曼直到俄军解放波兰。
这部电影有许多许多经典镜头:他翻墙回到犹太人居住的地方的时候,瘦削的身影走在毁坏在战争中的破败的楼房中间,这一幕据说是电影海报的镜头;男主角带着犹太人的五角袖章在酒吧为犹太人弹钢琴,这一幕是电影教材《认识电影》的封面。
男主角身上有一种固有的属于钢琴家的阴郁的气质。
除了这种气质,艾德里安•布洛迪不仅本身就会弹琴,最让人佩服的是他为了电影所做的努力,为了电影绝食减脂,影片最后躲在废弃的医院、楼房里寻找食物的瘦削程度真的让人感到无力。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演员该有的素养。
试问中国能数出几个颜艺俱佳的演员。
另外影片多处细节都能表现出影片制作的精致。
一个场景是犹太人们搬到固定的区域,粮食缺乏,路上有流浪汉抢夺一个妇人手中的食物,一不小心,罐子被打翻,粥从罐子里流出糊在湿湿的泥地上。
流浪汗二话不说就趴下舔干净泥粥混杂的地面。
看到这个场景真的佩服这些演员的职业操守。
另一个场景是男主角离开那件被反锁的房间想到街对面的医院的时候,医院门口的街上,我们还能看到以同样的姿势趴在地上的被射死的女人。
我相信喜欢这部电影的最难忘的是最后德国军官救助男主的片段。
个人以为这一情节才是助力这部电影成为经典的原因。
因为德国军官的帮助,让男主角的逃命不只一方面的躲藏,而是德军和犹太人双方面的努力,从中也更能感受到战争中参战者的思考和人性。
观影时候两次落泪都是他躲藏期间,遇到钢琴的镜头。
从打开钢琴却不敢抚摸键盘只能在空中弹琴,到饿到面黄肌瘦肌肉萎缩的时候还能在不知是敌是友的德国军官面前弹出强有力的《肖邦第一叙事曲》(Ballade No. 1 in G Minor, Op. 23)。
眼泪抑制不住。
二战胜利以后,波兰犹太钢琴师Wladyslaw Szpilman开始撰写他的回忆录《钢琴师》。
后被改编成电影,在还是遍地废墟的华沙开拍,片名叫《华沙鲁滨逊》。
后来被华沙政府改名为《不被征服的城市》,并在播出前加入华沙居民欢迎苏军进城的场面。
波兰裔法国导演波兰斯基,生在法国,父母是犹太人。
波兰斯基本人在战前回到波兰。
他的母亲死在犹太集中营,父亲幸存。
而他自己当年8岁,是从铁丝网的一个被绞开的洞逃出去,才侥倖活命。
某天,波兰斯基拿到了钢琴家Wladyslaw Szpilman的回忆录。
看到第一章时,他就觉得这个题材将成为他的新片。
正如波兰斯基所说“该片以令人吃惊的客观笔触描述了那段时期的真实情况,客观到了近乎冷酷和精确的地步。
书中波兰人有好有坏,犹太人有好有坏,德国人也有好有坏……”他希望他拍出来的影片最大可能地接近于事实,而不是那种典型的好莱坞风格电影。
钢琴家在允许波兰斯基拍摄后,合上眼睛,长眠在萧邦的乐曲里——2000年7月,他88岁,没能等到影片最终完成。
影片自始至终,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感觉二战对波兰及波兰犹太人的伤害。
比如在Szpilman最初被隔离在犹太人小区的时候,当他看到走私食品的孩子被活活的打断脊椎骨而死去,眼神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到了影片的结尾,看着一批批的犹太人在各种方式下死亡,这个时候,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多余的表情。
死神在这个时候,如同一个影子,随时出现,用各种方式表演关于死亡的一切。
他穿梭在其中,只是为了生存,生存。
他跪在德国纳粹的脚边,只是为了生存,生存。
如同影片中一个地下党人说的那样,“活着,要比死更难。
”影片中的人物对白极少,没有任何的英雄式言语。
对于帮助,或者被帮助,人们都用心灵做了最终的记录。
Szpilman几次被投靠纳粹的旧日故友所救,那不知道命运如何的发亡命财的人们,借Szpilman的名义四处敛财的革命党人,帮助Szpilman藏身的日尔曼人夫妇。
犹太人,有好有坏。
波兰人,有好有坏。
德国纳粹,有好有坏。
革命党人,有好有坏。
Szpilman本身为钢琴师,但影片本身却不是以音乐为主要的表现形式。
但音乐,却总在关健的时候起到对影片气氛进一步烘托的作用。
当Szpilman在咖啡馆里以钢琴为生,那个时候的Szpilman心不在焉,音乐,可有可无。
当Szpilman在藏身处看到一架钢琴,本能的坐在上面,然后,手指在键盘的上空开始划动,背景音乐响起,不弹即是弹。
音乐,在Szpilman的身上,更是一种生存的力量。
当Szpilman最后与德国军官面对面,弹起肖邦的《第四钢琴叙事曲》,从生疏到娴熟,从对生命的绝望到忘记生与死的距离,音乐,又是音乐,给了我们另一个永生之门。
它在和平时期娱乐娱人,战争时期娱情娱性。
将战争戾气化为一个人对生存的渴望。
活着,即是最伟大的胜利。
向最高贵的灵魂,致敬。
关于《The Pianist》的一些反思 1、关于犹太民族 二战期间,波兰华沙犹太人由50万剧减至6W。
就整个犹太民族的历史而言,欧洲也一直都有将犹太民族做为异己进行迫害的传统。
从这一点上,与中华民族具有一定的可比性。
什么是忘记?
什么是记忆?
二战时,我国同样倍受日本帝国主义的残酷迫害。
从九一八开始,到南京大屠杀,已经成为了我们整个民族永远的伤痛。
但在《The Pianist》里面,却没有仇恨,没有呐喊,没有咒骂。
只有人性对于生存的渴望,对战争的宽恕。
他正视这一段历史,并将其用各种形式再现。
战后的犹太民族,对于二战期间的战犯,拿出巨额财产在全世界范围内通缉。
战后的犹太民族,用最短的时间,抚平伤口,然后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世界,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2、关于爱 影片中有很多的爱。
比如亲情。
在Szpilman一家6口分吃一块糖的时候。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死亡,虽然他们卑微,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那块糖,却如同卡在我的咽喉处,让我久久无法发音。
再如爱情。
其实影片完全可以拍成一部战争爱情片。
漂亮的桃乐丝,对Szpilman充满了好感与崇拜。
但是没有。
等到逃亡的Szpilman再次遇到桃乐丝的时候,她身怀六甲,与丈夫一起帮助Szpilman,她挺着肚子,坐在房间里练大提琴。
Szpilman,始终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站在外面静静的观看。
在战争面前,爱情是什么?
什么又是爱情?
记得有一部反映南京大屠杀的电影,最后,拍成了感情戏。
3、关于死亡与音乐 影片中的音乐,仔细的说起来,其实都是些很简单的音乐。
但就是这些简单的音乐,时刻与死亡面对。
Szpilman的手放在钢琴上,叫演奏。
当犹太劳力们在平安夜被迫唱起圣诞歌,他们表现的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希望。
Szpilman的手在键盘的上空快速的滑动,难道,不也是一首最出色的生命赞曲吗?
4、关于波兰斯基 本片导演波兰斯基一直都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
他生在法国,父母为犹太人。
二战时期,他回到波兰。
其母死于纳粹集中营,父亲和他幸存。
但对于那段亲身经历的过往,无疑是他一生的伤痛。
当年斯皮乐伯格邀请他拍著名的影片-《辛德勒的名单》,被他拒绝。
因为对他来说,这段历史太过于痛苦。
1969年,他的妻子沙郎.泰特被“梅森党”杀害,他本人却对此表现漠然。
后来他又卷入一场闹得鸡犬不宁的强奸案,虽然他极力否认,但是他在狱中服刑六个月,另加精神病医生的监护,最后他认为法官不会公正判决,而在候审期间逃跑,从而在1977年变成了美国在册的逃犯。
从此20年间,波兰斯基再没有回过美国。
一个亲身经历过的人,用如此冷静的镜头拍摄出了《The Pianist》,没有仇恨与报复,只是尽量的重现一段历史。
其身心所受的痛苦,非常人能体会。
5、关于生存 从此后,请重视任何的生存形式。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也只有活着,才能洗清“活着”的屈辱。
更是只有活着,才能永远的记得这一段历史。
看了《The Pianist》有感其中的音乐上午看了《钢琴家》(The Pianist),看完的一个感觉就是——如果看电影的时候没有Chopin那优美而铿锵的旋律时而出现,我会被那一个一个细节组成的细节窒息掉的。
波兰斯基的这部片子拍得很写实,我觉得,甚至有点儿像是Wladyslaw Szpilman的纪录片——在那个纳粹恐怖笼罩的华沙,即便所有热爱的东西都不得不放弃的时候,作为犹太人的他仍旧顽强的活着。
终于等到黎明来到,他的勇气,他身边一个个善良的和富有勇气的人,让他活了下来,让他又找到了自己衷心热爱的艺术。
剧情就不多说了,Roman Polanski的功力摆在那里呢,这里主要想说说对其中音乐的感想: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片子刚开始进入耳朵的就是那熟悉的《#C小调夜曲》的旋律,第一次听这曲子是在初三,当时的载体还是60分钟的磁带,然后就喜欢了这首曲子。
那是一种极度优美又略带幽怨的旋律,但它与马斯内甜甜的沉思曲、比才幽美的《阿莱城2的小步舞曲》都很不同,它富涵着灵动的动机与和谐的颤音。
不论我脑子里多么混乱人有多么躁动,只要一听这首曲子就很容易静下来。
经常听的是小提琴与钢琴重奏版本,这次一开片子就听到了Wlady那干净的演奏,这旋律和影片的情节产生了第一个冲突——隆隆炮火中的《夜曲》隐喻着之后主人公自己和家国的灾难...而在影片中部,当Wlady逃到德军医院附近,在避难的屋子里发现了一架钢琴时,又掀起了琴盖,但是在那个环境中不允许它发出声音,于是他手指在琴键上凌空弹着空气——又是这首夜曲。
当时我感动了,在纷繁的战火与无情的生死中,艺术家心里仍然是那样的明澈与坦然,虽然也有着不可避免的不安...后来,Wlady逃到了一个废弃的老宅子里,被那个德军上校发现:“what are you doing here? who are you? do you live here? do you work here?” "no.." "what do you do?" "I am... a pianist.."在这段对话后,他来到了三角钢琴前,开始弹奏起了Chopin的第一叙事曲...这首《G小调第一叙事曲》(Op23)以前我只听过一次,当时最强的感觉是与另一首作品“Fantasy”的开头小调音程有些相像。
它是Chopin在1835年前后创作的,当时肖邦听到他祖国的华沙起义失败的消息后创作了这部作品,可想而知,有很多奋起的心态和强烈的爱国热情融于其中。
我总感觉,在这部电影中,这首曲子又掀起了一系列冲突——表面上是与之前Wlady隐约听到的那首贝多芬《sonata月光》之间的旋律冲突,而深层是一种悲剧性的命运动机和对生命对胜利对自由的强烈渴望的冲突。
而最后,当《夜曲》的旋律在一次从录音棚里的Wlady手中响起时,说明了《G小调第一叙事曲》胜利了——民主公平战胜了种族歧视,自由战胜了**,生命战胜了死亡!
最后在音乐厅中,Wlady与交响乐团的Chopin的协奏曲,令我更加佩服导演对于Chopin音乐的理解和使用,这首曲子选的真好,华丽的《波兰舞曲》就好像是对整个影片总结,最后的高潮是对自由的最好诠释...当然,Wojciech Kilar为电影所创作的音乐也很有功底,与情节相互交融,直入人心,但是可能对其中的那几首曲子印象比较深刻,所以对于影片原创配乐就不做什么评论了。
故事讲述了二战期间,天才的波兰犹太钢琴家,四处躲藏以免落入纳粹的魔爪。
他在华沙的犹太区里饱受着饥饿的折磨和各种羞辱,整日处在死亡的威胁下。
他躲过了地毯式的搜查,藏身于城市的废墟中。
幸运的是他的音乐才华感动了一名德国军官,在军官的冒死保护下,钢琴家终于捱到了战争结束,迎来了自由的曙光。
有人说他讲述的是生命,可是更多的时候电影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只是最基本的生存;有人说这部电影讲述的是自由与尊严,可更多的时候,透过银幕看到的只是对生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理解珍惜你所拥有的,珍惜生命的另一层含义。
站在人性角度描写战争的影片,向来有艺术口碑、票房、奖项的三重保证。
据统计,奥斯卡最佳影片奖涉及到战争的就有二十多部。
作为一名亲身经历过二战集中营生活的波兰裔导演波兰斯基,其根据钢琴家仕皮尔曼真实经历改编的 《钢琴家》,以其独到的艺术审美价值,史诗般的悲剧气质,对人性的深刻探讨,一举夺得奥斯卡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最佳剧本改编奖并荣获戛纳金棕榈大奖,在电影史中具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一、叙事策略:从视角到手段《辛德勒的名单》制片方曾经找过波兰斯基执导此片,被其以不想回忆那段苦难的记忆婉言拒绝,最终由斯皮尔伯格执导。
拿《钢琴家》和《辛德勒的名单》来对比,前者以一名艺术家的求生来叙述二战的苦难史,《辛德勒的名单》以一名商人的双重救赎(救赎别人,救赎自己的内心)这个更侧重于上帝身份的角度展开其对二战的描述。
同样的类似情节的两部二战影片,其观影体验很不一样,观看《辛德勒的名单》,观众移情于辛德勒,其高高在上的救赎之路,观众的观影感触是有着上帝的悲天悯人的感觉。
而《钢琴家》,观众移情于瓦列,其在屈辱中的求生,观众的观影感触是囚徒般的痛苦与挣扎的。
视角问题是整部影片叙事的骨架。
观众从何种视角建立故事,从谁的眼里分享事件,直接引导观众的价值取向、审美取向。
《钢琴家》前三分之一关注与瓦列为主的整个家庭的求生,后三分之二关注于瓦列自己的求生,其编年体的构造是一种全知视角的结构方式。
但是其视角又不是一种纯粹的全知结构,影片的主体是透过瓦列来描写的,影片当中没有瓦列出现的部分有:在开场“德国人来了”这一段落里,父亲被掌掴;在结尾处“德军撤退”段落里,军官办公、签订文件;朋友遇见帮助瓦列的德国军官;少数抒情场面(本片节制抒情,绝大多数的抒情是透过瓦列的视线带给观众)。
全知式视点的优点是是增加作品的客观性,强化叙述的表现力;缺陷是观众不容易认同人物,这种全知式的视点结构,又把叙事角度非常侧重主角(有限视角)的叙事策略是非常高超的。
《辛德勒的名单》采取的叙事手段是不节制的,如大量音乐铺垫,整部片子的华彩段落是大全景下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女孩在黑白片子里游走,这个场面及其渲染。
《钢琴家》的叙事手段是节制、冷静的,片中主观音乐出现次数不多,很少特写,片中的音乐大都是瓦列演奏的有源音乐,肖邦的音乐跟影片的整体叙事节奏与内容十分贴切。
这两种叙事手段,结果都能引起观众的怜悯。
而波兰斯基更加侧重于从内部找根源,其在情节方面制造气氛绝对是高手,在犹太区的生活这一段落里,寻找丈夫的疯女人的两次出现;精神失常的大胡子男人问德国人要烟;抢夺妇人粥的流浪汉都做到了节制但是有高潮。
仔细分析其中一场戏,瓦列回家途中救助一个逃出犹太区寻找食物的小男孩未能成功,吃饭的时候弟弟讲了一个犹太医生救助病人被枪毙的“笑话”,家里的气氛陷入凝固,德国军官半夜来到犹太区审查,闯入瓦列家对面的一户人家中,其中一人有残疾不能起身,被德国人仍下去,远景的视角(注意,没有推进)残疾人摔落,到这里还没有完,这一家人被德国人赶下楼,在空旷的大街上逃跑像玩具一样被击杀。
事件连接事件,事件升华事件,高潮衔接高潮,只有这种冷静的处理方式才能达到如此好的效果。
二、人物设置:从个体到群体描写二战体裁的电影最难构造的是人物及人物关系。
其一,不能是好人和坏人两种模式,又不能过于暧昧于非正义一方。
其二,即要锁定主要人物,又得勾勒出苍生百相。
其三,选择何种人物作为主要人物,是一个慎而又慎的问题,主要人物的行动和选择直接影响观众对战争的判断。
两个比较有争议的典型例子是《金陵十三钗》和《赛德克•巴莱》,前者失败在救赎的主体是一个外国教父和一群妓女(虽然在艺术和历史原型及创作上没问题,但是其价值导向被一部分人所不能接受),同时有丑化女学生和美化妓女之嫌;后者前半部赛德克族的杀戮显得残酷,后半部就削弱了日本报复的非正义感,在日本受教育的赛德克族人的身份认同问题暧昧了日本的非正义战争。
艺术和战争作为最对立的两个名词,一个代表了美,一个技巧超寻注重心灵世界修炼但在乱世之中显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艺术家的生存之路,这个视角带出来的关于人性的冲击力是巨大的。
艺术家的看,艺术家在一个个事件中的抉择,艺术家的苟且,比普通人更有份量感。
瓦列在家人准备走的时候选择的是要留在波兰;在家里物资短缺的时候,瓦列选择的是卖掉自己的钢琴;瓦列在遇见一个小孩陷入洞口被毒打的时候选择的是救助;瓦列在海兹要求其加入犹太警察队的时候选择的是不;瓦列去咖啡馆赚钱贴补家用;瓦列选择去犹太人反抗组织(虽然没有被接纳);瓦列帮助家人弄工作证,捞出被救助的弟弟;在弟弟和妹妹被带走时,瓦列对母亲诉说的话里面的自责等这些开场情节首先建立了一个“高大富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形象。
全家进火车之时被海兹救下,瓦列在一番挣扎痛哭后选择了存活,这是瓦列形象的一次突转成为情节点1。
瓦列在被毒打后的求饶;瓦列求助于朋友的逃脱;瓦列的一次次躲避;在完成从一个艺术家到一个求生的人的转变。
再遇见德国军官后瓦列的第一次演奏(曲调为肖邦的第一叙事曲,描写一个流浪的波兰人的生活)成为情节点2,瓦列演奏完之后的泪水表现了此时此刻心绪的复杂。
这样一个高大的人物到“卑微”人物的突变,真诚的完成对人性的描写。
瓦列是一个接地气的人物,被观众所接纳并移情,观众在于瓦列做对比的过程中完成了人性的净化。
瓦列是一个幸运的人,这种幸运是因为人物关系给他布置了一个安全的网络。
对他施于重要保护的有犹太警察海兹,和他一起躲避在餐馆里的犹太富商,前面帮他办取工作证后面帮他联系梅耶克,女演员嘉琳那一家人,对他崇拜爱慕的大提琴手多罗塔,及德国军官,他们大多都丧命。
在这些人中有所谓的好人和坏人,因此人的描写是客观的。
德国军官的描写笔墨不多,而且是在战败后相遇,就规避了暧昧战犯这一层次的嫌疑,同时呢也丰富了描写人性的语境,这些德国人也有家人,他们也讨厌战争,其中好多人都是身不由己,战争的受害是双方的。
包括协助他的人与在瓦列逃难当中的众生的百相,丰富了战争的表现力,比较典型的几个形象有一只喊着我怎么可以这么做捂死自己孩子的妇女,争论是否要反抗的老年人,抢粥的流浪汉,寻找自己丈夫的精神失常的中年妇女等。
同时电影三分之一的笔墨在描写瓦列一家人的求生,这样在这部电影当中一个人、一家人、一群人的生存都有描写,其信息量相当丰富。
三、战争悲剧中的人性主题人性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在战争中更能体现人性的种种。
人源于动物,区别于动物,人性种种其实是兽性和神性的斗争。
战争就像一个催化剂,兽性的贪婪和凶残,神性的无私和善良都被刻画出来。
如果说《辛德勒的名单》是在同犯者的角度讲述救赎的人性主题(辛德勒的初始动机是在战争中发财),那《钢琴师》的人性主题会更大更客观一些。
生存是人的第一动机,美和丑是伴随产物,善和恶是你所遭遇的,仇恨贪婪导致毁灭,宽容得到救赎。
《钢琴师》讲求生,是讲生的艰难,是讲因爱而得以生。
单人是性格,群人是人性,单人无法存活,聚集则有能量活,要不就是毁灭的能量,要不就是拯救的能量,这种人性的语境在一个德国的毁灭和一个人的存活双重对比下赋予其客观、深刻的含义。
电影最后当瓦列的同事对自己见到德国罪犯咒骂疯狂的举动而反思之时,完成了电影对战争悲剧和人性主题的读解。
毕竟,如果以怨报怨则是战争母题的无限循环,只有宽容和爱人才得以存活。
若干年以前,当斯皮尔伯格将《辛德勒名单》的剧本交给波兰斯基的时候,他拒绝执导这部影片,因为这段历史对于他来说过于沉重,往事不堪回首。
若干年以后,他亲自选定了《钢琴师》的小说并将它搬上了银幕,因为他找到了一种力量,一种可以使他,使我们所有人走出灾难,却不仅仅是幸存的力量。
在电影的时空中,我们认识了这位波兰最出色的钢琴师。
他别无选择的将成为纳粹暴行的最直接受害者,因为他是一个犹太人。
他困惑,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战争,战死的犹太人和德国士兵一样的英勇,另一个英勇生命的泯灭不会为他们的死亡赋予意义,他们在为什么而死呢?
面对这个炼狱般的世界他最深刻的感受是恐惧和不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类可以像掸掉身上的灰尘一样夺走另一个人类的生命,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变成一粒灰尘。
在这栋被轰炸的残缺不全的楼房废墟中,他遭遇了这位德国军官。
他冷峻的五官和结冰的眼神足可以使他成为纳粹最完美的形象代言人,他蓬乱的头发与粘连胡子足可以使他成为纳粹对犹太人的所有贬损最有力的证明;他一身整洁的军装靠在楼梯的栏杆上,他衣衫褴褛跛着脚正在试图撬开一罐酸黄瓜。
过于强烈的对比给与了他足够的从容和安全感,他没有掏出枪,而是聊天般的开始问话。
他知道了他是犹太人,是一位钢琴师,于是他让他弹了首曲子——楼房中有一架幸存的钢琴,而他来这就是为了弹琴的。
用这首钢琴曲,上帝拯救了他的生命和他的灵魂。
他活了下来,靠德国军官给与的食物和衣服。
而他,得到了全人类最真诚的谅解和谢意。
与其说这部影片是在描写二战,不如说它是在描写人性的灾难。
二战是或不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浩劫已经不再重要,纳粹是或不是人性阴暗面最漆黑的代表更加无足轻重,因为面对灾难,我们别无选择,就像其他所有经历灾难的人类一样无辜和无助。
而最终拯救了我们的也绝不是所谓的正义的胜利。
正义是一个过于抽象和理性的概念,抽象和理性到可以被赋予任何行为——纳粹何尝不认为自己是正义在人间最光明的化身。
灾难是人类欲望最极端的爆发,战争与和平就像火山的活动与休眠一样交替上演。
我们的灵魂被困在肉体的欲望之中,只要它找不到可以释放自己的出口,灾难就永远不会消失。
那个出口是音乐,那个出口是一切崇高的人类艺术。
只有在这种释放中,我们才能使生命从平庸走向神圣,得到净化,获得安宁。
网上很多人都带着意识形态和有色眼镜去看待这部影片,总把本片的主题,局限在钢琴家为纳粹军官弹奏的那短短几分钟,还对这个情节进行一大堆装B的评论,什么“控诉纳粹”了,什么“虚伪的人道主义”了,什么“人性光辉”了……自以为是、故作深奥的说法比比皆是。
实际上,这部改编自真人真事的电影所讲述的,不过是犹太钢琴家斯普尔曼遭受纳粹迫害的事迹。
这是一部客观、冷静、不带意识形态的电影。
然而这个故事却很讽刺,与雪中送炭形成1:1比例的是自私自利。
而这,就是“乱世”,每到这种时刻,什么样的人种都会有。
斯普尔曼在友人的帮助下多次死里逃生,最终重获了自由,可是在向他伸出援助的人当中,并非全是好心人和难友……第一次救援他的,是一个勾结纳粹迫害同胞的犹太败类。
你以为光靠几个纳粹、而没有“某些”人的“鼎力协助”,屠杀行为那么容易就建立得起来吗?
第二次救援他的,是几个波兰人。
在那些波兰人中,有像那对夫妇一样的热心人士,但也有卷款逃跑的卑鄙小人。
波兰作为二战中第一个被刮分的欧洲国家,此前它的好战程度不亚于纳粹德国,以致自食其果。
波兰曾在捷克斯洛伐克受到纳粹侵略时趁火打劫,而被苏德联合入侵沦陷后,波兰又积极参与了对犹太人的迫害。
现在一谈到屠杀犹太人的问题,人们总是极力地把所有罪责统统推到纳粹身上,可实际上,二战时期,波兰、法国、匈牙利等国家,可是很讨好地配合着纳粹的屠杀行为。
其中波兰人也搞了个叶德瓦布奈惨案。
第三次救援他的,是一个纳粹军官,他的名字叫韦恩。
很多人看了本片后总会惊讶:这件事可能发生吗?
这没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因为这是一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历史上斯普尔曼并不是韦恩唯一救助过的犹太人,二战期间韦恩利用自己的职务保护了一些人,但在战后他的命运却很悲惨,因为德国军人的身份入了狱,斯普尔曼等人曾和苏联方交涉想要营救他,但苏联出于政治考虑予以了拒绝,韦恩最终于1953年死于狱中。
韦恩并非一个狂热的纳粹份子,他救助斯普尔曼,只是他想这么做,与彼此之间是什么“德国人”、“波兰人”、“犹太人”没有关系,而他之所以叫斯普尔曼弹钢琴,也只是因为他喜欢音乐而已,实际上根据斯普尔曼本人的回忆,韦恩对他的帮助并不止是影片中表现出来的这些,但导演波兰斯基显然没有打算煽情,对韦恩的这次救助,既没有塑造成“醒悟”,没有描述成“壮举”,而只是述而不评而已。
可惜,很多人总是很装B地去看待这个情节。
人性与一个人是哪国人、哪个党派的人没有太多关系。
二战期间,除了辛德勒和韦恩,还有一个德国人也曾冒着生命危险救助了数十万中国人的生命,他的名字叫:约翰·拉贝。
他是一个真正的纳粹党员,每当日本鬼子来到难民营前耀武扬威时,拉贝就拿出那面纳粹德国的国旗和对方交涉,日本鬼子们见了后就会避退三舍,从而避免更多的中国难民遭受残害。
近30万个中国难民就因为这面纳粹旗帜艰难地生存下来。
拉贝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尽管,他是纳粹。
然而,拉贝最终同样很不幸,他并没有因为他的善良而获得相应的回报,最后几年,他穷困潦倒,没有一个自由民主的西方人愿意搭理他。
他所拥有的财产,只是南京人民寄给他的几千美元——南京人民从来没有忘记他。
拉贝、韦恩、辛德勒等人的事例说明了,一个人的好坏,与他加入什么党派无关,与他处在什么环境、受到什么教育有关。
即使在“民主自由”的今天,培养一群纳粹,也只需要五天(详见《浪潮》及其真实的历史原型)。
PS:二战结束后,斯普尔曼曾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写成书本出售,但很快就被禁掉了,原因是书中揭露了不少犹太人和波兰人参与了大屠杀,波兰和苏联政府认为这不“和谐”,不利于社会主义团结,于是就把书给“和谐”了。
故事是根据波兰著名犹太钢琴家瓦拉迪斯罗什皮尔曼的真是人生经历改编而来的,二战期间,纳粹占领波兰后,被迫无奈逃亡了好久,孤独无依,时刻提防着被纳粹的发现,饥肠辘辘,艰难的求生。
当他逃到一个无人的公寓顶层破烂房间的时候,一个纳粹军官发现了他,最终得知他是个犹太钢琴家。
按照正常的逻辑,可能就要射杀犹太人了。
可是这个纳粹军官并没有,而是带他下楼,带到一架钢琴面前让他弹奏一些曲子。
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罗什皮尔曼忐忑恐慌了一会儿后开始弹奏起来,起先可能由于紧张音阶并不是很流畅,后来渐入佳境,弹奏的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有人说主人公的懦弱,因为他没有杀掉任何一个纳粹,没有为抵抗的伤员包扎伤口,没有去引爆电车,可以说他是一个消极的逃亡者。
但是事实上,他是个华沙人,演奏的曲子是肖邦的《波兰舞曲》,这是为波兰奏出的赞歌,也是对爱国主义情怀的抒发,同时还是为胜利吹响的嚎叫,这是罗什皮尔曼位图唯一能够做出来的的英雄举动,也解释了为什么在开始弹奏曲子之前,他有片刻的犹豫,可能刚刚开始弹奏的时候,曲子并非来自肖邦的《波兰舞曲》也许是别的,可接下来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也许在他想的是,反正纳粹最后都要杀了我,为何不在最后一刻燃烧一下爱国的热血。
至于那个纳粹军官,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罗什皮尔曼弹奏的曲子是来自于肖邦的《波兰舞曲》。
如果他能知道,也许就能在曲子中体会到战争对波兰文化的罪行,战争和屠杀是消灭不了的,因为肖邦精神还活着,从钢琴家身上得以体现。
德国的残酷 英法的背叛 俄国的漠视 波兰的孤立 战争下 正义只是一杆虚幻的旗帜 痛苦才是真实切身的 要看出电影所表达的 需要点历史常识;最后德国军官的出现还是给了以希望 整体上的迷失不代表个体的人性的迷失朴实而深蕴 批判但公正 我喜欢的风格对于犹太人 深表同情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无辜 扯了给二战一个旁观的眼神 让历史的车辙碾过额头 留下赞许的痕迹
原著故事本身非常感人(而且似乎可以有很多层次),但电影的表达略尴尬,尤其战后部分过犹不及,而结尾又相当平庸。基本上说是pc也行,对于21世纪一部讲波兰犹太人的电影,让波兰人说英语德国人说德语就很难让人认真对待了(还真的搜了一下当时华沙犹太人说英语是个什么奇怪的文化认同,这个吐槽不吐出来真是睡不着!
很震撼人心的一部二战影片,从窗口被直接扔出去的轮椅老人,帮助男主且痛恨德军行径但又一直在升职的德国军官都令人印象深刻,战争中人性都被无限放大,很多事情已无法简单用对错判断!
2024siff第13部。看了太多纳粹相关的作品,这是少见的躲起来还幸存了下来的。对饥饿的描写让我想起两年前的春天。人性的暴虐肮脏与温柔无私可以同时出现,世界会更好吗?
我的年輕氣盛讓我覺得主人公很猥瑣。苟且偷得一命在此後平靜的年代錦上添花,還不如奮起反抗,在混亂之中為抗戰雪中送碳添磚加瓦。爲了抗戰犧牲所體現出的生命意義應該會大過戰後為人們奉獻他的鋼琴曲吧。愚見,。
个人命运反衬整体局势的集大成之作,波兰斯基和布罗迪精彩的联袂演出。
不能因为这是真事改编的就说电影好得不行了
“水晶之夜”之后的故事。1938 年 11 月 9 日夜里,第三帝国在全国范围内爆发反犹暴乱。表面上看,这是犹太青年刺杀德国驻巴黎外交官激怒了德国人,从而导致骚乱。而事实上,纳粹德国宣传部长约瑟夫·戈培尔 (Joseph Goebbels) 和其他纳粹分子精心策划了这次暴乱。在两天时间内,暴徒们烧毁了 250 多座犹太会堂,砸抢了 7,000 多家犹太企业,杀害了许多犹太人,毁坏犹太人墓地,劫掠犹太人的医院、学校和家庭,而警察和消防队却袖手旁观,不予阻止。暴乱后来称为 Kristallnacht,也就是“水晶之夜”,因商店橱窗破碎的玻璃布满街道而得名。
@2024siff.无论是犹太人波兰人还是德国人都有不同的人物光谱,犹太人有沉默温和的也有勇于反抗的,波兰人也会坚决排犹,德国人也有恻隐之心,就像Szpilman沉默地弹琴或仅仅只是活下去都是应对和抗争的方式。从开头的破损建筑到整个城市成为触目惊心的废墟再到圣像的倒塌,几次跳楼是目前看过的最实最真的坠楼戏,那些犹太人好像在落向地狱。德国军官的手下留情,就像帮Szpilman办工作证的朋友说的:你今天多走运,这就是历史的必然性。幸存者就像不死鸟。猜测即使他不会弹琴,对方还是会放了他,所以那位军官让他感谢上帝。莎士比亚的if you wrong us, shall we not revenge刘别谦也用过,对有尊严的死的怀疑,桂河大桥里也是如此;下水道中的苏军同样就在河的对岸,但他们不来
也没觉得太好
重看。距离初看已过去将近十年,沉默横亘在岁月中间,像一曲钢琴一样短,像一部电影那么长。和《辛德勒的名单》一样,它不能不唤起人性最本真、最良善的感受。半部离散,半部流亡,无时无刻不在高压之下。残酷的是,真正的告别是没有告别的;意外的是,在极恶之地也有被圣光照耀的角落。布洛迪有一张天生忧郁的脸庞,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战乱年代,艺术自然抵不上面包,但如诉的琴声却始终是生命的最强音,在非人间中升腾以寄逝者。如果是一颗强大的心灵,在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之后,依然会保有温柔爱人的能力。罗素说:“爱是明智的,恨是愚蠢的。”
当一切的意义只剩下求生的本能,终日的恐惧和不安,当人性的爱和怜悯消失殆尽,那么我们应该庆幸我们尚且还活在一个有饭吃的年代。音乐,是最纯粹的语言,音符连接了史标曼和德国军官,延续了一次苟延残喘。8.6
男主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纵观全片,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抗战的念头,在整个逃难的过程中,都是或被动的接受别人的救助,或充当战友牺牲的旁观者,实在不明白这样一个人物有什么好拍的!
从此就喜欢上Adrien那张驴脸了
不懂这电影到底要表达什么,跟《辛》比差太远了。别人在外面拼死拼活搞革命的时候,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热血青年,他却像个窝囊废一样东躲西藏的挨日子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因为他们得到了尊严”从头到尾都在为自己而活的懦夫,不救国还寄希望于苏联。最后西装革履演奏一曲,讲什么音乐化解仇恨,你们犹太人资本家精英阶层可真惨啊。想必是要成为异类了
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屠杀平民和儿童的罪恶,一辈子也洗不白
我看的这个字幕最后把影片翻译成《战地琴人》。前面两个小时的逃亡与钢琴家的身份并没有太直接的关联,最后半个小时纳粹军官的帮助,不能说跟钢琴没有关系吧。就某种方式而言,艺术终于是会超越战争的。
艺术和战争 看起来最无用和最实际 实际上最接近灵魂和最远离灵魂
德国军官和主角的对手戏太少,矛盾冲突不够。
过于客观冷静,说实话我不太喜欢brody主演的这个钢琴家,见不到太多艺术家的气质和执着,也就没有了后面的感动,不像海上钢琴师或者是程蝶衣那般动人